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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8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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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看基于您提供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 **标题:婚后我成了妻子的“合伙人”** **第一部分** “林哲,这个季度的家庭分红,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分配一下。” 我敲键盘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端着水果走来的妻子苏晴,她脸上是惯常的温柔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头一紧。她身后,岳母王桂兰正低头专注地刷着手机,仿佛没听见,但微微竖起的耳朵暴露了她的关注。 “分红?”我尽量让语气轻松,“晴晴,咱们家什么时候改成股份制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占了股?” 苏晴把果盘放在我手边,顺势靠在我桌沿,声音依旧柔婉:“你看你,又开玩笑。我的意思是,你公司这个季度收益不错,对吧?我妈昨天还说呢,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呢,自然也是我爸妈的。所以这钱,是不是应该统筹安排,更有计划地使用?” 我放下鼠标,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怎么个统筹法?说说看。” 我预感这绝不会是简单地存起来或者买个理财。 “你看啊,”苏晴掰着手指头,“首先,我弟小伟下个月要带女朋友回家,人家是城里姑娘,咱家不能太寒酸,得把老家的房子翻新一下,这是头等大事,预算大概二十万。” 我没吭声,示意她继续。 “其次,我爸那辆电动车骑了快十年了,不安全,他想换辆代步的小车,不用太贵,十万左右的就行。” “还有呢?”我问,心里已经开始算账。 “还有就是我妈,”苏晴看了眼旁边的岳母,“她腰不好,一直想买个那种带按摩功能的理疗床,我看中了一款,大概三万。另外,家里日常开销,我爸妈的养老钱,是不是也该从你这笔‘分红’里出?以后每个月固定给两万就行。” 我差点气笑:“晴晴,你算过没有,我这季度赚的,扣除公司运营成本和预留的发展资金,能到我个人手里的,满打满算也就五十万出头。按你这规划,这一个季度我就得清零,还得倒贴以后的月份?” 苏晴还没说话,岳母王桂兰把手机一放,插嘴道:“小林啊,话不能这么说。你赚得多,说明你有本事,但也不能忘了本。当初要不是我们苏晴嫁给你,帮你操持这个家,你能安心在外面打拼?这公司能开起来,也有我们苏晴一份功劳!现在你发达了,拉拔一下她娘家,不是应该的吗?” “妈,”我尽量保持耐心,“我感激晴晴为家的付出,我也从来没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你们。但一码归一码,我挣的钱,怎么花,应该有我的规划。小伟要翻新房、爸要买车,这些是不是应该量力而行?而不是把我当成提款机,一次性抽干。” 苏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林哲,你什么意思?合着我爸妈我弟的事,就不是事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一到花钱的时候就开始分你的我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晴打断我,眼圈微微发红,“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不帮他们谁帮他们?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为难?林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漠?”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我一阵无力。又是这一招,每次谈到钱,最终都会绕到“感情”和“态度”上。仿佛不按他们说的做,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瞧不起他们家的混蛋。 我和苏晴是自由恋爱,她家境普通,下面还有个弟弟苏小伟,被家里惯得有些游手好闲。我父母是知识分子,家境小康。结婚时,我父母出了首付买了这套房,写了我们俩的名字。我创业开这家小科技公司,最初我父母也支援了一部分启动资金。苏晴家确实没出什么钱,但当时我觉得,两个人感情好最重要,这些都不计较。 婚后,苏晴辞了工作在家,说想备孕。没多久,她就把岳父岳母从老家接了过来,说父母年纪大了,在身边好照顾。我虽然觉得不方便,但想着她一片孝心,也同意了。可自从她家人住进来,我发现苏晴就像变了个人,凡事都以她娘家为先,我们的二人世界和我的个人空间被压缩得几乎不存在。 更让我不舒服的是,她家人似乎把我的一切付出都视为理所当然。岳母总有意无意地暗示我“能力强”、“赚得多”,应该多帮衬小伟。小伟也三天两头找各种理由问我“借”钱,从来都是有借无还。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沟通:“晴晴,家的意义是互相扶持,但不是单向的索取和填无底洞。我可以帮小伟,但应该是有限的、合理的帮助,比如他如果想学点技能找个正经工作,我支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要面子我就得掏空家底去给他撑场面。爸的车,妈的理疗床,都可以从长计议,我们慢慢来。但一下子要我拿出所有,甚至预支未来,这不符合我们小家的长远规划,对我公司的发展也不利。” “长远规划?”苏晴声音拔高,“林哲,你的规划里只有你和你爸妈吧!你给你爸妈换新空调眼睛都不眨,怎么到我爸妈这就这么多条条框框?我算看透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家人当成自家人!” 岳母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哎,闺女,算了,人家是城里人,讲究多,咱们高攀不起。怪只怪你爸你妈没本事,让你在婆家抬不起头。”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母女俩,我忽然觉得无比疲惫。沟通是无效的,他们有一套自洽的逻辑,任何不符合他们预期的行为,都会被解读为“看不起”、“不真心”。 我沉默片刻,拿起车钥匙:“我出去透透气。” 苏晴在身后带着哭腔喊:“林哲!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我们就……” 我没回头,径直下了楼。夏夜的风带着黏腻的热气,吹不散心头的烦闷。我坐在车里,看着我们家亮着灯的窗户,第一次对这段婚姻产生了深刻的怀疑。这哪里是家,分明是一个打着亲情旗号,不断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财富收割的“合伙企业”,而我,似乎是那个唯一的、且不被尊重的“无限责任合伙人”。 **第二部分** 我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试图冷静下来。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妈发来的微信,问我周末回不回去吃饭,她包了我爱吃的饺子。看着妈妈简单的问候,我鼻尖一酸。从小到大,父母从未给过我这样的压力,他们总是鼓励我追求自己的理想,在我需要时默默支持。对比苏晴家无休止的索取,这种反差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最终,我还是开车回了家。不为别的,只是觉得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或许冷静一晚,明天能好好谈谈。 进门时,客厅里只有岳父苏大强在看电视,见我回来,他讪讪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苏晴和岳母不在客厅,卧室门关着。我洗了澡,推开卧室门,苏晴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但紧绷的肩膀泄露了她并未入睡。 我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六,我醒来时苏晴已经不在床上。走出卧室,岳母在厨房准备早餐,苏晴坐在餐桌旁,眼睛有些肿,看到我,没什么表情。 餐桌上气氛压抑。岳母把粥端上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林,昨晚晴晴哭了一宿。不是我说你,男人嘛,心胸要开阔点。我们家就小伟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帮帮他,将来他好了,不也能记你们的好?” 我没接话,默默喝着粥。 苏晴放下筷子,看着我,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林哲,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坚持认为钱是你一个人的,没法‘统筹’,那也行。我们换个方式。从今天起,家里的一切开销,我们AA制。房贷、水电物业、买菜吃饭……所有费用,一人一半。我爸妈的生活费,我自己负责。但是,”她顿了顿,“既然经济上分开了,那这个家的事务,我们也分清。以后你的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家务活各自承担各自的部分。怎么样?公平吧?” 我愣住了,抬头看她。AA制?在一个屋檐下,夫妻之间实行彻底的AA制?这听起来何其荒谬!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公平,而是另一种形式的逼迫和惩罚。她吃准了我工作忙,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处理所有家务,最终还是会妥协。 岳母立刻附和:“对!晴晴说得对!这才叫公平!谁也别占谁便宜!” 我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我娶的妻子,在利益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我推开,站到她家人的阵营里。 我放下碗,看着苏晴:“苏晴,你确定要这样?我们是夫妻,不是合租的室友。” “是你先跟我算清楚的!”苏晴梗着脖子,“我只想要一个公平!” “好。”我点点头,压下心头的刺痛,“就按你说的办。AA制,从今天开始。” 我起身离开餐桌,回到书房,关上了门。我知道,这道门关上的,不仅仅是一个物理空间。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家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合作宿舍”。苏晴果然严格执行她的AA制方案,甚至做了个表格贴在冰箱上,记录每一项开销。她只做她和岳父母的饭,我要么自己动手,要么点外卖。她只洗她和家人的衣服,我的脏衣篓堆满了,也只能自己扔进洗衣机。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除了必要的交流,我们几乎不再说话。 岳母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偶尔会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啊,就是捂不热”。岳父则总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苏晴呢,她似乎在这种刻意的疏离中找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眼神里带着一种“看你还能撑多久”的挑衅。 我白天拼命工作,用忙碌麻痹自己。晚上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开始认真思考这段婚姻的意义。 【付费起点】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五下午。我因为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里,中途返回。用钥匙打开门,却听到客厅里传来苏晴和她父母,还有小伟的谈笑声,气氛异常热烈。小伟居然也在,今天又不是周末。 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到玄关拐角处。 只听苏小伟兴奋地说:“姐!你这招真高!AA制?亏你想得出来!我看姐夫那个书呆子,肯定熬不住多久就得投降!到时候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岳母王桂兰的声音带着得意:“那可不!你姐这叫以退为进!林哲那个人,最好面子,又怕麻烦。现在让他自己洗衣做饭,他哪受得了这个?用不了几天,就得乖乖把钱交出来!到时候,小伟你买房的首付,你爸的车,妈的理疗床,就全都有着落了!” 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妈,小伟,你们也别太乐观。林哲这次好像特别倔……” “倔什么倔!”岳母打断她,“晴晴,你可不能心软!想想你弟,没个房子,哪个姑娘愿意跟他?你爸年纪大了,骑电动车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忍心?咱们这可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只要坚持住,最后胜利的肯定是咱们!” 苏小伟附和:“就是!姐,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等把钱拿到手,咱们好好庆祝!”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原来如此!什么AA制,什么公平,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逼我就范,乖乖交出财政大权,好满足他们一家无底的欲望!苏晴,我的妻子,竟然是这个计划的主谋和执行者!她口口声声的“一家人”,原来我一直是那个被算计、被收割的“外人”!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伴随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恶心。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转身,轻轻带上门,离开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 我坐在楼下的花坛边,手脚冰凉。最后一丝对苏晴、对这段婚姻的幻想,彻底破灭了。这不是观念差异,这是赤裸裸的欺骗和利用!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大学好友,现在是一名资深律师的电话。 “喂,强子,是我,林哲。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情。” **第三部分** 电话里,我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刚才偷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强子。 强子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严肃地说:“哲子,情况我了解了。首先,你要冷静,现在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从法律角度看,苏晴提出的AA制,虽然在情感上残忍,但在你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如果没有书面协议,很难直接被认定为财产分割。不过,她和她家人的这些对话,如果能有证据,比如录音,可以在诉讼中作为证明她存在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意图,或者证明夫妻感情确已破裂的证据,对你争取权益会比较有利。” “录音?”我愣了一下,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哪还想得到这个。 “下次如果再有类似情况,记得留个心眼。不过现在,你需要做几件事。”强子条理清晰地说,“第一,立刻梳理你们婚后的财产状况,包括你的公司股权、收入、存款、房产(虽然房子有你父母出的首付,但婚后共同还贷部分及其增值属于共同财产),做好清单。第二,保护好你的公司账户和你个人的主要银行账户,防止她突然转移大额资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要离婚了?一旦启动程序,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不远处我们家那扇窗,目光坚定:“我想清楚了。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一个被他们全家算计的ATM机。离,必须离。” “好。”强子说,“那你按我说的做准备。另外,尽量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尤其是肢体冲突,免得对方反过来揪住把柄。收集证据的事,交给我来想办法指导你。” 挂了电话,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绝。之前的迷茫、痛苦、犹豫,都被刚才那盆冷水浇灭了。现在,我要做的,是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银行打印了流水,又回公司整理了财务资料。晚上,我若无其事地回到那个“家”。苏晴和她家人似乎并未察觉我中午回来过,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AA制冷战。但我能感觉到,苏晴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和试探,她大概在奇怪我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地忍受这种生活。 我按兵不动,照常工作生活,但暗地里已经开始按照强子的指导行动。我悄悄在家里客厅和书房(我们主要谈话的地方)放置了具有录音功能的设备——我知道这涉及法律风险,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这是我获取关键证据的唯一途径。同时,我将大部分流动资金转入了只有我本人知晓的另一个安全账户。 机会很快来了。一周后,苏小伟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他的“城里女朋友”。饭桌上,岳母和王桂兰极力奉承那个女孩,话里话外暗示我们家条件多好,姐夫多能干。饭后,苏晴终于按捺不住,把我叫到书房,“谈心”。 “林哲,这AA制也实行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怎么样?”她故作轻松地问。 “挺好的,清静。”我淡淡地说。 她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你……你不觉得麻烦吗?一个大男人,天天自己洗衣服做饭的。” “习惯就好。再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公平吗?”我看着她。 苏晴有些急了:“林哲!你别赌气了行不行?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就不能低个头?你看小伟女朋友今天也来了,人家姑娘条件不错,要是因为房子的事黄了,小伟得多伤心?爸妈得多着急?” 我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所以呢?” “所以……”苏晴靠近我,放软语气,“我们把AA制取消了吧。以后你的收入,还是由我来统一规划安排。我保证,会合理安排,既照顾到我爸妈和小伟,也留够我们小家的开销和发展资金,好不好?” 这时,我早已开启的录音设备正在默默工作。 我看着她充满算计的眼睛,平静地问:“苏晴,你爱我吗?还是只爱我能给你娘家带来的利益?” 苏晴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爱你!但爱和现实是两码事!我娘家有困难,我作为女儿姐姐,能不管吗?” “管,也要有底线。”我站起身,“苏晴,我们离婚吧。” 苏晴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林哲你疯了吧!就因为这点事你要离婚?” “这点事?”我笑了,“在你看来,把我当成你们家的提款机,伙同你家人一起算计我,逼我交出所有财产,这只是‘这点事’?” “谁算计你了!你血口喷人!”苏晴尖叫起来。 我不再跟她争辩,直接播放了手机里备份的一段录音,正是那天我听到的,她和她母亲弟弟谋划如何用AA制逼我就范的对话。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录音?!林哲你卑鄙!” “比起你们全家合起伙来骗我,我录个音算什么?”我冷冷地说,“这段录音,还有最近你们多次要求我无偿资助苏小伟的聊天记录,我都会作为证据提交给法院。苏晴,这婚,离定了。而且,你别想分走我一分不该你得的财产!” 苏晴瘫坐在地上,开始哭闹,骂我无情无义,骂我早就想甩了她。岳母闻声冲进来,了解情况后,也加入了哭骂的行列,甚至想动手抢我的手机。我早有防备,迅速退到门口,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了解了情况,主要是家庭纠纷,进行了调解。但我去意已决。在警察的见证下,我明确告知他们,我会立即搬出去,并委托律师处理离婚事宜。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在苏晴和她家人怨恨、咒骂又夹杂着恐慌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离婚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强子作为我的代理律师,提交了扎实的证据,证明了苏晴及其家人存在严重损害夫妻共同财产利益的行为,以及婚姻破裂的主要责任方。法院最终判决准予离婚,鉴于苏晴的过错,房产(我父母出的首付,婚后共同还贷部分我给予苏晴相应补偿)及我的公司股权均归我所有,婚后存款依法分割,但苏晴试图主张的所谓“家庭分红”和对我弟弟的“帮扶义务”被法院驳回。苏晴几乎是净身出户。 拿到离婚判决书那天,阳光很好。我约了强子和几个知心好友吃饭,算是告别过去。强子拍拍我的肩膀:“哥们儿,及时止损,是明智的选择。以后找对象,眼睛擦亮点。” 我好的,请看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我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试图冷静下来。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妈发来的微信,问我周末回不回去吃饭,她包了我爱吃的饺子。看着妈妈简单的问候,我鼻尖一酸。从小到大,父母从未给过我这样的压力,他们总是鼓励我追求自己的理想,在我需要时默默支持。对比苏晴家无休止的索取,这种反差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最终,我还是开车回了家。不为别的,只是觉得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或许冷静一晚,明天能好好谈谈。 进门时,客厅里只有岳父苏大强在看电视,见我回来,他讪讪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苏晴和岳母不在客厅,卧室门关着。我洗了澡,推开卧室门,苏晴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但紧绷的肩膀泄露了她并未入睡。 我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六,我醒来时苏晴已经不在床上。走出卧室,岳母在厨房准备早餐,苏晴坐在餐桌旁,眼睛有些肿,看到我,没什么表情。 餐桌上气氛压抑。岳母把粥端上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林,昨晚晴晴哭了一宿。不是我说你,男人嘛,心胸要开阔点。我们家就小伟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帮帮他,将来他好了,不也能记你们的好?” 我没接话,默默喝着粥。 苏晴放下筷子,看着我,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林哲,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坚持认为钱是你一个人的,没法‘统筹’,那也行。我们换个方式。从今天起,家里的一切开销,我们AA制。房贷、水电物业、买菜吃饭……所有费用,一人一半。我爸妈的生活费,我自己负责。但是,”她顿了顿,“既然经济上分开了,那这个家的事务,我们也分清。以后你的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家务活各自承担各自的部分。怎么样?公平吧?” 我愣住了,抬头看她。AA制?在一个屋檐下,夫妻之间实行彻底的AA制?这听起来何其荒谬!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公平,而是另一种形式的逼迫和惩罚。她吃准了我工作忙,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处理所有家务,最终还是会妥协。 岳母立刻附和:“对!晴晴说得对!这才叫公平!谁也别占谁便宜!” 我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我娶的妻子,在利益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我推开,站到她家人的阵营里。 我放下碗,看着苏晴:“苏晴,你确定要这样?我们是夫妻,不是合租的室友。” “是你先跟我算清楚的!”苏晴梗着脖子,“我只想要一个公平!” “好。”我点点头,压下心头的刺痛,“就按你说的办。AA制,从今天开始。” 我起身离开餐桌,回到书房,关上了门。我知道,这道门关上的,不仅仅是一个物理空间。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家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合作宿舍”。苏晴果然严格执行她的AA制方案,甚至做了个表格贴在冰箱上,记录每一项开销。她只做她和岳父母的饭,我要么自己动手,要么点外卖。她只洗她和家人的衣服,我的脏衣篓堆满了,也只能自己扔进洗衣机。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除了必要的交流,我们几乎不再说话。 岳母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偶尔会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啊,就是捂不热”。岳父则总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苏晴呢,她似乎在这种刻意的疏离中找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眼神里带着一种“看你还能撑多久”的挑衅。 我白天拼命工作,用忙碌麻痹自己。晚上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开始认真思考这段婚姻的意义。 【付费起点】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五下午。我因为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里,中途返回。用钥匙打开门,却听到客厅里传来苏晴和她父母,还有小伟的谈笑声,气氛异常热烈。小伟居然也在,今天又不是周末。 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到玄关拐角处。 只听苏小伟兴奋地说:“姐!你这招真高!AA制?亏你想得出来!我看姐夫那个书呆子,肯定熬不住多久就得投降!到时候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岳母王桂兰的声音带着得意:“那可不!你姐这叫以退为进!林哲那个人,最好面子,又怕麻烦。现在让他自己洗衣做饭,他哪受得了这个?用不了几天,就得乖乖把钱交出来!到时候,小伟你买房的首付,你爸的车,妈的理疗床,就全都有着落了!” 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妈,小伟,你们也别太乐观。林哲这次好像特别倔……” “倔什么倔!”岳母打断她,“晴晴,你可不能心软!想想你弟,没个房子,哪个姑娘愿意跟他?你爸年纪大了,骑电动车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忍心?咱们这可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只要坚持住,最后胜利的肯定是咱们!” 苏小伟附和:“就是!姐,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等把钱拿到手,咱们好好庆祝!”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原来如此!什么AA制,什么公平,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逼我就范,乖乖交出财政大权,好满足他们一家无底的欲望!苏晴,我的妻子,竟然是这个计划的主谋和执行者!她口口声声的“一家人”,原来我一直是那个被算计、被收割的“外人”!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伴随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恶心。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转身,轻轻带上门,离开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 我坐在楼下的花坛边,手脚冰凉。最后一丝对苏晴、对这段婚姻的幻想,彻底破灭了。这不是观念差异,这是赤裸裸的欺骗和利用!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大学好友,现在是一名资深律师的电话。 “喂,强子,是我,林哲。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情。” 好的,请看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电话里,我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刚才偷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强子。 强子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严肃地说:“哲子,情况我了解了。首先,你要冷静,现在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从法律角度看,苏晴提出的AA制,虽然在情感上残忍,但在你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如果没有书面协议,很难直接被认定为财产分割。不过,她和她家人的这些对话,如果能有证据,比如录音,可以在诉讼中作为证明她存在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意图,或者证明夫妻感情确已破裂的证据,对你争取权益会比较有利。” “录音?”我愣了一下,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哪还想得到这个。 “下次如果再有类似情况,记得留个心眼。不过现在,你需要做几件事。”强子条理清晰地说,“第一,立刻梳理你们婚后的财产状况,包括你的公司股权、收入、存款、房产(虽然房子有你父母出的首付,但婚后共同还贷部分及其增值属于共同财产),做好清单。第二,保护好你的公司账户和你个人的主要银行账户,防止她突然转移大额资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要离婚了?一旦启动程序,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不远处我们家那扇窗,目光坚定:“我想清楚了。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一个被他们全家算计的ATM机。离,必须离。” “好。”强子说,“那你按我说的做准备。另外,尽量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尤其是肢体冲突,免得对方反过来揪住把柄。收集证据的事,交给我来想办法指导你。” 挂了电话,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绝。之前的迷茫、痛苦、犹豫,都被刚才那盆冷水浇灭了。现在,我要做的,是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银行打印了流水,又回公司整理了财务资料。晚上,我若无其事地回到那个“家”。苏晴和她家人似乎并未察觉我中午回来过,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AA制冷战。但我能感觉到,苏晴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和试探,她大概在奇怪我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地忍受这种生活。 我按兵不动,照常工作生活,但暗地里已经开始按照强子的指导行动。我悄悄在家里客厅和书房(我们主要谈话的地方)放置了具有录音功能的设备——我知道这涉及法律风险,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这是我获取关键证据的唯一途径。同时,我将大部分流动资金转入了只有我本人知晓的另一个安全账户。 机会很快来了。一周后,苏小伟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他的“城里女朋友”。饭桌上,岳母王桂兰极力奉承那个女孩,话里话外暗示我们家条件多好,姐夫多能干。饭后,苏晴终于按捺不住,把我叫到书房,“谈心”。 “林哲,这AA制也实行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怎么样?”她故作轻松地问。 “挺好的,清静。”我淡淡地说。 她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你……你不觉得麻烦吗?一个大男人,天天自己洗衣服做饭的。” “习惯就好。再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公平吗?”我看着她。 苏晴有些急了:“林哲!你别赌气了行不行?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就不能低个头?你看小伟女朋友今天也来了,人家姑娘条件不错,要是因为房子的事黄了,小伟得多伤心?爸妈得多着急?” 我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所以呢?” “所以……”苏晴靠近我,放软语气,“我们把AA制取消了吧。以后你的收入,还是由我来统一规划安排。我保证,会合理安排,既照顾到我爸妈和小伟,也留够我们小家的开销和发展资金,好不好?” 这时,我早已开启的录音设备正在默默工作。 我看着她充满算计的眼睛,平静地问:“苏晴,你爱我吗?还是只爱我能给你娘家带来的利益?” 苏晴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爱你!但爱和现实是两码事!我娘家有困难,我作为女儿姐姐,能不管吗?” “管,也要有底线。”我站起身,“苏晴,我们离婚吧。” 苏晴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林哲你疯了吧!就因为这点事你要离婚?” “这点事?”我笑了,“在你看来,把我当成你们家的提款机,伙同你家人一起算计我,逼我交出所有财产,这只是‘这点事’?” “谁算计你了!你血口喷人!”苏晴尖叫起来。 我不再跟她争辩,直接播放了手机里备份的一段录音,正是那天我听到的,她和她母亲弟弟谋划如何用AA制逼我就范的对话。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录音?!林哲你卑鄙!” “比起你们全家合起伙来骗我,我录个音算什么?”我冷冷地说,“这段录音,还有最近你们多次要求我无偿资助苏小伟的聊天记录,我都会作为证据提交给法院。苏晴,这婚,离定了。而且,你别想分走我一分不该你得的财产!” 苏晴瘫坐在地上,开始哭闹,骂我无情无义,骂我早就想甩了她。岳母闻声冲进来,了解情况后,也加入了哭骂的行列,甚至想动手抢我的手机。我早有防备,迅速退到门口,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了解了情况,主要是家庭纠纷,进行了调解。但我去意已决。在警察的见证下,我明确告知他们,我会立即搬出去,并委托律师处理离婚事宜。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在苏晴和她家人怨恨、咒骂又夹杂着恐慌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离婚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强子作为我的代理律师,提交了扎实的证据,证明了苏晴及其家人存在严重损害夫妻共同财产利益的行为,以及婚姻破裂的主要责任方。法院最终判决准予离婚,鉴于苏晴的过错,房产(我父母出的首付,婚后共同还贷部分我给予苏晴相应补偿)及我的公司股权均归我所有,婚后存款依法分割,但苏晴试图主张的所谓“家庭分红”和对我弟弟的“帮扶义务”被法院驳回。苏晴几乎是净身出户。 拿到离婚判决书那天,阳光很好。我约了强子和几个知心好友吃饭,算是告别过去。强子拍拍我的肩膀:“哥们儿,及时止损,是明智的选择。以后找对象,眼睛擦亮点。” 我笑了笑,举杯:“敬自由,也敬清醒。” 一年后,我的公司发展步入新阶段。在一个行业峰会上,我遇到了同样独立优秀的秦悦。我们彼此欣赏,三观契合,都懂得尊重对方的边界和付出。交往一段时间后,我们决定在一起。 有一次聊起过往,我简单提起了和苏晴的那段婚姻。秦悦听完,握紧我的手,认真地说:“婚姻应该是两个人组成一个团队,共同抵御风险,创造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无休止的消耗。你值得被好好珍惜。” 那一刻,我知道,我终于走出了那片泥沼,迎来了真正属于我的阳光。而那段被称为“合伙人”的荒唐婚姻,终究成了警示我何为底线、何为值得的过往云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