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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娶白月光为平妻,我反手送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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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将军娶白月光为平妻,我反手送他下地狱

上传时间:2025-11-02 16: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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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内容

将军娶白月光为平妻,我反手送他下地狱 我爹刚被削官夺爵,夫君就大张旗鼓要娶白月光入门做平妻。 将军府内张灯结彩,他居高临下望着我,声音冷硬: “嘉柔为我蹉跎到现在,我不能看她独自一人孤苦伶仃。” “如今你爹出了事,想来你也该懂事了,嘉柔进门后你要善待于她。只要你乖乖做个贤妻,府里便还能给你留一席之地。” 婆母满脸不屑道: “你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了,往日那些臭架子还是趁早收起来。” “嘉柔与我儿自幼相识,性子柔弱,你要是敢欺辱她,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看着这家人丑恶的嘴脸,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我爹被削官夺爵不过是与陛下演的一场戏,为的是让蠢蠢欲动的燕王动手。 如今燕王还没造反,他们反而先忍不住了。 正好,我倒想瞧瞧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 见我没反应,箫瑾晏眸里闪过几分不满: “娘同你说话没听到吗?本将军真是把你惯坏了,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我掩下眼底的冷色,勾唇反问: “你们已经定了要娶沈嘉柔为平妻,我还能说什么?” 闻言,似乎是没想到我居然答应得这么容易,箫瑾晏表情迟疑了一瞬。 可他转念思索,以为我是因为我爹倒台,心生怯意,所以收敛了,于是眼含不屑道: “不错,总算是有点贤妇的样子了,也不枉我矫正你这么多年。” “嘉柔明日进门,宴席上还有不少事要忙,娘年纪大了不能劳累,你辛苦些去操持一二。” 我望着眼前人,只觉得无比荒谬。 当初他为了娶我,不惜跪在侯府门前三天三夜, 满京城都感叹箫小将军用情至深,就连皇后娘娘都说世上再无这般痴情的好儿郎。 我被他打动,这才以郡主之尊低嫁。 成婚数载,箫瑾晏始终装得温柔体贴,如今我爹夺爵还不到半月,他便暴露了。 我的贴身丫鬟翠柳气得发抖,忍不住质问: “将军,你怎能这么对夫人?当初娶她时你可发过誓,说此生只爱她一人,现在居然让她为你操持娶平妻的宴席,这么做未免太叫人寒心了。” 箫瑾晏闻言脸色沉了几分,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婆母瞪了眼,尖声骂道: “林晚棠,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丫头,居然还敢质问主子!” “我儿如今可是二品将军,娶个平妻怎么了?谁家还没个三妻四妾?若不是你嫉妒成性,嘉柔早已入府,又何须苦等这么多年。” 提到沈嘉柔,箫瑾晏的脸色瞬间变了,咬牙道: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翠柳是我的贴身丫鬟,自幼便陪在我身边,情同姐妹,打她就相当于是打我的脸。 我冷声道:“将军好大的脾气,我爹虽没了爵位,可陛下并未废除我的郡主之位,你有什么资格动翠柳?” 箫瑾晏眼里划过几分不耐: “你爹倒台,你的郡主头衔想必也戴不了几日。” “我念在成婚多年的份儿上,没一纸休书遣你回家,已是天恩。如今不过是惩治个丫鬟,你还敢有意见?” 他们觉得我没了侯府依仗,就该低下头来任人揉捏。 看着眼前人嚣张的嘴脸,我突然有点好奇,他若知道我爹其实根本没被陛下厌弃,又会是什么表情? “我的丫鬟有错我自会教训,用不着你越俎代庖。” 箫瑾晏还想说什么,却被婆母拉住,婆母在他耳边低语: “晏儿,她现在毕竟还是郡主,皇后娘娘又偏疼她,若是被宫里知道怕是会生出事端。” “等什么时候宫里忘了有她这号人,你再动手也不迟。” 箫瑾晏听了这才作罢。 两人出了衔芳院,翠柳气得脸都红了,含泪道: “夫人,难道就这么忍了吗?您从小金尊玉贵长大,何时受过这种气?”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清冷:“若令其亡,先令其狂,这才刚开始呢,急什么。” 傍晚时分,几个管家婆子拿着宴席单子进了我的院。 往日里她们在我面前向来低眉顺眼,可今日却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 “夫人,将军说这些暂且由您负责,您瞧瞧可还需安排什么?” “不过要老奴说啊,您就不必过目了,往后这府里的管家的活计都要交给新主母干,您倒不如好好歇着。”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定是得了我那婆母的指点。 我面不改色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些菜式是谁定的?”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回道:“老太太定的。” 我勾唇感叹:“八仙过海佛跳墙,清汤燕窝炖海参,婆母还真是大方。” 一个婆子得意洋洋道:“沈小姐可是侍郎之女,身份高贵不能怠慢,自然要选最好的上。” 当初我大婚时,婆母以银钱不趁手为由,只上了些寻常菜色,害我被众人嗤笑了好几年。 如今娶沈嘉柔,倒是舍得大操大办了,他们还真是把我当傻子看了。 我掩下眼底的寒意,平静开口:“挺好的就这么办吧。” 婆子们闻言面上多了些不屑,随便行了个礼就走了。 还没出门,我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论声。 “夫人平日多厉害个人,如今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到底是娘家不行了,没底气。” “谁说不是呢,将军和老夫人那么喜欢沈小姐,郡主失权是早晚的事,咱可得擦亮眼睛站好队。” 翠柳瞪大了眼睛,想冲出去呵斥她们,我一把拉住她: “好了,嘴长在人家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夫人,她们这么羞辱您,你都不生气吗!” 翠柳想不通我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好了。 我却勾唇道:“气什么?和这些人置气毫无意义。” 总归我爹无事,用不了几日便会官复原职,到时候我自有法子治他们。 没多久,沈嘉柔八抬大轿进了门。 这桩婚事闹得满城皆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可我却没什么反应,昨晚我收到爹爹的信件,说逆王三日后便会造反,他已带兵到了城郊,很快便会进城。 不过几日而已,我还忍得了。 这天我正坐在院里品茶,沈嘉柔却笑吟吟走了进来: “姐姐真是好兴致,居然还有心思喝茶,我若是你怕早就哭死在屋里,不愿见人了呢。” 她满脸春风得意,看向我的眼神格外挑衅。 我抬眸扫了她一眼,嗤笑出声:“那你的承受力未免太差了,还是多练练的好。” 闻言,沈嘉柔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而后咬牙道: “林晚棠,你装什么?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吗?” “陛下早就厌弃了你们,你那个爹都被贬到了苦寒之地,你要是识相就该自请休书滚出府去,而不是在这儿摆郡主架子!” 我“哦”了一声,不在乎道:“还有呢?你就想和我说这些?” 见我这副模样,沈嘉柔更气了,她扶着小腹故作得意道: “你不知道吧?我肚子里已经怀了瑾晏的骨肉,等他生下来,整个将军府都是我们母子的。” “至于你,只能一辈子待在这个院子孤独终老,想想真是可怜呢。” 怪不得箫瑾晏急着娶她入门,原来是肚子等不了了。 我轻笑道:“能把未婚先孕,珠胎暗结说得这么好听,你还真是个人才。” 这话一出,沈嘉柔眼里的怨毒更深了。 她想见到的是我抓狂愤怒的样子,而不是这么轻描淡写毫无反应。 不知看到了什么,沈嘉柔猛地朝我靠近几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姐姐,妹妹今日来只是想同你道个歉,我知道不该抢走将军,可……可我实在是情难自抑,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蹙眉正要开口,这人却尖叫出声,仰头朝后倒去。 不过她到底是没摔到地上,而是被刚好赶来的箫瑾晏紧紧抱住。 她红着眼委屈道: “瑾晏,我不过是想来找姐姐道歉,可她听说我怀了孕,便突然推我,你若是再晚来一步,咱们的孩子恐怕……” 沈嘉柔的话没说话,可字里行间都是指控我推了她。 我气得笑出了声:“沈嘉柔,这么低劣的手段你都敢用?真不怕摔掉你肚子里那块肉?” 箫瑾晏的表情阴沉的吓人,他死死盯着我怒道: “贱人,我本以为你不过是生性跋扈,却没想到你这般狠毒!嘉柔怀的可是我的长子,你怎么敢对她下手?” “将军何时患了眼疾?方才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她见你来了自导自演一出戏码,你倒是信得欢。” 箫瑾晏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解释,嫌弃道: “恶妇,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嘉柔向来温顺善良,怎么可能陷害你!” 翠柳目睹了全程,急忙上前道:“将军,刚刚是沈夫人自己摔倒的,与我家夫人无关啊。” 沈嘉柔闻言立刻抽泣出声:“你是她的丫鬟,自然要替她隐瞒,世上哪有母亲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你这么说是想冤死我吗?” 眼看心上人落泪,箫瑾晏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呵道: “林晚棠嫉妒成性,残害子嗣,重责三十大板关进祠堂罚跪,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给她送饭!” 翠柳急得满头汗:“将军,夫人真的没有,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箫瑾晏冷冷扫了她一眼:“谁再敢开口求情,就陪她一起受罚。” 翠柳哭道:“夫人,快想想办法,您自幼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了这般重罚?” 我朝她摇头,示意她别再开口,转而定定看向箫瑾晏: “将军要罚,我没意见,可你今日罚了我,改日我定会百倍奉还,希望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才是。” 箫瑾晏以为我在说大话,嗤笑道: “你莫不是以为你爹还是定北侯?你如今的身份是本将军的妻子,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说罢,他直接挥手让下人将我按在了地上。 厚厚的木板毫不留情落在我身上,我疼得发抖,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沈嘉柔得意地望着我,故作同情道: “瑾晏,姐姐身子娇贵,这么打下去,她怕是要变成残废了。” 箫瑾晏冷哼出声: “残了也是她自找的,当初若是不看在她爹的份儿上,我怎么会娶这种嚣张跋扈的女人。” 翠柳捂着嘴泣不成声,好几次都想扑到我身上,却被我的眼神呵止。 我爹和陛下的计划至关重要,为了不打草惊蛇,今日哪怕我死在这儿都不能说出来。 三十板子很快打完,我下半身已然是鲜血淋淋,看不到一块好肉。 我被几个婆子拖到了祠堂,她们嫌弃地将我丢到地上,嘴里不停骂着: “真是晦气,刚打扫干净的院子又被弄脏了,还得再扫一遍。” “落到这般田地了还活着干什么?换了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祠堂里没有炭火,我又冷又疼,一张脸惨白如纸。 足足挨了三日,门口才传来声音。 沈嘉柔拿着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碗馊臭的粥,像打发乞丐般丢到我面前。 “姐姐还没用膳吧?这粥是我特意从狗盆里舀出来的,你可别嫌弃。” 我艰难抬头看向她:“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折辱我。” 沈嘉柔笑出了声:“这算什么?妹妹还有不少手段没使出来呢。” 说罢,她死死掐住了我的下巴,端起粥就要灌进我嘴里。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翻了破碗,臭粥直接撒了她一身。 沈嘉柔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就扇了我一个耳光: “贱人,还以为自己是名门贵女?燕王今日便要筹集兵马入皇城,到时候皇帝和皇后都会死,你不是盼着皇后替你爹平反吗?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她抬脚将我踹倒,对着守门的侍从道: “一口水都别给她喝,我倒要看看这贱人还能坚持多久。” 燕王终于要反了,爹爹马上就能回来了。 我努力压下身体的痛意,眼含希冀望向门口。 那边,沈嘉柔和箫瑾晏一起去前厅给老夫人请安。 三人凑在一起聊燕王造反的事,不知谁提到了我的名字,箫老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个贱人从前仗着身份屡屡对我不敬,如今是该好好磋磨磋磨她,省得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箫瑾晏点头附和: “娘说得对,那女人就是欠教训,居然还敢对嘉柔肚子里的孩子动手,要我说合该直接赐死她。” “不急,等燕王上位,皇后被废,再行动也不迟。” 他们兴致勃勃的谈论着,然而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厮却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箫瑾晏斥道:“着急忙慌的像什么样子?出什么事儿了?” 小厮面带惊恐,犹犹豫豫开口:“燕王败了,定北侯带着三十万大军进了城,如今侯爷正在府门口,要见林夫人。” 这句话宛如惊雷,惊得在场几人脸色惨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箫老夫人手里的茶杯滑落在地,她颤颤巍巍道: “定北侯不是被陛下废了吗?为什么能带兵进城?” 箫瑾晏面露恐惧,声音都变了: “我明白了,这定是他和陛下的计谋,为的就是引蛇出洞,让燕王造反,我们都被骗了。” “儿啊,那这可如何是好?定北侯性子暴烈,又爱女如命,他若是知道你娶平妻,还把林晚棠关进祠堂罚跪,怕是……怕是会杀了你的。” 箫老夫人面如死灰,眼里写满了绝望。 沈嘉柔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死死攥着帕子,脸上的怨毒都快溢出来了。 “林晚棠为何如此好命?明明已经到了绝境,居然还能峰回路转。”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阴恻恻对箫瑾晏道: “瑾晏,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把林晚棠弄死了,否则等她向侯爷告状,箫家定会倒霉的。” 箫瑾晏面露犹豫:“弄死她?这要被定北侯知道,我……” 箫老夫人眸里划过杀意: “晏儿,嘉柔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们都逃不过去,与其等她告状,不如先先下手为强!” “好!你们想办法拖住定北侯,我去处理林晚棠。” 箫瑾晏带了一瓶鹤顶红来了祠堂。 此时,我早已虚弱不堪,祠堂被打开时,我以为是父亲到了,刚想出声却看见了箫瑾晏冷漠的脸。 他居高临下望着我,面目狰狞: “林晚棠,你明知道你爹被夺爵是假的,为什么要骗我?” 看来,他这是知道真相了。 我压下怒意,嗤笑出声:“我若不这么做,怎能看清你的丑恶嘴脸?” “你靠着我爹的扶持做到二品将军的位置,可他前脚出事你后脚就欺辱于我,如今我爹回来了,你才后悔,未免太晚了些吧?” 箫瑾晏被戳到痛处,表情瞬间难看了几分。 他死死掐住我的下巴,语气狠辣:“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求娶你这个贱妇。” “你爹回来了又如何,只要我把你弄死,再谎称你病死了,他也没办法!” 说着,箫瑾晏拿起装着鹤顶红的瓷瓶就要朝灌进我嘴里。 我呼吸一紧,拼命挣扎,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暴呵: “住手!” 我爹怒不可遏冲了进来,抬脚就将箫瑾晏踹飞出三米远。 箫瑾晏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他满脸诧异望着我爹,又对着沈嘉柔吼道: “我不是让你们拦住他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沈嘉柔面露惊恐,咬唇道:“翠柳突然冲出来告状,我们……我们没防备到。” 我被关进祠堂后,他们便设计将我院里的婢女都赶去后院干粗活。 翠柳因为担心我,一直想办法逃出来,今天听到我爹回来的消息后,她便拿着刀不顾管事的阻拦冲到了前厅。 我爹听了她的话,便立刻来了祠堂。 他看着瘦弱不堪,浑身染满鲜血的我,眼圈瞬间红了。 “棠棠,爹来迟了,都是爹的错。” 我艰难抬起头,流出了这段时间来的第一滴眼泪。 “爹,女儿真的好想你。” 说完这句话,我再也支撑不下去,头一歪晕倒在地。 我爹急忙将我抱在怀里,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 再次醒来,是在我未出阁时的闺房中。 我爹因为长时间奔波外加打仗,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身上的伤被上了药,没那么疼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我爹睁开了眼。 “棠棠,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脸上写满了愧疚。 我娘走得早,他几乎是把我看作眼珠子对待,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受过一点儿委屈。 也正是他无条件的宠爱,才将我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我摇了摇,哽咽道:“爹,女儿没事。” 我爹咬牙道:“箫瑾晏那个畜牲,当初我看他待你真心,才同意你下嫁,却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放心,这口恶气爹一定帮你出!” 我见他眼里翻涌着杀意,知道他这是想亲自动手了结箫家人,急忙阻拦道: “爹,万万不可冲动,再怎么说箫瑾晏也是官身,你若是杀了他,便犯了律法,即使陛下宠信你,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我爹闻言瞪大了眼,怒道:“那就这么放过那个王八蛋?” 我勾起一抹笑:“自然不是,我们可以去告御状。” 听了我的话,我爹眼睛瞬间亮了。 “是啊,陛下肯定会帮我们,这小兔崽子绝对跑不掉!” 就在我们讨论以何罪名状告箫家时,箫瑾晏带着沈嘉柔和沈老夫人上门了。 我爹本想派人把他们打出去,我拦了下来。 “爹,你放他们进来。” 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他们准备怎么圆场。 箫瑾晏刚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爹面前,故作愧疚道: “岳丈,小婿猪油蒙心才会对晚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欺负晚棠,您让我带她回家吧。” 婆母陪着一张笑脸附和:“是啊亲家公,我儿实在是有因为嘉柔这孩子怀了身孕,一时性急才对晚棠下了手,我已经狠狠责骂过他了。” 沈嘉柔转了转眼珠,扶着肚子哭道:“侯爷,将军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在姐姐也没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这家人倒是聪明的很,知道我爹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先大张旗鼓上门道歉,让他无处下手。 我爹气得面色铁青,手掌摸向腰间的长剑,我咳嗽一声,缓缓道: “爹,我要和离。” 这两个字一出,沈嘉柔眼里划过喜色: “姐姐,你不要冲动呀,如今女子和离可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我眼含冷意望向她:“是啊,可你不就盼着我这么做吗?” 沈嘉柔没想到我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面色僵硬道: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你我同为将军的正妻,我又怎会……”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打断:“别装了,我没耐心看你演戏。” 说罢,我对着箫瑾晏道: “我入府时,带了三十万两白银的嫁妆,还请悉数还回来。” “还有,家中所有的铺面,都是我花钱置办的,也记得一并送回侯府。” 箫瑾晏闻言死死攥紧了拳头,心虚道:“夫人提这些做什么?我是不会同你和离的。” 他还当我不知道,我的那些嫁妆早就被他讨好了沈嘉柔,现在让他拿出三十万两,无异于杀了他。 箫老夫人急忙劝道:“晚棠啊,你与晏儿成婚多年,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你爹肯定也不愿意让你一辈子孤苦伶仃不是?” 我爹闻言冷哼出声: “棠棠是我的女儿,即便永远在家我也养得起!” 我看着眼前几人,勾唇道:“我不是和你们商量,我爹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今日若是不签下和离书,各位别想踏出侯府一步。” 箫瑾晏瞪大了眼睛,害怕道:“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即便你爹是侯爷,也不能草菅人命!” 原来他也知道怕,可惜太晚了。 我在心里冷笑,面上不动神色道:“将军放心,我爹最是遵纪守法,绝不会杀你。” 毕竟杀你这种人,只会脏了他的手。 “只要你签下和离书,还了嫁妆,你我两家便再无瓜葛。” 箫瑾晏听了我的话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恐惧也散了几分。 “好,我签!” 就这样,我成功与箫瑾晏和离。 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拿回嫁妆,二则是为了更好对付箫家。 箫瑾晏不知道,我自幼便有模仿笔迹的能力,早在他决定娶平妻时,我就已经仿造了他与燕王往来的信件,埋在了主院中。 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小打小闹,要做就直接斩草除根。 箫瑾晏拿着和离书回了家,自以为逃过一劫,洋洋得意道: “还以为定北侯是什么狠角色,林晚棠那个贱人被我打成那样,不也只敢提和离吗?” 沈嘉柔笑着附和:“夫君与定北侯同为官员,他若是杀了你便犯了律法,也要砍头,林晚棠肯定舍不得他爹出事儿。” 听到这话,箫瑾晏满意道:“还是嘉柔你聪明,想出先道歉的办法,让他们想报复都找不到理由。” 箫老夫人叹了口气:“眼下是和离了,可那些嫁妆怎么办?咱家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箫瑾晏不屑道:“什么嫁妆?她进了将军府,所有东西就都归我,钱我已经花了,就是不还她有什么办法?” 我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所以第二天就陪着我爹进了宫。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我爹潸然泪下跪在了地上: “陛下,还请您给老臣做主。” 皇帝见了立刻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爱卿这是怎么了?” 我爹摸了一把眼泪,哽咽道:“陛下也知道,老臣膝下单薄唯有晚棠一个女儿,可箫小将军却背叛她又娶了平妻。” “这便算了,我女儿与他们和离,可他们却将她娘留给晚棠的嫁妆扣了下来。”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齐齐看向了箫瑾晏。 箫瑾晏也没想到我爹会把这种事拿到朝堂说,急忙跪下解释: “陛下,不是臣不还,只是这些年林小姐的嫁妆都用在了府里,一时间臣也凑不到那么多。” 听他这么说,我爹立刻破口大骂: “畜牲东西,你还有脸说,你花着我女儿的嫁妆,还要娶平妻羞辱她,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箫瑾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狡辩道:“朝中那位大人没个三妻四妾,若不是你女儿善妒,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子嗣!” 大臣们面面相觑,皆赞同地点了点头,窃窃私语道: “箫将军年纪也不小了,膝下无子自然着急,郡主的心眼未免太小了些。” “侯爷也是,居然放任女儿和离,若是在过去,这种女人可是要被沉塘的。” 他们都是男子,自然更能共情箫瑾晏,但只有我知道,我之所以多年未有孕,都是他派人在我饭菜中动了手脚。 他只想要沈嘉柔的孩子,为了便于对方携子入府,所以才这么做。 我眸色更冷了几分,对着皇帝道: “陛下,箫将军并非没有银子,我曾见他派人在主院内埋过东西,那里面定是臣女的嫁妆。” 箫瑾晏闻言眼里划过疑惑:“林晚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往院里埋过东西?” 我似笑非笑望向他:“将军还要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他还想说什么,我直接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不如请御林军去挖一下,若是挖出来了将军就将嫁妆还给我,要是没有,我便不再追要,可好?” 箫瑾晏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忙不迭同意。 “好啊,这可是你说得,要是挖不出来我可一分钱都不会还你。”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去了将军府。 箫老夫人和沈嘉柔听到动静也到了主院,听儿子说只要挖不出东西就不用还嫁妆,都露出了喜色。 御林军将院子挖了个底朝天,确实没找到银子。 箫瑾晏得意道:“林晚棠,这可不是我不还你,是你直接眼花看错了,我可没往院里埋……” 话音未落,御林军首领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陛下,臣等没挖到银子,但是挖到了此物,里面似乎装着信件。” 皇帝接过后,随便拿起一封信拆开看了,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好!好啊,朕竟没想到朝中居然有人敢和逆王勾结!” “箫瑾晏,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将盒子直接砸到了箫瑾晏头上。 箫瑾晏额角被砸破,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 他颤抖着捡起信件,却发现里面写的都是他通敌叛国的罪证。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诬陷臣!”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我吼道:“贱人,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故作无辜道:“将军为何要冤枉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箫瑾晏急得满头大汗:“你记恨我罚你,所以把这种东西埋进了院内。” 听到这话,我嗤笑出声: “将军莫不是疯了?通敌叛国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当初你我并未和离,我这么做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皇帝闻言怒道:“箫瑾晏,你自己做出这种事,居然还想攀咬林小姐,当真是可耻!” “陛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箫瑾晏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最主要是信件上的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过这种东西。 箫老夫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沈嘉柔亦是满脸惊恐。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只是箫瑾晏,这箫家人怕是都活不了了。 箫瑾晏跪下磕头,不住求饶:“陛下明察,臣真的没做这种事,是有人陷害臣啊!” 我弯了弯嘴角,眸色清冷:“陷害?不见得吧?几个月前我就见将军与燕王的人往来,当时还以为只是普通结交,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还敢谋权篡位。” 箫瑾晏平日里丝毫不注意言行举止,即便知道陛下忌惮燕王,可还是频频与对方往来。 当时我劝过几次,可他却嫌我管得多,说自己只是与对方趣味相投。 这件事府里不少下人都知道,陛下只要稍加审问便能知晓。 所以,箫瑾晏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他绝望地跪在地上,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皇帝直接下令,将箫家人压入了大牢。 几日后,宫里传出消息,陛下判了箫瑾晏五马分尸,其余箫家人尽数斩首。 我爹听后大笑出声:“好好好!当真是大快人心,真没想到箫瑾晏这小子居然敢和燕王勾结,还是棠棠心细,连他们之间往来的证据都能收集到。”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让我爹以为他真的通敌吧。 行刑前,我去大牢探望了箫瑾晏一家子。 箫瑾晏看到我的瞬间就激动地冲了过来,他死死握着栏杆,哀求道: “晚棠,晚棠,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娶了沈嘉柔为平妻所以才这么对我。” “只要你救我出去,我马上就休了那个贱人。” 这段日子他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只要想到自己马上要被五马分尸,就整夜整夜睡不着。 我勾起玩味的笑:“是吗?你真的愿意休了她?可不是爱她入骨吗?” 箫瑾晏见我不信,立刻起身将蜷缩在墙角的沈嘉柔拖了出来。 沈嘉柔吓得尖叫:“瑾晏你要干什么?” 箫瑾晏恶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当初要不是娶了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着,他便开始对其拳打脚踢,他狠狠踹向沈嘉柔的小腹,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就这么落了下来。 沈嘉柔撕心裂肺的哭号,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怨恨: “贱人,都怪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你的命那么好,有疼爱你的父亲还有高贵的身份,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听到她的话,我冷笑出声:“我若是命好也不会被箫瑾晏哄骗,嫁进将军府了。” 箫瑾晏身子一僵,绝望地看向我:“晚棠,我已经罚了这贱人,你那么爱我,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我挑了挑眉:“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皇命难违,我又怎么能更改?” “更何况……”我笑着靠近他,压低声音道: “我写了那些信件就是为了送你上西天,又为什么要救你?” 箫瑾晏绝望地瘫软在地,眼里的惊惧都快溢出来了。 我欣赏了半天,才施施然走出了大牢。 翠柳满脸开心地给我披上大氅:“小姐还是您有办法,箫家人现在估计都快悔断肠了。” 我勾唇道:“是啊,某些人就是这样,只有快死了才知道后悔,可惜太迟了。” 三日后,箫家人都上了斩首台,直到人头落地前他们还在求皇帝开恩。 箫瑾晏被五匹烈马硬生生拉断了四肢和脑袋,死像及其惨不忍睹。 我爹担心我看了做噩梦,还准备捂住我的眼睛,我毫不在意道: “爹,女儿不怕。” 见到仇人落得如此下场,我笑还来不及,怎么会怕。 半年后,我爹被加封了亲王,而我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少京都贵族都想与我联姻,可我早已对成婚之事没了任何兴趣。 所以便通通婉拒了。 我买下了一条街的店铺,开始绞尽脑汁做生意,赚到的银子一半存着,一半自愿补贴给国库。 皇帝对我大加赞赏,给了我公主的尊荣,特许我进出宫内不受限制。 我爹年纪大了不再出征,卸下重担后我陪着他到处游山玩水,在途中他结识了一位和善温柔的厨娘。 一开始我本来不太赞同,可后来和那女子相处后,我觉得她性子确实好,赞同了我爹娶她。 后来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生活也越来越幸福。 看着库房里堆积的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后,我不由得感叹,原来就算不成婚,日子也能如此舒心。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