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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0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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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看这篇根据您提供的风格创作的全新超短篇小说: **标题:他用一枚硬币决定我的生死** 1 “如果这枚硬币是正面,我娶你;如果是反面,你消失。” 顾沉舟说这话时,正用他那双价值上亿保单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普通的壹元硬币。阳光透过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线条。 我,林晚,作为他名义上的“妹妹”兼生活助理,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手里还捧着他刚换下来的、沾着陌生香水味的高定西装。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冻住,连跳动都变得奢侈。 “哥……这个玩笑不好笑。”我试图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找到一丝戏谑的痕迹,但失败了。那里只有一片沉寂的冰海,映不出我丝毫的惊慌。 这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说,这已经是第十一次,我站在这里,听着他用同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决定我的命运。 第一世,当这枚硬币第一次被抛起,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他心血来潮的恶作剧。硬币落地,反面朝上。当晚,我就在下班途中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飞,手里还攥着给他买的解酒药。 第二世,我学乖了,在硬币抛起前扑过去想抢走它。结果,我被顾沉舟的保镖当成袭击者,当场扭断了脖子。临死前,我只看到他冷漠地俯视着我,如同看一只被不小心踩死的蚂蚁。 第三世,我哭着求他,诉说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诉说我对他埋藏心底的爱恋。他听完,只是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出了硬币。又是反面。我被他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在无尽的折磨中结束了生命。 后面几世,我试过逃跑,试过找他的商业对手合作,试过在他食物里下毒……但无论我做什么,最终都逃不过那枚硬币落地后的结局。正面,我得以苟延残喘,留在他身边继续扮演温顺的“妹妹”;反面,则是各种意料之外、却又“合情合理”的死亡。 直到第十世,我心力交瘁,在他抛出硬币前,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旁边的茶几角,选择了自我了断。总好过,再由他来决定我如何死去。 如今,第十一世了。 那枚催命的硬币,又在他指尖翻转,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次,你想自己抛,还是我来?”顾沉舟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挑剔。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十世的惨死,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中飞速闪过。恐惧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麻木和……一丝疯狂滋生的恨意。 “为什么?”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为什么一定是我?就因为我看到了你和陈董太太在酒店?” 这是第一世死后,我才隐约猜到的原因。就在他第一次抛出硬币的前几个小时,我替他去酒店送一份紧急文件,却撞见他和一位有夫之妇、也是他重要合作伙伴的夫人,姿态亲密地从电梯里出来。当时我迅速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现在想来,以顾沉舟多疑谨慎的性格,他绝不会允许任何潜在的风险存在,哪怕这个风险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顾沉舟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冰冷:“林晚,你总是想太多。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我无聊时的小小消遣。” 消遣?用我的命来消遣?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但硬生生忍住了。我知道,激怒他没有任何好处。前十世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个男人面前,眼泪、哀求、反抗,统统无效。 “如果……”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甚至带着点怯懦,“如果我选正面,你真的会娶我?” 顾沉舟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眉梢微挑,露出一丝玩味:“当然。我顾沉舟说话算话。给你顾太太的名分,让你享尽荣华富贵。怎么,心动了?” 心动?我是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我太了解他了。所谓的“娶我”,不过是另一个更精致的牢笼,另一种生不如死的开始。或许,这正是他新一轮“消遣”的方式——看看这个可怜的、痴心妄想的“妹妹”,在得到梦寐以求的名分后,会如何在他掌心痛苦挣扎。 硬币在他拇指上蓄势待发。 “想好了吗?是我抛,还是你选?”他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 前十世的画面在眼前交织,最终定格在我自我了断那一刻的决绝。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一世,我一定要跳出这个循环!哪怕结局同样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死得……让他付出代价!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 我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昂贵香水味,混合着他本身冷冽的气息。 “哥。”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这次,我们不抛硬币了,换种方式,好不好?” 顾沉舟显然愣住了,他大概从未想过,在他面前一直如同惊弓之鸟的我,会主动提出“换种方式”。 “哦?”他饶有兴致地拖长了尾音,“你想换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盘踞在心底整整十一世的秘密: “我们玩个游戏吧。” “一个……关于你母亲真正死因的游戏。” 2 【付费起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顶层公寓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顾沉舟脸上那惯有的、掌控一切的冷漠表情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震惊下的狰狞。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撞到我身上,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杀意。 他母亲,是他绝对的禁忌。外界皆知,顾沉舟的母亲在他十岁时因病去世,而他的父亲也在几年后郁郁而终,留下庞大的家业和年幼的顾沉舟,在虎狼环伺的亲戚中艰难求生。这段经历造就了他如今冷酷无情的性格。他也一直以为,母亲是纯粹的病逝。 但我知道不是。至少,不完全是。这是我在第九世,为了寻找对抗他的方法,像幽灵一样在他庞大商业帝国的信息网络中游荡时,偶然从一份几乎被销毁的旧档案中拼凑出的真相。只是那一世,我还来不及利用这个信息,就被他以“背叛”的名义处理掉了。 此刻,面对他几乎要噬人的目光,我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知道,我踏出了一步险棋,要么彻底激怒他,当场毙命,要么……或许能撕开一条生路。 “我说,我知道阿姨当年去世的真相,并不像你知道的那样简单。”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但眼神努力保持着镇定,“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顾沉舟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从里到外看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林晚,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我知道。”我迎着他的目光,“比死亡更可怕。所以,我不敢骗你。” “证据呢?”他伸出手,摊开在我面前,那枚硬币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他的掌心,被他紧紧攥住。 “证据不在我身上。”我摇了摇头,“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怎么拿到。而且,我设置了一个小机关。如果我死了,或者失踪超过24小时,那份证据……会自动发送到几家最有影响力的媒体,以及,你最大的竞争对手那里。” 这是我急中生智编造的谎言。我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有一些模糊的线索和基于那些线索的大胆推测。但我必须让他相信,我手握着他的命门。 顾沉舟的瞳孔再次收缩。他显然没料到,一向被他视为掌中玩物的我,会突然变得如此棘手。 他猛地收拢手掌,硬币硌在他的掌心,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温度。 “很好,林晚,你终于……学会咬人了。” 他后退一步,重新坐回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姿态看似放松,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 “说吧,你想怎么玩这个游戏?”他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用这个所谓的‘真相’,换你的命?还是换顾太太的位置?” “不。”我斩钉截铁地否定,“我不要这些。” 这次,轮到他露出诧异的神情。 “那你要什么?” “我要自由。”我清晰地说出这两个字,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真正的自由。一份新的身份,一笔足够我隐姓埋名生活一辈子的钱,以及……你承诺永远不再寻找、打扰我。” 顾沉舟沉默地吸着雪茄,烟雾后的眼神锐利如鹰,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语里的真假,以及这个要求的背后是否藏着更大的阴谋。 “只是这样?”他语气带着怀疑。 “只是这样。”我肯定道,“对你来说,这很容易。用这些,换一个可能颠覆你人生的秘密,很划算,不是吗?” “前提是,你的‘秘密’是真的。”他冷冷地补充。 “你可以验证。”我豁出去了,“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会给你第一部分线索,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你可以动用你的一切力量去查证。如果我说谎,随你处置。如果我说的是真的……” 我停顿了一下,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再来谈剩下的条件和最终证据的交换方式。” 这是一场豪赌。赌他对母亲之死的执念,赌我根据零星线索推导出的“真相”足够接近事实,赌他暂时还不想让这个可能动摇他根基的秘密公之于众。 顾沉舟没有立刻回答。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 “林晚,你变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忌惮,“以前的你,像只受惊的兔子。而现在……”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人总是会变的。”我淡淡地回答,心里补充道,尤其是当你被同一个人用各种方式杀了十次之后。 “好。”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可以自由活动,但我会派人跟着你。别耍花样。”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不是那枚硬币,而是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 “记住,林晚。”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第十一次的结局,会比前十次……痛苦一万倍。” 我强迫自己不要躲闪,迎着他的目光:“我记住了。”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书房,仿佛刚才那场决定我生死的对话从未发生。 “出去吧。三天后,我要看到你说的‘线索’。” 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第一步,成功了。我暂时跳出了那枚硬币的诅咒,为自己争取到了三天的时间和一丝微弱的主动权。 但我知道,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必须在三天内,找到足以取信于他的“线索”,并且,规划好一条能够真正摆脱他的、万无一失的退路。 这一次,我不仅要活,还要赢得漂亮。 3 接下来的三天,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 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尽职尽责的生活助理,为顾沉舟处理着各种琐事,甚至比以往更加细心周到。暗地里,我利用每一次外出的机会,凭借着前十世积累的对这座城市隐秘角落的认知,以及这一世刻意观察到的顾沉舟手下跟踪的漏洞,开始了我的行动。 我没有直接去寻找证据——那太冒险,时间也根本不够。我选择了一条更迂回,但也可能更有效的路:制造“证据”。 我去了城郊的旧货市场,找到一家擅长做旧纸张和修复老照片的隐秘店铺。我凭着第九世记忆中的碎片信息,描述了一张模糊的、可能与他母亲去世医院相关的旧单据的大致样式和内容关键词,要求店主制作一份几可乱真的仿品。我又去了一家私人侦探社,用顾沉舟给我的、原本用于“购置衣物”的附属卡刷了一笔巨款,雇佣了他们去调查一个早已退休多年的老护士——这是我从那份残缺档案中记下的唯一一个可能知情者的名字。 我知道这些举动风险极大,顾沉舟的人很可能就在不远处监视。但我故意表现出一种“故作镇定”下的慌乱和“努力寻找”的笨拙,甚至有意让他们“发现”一些我精心布置的、指向错误方向的“线索”。我要让他觉得,我确实在努力兑现承诺,但能力有限,手段稚嫩。 第三天傍晚,我带着那份仿制的旧单据复印件(我谎称原件在更安全的地方),以及侦探社提供的、关于那位老护士已于五年前去世(这倒是真的)的报告,回到了顶层公寓。 顾沉舟坐在书房里,面前放着厚厚的资料,显然他这三天也没闲着。 我将两份东西放在他桌上,手心微微出汗。 他先拿起那份“旧单据”,仔细地看着,眼神锐利。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这份仿制品能骗过他吗? 良久,他放下复印件,又拿起那份死亡报告,眉头微蹙。 “就只有这些?”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目前只找到这些。”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张单据可以证明,当年阿姨的主治医生,在用药记录上有所隐瞒。而这位护士,据说曾是当时的知情人之一,可惜……” “你知道这位刘护士,是我母亲当年的贴身护士长吗?”顾沉舟忽然打断我,目光如炬地射向我。 我心中一震!这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信息!那份残缺档案里只提到了一个姓氏和模糊的科室!我强行压下惊骇,努力维持着表情:“我……我不知道。我只是顺着单据上的信息查到了医院,又从医院旧人事记录里找到了这个名字。”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顾沉舟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实性。 然后,他拿起内部电话,沉声吩咐:“查一下,五年前去世的刘春梅护士长的具体死因,以及她家人的近况。要快。” 挂断电话,他重新看向我,眼神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深邃难测。 “这份单据,有点意思。”他点了点那张复印件,“和我这边查到的一些零碎信息,能对上一些。” 我暗暗松了口气。赌对了!他果然也在暗中调查,而我提供的“线索”,恰好印证了他的一些发现。这大大增加了我的可信度。 “所以,你相信我了?”我试探着问。 “暂时。”顾沉舟没有把话说满,“等刘护士长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提出的交易条件,我可以考虑。”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新的身份证明,瑞士银行不记名支票,足够你挥霍几辈子。还有一张明天凌晨飞往冰岛的机票,那里没人认识你。”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甚至主动准备好了这一切。这反而让我心生警惕。这不符合顾沉舟的风格。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我走? “怎么?不敢要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要怎么相信,我走出这个门后,不会立刻‘意外’身亡?”我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顾沉舟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 “林晚,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顾沉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向来信守承诺。尤其是……当交易对方手里,可能握着能置我于死地的筹码时。”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你走吧。带着这些钱,去你想去的地方,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证,你会活得很好。” 他背对着我,声音平静无波:“把最终证据的存放地点和触发方式告诉我,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个装着“自由”的文件袋。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前十世渴望无比的解脱触手可及。只要我说出那个我根本不存在 的“最终证据”的虚假地点和解除方式,我就能离开这个地狱。 可是,一个声音在我脑中疯狂叫嚣:不能信他!这太顺利了!这一定是陷阱! 就在我内心激烈挣扎时,书桌上的内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沉寂。顾沉舟按下免提键。 “顾先生,查到了。刘护士长是五年前死于一场意外的火灾。她的儿子,刘明,目前在一家修车厂工作。我们的人刚找到他,他……他说他母亲留给他一封信,嘱咐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能打开。他似乎很害怕,想问我们是不是顾先生您派去的人……” 顾沉舟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他猛地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刘护士长的儿子?一封信?生命受到威胁时打开?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编造的剧本! 我同样震惊地看着免提电话,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误打误撞,真的揭开了真相的冰山一角?那位刘护士长,真的留下了什么? 顾沉舟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答案。他对着电话沉声道:“看好他,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书房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顾沉舟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怀疑,有探究,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晚……”他的声音沙哑,“你告诉我,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我看着他那双不再只有冰冷和掌控,而是充满了未知风暴的眼睛,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再次升起,并且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忽然笑了,将桌上那个装着“自由”的文件袋,轻轻推回到了他的面前。 “哥,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嗯?”他眉头紧锁。 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不走了。”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变得有趣,不是吗?” “我想留下来,亲眼看看,当那封信被打开的时候,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惊喜。” “而且,”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紧攥的拳头,和他指缝间隐约可见的那枚硬币轮廓,“我突然觉得,顾太太这个位置,或许比隐姓埋名的自由,更适合我。” 顾沉舟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表情彻底失控。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从我这个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妹妹”口中,听到如此具有威胁性和颠覆性的话。 硬币的诅咒,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扭转了。 这一次,手握选择权的人,好像……变成了我。 全文完好的,请看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游戏?”顾沉舟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母亲,是他绝对的逆鳞。外界只知顾夫人体弱多病早逝,却不知内情。这是我第九世偶然从他父亲一位早已隐居海外的旧部口中,用尽手段才撬出的零星信息——顾夫人的死,或许并非单纯的病故。那一世,我还来不及深究,就被他发现了端倪,结局格外惨烈。 此刻,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杀意。我猜对了,至少,我戳中了他最深的疑虑和恐惧。 我强撑着几乎要软倒的双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我知道。”我迎着他噬人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我知道阿姨去世前,见过一个人,一个……你父亲绝不允许提起的人。” 顾沉舟的呼吸骤然加重,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谁?!” “这就是游戏的内容了,哥。”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带畏惧,“用信息,换时间,也换一个……公平对话的机会。”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凌迟。顶层公寓的奢华此刻显得无比冰冷,像一座精美的牢笼。 终于,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我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沙发才站稳。他转身走回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肩膀绷得紧紧的。 “你想怎么玩?”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极力压抑的暴怒。 “给我三天。”我揉着发红的手腕,快速说道,“三天内,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你可以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三天后,我会告诉你第一个名字,以及他们见面的地点。你可以动用你的一切力量去查证。如果我说谎,或者信息毫无价值,随你处置。” 我顿了顿,观察着他僵硬的背影,继续加码:“但如果我提供的线索,能帮你解开心中哪怕一丝疑惑,那么,请给我一个坐下来谈条件的机会。不是用硬币,而是用……信息等价交换。” 顾沉舟沉默着,窗外的霓虹在他身上投下变幻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莫测。我知道他在权衡,权衡我这个突然失控的“棋子”带来的风险,以及那个关于他母亲死因的秘密可能蕴含的价值。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陪你玩这个游戏?”他没有回头,声音冷硬,“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开口,方法多的是。” “你可以。”我承认,“但哥,你比谁都清楚,严刑逼供得到的,未必是真相,尤其是……当握着真相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时候。” 我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自嘲:“前十次……不,是很多次,我已经体验过各种‘消失’的方式了。死亡对我来说,威胁力正在递减。但那个秘密,对你而言,价值连城,不是吗?”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我。这一次,我从他眼中看到了除愤怒和杀意之外的东西——一种被说中心事的震动,以及一丝极其复杂的、类似于……探究的兴趣。 “林晚,”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你突然变得很不一样。是谁在背后指点你?” “没有人指点。”我坦然地看着他,“只是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总会想通一些事情。比如,与其被动地等待判决,不如主动为自己争取一个……或许能双赢的局?” “双赢?”他嗤笑一声,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你想赢什么?” “活下去的机会。”我清晰地说,“真正意义上的活下去,而不是作为你一时兴起的玩具,或者随时可以抹去的污点。” 顾沉舟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拒绝,或者直接采取更极端的手段。 然而,他却突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那枚一直被他捏在掌心的硬币,“叮”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滚到了角落。 “好。”他吐出这个字,眼神恢复了那种惯有的、冰冷的掌控感,但深处却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审慎,“我就给你三天。” “这三天,你依旧住在这里,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公寓。我会让阿杰跟着你。”阿杰是他最得力的保镖,也是监视我的最佳人选。 “三天后,如果我听到的是无用的废话……”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语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我明白。”我点了点头。 他不再看我,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话从未发生,转身走向书房,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记住,你只有三天。” 看着他关上的书房门,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几乎瘫软在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第一步,成功了。我暂时摆脱了那枚硬币的绝对控制,为自己争取到了七十二小时的喘息之机,和一个看似微弱的谈判席位。 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我必须在三天内,利用有限的资源和被监视的环境,将我脑海中那些零碎的、未经证实的信息,编织成一张足以让他信服、至少能引起他高度重视的“线索网”。 这很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我已经没有退路。 阿杰很快出现在客厅,他像一尊没有表情的铁塔,沉默地站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喝下,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稍稍平复了狂跳的心脏。 然后,我转向阿杰,露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带着点疲惫的笑容:“阿杰,能帮我个忙吗?我想找几本旧相册看看,大概是……十五年前的。哥以前好像提过,放在储藏室了。” 顾沉舟有定期整理并封存旧物的习惯,尤其是他母亲去世前后的东西,都被精心收纳着。这是我作为生活助理知道的细节。相册里,或许有我要找的“线索”的蛛丝马迹,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合情合理、不会立刻引起他怀疑的要求。 阿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跟他去储藏室。 走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上,我能感觉到书房门缝后,那道冰冷的视线依然锁定着我。 游戏,开始了。 这一次,我不再是待宰的羔羊。 我要利用这三天,撬动顾沉舟坚固世界的第一块砖。 好的,请看第三部分: 接下来的三天,我像一只在玻璃缸里游动的鱼,看似活动受限,实则心思急转。 阿杰寸步不离,我的一切要求——要看旧相册、要查询一些过去的天气记录(借口想写点怀旧的东西)、甚至只是坐在窗边发呆——都会被他一丝不苟地记录并汇报给顾沉舟。 我表现得异常配合,甚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我仔细翻看那些泛黄的相册,目光在顾夫人温柔的笑脸上停留,也留意着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身影。我凭着第九世模糊的记忆,重点寻找一个戴着半框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那是旧部口中曾与顾夫人在她去世前有过密切接触的“医生”。 第三天下午,我终于在一张顾家旧宅花园的合影角落,找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他站在顾夫人身后稍远的地方,并不起眼,但那双透过镜片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让我心头一跳。 “阿杰,”我合上相册,状似随意地指了指那个身影,“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是家里的旧识吗?” 阿杰凑近看了看,面无表情地摇头:“不认识。林小姐需要我查一下吗?” “不用了,可能就是我看错了。”我笑了笑,将相册放回原处,心跳却悄然加速。顾沉舟的人都不认识,这说明此人并非顾家明面上的亲友,我的方向或许没错。 傍晚,顾沉舟准时出现在客厅。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三天他也没闲着,恐怕动用了大量人力去核实我可能提供的任何信息。 他挥退了阿杰,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将一切染上暖橙色的光晕,却驱不散我们之间的冰冷对峙。 “时间到了。”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姿态,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说吧,第一个名字。”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了一口。我在拖延,也是在积蓄勇气。 “哥,”我放下水杯,直视他的眼睛,“在说出这个名字之前,我需要你一个明确的承诺。” 他眉头微蹙,闪过一丝不耐:“说。” “如果我提供的信息,经你核实确有价值,那么,从此刻起,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需要改变。”我清晰地说道,“废除那枚硬币。我的去留,我的生死,不能再由它决定。我们要建立在信息对等基础上的……合作关系。” 顾沉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合作关系?林晚,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不是我高看自己,而是你低估了那个秘密对你的重要性。”我毫不退缩,“你可以选择不答应,那么我立刻闭嘴。你可以用你的方式逼问我,但我保证,你得到的只会是碎片,甚至是误导。而真相,将永远石沉大海。” 我赌的就是他对母亲之死的执念,胜过他对我的控制欲。 他盯着我,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剥皮拆骨,看清我到底有多少底气。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古董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良久,他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也有一丝……妥协? “好。我答应你。”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逼视着我,“现在,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我在相册角落里确认的名字,以及我从旧部口中听到的、他们可能见面的地点——一家早已停业多年的私人疗养院。 “李伯年。城南,圣心疗养院,大概是十五年前的秋天。” 顾沉舟的瞳孔在听到“李伯年”三个字时,猛地收缩了一下!尽管他极力掩饰,但那瞬间的震惊和骇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他知道这个名字!或者说,他听说过!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肩膀绷得像一块石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剧烈情绪波动。 几分钟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急促:“立刻去查两个人。一个叫李伯年,曾经可能是医生;另一个,圣心疗养院,十五年前左右的记录……对,要快,动用所有关系,我要知道一切!” 挂断电话,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在你房间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我知道,他要去验证了。我提供的线索,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记忆的某扇门,门后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真相。 我被阿杰“请”回了房间。这一次,我没有不安,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等待着命运的裁决。我知道,我扔出的石子,已经激起了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书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紧接着,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响。 午夜时分,我的房门被敲响。门外站着顾沉舟,他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他手里没有拿硬币,而是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他走进房间,将文件袋扔到我床上,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是怎么知道李伯年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坐起身,没有去看那个文件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来,我提供的线索,是有价值的。” 顾沉舟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痛苦,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近乎脆弱的迷茫。 “价值?”他嗤笑一声,笑声里却带着悲凉,“他是我母亲当年的心理医生!我父亲一直告诉我,母亲是抑郁症加重……可这份初步查到的记录显示,李伯年在母亲去世前一周,被医院紧急辞退,原因不明!而圣心疗养院……那里根本不是什么疗养院,而是……” 他说不下去,拳头紧紧握起,指节泛白。 我知道,我猜对了方向。那个秘密,远比我想象的更深,更黑暗。 “哥,”我轻声开口,语气不再带有之前的对抗,而是多了一丝……或许是同情?“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真正的‘交易’了吗?” 顾沉舟抬起头,猩红的眼睛看向我,仿佛第一次真正地审视我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林晚,”他声音低沉,“你到底……是谁?” 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是一个不想再被硬币决定生死的人。也是一个……或许能帮你找到真相的人。” “当然,”我顿了顿,补充道,“这需要代价。” “你想要什么?”他问,语气不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平等的……谈判意味。 “自由。真正的自由。以及,确保我安全离开的一切保障。”我清晰地说出我的条件,“作为交换,我会把我所知的一切,以及如何找到关键证据的线索,全部告诉你。” 顾沉舟沉默了。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又看了看床上那个沉重的文件袋,最后,目光落回到我脸上。 那枚决定我生死的硬币,似乎在这一刻,真的失效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基于秘密与利益的、全新的博弈。 而这一次,我手中,终于有了一张可以打出去的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