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把我锁进冷冻库,我反手引爆两亿冻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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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未婚妻把我锁进冷冻库,我反手引爆两亿冻精
上传时间:2025-11-27 13: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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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内容
未婚妻把我锁进冷冻库,我反手引爆两亿冻精
作为进口公司的质检主管,国庆放假前我要完成最后一批帝王蟹的入库。
刚进零下十八度的冷冻库,大门立刻被锁死,报警系统也失效。
意识到开始失温时,我立刻取出应急包里的暖贴。
可刚贴到身上,一股透心凉意让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我被冻得发出尖叫,对讲机里传来未婚妻柳潺潺的狂笑:
“我们直播挑战把公司的‘高冷男神’关进冰库,看看他能撑多久!”
和他一起值班的男同事郭放也跟着起哄:
“成哥,给直播间的家人们笑一个嘛!榜一大姐想看呢!”
我瞬间明白,他们在直播整蛊我。
不仅把我锁死在冰库,还把我的保命取暖包换成了退烧用的降温贴!
我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镇定地向他们求救。
“备用…备用取暖包…给我!”
未婚妻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满不在乎:
“哎呀,郭放胃疼,备用的都给他捂肚子了!”
“你身体那么好,多跳跳就暖和了,还能得到大姐的打赏呢!”
我不再争辩。
用冻僵的手拔下信号枪,对准了冷冻库里最贵的神秘货物。
一管价值两个亿的冷冻精子。信号枪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我的掌心。
我将枪口稳稳地对准那个刻着“AF-001”的银色金属罐。
“柳潺潺,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我的声音因寒冷而颤抖,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对讲机那头,柳潺潺的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郭放慌乱的声音。
“成哥,你别冲动!那……那东西不能乱碰的!”
“哦?现在知道不能乱碰了?”
我冷笑,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一团。
“把我关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柳潺潺依然嘴硬。。
“穆志成,你少在这吓唬人!”
“不就是个恶作剧吗?至于拿公司的贵重货物撒气?”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敢乱指?快把信号枪放下!”
我没理她,反而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敲了敲身旁的金属罐。
罐体发出清脆的回响,在这死寂的冰库里格外刺耳。
“这是张总的命根子!”
“她为了生个继承人,花了整整两个亿,从非洲一个部落酋长那搞来的!”
“据说是百年一遇的顶级基因!”
“我这个质检主管,亲自办的入库手续,你说我知不知道?”
对讲机里一片沉默。
我能想象到外面监控室里,柳潺潺和郭放骤然变色的脸。
这个东西的价值,他们比谁都清楚。
入库那天,张总亲自盯着,甚至连搬运工的手套都要求用全新的。
她说过,这东西要是出一点差错,相关的所有人都得从这个城市消失。
郭放急切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成哥,我们真的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谁让你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家都有点怕你……”
“你快把枪放下好不好?等下潺潺姐就给你开门了。”
她的话音刚落,柳潺潺立刻接上。
“对对对,志成,我们只是开玩笑的,我马上就想办法开门。”
“可能是老门锁的电路冻住了,你别急,我去找工具!”
我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电路冻住?
这扇德国进口的恒温库门,能在零下五十度的环境里正常工作。
他们把我当傻子。
“别演了。”我声音发冷,“给你们十秒钟,打开门。”
“别忘了,你还在直播。”
“要是张总在网上看到她的命根子因为你全毁了,你说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给你十秒,立刻开门!”
“十。”
“九。”
我开始倒数,冻僵的手指搭上了信号枪的扳机。
对讲机里传来柳潺潺气急败坏的尖叫和郭放的着急的低吼。
“疯子!穆志成你这条疯狗!”
“潺潺姐,怎么办啊……直播间都炸了,榜一大姐说想看他真的开枪……”
“闭嘴!”
“三。”
“二。”
就在我准备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柳潺潺几乎是吼着喊了出来。
“别!我开!我现在就开!”
我松了口气,身体因为紧绷后的松懈,抖得更厉害了。
然而半分钟过去了,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厚重的库门,却仍然纹丝不动。
对讲机里,柳潺潺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呀,志成,真不好意思。”
“刚才太紧张,我把电子锁的密码输错三次,系统自动锁死了。”
“这下……得等叫工程师来才能开锁了。”听完她的话,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离公司最近的工程师,赶来也要一个小时。
“柳潺潺,你耍我?”
“怎么能叫耍你呢?”
她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仿佛在欣赏我的绝望。
“这叫天意。老天都想让你在里面好好冷静冷静。”
郭放也假装和事佬附和道。
“成哥,反正你也出不来,不如配合我们直播。”
“直播间的家人们都说,想看看高冷男神在冰库里脱衣服健身的样子呢。”
“榜一大姐刚刚又刷了十个火箭,说只要你在里面跳‘刀马刀马’她就再刷十个!”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出去!
所谓的密码输错,不过是他们拖延时间,继续这场残忍直播的借口!
“柳潺潺,你就不怕我真的毁了这东西吗?”
我再次举起信号枪,但这一次,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
“你不会的。”
柳潺潺脸上已经全无慌乱之色,她笃定地说。
“穆志成,我太了解你了。你责任心那么强,把公司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
“上次为了赶一批货,你发着高烧都守在仓库。这次也一样。”
“你舍不得毁了它,你不敢。”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是的,她了解我。
但她利用我的责任心,来置我于死地。
“而且,我也劝你别乱来。”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已经跟张总汇报过了,说你在例行检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今晚会在冷库区值守。”
“张总还夸你敬业,说要给你发奖金呢。”
“你要是敢动那东西,等张总来了,你怎么解释?”
无耻!
她颠倒黑白,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就是“敬业”的意外。
我若是毁了货物求生,就是“监守自盗,恶意破坏”。
无论如何,我都输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冰冷。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变得昏暗。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扶着冰冷的货架,强迫自己站稳。
“柳潺潺……看在我们快结婚的份上……”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只要你放我出去,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几乎以为她会心软。
然而,郭放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我的幻想。
“哎呀,成哥,你还不知道吧?”
“潺潺已经决定跟你取消婚约了。”
“她说跟你在一起太累了,你只知道忙工作,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而且……”
郭放故意拖长了音,声音里充满了炫耀和得意。
“潺潺已经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怀孕了?
取消婚约?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临时的恶作剧。
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他们要我死。
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穆志成,你别怪我。”
柳潺潺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体贴,陪我的时间又短,我只能去找别人咯。”
“郭放比你温柔,比你懂得怎么爱人。跟你不一样。”
“你就安心地去吧。”
“你的事业和爱情,你的一切,郭放都会帮你照顾好的。”
绝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靠着货架滑坐在地,身体的能量在一点点流失。
就在这时,冰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个略显苍老的询问声。
“潺潺,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在监控室干嘛呢?”
是值夜班的保安,王叔!
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用尽全身力气,抓起对讲机嘶吼。
“王叔!救我!我被锁在冰库里了!”我的呼救声刚落,对讲机里就传来柳潺潺镇定的声音。
“王叔啊,还没下班呢?我们这儿加个班。”
她似乎把对讲机的公共频道切换了,王叔并没有听到我的求救。
“哦,是成哥在里面做最后的盘点呢。”
“这不,国庆节前最后一批货,他不放心,非要亲自盯着。”
“我们就在这儿陪着他,万一有事能有个照应。”
郭放也立刻用讨好的声音附和。
“是啊王叔,成哥可敬业了,我们都劝他早点休息,他就是不肯。”
“还说冰库里凉快,让他能静下心来思考工作。”
王叔似乎被他们说服了,声音里带着赞许。
“哎,小穆这孩子就是负责任。你们也辛苦了。”
“行,那你们忙,我再去别处转转。”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被他们轻描淡写地掐灭了。
我瘫坐在地,绝望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对讲机被切换回私人频道,柳潺潺的嘲笑声清晰地传来。
“听到了吗?穆志成。”
“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工作狂。”
“就算你冻死在里面,也只会被当成一个因公殉职的劳模。”
“还会成为教育新员工的正面典型呢。”
郭放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成哥,你听,榜一大姐又刷了十个嘉年华!”
“她说,只要你现在跪下来,学几声小狗叫,就让潺潺把冷库的温度调高点。”
“怎么样?考虑一下?”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们不仅要我的命,还要在死前,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咬着牙,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身体越来越冷,我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我知道,这是失温症发展到中后期的表现。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陷入昏迷,然后心跳停止。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死在自己未婚妻和她的情夫精心设计的骗局里?
不甘心。
我真的不甘心!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扶着货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既然他们不给我活路,那大家就一起完蛋!
我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在滑倒的瞬间,稳住了持枪的手。
我没有再对准那个试管。
而是微微上抬,对准了货架上方,那片黄色的、致命的保温层。
我的动作,似乎终于让柳潺潺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那嚣张的笑声停了下来。
“你……你来真的?”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真正的恐慌。
我没有回答她。
只是用尽全力,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
一道刺眼的红色火光,像一条愤怒的火蛇,瞬间射向那片黄色的泡沫!
下一秒,火焰轰然爆开!
对讲机里传来郭放撕心裂肺的咆哮。
“着火了!啊——!”
紧接着,是柳潺潺惊恐万状的尖叫。
“快!快灭火!妈的!”
然而,一切都晚了。
刺耳的、响彻整个厂区的火警警报声,瞬间被触发。
那声音,盖过了一切的狂笑与尖叫。聚氨酯泡沫保温层是易燃物。
一旦点燃,火势会迅速蔓延,并释放出含有剧毒氰化物的浓烟。
这是我作为质检主管,入职培训的第一课。
柳潺潺和郭放,显然都忘了。
火光在我眼前炸开,浓烟瞬间呛入我的口鼻。
我没有躲,反而朝着烟雾深吸了一口气。
灼热的空气涌入冰冷的肺部,剧烈的咳嗽让我找回了一点知觉。
我必须保持清醒。
火灾会触发最高级别的警报。
消防系统会向库内喷洒高浓度的二氧化碳。
在救援到来之前,我可能会先死于窒息。
我拖着开始僵硬的腿,拼命向着门口爬去。
每移动一厘米,都像是用刀子在刮我的骨头。
对讲机里,柳潺潺和郭放的尖叫和咒骂已经变成了惊恐的哭喊。
“疯子!你这个疯子!”
“烟!好大的烟!咳咳咳……”
“潺潺姐!怎么办!警报响了!整个厂区都听到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快跑!”
脚步声,碰撞声,哭喊声。
他们丢下对讲机,逃了。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片火海和毒烟里。
我笑了。
肺部火烧火燎地疼,但我还是笑了。
这样也好。
黄泉路上,有他们两个垫背,不亏。
我趴在地上,意识在毒烟和低温的双重侵袭下,逐渐涣散。
就在我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那扇我以为永远不会打开的门,轰然巨响。
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有人冲了进来,不止一个。
是消防员和穿着保安服的王叔。
“这里有人!”
“快!抬出去!”
我被一副担架抬起,在剧烈的颠簸中,我看到了监控室。
那里空无一人。
柳潺潺和郭放,真的跑了。
我被抬上救护车,氧气面罩扣在我脸上。
我贪婪地呼吸着,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公司大老板张总那张铁青的脸。
她身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是郭放。
他被抓回来了。
“穆志成!”
张总冲到救护车边,抓住我的手。
“我的宝贝怎么样了?!”
我看着她,扯下面罩,用尽最后的力气。
“罐子……罐子没事。”
“但是……保温层烧了,制冷系统也停了。”
“现在,每一秒都在升温。”
“你的宝贝儿子……快被煮熟了。”
张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松开我,像疯了一样冲向冷库。
“快!通知专家!准备液氮!无论如何要保住它!”
我看着她的背影,重新戴上面罩,闭上了眼睛。
柳潺潺,郭放,张总。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我在医院醒来。
重度失温,加上吸入性肺损伤。
医生说我能在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是个奇迹。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今天是国庆节,也是中秋节。
本该是万家团圆的日子。
我的父母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未婚妻柳潺潺。
那个想让我死的未婚妻。
病房的门被推开。
柳潺潺和郭放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柳潺潺的父母。
“志成,你醒了!谢天谢地!”
柳潺潺的母亲扑到我床边,挤出几滴眼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就算你不同意潺潺和郭放的事,也不能放火自杀啊!”
我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颠倒黑白。
他们一家人,都擅长这个。
柳潺潺的父亲板着脸,一副长辈的口吻。
“穆志成,这件事你做得太过分了!”
“公司损失惨重,张总很生气。”
“潺潺和郭放的工作都丢了,还要面临巨额赔偿!”
“你现在满意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
我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
“什么叫我放火自杀?”
郭放立刻躲到柳潺潺身后,露出委屈的表情。
“成哥,我们知道你生气。”
“但你也不能说谎啊。”
“监控录像都拍到了,是你自己开枪点的火。”
“我们想拦都拦不住。”
柳潺潺也跟着点头,脸上满是痛心。
“成志,我知道你怪我。”
“但我们真的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过要伤害你。”
“是你自己情绪太激动,才做了傻事。”
“现在闹成这样,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你跟警察,跟张总说,就说是一场意外。”
“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看在我们快结婚的份上……”
“闭嘴!”
我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
“谁跟你快结婚了?”
“柳潺潺,你还要脸吗?”
我的吼声牵动了肺部的伤,剧烈的咳嗽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柳潺潺的母亲立刻上来拍我的背,假惺惺地说。
“哎呀,别激动,身体要紧。”
“潺潺也是为了你好。”
“你看你,脾气这么大,哪个女人还敢嫁给你?”
“郭放多好,又温柔又体贴,万事都为我们家着想。”
“你跟潺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没让她怀孕,该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吧?”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有问题?
我们在一起三年,一直没要孩子,是因为柳潺潺说她还没准备好。
她说想等事业稳定了,我们再考虑下一代的事。
原来,都是谎言。
她不是没准备好,她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滚。”
我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
“都给我滚出去!”
“反了你了!”
柳潺潺的父亲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我。
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挡在了我的病床前。
“警察办案,闲杂人等请回避。”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柳潺潺一家看到警察,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警察同志,这是家事……”
“我们接到报案,穆志成先生涉嫌故意纵火,危害公共安全。”
为首的警察看了我一眼,又转向柳潺潺。
“柳潺潺,郭放,你们二人涉嫌非法拘禁,蓄意谋杀。”
“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我隔着单面玻璃,看着隔壁的柳潺潺和郭放。
他们还在演。
“警察同志,冤枉啊!”
“我们真的只是跟他开玩笑!”
“对啊,就是那种整蛊直播,现在网上很火的。”
“我们没想过穆志成会当真,更没想过他会放火。”
“他平时压力工作太大了,精神有点不稳定。”
我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警察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匿名人士提供的直播平台录屏。
视频里,柳潺潺的娇嗔,郭放的狂笑,一清二楚。
“我们直播挑战把公司的‘高冷男神’关进冰库,看看他能撑多久!”
“成哥,给直播间的家人们笑一个嘛!”
视频播放着。
柳潺潺和郭放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他们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是合成的!”
郭放突然尖叫起来。
“这是穆志成伪造的!他懂电脑!他想陷害我们!”
“对!是伪造的!”
柳潺潺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相信他!他就是条疯狗!”
警察关掉视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这段视频,连同直播间四十万观众的实时弹幕,我们已经提交给了技术部门鉴定。”
“另外,那位‘榜一大姐’,我们也已经找到了。”
“她对于自己‘花钱看杀人直播’的行为,供认不讳。”
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潺潺和郭放的脸上,血色褪尽。
他们瘫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不……不是的……”
柳潺潺还在喃喃自语。
“我怀孕了……我不能坐牢……”
“我是孕妇……你们不能抓我……”
柳潺潺猛地抬起头,看向我这边的玻璃。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仇恨。
“穆志成!”
她嘶吼着,扑向玻璃,用头狠狠地撞击。
“你这个贱人!你好狠的心!”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毁了我!”
“我只是想找个我爱的男人!我有什么错!”
“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警察冲上去,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她还在不停地咒骂,挣扎,像一条疯狗。
我静静地看着她。
心如止水。
柳潺潺,你没有错。
你只是想杀了我而已。
而我,也只是想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们都没有错。事情的结果,比我想象的要快。
证据确凿。
柳潺潺因故意杀人未遂、非法拘禁,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郭放因为是胁从犯,判了三年。
那家直播平台,因为传播血腥暴力内容,被勒令整改,罚款千万。
榜一大姐,涉嫌教唆犯罪,也被刑事拘留。
而我,因为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为求自救而采取的紧急避险行为,不负刑事责任。
但毁坏了公司财物,民事赔偿免不了。
张总在确认了她的“宝贝儿子”安然无恙后,终于想起了我。
保温层和制冷系统的维修费用,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把我告上了法庭。
开庭那天,柳潺潺的父母也来了。
他们冲到我面前,对我又打又骂。
“你这个扫把星!害了我们全家!”
“我女儿怀着孕,都被你害得坐牢!你还想怎么样!”
“你赔!你把我们女儿的青春赔给我们!”
法警拦住了他们。
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只觉得可笑。
他们的女儿想杀人,他们不觉得有错。
我为了活命,毁了点东西,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法庭上,张总的律师咄咄逼人。
“穆志成,你作为公司的质检主管,明知冷库保温层的重要性,却依然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将其点燃。”
“这已经超出了紧急避险的范畴!”
“你的行为,给我的当事人造成了近千万的经济损失!”
“我们要求你,全额赔偿!”
千万赔偿。
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加上我父母留下的房子,也远远不够。
这是要我用一辈子来偿还。
我的律师在为我据理力争。
“当时情况危急,我的当事人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失温症状,意识模糊。”
“在那种情况下,他无法做出最理性的判断。”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
“点燃保温层,触发火警,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也是唯一有效的求救方式。”
法庭上,双方激烈辩论。
我看着张总那张冰冷的脸,突然开口。
“张总。”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
“我有一个问题。”
“那批货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张总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和本案无关。”
“有关。”
我盯着她的眼睛。
“入库那天,所有的文件都是我经手的。”
“甚至连那位非洲酋长,我也是亲眼见过的。”
“但是报关单上写的,为什么是捐赠的科研样本呢?”
“捐赠方,是一家位于瑞士的生物基因公司。”
“捐赠,意味着免费。”
“张总,你花了两个亿买的东西,为什么报关单上写的是免费捐赠?”
“你是想偷税漏税吗?”
法庭上一片哗然。
张总的律师立刻站起来反驳。
“反对!被告在恶意引导,污蔑我的当事人!”
法官敲了敲法槌。
“被告,请注意你的发言,不要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我没有理会。
我继续看着张总,一字一句地问。
“两个亿的货物,用‘免费捐赠’的名义入关,可以省下多少税,张总您比我清楚。”
“这件事一旦被税务和海关查出来,您的公司,会面临什么后果?”
“您确定,还要为了这几百万的维修费,和我纠缠下去吗?”
张总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煞白。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知道,我赌对了。
这个所谓的“酋长之子”,根本就是她为了掩人耳目,编造出来的故事。
她不敢让这件事,被深挖下去。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对她的律师说。
“我们撤诉。”我从法院走出来,阳光刺眼。
我赢了。
虽然丢了工作,赔光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但我活下来了,而且不用坐牢,也不用背负千万债务。
这就够了。
我在一家小餐馆,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为死去的爱情?为破碎的信任?还是为劫后余生的自己?
我很快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在一家小型的物流公司,依然做质检。
生活很辛苦,但我过得很踏实。
柳潺潺仍时不时给我发消息。
因为孩子的原因,柳潺潺可以监外执行。
但面临的巨额债务不会减少,柳潺潺父母每天对她非打即骂。
也没时间照顾已经入狱的“准女婿”郭放。
柳潺潺受不了了,三天两头给我发短信求复合。
最后都被我拉黑了。
直到预产期快到了,她才消停下来。
可刚消停了没几天,柳潺潺的妈妈又忽然给我打电话。
“穆志成!潺潺生了块黑炭!还先天畸形!她说都是你搞的鬼!”
“你现在马上到医院来,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黑炭?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长。
我立刻打车去了那家医院。
刚到妇产科的楼层,就听到了走廊尽头传来的激烈哭泣声。
“我可怜的女儿啊!”
是柳潺潺母亲的尖叫。
“我们柳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人用妖术陷害!”
“把我女婿弄进牢里还不算,还把我的大外孙咒成了残废黑鬼!”
“穆志成,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紧接着,是柳潺潺虚弱又委屈的哭声。
“肯定是穆志成干的!”
“不然我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恶心的样子!”
柳潺潺的父亲也怒吼起来。
“咱们全家都身体健康,祖上也都是汉族人!怎么可能生出个黑人!”
“今天不让他穆志成赔两百万,他休想出病房门!”
我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争吵,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病房的门突然被拉开。
柳潺潺的母亲冲了出来,满脸泪痕,神情癫狂。
她看到了我,先是一愣,随即像疯了一样扑过来。
“是你!穆志成!是你这个贱人!”
“是你克我们家!是你害了我们!”
“是不是你诅咒潺潺!才让她生出这么个鬼东西!”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
护士和医生赶过来,七手八脚地拉开她。
我推开人群,走进病房。
柳潺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
她见我真的来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躺在她身边的婴儿床里。
小小的,皱巴巴的,皮肤是纯正的巧克力色。
两只手加起来有十七个手指头。
我不忍再看,皱着眉头看向满脸泪痕的柳潺潺。
“怎么?”
我走到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认识了?”
柳潺潺咬着嘴唇,不说话。
“孩子脑袋这么大,倒是像郭放那个脸皮厚的。”
我看着那个婴儿,轻声说。
“就是这肤色……”
“你闭嘴!”
柳潺潺突然激动起来。
“这孩子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搞的鬼吗!”
“是吗?”
我笑了。
“那可真是有趣了。”
“到底是谁的孩子……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柳潺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抓起床上的枕头,朝我扔过来。
“我告诉你,就算孩子是残废黑人又怎么样!”
“那也是顶级基因!比你这种打一辈子工的贱人强一百倍!”
她的话,让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柳潺潺的父母,像被雷劈中一样,呆立在原地。
顶级基因?
这个词,如此熟悉。
我猛地想起了什么。
那个价值两个亿的,来自非洲部落酋长的,百年一遇的顶级基因。
我看向柳潺潺,一个荒谬到极点的猜测,浮现在我心头。
“柳潺潺。”
我的声音在发抖。
“当初去非洲出差,接洽那个部落酋长的人,是你和郭放吧?”
柳潺潺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
我死死地盯着她。
“入库的时候,我检查过交接记录。”
“上面有你们两个的签名。”
“你们不仅是接洽人,还是全程的护送员。”
“从非洲回公司的那一晚。”
“你们两个和那非洲酋长,只开了一间房。”
柳潺潺的父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郭放。
“女儿……难道你……”
柳潺潺彻底慌了。
她从病床上挣扎着坐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个酋长很厉害!”
“他们都说他的基因是百年一遇的!”
“我……我也想沾一点……”
“我想,如果儿子能有一点点那种顶级基因……”
“那咱们家一定能靠他赚大钱的……”
“我没想过会这样的……我以为……我以为只会聪明一点,强壮一点……”
“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会变成残废的黑鬼啊!”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轰然引爆。
所有人都惊呆了。
柳潺潺的母亲,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她的父亲,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报应。
这真是天底下,最精准,也最讽刺的报应。
柳潺潺为了这个所谓的“顶级基因”,抛弃我,算计我,甚至想杀了我。
她以为她得到了全世界。
结果,她只是为别人,养了九个月的孩子。
还是一个,她最不想要的,残缺的黑皮肤小孩。
她的人生,她的骄傲,她的一切。
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笑话。郭放是在监狱里,知道这件事的。
是他的律师,在一次会面时,告诉他的。
我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我只知道,从那天起,他就疯了。
他开始在监狱里不停地攻击别人,见谁咬谁。
嘴里永远只重复着一句话。
“我的儿子……”
后来,他被鉴定为精神分裂,从监狱转入了精神病院。
柳家,彻底垮了。
柳父因为刺激过度,中了风,半身不遂。
柳母受不了打击,整日以泪洗面,逢人就说我给他们家下咒,毁了她外孙的天子气运。
而柳潺潺,在生出那样的怪胎之后,就被家里人赶了出去。
她没有工作,没有钱,还要抚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想把孩子扔掉,但又不敢。
她想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却连那个酋长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来找过我一次。
抱着那个黑皮肤的婴儿,跪在我家门口,求我原谅。
求我借钱给她。
“成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看在咱们订过婚的份上,帮帮我吧。”
“他也是一条生命啊。”
我看着她怀里那个安静睡着的孩子。
他很无辜。
但他母亲的愚蠢和贪婪,注定了他一生的悲剧。
我没有心软。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她。
“当初,你们把我关在冰库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条生命?”
我关上了门。
门外,是她绝望的哭喊。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听说,她带着孩子,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市。
靠着打零工和微薄的救济金,勉强度日。
一年后,我用所有的积蓄,加上向朋友借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
依然做质检,但这一次,我是为自己工作。
至于张总,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偷税漏税的事情最终还是被捅了出去。
公司被罚得底朝天,名声也彻底臭了。
而那个她寄予厚望的“AF-001”,在进行人工授精时,被发现因为解冻过程中的一次微小失误,已经完全失去了活性。
她花了两个亿,买来了一管废液。
她的继承人计划,彻底泡汤。
又一个中秋节。
我一个人,坐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
窗外,是万家灯火,月色如水。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我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再也没有冰库的寒冷,也没有浓烟的刺鼻。
只有自由和新生。
我的人生,也像这轮明月。
即使曾被乌云遮蔽。
但终究,会重新变得清亮、圆满。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