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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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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就让爱留在昨天** **第一部分** “陆太太,您确定要签这份协议吗?”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将一份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我面前。 我盯着那份《股权自愿放弃声明》,指尖冰凉,耳边却回荡着昨晚陆沉舟醉酒后搂着那个年轻女孩说的话:“宝贝儿,等她签了字,陆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早就该滚蛋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手腕却在微微发抖。十年婚姻,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因为三年前那次流产,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也彻底失去了他的爱? “林律师,给我五分钟。”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当然,陆太太。”林律师礼貌地起身,退出了这间属于陆沉舟的、奢华却冰冷的顶层办公室。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都市。曾几何时,陆沉舟就是在这里,从身后环住我,指着这片繁华说:“苏晚,你看,这片江山,将来都是我们孩子的。”那时他眼里的光,亮得灼人。 可现在,这片江山,他要拱手送给别人了。 门被轻轻推开,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那股甜腻的栀子花香,是陆沉舟新秘书苏沫的标志,他最近迷恋的味道。 “姐姐,还在看风景呢?”苏沫的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甜糯,“沉舟哥怕你无聊,让我来陪你说说话。” 我转过身,看着她。二十出头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野心和得意。她今天穿了一条香奈儿的早春连衣裙,是我上个月订了还没去取的款。呵,陆沉舟倒是心急。 “不必。”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苏沫却不以为意,扭着腰走到陆沉舟的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个精致的摆件把玩:“姐姐,你别怪沉舟哥。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陆家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不是吗?”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口最疼的地方。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滚出去。” “哟,生气了?”苏沫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又笑了,从随身的名牌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别生气嘛,姐姐。你看,这是沉舟哥昨天送我的,说配我新做的指甲特别好看。”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光芒璀璨,刺得我眼睛生疼。这条手链,是去年结婚纪念日,陆沉舟在拍卖会上花了三百万为我拍下的。当时他说:“晚晚,这上面的每一颗钻石,都代表我对你的一分爱。” 原来,他的爱,这么容易就可以转送他人。 “他说我戴过的东西,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原来,连爱也是可以洗洗再送人的。” 苏沫得意地晃了晃手腕:“沉舟哥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姐姐,你霸占着陆太太的位置这么久,也该让贤了。签了字,对大家都好。”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陆沉舟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和不耐烦:“苏晚,你闹够了没有?协议签了没?林律师等很久了。”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苏沫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宝贝,不是让你在楼下等我吗?怎么上来了?这里空气不好,别熏着你。” 空气不好?是指我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着他呵护备至地对待另一个女人,心口的疼痛终于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拿起桌上那份协议,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随即又被烦躁覆盖。 “陆沉舟,”我一字一顿地问,“这十年,你对我,可有过一分真心?” 他皱紧眉头,语气愈发不耐:“苏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好聚好散,签了字,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你以为我苏晚,图的是你的钱?” “不然呢?”陆沉舟嗤笑一声,“苏晚,除了陆太太这个头衔,你还有什么?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苏沫依偎在他怀里,添油加醋:“沉舟哥,别这么说姐姐嘛,姐姐只是……比较念旧。” “念旧?”陆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念的不过是陆家的荣华富贵!苏晚,我告诉你,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别逼我用手段!” 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我看着他狰狞的嘴脸,看着苏沫小人得志的笑容,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十年青春,原来喂了狗。 我抬手,狠狠将那份协议摔在陆沉舟脸上!纸张散落一地。 “陆沉舟,”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想让我净身出户?可以。” 在他和苏沫错愕的目光中,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林律师留下的、关于陆氏集团最新一轮融资的机密文件副本。 “但我要告诉你,”我晃了晃那份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最好祈祷陆氏集团能顺利拿到这笔融资。因为如果拿不到,你很快就会变得比我还穷。到时候,看看你身边这位‘真爱’,还会不会陪你喝西北风。”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变了:“苏晚!你想干什么?!” 苏沫也慌了神,紧紧抓住陆沉舟的胳膊:“沉舟哥,她……她什么意思?”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身,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门口。 背后传来陆沉舟气急败坏的怒吼和苏沫带着哭腔的追问。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所有不堪。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决绝。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陆沉舟,彻底完了。 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部分** 走出陆氏集团大厦,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却觉得胸口那股窒闷感消散了不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是几个平时巴结着陆家的塑料姐妹花发来的“关心”信息,言语间满是打探和幸灾乐祸。我直接划掉,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那边传来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声:“晚晚?怎么样?那王八蛋又给你气受了?” 是我的闺蜜,也是我的私人律师,秦苒。她早就劝我留后手,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以为陆沉舟至少会顾念旧情。 “苒苒,”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帮我做两件事。第一,把我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尽快清点整理,尤其是结婚时我爸妈给我的那些股份和基金。第二,查一下陆氏集团这轮融资的主要投资方是谁,我要他们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秦苒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语气变得严肃:“你终于想通了?好,我马上办!晚晚,你早该这样了!陆沉舟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靠着你苏家当初的扶持,他能有今天?” 是啊,当初。当初陆沉舟还是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是我父亲看中他的能力,出资扶持他创业,甚至在我执意要嫁给他时,将苏氏集团的一部分核心业务并入了陆氏。可以说,没有苏家,就没有陆沉舟的今天。 可现在,他羽翼丰满了,就想把喂饱他的巢穴一脚踹开? 没那么容易! “还有,”我补充道,“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我要陆沉舟和苏沫在一起的……所有证据。” “明白!”秦苒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捉奸要捉双,拿贼要拿赃!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挂了电话,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曾经,这片天空下,我和陆沉舟也有过甜蜜的时光。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西那家的糖炒栗子”而开车穿越半个城市;他会在我生病时整夜不睡地守在我床边;他会在每个纪念日精心准备礼物和惊喜…… 【付费起点】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狠狠擦掉。苏晚,不许哭!为那种男人,不值得! 我开车回到我和陆沉舟名义上的家,那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这里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冷清得像座坟墓。 佣人张妈看到我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太太,您回来了……先生他……” “张妈,”我打断她,勉强笑了笑,“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最近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张妈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也是当年从我苏家带过来的,对陆沉舟的近况早有耳闻。她红着眼眶点头:“好,好,太太,您想去哪儿?我跟着您去照顾您。” “不用,”我拍拍她的手,“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这个家。”也许,很快这就不是家了。 我上楼,走进卧室。衣帽间里还挂满了当季新款,珠宝柜里琳琅满目。这些都是陆沉舟曾经用来敷衍我的“爱”的证明。现在看起来,无比讽刺。 我只拿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一些必要的证件,以及一个锁在保险柜最深处的旧盒子。盒子里,是当年父亲交给我的,关于苏家注入陆氏那些资产的原始凭证和协议副本。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他曾说:“晚晚,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原来,父亲早就看透了人心易变。 我刚收拾好东西,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是……陆太太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紧张的年轻男声,“我是《财经先锋》的记者,李明。我们收到一些关于陆氏集团融资可能出现问题的消息,想向您核实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跳。消息传得这么快?看来,陆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我定了定神,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对不起,你打错了,我不管公司的事。”说完便挂了电话。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陆沉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搬进了市中心一套早就置下却从未入住的高级公寓。这里安保严密,环境清静,正好适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秦苒的效率极高,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厚厚的资料来了。 “查清楚了,”她把资料摊在茶几上,眼睛亮晶晶的,“陆氏这轮融资最大的潜在投资方,是‘盛世资本’,背景很深,掌门人姓顾,顾衍之,听说过吗?” 顾衍之?我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他白手起家,短短十年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行事低调,手段却极其凌厉。更重要的是,他和我们苏家,似乎还有些渊源……我记得很多年前,父亲曾帮过顾家一个很大的忙。 “盛世资本对陆氏的兴趣很大,但似乎对陆沉舟最近的某些……私生活不太满意。”秦苒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尤其是,他急于将苏家当年注入的资产剥离出去,单独打包融资的做法,引起了顾衍之的警觉。他认为这很不负责任,损害了小股东的利益。” 我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能约到顾衍之吗?”我问。 秦苒皱皱眉:“很难。顾衍之行踪不定,而且从不轻易见人。不过……”她顿了顿,“我打听到他明晚会参加一个私人慈善晚宴,举办方和我们律所有点交情,也许可以弄到一张邀请函。” “想办法弄到。”我斩钉截铁地说。 当晚,我盛装出席。一袭宝蓝色丝绒长裙,衬得肤色胜雪,简约大气的珠宝,恰到好处的妆容,掩盖了连日来的憔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苏晚,依然是那个苏晚,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背叛而倒下。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名流云集。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陆沉舟和苏沫。苏沫穿着一身夸张的亮片礼服,珠光宝气,却难掩俗气,正挽着陆沉舟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陆沉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瞟向入口处,像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 看到我出现,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苏沫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嫉妒和敌意,陆沉舟则皱紧了眉头,似乎想过来,又被苏沫死死拉住。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宴会厅相对安静的露台。秦苒告诉我,顾衍之不喜欢喧闹,可能会在那里透气。 露台上果然只有寥寥数人。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对着我、凭栏而立的挺拔身影。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顾先生?” 他闻声转过身。灯光下,他的面容清晰起来。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一双眼睛尤其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但也更冷峻。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 “苏小姐。”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悦耳,“久仰。” **第三部分** “顾先生认识我?”我有些意外。 顾衍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苏老的千金,商业嗅觉敏锐,曾独立运作的几个项目都很成功。想不认识也难。” 他居然知道我?还了解我婚后并未完全闲置,用自己私房钱投资的一些项目?我心里微微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 “顾先生过奖了。比起您,我只是小打小闹。”我斟酌着措辞,“今天冒昧打扰,是想和您谈谈关于陆氏集团融资的事情。” “哦?”顾衍之挑眉,示意我继续。 我直接切入主题,将陆沉舟如何试图剥离苏家资产,如何罔顾公司利益和小股东权益的行为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同时,我将带来的部分关键文件复印件递给了他。 顾衍之安静地听着,翻看着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等我说完,他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苏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得到什么?报复陆沉舟?还是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都有。但更重要的是,我认为陆氏集团在我父亲和……我付出的心血基础上,本应有更好的发展,而不是被陆沉舟的个人私欲带入歧途。我不希望看到它垮掉。” 顾衍之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听说苏老生前,最喜欢收藏紫砂壶?” 我一愣,点点头:“是的,家父确实对此颇有研究。” “我书房里有一把顾景舟的仿古壶,”顾衍之淡淡道,“一直想找位真正的行家鉴赏一下。不知苏小姐明日是否有空?”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机会?还是另一种试探? “荣幸之至。”我压下心中的波澜,平静地回答。 这时,陆沉舟和苏沫也找到了露台。看到我和顾衍之站在一起交谈,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苏沫更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顾总!您好您好!”陆沉舟挤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快步上前,伸出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缘分!” 顾衍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的意思:“陆总,幸会。” 陆沉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苏沫见状,赶紧娇声开口:“顾总,我们沉舟一直非常仰慕您,关于融资的事……” “融资的事,我的团队会按流程评估。”顾衍之打断她,语气疏离,“我不习惯在私人场合谈公事。”他的目光转向我,语气微微缓和,“苏小姐,我们明天见。” 说完,他对我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露台,自始至终,没再多看陆沉舟和苏沫一眼。 陆沉舟气得浑身发抖,等到顾衍之走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苏晚!你跟顾衍之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想毁了我?!” 苏沫也尖声叫道:“苏晚!你怎么这么恶毒!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见不得沉舟哥好是不是?!” 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可悲。我轻轻甩开陆沉舟的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袖。 “陆沉舟,”我看着他,眼神里再无波澜,“你是不是忘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我从来就不是兔子。” “至于你,苏沫,”我转向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好好享受你还能穿名牌、背好包的日子吧。毕竟,靠身体换来的东西,往往也最容易失去。”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压抑的怒吼和苏沫带着哭腔的咒骂。 第二天,我如约去了顾衍之的私人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充满设计感的现代庄园,低调而奢华。 顾衍之并没有真的让我鉴赏什么紫砂壶,而是直接带我去了书房。书房里,他的核心团队已经等候在那里。 接下来的谈话,进入了真正的商业谈判节奏。顾衍之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对陆氏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提出的方案,不仅考虑到了我的利益,更着眼于陆氏未来的长远发展,甚至对当年苏家注入的那些资产,给出了一个极其公道且具有前瞻性的处理方式。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昨晚那种带着些许探究的平静,而是真正的尊重和认可。我们之间的交流,完全是平等、专业的商业对话。 谈判间隙,他忽然问我:“苏小姐,经历这样的事,恨吗?”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沉默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曾经恨过,但现在,更多的是觉得可悲。十年光阴,看清一个人,代价是大了点,但总比糊涂一辈子好。” 顾衍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欣赏? 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有了顾衍之的盛世资本表态,其他原本摇摆不定的投资方迅速改变了风向。陆氏集团的融资计划,因为陆沉舟的个人信誉问题和损害小股东利益的嫌疑,被无限期搁置。 与此同时,秦苒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私家侦探拍到了大量陆沉舟和苏沫婚内同居、甚至疑似转移资产的证据。我正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以陆沉舟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为由,要求他净身出户,并追回苏家注入的所有资产。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陆氏集团股价暴跌,董事会内部对陆沉舟的不满达到顶点,纷纷要求他引咎辞职。 陆沉舟彻底慌了。他试图来找我,被我门口的保安拦下。他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从最初的威胁恐吓,到后来的苦苦哀求,说他是一时糊涂,是被苏沫迷惑,**第二部分** 走出陆氏集团大厦,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却觉得胸口那股窒闷感消散了不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是几个平时巴结着陆家的塑料姐妹花发来的“关心”信息,言语间满是打探和幸灾乐祸。我直接划掉,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那边传来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声:“晚晚?怎么样?那王八蛋又给你气受了?” 是我的闺蜜,也是我的私人律师,秦苒。她早就劝我留后手,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以为陆沉舟至少会顾念旧情。 “苒苒,”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帮我做两件事。第一,把我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尽快清点整理,尤其是结婚时我爸妈给我的那些股份和基金。第二,查一下陆氏集团这轮融资的主要投资方是谁,我要他们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秦苒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语气变得严肃:“你终于想通了?好,我马上办!晚晚,你早该这样了!陆沉舟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靠着你苏家当初的扶持,他能有今天?” 是啊,当初。当初陆沉舟还是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是我父亲看中他的能力,出资扶持他创业,甚至在我执意要嫁给他时,将苏氏集团的一部分核心业务并入了陆氏。可以说,没有苏家,就没有陆沉舟的今天。 可现在,他羽翼丰满了,就想把喂饱他的巢穴一脚踹开? 没那么容易! “还有,”我补充道,“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我要陆沉舟和苏沫在一起的……所有证据。” “明白!”秦苒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捉奸要捉双,拿贼要拿赃!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挂了电话,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曾经,这片天空下,我和陆沉舟也有过甜蜜的时光。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西那家的糖炒栗子”而开车穿越半个城市;他会在我生病时整夜不睡地守在我床边;他会在每个纪念日精心准备礼物和惊喜…… 【付费起点】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狠狠擦掉。苏晚,不许哭!为那种男人,不值得! 我开车回到我和陆沉舟名义上的家,那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这里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冷清得像座坟墓。 佣人张妈看到我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太太,您回来了……先生他……” “张妈,”我打断她,勉强笑了笑,“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最近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张妈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也是当年从我苏家带过来的,对陆沉舟的近况早有耳闻。她红着眼眶点头:“好,好,太太,您想去哪儿?我跟着您去照顾您。” “不用,”我拍拍她的手,“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这个家。”也许,很快这就不是家了。 我上楼,走进卧室。衣帽间里还挂满了当季新款,珠宝柜里琳琅满目。这些都是陆沉舟曾经用来敷衍我的“爱”的证明。现在看起来,无比讽刺。 我只拿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一些必要的证件,以及一个锁在保险柜最深处的旧盒子。盒子里,是当年父亲交给我的,关于苏家注入陆氏那些资产的原始凭证和协议副本。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他曾说:“晚晚,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原来,父亲早就看透了人心易变。 我刚收拾好东西,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是……陆太太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紧张的年轻男声,“我是《财经先锋》的记者,李明。我们收到一些关于陆氏集团融资可能出现问题的消息,想向您核实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跳。消息传得这么快?看来,陆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我定了定神,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对不起,你打错了,我不管公司的事。”说完便挂了电话。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陆沉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搬进了市中心一套早就置下却从未入住的高级公寓。这里安保严密,环境清静,正好适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秦苒的效率极高,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厚厚的资料来了。 “查清楚了,”她把资料摊在茶几上,眼睛亮晶晶的,“陆氏这轮融资最大的潜在投资方,是‘盛世资本’,背景很深,掌门人姓顾,顾衍之,听说过吗?” 顾衍之?我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他白手起家,短短十年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行事低调,手段却极其凌厉。更重要的是,他和我们苏家,似乎还有些渊源……我记得很多年前,父亲曾帮过顾家一个很大的忙。 “盛世资本对陆氏的兴趣很大,但似乎对陆沉舟最近的某些……私生活不太满意。”秦苒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尤其是,他急于将苏家当年注入的资产剥离出去,单独打包融资的做法,引起了顾衍之的警觉。他认为这很不负责任,损害了小股东的利益。” 我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能约到顾衍之吗?”我问。 秦苒皱皱眉:“很难。顾衍之行踪不定,而且从不轻易见人。不过……”她顿了顿,“我打听到他明晚会参加一个私人慈善晚宴,举办方和我们律所有点交情,也许可以弄到一张邀请函。” “想办法弄到。”我斩钉截铁地说。 当晚,我盛装出席。一袭宝蓝色丝绒长裙,衬得肤色胜雪,简约大气的珠宝,恰到好处的妆容,掩盖了连日来的憔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苏晚,依然是那个苏晚,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背叛而倒下。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名流云集。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陆沉舟和苏沫。苏沫穿着一身夸张的亮片礼服,珠光宝气,却难掩俗气,正挽着陆沉舟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陆沉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瞟向入口处,像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 看到我出现,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苏沫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嫉妒和敌意,陆沉舟则皱紧了眉头,似乎想过来,又被苏沫死死拉住。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宴会厅相对安静的露台。秦苒告诉我,顾衍之不喜欢喧闹,可能会在那里透气。 露台上果然只有寥寥数人。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对着我、凭栏而立的挺拔身影。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顾先生?” 他闻声转过身。灯光下,他的面容清晰起来。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一双眼睛尤其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但也更冷峻。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 “苏小姐。”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悦耳,“久仰。” **第三部分** “顾先生认识我?”我有些意外。 顾衍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苏老的千金,商业嗅觉敏锐,曾独立运作的几个项目都很成功。想不认识也难。” 他居然知道我?还了解我婚后并未完全闲置,用自己私房钱投资的一些项目?我心里微微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 “顾先生过奖了。比起您,我只是小打小闹。”我斟酌着措辞,“今天冒昧打扰,是想和您谈谈关于陆氏集团融资的事情。” “哦?”顾衍之挑眉,示意我继续。 我直接切入主题,将陆沉舟如何试图剥离苏家资产,如何罔顾公司利益和小股东权益的行为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同时,我将带来的部分关键文件复印件递给了他。 顾衍之安静地听着,翻看着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等我说完,他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苏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得到什么?报复陆沉舟?还是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都有。但更重要的是,我认为陆氏集团在我父亲和……我付出的心血基础上,本应有更好的发展,而不是被陆沉舟的个人私欲带入歧途。我不希望看到它垮掉。” 顾衍之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听说苏老生前,最喜欢收藏紫砂壶?” 我一愣,点点头:“是的,家父确实对此颇有研究。” “我书房里有一把顾景舟的仿古壶,”顾衍之淡淡道,“一直想找位真正的行家鉴赏一下。不知苏小姐明日是否有空?”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机会?还是另一种试探? “荣幸之至。”我压下心中的波澜,平静地回答。 这时,陆沉舟和苏沫也找到了露台。看到我和顾衍之站在一起交谈,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苏沫更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顾总!您好您好!”陆沉舟挤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快步上前,伸出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缘分!” 顾衍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的意思:“陆总,幸会。” 陆沉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苏沫见状,赶紧娇声开口:“顾总,我们沉舟一直非常仰慕您,关于融资的事……” “融资的事,我的团队会按流程评估。”顾衍之打断她,语气疏离,“我不习惯在私人场合谈公事。”他的目光转向我,语气微微缓和,“苏小姐,我们明天见。” 说完,他对我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露台,自始至终,没再多看陆沉舟和苏沫一眼。 陆沉舟气得浑身发抖,等到顾衍之走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苏晚!你跟顾衍之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想毁了我?!” 苏沫也尖声叫道:“苏晚!你怎么这么恶毒!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见不得沉舟哥好是不是?!” 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可悲。我轻轻甩开陆沉舟的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袖。 “陆沉舟,”我看着他,眼神里再无波澜,“你是不是忘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我从来就不是兔子。” “至于你,苏沫,”我转向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好好享受你还能穿名牌、背好包的日子吧。毕竟,靠身体换来的东西,往往也最容易失去。”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压抑的怒吼和苏沫带着哭腔的咒骂。 第二天,我如约去了顾衍之的私人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充满设计感的现代庄园,低调而奢华。 顾衍之并没有真的让我鉴赏什么紫砂壶,而是直接带我去了书房。书房里,他的核心团队已经等候在那里。 接下来的谈话,进入了真正的商业谈判节奏。顾衍之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对陆氏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提出的方案,不仅考虑到了我的利益,更着眼于陆氏未来的长远发展,甚至对当年苏家注入的那些资产,给出了一个极其公道且具有前瞻性的处理方式。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昨晚那种带着些许探究的平静,而是真正的尊重和认可。我们之间的交流,完全是平等、专业的商业对话。 谈判间隙,他忽然问我:“苏小姐,经历这样的事,恨吗?”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沉默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曾经恨过,但现在,更多的是觉得可悲。十年光阴,看清一个人,代价是大了点,但总比糊涂一辈子好。” 顾衍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欣赏? 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有了顾衍之的盛世资本表态,其他原本摇摆不定的投资方迅速改变了风向。陆氏集团的融资计划,因为陆沉舟的个人信誉问题和损害小股东利益的嫌疑,被无限期搁置。 与此同时,秦苒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私家侦探拍到了大量陆沉舟和苏沫婚内同居、甚至疑似转移资产的证据。我正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以陆沉舟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为由,要求他净身出户,并追回苏家注入的所有资产。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陆氏集团股价暴跌,董事会内部对陆沉舟的不满达到顶点,纷纷要求他引咎辞职。 陆沉舟彻底慌了。他试图来找我,被我门口的保安拦下。他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从最初的威胁恐吓,到后来的苦苦哀求,说他是一时糊涂,是被苏沫迷惑,求我看在十年夫妻情分上放他一马。 他甚至找到了我父母那里,被我父亲直接轰了出去。父亲只留下一句话:“我女儿当初瞎了眼,我们苏家不会再瞎第二次。” 官司毫无悬念。法院判决准予离婚,陆沉舟作为过错方,几乎净身出户,苏家当年注入的资产被全部追回。陆氏集团董事会罢免了陆沉舟的董事长兼CEO职务,由顾衍之的盛世资本暂时接管,并着手进行重组。 宣判那天,陆沉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发白了大半,眼神浑浊,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苏沫没有到场,据说早就卷了陆沉舟最后一点能动的现金,跑得无影无踪。 走出法庭,阳光有些刺眼。秦苒激动地抱住我:“晚晚,我们赢了!你自由了!” 我轻轻回抱她,心里却异常平静。是的,自由了。从一段错误的婚姻,从一个背叛的男人身边,彻底解脱了。 几个月后,重组后的陆氏集团(现已更名为“新陆集团”)走上正轨,由顾衍之推荐的一位职业经理人打理,业绩稳步提升。我拿回了属于苏家的一切,并作为重要股东,在新的董事会中拥有了一席之地。 生活仿佛翻开了新的一页。我开始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自己婚前就感兴趣的设计领域,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 一天下午,我正在工作室里画图,助理说有位顾先生来访。 我有些意外,迎出去,看到顾衍之站在展厅里,正看着墙上我的一幅设计草图。 “顾先生?您怎么来了?”我给他倒了杯水。 他转过身,接过水杯,目光落在我沾着些许颜料的手指上,语气随意:“路过,顺便来看看。苏小姐的新事业,看起来很不错。” “小打小闹,混口饭吃。”我笑了笑。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新陆集团下个月有个周年庆典,不知苏小姐是否愿意赏光,作为重要股东出席?” 我微微一愣。这种场合,他亲自来邀请?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补充道:“另外,我收藏了几把不错的紫砂壶,一直找不到人共赏。庆典结束后,不知苏小姐是否有兴趣?” 他的目光沉静而专注,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诚意。 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过去的十年,像一场漫长而沉重的梦,如今梦醒了,虽然留有伤痕,但前方,似乎也有了新的光。 我收回目光,迎上他的视线,浅浅一笑:“好啊。” 有些爱,注定要留在昨天。 而有些新的可能,或许,正始于今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