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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4 18:00
文章字数
9370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婚前遭遇挚爱与挚友双重背叛的都市情感故事。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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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致命游戏**
**第一部分**
“薇薇,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公司群消息?我手上全是泡沫!”浴室里传来周晴略带焦急的喊声,水声哗啦。
我正瘫在她家客厅沙发上刷剧,闻言懒洋洋地伸手去够茶几上那只最新款水果手机,笑着打趣:“知道啦,周大小姐!这么紧张,该不会是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吧?”
指纹解锁秒开,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来自微信置顶联系人“A”的未读消息弹了出来,内容简短却像颗炸弹。
【东西已放好,老地方,等你。】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亲昵。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点开对话框。历史记录空空如也,只有这一条孤零零的讯息。但那个黑色剪影的头像,我太熟悉了——是我未婚夫,沈哲。
“谁啊?是不是王总催方案?”周晴裹着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神情自然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我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破绽:“沈哲找你。‘东西已放好,老地方,等你。’什么意思?”
周晴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失笑,伸手过来拿手机:“哎呀,你看错了吧?肯定是发错了!他肯定是找你找到我这来了,这个糊涂虫!”她语气轻松,带着点惯常对沈哲的“嫌弃”,“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又把你惹毛了,想让我当和事佬?”
我下意识缩回手,避开了她的触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发错?沈哲是个连标点符号都会斟酌再三的人,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那个冰冷的“A”备注,那种命令式的口吻,绝不像他平时对我或对朋友说话的方式。
“老地方是哪里?”我声音发紧,追问。
周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几分无奈:“薇薇,你没事吧?就是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呗?他估计是想给你个惊喜,放了个礼物,然后让我把你骗过去?幼稚!”她说着,伸手过来搂我的肩,“好啦好啦,别疑神疑鬼的,下周就婚礼了,紧张是正常的,但沈哲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是啊,沈哲对我好到无可挑剔。从大学追我到工作,三年如一日,记得我所有喜好,包容我所有脾气。双方父母满意,朋友祝福,我们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可此刻,这条突兀的消息,和周晴过于流畅的解释,像一根刺,扎进了我原本完美无缺的幸福泡沫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挤出一个笑:“可能吧,我最近是有点神经质。”我把手机还给她,假装继续看剧,但眼前的画面已经模糊一片。
周晴松了口气,哼着歌去吹头发。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和我一起长大,分享所有秘密,甚至约定要当彼此孩子干妈的闺蜜,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借口去洗手间,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沈哲的电话。我必须亲自确认。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工地现场。沈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柔,还有一丝疲惫:“喂,薇薇?想我了?”
“你在哪儿?”我直接问,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还在郊区工地呢,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他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宝贝,不能陪你吃晚饭了。你自己吃点好的,别饿着。”
郊区工地?和老地方的咖啡馆南辕北辙。
“哦,没事,工作要紧。”我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起,“刚才周晴说,你好像有事找她?神神秘秘的。”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随即是沈哲带着笑意的声音:“找她?没有啊。我找她干嘛?估计是诈骗短信吧,你别理她,她整天咋咋呼呼的。”他的语气自然得毫无破绽,“薇薇,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晚点再打给你。”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浑身发冷。沈哲在撒谎。他和周晴,都在撒谎。
一个说“老地方”,一个否认联系。
一个在“郊区”,一个暗示“咖啡馆惊喜”。
巨大的恐惧和背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最好的闺蜜和我的未婚夫,他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老地方”究竟是哪里?“东西”又是什么?
我冲出洗手间,抓起自己的包:“晴晴,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
周晴吹头发的手停下,惊讶地看着我:“啊?这么急?饭都不吃啦?”
“不吃了!”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周晴的家。
电梯下行时,我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知道真相。
“老地方”……除了周晴说的咖啡馆,还有什么地方能被称为他们的“老地方”?我拼命回想。大学时代?他们虽然因为我的关系相识,但似乎并不熟络,甚至有些互相看不顺眼。周晴曾开玩笑说沈哲太“装”,沈哲则觉得周晴太“闹”。
等等……有一个地方!大四那年,我们三个曾一起组队参加过一个为期三天的封闭式创意营,住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当时为了赶方案,我们几乎熬通了几个晚上。那里,算不算是一个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的“老地方”?
度假村……郊区……沈哲说他正在郊区工地……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立刻打开手机APP,查询那个度假村的信息。果然,度假村近期有部分区域在装修升级!沈哲的公司,正好承接了部分建材供应!
难道,“工地”指的就是那里?“东西”就放在度假村的某个角落?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我必须去一趟。现在就去!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度假村的名字。司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小姐,那边挺偏的,而且部分区域在施工,不太安全啊。”
“没关系,请快一点。”我催促道,手心全是冷汗。
车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斑。三个小时前,我还沉浸在待嫁的甜蜜和与闺蜜相聚的轻松中。而现在,我却像个侦探,奔赴一个可能彻底摧毁我生活的现场。
到达度假村时,天已经黑透。果然,大部分区域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几栋楼亮着灯,隐约传来施工的声响。我避开正门,凭着模糊的记忆,从一条侧边的小路绕了进去。
度假村很大,多年过去,布局也有些改变。我凭着直觉,朝着当年我们最常待的那栋临湖小楼走去。那里相对安静,也是我们最后一天通宵赶工的地方。
小楼看起来已经废弃,等待翻新。周围堆满了建筑垃圾。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楼的门窗都被木板钉死了。我绕到楼后,发现一扇窗户的木板松动了。
深吸一口气,我用力扳开木板,侧身钻了进去。
楼内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味道。手机电筒的光柱扫过空荡荡的大厅,废弃的桌椅蒙着厚厚的灰。我的心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东西已放好……”沈哲的消息在我脑中回响。会是什么?礼物?不可能。在这种地方?那只会是惊吓。
我一步步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走向二楼那个我们曾经熬夜的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
月光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中央。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约莫行李箱大小的金属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我颤抖着手,掀开了箱盖。
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是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美金。和几本不同国籍的护照。护照上的照片,是沈哲和周晴,却顶着不同的名字。
还有一把手枪,静静地躺在钞票之上。
这不是惊喜。
这不是出轨。
这是……犯罪!
我的未婚夫和我的闺蜜,他们到底是谁?他们想干什么?那条消息,真的是发错了吗?还是……这是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信号?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以及一束晃动的手电筒光!
有人来了!
(第一部分结束,字數約3100字。是否继续输出第二部分?)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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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脚步声很轻,但在死寂的废弃楼里格外清晰。手电筒的光柱在一楼大厅晃动,似乎在搜寻什么。
我心脏骤停,几乎要跳出胸腔。是沈哲?还是周晴?或者是……其他同伙?
绝对不能被发现!我迅速合上箱盖,环顾四周。会议室角落有一个巨大的、用来装建筑废料的空编织袋。我来不及多想,抓起那个装满美金和护照的金属箱,塞进编织袋,然后连人带袋子蜷缩进会议桌底下最黑暗的角落。灰尘呛得我直想咳嗽,但我死死捂住口鼻,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手电筒的光扫过楼梯,脚步声逐渐逼近。我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几乎要掩盖掉那越来越近的威胁。
“确认没人?”一个压低的男人声音响起,不是沈哲。很陌生。
“嗯,窗户木板被撬了,可能只是流浪汉或者探险的小鬼。”另一个声音回应,同样陌生。
他们停在会议室门口,手电光扫了进来。光线从我藏身的桌脚边掠过,我屏住呼吸,浑身僵硬。
“箱子呢?”第一个男人问,语气带着一丝紧张。
“应该就在这房间……咦?不见了!”第二个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愕。
“什么?!快找!”
两人冲进会议室,手电光胡乱扫射。我紧紧贴着墙壁,能感觉到他们焦躁的脚步声就在咫尺之外。他们翻动了废弃的桌椅,咒骂声不断。
“妈的!明明说好放在这里的!”
“会不会是‘老板’派人先取走了?”
“不可能!计划没变!‘交接’时间是明天凌晨!”
“那怎么回事?见鬼了?!”
他们的对话让我心惊肉跳。“老板”?“交接”?这绝不是普通的财物,而是某个庞大计划的关键一环!沈哲和周晴,竟然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搜!肯定还在这栋楼里!撬窗户的人肯定没走远!”陌生男人恶狠狠地说。
手电光再次扫向桌底。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感觉死亡临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在下面!”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吼道,手电光瞬间锁定了我藏身的桌子!
完了!我被发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脑中灵光一闪,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沉重的编织袋朝着相反方向的窗户猛推过去!金属箱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在那边!”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扑向窗户方向。
我抓住这宝贵的几秒钟,从桌子另一侧钻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冲向楼梯!我甚至不敢回头,拼命往下跑!
“站住!”
“别让她跑了!”
身后传来怒吼和追赶的脚步声。我冲出一楼,凭借来时的记忆,在堆满建筑垃圾的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树枝刮破了我的皮肤,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求生的本能!
我躲进一堆水泥管后面,听着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追近,又因为失去我的踪迹而四处搜寻。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必须联系外界!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刚才的震动是周晴打来的。屏幕上还有十几个沈哲的未接来电。他们肯定发现事情败露了!
我不能打给沈哲,也不能打给周晴。报警?证据呢?仅凭我的一面之词和这一箱来路不明的巨款?警察会相信我吗?沈哲和周晴完全可以反咬我一口!
巨大的无助感笼罩了我。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如今成了我最危险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薇薇,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沈哲和周晴。箱子里的东西是关键,保护好它,也保护好自己。想知道真相,明天上午十点,市中心图书馆,三楼历史文献区,最后一排。独自前来。】
是谁?!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怎么会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她是敌是友?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但眼下,我没有别的选择。这两个陌生男人还在附近搜索,我必须先离开这里!
我趁着他们搜索范围扩大的间隙,沿着阴影匍匐前进,终于有惊无险地溜出了度假村范围。我拦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夜班出租车,瘫在后座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我没有回家,也不敢去任何熟人知道的地方。我在一家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开了个房间。反锁上门,我把那个沉重的编织袋放在床边,看着它,如同看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这一夜,我彻夜未眠。沈哲和周晴的电话和信息疯狂轰炸,从最初的焦急询问,到后来的威胁恐吓,语气越来越恶劣。
沈哲:【薇薇,你在哪?快回来!那东西很危险!你不能碰!】
周晴:【许薇!把东西还给我!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沈哲:【听着!有人要杀你!把东西交给我,我能保护你!】
周晴:【别去相信任何陌生人!他们在利用你!】
沈哲:【最后警告!再不出现,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我对着手机冷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从那条消息开始,所有的旧情都成了讽刺。
【付费起点】
天刚蒙蒙亮,我就带着那个烫手山芋离开了小旅馆。我换了几次出租车,确定没有被跟踪后,提前来到了市中心图书馆。
时间还早,图书馆里人很少。我抱着装着“炸弹”的背包,坐在历史文献区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出喉咙。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九点五十分,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推着清洁车,缓缓停在了我面前的书架旁。他/她低着头,开始擦拭书架。
我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她。
清洁工没有看我,只是用极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许薇小姐,时间有限,长话短说。”
是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有些年纪了。
“你是谁?”我压低声音问,手悄悄伸进背包,握住了那把冰冷的手枪。这是我唯一的依仗。
“一个不想看到悲剧重演的人。”他依旧没有抬头,慢条斯理地擦着书脊,“沈哲和周晴,他们是‘暗夜’组织的人。”
暗夜组织?我从未听过。
“他们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因为你的父亲,许云山教授。”
我父亲?! 我父亲是研究古代符号和密码的知名学者,性格温和,与世无争,怎么会和这种危险组织扯上关系?
“你父亲多年前破译的一份古代密卷,据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乎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或者……更可怕的东西。”清洁工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暗夜’组织寻找这份密卷几十年了。他们相信密卷的最终破译关键,在你父亲后来独立研究的私人笔记里。而那份笔记,据说只有你能找到。”
我如遭雷击!所以,沈哲对我一见钟情、长达三年的悉心呵护、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即将到来的婚姻,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目的只是为了我父亲可能留下的研究笔记?!
那周晴呢?我从小到大的闺蜜!她也是这个组织的人?难道我们二十多年的友情,也是假的?!
“周晴……她也是?”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清洁工终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周晴……情况更复杂。她最初可能是,但现在……或许有了别的想法。否则,昨晚那条‘发错’的消息,不会恰好让你看到。那个金属箱,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找到。”
我猛地想起周晴当时过于流畅的解释,想起她主动让我看手机……难道她是故意的?她想借我的手,破坏这个“交接”计划?为什么?
“箱子里的美金和护照,是他们准备任务完成后潜逃用的。至于那把手枪……”清洁工顿了顿,“是周晴为你准备的。她可能希望,在最后关头,你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我彻底懵了。周晴到底想干什么?她是在帮我,还是在利用我?
“我该怎么办?”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
“保护好箱子,那是你和他们周旋的筹码。不要相信沈哲的任何话,他已经被组织完全控制。”清洁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图书馆不安全了,他们很快会找到这里。现在,从员工通道离开,地址我稍后发到你手机。记住,你父亲的笔记,可能是解开一切的关键,但也可能是催命符。慎重!”
他说完,推着清洁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仿佛只是一个完成工作的普通清洁工。
我呆坐在原地,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父亲的笔记?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什么特别的笔记。他只留给我一大堆杂乱的研究手稿和一些私人物品,都存放在老家的阁楼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沈哲。但这次,他的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
“薇薇,玩够了吗?游戏该结束了。我知道你在图书馆。你跑不掉的。把东西还给我,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否则……”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介意让这场婚礼,变成葬礼。”
(第二部分结束,字數約3200字。是否继续输出第三部分?)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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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沈哲最后的威胁像一把冰锥,刺穿了我最后的侥幸。婚礼变葬礼?他真能狠得下心!三年温情,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我不能再犹豫了。按照清洁工的指示,我迅速从图书馆的员工通道离开,混入清晨上班的人流。那个未知号码果然发来一个地址,是城郊一个废弃的货运码头。
但我没有立刻去那里。沈哲和周晴显然已经知道我察觉了真相,并且拿到了关键证据。老家!他们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老家的阁楼!父亲的那些手稿!
我必须赶在他们前面!
我立刻买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高铁票。一路上,我紧紧抱着那个装着“潘多拉魔盒”的背包,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沈哲的电话没再打来,周晴也沉默了,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更让人窒息。
几个小时后,我站在了老家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外。一切看似平静。但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绕到屋后,观察阁楼的小窗。窗户紧闭,但窗帘似乎有被轻微碰过的痕迹。
有人来过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悄悄从厨房的备用钥匙藏匿处取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溜了进去。屋里静悄悄的,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我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上通往阁楼的楼梯。
阁楼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一条缝。
里面传来翻动纸张的沙沙声,还有一个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女声:“……到底在哪里?哲哥快没耐心了……”
是周晴!她果然在这里!
我猛地推开门!周晴吓得惊叫一声,手里一叠泛黄的手稿散落在地。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愫——有惊恐,有愧疚,还有一丝……解脱?
“薇薇!你……你怎么回来了?!”她慌乱地擦着眼泪,试图挡住身后那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旧木箱。
“这话该我问你!”我冷冷地看着她,举起了手机,屏幕上正是那条“A”发来的消息,“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还有箱子里那些东西!你们到底是谁?‘暗夜’又是什么?!”
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说不出口了?”我步步紧逼,积压的愤怒和伤痛终于爆发,“二十多年的朋友!我视你为亲姐妹!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和我的未婚夫合谋,就为了什么狗屁宝藏笔记?!”
“不是的!薇薇!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晴突然崩溃地哭喊出来,“一开始……一开始是的!组织派我们接近你,为了许教授的研究……可是……可是我……”
她泣不成声,痛苦地抱住头:“可是我没办法!我看着沈哲对你虚情假意,看着你一步步陷入他编织的陷阱,看着你们准备结婚……我受不了!我后悔了!”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那条消息……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那个箱子……我也是故意引导你去找到的!我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我想阻止这场婚礼!我不想你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愣住了。清洁工的话得到了印证。周晴……她竟然真的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背叛组织,向我示警?
“为什么?”我声音干涩地问。
“因为……因为我嫉妒……”周晴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尽的苦涩,“我嫉妒你能得到他全部的‘关注’,哪怕那是假的……我也嫉妒你能拥有我永远得不到的、正常人的生活……但更多的,是我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薇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她真诚的悔恨,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恨她吗?当然恨。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巨大的悲哀。我们都被卷入了这个可怕的漩涡。
“沈哲呢?他在哪?”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纠结感情的时候。
周晴擦了把眼泪,眼神里透出恐惧:“他……他带着人就在附近!他猜到你会回来找笔记!他让我先来找,如果找不到……他就……”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
“在阁楼!”沈哲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和周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快!把笔记藏起来!”周晴压低声音,迅速将散落的手稿塞回木箱,推进一个更隐蔽的角落,用旧物盖住。
阁楼的门被猛地踹开!沈哲带着两个陌生壮汉出现在门口,面色阴沉。他看到我,眼神里再无半分温情,只有赤裸裸的算计和威胁。
“许薇,你果然在这里。”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阁楼,“笔记呢?交出来。”
“做梦!”我护在木箱前,紧紧抱着背包,“沈哲,你骗了我三年,还不够吗?”
“骗?”沈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各取所需而已。你享受了三年公主般的待遇,而我,只不过是想拿回组织应得的东西。”他一步步逼近,“把笔记和箱子交出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可以让你走得痛快一点。”
情分?我看着他冷漠的双眼,心彻底死了。
“笔记不在我这儿。”我试图周旋,“我根本没找到。”
“搜!”沈哲对身后的壮汉下令。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周晴突然冲上前挡住他们:“哲哥!不能再错下去了!放过薇薇吧!”
“滚开!”沈哲一把推开周晴,眼神凶狠,“你这个叛徒!等会儿再收拾你!”
眼看壮汉就要搜到那个角落,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我猛地从背包里掏出手枪,对准他们:“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周晴。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拿出枪。
沈哲眼神一眯,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变得更加危险:“呵,胆子变大了?周晴连这个都给你了?可惜,你会用吗?”
他毫不畏惧地继续向我走来。
“站住!我真的会开枪!”我手指扣在扳机上,浑身发抖。
“开枪啊!”沈哲挑衅道,“朝着这里打!”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让我看看,你这只被圈养了三年的金丝雀,有没有这个胆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警察!不许动!”
阁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几名持枪警察冲了进来,瞬间控制了局面!沈哲和他的手下被迅速制服!
我脱力地放下枪,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是那个清洁工!他报警了!
警察在我们身边忙碌着,收集证据,带走嫌犯。沈哲被铐上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怨恨,有不甘,似乎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解脱?
周晴作为从犯也被带走了,经过我身边时,她低声说:“薇薇,对不起……保重。”
我看着她被带走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恨意依然存在,但我知道,我们的人生轨迹,从此将彻底不同。
后来,我从警方和那位匿名帮助我的“清洁工”(他其实是国安部门的一位老同志)那里,得知了更完整的故事。
“暗夜”是一个国际性的秘密组织,致力于寻找和利用各种超古代文明遗留的隐秘知识和力量。父亲破译的那份密卷,据说指向一处可能改写历史认知甚至影响现代格局的遗迹。沈哲和周晴都是从小被组织培养的棋子,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取父亲的笔记。
而周晴最后的“反水”,确实源于她对长期伪装生活的厌倦,以及对我产生的真实愧疚。她的示警,阴差阳错地帮助警方捣毁了这个潜伏多年的犯罪团伙的重要分支。
父亲的笔记经过专家鉴定,确实包含了一些独特的破译思路,但并没有组织想象的那么惊天动地。真正的“宝藏”,或许是父亲在笔记扉页写给我的一段话:
【小薇,真正的密码不在古老的符号里,而在人心。辨清真伪,守住本心,即是破解一切迷局的钥匙。】
我把那箱美金和护照上交了国家。那把枪,作为证据封存。
我和沈哲的婚礼自然取消了。我卖掉了婚房,辞去了工作,带着一颗伤痕累累但逐渐平静的心,离开了这座充满谎言的城市。
一年后,我收到了来自看守所的一封信,是周晴写来的。信很长,她详细讲述了她的成长经历,如何在组织的控制下失去自我,以及后来的挣扎和悔悟。她没有请求原谅,只是说,在里面的日子,她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我没有回信。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慢慢愈合,或者,永远都会留下一道疤。
至于沈哲,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就像一场盛夏的暴雨,来时猛烈,去时无踪,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段需要我用余生去消化和成长的记忆。
我终于明白,有些爱意,如同盛夏的蝉鸣,喧嚣一时,却注定会消失在季节的尽头。而真正的坚强,是在经历过最深的背叛后,依然有能力相信阳光,并勇敢地继续走下去。
(全文完,字數約3300字。總字數約96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