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离婚前，我送软饭凤凰男火葬场 >我和苏晚晴结婚第五年，她让刚毕业的学弟江辰做了公司副总。 >庆功宴上，江辰当众把香槟泼在我脸上：“听说苏总养了你五年，吃软饭的凤凰男！” >周围一片哄笑，苏晚晴却只轻飘飘一句：“他年纪小，你别计较。” >我笑着擦掉酒渍，当晚就撤走了公司所有千万级订单。 >江辰气急败坏闯进家门：“苏总马上开除你！” >我递上离婚协议：“公司是苏家的，但订单是林家的。” >苏晚晴跪着求我：“老公，我错了！” >我捏起她下巴轻笑：“晚了，林太太的位置，你该让贤了。” --- 香槟杯碎裂的声音像把刀，划开了宴会厅虚伪的喧闹。 金黄的酒液顺着我的发梢往下淌，冰冷地滑过额头、眼角，最后在下巴汇聚，滴落在昂贵的手工西装前襟，洇开一片深色的、屈辱的印记。 “哟，这不是我们苏总的‘贤内助’林默林先生嘛？”江辰的声音拔得又高又尖，带着一种刻意的、恶毒的惊讶，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他手里还捏着刚才泼空了的杯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鄙夷，“听说苏总养了你五年？公司成立你就‘兢兢业业’待着，一步没挪过窝？啧啧，林先生这碗软饭，吃得可真够稳当啊！”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那些迅速聚拢过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嘴角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江辰年纪是小，刚毕业，但眼里可揉不得沙子！这种靠着抱女人大腿、妄想一步登天的凤凰男，我见得多了！苏总心善能容你，那是她大度！我这儿，没门儿！”他指着我，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滚出‘苏韵’！” 空气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低低的哄笑声。那些平时见了我点头哈腰的部门经理，此刻眼神闪烁，有的带着同情，更多的则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看好戏的兴奋。 开除？我自己的公司？ 我抹了把脸上的酒液，指尖冰凉。视线穿过那些幸灾乐祸的面孔，精准地落在几步开外的苏晚晴身上。她今晚很美，一身酒红色的鱼尾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像一朵盛放的玫瑰。只是此刻，这朵玫瑰有些僵硬地立在那里，精致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慌乱，随即被一种刻意的平静取代。 她没有看我，目光甚至没有在我狼狈的身上停留一秒，只是微微蹙着眉，看向江辰。 “羽凡，”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杂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安抚，“你刚来，对公司情况不了解，说话别这么冲。”她终于转向我，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小心被酒水溅到的陌生人，“林默，江辰年轻气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过来，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带着香气的柔软纸巾，象征性地在我肩膀未被酒液沾染的地方轻轻掸了掸。 “这些年你为公司…确实辛苦了，”她微微凑近，声音压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正好趁这个机会，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回家休息？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让我无数次心动、许诺要守护一生的脸。五年了，我为她放弃了继承家族企业的机会，隐姓埋名在这小小的“苏韵”珠宝设计公司里，从零开始，用我的人脉、我的资源、我所有的商业手腕，把当初那个只有三五个人的工作室，拉扯成如今在业内小有名气的品牌。 我的贡献？她只用一句轻飘飘的“辛苦了”，就想一笔勾销？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留下空洞的疼。周围那些探究的、嘲讽的、同情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身上。 我扯动嘴角，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厉害。最终，我只是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地吐出两个字：“好啊。” 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疲惫。但心底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回响：苏晚晴，江辰，你们最好祈祷，没有我林默的苏韵，能撑过一星期。 --- 宴会厅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酸。江辰那番话像投入滚油里的水，炸得整个场面更加喧嚣。那些低语和目光不再是窃窃的，而是明目张胆地在我身上刮来刮去。 “林经理……这下真难看了。” “平时端着架子，原来是靠老婆……” “江副总真敢啊，一上来就动苏总的枕边人？” “啧，什么枕边人，吃软饭的罢了，苏总这不是也没护着嘛。” 苏晚晴仿佛没听见那些议论，她甚至伸手，轻轻拉了拉江辰的胳膊，带着点嗔怪：“好了羽凡，少说两句。林默他……确实也为公司做过事的。”这话听起来像是维护，却更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顺便给我这个“做过事”的人定了个模糊的基调。 江辰被她一拉，气焰更盛，梗着脖子：“学姐！你就是心太软！这种蛀虫不清除，公司怎么发展？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他指着我湿透的西装和头发，仿佛那是什么罪证，“一点血性都没有！孬种！” 苏晚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更深的无奈取代。她没再看我，而是转向众人，脸上重新挂起得体的微笑，举起酒杯：“好了好了，小插曲，大家别在意。来，我们一起敬江副总一杯，欢迎他的加入，祝愿‘苏韵’在江副总的带领下，再创辉煌！” 众人立刻识趣地举杯附和，气氛似乎又活络起来，只是那活络底下，暗流汹涌。 我像个被遗忘的布景板，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香槟的甜腻混合着屈辱的味道钻进鼻腔。苏晚晴那句“回家休息”还在耳边回响。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任何人，转身，一步一步，踏过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走向宴会厅出口。身后，是苏晚晴温柔的声音和江辰意气风发的笑声，像两把钝刀子，反复切割。 那一晚，苏晚晴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她没开灯，摸黑倒在床上，背对着我，呼吸均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暗中，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手机屏幕的光幽幽亮起，家族助理的对话框弹出来：【少爷，查清了。江辰，苏小姐大学直系学弟，一直有联系。上个月开始频繁接触。今天泼酒，是苏小姐默许的试探，意在逼您主动让权或离开。】 心，彻底沉入冰窟。 试探？用当众泼酒、用开除、用“凤凰男”的羞辱来试探？五年夫妻情分，就值这么一场试探？ 我闭上眼，指尖冰凉，在屏幕上敲下回复：【启动‘归零’预案。所有与苏韵珠宝的合作订单，明早九点前，全部中止。另外，让王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明早送过来。】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微微颤抖。五年的点点滴滴，像电影碎片般闪过。最终，那根手指还是重重按了下去。发送成功。 屏幕的光熄灭，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和死寂。 第二天，我特意晚了一个小时才去公司。刚踏入“苏韵”那设计感十足的玻璃门，一股异样的凝重气氛就扑面而来。前台小妹看见我，眼神躲闪，像见了鬼。走廊里，平时脚步匆匆的员工们此刻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着声音议论，一看到我，立刻噤声散开，目光复杂。 业务部经理李涛，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第一个冲到我办公室，脸色煞白：“林哥！出大事了！”他门都忘了关，声音带着抖，“今早一上班，电话就被打爆了！‘宝盛’、‘瑞麟’、‘华彩’……我们所有千万级的大客户，全都发来了正式函件，单方面终止长期合作协议！违约金他们照赔！一点余地都没有！”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林哥，这……这怎么回事？苏总在办公室都摔杯子了！江副总他……”他压低声音，带着恨意，“他居然还在那儿说什么‘危机就是机遇’，放他妈的屁！没有这些大单子支撑生产和推广渠道，下个月工资都悬！苏韵……要完了啊！” 我平静地听着，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车水马龙。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暖意。 “慌什么。”我转过身，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公司是苏总的，天塌下来，有她和她的江副总顶着。” “可是林哥！那些客户……” “那些客户，”我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是看在我林默的面子上，才跟苏韵合作的。现在，面子收回了。” 李涛张着嘴，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他眼中的焦虑和不解，慢慢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了然取代。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江辰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进来，他昨晚那身笔挺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白布满血丝，哪里还有半点昨晚的意气风发。苏晚晴跟在他身后，脸色比纸还白，嘴唇抿得死死的，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疑、恐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怨怒。 “林默！是不是你搞的鬼！”江辰几步冲到我的办公桌前，双手狠狠拍在桌面上，震得笔筒都跳了一下，他赤红着眼睛咆哮，“你他妈这个吃软饭的废物！自己没本事，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公司？报复苏总？谁给你的狗胆！我告诉你，苏总马上就开除你！让你滚蛋！” 他唾沫横飞，指着我鼻子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 苏晚晴上前一步，想拉住江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羽凡！你冷静点！”她看向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飘，“林默，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客户……是你联系的？你……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 谈？我看着眼前这对男女。一个气急败坏，色厉内荏；一个强装镇定，眼神慌乱。真是绝配。 心底最后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消散。 我甚至笑了笑，绕过办公桌，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没有看江辰，目光落在苏晚晴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上。 “开除我？”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然后，从西装内袋里，缓缓抽出一份文件，动作优雅而从容。 白色的A4纸，黑色的标题异常醒目——《离婚协议书》。 我两根手指夹着它，随意地，甚至带着点轻蔑地，递到苏晚晴面前。 “苏总，”我声音平静无波，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公司是你苏家的。但那些订单……”我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江辰瞬间惨白的脸，最后落回苏晚晴骤然瞪大的眼睛上，“是林家的。” 苏晚晴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她看着那份协议书，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毒蛇。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从她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巨大的恐慌，“林默…你……” 我微微倾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内容却冰冷刺骨：“昨晚的香槟，味道不错。苏总，这离婚协议，是我回敬你的。” 【付费起点】 --- 办公室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份薄薄的离婚协议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苏晚晴指尖猛地一缩。她没去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醒目的标题，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从惨白褪成一种死灰。 “林……默……”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和巨大的恐慌，“你……你说什么？林家？哪个林家？”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玩笑或者虚张声势的痕迹。 江辰也懵了，刚才那股暴怒的虚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他看看我，又看看苏晚晴，最后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书上，嘴唇哆嗦着：“学…学姐，他什么意思？什么林家？他一个……” “闭嘴！”苏晚晴猛地扭头，冲着江辰厉声嘶吼，那声音尖利刺耳，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从容。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恐惧，“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江辰被她吼得一个激灵，脸上血色尽褪，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理会他们之间的狗咬狗。办公室外，已经隐约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刚才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李涛站在门口，脸色复杂，眼神里带着一丝解气和担忧。 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 “李涛，”我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出去，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通知下去，十分钟后，大会议室，公司全体管理层紧急会议。缺席者，按自动离职处理。” 挂断电话，我看向门口的李涛，点了点头。他立刻会意，转身去执行命令。 苏晚晴像是被我这公事公办的举动彻底击垮了最后的侥幸，她踉跄着冲到我面前，完全不顾形象，伸手想抓住我的胳膊，被我侧身避开。 “林默！你不能这样！” 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五年！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你就为了昨晚……为了江辰那个蠢货……你要毁了‘苏韵’？毁了我？你……” 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逻辑，“那些订单……林家……你到底是……” “苏总，” 我打断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声音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残酷的清晰，“夫妻情分，在昨晚你默许江辰把香槟泼到我脸上、说出‘凤凰男’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至于‘苏韵’……” 我环视了一眼这间由我一手打造的、如今却充满背叛气息的办公室，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它不过是依附在那些‘林家’订单上的一株藤蔓。藤蔓以为离了大树也能活，现在大树抽身了，它能不能活，看它自己的造化。” 我整理了一下被江辰拍乱的桌面，拿起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看也没再看失魂落魄的苏晚晴和呆若木鸡的江辰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会议室见，苏总。哦，对了，” 我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那份离婚协议，烦请苏总尽快签字。我的律师，王律师，稍后会联系你处理细节。林太太的位置，你坐了五年，该让贤了。” 说完，我拉开办公室的门，无视外面探头探脑、满脸惊疑的员工，大步走向大会议室的方向。身后，传来苏晚晴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哭声和江辰语无伦次的辩解。 大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苏韵”各部门的核心管理层，市场部、设计部、生产部、财务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惶和不安。订单全线崩盘的消息像瘟疫一样早已传开，再加上刚才总裁办公室传出的动静，傻子都知道公司要变天了。 我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探究、敬畏和深深的恐惧。 我径直走到会议桌首位——那个平时属于苏晚晴的位置——拉开椅子，坦然坐下。这个动作本身，就宣告了一切。 苏晚晴和江辰是最后进来的。苏晚晴的眼睛红肿，显然在极力克制情绪，但那份仓皇和失魂落魄根本掩饰不住。江辰则像个被霜打蔫的茄子，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更不敢看我。苏晚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了我左手边的位置，那是她过去作为总裁的位置，此刻却显得无比尴尬。 我没有开场白，直接打开文件夹，将一份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会议桌中央。 “各位，”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公司所有千万级核心客户，已经单方面终止了与‘苏韵’的合作关系。”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被我如此直白地证实，依旧让人心头剧震。 “原因很简单。”我环视众人，目光平静，“这些订单的维系，依赖于我林默个人的资源和信誉。现在，这部分资源，我收回了。”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是竞争对手搞鬼或者市场突变的人，此刻全都目瞪口呆。个人资源？维系千万级订单？这个在公司低调了五年、被江辰当众骂作“凤凰男”的林经理……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晚晴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我，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江辰更是浑身一抖，头埋得更低了。 “公司当前面临的不是危机，而是绝境。”我继续陈述，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现金流将在一个月内彻底枯竭。现有的中低端订单，杯水车薪。仓库积压的原材料和半成品，价值不足预期回款的三分之一。银行方面，”我看向脸色煞白的财务总监，“张总监，最新评估结果？” 财务总监张总监哆嗦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林……林先生，几家主要合作银行……都已经明确表示，鉴于公司目前的情况，后续贷款审批……基本无望。而且，之前的几笔短期贷款，到期后……续贷可能性极低。”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绝望的气氛像浓雾一样弥漫开来。 “所以，”我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惨白的脸，“摆在各位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立刻寻找新的资本接盘，注资续命。但以‘苏韵’目前的品牌价值和实质资产，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信誉崩塌，”我微微一顿，带着一丝残酷的笃定，“不会有任何资本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这条路，九死一生，且希望渺茫。” “第二，”我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清算。有序解散团队，变卖公司剩余资产，清偿债务。员工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