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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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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8

## 消失于盛夏的爱意 >结婚前七天,闺蜜特意请假从上海飞回来帮我筹备婚礼。 >深夜她裹着浴巾出来时,手机突然弹出未婚夫的消息:“宝贝,上次买的蕾丝睡裙带了吗?” >我手一抖点开语音条,男人带着喘息的嗓音炸响在浴室门口:“用嘴咬着裙边...” >全身血液瞬间冻结——这声音我听了五年,是宋方州。 >而闺蜜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浴巾滑落在地毯上。 >那件黑色蕾丝睡裙,正明晃晃地搭在行李箱拉杆上。 --- 水珠顺着林诗诗湿漉漉的短发滴落,在米白色地毯上洇开深色印记。浴室蒸腾的热气裹着她,她弯腰捡浴巾时,纤细腰肢弯出好看的弧度。 “夏夏,刚是不是我手机响了?帮我看看谁呀。”她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 我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捏着化妆棉,心脏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桌上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个刺眼的微信对话框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 “你呀,”我强扯嘴角,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像平常打趣,“就不怕藏着个野男人被我抓包?”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解锁。置顶那个灰蓝色海浪头像旁,鲜红的“1”格外扎眼。头像主人发来一行字: 【宝贝,上次买的蕾丝睡裙带了吗?】 下面紧接着一条语音。 鬼使神差,我点开了。 “用嘴咬着裙边……”男人低哑含混的嗓音,混着暧昧的喘息和水声冲击耳膜。每一个音节都像淬毒的针,精准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是宋方州!是我那个此刻应该在三百公里外出差、后天就要跟我去领证的未婚夫宋方州! 轰——!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五脏六腑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搅动,我几乎能听见胃里翻江倒海的声音。 “谁啊?”林诗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手里还攥着那部滚烫的手机。她不知何时已走到浴室门口,正歪着头用毛巾擦着发梢,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行李箱上——拉杆处,一抹熟悉的黑色蕾丝布料正明目张胆地搭在那里!轻飘飘的,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就是照片里,宋方州说“买给你”的那件! 空气凝固了。浴室未散的热气黏腻地糊在脸上,令人窒息。梳妆镜里映出我惨白的脸,和林诗诗骤然冷却的眼神。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放下擦头发的毛巾,一步步朝我走来。湿发贴在脸颊,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巾边缘,她却浑然不觉。 “看到了?”她停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 “为什么?”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林诗诗,为什么是他?” 她忽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又嘲弄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许知夏,你凭什么什么都要占最好的?”她逼近一步,沐浴露的甜腻香气混着她身上陌生的侵略感,压得我喘不过气,“从大学到现在,系草、名企offer、市中心的大平层……还有宋方州!凭什么所有好东西都得围着你转?就因为你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和你那个好爹?”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心上。我看着她因嫉恨而扭曲的脸,第一次觉得认识了二十年的闺蜜如此陌生。那个陪我逃课、替我挡酒、在我爸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的假小子,此刻只剩下赤裸裸的恶意。 “宋方州……”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指尖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清醒,“你们什么时候……” “重要吗?”林诗诗打断我,弯腰,慢条斯理地从行李箱里拎起那件黑色蕾丝睡裙。薄如蝉翼的布料在她指间晃荡,像一面黑色的耻辱旗帜。“他喜欢野的,喜欢刺激,许知夏,你给得了吗?”她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却让我浑身发冷,“你这种温室里的娇花,只会躺在床上等他伺候,跟条死鱼有什么分别?他早就腻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林诗诗的脸被我打得偏过去,白皙脸颊上迅速浮起清晰的指痕。她舔了舔嘴角,眼神阴鸷地转回来,没有愤怒,反而勾起一抹更深的、近乎疯狂的笑。 “打得好啊,许知夏。”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声音轻柔得可怕,“你猜,要是宋方州知道你这副泼妇样子,还会不会要你?”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跃着“老公❤️”两个字。 是宋方州! 林诗诗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切换成一种柔媚的、带着钩子的神态。她当着我的面,划开接听键,甚至还按了免提。 “喂,老公~”她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和刚才判若两人,“嗯……刚洗完澡呢……想我啦?”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嗡嗡作响。电话那头,宋方州低沉含笑的嗓音清晰地传来: “小妖精,才分开多久就想你了。语音听见没?那件睡裙……” “嗯~听见了,”林诗诗娇嗔地打断他,眼神却挑衅地斜睨着我,“人家当然带啦,特意带过来,准备穿给你看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指尖缠绕着蕾丝裙的边缘,“不过,夏夏好像……看见了哦。”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能清晰地听到对方骤然紊乱的呼吸声。 “……诗诗,手机……给夏夏。”宋方州的声音干涩紧绷,像一根拉到极限即将崩断的弦。 林诗诗挑了挑眉,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把手机递到我面前,红唇无声地翕动:接啊。 指尖冰冷麻木。我接过那部如同烙铁的手机,贴到耳边。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宋方州。” “夏夏!你听我解释!”他声音里的惊慌失措几乎要冲破听筒,“是误会!那条语音……那条语音是我……是我发错了!” “发错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发错了对象?还是发错了内容?是要她穿,还是要我穿?”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露骨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搅。 “不是!夏夏你信我!我喝多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是她!是林诗诗勾引我!”宋方州语无伦次,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那天在项目庆功宴上,我喝断片了,醒来就……我发誓就那一次!夏夏,我爱的只有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忘了我们在洱海边……” “洱海边你跪着说,这辈子只忠于我一人。”我冷冷地接上他的话,心脏的位置空洞洞地疼,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宋方州,你真脏。” “夏夏!别挂!求你别挂!”他声嘶力竭地喊,“我马上回来!我当面跟你解释!等我!” “不必了。”我切断通话,将手机扔回给林诗诗,动作僵硬得像一尊提线木偶。房间里的空气污浊不堪,多待一秒都会窒息。我抓起梳妆台上的车钥匙,撞开挡在面前的林诗诗,踉跄着冲出房门。 “许知夏!”林诗诗尖锐的喊声被厚重的门板隔绝。 深夜的街道空旷冷寂。我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狠狠抹了一把脸,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朝着城东那套刚装修好、充满“爱巢”气息的婚房冲去。 那里有我和宋方州亲手挑选的沙发,有他为我组装的梳妆台,墙上还挂着他单膝跪地求婚时的巨幅照片……每一个角落都写满了谎言! 车子停在楼下。我抬头望着那扇熟悉的、透出温暖灯光的窗户——他果然在。大概是想提前回来布置,给我一个惊喜?多讽刺! 我冲进电梯,用力按下楼层键。金属门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红肿的眼睛,散乱的头发,像只斗败的、羽毛凌乱的鸟。 站在那扇贴着大红喜字的防盗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 门锁转动的声音清脆。 门开了。 客厅里灯火通明。宋方州背对着门,正站在电视墙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靠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甜蜜。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低头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听见开门声,他猛地回头。 “夏夏!”他脸上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张开手臂就要扑过来,“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给你……” 话音在看清我惨白的脸色和冰冷眼神时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笑容僵住,手臂悬在半空。 “解释。”我替他补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宋方州,解释给我听。”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神慌乱地闪烁。“夏夏……你……你都知道了?”他向前一步,试图抓住我的手,“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林诗诗!她一直对我有想法!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她趁机……” “喝醉了?”我后退一步,避开他伸来的手,目光像冰锥,直直刺向他,“喝醉了能清楚地记得让她‘用嘴咬着裙边’?喝醉了能精准地找到置顶的‘宝贝’发这种龌龊语音?宋方州,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我……”他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次?”我逼近一步,心脏狂跳,每说出一个字都像在凌迟自己,“是不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在我出差的时候?在我加班的晚上?在我傻乎乎地跟闺蜜分享恋爱细节的时候?你们就在我买的床上,用我挑的床单,做那些恶心的事?!” “不是的!夏夏!真的只有一次!我发誓!”宋方州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她勾引我!是她故意发消息让你看见的!她想拆散我们!夏夏,我爱的是你啊!我们五年的感情,马上就结婚了!你不能因为这一时的错误……” “错误?”我笑了,笑声空洞又悲凉,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你管这叫错误?宋方州,这是背叛!是践踏!是把我们五年的感情,把我许知夏的一片真心,扔在地上踩得稀巴烂!” 我猛地抬手,狠狠指向墙上那张巨大的求婚照:“看着它!看着你当时信誓旦旦说的话!宋方州,你的爱真他妈廉价!廉价到一杯酒就能灌倒,随便一个女人勾勾手指就能上钩!” “不是的!不是的!”他痛苦地抱住头,蹲了下去,肩膀剧烈地抖动,“我爱你夏夏……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看着他蜷缩在地毯上、泣不成声的样子,那个曾经让我心动、让我心疼、让我愿意托付终身的男人,此刻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心口的剧痛奇异地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空洞。 “宋方州,”我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结束了。” 我转身走向卧室。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昂贵的婚纱、礼服,还有他为我置办的各式衣物。我目标明确,径直走到最内侧的保险箱前,输入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他的生日。 箱门弹开。天鹅绒首饰盒里,静静躺着那枚价值不菲的订婚钻戒,旁边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我妈当年压箱底的嫁妆。 拿起首饰盒,盖上保险箱。我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夏夏!你要干什么?”宋方州冲了过来,挡在卧室门口,脸色灰败,眼睛通红,“你不能走!我不准你走!我们还没完!” “让开。” “我不让!”他死死抓住门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许你走!戒指还在这里!我们的家在这里!许知夏!你不能这么狠心!” “狠心?”我抬起眼,第一次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冰冷地审视着他,“比起你和林诗诗在我背后捅的刀子,宋方州,我这点狠心,算得了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他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抱着首饰盒,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走向大门。 “许知夏!”宋方州在我身后嘶吼,带着绝望的疯狂,“你敢走!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凄厉绝望。 我握着冰冷的门把手,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宋方州,”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盖过了他的嘶吼,“用死来威胁,是最下作、也最没用的把戏。” “你的命,你自己看着办。” “而我,”我深吸一口气,拧开门锁,“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人生。” “砰!” 沉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隔绝了那个充斥着谎言与背叛的世界,也隔绝了宋方州瞬间崩溃的哭嚎。 电梯下行。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冰凉的泪水无声滑落,砸在首饰盒光滑的表面。我死死抱着那个盒子,像抱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老公❤️”的备注疯狂跳动,然后是林诗诗,再然后是宋方州那几个“铁哥们”的号码,轮番轰炸。 我直接关机。 世界瞬间清净。 车子驶出地库,融入午夜稀疏的车流。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车窗,明明灭灭地打在我脸上。我没有回家。那个我和宋方州精心布置、承载了无数对未来憧憬的“家”,此刻想起来只觉得窒息。 车子漫无目的地开着,最后停在江边。摇下车窗,初秋微凉的夜风灌进来,带着江水特有的、淡淡的腥味。远处跨江大桥的霓虹倒映在漆黑的江面上,光怪陆离,像一场支离破碎的梦。 我拿出手机,重新开机。忽略掉那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满屏的微信轰炸,直接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喂?囡囡?”妈妈温柔中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么晚打电话,不是我的风格。 “妈……”刚开口,所有的委屈、痛苦、愤怒和强撑的坚强瞬间决堤,我像个迷路的孩子,对着电话泣不成声,“妈……我不结婚了……我不要宋方州了……他……他和林诗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妈妈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囡囡别哭,你在哪?”妈妈的声音瞬间绷紧,斩钉截铁,“告诉妈妈位置!我和你爸马上过去!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那个小王八蛋!” “江边……滨江东路……观景台……”我哽咽着报出位置。 “好!待在车里别动!锁好车门!我们半小时就到!”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起床穿衣的声音,还有爸爸低沉压抑的询问:“怎么了?囡囡出什么事了?” “没事老许,快穿衣服!去开车!女儿受欺负了!”妈妈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狠厉。 电话没有挂断,我能听到那头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开关门声、汽车发动的声音。妈妈的声音一直没停,像定海神针一样传过来: “囡囡别怕啊,妈妈在呢。” “把车窗关上一点,夜里凉。” “我们囡囡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是他们瞎了眼!” “为个渣男哭不值得!妈明天就带你去逛街,买十个包!买最贵的!” “……” 一句句朴实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安慰,像温热的泉水,一点点冲刷着心头的寒冰。我抱着手机,听着那头父母焦急的喘息和引擎的轰鸣,汹涌的泪水渐渐止住。 半个小时后,两道刺目的车灯由远及近,稳稳地停在我的车旁。爸妈几乎是跑着冲下车的。 “囡囡!”妈妈一把拉开车门,带着夜风的凉意和温暖的怀抱将我紧紧裹住。爸爸沉默地站在车外,像一座沉稳的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红肿的脸颊,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一样锐利。他没说话,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用力裹在我身上。 “爸……妈……”所有的委屈再次翻涌。 “回家。”爸爸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大手一挥,“囡囡坐你妈的车,我开你的车回去。” 深夜的高速公路空旷。我靠在副驾上,身上裹着爸爸宽大的外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那是属于父亲的味道,厚重而安全。妈妈一只手开车,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干燥温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着力量。 手机在口袋里持续震动。是宋方州那几个“铁哥们”在微信群里轮番轰炸。 【嫂子,消消气,方州知道错了!】 【男人嘛,难免犯点错,你给他个机会!】 【就是啊嫂子,五年感情不容易!方州都哭成泪人了,说没你活不下去!】 【林诗诗那女人就是个疯子,故意勾引方州的!方州心里只有你!】 【对啊嫂子,婚礼都筹备好了,亲戚朋友都通知了,这婚要是不结,多难看啊?】 一条条信息,看似劝和,字里行间却充斥着“男人犯错很正常”、“女人要大度”、“别小题大做”的恶臭逻辑,甚至隐隐带着指责我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的意味。 我看着屏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原来在他们眼里,五年的深情,一场精心准备的婚礼,都成了绑架我的筹码。宋方州的眼泪是武器,而我的痛苦和尊严,在所谓的“大局”面前,一文不值。 心,彻底冷透。 我截下群聊的聊天记录。然后,在群里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张超,李威,王磊:谢谢各位关心。我和宋方州已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