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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有悲秋症,我把丈夫葬在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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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青梅有悲秋症,我把丈夫葬在冬天

上传时间:2025-10-26 13: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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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内容

青梅有悲秋症,我把丈夫葬在冬天 老公的青梅有“悲秋症”,每年一到秋天就会伤感想自杀。 他为此推掉3个月的工作,出国陪她散心。 “阿梨,她太可怜了,你别多心。” 我渐渐习惯,每年他会消失3个月。 直到我出差到法国时,看到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5岁的小女孩。 “爸爸,你怎么每年才陪我和妈咪3个月啊,我想要更久更久。” 老公宠溺地抱起她,又牵着旁边青梅的手。 “爸爸情况特殊,没办法,苒苒乖,等你18岁了,爸爸带你回家见爷爷奶奶。” 我沉默地安排好一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离开。 秋去冬来,老公给我打来了电话。 “宁霜的病情稳定了,我明天回来。” 我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棺材和承诺书,冷漠一笑。 “好,我给你接风。” 1. 巴黎初秋的午后,我盯着广场上的三个人慌了神。 我的丈夫靳北川,此刻和一个小女孩正在喂鸽子。 “爸爸,你怎么每年才陪我和妈咪3个月啊,我想要更久更久。” 我的大脑轰鸣一声。 靳北川哪里来的孩子? 一定是听错了。 或者……是他太疼爱宁霜的女儿,所以认她为干女儿,小孩子不懂事,喊错了。 宁霜依偎在靳北川肩头,语气带着委屈和娇嗔。 “北川,我没名没分跟你7年了,如今苒苒也5岁了,你还要我们母女再等13年吗?” 靳北川叹了口气,带着无奈。 “没办法,霜霜。我们靳家和黎家世代联姻,我娶黎梨也是无奈之举。她永远会是我名义上的靳太太。如果让她知道你们的存在,以黎家的手段,怕会对你们不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笃定。 “你放心,靳家的规矩,孩子18岁就有继承权。苒苒作为我的血脉,到时候就有资格正式继承靳家产业,那时候米已成炊,黎梨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 宁霜似乎被说服了,轻轻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肚子。 “好吧。但是你不能跟她有孩子。不然我的苒苒和肚子里的这个,将来肯定会被欺负的。” 靳北川温柔地抚摸上宁霜尚未显怀的腹部。 “放心,我有苒苒和这个儿子,就够了。”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 “至于黎梨,我一直给她偷偷下药,她不会怀上的。我们靳家,可不愿再和黎家有半分纠缠了,这个怨缘,到我这里就该断了。” 轰! 我脑子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原来如此。 结婚六年未孕,我检查过身体,明明很健康,但是就是没怀上。 靳老太还曾慈祥地安慰我。 “慢慢来,生孩子要看缘分。” 原来,是他在从中作祟。 愤怒取代了最初的震惊与心痛,我颤抖的手慢慢握紧,拿出了手机。 “姑,靳北川出轨了,我要执行黎家家法。” “帮我定制一口棺材,能容纳一家三口的。” 次日下午,我“恰好”出现在他们常去的香榭丽舍大街。 靳北川看到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露出措手不及的慌乱。 “阿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笑容不变,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来巴黎出差,想着你也在这儿,顺便过来给你个惊喜。” 靳北川不自然地笑了笑。 “是挺惊喜的……” 就在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老公……” 宁霜拿着两只冰淇淋走了过来,看到我,瞬间愣在原地,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我目光转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喊谁老公呢?” 宁霜浑身一颤,慌忙摇头,眼神躲闪。 “不,黎小姐,你听错了,我喊‘老川’呢。” 她急得连家乡口音都带了出来。 我轻笑出声,盯着她红润的脸颊。 “看来宁小姐在这里养得不错,气色红润,这‘悲秋症’,想必是大好了?” 宁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最近天气不错……病情稳定了些。” 就在这时,小女孩像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靳北川的腿,仰着头清脆地喊道。 “爸爸!” 这一声“爸爸”,让周围的空气几乎凝固。 靳北川脸色剧变,慌忙弯腰对女孩说。 “苒苒,你喊错了,要喊‘干爸’!” 小女孩委屈地撅起嘴,还想说什么,宁霜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手里的冰淇淋塞进女儿嘴里。 “快!快去一边吃吧,别打扰我们和阿姨说话!” 女孩被冰得直皱眉,不满地抗议。 “妈,我不吃香草味的,那是爸爸喜欢的!” 宁霜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手忙脚乱地将另一个巧克力冰淇淋塞过去。 “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吃……” “站住。” 我淡淡地开口。 他们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宁霜的背影甚至微微发抖。 我缓缓走上前,从自己脖颈上解下项链,递给了小女孩。 “阿姨第一次见你,没带什么礼物,这个送给你。” 女孩好奇地看着项链,童言无忌地说道。 “这个……好像子弹啊。” “眼光真好。” 我赞许地点头,语气平静。 “这就是一颗子弹。当年有人抢劫你干爸,我替他挡了一枪,后来从手臂里取出来的。” 女孩瞪大了眼睛,带着孩童对英雄的崇拜。 “哇,阿姨你好厉害!还会挡子弹!” 靳北川听到当年往事,他眉头一蹙,心里好像有点隐隐的触动。 他终于忍不住,语气带着强装的镇定。 “阿梨,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意义非凡,送给小孩子……不合适吧?” 我转回头看着他,笑容更加意味深长。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不是喊你‘干爸’吗?按道理,也该喊我一声‘干妈’。送干女儿一份见面礼,不是理所应当?” 我的目光转向面如死灰的宁霜。 “对吧,宁小姐?” 宁霜嘴唇哆嗦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在这时,小女孩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条手链,递给我。 “阿姨,这个送你!”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是一条碧玉手链,中间嵌着一块刻着黎家隐秘徽记的金牌。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之一,也是黎家女儿代代相传的物件。 去年莫名失踪,我动用了关系和报警都未能寻回。 原来,是被他偷去送给了他的私生女。 靳北川看到手链的瞬间,脸色大变。 “阿梨,你听我说,这个是高仿的,不是你丢的那个!我就是觉得款式好看,就仿了一条给孩子玩……” 他恶狠狠地瞪了苒苒一眼,语气严厉。 “苒苒,快拿回来!这不是什么值钱东西,阿姨看不上的!” 他伸手就想把手链夺回去。 我却抢先一步,一把将手链抓到手中。 “不,我很喜欢。” 看着他和宁霜瞬间煞白的脸,我慢悠悠地补充道。 “我妈送我的那条不见了,正好拿这条高仿的做个念想,不好么?” 我装作仔细端详,然后轻笑一声。 “这碧玉的色泽……仿得倒是以假乱真,只是这做工,花纹都模糊了……果然,高仿的就是高仿的,永远上不了台面。” 靳北川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他暗暗松了口气。 “是啊,那怎么能和你的比。” 站在旁边的宁霜闻言脸色难看,她抬手扶住额头,身体软软地朝靳北川倒去,声音虚弱。 “阿川,我头好晕……好难受……” 我冷眼旁观着她这拙劣的表演,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靳北川却急切不已,他将我推到一旁,快速将宁霜打横抱起,看我的眼神带着责备。 “我带宁霜去休息,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你别跟来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急匆匆地消失在街角。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低头看着手掌心的手链,这么多年,靳北川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拿出手机,联系了法国当地的夏氏企业。 “夏哲,是我。给我安排最专业的私家侦探……” 安排好一切,签好公司的订单,我回国了。 晚上,靳北川的视频请求准时响起,他确认我真的在家里,松了一口气。 “阿梨,宁霜的情况反复得厉害,我实在走不开……又委屈你一个人过生日了。” 我露出“宽容”的笑容。 “没关系,她病情要紧,我理解的。” 他赶紧献宝似的说道。 “礼物我让人送过去了,应该很快就到,你会喜欢的。” 我目光瞥向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面塞着他送过来的999朵红玫瑰,以及令人腻味的黑松露蛋糕。 就跟每一年一样,毫无新意。 我借口时差疲惫,挂断了电话。 私家侦探发来了信息,我点开一看,靳北川一家三口正在放烟花,庆祝“七周年快乐”。 一股恶心感顿时上涌。 我这是被做了小三么? 他们七年,而我们结婚六年。 这六年,我的生日都是一个人过。 “阿梨,宁霜的‘悲秋症’真的很严重,她是个孤儿,我不管她,就没人救她了。” “阿梨,你最大度最善良了,原谅她一个特殊病人,好不好?” 就这样,他骗了我六年,而陪了宁霜六年。 我可真是大傻子啊。 手机再次震动,是夏哲来电。 “黎梨,法国的‘风景’,我都看到了。需要我这边做点什么吗?给他点教训,或者让那个宁霜……”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确。 我眼神冰冷。 “不用。等时间到了,我请你喝酒。” 夏哲低低地笑了。 “喝什么酒?” “我老公的丧礼酒。” 他笑声更明显了些,却没有丝毫意外。 “那我肯定要到,还得送个最大的花圈。” 挂断夏哲的电话,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荒谬感袭来。 曾经,我以为我和靳北川是命中注定。 那时夏家也提出了联姻,我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只因为那年在美国,我和靳北川在街头遭遇持枪抢劫,我帮靳北川挡了子弹,靳北川为护我被砍了三刀。 在医院里,他看着我被包扎的手臂,我看着他满身的绷带,我们都笑了。 “靳北川,我们这算是过命的交情,天生缘分吧?” 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人生的一道坎罢了。 “叮咚。” 门铃响起。 姑姑黎瑾来了。 她看完私家侦探的调查资料后,皱起了眉头。 “靳家和黎家,世代联姻。” “我嫁给了靳北川的小叔靳峰,走过了十年,最后也不过是一地鸡毛,离婚收场。” 她看着我,眼神深邃。 “如今,你和北川……也没有例外。也许,靳家的根子,从里到外,早就烂透了。” “但是阿梨,你想清楚。一旦动手,就再无转圜余地。你当真,要做绝?” 我抬起头,直直地迎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他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岂能便宜都占尽了?” “他娶我时,跪在黎家祠堂亲口发的誓。若负我黎梨,不得好死,随我处置。如今报应到了,天不收他,我来收他。” 姑姑凝视了我片刻,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既然你想清楚了,姑就帮你善后。” 我知道她绝对有这个能力。 当年靳峰风流成性,前两个小三被她处理得无声无息。 直到第三次,姑姑才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在靳家的家族宴会上,当众用马鞭抽了靳峰三十鞭,打得他皮开肉绽,颜面尽失,更是借此逼得靳家老太亲自下令剥夺了靳峰的继承权。然后,她潇洒地带着孩子回了黎家,并将孩子改姓为黎。 姑姑给了靳峰三次机会。 但我不。 六年,靳北川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回头。 但是他没有。 我已然,没有耐心了。 专业检测人员把家翻了底朝天,终于找到了靳北川给我下毒的药物。 我看着被掉包的维生素,苦笑一声。 六年,除了每年消失的三个月,他每天晚上都会帮我准备好维生素和一杯温水,我当时还觉得他很是细心和体贴。 原来,体贴是假的,下毒才是真的。 为了不让我怀孕,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就在这时,私家侦探的消息传来。 靳北川陪着宁霜出现在了巴黎一家顶级拍卖行。 我瞥了一眼日历,今天,是宁霜的生日。 我的生日礼物年年都是玫瑰花和蛋糕,而他为了宁霜,竟然去拍卖行。 呵,想博红颜一笑? 那我怎么不成全他们呢。 我立刻联系了在法国的艺术顾问。 “盯紧靳北川,无论他举牌什么,你都跟上。唯一的目标,就是把最终成交价,抬到他肉痛的高度。” “明白,黎总。” 宁霜看中了一块古玉,寓意“永结同心”。 靳北川一次次举牌,我的顾问便如影随形。 价格一路飙升,靳北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终于按捺不住,在又一次竞价后,隔着人群,质问我的顾问。 “先生,你是故意跟我靳北川过不去?看清楚我是谁!我是靳家的掌门人,也是首富黎家的女婿!” 顾问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的微笑。 “抱歉,这位先生。这里是法国,我不认识你。” 靳北川显然被激怒了,他咬着牙,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豪气喊道。 “点天灯!” 最终,那块古玉以惊人的两亿天价,落入了靳北川囊中。 我知道,他那点私人流动资金,根本不足以覆盖这个数字。 果然,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阿梨,公司这边有个紧急项目,需要一笔流动资金周转,你看……” 我无声地冷笑,语气却故作关切。 “要多少?” “1.5亿。” “可以。” 我答应得干脆,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用你在靳氏集团持有的等值股份来抵押。”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过了好几秒,他才难以置信地开口。 “阿梨?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 那语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嗤笑出声。 “那算了,你找你爸妈要去吧。” 听出我毫无转圜余地,他立刻妥协了。 “好吧。” 我将抵押合同电子版发了过去,很快拿到了他的签名回传。 我倒是想看看,他对宁霜的爱,有多深? 在权势利益和爱情骨肉面前,他会怎么选? 好戏,就要开场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私家侦探给我的资料满满当当,都可以拍成一部电影了。 秋去冬来,靳北川给我打来了电话。 “阿梨,宁霜的病情稳定了,我明天回来。” 我看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棺材和承诺书,嘴角勾起冷漠的笑。 “好,我给你接风。” “家里这么热闹?阿梨,你搞这么大阵仗给我接风?” 靳北川看清客厅里的景象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端坐在主位的靳家老太,脸色铁青的靳父靳母,被剥夺继承人的小叔靳峰,以及……坐在沙发正中,正在喝茶的姑姑黎瑾。 我没有起身,只是点了点身旁空着的沙发座位。 “来,坐这里。” 他迟疑地走过来,眼神里透露出不安。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目转向靳家老太。 “奶奶,我记得靳家有条家规,靳家子弟年满十八,即可获得家族信托基金的继承资格,对吗?” 靳老太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沉稳地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 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追问。 “那么……若是私生子呢?” “砰!” 靳北川手边的茶杯被他慌乱中碰倒,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靳老太不明所以,她拐杖重重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靳家诗礼传家,家风严谨,绝不容许此等污秽之事发生!之前靳峰胡闹,下场如何,你们都看到了!” 靳峰感受到目光,头垂得更低,如今他在集团里只是个边缘人物,早已失了往日的风光。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 “奶奶的意思是,无论何时,只要发现是私生子,靳家都绝不会承认,对吗?” “自然!” 靳老太回答得斩钉截铁,怀疑的目光立刻投向自己的儿子。 “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靳父吓得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连连摆手。 “母亲,天地良心!我只有北川一个儿子,绝无二心!”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靳北川身上。 靳北川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声音干涩。 “我……我自然不会做对不起阿梨,对不起靳家门风的事。” “是吗?” 我轻笑一声,从身旁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递到他面前。 照片上,巴黎广场阳光下,他抱着苒苒,牵着宁霜的手,三人笑容灿烂。 靳北川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条件反射般地矢口否认。“这……这是宁霜和她的孩子,我跟她们只是旧识,我发誓,这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饶有兴致地重复。 “用什么发誓?用你靳家继承人的身份?” 靳北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对,如果我靳北川有半句虚言,自愿退出集团继承权。” 我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那看来,是那对可怜的母女,处心积虑地诈骗到我们靳黎两家头上了。” 我直接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亲子鉴定报告摔在了茶几上,顿时,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带上来吧。” 客厅侧门被打开,两名保镖带着宁霜和苒苒走了进来。 宁霜脸色惨白,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小女孩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到,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小声啜泣。 我的目光落在靳北川身上,一字一句。 “她们说是你的老婆和孩子。现在连医学鉴定都摆在这里了。靳北川,你告诉大家,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全场的目光,死死钉在靳北川身上。 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假的。” 宁霜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靳北川,声音破碎。 “北川,你怎么可以……” 苒苒也随着大喊。 “爸爸,我害怕!” 我轻轻鼓掌,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我就知道,我老公不会骗我。” 我“哐当”一声,将一把军刀丢到了靳北川面前。 “既然她们胆大包天,敢伪造证据,攀诬靳家人……那就解决了她们,以示清白。” 靳北川猛地向后一缩,惊恐地看着我,声音尖利。 “你疯了?这是杀人,要偿命的!” 我眼神漠然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放心,善后的事情,我来处理。如果我不行,还有我姑在呢。” 靳北川颤抖着握着刀,犹豫不决。 最终,他目光落回我那冰冷决绝的脸上。 “孩子是我的。是我对不起你,阿梨。” 靳北川把刀丢在地上,颓然低下头,声音干涩嘶哑。 “那只是一次意外,后来宁霜有了孩子,她坚持要生下来,我一时心软,才……求你,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 我的目光移向宁霜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哦?一夜情?” “那依你的意思,她肚子里这个,难道是别人的?还是说,你这一夜情之后还续了费?” 靳北川的身体猛地一僵。 在所有人目光的逼视下,靳北川仿佛破罐子破摔,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激动。 “好,我承认,我喜欢宁霜,肚子里的也是我的!怎么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竟指向了我。 “可我有什么错?要不是你黎梨这么多年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我怎么会去找宁霜?是你没用!靳家不能绝后!” 他竟然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拿起茶几上那份药物检测报告,以及那瓶被替换过的“维生素”,轻轻晃了晃。“我生不出孩子?靳北川,你给我下了整整六年的毒,现在反过来指责我生不出孩子?” 靳北川脸色骤变,强作镇定地反驳。 “你胡说,那明明是给你调理身体的维生素。” “是吗?” 我眼神一厉,猛地从药瓶里倒出几粒胶囊,一步上前,塞进宁霜的嘴里。 “既然是好东西,那就让你的心上人也尝尝!” “不要!” 靳北川惊恐万分,猛地冲过来一把狠狠推开我的手,将宁霜死死护在身后。 宁霜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弯腰干呕,拼命想药吐出来。 “你不是说,这是维生素吗?你怕什么?” 靳北川脸色青白交加。 “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别的毒!” 我轻蔑地笑了,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睥睨。 “靳北川,你太高看自己了。我黎梨要弄死谁,还需要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话音未落,我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宁霜脸上。 “啊!” 宁霜惨叫一声,被掼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阿霜!” 靳北川目眦欲裂,下意识想冲上前,但在对上我充满警告的眼神时,他攥紧的拳头终究没敢落下。 他知道,他若敢动我一下,今天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靳北川猛地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靳老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奶奶,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黎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宁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求求您,看在靳家骨肉的份上,给她们一条生路吧!” 靳老太缓缓站起身,苍老的脸上满是失望与决绝,一字一句宣判。 “孩子,打掉。这个女人,立刻送出国。” 她厌恶地瞥了一眼哭泣的苒苒。 “至于那个小女孩,立刻送回宁家老家,我们靳家,绝不认这等来历不明的血脉!” 宁霜闻言,如遭雷击,瘫在地上死死抓住靳北川的裤脚,哭喊说道。 “北川,救救我们的孩子!你说过要给我们名分的!” 靳北川心疼不已,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朝着靳老太和我的方向嘶吼。 “不,我要离婚,我要娶宁霜!” 一石激起千层浪。 靳父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上前一脚踹在靳北川肩头,将他踹翻在地。 “逆子,你说什么浑话?你疯了是不是!” 靳北川爬起来,脸上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扭曲表情,指着我对靳父吼道。 “我没疯,我受够了!我跟黎梨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抬不起头的上门女婿!但宁霜不一样,她崇拜我,关心我,在她那里我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啪!” 靳父气得浑身发抖,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靳北川脸上。 “蠢货!宁霜这样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可黎梨,她的身份、能力、背后的黎家,全世界都只有一个!你脑子被狗吃了吗?” 靳北川捂着脸,赤红着眼睛,指向一直缩在角落的靳峰。 “我为什么不行?小叔当年不也放弃了黎家女婿的身份吗?” 我讥笑一声,悠悠开口。 “所以,你是打算像小叔一样,放弃靳家继承人的位置,净身出户了?” 靳北川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语塞。 他猛地看向靳峰,那个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却在集团底层挣扎的失败榜样。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脚底升起。 不! 他不要过那种生活。 他不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这是我们靳家的事,关你屁事!黎梨,我告诉你,就算没有黎家,我也一定能将靳家做大做强!我一定会打败你们黎家!” “啪、啪、啪……” 清脆而缓慢的鼓掌声响起。 姑姑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勇气啊,靳北川。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着我们黎家人的面,说要打败黎家。” 她的话音轻柔,却让整个客厅的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靳父脸色铁青,转向我姑姑,姿态放得极低。 “黎瑾……是我们靳家对不住阿梨。北川他还年轻,是一时糊涂,请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一定严加管教……毕竟我们靳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了啊。” 靳老太紧握着拐杖,也犹豫地下不了决定。 靳北川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和奶奶那一闪而过的软弱,腰杆微微挺直。 “黎梨,你也看到了。别以为有黎家撑腰就多了不起。你们黎家枝繁叶茂,子孙众多,未必会为了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大动干戈!但我们靳家不一样,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他顿了顿,仿佛做出了巨大让步般,用一种恩赐的口吻说道。 “这样,只要你肯接受宁霜和孩子,向宁霜道个歉,承认你之前的无礼,我还可以让你继续做这个靳太太。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哈哈。” 我没等他说完,便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做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 是谁给他的错觉,认为我黎梨会稀罕一个“靳太太”的头衔? 我止住笑,声音轻飘飘的。 “靳北川,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从身旁的文件夹中,抽出那份他亲笔签署的股权抵押协议。 “白纸黑字,你这个靳家‘掌门人’,可是早就把你在靳氏集团的核心股权,抵押给我了。” 靳北川瞳孔一缩,随即强装镇定,嗤笑一声。 “哼!区区两个亿,我们靳家难道还不起吗?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拿捏我?” “哦?是吗?” 我挑眉,目光意有所指地转向面如死灰的靳父。 “靳董事长,不如你来告诉你的好儿子,靳家现在,还不还得起?” 靳北川一脸疑惑看着他爸。 “爸,你给我两个亿,我以后肯定会挣回来的。” 靳父眼里满是血丝和绝望,他指着靳北川怒吼。 “挣个屁!你拍拍屁股一走就是三个月,对公司不闻不问。从上个月,公司就被税局盯上了,偷税漏税,证据确凿。不仅要面临天价罚单,公司账户也早就被冻结了。” “我们现在现金流已经完全断裂,黎家不肯担保,所有的供应商和银行都在催债……我们早就资不抵债了!” “什么?” 靳北川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是你!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我迎着他怨毒的目光,坦然一笑。 “当然。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起,靳家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向前一步,逼近他。 “抵押期限,就要到了。靳北川,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杀了宁霜和你的两个孩子。” “第二,放弃靳家的一切,带着你的女人和孩子净身出户。” “你是要权势地位,还是要你所谓的爱情和骨肉?” 靳北川怔住了,他又气又悔地颤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北川,这还用想吗?” 靳父急切地大吼。 “快选啊,为了女人和孩子,放弃整个靳家,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靳北川身体剧烈地颤抖,最终,他缓缓弯腰,捡起了那把刀。 “对不起,宁霜。我不能没有靳家,我还要对爸妈尽孝……我不能一无所有……” 宁霜惊恐地瞪大眼睛,抱着肚子拼命向后蜷缩,涕泪交流。 “不要,北川!你说过,你最爱我的啊!” “没有钱,我们可以再挣啊,只要我们齐心,没有过不了的坎……” 她的哀求戛然而止。 靳北川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极端痛苦的狰狞,将刀捅进了宁霜隆起的腹部。 “啊!” 宁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涌出。 “妈妈!” 小女孩尖叫着扑上来,用小拳头疯狂捶打靳北川。 “坏爸爸,你是坏爸爸,你杀了妈妈!” 杀红了眼的靳北川被女儿的哭闹激得彻底失去理智,他猛地一挥手,狠狠将苒苒娇小的身体甩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 苒苒的头颅撞在坚硬的梨花木茶几角上,瞬间没了声息。 转眼之间,刚才还活生生的母女二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靳北川喘着粗气,对着我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容扭曲而恐怖。 “死了,都死了!黎梨,你满意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他选宁霜,我还敬他有情有义。 可惜,他真的是一个人渣。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够。” 我抬起手,轻轻拍了三下。 后院的门打开,八名保镖抬着一口巨大的棺材,走了进来。 那口棺材,大得足以容纳三人。 所有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变了。 我从文件夹中取出了“婚前承诺书”。 “立约人靳北川在此起誓:此生若负黎梨,行背叛之举,则甘受天谴,不得好死。生死荣辱,皆由黎梨处置,绝无怨言。” 我抬起眼,目光直射向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白纸黑字,血指为证。靳北川,你已违反誓言。” 我缓缓宣判。 “今日,我黎梨,便执行黎家家法。背叛者,死。” “哐当!” 靳老太手中的拐杖应声落地,她踉跄一步,再也维持不住一家之主的镇定,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阿梨,阿梨,使不得啊,千错万错都是北川的错!是我们靳家没教好他!他知道错了,他会改的!求你给他留条活路吧!” 靳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靳北川死死押跪在地上。 “逆子,快,快给阿梨磕头认错!求她饶你一命!不然不仅你要死,我们整个靳家都要遭殃了!” 靳老太见状,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竟颤巍巍地推开搀扶的人,朝着我的方向,作势就要屈膝跪下。 “阿梨,奶奶求你了,靳家不能断后啊……” 我眼疾手快,在她膝盖触地前一把扶住了她。 看着她绝望哀求的脸,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靳老太眼中露出了惊喜,确认般地看着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微微颔首。 下一秒,靳老太站直了身体,她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我同意!就按阿梨的意思办!”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母亲!” 靳父难以置信地失声尖叫。 “您不能放弃北川啊,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闭嘴!” 靳老太厉声喝断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阿梨的!谁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靳家!” 靳北川彻底慌了神,他挣扎着,扭曲着脸冲我嘶吼。 “贱人,你到底跟我奶奶说了什么?你要害死我!”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冰冷的耻笑。 “我就不告诉你。让你……死不瞑目。” “不!” 他发出绝望的嚎叫。 但我已经不再看他,微微偏头,对旁边的保镖示意。 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将他拖起,将这一家三口,活的,和死的,一同扔进了那口棺材里。 “不,放开我!黎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靳父靳母闭上了眼睛,身体剧烈颤抖,泪水纵横,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知道,此刻任何多余的举动,都可能给靳家带来灭顶之灾。 “哐!” 沉重的棺盖被合上,彻底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音。 保镖拿出特制的长钉和锤子,将棺盖牢牢封死。 …… 数日后,靳氏集团对外发布了一则简短的讣告。 集团总裁靳北川先生,因突发恶疾,医治无效,不幸英年早逝。丧事将从简,不设灵堂,谢绝吊唁。 与此同时,我以靳北川遗孀的身份,凭借雷霆手段和早已布局好的股权优势,顺理成章地接管了靳氏集团,成为新任掌门人。 我摸着肚子,感受着生命的跳动。 真是讽刺。 在我发现他背叛的同时,上天却送来了这份最珍贵的礼物。 其实,我在半年前就停止吃维生素了,只是靳北川不知道而已。 我和靳老太达成了共识,未来,我的孩子会成为靳家新的继承人。 靳父靳母终于知道我怀孕的消息,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在我的肚子上,已然忘记了靳北川。 十月怀胎,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满月酒宴,热闹非凡。 夏哲端着酒杯,穿过人群走到我身边。 “恭喜啊,黎大小姐。好一招‘去父留子’,不仅大仇得报,还保全了黎靳两家的体面和世代交情。这盘棋,下得漂亮。” 我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 “欠你的那杯酒,今天总算可以还了。” 夏哲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半真半假地笑道。 “这杯不算。这可是你儿子的满月酒。我要的……是单独的。”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痞气。 “毕竟,你现在可是自由身了,我总可以……正大光明地打点坏主意了吧?” 我挑眉看他,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 “哦?你就不怕……步了靳北川的后尘,哪天也被我装进棺材里?” 夏哲闻言,非但不惧,反而朗声大笑起来。 “不怕,我早就把你黎家的家规背得滚瓜烂熟了。保证以后……乖乖的,做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女婿。” 我没有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去应付满堂的宾客了。 男人也好,爱情也罢,从来都不是我人生的主旋律。 我的人生,从始至终,都只能由我自己主宰。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