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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1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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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5 字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个都市悬疑故事。为了让故事更完整,我会先梳理一下故事框架。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think>## 谁在替我回消息
>婚礼前夜,我收到未婚夫发来的分手短信:
>“遇到真爱了,各自安好。”
>五年后同学聚会,他红着眼问我为什么背叛誓言。
>我愣住时,他的手机突然弹出消息:
>“搞定她了没?遗产到手分我一半。”
>发信人竟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
**【第一部分】**
“恭喜啊苏晚!明天就嫁入豪门了!”
酒吧喧嚣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彩色的灯光旋转着扫过一张张醉意朦胧的脸。我捏着酒杯,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勉强挤出的笑容僵在嘴角。明天就是我和沈聿的婚礼,这本该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可心底深处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像水底的暗草,缠绕着我的呼吸。
“谢谢大家,”我提高声音,试图压下那点不适,“明天都早点来,不许迟到!”
周围响起更热烈的起哄声。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沈聿发来的消息。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带着一点甜蜜的期待划开屏幕。
只有一行字。
“苏晚,对不起。我遇到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了。我们到此为止吧。各自安好。”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喧嚣退去,世界变成一片真空。我盯着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我的眼睛,扎进我的大脑,扎进我瞬间被掏空的心脏。血液倒流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晚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好友林薇凑过来,担忧地碰了碰我的手臂。
我猛地回过神,手机从脱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脆响,屏幕碎裂开来,像极了我此刻支离破碎的世界。我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机械地弯腰,捡起手机,然后推开围过来的人群,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吧。
夜风裹挟着凉意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一遍遍拨打着沈聿的电话,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为什么?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温柔地替我试戴婚戒,在我耳边低语,说期待我成为他的新娘。怎么会突然……遇到真爱?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原本准备用作婚房的公寓的。客厅里还贴着喜字,婚纱挂在衣架上,圣洁得刺眼。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门,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却发不出一点哭声,只有肩膀在死寂的夜里剧烈地颤抖。
那一夜,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天快亮时,我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开始收拾行李。婚纱、婚戒、还有那些充满了甜蜜回忆的照片……我把所有属于沈聿、属于那段过往的东西,统统塞进一个大纸箱,然后用胶带死死封住,像封印一个不愿再触碰的噩梦。
我给所有亲友发了消息,语焉不详地告知婚礼取消,然后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南方的机票。我需要离开这里,离这座充满了欺骗和背叛的城市越远越好。
机场广播里航班信息不断变换,我戴着墨镜,遮掩着红肿的双眼,形单影只地走向安检口。手机最后一次响起,是妹妹苏晓打来的。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没有接听。她现在应该和沈聿在一起吧?那个他所谓的“真爱”?心脏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我直接关机,将SIM卡取出,折断,扔进了机场的垃圾桶。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南方的海滨小城,气候温润,生活节奏缓慢。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取名“忘忧”。每日侍弄花草,看着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花瓣上,时光平静得几乎听不见声音。我试图让那些忙碌和花香,掩盖心底那道从未真正愈合的伤疤。
偶尔,会在深夜无法入睡时,想起沈聿。想起大学时他站在图书馆的梧桐树下等我,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想起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时,掌心滚烫的汗意;想起他求婚时,单膝跪地,眼神亮得如同盛满了星辰。
然后,便是那条猝不及防的分手短信,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回忆。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直到林薇的电话打来。
“晚晚!今年同学聚会,你必须来!”她的声音隔着电波,依旧充满活力。
“我……”我下意识地想拒绝。那座城市,有我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别找借口!都五年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大家都想你了,尤其是……”她顿了顿,“反正你必须来!机票我给你订!”
架不住林薇的软磨硬泡,加上心底某个角落,或许还藏着一丝不甘和隐秘的期待,我最终还是踏上了返回北方的航班。
飞机舷窗外的云海翻滚,一如我此刻纷乱的心绪。
聚会地点定在一家高级酒店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坐在角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后,我看到了他。
沈聿。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形比五年前更显挺拔成熟,被几个人围着,谈笑风生。岁月似乎格外眷顾他,只是眉眼间沉淀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冷峻。
我的心跳骤然失控,手心沁出薄汗。几乎是同时,他的目光穿越喧闹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惊讶,疑惑,还有……一丝迅速燃起的,我无法理解的愤怒?
他推开围着他的人,径直朝我走来。脚步很快,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周围的谈笑声渐渐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
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调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让我一阵眩晕。
“苏晚。”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醉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终于肯出现了?”
我抬起头,强迫自己迎上他灼人的视线,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沈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嗤笑一声,眼圈竟微微泛红,俯身逼近我,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脸上,“这五年,你过得很快活吧?啊?拿着我的钱,和哪个野男人双宿双飞了?”
我彻底愣住,大脑一片空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骨头仿佛要被捏碎,“当初是你!一条短信就毁了我们的一切!‘遇到真爱了,各自安好’?苏晚,你的真爱呢?嗯?是不是把你甩了,所以你才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血液直冲头顶,又瞬间冻结。
短信?分手短信?
那条彻底摧毁了我的短信,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成了我发给他的?是我……背叛了誓言?
“你……”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你说什么?那条短信……明明是你发给我的!”
沈聿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愤怒和醉意被巨大的惊愕取代:“我发给你?苏晚,你疯了吗?还是觉得我沈聿是个可以随便糊弄的傻子?那条短信清清楚楚,是从你的手机号发出来的!就在我们婚礼前夜!”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是全然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沈聿口袋里的手机“叮”一声轻响,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预览弹了出来。
发信人的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五年来的迷雾,也瞬间将我打入冰窟。
苏晓。
我的双胞胎妹妹。
而信息的内容,更是让我如坠深渊——
“搞定她了没?遗产到手分我一半。”
()
---
**【第二部分】**
空气死寂。
宴会厅里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消失了,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我们,目光在我们和沈聿那只亮着屏幕的手机之间来回逡巡。那短短一行字,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着每个人的神经。
沈聿抓着我的手无意识地松开了。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一种极致的茫然,然后是缓慢攀升的、不敢置信的惊骇。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混乱。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寒。苏晓……是苏晓?那条分手短信是她发的?这五年的痛苦分离,我和沈聿互相以为被对方背叛的折磨,竟然是她一手导演?
为什么?遗产?什么遗产?
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开水在我脑海里翻滚,几乎要炸裂开来。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双腿。
“不可能……”沈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像是要证明什么,手指颤抖着划开手机,点开那条信息,又翻出五年前的短信记录。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属于“我”的号码发出的决绝话语,此刻再看,每一个字都透着诡异的扭曲。
“是苏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她用的是我的旧号码……那个号码,我在离开那天就注销了……”
我忽然想起离开那天,在机场,苏晓打来的那个未接电话。当时只以为是她的关心或者……嘲讽,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她发现我注销号码后,惊慌之下的试探?她怎么拿到那个号码的?她用什么方法冒充我,瞒过了沈聿五年?
沈聿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然后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刀:“旧号码?注销?苏晚,你以为这种借口……”
“这不是借口!”我打断他,一股压抑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猛地冲了上来,声音拔高,带着哭腔,“沈聿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发信人是苏晓!我的妹妹苏晓!她冒充我!是她毁了我们的婚礼!”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攒了五年的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视线。周围一片哗然,同学们面面相觑,信息量太大,让他们一时无法消化。
沈聿像是被我的爆发震住了,他看着我泪流满面的脸,眼中的怀疑和愤怒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混杂着痛苦和了然的惊悚所取代。他不是傻子,眼前的证据,我崩溃的反应,还有苏晓那条赤裸裸透着算计的信息……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他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开始相信的可怕真相。
他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英俊的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一种遭受重创后的灰败。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遗产?”
遗产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我想起了父母去世前立下的那份有些古怪的遗嘱。他们留下的财产不算特别庞大,但条款明确:大部分资产由我和苏晓共同继承,但其中有一笔指定的信托基金和一套价值不菲的老宅,明确写明须在我“正式成婚”后,才能完全过户到我的名下。
当时我和苏晓都还未婚,只觉得是父母希望我们安定下来的美好祝愿,并未深思。婚礼前夕,我沉浸在幸福里,更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难道苏晓……是为了这笔需要我结婚才能完全获得的遗产?可她是我妹妹啊!我们流着相同的血!她怎么能……为了钱,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不惜毁掉我的一生幸福,甚至让我们姐妹反目,让我和沈聿互相怨恨五年?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比沈聿的背叛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冰冷和绝望。
“是爸妈的遗嘱……”我声音沙哑地解释,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那笔需要我结婚才能拿到的信托和房子……”
沈聿猛地抬头,眼中的震惊变成了骇然。他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商业联姻、财产争夺的戏码他见过不少,可他从未想过,这会发生在看似亲密无间的苏晚和苏晓身上,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卑劣的、摧毁人性的方式。
【付费起点】
“呵……呵呵……”沈聿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原来如此……为了钱……苏晓……好一个我的‘真爱’!”
他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恨意。这五年,他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里,酗酒、工作狂、性情大变,甚至将对“苏晚”的恨意扭曲成了一种执念。可现在却发现,恨错了人,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正的毒蛇却一直潜伏在暗处,甚至刚才还在发信息催促他“搞定”我,以便瓜分遗产!
这简直是对他五年痛苦最大的讽刺和羞辱!
“她在哪?”沈聿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眼神恢复了一贯的锐利和压迫感,但那深处翻涌着骇人的风暴,“苏晓现在在哪?”
我茫然地摇头。这五年我刻意切断了和过去的所有联系,根本不知道苏晓的情况。
“我知道!”人群里,林薇挤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愕和愤怒,“我刚刷到朋友圈,苏晓半个小时前还在定位市中心那家新开的顶层酒吧‘云巅’!说什么……庆祝即将到来的自由和新生活!”
自由?新生活?我和沈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是在庆祝即将到手的遗产,庆祝她即将彻底摆脱我们这两个被她玩弄的“障碍”!
“我去找她。”沈聿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动作恢复了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愧疚,有痛楚,还有一丝决绝,“苏晚,你……要一起去吗?”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水。心脏还在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剧烈跳动,但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站了起来。五年的冤屈,五年的痛苦,我需要一个答案,需要一个了结!
“去。”我斩钉截铁地说,声音不再颤抖,“我当然要去。”
我要亲口问问我的好妹妹,为了钱,她究竟能把人性践踏到何种地步!
沈聿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朝宴会厅外走去。我紧跟在他身后,无视身后那些或同情或好奇或震惊的目光。
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沉默和压抑的怒火。沈聿靠在金属壁上,闭着眼,眉心紧蹙。我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看着电梯镜面里反射出我们两人苍白而紧绷的脸。五年的时光和误会,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即使真相初露端倪,那裂痕也无法瞬间弥合。
酒店门口,沈聿的助理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他拉开车门,看了我一眼:“上车。”
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朝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疾驰。窗外的霓虹灯飞速掠过,像一道道模糊的光带。我们都沉默着,各自消化着这颠覆性的真相带来的冲击。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云巅”酒吧门口停下。震耳的音乐声隐隐传来,门口站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沈聿率先下车,我跟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走向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酒吧内部奢华迷离的景象映入眼帘。视野极佳的巨大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人影晃动。
沈聿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全场,很快,在一个靠窗的卡座定格。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卡座里,苏晓穿着一件性感的红色吊带裙,妆容精致,正举着酒杯,和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愉悦。那神态,与五年前在我婚礼前夜表现出来的担忧和关切,判若两人。
沈聿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卡座走去。我紧跟在他身后,心跳如擂鼓。
我们停在卡座前,阴影笼罩了谈笑正欢的苏晓。
她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当看清站在面前的是我和沈聿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酒杯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碎裂在地,殷红的酒液溅了她一身。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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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音乐声震耳欲聋,但我们所在的这个角落,空气却像是凝固了。
苏晓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精心描画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倒映着我和沈聿冰冷的脸孔,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了她的全身。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碰倒了桌上另一只酒杯,清脆的碎裂声让她猛地一颤。
“姐……姐夫……姐姐?”她的声音尖细发颤,带着明显的哭腔,试图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好……好巧啊……”
坐在她对面的花衬衫男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皱着眉站起身:“晓晓,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沈聿没看那个男人,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锥子,死死钉在苏晓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千斤重的压迫感,穿透了嘈杂的音乐:“不巧。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苏晓。”
他拿出手机,屏幕朝向她,那条写着“搞定她了没?遗产到手分我一半”的信息,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苏晓尖叫一声,猛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啊!不是的!这不是我发的!”她语无伦次地否认,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是误会!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手机!对!是……”
“够了!”我厉声打断她,积压了五年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苏晓!看着我!到了现在你还要撒谎吗?那条分手短信!五年前!是不是你用我的手机号发给沈聿的?!”
周围的音乐似乎都安静了一瞬,邻座几桌的人好奇地望过来。苏晓被我的质问逼得无处可逃,她放下手,脸上满是泪水冲花妆容的狼狈,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
“我没有……姐姐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她哭着想去拉我的手臂,被我狠狠甩开。
“相信你?”我冷笑,眼泪却不争气地再次涌出,“我就是太相信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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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空气死寂。
宴会厅里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消失了,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我们,目光在我们和沈聿那只亮着屏幕的手机之间来回逡巡。那短短一行字,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着每个人的神经。
沈聿抓着我的手无意识地松开了。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一种极致的茫然,然后是缓慢攀升的、不敢置信的惊骇。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混乱。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寒。苏晓……是苏晓?那条分手短信是她发的?这五年的痛苦分离,我和沈聿互相以为被对方背叛的折磨,竟然是她一手导演?
为什么?遗产?什么遗产?
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开水在我脑海里翻滚,几乎要炸裂开来。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双腿。
“不可能……”沈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像是要证明什么,手指颤抖着划开手机,点开那条信息,又翻出五年前的短信记录。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属于“我”的号码发出的决绝话语,此刻再看,每一个字都透着诡异的扭曲。
“是苏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她用的是我的旧号码……那个号码,我在离开那天就注销了……”
我忽然想起离开那天,在机场,苏晓打来的那个未接电话。当时只以为是她的关心或者……嘲讽,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她发现我注销号码后,惊慌之下的试探?她怎么拿到那个号码的?她用什么方法冒充我,瞒过了沈聿五年?
沈聿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然后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刀:“旧号码?注销?苏晚,你以为这种借口……”
“这不是借口!”我打断他,一股压抑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猛地冲了上来,声音拔高,带着哭腔,“沈聿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发信人是苏晓!我的妹妹苏晓!她冒充我!是她毁了我们的婚礼!”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攒了五年的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视线。周围一片哗然,同学们面面相觑,信息量太大,让他们一时无法消化。
沈聿像是被我的爆发震住了,他看着我泪流满面的脸,眼中的怀疑和愤怒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混杂着痛苦和了然的惊悚所取代。他不是傻子,眼前的证据,我崩溃的反应,还有苏晓那条赤裸裸透着算计的信息……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他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开始相信的可怕真相。
他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英俊的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一种遭受重创后的灰败。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遗产?”
遗产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我想起了父母去世前立下的那份有些古怪的遗嘱。他们留下的财产不算特别庞大,但条款明确:大部分资产由我和苏晓共同继承,但其中有一笔指定的信托基金和一套价值不菲的老宅,明确写明须在我“正式成婚”后,才能完全过户到我的名下。
当时我和苏晓都还未婚,只觉得是父母希望我们安定下来的美好祝愿,并未深思。婚礼前夕,我沉浸在幸福里,更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难道苏晓……是为了这笔需要我结婚才能完全获得的遗产?可她是我妹妹啊!我们流着相同的血!她怎么能……为了钱,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不惜毁掉我的一生幸福,甚至让我们姐妹反目,让我和沈聿互相怨恨五年?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比沈聿的背叛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冰冷和绝望。
“是爸妈的遗嘱……”我声音沙哑地解释,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那笔需要我结婚才能拿到的信托和房子……”
沈聿猛地抬头,眼中的震惊变成了骇然。他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商业联姻、财产争夺的戏码他见过不少,可他从未想过,这会发生在看似亲密无间的苏晚和苏晓身上,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卑劣的、摧毁人性的方式。
【付费起点】
“呵……呵呵……”沈聿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原来如此……为了钱……苏晓……好一个我的‘真爱’!”
他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恨意。这五年,他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里,酗酒、工作狂、性情大变,甚至将对“苏晚”的恨意扭曲成了一种执念。可现在却发现,恨错了人,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正的毒蛇却一直潜伏在暗处,甚至刚才还在发信息催促他“搞定”我,以便瓜分遗产!
这简直是对他五年痛苦最大的讽刺和羞辱!
“她在哪?”沈聿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眼神恢复了一贯的锐利和压迫感,但那深处翻涌着骇人的风暴,“苏晓现在在哪?”
我茫然地摇头。这五年我刻意切断了和过去的所有联系,根本不知道苏晓的情况。
“我知道!”人群里,林薇挤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愕和愤怒,“我刚刷到朋友圈,苏晓半个小时前还在定位市中心那家新开的顶层酒吧‘云巅’!说什么……庆祝即将到来的自由和新生活!”
自由?新生活?我和沈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是在庆祝即将到手的遗产,庆祝她即将彻底摆脱我们这两个被她玩弄的“障碍”!
“我去找她。”沈聿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动作恢复了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愧疚,有痛楚,还有一丝决绝,“苏晚,你……要一起去吗?”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水。心脏还在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剧烈跳动,但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站了起来。五年的冤屈,五年的痛苦,我需要一个答案,需要一个了结!
“去。”我斩钉截铁地说,声音不再颤抖,“我当然要去。”
我要亲口问问我的好妹妹,为了钱,她究竟能把人性践踏到何种地步!
沈聿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朝宴会厅外走去。我紧跟在他身后,无视身后那些或同情或好奇或震惊的目光。
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沉默和压抑的怒火。沈聿靠在金属壁上,闭着眼,眉心紧蹙。我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看着电梯镜面里反射出我们两人苍白而紧绷的脸。五年的时光和误会,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即使真相初露端倪,那裂痕也无法瞬间弥合。
酒店门口,沈聿的助理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他拉开车门,看了我一眼:“上车。”
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朝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疾驰。窗外的霓虹灯飞速掠过,像一道道模糊的光带。我们都沉默着,各自消化着这颠覆性的真相带来的冲击。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云巅”酒吧门口停下。震耳的音乐声隐隐传来,门口站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沈聿率先下车,我跟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走向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酒吧内部奢华迷离的景象映入眼帘。视野极佳的巨大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人影晃动。
沈聿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全场,很快,在一个靠窗的卡座定格。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卡座里,苏晓穿着一件性感的红色吊带裙,妆容精致,正举着酒杯,和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愉悦。那神态,与五年前在我婚礼前夜表现出来的担忧和关切,判若两人。
沈聿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卡座走去。我紧跟在他身后,心跳如擂鼓。
我们停在卡座前,阴影笼罩了谈笑正欢的苏晓。
她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当看清站在面前的是我和沈聿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酒杯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碎裂在地,殷红的酒液溅了她一身。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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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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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音乐声震耳欲聋,但我们所在的这个角落,空气却像是凝固了。
苏晓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精心描画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倒映着我和沈聿冰冷的脸孔,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了她的全身。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碰倒了桌上另一只酒杯,清脆的碎裂声让她猛地一颤。
“姐……姐夫……姐姐?”她的声音尖细发颤,带着明显的哭腔,试图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好……好巧啊……”
坐在她对面的花衬衫男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皱着眉站起身:“晓晓,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沈聿没看那个男人,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锥子,死死钉在苏晓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千斤重的压迫感,穿透了嘈杂的音乐:“不巧。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苏晓。”
他拿出手机,屏幕朝向她,那条写着“搞定她了没?遗产到手分我一半”的信息,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苏晓尖叫一声,猛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啊!不是的!这不是我发的!”她语无伦次地否认,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是误会!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手机!对!是……”
“够了!”我厉声打断她,积压了五年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苏晓!看着我!到了现在你还要撒谎吗?那条分手短信!五年前!是不是你用我的手机号发给沈聿的?!”
周围的音乐似乎都安静了一瞬,邻座几桌的人好奇地望过来。苏晓被我的质问逼得无处可逃,她放下手,脸上满是泪水冲花妆容的狼狈,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
“我没有……姐姐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她哭着想去拉我的手臂,被我狠狠甩开。
“相信你?”我冷笑,眼泪却不争气地再次涌出,“我就是太相信你了!相信你会为我高兴,相信你会祝福我!可你呢?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
沈聿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沙发里的苏晓,声音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那条短信,是你发的。这五年,是你冒充苏晚,偶尔给我发信息,暗示她过得很好,让我死心,对不对?”
苏晓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沈聿,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反驳的声音。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个花衬衫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低声对苏晓说:“晓晓,这是你的家事,我先走了。”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卡座。
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或者说,只剩下我们两个质问者,和一个被剥去了所有伪装的背叛者。
“为什么,苏晓?”我看着她,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我们是亲姐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钱?就为了爸妈留下的那点遗产?!”
“那点遗产?!”苏晓像是被这个词刺激到了,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嫉恨,“你说得轻巧!苏晚!那只是一点遗产吗?那套老宅现在值多少钱?那个信托基金每个月有多少收益?你当然不在乎!因为你马上就要嫁给沈聿了!你是沈太太了!你什么都有了!”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锐刺耳:“可我呢?!我有什么?爸妈偏心!什么都想着先给你!连遗嘱都要规定你必须结婚才能拿到全部!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姐姐?我就活该捡你剩下的吗?!”
我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爸妈对我们姐妹一向一视同仁,甚至因为苏晓年纪小,有时更宠她一些。我从未想过,她心里竟然藏着如此深的怨恨和嫉妒。
“爸妈没有偏心……”我试图解释,声音却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就是偏心!”苏晓歇斯底里地打断我,“所以我不能让你结婚!我不能让你拿到那笔钱过得那么幸福!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看着你们互相误会,互相憎恨,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沈聿恨了你五年,你也痛苦了五年,哈哈哈……这五年,我拿着你那份信托基金的生活费,不知道过得有多潇洒!”
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刀,将血淋淋的现实剖开在我们面前。不是为生活所迫,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仅仅是源于扭曲的嫉妒和贪婪。我的亲妹妹,因为我可能拥有的幸福,而处心积虑地毁掉了它,并以此为乐。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悲伤席卷了我,我踉跄了一下,沈聿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心很凉,却奇异地带来了一丝支撑。
沈聿看着苏晓,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决绝:“苏晓,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伪造信息,侵犯隐私,欺诈……这些足够你在监狱里待上好几年了。至于遗产,”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你一分钱也别想再拿到,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让你把吞下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听到“监狱”两个字,苏晓脸上的疯狂瞬间被恐惧取代。她猛地扑过来,想要抓住沈聿的裤脚,被沈聿嫌恶地避开。
“不!姐夫!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喊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姐姐!你原谅我!我是你妹妹啊!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送我去坐牢!”
我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她,心中五味杂陈。恨吗?当然恨。痛吗?撕心裂肺的痛。可当她说出“一家人”三个字时,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抽搐了一下。
“一家人……”我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只觉得无比讽刺,“当你做出那些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转向沈聿,声音疲惫却坚定:“报警吧。”
沈聿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
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喧嚣。苏晓被警察带走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求饶,但那声音,已经无法再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澜了。有些伤口,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愈合。
做完笔录,走出警察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我和沈聿并肩站在台阶上,中间隔着一段礼貌而疏离的距离。五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
“对不起。”沉默良久,我们几乎同时开口。然后都是一愣。
我低下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不,”沈聿打断我,声音低沉,“该道歉的是我。我竟然……恨错了你五年。没有早点察觉不对劲,没有去找你问清楚。”
他的道歉让我鼻尖一酸。这五年,我们都是受害者,都被最亲近的人欺骗和伤害。
“都过去了。”我轻声说,像是在告诉他,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是啊,都过去了。”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我们身上。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们之间,却好像隔着一个再也回不去的五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回花店吧。”我说,“那里挺安静的。”
他点了点头:“也好。”
又是一阵沉默。我们之间,似乎除了这场荒诞的真相和沉重的过去,已经无话可说。
“那我……先走了。”我朝他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
“苏晚。”他忽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保重。”
“你也是。”
我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街角。没有回头,因为知道,有些路,走过了,就无法再回头。那些被恶意篡改的时光,那些错付的深情与怨恨,都如同清晨的露水,在阳光下蒸发,只留下一片潮湿的印记。
真相大白了,冤屈洗刷了,可我和他,早已在五年的误解和分离中,走到了不同的岔路口。
或许,这就是结局。带着伤痕,各自走向没有彼此的、崭新的一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