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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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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替身新娘的复仇游戏**</think> **第一部分** “如果给你一亿,但必须代替我嫁给一个疯子,你干不干?”林薇薇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将支票推到我面前时,我正蹲在巷口啃冷掉的馒头。 暴雨刚停,霓虹灯在水洼里碎成一片片。我抬头看她——这位和我有七分相似却活在天堂的堂姐。她穿着香奈儿套装,连伞柄都镶着钻,而我身上是洗得发白的T恤,脚边放着送外卖的保温箱。 “什么意思?”我哑着嗓子问。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冷得刺骨。 “沈家那个病秧子快死了,需要冲喜。”她嫌恶地踢开脚边的空矿泉水瓶,“婚礼在下周三,你替我嫁过去,守活寡也行,当寡妇也行,这一亿就是你的。” 我盯着支票上那串零,想起医院里等钱救命的弟弟。三个月前矿难压断了他的脊椎,肇事老板跑路,我拼死拼活送外卖,连医药费的零头都凑不齐。 “为什么是我?”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因为你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在乎。”她笑得残忍,“而我,是要当影后的人,不能毁在这种荒唐事上。” 远处商场LED屏正在播放林薇薇新电影的宣传片。她是万众瞩目的新星,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但我们都流着林家的血,这是诅咒,也是机会。 “成交。”我抓过支票,泥水糊脏了边缘。弟弟的呼吸机滴答声像催命符,我别无选择。 婚礼前夜,我躺在林家别墅的客房,听见伯母在走廊压低声音训斥林薇薇:“你疯了?要是沈家发现……” “发现又怎样?沈执昏迷半年了,冲喜不过是走形式。等他一死,我拿着遗产照样风光!”林薇薇的冷笑像毒蛇信子,“至于那个替死鬼?呵,沈家水深,她活不过三个月。” 我蜷缩在丝绸被子里,浑身发冷。凌晨三点,我溜进医院,将支票交给主治医生。弟弟在ICU里昏睡,瘦得脱形。我隔着玻璃吻了吻他的轮廓。 “姐要去赚大钱了。”我笑着说,眼泪却砸在消毒水气味的地面上。 婚礼当天,我披着价值连城的婚纱,头顶钻石王冠重得几乎压断脖子。沈家派来的管家陈叔面无表情地扶我上车,递来一沓资料:“这是小姐需要记住的——薇薇小姐的喜好、习惯,以及……沈先生的禁忌。” 资料第一页就用红字标着:严禁提及车祸、严禁触碰左腿、严禁在夜间靠近主卧。 “沈先生醒了?”我猛地抬头。 陈叔透过倒车镜瞥我一眼,目光如刀:“不该问的别问。” 婚礼在沈家老宅举行,宾客寥寥,灵堂般的寂静。当司仪宣布“新娘林薇薇”时,我扶着沈执堂弟的手臂走向轮椅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礼服,半边脸被阴影覆盖,露出的下颌线锐利如刀。这就是沈执——传闻中因车祸变成植物人的商业帝王。 可当我走近,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醒了?资料里可没提! “薇薇。”他开口,声音沙哑如砾石磨过,“你终于来了。” 我僵在原地,直到他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指尖。那只手苍白修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婚礼流程草草结束,我被送入顶楼新房。窗外暴雨倾盆,我盯着床头挂的婚纱照——是P的,林薇薇依偎在昏迷的沈执身边,笑得虚假。 深夜,轮椅声由远及近。门被推开,沈执自己操纵轮椅进来,睡衣领口微敞,锁骨处一道狰狞伤疤若隐若现。 “帮我放水。”他命令道,目光掠过我被婚纱勒出红痕的肩膀,“或者,沈太太更想先履行其他义务?” 我攥紧裙摆,想起林薇薇的警告——沈执厌恶肢体接触。可此刻他眼底的探究像要将我剥皮拆骨。 “你受伤了。”我突然指着他手腕的新鲜划痕。资料说,自残是车祸后他的应激反应。 沈执猛地缩回手,眼神骤冷:“多事。” 浴室水声响起时,我快速搜查房间。在轮椅坐垫下,摸到一把匕首;在枕头底,发现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竟是林薇薇和沈执堂弟沈卓的亲密合影,时间标注是车祸前一周。 “找什么?”沈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出了浴室,湿发滴水,睡衣紧贴肌肉线条。我这才发现,他远比看起来强壮。 “避孕药。”我脱口而出,从包里摸出林薇薇准备的药瓶,“毕竟,我们还不想要孩子,对吧?” 这是试探。资料显示,林薇薇曾公开表态丁克。 沈执盯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又冷又碎,像冰面裂开的纹路:“放心,我对木头没兴趣。”他转动轮椅走向门口,却在门槛处停顿,“对了,明天家宴,母亲会送你一件礼物——我父亲死前戴过的表。” 门合拢的瞬间,我瘫坐在地。沈执分明在怀疑我!而那个“礼物”,更像是死亡预告——沈父当年坠楼身亡,手表是唯一遗物。 凌晨四点,我收到陌生短信:「戏演得不错,但沈家不是乞丐该来的地方。收钱,滚。」 附照片是我蹲在巷口啃馒头的背影。发送者号码被隐藏,但背景里林家别墅的雕花栏杆暴露了身份——林薇薇在警告我。 我删掉短信,望向窗外。暴雨中的沈宅像座巨大坟墓。可我不是来陪葬的。 我是来挖坟的。 **** --- **第二部分** 家宴设在沈家祠堂。檀香缭绕中,沈母——一位穿墨绿旗袍的贵妇人,将镶钻手表戴到我腕上。表盘背后刻着“沈长安”,沈父的名字。 “执儿车祸后,你是第一个近得了他身的。”沈母微笑,指甲却掐进我肉里,“好好戴着,毕竟上一任主人,也没戴多久。” 我背后发凉,面上却学着林薇薇的骄纵口吻:“妈,这表盘颜色和我项链不配呢。” 沈执突然轻笑出声。他坐在轮椅上把玩打火机,火焰映得瞳孔幽深:“嫌旧?那就扔了。”说罢抢过手表抛向窗外! “你疯了!”沈母尖叫。与此同时,楼下传来巨响——吊灯砸落在手表坠地的位置。 祠堂死寂。沈执歪头看我,像等待猎物反应的野兽。我强忍颤抖,弯腰捡起他滑落的毛毯:“老公,腿疼吗?我们回房吃药。” 这是赌注。资料记载,沈执车祸后左腿瘫痪,但昨夜我瞥见他小腿肌肉紧绷。 沈执目光骤暗,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碎骨头。却在对视三秒后,缓缓松开:“好。” 回房途中,我在走廊拐角撞见沈卓。他一把将我拽进储物室,气息急促:“薇薇你疯了?不是说好骗到钱就私奔吗?为什么真的嫁进来!” 我僵住——林薇薇竟和沈卓有私情?那场车祸…… “沈执醒了,计划有变。”我模仿林薇薇的语调,故意含糊其辞。 “醒了更好!”沈卓眼底闪过狠厉,“反正他迟早要死,但你必须尽快弄到股权书……” 门外传来轮椅声!沈卓慌忙松开我,翻窗逃走。我整理衣领转身,正对上沈执冰冷的视线。 “堂弟对你很关心。”他语气平淡,却让我毛骨悚然。 当夜,沈宅停电。我被反锁在主卧,窗外黑影晃动。摸黑逃向书房时,却撞进一个怀抱——沈执站着!他根本没瘫痪! “抓住你了,小老鼠。”他呼吸喷在我耳畔,手电筒光突然亮起,照亮书房暗格里的股权转让协议。所有条款已签好林薇薇的名字,日期是车祸前一天。 【付费起点】 “林薇薇,或者……我该叫你林晚?”沈执的匕首抵住我喉咙,“你那个在ICU的弟弟,好像叫林辰?” 我血液冻结。他早就知道我是替身! “车祸是沈卓动的手脚,而林薇薇是帮凶。”他翻出照片,赫然是林薇薇在沈执刹车线旁鬼祟的身影,“我装病半年,就是在等你们自投罗网。” 匕首划破皮肤,血滴在协议上。我却突然笑了:“沈先生,你查得不够细。”我撩起裙摆,露出腰侧烫伤疤,“矿难时,为救林辰,我也被压在井下。而肇事逃逸的矿主——” 我盯住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叫沈长安。” 二十年前,沈父用黑心矿场赚第一桶金。矿难后他卷款跑路,留下我家破人亡。我混进沈家,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找证据。 沈执的匕首咣当落地。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他惨白的脸。原来这场替身游戏里,猎人和猎物的身份,早已颠倒。 **** --- **第三部分** “父亲他……”沈执踉跄扶住书架,左腿明显无力——瘫痪是假的,但旧伤是真的。我捡起匕首,翻出暗格深处一份泛黄文件。 那是沈长安的私人账本,记录着每条人命换来的黑钱。我声音抖得厉害:“矿难死了四十七人,沈长安买通官员瞒报,只赔了丧葬费。” 包括我父母。他们死在井下第三天,尸体挖出来时,还保持着推林辰出塌陷区的姿势。 沈执沉默地翻完账本,突然抓起打火机。火焰吞噬纸页时,他哑声说:“我十岁那年,他醉酒后把我按进水里,骂我是野种。” 他拉起衬衫,后背纵横交错着鞭痕:“这些是‘教育’。三年前我掌权后,他跪着求我放过他的私生子。”他指向窗外——沈卓正鬼祟靠近主宅。 “车祸是沈卓策划的,但刹车线是林薇薇剪的。”沈执冷笑,“她怀了沈卓的孩子,想要沈家产业当嫁妆。” 真相像剥洋葱,辣得人睁不开眼。原来我们都是棋子,被贪婪摆布在棋盘上。 次日清晨,沈宅爆发激烈争吵。沈卓持刀闯入主卧,逼沈签股权协议:“哥,你瘫了半年,公司早是我的了!” 沈执却缓缓站起,一拳砸翻沈卓!保镖冲入控制场面时,林薇薇挺孕肚现身:“执哥,是沈卓逼我的……” “戏演完了。”我亮出手机,正在直播——全网目睹了沈卓承认谋杀未遂、林薇薇自曝阴谋。警笛声由远及近,沈母突然跪地哭求:“执儿,妈是被沈卓胁迫的!” 她才是幕后黑手,长期给沈执下药导致他“瘫痪”。而那份股权协议,是她模仿林薇薇笔迹所签,意图一石二鸟。 三个月后,沈卓和林薇薇锒铛入狱。沈母精神失常,在疗养院念叨“沈家完了”。沈执重整财团,成立矿难基金会。他站在发布会灯光下,与我隔空相望。 我最终没要那一亿。弟弟手术成功后,我们开了家小面馆。清明那天,沈执拄拐而来,放下一束白菊。 “账本烧了,但补偿金已拨给所有遇难家庭。”他褪下腕表——那块沈父的遗表,轻轻戴在我手上,“这不是赎罪,是承诺。” 表盘背后新刻了一行字:“愿亡魂安息,生者前行。” 我望着他融入街角的背影,低头搅动锅里的面汤。热气氤氲中,仿佛看见父母笑着抹去墙上旧照片的灰。 阳光正好,足以晒透所有阴霾。 **全文完**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和第一部分内容续写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衣。 窗外天色微亮,沈宅还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可我的心跳却如擂鼓,沈执昨晚那句话反复在耳边回响——“我父亲死前戴过的表”。 那不是礼物,是警告,或者说,是一个考验。 早餐时,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我和沈执。他坐在轮椅上,慢条斯理地吃着白粥,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勾勒出他过于清晰的侧脸轮廓,也照见他左手手腕上缠绕的一圈新鲜纱布。 “手怎么了?”我放下牛奶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林薇薇那种略带娇纵的关心。资料上说,林薇薇对沈执的伤势向来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 沈执抬眸,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猫抓的。” 沈宅根本没人养猫。 我识趣地没再追问,低头切着盘中的煎蛋,心里却警铃大作。他手腕的伤,分明是利器所致,联想到昨晚在他枕头下摸到的匕首……这个男人的内心,远比他瘫痪的身体要“活跃”得多。 “下午家宴,母亲喜欢守时的人。”他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间,睡衣领口微敞,那道锁骨的疤痕再次刺入我眼中。 “知道了。”我学着林薇薇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应着,心里却快速盘算。沈母,那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女人,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送我亡夫的手表,这举动本身就充满了阴森的暗示。 “对了,”沈执操纵轮椅离开餐桌前,状似无意地回头,“薇薇,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溏心蛋?说看着恶心。” 我握着刀叉的手瞬间僵住。资料里确实提到林薇薇不吃溏心蛋,可我刚才因为心神不宁,竟然把那个流黄的煎蛋切开了! 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我强作镇定,扯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是啊,所以只切开了看看,一点食欲都没有。陈叔,麻烦给我换一份全熟的。” 侍立一旁的陈叔微微躬身,眼神却在我和沈执之间微妙地转了一圈。 沈执没再说什么,轮椅声渐行渐远。但我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始终如芒在背。 回到房间,我立刻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沈执在试探我,一次又一次。他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只是还不确定,或者,他在等待什么? 不能再被动下去了。我必须主动出击,找到能制衡他的东西,至少,要弄清楚那场车祸的真相,以及林薇薇和沈卓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机会在下午家宴前出现了。 我借口熟悉环境,在沈宅巨大的如同迷宫般的回廊里“闲逛”,刻意避开了监控密集的区域。凭着昨晚模糊的记忆,我摸到了沈执书房附近。 书房门紧闭着,但我发现隔壁有一个小休息室,窗户对着书房外侧的一个小露台。也许……那里会有什么发现? 趁走廊无人,我闪身进入休息室,锁好门。露台和书房窗户之间有一段狭窄的墙体装饰,勉强可以落脚。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翻出窗户。 脚下是三层楼高的悬空,风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我紧紧扒着冰冷的墙体,一点点挪向书房的窗户。 万幸,窗户没锁死。我轻轻推开一条缝隙,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正准备钻进去,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是沈执和另一个男人! “……必须尽快找到,否则我们都得完蛋!”陌生的男声听起来很焦急。 “急什么。”沈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嘲弄,“股权书没到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你,看好林薇薇,别让她再搞出什么乱子。” 林薇薇?他们提到林薇薇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哼,一个贪得无厌的蠢货罢了,以为怀了孩子就能拿捏我?等事情了结……”男人的声音充满狠厉,我辨认出来,是沈卓! “够了。”沈执打断他,“做好你的事。记住,在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找到之前,谁都不能动。” 老爷子?是指沈执的父亲沈长安?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留下的东西……难道除了那块表,还有别的? 我还想再听,里面却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他们似乎要出来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想退回休息室,脚下却一滑,差点栽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了窗框,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什么声音?”沈卓警惕地问。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动不敢动。 几秒钟后,轮椅声靠近窗户。窗帘被猛地拉开一条缝! 沈执的脸出现在缝隙后,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窗外,最终,定格在我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上。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被深不见底的幽暗吞噬。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缓缓地,将窗帘重新拉上了。 我瘫软在狭窄的窗沿上,浑身被冷汗湿透。他看见我了!他一定看见我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付费起点】 家宴设在阴森宽敞的祠堂。沈家旁支来了不少人,但气氛依旧冷凝。沈母坐在主位,依旧穿着那身墨绿旗袍,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 她果然拿出了那块手表,沈长安的遗物。表盘在祠堂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薇薇,过来。”沈母微笑着向我招手,那笑容却未达眼底,“这是执儿父亲的心爱之物,现在,传给你了。” 我感觉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包括沈执那两道冰冷的视线。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学着林薇薇应有的姿态,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耐烦:“妈,这表盘颜色太老气了,跟我今天的项链一点都不配。” 祠堂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谁都没想到“林薇薇”敢这么直接地嫌弃沈家的传家宝。 沈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就在这时,沈执突然轻笑出声。他坐在轮椅上,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幽蓝的火苗在他指尖跳跃。 “嫌旧?”他歪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那就扔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夺过沈母手中的手表,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抛向祠堂敞开的窗外! “沈执!你疯了!”沈母失态地尖叫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楼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哗啦!是巨大的玻璃碎裂声,紧接着是重物砸落的动静! 祠堂里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我僵在原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块表……还有楼下的巨响……是意外,还是…… 沈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动轮椅面向我,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笑意:“现在,配了吗?沈太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目光扫过众人,沈母脸色铁青,沈卓眼神惊疑不定,其他族人则是一脸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沈执身边,弯腰捡起他滑落膝头的羊绒薄毯,声音放软,带着刻意的担忧:“老公,你是不是腿又疼了?情绪才这么不稳定。我们回房休息吧,该吃药了。” 我赌对了。资料里说,沈执车祸后左腿瘫痪且伴有剧痛,时常需要药物镇痛。更重要的是,我在赌他昨晚站立时被我瞥见的那一瞬间,不是幻觉,而是他想要隐藏的秘密。 沈执的目光骤然变得深邃无比,他紧紧盯着我,那只戴着纱布的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倔强地没有避开他的视线。 几秒种后,他手上的力道缓缓松开,眼底的风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好。”他松开手,声音低沉,“我们回房。” 我推着他的轮椅,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离开阴森的祠堂。背后,是沈母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神,和沈卓若有所思的打量。 回房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走廊幽深寂静,只有轮椅滚过地毯的沉闷声响。 在经过一个拐角时,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我拽了过去! 是沈卓!他把我拉进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储物间,气息急促而危险。 “林薇薇!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质问,“不是说好只要骗到沈执的签字,拿到股权转让书我们就远走高飞吗?你为什么真的嫁给他?还跟他演起恩爱戏码了?你忘了我们的计划吗?” 我心中巨震!林薇薇和沈卓果然有私情!而且他们原本的计划是骗取股权私奔?那场车祸…… 我迅速稳住心神,模仿着林薇薇那种自私又傲慢的语气,含糊其辞:“计划?沈执他已经醒了!你以为现在的计划还能行得通吗?他比我们想的要危险得多!” “醒了更好!”沈卓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反正他迟早要死,但股权书必须尽快弄到手!不能再等了……” 就在这时,储物室外,传来了清晰的轮椅滚动声,由远及近。 沈卓脸色一变,慌忙松开我,压低声音警告道:“记住,你肚子里是我的种!别想耍花样!”说完,他敏捷地推开一扇气窗,翻身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跳如鼓。沈卓的话信息量太大,林薇薇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还计划要沈执的命? 我整理好被扯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推开储物室的门。 沈执就停在门外不远处,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他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 “堂弟,”他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对你,似乎格外关心。” ******第三部分** 沈执的话像冰锥,刺破我勉强维持的镇定。我僵在储物室门口,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知道了?他听到多少? “他……可能是担心家宴上的冲突吧。”我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像林薇薇那种漫不经心的调子,手指却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毕竟,你刚才的举动,确实有点吓人。” 沈执操纵轮椅缓缓靠近,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吓人?”他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比起有人在我刹车线上做手脚,扔块表算什么。” 我心脏猛地一缩!他果然一直在查车祸的事! “走吧,沈太太。”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动轮椅朝着主卧方向行去,“夜深了,该休息了。” 那一晚,我几乎彻夜未眠。沈执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盘旋。他像一只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冷静地看着所有猎物挣扎,却迟迟不肯收网。他在等什么?等我们自乱阵脚?还是等一个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沈宅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沈母以“照顾”为名,派了个眼生的老佣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沈卓则几次试图接近我,都被我借故躲开。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机会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降临。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整个沈宅的电路系统不堪重负,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停电了! 黑暗中,我听到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隐约的骚动。机会来了!我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手电,借着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光亮,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目标明确——沈执的书房。 我必须找到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或者,任何与车祸、与沈长安之死有关的线索。 书房门竟然虚掩着!我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 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扫过,书房里一片狼藉,显然有人比我先来一步,正在翻找什么。我心跳如鼓,屏息凝神,试图在雨声中分辨其他动静。 没有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书桌,手电光落在那个熟悉的暗格位置——它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就在我心神剧震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拖向后方! “唔!”我拼命挣扎,手电筒掉在地上,滚到角落,光线向上照射,在天花板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药草冷香的气息笼罩了我。是沈执! 他把我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戏谑:“抓住你了,小老鼠。” 角落的手电筒光恰好照亮了他半边脸,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病态,只有猎食者的锐利和冰冷。 “林薇薇,或者……我该叫你,林晚?”他叫出了我真正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你那个在ICU等着钱救命的弟弟,是叫林辰,对吧?”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知道了!从始至终,他都在看戏! “看来我查得还不够仔细?”他轻笑,冰冷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抵住了我的喉咙,刀锋的寒意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我猜猜,你那个好堂姐林薇薇,用你弟弟的命威胁你,让你来代替她嫁入这个‘龙潭虎穴’,对不对?” 他顿了顿,匕首微微用力,我感到皮肤传来刺痛,温热的液体滑落。 “车祸是沈卓动的手脚,他想取而代之。而林薇薇……”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一张模糊但能辨认的照片——林薇薇正蹲在一辆豪华跑车(那是沈执的车)旁,手里似乎拿着工具,鬼鬼祟祟!“她是帮凶,或者说,是迫不及待想当寡妇,好和情夫双宿双飞。” 他俯身,在我耳边一字一顿:“我装了半年的病,就是在等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自己把证据送到我面前。”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原来我自以为是的伪装和计划,在他眼里不过是场拙劣的表演。我闭上眼,等待最终的审判。 可是,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我反而……笑了出来。笑声在黑暗的书房里显得异常突兀和诡异。 沈执箍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僵。 我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直视他近在咫尺的瞳孔,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决绝而疯狂的表情。 “沈先生,”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你查得是很细,但有一点,你肯定没查到。” 我猛地用力,挣脱他些许束缚,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撩起了自己睡衣的下摆,将腰侧暴露在手电筒的光线下—— 那里,有一大片狰狞的、扭曲的烫伤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匍匐在皮肤上。 “三年前,西山煤矿瓦斯爆炸,还记得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仅仅失去父母。为了把当时只有十岁的弟弟林辰从塌陷的矿道里推出去,我的腰,被垮塌的、烧红的支架烙上了这个印记。” 沈执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违规操作、草菅人命,事后又卷走所有赔偿款逃之夭夭的矿主……”我盯着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那个名字,“他叫沈、长、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窗外的雷声、雨声都消失了。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沈执脸上的从容和掌控感瞬间崩塌碎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腰上的疤痕,又看向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混乱。 “父……父亲他……”他喃喃自语,箍着我的力道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我趁机猛地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匕首,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我快速走到书桌旁,从那个被撬开的暗格最深处,摸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东西——那是我这些天暗中搜寻,昨晚才终于确定位置的真正目标。 我当着他的面,颤抖着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边角卷曲的牛皮笔记本。 “这是沈长安的私人账本,”我声音哽咽,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里面记录着二十年来,他每一笔用矿工鲜血和性命换来的黑钱!西山矿难,死了四十七个人!他买通官员,瞒报人数,每家只象征性地给了一点丧葬费!” 我父母的名字,赫然写在那一页的顶端。他们死在黑暗的井下,尸体在三天后才被挖出,还保持着将小林辰推出危险区的姿势。 沈执踉跄着后退一步,左腿明显无力地弯曲了一下,他不得不伸手扶住书架才稳住身形——他的瘫痪或许是伪装的,但腿上的旧伤看来是真的。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死死盯着那本账本,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鬼魅。 突然,他猛地扑过来,不是抢账本,而是夺过了我手中的匕首,然后……他竟然抓起那本账本,用匕首疯狂地划割!接着,他掏出那个从不离身的打火机。 “不!”我惊呼,想阻止他毁灭证据。 但已经晚了。 幽蓝的火苗舔舐着纸张,迅速蔓延,将那些罪恶的数字和名字吞噬在火焰中。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沈执扭曲的脸,他眼神空洞,仿佛在燃烧的不是账本,而是他一直以来坚信的某些东西。 “我十岁那年……”他盯着火焰,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醉酒,把我按在别墅的景观池里,骂我是野种,说我不配姓沈。”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衬衫,转过身,将后背暴露在我面前——那原本应该光洁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的鞭痕! “这些,是他给我的‘精英教育’。”他拉好衣服,转回身,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三年前我正式接管集团,他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就是沈卓。” 他指向窗外。恰逢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楼下花园——沈卓穿着雨衣,正鬼鬼祟祟地靠近主宅的电箱! “车祸是沈卓策划的,他想让我死。但剪断刹车线的人,是林薇薇。”沈执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肚子里怀着沈卓的种,他们想要沈家的产业,作为他们未来的‘嫁妆’。”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真相像一把生锈的刀,缓慢而残忍地割开所有伪装。贪婪、背叛、阴谋……这个看似辉煌的家族,内里早已腐烂不堪。 我们都是棋子,被命运和欲望摆布在棋盘上,互相撕咬,遍体鳞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