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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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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替嫁九千岁”的超短篇小说。它的核心风格在于:开篇即高能冲突、替嫁设定的戏剧性、主角的隐忍与逆袭、以及酣畅淋漓的报复爽感。对话驱动剧情,节奏紧凑。 现在,我将为您仿照这种风格,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新故事保留了“替嫁”、“身份错位”、“隐藏实力”和“终极反转”的核心爽点,但人物、背景和具体情节将完全原创。 --- **第一部分** “要嫁你去嫁!那个姓陆的就是个疯子!” 同父异母的妹妹林薇薇将大红烫金的请柬狠狠摔在我脸上,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 我,林晚,平静地捡起那张决定我命运的纸。请柬上,新郎的名字是——陆沉舟。 京市无人不知的活阎王,陆氏财阀的掌舵人,也是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我亲手从车祸废墟里拖出来的重伤者。 当时他浑身是血,气息奄奄。林薇薇吓得躲在我身后直哆嗦,却在看清他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时,用力推了我一把:“姐!你不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吗?快救人啊!” 我顶着她指甲掐入胳膊的疼痛,做了紧急处理,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陆家来人接他时,阵仗浩大。林薇薇立刻挤开我,扑到担架前,哭得梨花带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好担心你……” 于是,救命之恩,成了她的。 陆家送来厚礼,她照单全收,笑得花枝乱颤。 直到今天,这封婚书抵达。为了“报恩”,陆沉舟要娶他的“救命恩人”。 林薇薇傻眼了。 “我打听过了!那陆沉舟车祸后脑子坏了,喜怒无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有传言说他……他那方面都不行了!谁嫁过去谁倒霉!”她抓着父亲的胳膊摇晃,“爸!我才不要守活寡!让林晚去!人是她救的,本来就是她的‘福气’!” 父亲林国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带着歉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却说着最冰冷的话:“小晚啊……你看,薇薇还小,不懂事。你一向懂事,就当帮爸爸一个忙,也为林家考虑考虑。陆家,我们得罪不起。” 我的未婚夫,陈铭,此刻也站在林薇薇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林晚,我早就看透你了!当初你抢着救人,不就是看中陆家的钱吗?现在如愿以偿了,还装什么不情愿?像你这样虚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我和薇薇才是真心相爱!” 我看着他们。 父亲眼里的算计,陈铭脸上的薄情,林薇薇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捏着请柬的手指微微收紧,然后,缓缓松开。 “好,我嫁。” 三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林薇薇最先反应过来,嗤笑一声:“算你识相!” 我看向她,目光平静无波:“既然是我嫁,那么,之前陆家送来的所有谢礼,请妹妹原封不动地还到我房里。” 林薇薇脸色骤变:“你休想!那些是我的!” “是你的?”我轻笑,“是你冒名顶替骗来的。需要我现在就给陆先生打电话,说明当晚救他的细节吗?比如,他锁骨下方有一道三厘米长的旧疤?” 林薇薇瞳孔一缩。这个细节,除了真正近距离接触过伤者的我,无人知晓。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再争辩,只能狠狠瞪着我。 林国栋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一点东西,薇薇,还给姐姐就是了。小晚以后是陆家少奶奶,什么好东西没有?” 陈铭厌恶地别过脸,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脏。 这样也好。 这样……最好。 我低头,看着请柬上“陆沉舟”三个字,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无人察觉的冷芒。 陆沉舟。 疯子?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个接近你的机会。 当晚,林薇薇果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人把几个大箱子抬进了我狭小的房间。箱子一打开,一股廉价的脂粉味扑面而来。里面哪里是什么珠宝古董,全是些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品和几件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衣。 林薇薇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满脸恶毒的笑:“我的好姐姐,这些可是妹妹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嫁妆!陆沉舟是个废人,正常路子肯定不行,你就靠这些宝贝好好‘伺候’他吧!说不定他一高兴,还能多赏你几个钱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拿走。” “哟,还挑三拣四?”她走进来,猛地将我梳妆台上那个唯一值钱的、母亲留给我的翡翠簪子扫落在地,玉簪应声而碎。“你以为你嫁过去真是享福的?别做梦了!我告诉你,陆家就是你的活棺材!你这辈子就等着在里面烂掉吧!” 她踩着高跟鞋,得意洋洋地离开。 我看着地上碎裂的玉簪,蹲下身,一片片捡起来。指尖被碎片划破,渗出血珠,我却感觉不到疼。 心口的恨意,比这痛楚强烈千倍万倍。 母亲当年是怎么被他们气病,最终含恨而终的……林家欠我的,欠我母亲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嫁给陆沉舟,不是终点,而是我复仇的开始。 一个月后,一场极其简陋的婚礼。没有迎亲车队,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来接我。林家甚至没有举办像样的宴席,仿佛送我出去是丢人现眼的事情。 我穿着自己准备的简单白衣裙,提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坐进了车里。 车子驶向郊外,最终停在一座巨大、但透着森然冷气的庄园前。这就是陆沉舟住的地方——外人眼中的“疯人院”。 管家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引我进去:“少爷在书房等您。” 庄园内部极其奢华,却空荡得可怕,脚步声都有回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书房门被推开。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男人背对着我,身形挺拔颀长。窗外夕阳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 “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后不远处:“陆先生。” 他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但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感。 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锐利得如同手术刀。 “林晚?”他念着我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听说,你很不情愿嫁给我这个……疯子?” () --- **第二部分**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躲闪。 “陆先生误会了。”我平静地回答,“我没有不情愿。能嫁给您,是我的荣幸。” “荣幸?”陆沉舟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只有浓浓的嘲讽,“嫁给一个据说脑子坏了,而且不能人道的疯子,是荣幸?林小姐,你的标准还真特别。”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告诉我,你图什么?陆家的钱?还是……别的?” 我站在原地,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烟草味混杂着淡淡的药香。我的心跳有些快,但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计划正在一步步推进。 “我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抬起眼,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林家于我,早已不是家。至于您是不是疯子,外界传言是真是假,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您是我的丈夫。” 陆沉舟的脚步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碰到我的脸颊。 我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倒是长了张漂亮脸蛋。”他的指尖缓缓下滑,划过我的下颌线,语气轻佻又冰冷,“可惜,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别有用心接近我的女人。” 他的触碰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轻蔑。我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告诉自己必须忍耐。 “既然嫁过来了,就安分守己。”他收回手,语气淡漠,“这座庄园,你可以随意活动,但有几个地方是禁区,不许靠近。尤其是三楼最东边的房间。” “我明白。”我低眉顺眼。 “明白就好。”他转身走回窗边,背影疏离,“你的房间在二楼。没事别来烦我。” 管家带我去了二楼的卧室。房间很大,装修奢华,却同样冰冷没有人气。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陆沉舟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他的疯狂似乎并非简单的失控,而是一种极度的理智和偏执的结合体。我必须更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隐形人。陆沉舟几乎不和我碰面,偶尔在走廊遇到,他也视而不见。我乐得清静,每天在庄园里“闲逛”,实则是在熟悉环境,留意每一个角落。 我注意到,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进入庄园,直接上三楼,进入那个“禁区”房间。我猜,那是陆沉舟的心理医生。 看来,他的“疯病”确实需要治疗。 【付费起点】 转折发生在一个午后。我在花园里看书,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从三楼传来,紧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巨响。 佣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 我放下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主楼走去。 刚到三楼楼梯口,就撞见那个心理医生仓皇地从禁区房间跑出来,脸色苍白,眼镜都歪了,白大褂上还沾着血迹。 “疯了!真是疯了!”他嘴里喃喃着,看到我,像是看到救星,“陆太太!您快去看看陆先生!他……他又发作了!这次特别严重,他拒绝用药,还伤了自己!” 我心里一紧。机会来了。 我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文件、书籍、装饰品散落一地。陆沉舟蜷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他的左手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不断渗血。 “滚!都给我滚出去!”他嘶吼着,眼神狂乱,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 我没有退缩,慢慢靠近他:“陆沉舟,是我,林晚。”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滚!” 他抓起手边的一个镇纸就朝我砸过来。 我侧身躲过,镇纸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继续靠近,语气尽量平和:“你受伤了,需要处理。” “别碰我!”他挥舞着手臂,伤口血流得更凶。 我看准时机,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常备的止血绷带和消毒棉片——这是我从林家带出来的习惯。 “放开!”他挣扎,力气大得惊人。 我死死按住他的伤口,用消毒棉片按压上去。刺痛让他闷哼一声,挣扎得更厉害。 “不想失血过多就老实点!”我厉声喝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或许是我的镇定和强势起了作用,或许是他失血后有些虚弱,他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我趁机快速给他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动作熟练而专业,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整个过程中,他不再嘶吼,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狂乱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探究的神色。 包扎好伤口,我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好了。伤口不深,但最近别沾水。”我站起身,想拉开距离。 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带着薄茧。 “你怎么会懂这些?”他问,声音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冷静。 “我母亲是医生,我小时候跟她学过一些。”我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情绪。这当然是谎话,我的医术,来自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然后,他松开了手,语气恢复了淡漠:“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我知道。”我点头。 从那天起,陆沉舟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依然冷漠,但不再完全无视我。偶尔会允许我和他一起用餐,甚至会在饭后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触他的饮食和药物。我以“调理身体”为名,亲自下厨煲一些药膳汤。他起初是怀疑的,但我每次都当着他的面先尝一口,他才肯喝。 我的汤里,确实加了一些安神静心的草药,剂量很小,但长期饮用,对他紊乱的神经有安抚作用。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效果,对我煲的汤不再排斥。 同时,我暗中调查那个心理医生。凭借过去的一些人脉,我很快发现,这个医生有问题。他给陆沉舟用的药,其中一种有很强的副作用,长期服用会加剧情绪不稳,甚至产生依赖。 我把这个发现匿名透露给了陆沉舟最信任的助理。几天后,那个心理医生消失了,换成了另一个背景清白的专家。 陆沉舟的“病情”似乎稳定了不少。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新的危机出现了。 林薇薇和陈铭竟然找上了门。 () --- **第三部分** 他们是以“探望姐姐”的名义来的,但趾高气扬的样子,更像是来示威和看笑话。 客厅里,林薇薇穿着最新款的奢侈品连衣裙,依偎在陈铭怀里,挑剔地打量着庄园的装饰,啧啧道:“姐,你这陆家少奶奶当得也不怎么样嘛?这房子又旧又冷,跟鬼屋似的。” 陈铭则用施舍般的口吻对我说:“林晚,听说陆沉舟病得不轻?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求求薇薇,我们薛家或许还能给你口饭吃。” 我看着这对恬不知耻的男女,只觉得可笑。 “不劳二位费心。我在这里很好。” “很好?”林薇薇尖声笑起来,“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谁不知道陆沉舟是个随时会发疯的怪物?你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打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谁说我是怪物?” 陆沉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目光如炬,一步步走下楼梯。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哪里还有半分“疯子”的模样? 林薇薇和陈铭瞬间脸色煞白,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陆……陆先生……”陈铭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陆沉舟没理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动作亲昵。我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推开。 他看向林薇薇和陈铭,眼神锐利如刀:“我的夫人,也是你们能置喙的?” “不敢不敢!”林薇薇连忙摆手,冷汗都下来了,“我们只是……只是关心姐姐……” “关心?”陆沉舟冷笑一声,“带着你的未婚夫,来关心我的妻子?林家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特意加重了“你的未婚夫”几个字,讽刺意味十足。 陈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沉舟不再看他们,低头对我柔声道:“晚晚,以后这种不相干的人,不必见。管家,送客!” 林薇薇和陈铭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被“请”出了陆家庄园。 他们走后,陆沉舟并没有立刻松开我。他低头看着我,目光深邃:“他们以前经常这样欺负你?”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 “以后不会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承诺般的笃定,“有我在。” 那一刻,我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可怕。 经过这次事件,我和陆沉舟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缓和期。他开始让我进入他的书房,有时甚至会问我对他正在处理的商业案子的看法。我凭借过去隐藏的学识和敏锐度,总能给出一些让他眼前一亮的建议。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探究和欣赏。 “林晚,你似乎懂得很多。”有一次,他放下我刚刚帮他修改过的合同草案,若有所思地说。 “闲来无事,多看些书罢了。”我依旧用轻描淡写的借口掩饰。 他没有追问,但我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不过,这正合我意。 时机渐渐成熟了。 我决定开始实施计划的最后一步——查明陆沉舟“疯病”的真相,以及它和我母亲当年的死,到底有没有关联。我隐约感觉到,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那个禁区的房间,可能就是关键。 在一个陆沉舟外出参加重要会议的下午,我设法引开了佣人,用之前偷偷配好的钥匙,打开了三楼最东边那扇一直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像一个卧室,更像一个……纪念馆,或者说,罪证陈列室。 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剪报,全都是关于多年前一桩轰动一时的商业欺诈案。主犯叫林国栋——我的父亲!而受害者之一,正是陆沉舟的父母!报道显示,陆沉舟的父母因巨额损失和声誉受损,不堪重负,最终选择了自杀。 我浑身冰凉,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一本旧日记本。是陆沉舟的笔迹。 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如何隐姓埋名,如何一步步接近林家,如何策划那场“意外”的车祸……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林国栋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他盯上的目标,原本是林薇薇! 但阴差阳错,那天车上的人是我。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我遇到了一个变数。林晚。她救了我。她和林国栋不一样。我的仇恨,似乎因为她的出现,动摇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 原来他接近林家,是为了复仇。 原来他那晚的重伤,本是他复仇计划的一环,却被我破坏了。 原来他后来的“疯病”,一半是失去父母打击的真实创伤,另一半,或许是为了麻痹敌人、也是为了惩罚自己而伪装的表象?又或者,是真实的内心挣扎? 而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复仇棋局中最意外的一颗棋子,也成了……让他计划偏离的原因。 我正心乱如麻,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陆沉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拿着日记本,转身看着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所以,你娶我,也是为了报复林家?为了让我父亲痛苦?” 陆沉舟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和绝望,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动。他走进来,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躲闪。 “陆先生误会了。”我平静地回答,“我没有不情愿。能嫁给您,是我的荣幸。” “荣幸?”陆沉舟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只有浓浓的嘲讽,“嫁给一个据说脑子坏了,而且不能人道的疯子,是荣幸?林小姐,你的标准还真特别。”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告诉我,你图什么?陆家的钱?还是……别的?” 我站在原地,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烟草味混杂着淡淡的药香。我的心跳有些快,但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计划正在一步步推进。 “我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抬起眼,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林家于我,早已不是家。至于您是不是疯子,外界传言是真是假,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您是我的丈夫。” 陆沉舟的脚步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碰到我的脸颊。 我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倒是长了张漂亮脸蛋。”他的指尖缓缓下滑,划过我的下颌线,语气轻佻又冰冷,“可惜,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别有用心接近我的女人。” 他的触碰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轻蔑。我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告诉自己必须忍耐。 “既然嫁过来了,就安分守己。”他收回手,语气淡漠,“这座庄园,你可以随意活动,但有几个地方是禁区,不许靠近。尤其是三楼最东边的房间。” “我明白。”我低眉顺眼。 “明白就好。”他转身走回窗边,背影疏离,“你的房间在二楼。没事别来烦我。” 管家带我去了二楼的卧室。房间很大,装修奢华,却同样冰冷没有人气。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陆沉舟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他的疯狂似乎并非简单的失控,而是一种极度的理智和偏执的结合体。我必须更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隐形人。陆沉舟几乎不和我碰面,偶尔在走廊遇到,他也视而不见。我乐得清静,每天在庄园里“闲逛”,实则是在熟悉环境,留意每一个角落。 我注意到,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进入庄园,直接上三楼,进入那个“禁区”房间。我猜,那是陆沉舟的心理医生。 看来,他的“疯病”确实需要治疗。 【付费起点】 转折发生在一个午后。我在花园里看书,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从三楼传来,紧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巨响。 佣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 我放下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主楼走去。 刚到三楼楼梯口,就撞见那个心理医生仓皇地从禁区房间跑出来,脸色苍白,眼镜都歪了,白大褂上还沾着血迹。 “疯了!真是疯了!”他嘴里喃喃着,看到我,像是看到救星,“陆太太!您快去看看陆先生!他……他又发作了!这次特别严重,他拒绝用药,还伤了自己!” 我心里一紧。机会来了。 我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文件、书籍、装饰品散落一地。陆沉舟蜷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他的左手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不断渗血。 “滚!都给我滚出去!”他嘶吼着,眼神狂乱,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 我没有退缩,慢慢靠近他:“陆沉舟,是我,林晚。”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滚!” 他抓起手边的一个镇纸就朝我砸过来。 我侧身躲过,镇纸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继续靠近,语气尽量平和:“你受伤了,需要处理。” “别碰我!”他挥舞着手臂,伤口血流得更凶。 我看准时机,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常备的止血绷带和消毒棉片——这是我从林家带出来的习惯。 “放开!”他挣扎,力气大得惊人。 我死死按住他的伤口,用消毒棉片按压上去。刺痛让他闷哼一声,挣扎得更厉害。 “不想失血过多就老实点!”我厉声喝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或许是我的镇定和强势起了作用,或许是他失血后有些虚弱,他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我趁机快速给他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动作熟练而专业,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整个过程中,他不再嘶吼,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狂乱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探究的神色。 包扎好伤口,我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好了。伤口不深,但最近别沾水。”我站起身,想拉开距离。 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带着薄茧。 “你怎么会懂这些?”他问,声音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冷静。 “我母亲是医生,我小时候跟她学过一些。”我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情绪。这当然是谎话,我的医术,来自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然后,他松开了手,语气恢复了淡漠:“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我知道。”我点头。 从那天起,陆沉舟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依然冷漠,但不再完全无视我。偶尔会允许我和他一起用餐,甚至会在饭后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触他的饮食和药物。我以“调理身体”为名,亲自下厨煲一些药膳汤。他起初是怀疑的,但我每次都当着他的面先尝一口,他才肯喝。 我的汤里,确实加了一些安神静心的草药,剂量很小,但长期饮用,对他紊乱的神经有安抚作用。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效果,对我煲的汤不再排斥。 同时,我暗中调查那个心理医生。凭借过去的一些人脉,我很快发现,这个医生有问题。他给陆沉舟用的药,其中一种有很强的副作用,长期服用会加剧情绪不稳,甚至产生依赖。 我把这个发现匿名透露给了陆沉舟最信任的助理。几天后,那个心理医生消失了,换成了另一个背景清白的专家。 陆沉舟的“病情”似乎稳定了不少。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新的危机出现了。 林薇薇和陈铭竟然找上了门。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他们是以“探望姐姐”的名义来的,但趾高气扬的样子,更像是来示威和看笑话。 客厅里,林薇薇穿着最新款的奢侈品连衣裙,依偎在陈铭怀里,挑剔地打量着庄园的装饰,啧啧道:“姐,你这陆家少奶奶当得也不怎么样嘛?这房子又旧又冷,跟鬼屋似的。” 陈铭则用施舍般的口吻对我说:“林晚,听说陆沉舟病得不轻?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求求薇薇,我们薛家或许还能给你口饭吃。” 我看着这对恬不知耻的男女,只觉得可笑。 “不劳二位费心。我在这里很好。” “很好?”林薇薇尖声笑起来,“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谁不知道陆沉舟是个随时会发疯的怪物?你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打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谁说我是怪物?” 陆沉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目光如炬,一步步走下楼梯。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哪里还有半分“疯子”的模样? 林薇薇和陈铭瞬间脸色煞白,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陆……陆先生……”陈铭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陆沉舟没理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动作亲昵。我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推开。 他看向林薇薇和陈铭,眼神锐利如刀:“我的夫人,也是你们能置喙的?” “不敢不敢!”林薇薇连忙摆手,冷汗都下来了,“我们只是……只是关心姐姐……” “关心?”陆沉舟冷笑一声,“带着你的未婚夫,来关心我的妻子?林家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特意加重了“你的未婚夫”几个字,讽刺意味十足。 陈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沉舟不再看他们,低头对我柔声道:“晚晚,以后这种不相干的人,不必见。管家,送客!” 林薇薇和陈铭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被“请”出了陆家庄园。 他们走后,陆沉舟并没有立刻松开我。他低头看着我,目光深邃:“他们以前经常这样欺负你?”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 “以后不会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承诺般的笃定,“有我在。” 那一刻,我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可怕。 经过这次事件,我和陆沉舟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缓和期。他开始让我进入他的书房,有时甚至会问我对他正在处理的商业案子的看法。我凭借过去隐藏的学识和敏锐度,总能给出一些让他眼前一亮的建议。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探究和欣赏。 “林晚,你似乎懂得很多。”有一次,他放下我刚刚帮他修改过的合同草案,若有所思地说。 “闲来无事,多看些书罢了。”我依旧用轻描淡写的借口掩饰。 他没有追问,但我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不过,这正合我意。 时机渐渐成熟了。 我决定开始实施计划的最后一步——查明陆沉舟“疯病”的真相,以及它和我母亲当年的死,到底有没有关联。我隐约感觉到,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那个禁区的房间,可能就是关键。 在一个陆沉舟外出参加重要会议的下午,我设法引开了佣人,用之前偷偷配好的钥匙,打开了三楼最东边那扇一直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像一个卧室,更像一个……纪念馆,或者说,罪证陈列室。 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剪报,全都是关于多年前一桩轰动一时的商业欺诈案。主犯叫林国栋——我的父亲!而受害者之一,正是陆沉舟的父母!报道显示,陆沉舟的父母因巨额损失和声誉受损,不堪重负,最终选择了自杀。 我浑身冰凉,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一本旧日记本。是陆沉舟的笔迹。 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如何隐姓埋名,如何一步步接近林家,如何策划那场“意外”的车祸……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林国栋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他盯上的目标,原本是林薇薇! 但阴差阳错,那天车上的人是我。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我遇到了一个变数。林晚。她救了我。她和林国栋不一样。我的仇恨,似乎因为她的出现,动摇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 原来他接近林家,是为了复仇。 原来他那晚的重伤,本是他复仇计划的一环,却被我破坏了。 原来他后来的“疯病”,一半是失去父母打击的真实创伤,另一半,或许是为了麻痹敌人、也是为了惩罚自己而伪装的表象?又或者,是真实的内心挣扎? 而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复仇棋局中最意外的一颗棋子,也成了……让他计划偏离的原因。 我正心乱如麻,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陆沉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拿着日记本,转身看着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所以,你娶我,也是为了报复林家?为了让我父亲痛苦?” 陆沉舟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和绝望,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动。他走进来,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一开始,是。”他承认得很干脆,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但那场车祸后,计划就变了。” “变了?”我苦笑,“变成把我这个无辜的人也拖下水?”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一步步走近我,直到我们几乎鼻尖相抵,“变成……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他伸手,想要擦去我眼角的泪,却被我偏头躲开。 “林晚,”他叹了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坦诚,“我承认,我恨林国栋,恨他害死我父母,我恨不得让他付出代价。但我没办法恨你。你救了我的命,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指着满墙的罪证,“我收集这些,与其说是为了复仇,不如说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也不要……被仇恨完全吞噬。” “那你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为什么还要把我娶回来?”我追问,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只有‘疯了’,林国栋那种人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更好地收集证据。至于娶你……”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发现,只有你在身边,我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你信吗?”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太过炽热,让我无处遁形。我的心跳骤然失序。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你呢?”他反客为主,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林晚,你嫁给我,真的只是为了逃离林家吗?还是……你也有你的目的?” 他果然察觉了。 事到如今,隐瞒已无意义。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决定摊牌。 “是,我也有我的目的。”我清晰地说道,“我母亲,不是病死的。她是被林国栋和林薇薇的母亲,那个洗脚婢,活活气死的!他们侵吞了我母亲所有的嫁妆,把我当成佣人一样使唤。我嫁给你,一方面是为了脱离苦海,另一方面……”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是为了借助你的力量,夺回属于我母亲的一切,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说出了埋藏心底最深的秘密和恨意。 陆沉舟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良久,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释然和……奇异的默契。 “看来,我们目标一致。”他朝我伸出手,“林晚,不如我们合作?” 我看着他的手,又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那里不再有疯狂和冰冷,只有一种找到同类的了然和邀请。 复仇的路上,一个人走太孤单。如果有一个强大的盟友…… 我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握住了我的。 “合作愉快,我的……夫人。” 几个月后,林氏集团陷入巨大的财务危机和信誉丑闻,多年前的商业欺诈案被重新翻出,证据确凿。林国栋锒铛入狱。 林薇薇和她的母亲试图卷款潜逃,却在机场被拦下,她们名下所有来自林晚母亲的财产被依法冻结、追回。 曾经风光无限的林家,一夜之间倾覆。 而我和陆沉舟,在联手肃清外敌的过程中,那种基于利益交换的“合作”关系,也不知不觉变了质。 我们会一起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会为某个商业策略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又相视而笑,会在花园里并肩散步,看夕阳西下。 他不再需要“装疯”,变得沉稳而强大。而我,也无需再隐藏锋芒,成了他事业上最得力的伙伴和最信任的知己。 一年后的某个傍晚,我们在他曾经视为“禁区”的那个房间——如今已被改造成为明亮的书房——阳台上看夜景。 他从身后拥住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 “晚晚,现在大仇得报,你……还想离开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转过身,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笑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 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彩,低头,深深地吻住了我。 晚风温柔,月色安宁。过去的仇恨与伤痛,终于被此刻的温暖与爱意抚平。 我们都曾身处黑暗,却意外成为了彼此的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