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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0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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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我曾是豪门最称职的“演员”**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协议,三年后离婚,这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就归你。”顾沉舟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看着那份“婚后协议”,指尖冰凉。 “为什么是我?”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因为你足够‘普通’,背景干净,最重要的是,你看起来能忍,不会给我惹麻烦。”他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他过于精致的眉眼,“我奶奶时间不多了,她最大的心愿是看到我成家。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摆设。” 我,苏晚,二十七岁,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设计师,确实“普通”得恰到好处。 母亲重病,手术费像一座山压在我肩上。这套价值千万的房子,是致命的诱惑,也是尊严的坟墓。 “我需要预支一部分‘报酬’。”我深吸一口气,“五十万,现在就要。” 顾沉舟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直接,但很快递过来一张支票:“成交。明天去领证,搬过来。记住,演好你的角色,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婚礼办得盛大而匆忙,顾沉舟的奶奶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欣慰:“晚晚,沉舟就交给你了,他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冷,你多担待。” 我努力挤出幸福的微笑,扮演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台下,顾沉舟的妹妹顾盼盼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哥,你这老婆找得可真够‘急’的,别是有什么隐情吧?” 顾沉舟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的母亲,那位妆容精致的贵妇,则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刮了一遍,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弧度。 住进那套冰冷的大平层,我开始了我“称职”的演员生涯。每天准备好早餐晚餐,尽管顾沉舟很少回家吃。定期陪他去探望奶奶,扮演恩爱夫妻。面对他母亲明里暗里的刁难和妹妹的冷嘲热讽,我一律微笑以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苏晚,去把我那件限量款大衣送去干洗,手洗,别弄坏了。” “嫂子,我朋友都说你手艺好,明天我生日宴,甜品你包了吧,要亲手做哦,外面买的多没诚意。” “沉舟胃不好,你每天熬的汤太油腻了,重做。” 我像个陀螺,被顾家的女人们抽打着旋转。顾沉舟对此视而不见,偶尔心情好,会施舍般说一句:“做得不错,奶奶很高兴。” 我攥紧围裙,脸上依旧是温顺的笑:“应该的。” 只有在夜深人静,计算着母亲医药费还差多少时,我才能从那令人窒息的表演中喘口气。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距离三年协议期满,还有整整一年。 变故发生在一个雨夜。顾沉舟的奶奶病情突然恶化,送进急救室。全家人都守在手术室外。 顾母抹着眼泪,语气却带着指责:“苏晚,是不是你最近没照顾好奶奶?老人家前几天还说胸口闷。” 顾盼盼立刻附和:“就是,我看她就是装模作样,根本没用真心!” 我低着头,沉默。这种无端的指责,我已经习惯了。 一直沉默的顾沉舟忽然开口,声音疲惫:“妈,盼盼,少说两句。” 这时,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绝对静养,最好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看护。” 顾母立刻皱眉:“我最近约了瑞士的抗衰疗程,怕是没空。” 顾盼挽着新交的男朋友:“我要准备出国演出,忙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顾沉舟看向我,眼神里没有询问,只有理所当然的安排:“苏晚,你辛苦一下。” 我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看着旁边幸灾乐祸的顾盼盼和事不关己的顾母,心脏像被泡在冰水里。二十四小时看护一个重病老人,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我张了张嘴。 顾盼盼尖声道:“怎么?你不愿意?照顾奶奶不是你这个长孙媳妇的本分吗?” 顾母也冷下脸:“苏晚,别忘了你的身份。” 顾沉舟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我的迟疑感到不悦。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酸涩,最终,还是那个温顺的声音:“好,我来照顾奶奶。” 顾沉舟的表情缓和了些,像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嗯,需要什么跟管家说。” 那一刻,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无比荒谬。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隐忍和付出,在他们眼里,原来真的只是“本分”,是一个用钱买来的摆设应尽的义务。 我守在奶奶的病床前,看着老人憔悴的睡颜,想起她拉着我的手说“沉舟是个好孩子”时的慈祥。或许,这个家里,只有奶奶给过我一丝真正的温暖。 两个月,我几乎住在了医院。喂饭、擦身、伺候大小便,盯着输液瓶,夜里不敢熟睡。奶奶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会对我说:“晚晚,辛苦你了。”糊涂时,会抓着我的手喊“沉舟”,嘱咐他要对我好。 我瘦了一大圈,眼下的乌青粉底都遮不住。母亲打电话来问,我只说工作忙。 期间,顾沉舟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匆匆看一眼,留下句“辛苦了”,便又投身于他的商业帝国。顾母和顾盼盼,更是只在她情况稍好时,来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孝感动天”。 奶奶出院那天,精神好了很多。她拉着我和顾沉舟的手,放在一起:“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沉舟,晚晚是个好孩子,你要珍惜。” 顾沉舟难得温和地应着:“知道了,奶奶。” 回到家,奶奶神秘地拿出一个古朴的首饰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顾盼盼眼睛立刻亮了:“奶奶,这镯子真漂亮!” 奶奶笑着拍拍我的手:“晚晚,这两个月,辛苦你了。这镯子,是奶奶娘家传下来的,以后就给你了。” 空气瞬间凝固。 顾盼盼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顾母也皱紧了眉头。 顾沉舟轻咳一声:“奶奶,这太贵重了……” “什么贵重不贵重!”奶奶打断他,“我说给晚晚就给晚晚!盼盼结婚时,我给的陪嫁还少吗?你妈那儿,好东西更多!就这么定了!” 我看着那枚翠色欲滴的镯子,又看看顾家人难看的脸色,没有伸手去接。 “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轻声说,“照顾您是应该的。” “你看晚晚多懂事!”奶奶更坚定了,直接把镯子套在了我手腕上,“戴着!这是奶奶的心意!” 冰凉的触感贴在皮肤上,我却觉得滚烫。我知道,这枚镯子,像一块石头,砸破了表面平静的湖面。 果然,奶奶回房休息后,顾盼盼第一个发难,她指着我的鼻子:“苏晚!你真好手段啊!装了两个月的孝子贤孙,就为了骗奶奶的镯子是吧?” 顾母也阴阳怪气:“就是,怪不得抢着去照顾老太太,原来是盯上好东西了。沉舟,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 顾沉舟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看着我手腕上的镯子,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片冷厉:“苏晚,把镯子摘下来。” 我抚摸着腕上的冰凉,抬头看他,第一次没有立刻顺从:“这是奶奶给我的。” “你配吗?”顾盼盼尖叫,“你一个用钱买来的老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顾沉舟的声音更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摘下来。然后,去跟奶奶说,你自觉受不起,主动还回去。” 我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两个月来的疲惫和委屈,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顾沉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两个月,你妈你妹在哪里?现在奶奶把镯子给我,你就觉得我不配了?” “照顾奶奶是我的本分,得到她的礼物就是我处心积虑?”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连拥有一样长辈赠予的礼物的资格都没有的奴隶吗?” 顾沉舟显然没料到我会反抗,愣怔片刻后,怒火腾起:“苏晚!注意你的身份!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协议?”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我当然没忘!三年婚约,换一套房子!可协议里没写我要像个佣人一样被你们全家呼来喝去!没写我要牺牲工作和健康去尽你们所谓的‘本分’!更没写我连接受一点善意的资格都没有!” 我猛地摘下镯子,却不是递给他,而是重重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镯子我还给你!但顾沉舟,你和你家,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我转身冲回卧室,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门外,是顾盼盼尖利的叫骂和顾母的添油加醋,还有顾沉舟压抑的怒吼。 世界喧闹无比,我的心却一片死寂。我知道,这场戏,我演不下去了。 **** (未完待续)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门外,顾盼盼的尖叫声几乎能刺破耳膜:“哥!你听见了吧!她居然敢这么跟你说话!她算个什么东西!” 顾母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冷静:“我早就说过,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心思深着呢。现在图穷匕见了,装不下去了吧?沉舟,这种女人不能再留了!” 顾沉舟没有立刻回应,但我能想象他此刻阴沉的脸色。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来回踱了几次,最终停在我的门前。 “苏晚。”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压抑着怒火,却比咆哮更令人心寒,“开门,我们谈谈。” 我蜷缩在门后,抱紧膝盖,没有出声。谈谈?谈什么?谈我如何不守“本分”?谈我如何痴心妄想?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他的语气似乎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奶奶年纪大了,做事随心,那镯子意义不同,你不能拿。至于我妈和盼盼,她们说话是直了些,但你作为晚辈,多忍让也是应该的。” 【付费起点】 多忍让?应该的?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窜遍全身。两个月不眠不休的付出,换来的依旧是轻飘飘的“辛苦”二字,和理所当然的“忍让”。在他眼里,我的委屈和愤怒,不过是无理取闹。 “把门打开。”他的耐心似乎耗尽,语气重新变得强硬,“别让我说第二遍。或者,你想我现在就联系医院,停止对你母亲的一切特殊照顾?” 我猛地抬起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是了,为了母亲能得到最好的治疗,顾沉舟动用了关系,安排了特需病房和专家会诊。这也是我无法轻易撕破脸的另一个枷锁。 屈辱和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颤抖的手,打开了门。 顾沉舟站在门口,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只是眼神冷得像冰。顾母和顾盼盼站在他身后,像两只斗胜的公鸡,得意地看着我。 “想通了?”顾沉舟扫了我一眼,视线落在我空空的手腕上。 我没说话,侧身让他进来。 他走进房间,像巡视自己的领地,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床铺和我苍白的脸。“收拾一下,晚上有个家族聚会,奶奶也会去。你最好表现得好一点,别让奶奶担心。” “我还要怎么表现?”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继续扮演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完美木偶?” 顾盼盼在门口嗤笑:“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 顾沉舟皱眉,显然不喜欢我这样的态度:“苏晚,认清你的位置。协议还有一年,这一年里,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后果你清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镯子的事,我会跟奶奶解释,就说你怕保管不好,暂时由我妈收着。” 由顾母收着?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但我已经懒得争辩了。心死了,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随你。”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我累了,想休息。” 顾沉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晚上六点,司机在楼下等你。”便带着他那聒噪的母亲和妹妹离开了。 房门关上,世界再次安静下来。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的花草,它们被圈养在这华丽的牢笼里,和我没什么两样。 晚上的家族聚会,我如约出席。穿上得体的礼服,化上精致的妆容,戴上标准的微笑面具。顾奶奶看到我很高兴,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一一应答,语气温柔,举止得体。 顾沉舟似乎对我的“识趣”很满意,偶尔会配合地给我夹菜,扮演着体贴的丈夫。顾母和顾盼盼虽然眼神里依旧带着不屑,但碍于奶奶在场,也没再明目张胆地挑衅。 席间,顾沉舟的大伯提起公司一个新项目遇到瓶颈,资金和审批都有些麻烦。顾沉舟眉头紧锁,显然这事也让他颇为头疼。 “沉舟啊,这个项目可是今年的重点,你得抓紧。”大伯语重心长。 “我知道,大伯,正在想办法。”顾沉舟应道。 我安静地吃着东西,仿佛事不关己。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个项目涉及的某个关键环节,恰好与我之前无意中接触到的一份边缘资料有关。那份资料,被我当时当作无用信息记在了随身的旧笔记本里。或许,那里面藏着能打破僵局的钥匙?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我压了下去。我为什么要帮他?帮这个视我如草芥的男人? 聚会结束,回家的车上,顾沉舟闭目养神,看起来很疲惫。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那个项目,或许我可以试试。” 顾沉舟猛地睁开眼,诧异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你?你能试什么?” “我以前接触过一点相关的东西,也许能提供点思路。”我避重就轻。 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苏晚,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够了。公司的事,不是你该插手的,你也没那个能力。”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随便你。当我没说。” 他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之后几天,顾沉舟似乎更加忙碌,经常深夜才回家,身上带着烟酒味。看来那个项目确实让他焦头烂额。顾母和顾盼盼倒是消停了些,大概觉得我已经被彻底拿捏,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照常生活,扮演着顾太太的角色,但心里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我开始悄悄整理自己的东西,将那些不属于我的华服珠宝一一归置好。同时,我翻出了那个旧笔记本,仔细研究起上面记录的信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 机会很快来了。一周后,顾氏家族召开临时会议,商讨那个陷入困境的项目。顾沉舟在会上被几位叔伯轮番质问,脸色难看至极。项目若失败,不仅损失巨大,他在家族内的威信也将受到严重打击。 会议中途休息,我端着一杯茶,走进了气氛凝重的书房。顾沉舟正烦躁地松着领带,顾母和几位长辈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顾沉舟看到我,语气不善。 我将茶放在他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关于城东那个项目的环保审批,或许可以换个思路,不从常规路径走。我记得,三年前有过一个类似案例,当时负责评估的专家组成员里,有一位王教授,他最近的一项研究成果,恰好能支持这个项目的升级改造方案。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和相关论文的关键点。” 我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是我精心整理的信息。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包括顾沉舟。他接过纸条,快速扫了一眼,眼神从怀疑变为震惊,再到一种复杂的审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难以置信地问。 “偶然看到的,觉得可能有用,就记下来了。”我轻描淡写,“或许,可以试试。” 一位叔伯抢过纸条看了看,激动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王教授!他这个新理论确实有可能打破僵局!沉舟,这……” 顾沉舟看着我,眼神深邃,第一次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和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你为什么要帮公司?”他盯着我的眼睛,试图找出我的动机。 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我不是帮公司,我只是不想奶奶担心。毕竟,这个项目对顾家很重要,不是吗?”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顾母在一旁冷哼:“歪打正着罢了,她能有什么真本事!” 但顾沉舟没有理会他母亲的话,他沉默了片刻,对助理吩咐:“立刻去核实联系王教授。”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王教授的研究成果确实为项目提供了新的理论依据,审批出现了转机。顾沉舟的压力骤减,他在家族内的地位也得以巩固。 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偶尔会主动问我几句生活上的事,甚至有一次,他带回来一件款式优雅的项链,说是客户送的,觉得适合我。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惊喜,只是平静地收下,道谢。我知道,这并非出于关心,而是奖赏,是对我“有用”的肯定。但这点小小的“恩惠”,已经无法触动我分毫。 一天晚上,他难得回家吃晚饭。饭后,他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口:“苏晚,等到协议期满……或许,我们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我打断他,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考虑延长协议?还是考虑假戏真做?” 他被我直白的问题噎住,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对公司和家里……毕竟也算有功。” 我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顾沉舟,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一点好脸色,施舍一点小恩小惠,我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就都可以一笔勾销了?我就该感恩戴德,继续扮演那个完美傀儡?”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晚,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或者顾家还有什么期待,更不是为了讨好你。我只是在为我自己的离开,铺平道路。” “离开?”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你想都别想!协议还没到期!” “放心,我会遵守协议,待到最后一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但在那之后,顾沉舟,我和你,还有你们顾家,将再无瓜葛。那套房子,我会卖掉,折现。从此,我们两清。”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错愕、愤怒又夹杂着其他复杂情绪的表情,转身回了卧室。 我知道,我埋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顾家这座看似坚固的堡垒,早已从内部开始腐朽。而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外人”,将是点燃引线的那颗火星。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顾沉舟试图挽回,或者说,试图重新掌控。 他开始准时回家,推掉不必要的应酬,甚至笨拙地想学做我喜欢吃的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他给我买更贵的珠宝,限量款的包,堆在我面前,像在完成某种任务。 “晚晚,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他语气生硬,带着不习惯的讨好,“以后不会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和那份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只觉得可笑。 “顾总不必如此。”我修剪着窗台的绿植,头也没抬,“我们之间,只剩下契约关系,维持表面和平就好。” 他碰了软钉子,脸色不太好看,但强忍着没发作。 顾母和顾盼盼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们无法忍受顾沉舟对我态度的转变,尤其是顾盼盼,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一次家庭晚餐,顾盼盼故意打翻汤碗,滚烫的汤汁溅到我手臂上,瞬间红了一片。 “哎呀!嫂子对不起!”她夸张地叫着,眼里却没有丝毫歉意,“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还没说话,顾沉舟猛地放下筷子,声音冷厉:“顾盼盼!道歉!” 顾盼盼愣住了,顾母也皱起眉:“沉舟,盼盼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 “是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清楚!”顾沉舟盯着他妹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立刻道歉!还有,这个月的零花钱,停掉!” “哥!”顾盼盼尖叫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怨恨地瞪向我。 我平静地拿湿毛巾擦拭手臂,仿佛事不关己。这种迟来的“维护”,廉价得让我反胃。 顾母终于坐不住了,她把矛头指向我:“苏晚,你看看!自从你来了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沉舟以前多疼盼盼,现在为了你,连妹妹都骂!” 我抬起眼,看向顾母,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妈,您说错了。不是我来之后才鸡犬不宁,是您和盼盼,一直没学会尊重人。沉舟现在只是做了他早就该做的事。” “你!”顾母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的手都在抖。 顾沉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都少说两句!吃饭!” 那顿饭不欢而散。但裂痕已经无法弥补。顾沉舟夹在我和他母亲妹妹之间,焦头烂额。他试图平衡,却发现两边都不讨好。 而我,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默默准备着我的离开。我联系了中介,悄悄评估那套大平层的市值。我整理好了所有属于我个人的物品,少得可怜。 期间,我利用之前积累的一点人脉和悄悄学习的知识,接了几个独立的设计项目,攒下了一笔小小的积蓄,足够我离开后租房子和维持一段时间生活。 奶奶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语气里满是担忧:“晚晚,最近和沉舟还好吗?我怎么听盼盼说你们总吵架?” 我安抚她:“奶奶,我们挺好的,盼盼年纪小,说话夸张,您别担心。” 老人叹口气:“沉舟那孩子,性子冷,不会表达,但他心里是有你的……你们好好的,奶奶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酸涩。奶奶是真心待我好,可惜,我和顾沉舟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距离协议期满还有三个月时,顾氏集团突然爆出重大丑闻。顾沉舟负责的一个海外项目出现严重财务漏洞,涉及巨额资金去向不明。媒体大肆报道,股价暴跌,董事会震动,要求顾沉舟给出解释并引咎辞职。 这无疑是灭顶之灾。顾沉舟几天几夜没回家,公司内外交困,焦灼万分。 顾母和顾盼盼慌了神,她们享受惯了顾家带来的优渥生活,无法想象失去这一切。她们把所有的恐慌和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扫把星!都是你!自从你进了门,顾家就没安宁过!”顾母歇斯底里。 “肯定是你克的我哥!你这个灾星!”顾盼盼口不择言。 我坐在客厅里,任由她们叫骂,心如止水。 就在这时,顾沉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来了。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西装皱巴巴的,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顾母和顾盼盼立刻围上去哭诉。 顾沉舟推开她们,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绝望:“苏晚……这次,你还有没有办法?” 他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我确实有办法。我早就察觉到他那个得力助手,也是他远方表弟的顾晟有问题,并暗中收集了一些证据,足以证明顾沉舟只是被蒙蔽,并非主谋。这些证据,足以帮他洗清大部分嫌疑,稳住局面。 但我为什么要帮他?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又拿出那份泛黄的婚前协议。 “顾沉舟,”我把两样东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这是能帮你减轻罪责的证据。而这个,是我们的协议。” 他看着纸袋,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又疑惑地看向协议。 “证据,我可以给你。”我平静地说,“条件是,提前解除协议。现在,立刻,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客厅里瞬间死寂。 顾母第一个跳起来:“什么?离婚?你想得美!现在沉舟落难了,你想撇清关系跑路?没门!” 顾盼盼也尖叫:“哥!不能答应她!她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顾沉舟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被背叛的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苏晚……你就这么恨我?非要在这个时候……”他声音颤抖。 “恨?”我摇了摇头,“我不恨你,顾沉舟。我只是对你,对你们这个家,彻底无感了。我们之间本就是交易,现在,我想提前结束这场交易,很公平。” 我拿起那个牛皮纸袋,晃了晃:“用这个,换我的自由。你并不亏。否则,等董事会罢免你,等检察院介入,你失去的,会更多。” 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良久,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好……我答应你。” “沉舟!”顾母和顾盼盼难以置信地尖叫。 顾沉舟猛地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他红着眼眶看着我,一字一顿:“苏晚,我放你走。证据给我。” 当天下午,我和顾沉舟去了民政局。没有争吵,没有眼泪,只有麻木的效率。签字的瞬间,他笔尖停顿了很久,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 拿到那张绿色的离婚证时,阳光有些刺眼。我把牛皮纸袋递给他。 “顾沉舟,保重。”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等在不远处的闺蜜的车。身后,是他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我摇下车窗,让风吹在脸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后来,听说顾沉舟凭借我提供的证据成功洗清了主要责任,虽然威望受损,但保住了在公司的职位。顾晟锒铛入狱。顾母和顾盼盼因为之前的挥霍无度,在家族地位一落千丈,日子远不如前。 我把那套大平层卖了,折现的钱,一部分给了母亲后续的治疗和养老,一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只留下足够我安稳生活的部分。 我用之前攒下的积蓄和独立接项目的收入,开了一间小小的工作室,做自己喜欢的设计。日子忙碌而充实。 一年后的某天,我在工作室里忙碌,闺蜜冲进来,一脸兴奋:“晚晚!猜猜谁来了?” 我抬起头,看到顾奶奶站在门口,精神矍铄,笑容慈祥。她手里捧着一盆茂盛的绿萝。 “晚晚,”奶奶走进来,把绿萝放在我的工作台上,“这盆你以前最喜欢的,我帮你养得好着呢。现在,物归原主。”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奶奶拉着我的手,轻轻拍着,“看你过得这么好,奶奶就放心了。沉舟那孩子……是他没福气。” 我摇摇头,释然地笑了:“都过去了,奶奶。我现在很好。” 奶奶点点头,环顾着我的小工作室,眼里满是赞赏:“好,真好。靠自己,活得硬气!” 送走奶奶后,我看着那盆生机勃勃的绿萝,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曾是豪门里最称职的演员,演尽了悲欢离合。如今,帷幕落下,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 这感觉,真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