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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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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36

**标题:蚀骨危情:总裁的替身娇妻带球跑**</think> **第一部分** “签字,或者看你弟弟在病床上断气。”陆沉舟将离婚协议甩到我脸上,纸张边缘刮过眼角,火辣辣的疼。 我攥紧掌心,指甲陷进肉里才勉强站稳。 “三年,我替你挡了七次暗杀,挨了一刀差点没命,就换来这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倚着办公桌,西装革履,眉眼是淬了冰的冷漠。 “宋晚,你占着陆太太位置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目光掠过我小腹,那里还平坦着,藏着一个刚验出两条杠的秘密。“婉婉回来了,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和不该有的东西,都该消失。” 林婉,他的白月光,三年前空难“去世”,让我这个眉眼有三分像她的替身有了可乘之机。如今,她奇迹生还,我这个赝品自然该退场。 “陆沉舟,你有没有心……” 他嗤笑,抬手捏住我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心?从你爬上我床那天起,就该明白,你只是她的影子。影子,也配谈心?” 电话铃声尖锐响起,是医院。弟弟的主治医生声音急促:“宋小姐,匹配的肾源找到了,但手术费……最迟明天下午,否则……”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弟弟苍白的脸和陆沉舟冰冷的眼交替闪现。肾源等了整整两年,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弯腰,捡起散落的纸张,指尖碰到冰冷的地板,浑身一颤。 “好,我签。”笔尖划过署名处,像割开自己的喉咙。“钱,什么时候到账?” 他抽走协议,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立刻。拿着钱,滚出海城,永远别再出现。” 手机震动,提示账户入账七位数。数字冰冷,买断了我三年的痴妄和一条未出世的小生命。 我转身就走,不敢回头,怕多看一眼就会崩溃。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 心跳漏了一拍,可笑的期待再次滋生。 却见他从抽屉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林婉当年最珍视的钻石手链。“把你手上那条仿品摘了,看着恶心。” 我腕上戴着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手链,廉价的水钻,是结婚第一年他醉酒后送我,说衬我。原来,连这点施舍的温情,都是对正主的亵渎。 我默默摘下手链,放在桌上,换回那条承载着救命钱的银行卡。 走出陆氏大厦,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雨。雨水混着眼泪,又咸又涩。 * * * 三个月后,边境小城。 我躲在廉价出租屋里,孕吐排山倒海。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但我的身体底子差,需要精心调养。那笔卖身钱,大部分付了弟弟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所剩无几,只够勉强糊口。 我不敢找正式工作,怕被陆沉舟找到。只能在网上接些零散的翻译活,饥一顿饱一顿。 新闻推送弹窗,赫然是陆沉舟和林婉即将大婚的消息。照片上,他搂着她的腰,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心口像被钝器重击,疼得蜷缩起来。 门被敲响,以为是房东催租。打开门,却见两个黑衣墨镜的男人。 “宋小姐,陆总请您回去。” 我脸色煞白,猛地关门,却被一只脚卡住。 “陆总说,您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拿!”我尖叫。 “林小姐的手链不见了,那是陆家传给长媳的信物。您最后接触过它。” 我如坠冰窟。那条真品手链?我明明放在桌上了! “跟我回去说清楚,或者,”男人声音压低,“我们也可以在这里‘请’您走。考虑到您的……身体状况。”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恐惧攥紧心脏。陆沉舟知道了?他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被强行塞进车里,手机被收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绝望像潮水般淹没。 不是回去说清楚,是回去送死。林婉的手段,我三年前就领教过。那次“意外”溺水,若不是管家及时发现,我早已是一具浮尸。陆沉舟却只当是我不小心。 这次,人赃并获的“盗窃”罪名,我百口莫辩。 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区。客厅里,陆沉舟坐在主位,林婉依偎在他身边,脸色苍白,楚楚可怜。 “沉舟,算了,也许晚晚只是一时糊涂……”她柔声劝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 陆沉舟拍拍她的手,看向我时,目光锐利如刀。 “东西在哪?” “我没拿。”我挺直脊背,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他冷笑,起身走到我面前,猛地抬手撕开我的外套!纽扣崩落,露出里面略显紧身的旧毛衣,勾勒出清晰的孕肚。 空气瞬间凝固。 林婉倒吸一口冷气,捂住嘴,眼泪说掉就掉:“晚晚,你……你怎么能……这是谁的孩子?” 陆沉舟死死盯着我的肚子,眼神从震惊到暴怒,额角青筋跳动。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我瞬间窒息。 “宋晚!你竟敢怀上别人的野种!我们离婚才三个月!” ()</think>**第二部分**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眼前阵阵发黑。我拼命掰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放……开……”声音破碎。 “沉舟!快松手!会出人命的!”林婉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眼底却冷静得可怕。 陆沉舟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茶几上,小腹传来一阵钝痛。 “说!奸夫是谁?”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原地踱步,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我伏在地上,大口喘气,护住腹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没有……别人……” “没有?”他弯腰,捡起从我外套口袋滑落的产检报告单,扫过上面的孕周,脸色更加难看。“离婚前就怀上了?宋晚,你真是好样的!给我戴了顶绿帽子,还敢跑?” 林婉拿起报告单,惊呼:“十二周?那不就是……”她看向陆沉舟,欲言又止,暗示意味明显。 陆沉舟眼神一暗,猛地想起什么:“三个月前,天成集团的酒会,你中途离场,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我心头一紧。那天他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别墅,我们……那是三年来他唯一一次失控,也是最后一次。之后,林婉就“死而复生”了。 “孩子是你的!”我冲口而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客厅里死寂一瞬。 随即,陆沉舟爆发出嘲讽的大笑,笑声里满是荒谬和愤怒。“我的?宋晚,撒谎也要打个草稿!婉婉回来前,我碰过你吗?”他看向林婉,寻求认同。 林婉柔弱地靠进他怀里,低声道:“沉舟,那天……你喝多了,把我当成了……晚晚?我不确定……但第二天你醒来,看到的是我啊。” 我浑身冰凉。她撒谎!那天早上,明明是我先醒来,仓皇离开,因为接到了弟弟病危的电话!等我再回去,房间里的人已经变成了林婉! “你胡说!那天晚上明明是我……” “够了!”陆沉舟厉声打断我,眼神厌恶至极。“宋晚,我真是小看你了。偷东西,偷人,现在连这种拙劣的谎言都编得出来?婉婉心地善良,还想替你隐瞒?” 他指着我的肚子,语气冰冷决绝:“打掉这个野种。然后,去警局自首,承认你偷了手链。看在过去三年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欺诈。” 打掉?自首?我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沉舟,这也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做亲子鉴定!” “没必要。”他转过身,背影冷漠,“我不想让一个污点,玷污陆家的血脉。动手。” 最后两个字是对保镖说的。 两个黑衣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谋杀!”我拼命挣扎,绝望地嘶喊。 小腹的坠痛越来越明显。恐惧像无数只手,将我拖向深渊。 【付费起点】 就在我被拖向门口时,一个略显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管家钟伯站在客厅入口,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色凝重。 “先生,有件事,您可能需要看一下。” 陆沉舟皱眉:“钟伯,这里没你的事。” 钟伯没有退让,径直走到电视墙前,连接平板。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监控录像——是三个月前,别墅书房门口的视角。 画面显示,我签完离婚协议离开后,林婉独自进入书房,几分钟后出来,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神色慌张。 紧接着,钟伯又调出另一段录音,是林婉和另一个女人的电话录音,声音清晰: “妈,放心吧,手链我藏好了,栽赃给那个替身鬼轻而易举……她肯定以为沉舟要赶尽杀绝,跑得远远的,再也回不来了……等我们结了婚,陆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客厅里落针可闻。 林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不……这不是真的!是合成的!沉舟,你相信我!” 陆沉舟死死盯着屏幕,又缓缓转向林婉,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和前所未有的审视。 钟伯沉声道:“先生,手链……在林小姐的首饰盒暗格里找到了。另外,关于三年前那场空难,以及宋小姐多次遇到的‘意外’,我这边也查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 陆沉舟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一步步走向林婉。 “婉婉,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林婉慌乱地后退,语无伦次:“沉舟,是钟伯!是他被宋晚收买了!他想害我!你知道的,他一直不喜欢我!” 我瘫软在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心脏狂跳。孩子……我的孩子暂时安全了? 陆沉舟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林婉问个明白,但最终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 他回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我,尤其是我的肚子,那眼神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懊悔、愤怒、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把她带下去,看管起来。”他指着林婉,对保镖下令,声音沙哑。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试图扶我。 我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手,护住肚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 “孩子……真的……”他喉结滚动,问得艰难。 我咬着唇,泪眼模糊,却倔强地不肯回答。 真相近在咫尺,但裂痕已深,信任早已粉碎。这场风暴,远未结束。 ()**第二部分**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眼前阵阵发黑。我拼命掰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放……开……”声音支离破碎。 “沉舟!快松手!会出人命的!”林婉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眼底却冷静得可怕。 陆沉舟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茶几边缘,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 “说!那个男人是谁?”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在原地暴躁踱步,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我蜷缩在地毯上,大口喘息,双手死死护住腹部,眼泪混着屈辱决堤。“没有……别人……” “没有?”他弯腰,捡起从我外套口袋滑落的、已经揉皱的产检报告单,目光扫过上面清晰的孕周计算,脸色瞬间铁青。“十二周?!离婚前就怀上了?宋晚,你真是好样的!一边扮演着深情的陆太太,一边给我戴了顶这么结实的绿帽子!” 林婉拿起那张报告单,指尖微颤,恰到好处地惊呼:“十二周?那不就是……”她欲言又止地望向陆沉舟,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隐晦的暗示。 陆沉舟瞳孔骤缩,猛地想起什么:“三个月前,庆祝与天成集团签约的酒会,你送我回来……那晚我醉得厉害……” 他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温热的身躯,压抑的呜咽,以及第二天清晨醒来时,身边躺着的是声称照顾他一夜的林婉。 “孩子是你的!”我用尽力气嘶喊,仿佛这是唯一能证明我清白、保护孩子的救命稻草。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陆沉舟爆发出极度荒谬的冷笑,笑声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我的?宋晚,你撒谎的时候能不能用点脑子?在婉婉回来之前,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他下意识地寻求林婉的证实。 林婉柔弱无骨地靠进他怀里,泫然欲泣:“沉舟,那晚……你确实喝多了,把我错认成了……晚晚?我……我不太确定……但第二天你醒来时,看到的是我啊。” 她将“不确定”和“看到的是我”咬得极轻,却足以将怀疑的种子深种。 我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她在撒谎!那天凌晨,明明是我先醒来,带着一身狼狈和心碎仓皇离开,因为接到了医院关于弟弟病危的紧急电话!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回去,房间里的人已经变成了刚刚“回国”的林婉! “你胡说!那天晚上明明是我……” “够了!”陆沉舟厉声打断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我凌迟。“宋晚,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偷窃、出轨,现在连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都信口拈来?婉婉心软,还想替你遮掩?” 他冰锥般的目光钉在我的小腹上,下达了最终判决:“处理掉这个野种。然后,自己去警局,交代你盗窃手链的事。看在你伺候过三年的份上,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处理掉?自首?我像被瞬间抛入万丈冰窟,连血液都凝固了。他竟然狠心到连亲生骨肉都要扼杀? “陆沉舟,这是你的亲生血脉!你可以做亲子鉴定!科学不会骗人!” “没必要。”他漠然转身,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我不想让一个来历不明的污点,玷污陆家的门楣。动手。” 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如影随形的保镖说的。 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我,他们的手像铁钳一样冰冷无情。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谋杀!陆沉舟,你会后悔的!”我疯了一样挣扎,绝望的哭喊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清晰。恐惧像无数双来自地狱的手,紧紧攫住我的心脏,要将我拖入无底深渊。 【付费起点】 就在我被强行拖向玄关,即将失去最后希望的时刻,一个苍老却异常沉稳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般响起:“住手!” 管家钟伯不知何时站在了客厅入口处,他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肃穆。 “先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您必须立刻过目。”钟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陆沉舟极度不耐地皱眉:“钟伯,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钟伯这次却没有听从,他径直走到巨大的电视墙前,利落地连接上平板。屏幕亮起,开始播放一段明显是监控摄像头拍摄的画面——视角正是三个月前,别墅书房门口的走廊。 画面清晰显示,在我签完离婚协议,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后不久,林婉独自一人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书房。几分钟后,她快步走出,右手紧紧攥着,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慌张。 紧接着,钟伯面无表情地切换了音频,一段电话录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扩散开来,是林婉和一个被称作“妈”的女人的对话,声音清晰可辨: “妈,你放心,手链我已经拿到手藏好了,正好栽赃给那个替身……她肯定以为是沉舟要赶尽杀绝,肯定吓得屁滚尿流跑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敢回来了……等我和沉舟顺利结婚,陆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婉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身体剧烈摇晃,几乎站立不稳,尖声叫道:“不!这不是真的!是伪造的!是合成的声音!沉舟,你要相信我!是钟伯!一定是他被宋晚这个贱人收买了!他想害我!他一直就不喜欢我,你都知道的!” 陆沉舟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又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向身边楚楚可怜的林婉,那双曾经盛满对她宠溺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怀疑、被愚弄的愤怒,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审视。 钟伯迎着陆沉舟的目光,沉声补充:“先生,那条所谓‘失窃’的钻石手链,刚刚已经在林小姐卧室首饰盒的暗格里找到了。另外,关于三年前那场蹊跷的空难,以及宋小姐在过去三年里多次遭遇的‘意外’事故,我这边……也恰好查到了一些非常耐人寻味的线索。” 陆沉舟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他一步步逼近林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裂的信任上。 “婉婉,”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最后一丝挣扎,“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婉慌乱地后退,眼神闪烁,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沉舟,你听我说,这都是阴谋!是宋晚和钟伯联手设的局!他们嫉妒我!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不能上当!” 陆沉舟猛地抬起手,似乎想抓住林婉问个清楚明白,但最终,那蓄满力量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旁边的欧式立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霍然回头,目光极其复杂地投向我,最终落在我依旧紧紧护着的小腹上。那眼神里混杂了太多难以分辨的情绪——滔天的懊悔、被欺骗的狂怒、对未知真相的疑惑,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切的恐慌。 “把她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也不许任何人接触她。”他指着脸色惨白的林婉,对保镖下达了命令,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缓缓蹲下身,试图伸手扶起我。 我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身体,用尽最后力气护住肚子,充满警惕和敌意地瞪着他。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骤然暗沉下去,里面翻涌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那个孩子……真的……”他喉结剧烈滚动,问得异常艰难,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血丝。 我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倔强地扭过头,不肯再给他任何回应。 真相的冰山刚刚露出一角,但信任的高塔已然崩塌,留下的只有深不见底的裂痕。我知道,这场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远未到停歇的时候。 ()**第三部分** 空气死寂,只有林婉被保镖带离时压抑的抽泣声。陆沉舟蹲在我面前,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我别开脸,抗拒他的触碰,腹部的隐痛让我浑身发冷。 “孩子……”他又开口,声音干涩。 “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我抬起泪眼,声音嘶哑,“陆总刚才不是还要‘处理’掉他?” 他眼底掠过一丝痛色,收回手,攥成拳。“我会查清楚。” “查?”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查什么?查林婉还撒了多少谎?还是查我到底有没有偷东西、有没有背叛你?陆沉舟,你的信任,从来都只给林婉。对我,你永远只有怀疑和定罪。” 他沉默着,下颌线绷得死紧。钟伯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座沉默的山。 家庭医生很快被召来,为我做了初步检查。万幸,只是动了胎气,需要绝对静养。我被安置回了曾经属于我的、但早已陌生的卧室。 陆沉舟下令封锁了所有消息,别墅内外戒备森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夜都没出来。 第二天,钟伯送来温热的牛奶和清淡的餐点,看着我喝下,才低声道:“先生调取了当年空难前后的所有记录,还有……您落水那次,花园的监控死角,其实有个废弃的摄像头,修复了一部分数据。” 我心跳漏了一拍。 “林小姐那边,保镖汇报,她一直在试图联系外界,情绪很不稳定。” 我点点头,没说话。信任崩塌后,任何关于林婉的消息,都激不起我太多波澜。我只关心我的孩子能否平安。 傍晚,陆沉舟终于出现在卧室门口。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有浓重的青影,衬衫领口微敞,带着烟味。 “我们谈谈。”他说。 我靠在床头,护着小腹,没有反对。 他走进来,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三年前的飞机故障,不是意外。是人为破坏了导航系统,目标明确,就是婉……林婉乘坐的那架私人飞机。” 我屏住呼吸。 “但她当时根本没登机。”陆沉舟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她提前知道了消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那场空难,是她自导自演,为了摆脱当时的某个麻烦,也为了……测试我对她的感情。” 我攥紧了被单。所以,所谓的“去世”,根本是一场骗局。而我,在她“死后”因为眉眼相似,成了他寄托哀思和报复世界的替身。 “那你呢?”我轻声问,“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快就相信她死了?甚至连遗体都没仔细辨认?” 陆沉舟喉结滚动,避开了我的目光。“当时……证据确凿,现场惨烈。我……不愿面对。” 是不愿面对,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深究?我心底冷笑。 “那我落水那次呢?” “监控片段显示,”他声音低沉下去,“是林婉在你经过池塘边时,故意伸脚绊了你。然后,她假装惊慌呼救,却延迟了喊人时间。” 原来如此。那次我差点淹死,醒来后看到他守在林婉身边,听她哭诉“没来得及拉住晚晚”,而他对我说的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心口像是被无数细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原来每一次“意外”,都不是意外。原来我每一次的委屈和辩解,在他对林婉无条件的信任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苍白。 “手链的事,已经清楚了。”他继续说道,“是她偷走藏匿,意图栽赃。还有……你弟弟当初病情突然恶化,主治医生账户里,有一笔来自海外不明账户的巨款,正在追查源头。” 我猛地抬头,血液都凉了。连我弟弟都不放过?! “为什么?”我声音颤抖,“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就因为我占了她‘陆太太’的位置?可这个位置,是你硬塞给我的!” 陆沉舟走到床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悔恨的眼神看着我。“不仅仅是因为位置。钟伯查到,她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并不纯粹是替身。” 我愣住。 “酒后那次……我喊的是你的名字,晚晚。”他艰难地承认,“她听到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复活’,不择手段地要除掉你,包括……你可能怀上的孩子。”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让我头晕目眩。恨意,恐惧,还有一丝荒谬的可悲,交织在一起。 “现在你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处置你的‘婉婉’?”我语气嘲讽。 陆沉舟沉默良久,才说:“法律会给她应有的惩罚。我已经移交了所有证据。” “包括她可能谋害我弟弟的证据?” “包括。”他郑重承诺。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保镖队长打来的。陆沉舟接起,脸色骤变:“什么?她跑了?怎么跑的?!”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汇报声。 陆沉舟挂断电话,眼神锐利:“林婉打晕了看守的女佣,偷了车钥匙,跑了。她可能狗急跳墙。”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我的脊背。一个疯狂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突然,楼下传来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和撞击声!紧接着是佣人的惊呼! 陆沉舟猛地冲到窗边,向下望去,脸色瞬间铁青。“她开车撞开了大门!” 脚步声疯狂地冲上楼梯,伴随着林婉歇斯底里的尖叫:“宋晚!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卧室门被猛地撞开!林婉头发散乱,眼神疯狂,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水果刀!她直直地朝床上的我扑过来! “你去死吧!” 陆沉舟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拽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林婉。刀光一闪! “呃!”陆沉舟闷哼一声,手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保镖们紧随其后冲进来,迅速制服了疯狂挣扎的林婉。 “沉舟!你怎么样?”我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袖子,心脏揪紧。 他却先看向我,确认我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没事,皮外伤。” 林婉被押着,仍不甘心地咒骂:“陆沉舟!你瞎了眼!我才是最爱你的!你竟然护着这个替身!你们不得好死!” 陆沉舟捂着伤口,走到林婉面前,眼神冰冷如霜:“林婉,你我的情分,到此为止。你欠宋晚的,欠她弟弟的,我会一笔一笔,帮你讨回来。” 林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 * * 一个月后,林婉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诬告陷害、重大经济犯罪等多项罪名被正式逮捕,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我弟弟的主治医生也供认了受贿事实,弟弟得到了更好的治疗。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我的孕肚上,暖洋洋的。我坐在花园里,看着钟伯指挥佣人修剪花草。 陆沉舟的手臂还缠着绷带,他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我。这段时间,他变了很多,不再那么冷漠霸道,学会了小心翼翼和笨拙的关心。 “亲子鉴定的报告,出来了。”他轻声说,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我没有立刻去翻。结果如何,其实早已不重要。这个孩子,是我的救赎,是我新生的开始。 “晚晚,”他蹲下身,仰头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愧疚和恳求,“我知道,我错得离谱,伤你至深。我不敢求你立刻原谅我。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弥补你和孩子?” 我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在我面前放下所有骄傲。爱恨情仇,如同潮水般涌过,又缓缓退去。 我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跳动。良久,我才轻轻开口,声音平静: “陆沉舟,我们都需要时间。孩子会长大,他需要的是一个有爱、有责任、懂得信任和尊重的父亲。至于我和你……顺其自然吧。” 我不是原谅,而是放下。放下过去的执念、怨恨和不甘。未来的路还长,我不再是谁的影子,我只是宋晚,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独立的个体。 清风拂过山岗,吹散往日的阴霾。我和他,或许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或许还有未来。但无论如何,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救赎的宋晚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