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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4 18:41
文章字数
8430 字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篇都市情感反转类超短篇小说。以下是我的构思:
**故事核心**:通过一对夫妻因不孕症治疗引发的信任危机,展现现代婚姻中的情感博弈。故事将采用双线叙事, present时代与回忆交织,逐步揭开婚姻背后的真相。
**角色设定**:
- 林薇(女主):广告公司创意总监,强势干练的外表下藏着生育焦虑
- 陈默(男主):建筑设计师,表面温和体贴实则暗藏秘密
- 苏晴(女配):妇产科医生,林薇的闺蜜,关键线索人物
**场景设计**:
- 主要场景:生殖医学中心、高端公寓、设计工作室
- 关键意象:排卵试纸、设计图纸、咖啡杯上的口红印
让我们开始吧。
***
### 第一部分
“如果这次再失败,我们就离婚吧。”
林薇将促排卵针剂推进腹部时,陈默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水声哗啦,他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滴水落在她刚放下的验孕棒上。
“你说什么?”林薇捏紧针筒。
陈默擦着头发的动作停住:“薇薇,我们试了三年……”
“所以呢?”她扯出针头,酒精棉按在淤青的皮肤上,“所以第七次人工授精失败就要判死刑?”
他伸手想碰她,被躲开。
“我累了。”陈默叹气,“你看你,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梳妆台上散着五颜六色的药瓶,日历标记着密密麻麻的排卵期。
林薇冷笑:“当初是谁说孩子不重要?”
“可你明明很在意!”他突然提高音量,“每次看到别人家小孩……”
手机铃声切断对峙。
苏晴的短信跳出来:“薇,速来医院。结果有问题。”
生殖医学中心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头晕。
苏晴将报告单推过来时,指甲掐进掌心。
“陈默的精子活性检测。”她压低声音,“正常值应该超过40%,他的是85%。”
林薇愣住:“所以?”
“所以问题不在他。”苏晴深吸一口气,“在你上次流产的档案里,我发现了这个。”
一张泛黄的B超单滑出文件夹。
妊娠周期:12周。患者签名:陈默。
日期是七年前。
林薇指尖发凉:“我从来没……”
诊室门被推开。
陈默举着咖啡走进来:“薇薇,你手机忘车里了。”
他笑容凝固在看见B超单的瞬间。
咖啡杯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漫过“终止妊娠”四个字。
()
***
###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解释。”林薇踩住滚动的咖啡杯。
陈默弯腰捡报告单的动作僵住:“这是误会……”
“误会?”苏晴拍案而起,“七年前你带谁来堕胎?”
候诊区的目光聚拢过来。
陈默拽住林薇手腕:“回家说。”
她甩开他:“就在这说清楚!”
避孕药从陈默口袋滑落。
药盒上的使用说明刺眼:每日一片。
林薇捡起来,笑出眼泪:“你说在吃男性维生素?”
“薇薇你听我……”
“听你怎么偷偷给我下药?”她拧开药盒,“还是听你编造不孕的谎言?”
药片撒落一地。
陈默突然冷静下来:“好,你想知道真相?”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走廊尽头冲来个穿病号服的女人。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女人扑向林薇,“你抢走陈默还不够!”
保安按住疯癫的女人。
陈默抹了把脸:“她是我前妻。”
B超单飘到林薇脚边。
妊娠史那栏写着:习惯性流产体质。
“你第一次流产时,医生就说很难再孕。”陈默声音发抖,“我怕你受不了……”
林薇怔怔看着药片:“所以调换我的避孕药?”
“我想等你放下工作再说孩子的事!”他抓住她肩膀,“可你越来越偏执!”
苏晴突然插话:“那这份精子检测报告怎么回事?”
陈默愣住:“什么报告?”
化验单在传递中皱成一团。
医师签名处盖着“已作废”红章。
“我忘了更新数据。”苏晴脸色煞白,“但流产档案是真的!”
疯女人突然大笑:“档案?我流产那次是陈默签的字!”
她扯开病号服,腹部疤痕狰狞:“他逼我堕胎时说过……”
“闭嘴!”陈默冲过去被保安拦住。
女人尖叫:“他说过林薇永远生不了才好!”
诊室彻底安静。
林薇看着结婚五年的丈夫,他瞳孔里映出自己碎裂的脸。
“陈默。”她轻声问,“你究竟爱过我吗?”
他嘴唇蠕动,答案被警笛声淹没。
()
***
### 第三部分
警察带走陈默时,他回头看了林薇最后一眼。
那眼神她很多年后才懂。
是解脱。
“患者有妄想症。”护士边收拾边嘀咕,“总说陈先生是她丈夫。”
林薇愣住:“那她是谁?”
“流浪人员,上个月车祸送医的。”护士递来登记表。
家属联系人栏空白。
苏晴拽她到走廊:“我查到了!”
电脑屏幕显示七年前的新闻。
《建筑师陈默涉嫌抄袭案和解,举报人意外流产》
配图是年轻版的陈默扶着孕妇出法院。
“举报他抄袭的学长车祸身亡,妻子因此流产。”苏晴翻页,“学长遗书提到……”
林薇按住鼠标。
遗书扫描件最后一行:
“如果薇薇看到这个,请小心陈默。”
她跌坐在椅子上。
原来大学时匿名资助她留学的人是学长。
而陈默婚后总说:“你运气真好,能遇到我。”
警察局里,陈默的供词录了一半。
“学长发现我挪用项目资金。”他揉着手铐印,“我只能先举报他抄袭。”
警员推过来纸笔:“为什么伪造流产记录?”
“让林薇产生愧疚感。”他扯嘴角,“她心软。”
纸页翻动声里,林薇想起更多细节。
求婚那晚他醉醺醺说:“你长得真像学长老婆。”
婚后总“不小心”弄坏她避孕药。
甚至那次流产,是因为他执意雨天开车。
……
三个月后的庭审。
陈默被判欺诈罪时,林薇在学长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有和她一样的梨涡。
守墓人递来封信:“家属预留的,说等你来了给。”
泛黄信封里掉出张出生证明。
母亲姓名栏写着学长妻子的名字。
父亲栏是空白。
但婴儿血型与林薇完全吻合。
她摸着墓碑照片,突然想起母亲临终的话:
“你有个哥哥,送人了。”
远处,苏晴举着伞跑来:“鉴定结果出来了!”
DNA报告最后一页盖着红章。
支持林薇与检材提供者存在全同胞关系。
她望向法院方向。
现在终于明白陈默最后那个眼神。
他早知道。
所以拼命阻止她生育。
所以用愧疚感绑住她。
所以……
林薇将报告折成纸飞机掷向天空。
学长的妻子悄悄告诉她:“你哥哥的遗物里有本日记。”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妹妹,如果看到这个,代表陈默已经……”
后面被血迹模糊。
她如今终于拼出完整句子:
代表陈默已经受到惩罚。
飞机掠过云层时,林薇删掉了手机里所有陈默的照片。
包括结婚那张。
她笑着流泪,却觉得前所未有地轻松。
(全文完)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 第二部分
林薇的指尖还停留在冰凉的B超单上,陈默那句“回家说”像一根针,扎破了诊室里紧绷的气球。
“家?”她重复着这个字,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斤重的嘲讽,“哪个家?是我们那个贴满了婴儿海报,连空气里都飘着叶酸味道的家吗?”
陈默试图再次去拉她的手,被她猛地甩开。
“别碰我!”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门外候诊的人纷纷侧目,“陈默,我要你现在、立刻、就在这里说清楚!这张单子,怎么回事?!”
苏晴往前一步,挡在林薇身前,目光锐利地看向陈默:“陈先生,作为林薇的朋友和医生,我有责任了解真相。七年前,你以家属身份签署了这份终止妊娠手术同意书,患者是谁?”
陈默的脸色白了又青,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原本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凌乱:“薇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涉及到别人的隐私……”
“隐私?”林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我们的婚姻,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嵌进了别人的‘隐私’?陈默,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就在这时,一个小药盒从陈默因为动作过大而敞开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一个熟悉的药板,上面已经空了几粒。
林薇的目光凝固了。
她弯腰,几乎是机械地捡起了那个药盒。药盒上的名字,是她每天都会在自己吃的复合维生素旁边看到的——那是陈默告诉她,是他为了“配合治疗”、提高精子质量而吃的“男性保健药”。
可是现在,药盒侧面清晰的标注,却是一行小字:【复方左炔诺孕酮片】。用法用量:每日一片。
避孕药。
林薇捏着药盒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想起这三年来,每一次排卵期,陈默的“体贴”——“老婆,太累了,明天吧”,或者“今天喝了点酒,怕影响质量”;想起他总是不忘“督促”她吃药,却对自己吃的“保健品”讳莫如深。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这是什么?”她举起药盒,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每天背着我吃的,提高精子活性的‘男性维生素’?”
陈默的眼神彻底慌了,他下意识想去抢那个药盒:“薇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薇猛地将药盒砸向他,药片哗啦啦散落一地,“解释你是怎么一边骗我拼命治疗,一边偷偷给我下避孕药?!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变成一个笑话,一个在生育这条路上撞得头破血流的傻瓜?!”
诊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林薇粗重的喘息和药片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陈默看着满地狼藉,看着林薇濒临崩溃的脸,看着苏晴震惊而愤怒的眼神,他忽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是……我是换了你的药。”他承认了,声音低沉而疲惫,“可是薇薇,我这么做是因为……”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打断。
“陈默!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们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头发散乱的女人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诊室,她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却目标明确地扑向林薇,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是你!是你抢走了陈默!现在连我的孩子也要抢走吗?!”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保安紧随其后,费力地将女人从林薇身边拉开。
陈默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惨白如纸,他嘴唇哆嗦着,看着那个被保安制住却仍在挣扎的女人,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她……她是我前妻。”
前妻?
林薇的脑子嗡的一声。她从未听陈默提起过任何前妻,他一直告诉她,她是他的初恋,是他唯一爱过的人。
苏晴捡起掉在地上的B超单,目光落在患者签名栏旁边的病史备注上,那里有一行小字:患者有习惯性流产史,体质特殊,此次妊娠终止后,恐难再孕。
“七年前,是你带她来做的手术?”苏晴逼问陈默,“然后呢?你为什么隐瞒这段婚史?这位女士说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陈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破罐破摔的冷静。
“是,我承认,我隐瞒了很多事。”他看向林薇,眼神复杂,“我前妻,我们很多年前就分开了,她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当年那个孩子,是因为发现严重畸形才不得不引产的。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也是她病情加重的原因。她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
他顿了顿,转向林薇,语气带着一种试图挽回的急切:“薇薇,我换你的药,是怕你重蹈她的覆辙!你第一次流产之后,医生就说你子宫壁薄,再次怀孕风险很高,很可能……我怕你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我想等我们条件更好一点,你的身体也养得更好一点的时候,再考虑孩子的事情!可我没想到你对孩子这么执着,看你那么痛苦地治疗,我……”
“你怕我承受不了?”林薇打断他,眼泪无声地滑落,嘴角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所以你就选择让我承受三年无望的治疗,承受一次次失败的心理折磨?陈默,你这到底是保护,还是惩罚?”
就在这时,被保安按住的前妻突然停止了挣扎,她抬起头,看着陈默,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的冷笑。
“保护?陈默,你说谎的样子真可笑!”她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声音尖利,“当年你逼我签字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这孩子不能要,她会拖累我们’,你说‘林薇要是永远生不了孩子才好,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我,永远离不开我’!”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诊室里轰然炸响。
林薇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陈默。
陈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朝前妻吼道:“你胡说八道!疯子!警察呢!把她带走!”
“我没胡说!”前妻尖声反驳,挣扎着扯开自己的病号服领口,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疤痕,“这就是当年你和我争执时留下的!陈默,你就是个自私的魔鬼!”
场面彻底失控。
林薇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丈夫,看着歇斯底里的前妻,看着满地狼藉的避孕药片,还有那张泛黄的、如同诅咒般的B超单。
这三年的委屈、痛苦、挣扎,以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彻骨寒意,终于将她淹没。
她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晃了晃,苏晴赶紧扶住她。
“陈默,”林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现在,你还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一个孩子吗?”
警笛声由远及近,清晰地响彻在医院走廊里。
陈默看着林薇那双曾经充满爱意、如今只剩一片荒芜的眼睛,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 第三部分
警笛的锐鸣像一把刀,划破了诊室里粘稠的窒息感。
两名警察走进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和神情各异的几人。“谁是陈默?我们接到报警,涉及纠纷和可能的人身伤害威胁。”
陈默被带走时,回头看了林薇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慌乱,有哀求,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如释重负?林薇的心像被那眼神烫了一下,缩成一团。
“患者需要安静!”护士提高音量,和保安一起将仍在喃喃自语的前妻扶了出去。诊室终于暂时恢复了秩序,只剩下林薇、苏晴和满地狼藉。
苏晴紧紧握着林薇冰凉的手:“薇,你没事吧?我们先回去……”
林薇却挣脱开,走向刚才负责安抚前妻的护士,声音沙哑但异常清晰:“护士,请问那位……那位女士,到底是什么情况?”
护士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杂物一边说:“你说那位穿病号服的?唉,也是个可怜人。好像是个流浪人员,上个月出车祸被送来的,头部受了伤,精神有点问题,总是说胡话。住院登记都找不到家属,联系不上任何人。”
“流浪人员?车祸?”林薇愣住,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那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都是妄想症的表现。”护士摇摇头,“她总幻想着自己有个丈夫,孩子被人抢走了。见到看起来像夫妻的,就容易情绪激动。你们别往心里去。”
林薇和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如果这个前妻是假的,是精神病人的妄想,那陈默刚才的承认,那张七年前的B超单,又算什么?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問題!”苏晴反应更快,她立刻拉起林薇,“走,去我办公室!我必须查清楚!”
回到苏晴的办公室,苏晴飞快地打开电脑,调取医院档案系统,同时开始在网络上搜索。“七年前……陈默……建筑设计……”她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林薇坐在一旁,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陷进掌心也不觉得疼。她的脑子一片混乱,陈默承认换药时那疲惫又带着算计的眼神,前妻歇斯底里的指控,护士轻描淡写的解释……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找到了!”苏晴突然低呼一声,指着电脑屏幕上一则泛黄的本地新闻截图,“你看这个!”
林薇凑过去,标题赫然映入眼帘:《青年建筑师陷抄袭风波,举报人车祸身亡疑点重重》。
报道旁边配着一张黑白照片,是年轻许多的陈默,正搀扶着一位面色苍白、腹部微隆的孕妇走出法院。照片下的说明文字是:涉嫌抄袭者陈默与被指抄袭作品原设计师遗孀。
被指抄袭作品的原设计师……遗孀?
林薇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继续往下看报道内容,大意是七年前,陈默在一次重要设计项目中涉嫌抄袭其学长李哲的设计,被李哲实名举报。然而,就在官司进行期间,李哲却在一起离奇的车祸中身亡,案件最终不了了之。报道还提到,李哲的妻子当时正怀有身孕,因丈夫突然离世深受打击。
苏晴滚动鼠标,打开了另一个文档,那是一份模糊的档案扫描件,似乎是李哲生前留下的某些手稿或信件的一部分。在最后一页,有一行手写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辨:
“……若他日薇薇见此,务必小心陈默。此人心术不正,窃我创意,恐对薇薇不利……”
薇薇!
林薇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李哲学长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还特意留下这样的警示?
尘封的记忆闸门轰然打开。大学时,她家境贫寒,曾一度面临辍学,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通过学校持续资助了她后两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她才得以顺利完成学业。她一直想找机会感谢那位恩人,却始终没有线索。
难道……难道是李哲学长?
她猛地想起,婚后有一次整理旧物,陈默看到她和李哲学长的毕业合影时,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哟,你还认识李哲啊?他当年可是我们系的才子,可惜……运气不好。说起来,你长得跟他老婆还有几分像呢,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当时她只当是寻常闲话,如今想来,陈默那句话里,是不是藏着别的意味?
“我查到了李哲学长遗孀的地址!”苏晴的声音打断了林薇的思绪,“薇,我们必须去找她!只有她可能知道全部真相!”
几天后,林薇和苏晴站在城郊一个安静小区的一户人家门前。开门的是一位气质温婉但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的女士,正是报道照片上的那个人,李哲的遗孀,赵清。
表明身份和来意后,赵清沉默了很久,才将她们让进屋内。客厅的墙上,还挂着她和李哲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李哲笑容阳光,和林薇记忆中学长模糊的样子重合。
“李哲以前经常提起你,”赵清给林薇倒了一杯水,声音平静却带着沧桑,“他说你很像他小时候走散的亲妹妹,所以看到你遇到困难,就想尽力帮你。资助你的事,他瞒着所有人,连陈默都不知道。”
林薇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赵清继续道:“李哲发现陈默挪用你们导师项目的公款,去填补他自己接私活造成的亏空。李哲为人正直,劝陈默自首,陈默不肯,反而抢先一步,污蔑李哲抄袭他的设计。那场官司……根本就是陈默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设计的陷阱!”
“那场车祸……”苏晴忍不住问。
赵清的眼神黯淡下去,双手紧紧交握:“车祸……很蹊跷。警察说是意外,但我一直不相信。李哲去世后,我因为悲伤过度,孩子也没能保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曾孕育过一个生命,“陈默后来来找过我一次,假惺惺地表示安慰,但话里话外都在威胁我,让我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他还说……还说幸好孩子没了,不然生下来也是负担。”
林薇感到一阵恶心。陈默竟然如此冷血!
“那……那个出现在医院的女人?”林薇问。
赵清摇摇头:“我不认识她。但李哲去世后,我听说陈默似乎和一个女人交往过,但没多久就分开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也许,那也是他利用完就抛弃的棋子之一吧。”
离开赵清家,林薇的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真相像一块块冰冷的拼图,逐渐拼凑出陈默真实的面目: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可能沾染罪行的伪君子。他追求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她长得像赵清,像他罪行的见证者?或者,仅仅是因为她“无依无靠”,更容易被他掌控?
庭审的日子很快到来。陈默因欺诈(隐瞒婚史、恶意调换药物导致他人身心受损)、威胁等多重罪名被起诉。法庭上,他试图狡辩,但在苏晴提供的医疗记录、赵清的证词以及后来找到的、证实陈默确实与那位“前妻”有过短暂婚姻关系的证据面前,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法官宣判时,林薇坐在听众席,目光平静地看着被告席上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他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最终,陈默被判有罪,面临数年的监禁。
宣判结束后,林薇没有多看陈默一眼,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城外的墓园。按照赵清给的地址,她找到了李哲的墓碑。照片上的学长,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
她将一束洁白的菊花放在墓前,轻轻抚摸着冰凉的墓碑。“哥……”她轻声唤道,尽管无法证实那份血缘,但在她心里,李哲就是给了她第二次人生的哥哥。
墓园的管理员是一位和蔼的老人,他看到林薇在李哲墓前站了很久,便走了过来:“你是李哲先生的家人吗?”
林薇点点头:“我是他妹妹。”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这是李哲先生生前寄存在这里的,他说如果以后有位叫林薇的小姐来祭拜,就交给她。”
林薇的心猛地一跳,接过包裹。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本略显陈旧的皮革封面日记本,和一封已经泛黄的信。
她颤抖着打开信纸,是李哲的笔迹:
“薇薇,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最担心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陈默此人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察觉到他挪用公款之事,并掌握了一定证据,恐已招致他的忌恨。我若遭遇不测,必与他有关。他接近你,或许别有用心。你天性善良,务必小心提防。另,母亲生前曾提及,我确有一幼妹早年失散,名唤‘薇薇’……若有机会,望你一切安好,平安喜乐。兄,李哲绝笔。”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有明显的血迹浸染的痕迹,模糊了几行字。但透过血迹,依稀能辨认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证据已备份……交予律师……若陈默对薇薇不利……可启动……薇薇,望你勇敢……勿以我为念……”
泪水模糊了林薇的视线。原来学长早已预料到危险,并为她留下了护身符和……一份可能是血缘的牵挂。
她站在墓前,任由泪水流淌。为学长的枉死,为自己被欺骗的五年,为那个从未降临过的孩子。但哭过之后,心里那块压了太久的大石,仿佛突然被移开了。
她拿出手机,删除了里面所有和陈默有关的照片,包括那张曾经让她觉得无比幸福的婚纱照。然后,她拨通了苏晴的电话,声音平静而坚定:
“晴晴,帮我联系最好的律师。我要重新核查李哲学长当年的车祸案。”
阳光透过墓园的松柏洒下,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未来的路或许依然不易,但至少,她看清了来路,也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