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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4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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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6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您的要求,我将模仿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强烈的戏剧冲突、情感张力、反转、第一人称或受限视角叙述),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双胞胎、误解、心声和悲剧性选择展开,但会采用全新的人物设定和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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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当她窃取我的命格后**
**第一部分**
“妈妈,妹妹又在踢我了,好疼……她说我抢了她的位置,要把我挤出去……”脑海里响起姐姐林晚柔弱啜泣的心声时,我,林晓,正安静地蜷缩在子宫的角落里,连动都不敢动。
“晓晓!你怎么又欺负晚晚!”妈妈温柔抚摸肚皮的手瞬间变得僵硬,带着责备的力道按在我所在的位置,“晚晚身体弱,你是妹妹,要让着姐姐,知道吗?”
我委屈地缩了缩。妈妈,我没有。是姐姐一直在用脚蹬我。
可我无法开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妈妈只能听见林晚的心声。那个声音总在控诉我,说我恶毒,说我嫉妒,说我想独占母体的营养。而我的辩解、我的恐惧、我的依恋,妈妈一句也听不见。
“晚晚别怕,妈妈在呢。”妈妈的声音能滴出水来,“大师说了,你是来报恩的福星,晓晓是来讨债的冤亲债主。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爸爸在一旁试图缓和气氛:“老婆,你别总听风就是雨,晓晓也许只是好动些。都是我们的孩子。”
“你懂什么!”妈妈情绪激动起来,“晚晚是我吃了多少苦、求了多少年才怀上的!大师说了,我命里本该无子,是晚晚强行改命来投胎的!晓晓就是来阻碍她的!你看,晚晚又哭了!”
脑海里的啜泣声适时地放大,带着恐惧的颤音:“妹妹……妹妹用脐带缠我的脖子……妈妈救我……”
“什么!”妈妈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肚子一阵剧烈摇晃。她慌乱地拍打着肚皮,我的位置:“林晓!你给我住手!放开晚晚!你这个讨债鬼!”
我被她拍得头晕眼花,本能地想要远离,却被狭小的空间困住。那根维系生命的脐带安然无恙,林晚的心跳平稳有力。一切都是她的谎言。
可妈妈信了。她信得彻彻底底。
从那天起,妈妈的日常变成了对林晚的呵护备至和对我的严防死守。她按照林晚“指引”,只吃林晚“喜欢”的食物,哪怕那些东西让我恶心反胃。她睡觉时永远侧向林晚那边,压得我半边身子发麻。她甚至开始听信林晚的谗言,认为我吸收太多营养会威胁到林晚。
“妈妈,妹妹好像长得比我快了……”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她会不会……先把妈妈的营养吸光,让我长不大啊?”
妈妈抚摸肚皮的手一顿,眼神复杂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第二天,她去了医院。
“医生,我怀疑其中一个胎儿发育过快,影响了另一个。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平衡一下?”妈妈的声音带着恳求,眼神却异常坚定。
医生检查后,宽慰道:“两个胎儿目前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虽然妹妹稍微活跃些,但不存在你担心的情况。顺其自然就好。”
妈妈不甘心地追问:“真的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妹妹的生长吗?比如,用药?”
医生皱起眉头:“胡闹!那是你的孩子!任何可能伤害胎儿的行为都是绝对禁止的!”
希望落空,妈妈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着。林晚的心声适时响起,充满了“担忧”:“妈妈,别难过。也许……也许等我再长大一点,就能自己对付妹妹了。只是现在……我好怕她……”
妈妈的心疼几乎化为实质:“晚晚别怕,妈妈再想想办法。妈妈绝不会让她伤害你。”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林晚不仅要抢走妈妈全部的爱,她似乎还想夺走我生存的权利。
随着孕周增加,空间越发拥挤。林晚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手脚并用地推搡我。我只能尽力缩成一团,减少冲突。可这在她和妈妈眼里,成了我心虚和蓄谋的证据。
“妈妈,妹妹最近好安静,她是不是在计划什么?”林晚的声音充满“警惕”。
妈妈立刻如临大敌:“对,这个讨债鬼肯定没安好心!晚晚,你随时告诉妈妈她的动向!”
一次剧烈的胎动后,妈妈疼得脸色发白。林晚立刻哭诉:“妈妈!妹妹故意撞我!她是不是想让我早产?她想害死我们!”
妈妈疼得冷汗直流,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林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折腾死晚晚和你自己才甘心吗!”
我绝望地停止了所有动作。妈妈,是林晚在踢打你啊。为什么你只信她?
产检的日子到了。B超屏幕上,我和林晚的影像清晰可见。医生笑着说:“看,姐姐很文静,妹妹很活泼。都很健康。”
妈妈紧紧盯着屏幕,突然指着我说:“医生,你看她这个姿势,是不是在掐晚晚?”
医生失笑:“怎么可能?胎儿在子宫里都是无意识动作。你看,她们的小手小脚都好好的。”
妈妈却固执地认为医生没看清:“晚晚说了,晓晓总是攻击她!医生,能不能……能不能重点检查一下晚晚?我只要她平安就好。”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仔细检查了林晚。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回家的路上,妈妈一直沉默着。林晚的心声却在我脑海里炸开,带着一丝得意:“妈妈,妹妹好像因为医生说她健康,更得意了。她说……她说等她出来,第一个就要把我……”
妈妈猛地踩下刹车,我的手和脚因为惯性轻轻撞在了子宫壁上。
“她敢!”妈妈的声音尖利刺耳,“晚晚,妈妈绝不会让她得逞!绝不!”
那天晚上,妈妈做了一个决定。她翻出一张泛黄的符纸,那是当初那位“大师”给的。她对着符纸喃喃自语:“大师说过,如果冤亲债主太过强势,可以用这个法子……削弱她……保佑晚晚……”
她将符纸烧成灰,混在水里喝了下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仿佛周围的羊水变得粘稠冰冷,脐带输送的营养也带上了毒素。我难受地扭动着身体。
“妈妈!妹妹好像不舒服了!”林晚的声音带着惊喜,“是不是符咒起作用了?”
妈妈感受着我的挣扎,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坚定取代:“有效就好。晚晚,以后妈妈每天都会用这个法子,直到她再也威胁不到你。”
从此,妈妈每天都会喝下那符水。我的世界一天比一天灰暗,活动越来越吃力。林晚却日益活跃,她的心跳声强壮有力,几乎要盖过我微弱的搏动。
我能感觉到,她在贪婪地吸收着本该属于我们两人的一切。而妈妈,正亲手将这一切奉上。
我越来越虚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意识模糊间,我仿佛听到林晚在对妈妈撒娇:“妈妈,等我出来了,我要穿最漂亮的裙子,住最漂亮的房间……”
妈妈温柔地回应:“好,都给我们晚晚。最好的都是我们晚晚的。”
“那妹妹呢?”林晚天真地问。
妈妈沉默了片刻,声音冷了下去:“她?她能有口气活着就不错了。妈妈只要你平安快乐。”
最后一丝暖意从我身体里流失。原来,在妈妈心里,我连活着都是一种施舍。
林晚的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直接冲着我来的,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听见了吗?林晓?妈妈只要我。你的一切,很快都是我的了。你的营养,你的位置,还有……你的命格。”
命格?什么命格?
我努力想思考,但意识已经像沉入泥沼,无法挣脱。
妈妈抚摸肚皮的手是那么温柔,但那份温柔,独独绕开了我。
“晚晚,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妈妈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而我,在无尽的寒冷和窒息中,缓缓闭上了并不存在的眼睛。
也许,不出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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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确认后继续)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妈妈!妹妹……妹妹没有心跳了!”林晚带着哭腔的心声像一把尖刀,刺破了产前最后的宁静。
妈妈正在整理小小的婴儿衣物,闻声手一抖,柔软的布料飘落在地。她脸色煞白,猛地捂住肚子:“晚晚你说什么?晓晓她……”
“我不知道……她突然就不动了……妈妈,我好怕……”林晚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和“无助”。
妈妈跌跌撞撞地冲到医院,语无伦次地对医生喊:“快!快给我检查!我的孩子……另一个孩子没动静了!”
医生迅速安排检查。超声探头在妈妈肚皮上移动,屏幕里,林晚的影像清晰活跃,而我所处的区域,一片死寂。
医生眉头紧锁,反复探查,最终沉重地开口:“很遗憾……另一个胎儿……确认为宫内死亡。”
妈妈的身体晃了晃,被爸爸扶住。她脸上血色尽失,嘴唇颤抖着:“死……死了?怎么会……”
“具体原因需要进一步分析,可能是脐带因素、胎盘功能不足或其他突发情况。”医生尽量用专业的口吻安慰,“请节哀。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存活胎儿的安全,死亡胎儿留在宫内会对母体和存活胎儿造成风险,我们需要尽快引产。”
“不!”妈妈突然尖叫起来,死死护住肚子,“不能引产!晚晚还不到月份!”
“女士,您冷静点。存活胎儿已经接近足月,出生后存活率很高。但死胎滞留的风险更大……”
“她没死!”妈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屏幕,“晚晚还活着!她很健康!大师说过,晚晚是福星,她会没事的!那个讨债鬼死了就死了,不能因为她就伤害我的晚晚!”
医生和爸爸都震惊地看着她。爸爸试图拉她:“老婆,你清醒点!医生说有危险!”
“危险也是那个讨债鬼带来的!”妈妈甩开爸爸的手,眼神偏执,“晚晚说了,晓晓是自己命不好!对,是她自己放弃的!不关我们的事!晚晚会保护我的!”
最终,在妈妈的强烈坚持和签署了免责协议后,医院同意在严密监护下,让妈妈继续妊娠,等待林晚自然足月。
接下来的几周,妈妈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肚子,对林晚的呵护到了变态的地步。她不再喝那符水,因为“威胁”已经解除。但她看我的“位置”时,眼神里只剩下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晚的心声变得更加“体贴”:“妈妈,你别难过。妹妹走了,还有我陪着你。我会连妹妹的那份一起,好好爱你。”
妈妈感动得落泪,更加确信林晚就是她的救赎。
然而,爸爸却变得沉默。他常常看着妈妈隆起的肚子发呆,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疑惑。一次,他试图和妈妈沟通:“老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晓晓并不是……”
“是什么?”妈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是讨债鬼?那她为什么死了?大师早就料到了!这就是命!晚晚才是我们唯一的宝贝!”
爸爸看着妈妈激动的样子,最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付费起点】
林晚终于足月,在一个深夜发动。生产过程却异常艰难。妈妈疼得死去活来,医生面色凝重。
“产妇用力!胎儿心率下降了!”
“不好,胎位有些不正!”
“加油!看到头了!”
就在一片混乱中,妈妈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其微弱、仿佛来自遥远地方的声音,带着解脱般的叹息:“妈妈……保重……”
是晓晓?妈妈一个激灵,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哇——”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产房的紧张。
林晚出生了。粉雕玉琢,健康活泼。
护士把清理干净的婴儿抱到妈妈面前:“恭喜,是个漂亮的千金。”
妈妈虚弱地睁开眼,看着襁褓中的女婴,脸上露出疲惫而满足的微笑。但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么,挣扎着问:“另一个……死胎……处理了吗?”
医生正在处理后续,闻言动作顿了顿,语气有些复杂:“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家属要看一眼吗?”
妈妈下意识地想拒绝,但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护士端过来一个白色的托盘,上面盖着无菌布。医生轻轻掀开一角。
妈妈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根本不是完整的死胎形态!更像是一张……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掏空、吞噬后剩下的……薄薄的、皱巴巴的……皮囊!依稀还能辨认出五官的轮廓,扭曲着,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
“啊——!!!”妈妈的尖叫持续着,充满了恐惧和崩溃,“这是什么?!我的孩子呢?!这不可能!!”
医生连忙盖住托盘,试图安抚:“女士,请您冷静!这是胎儿宫内死亡后长时间滞留发生的自溶现象,虽然……确实比较罕见和……但请节哀,这并不影响存活婴儿的健康……”
“自溶?你骗我!!”妈妈状若疯癫,指着被护士抱着的林晚,“是她!是林晚!她吃了晓晓!她吃了我的孩子!!!”
产房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妈妈和新生的婴儿。
林晚仿佛被吓到,哇哇大哭起来,声音洪亮。
爸爸冲了进来,抱住崩溃的妈妈,看着托盘里的东西,也是脸色惨白,胃里一阵翻腾。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医生说:“处理掉吧……别再让我太太看到。”
然后他看向哭闹的林晚,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再是纯粹的喜悦。
妈妈被注射了镇静剂,昏睡过去。但她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全是那张薄薄的皮,和晓晓微弱的声音:“妈妈……保重……”
出院回家后,妈妈的精神状态极差。她拒绝抱林晚,甚至不愿意看她。只要林晚一哭,妈妈就浑身发抖,歇斯底里地喊:“闭嘴!别过来!你这个怪物!你吃了你妹妹!”
林晚却一天天长大,越发漂亮可爱,那双眼睛,像极了妈妈。她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吃奶有力,睡眠安稳。
爸爸夹在中间,心力交瘁。他请了保姆照顾林晚,自己则试图安抚妈妈。
“老婆,那是意外,是医生说的自溶现象,晚晚是我们的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妈妈抓着爸爸的衣领,眼泪直流,“我听见了!晓晓死前跟我告别了!她那么乖……是林晚!是林晚害死了她!她窃取了晓晓的命格!大师说的福星本来是晓晓!是林晚抢走了!”
爸爸只当她是产后抑郁加上受了刺激产生的幻觉,耐心劝解,但收效甚微。
一天深夜,妈妈被林晚的哭声惊醒。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婴儿床边。
林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不哭了,反而咧开没牙的嘴,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然后,妈妈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声音,不再是以前那种需要“翻译”的心声,而是直接响在脑海里的、属于林晚的、带着稚嫩却冰冷恶意的声音:
“妈妈,你终于来看我了。”
妈妈吓得连连后退,撞在墙上。
林晚的声音继续响起:“妹妹的味道……还不错。谢谢妈妈把她留给我。现在,我才是你‘唯一’的宝贝了,对吗?”
妈妈浑身血液都凉透了,指着林晚,牙齿打颤:“你……你果然……”
林晚的笑容扩大,眼神里是全然的掌控感:“大师没算错哦,妈妈。你命里确实只有一个女儿。只不过,活下来的这个,是我。”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妈妈彻底崩溃了。
她不再试图向任何人解释,只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见林晚。
家里终日笼罩在低气压中。爸爸疲于奔命,一边是行为愈发诡异的妻子,一边是嗷嗷待哺却令他心底发毛的女儿。
林晚却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她不到一岁就能清晰地喊出“爸爸”“妈妈”,走路也稳当得不像个婴儿。她尤其喜欢黏着爸爸,用那双酷似妈妈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仿佛在说:看,我多乖,我是你唯一的希望。
但爸爸总能从那双眼睛深处,看到一丝不属于孩童的冰冷和算计。他开始失眠,耳边总回响着妻子崩溃的哭喊和产房里那张可怖的皮囊。
一天,他瞒着妈妈,偷偷去找了那位“大师”。
大师听完他的叙述,闭目掐算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孽缘,真是孽缘啊。”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妻子说的……是真的吗?”爸爸的声音带着颤抖。
“尊夫人命格特殊,本该一生无嗣。”大师缓缓道,“然上天有好生之德,终有一线生机。这一线,本应落在那早夭的胎儿身上。她才是来报恩,化解你们命劫的‘福星’。”
爸爸如遭雷击:“那……活下来的林晚……”
大师目光锐利地看着他:“鸠占鹊巢,夺人造化。此乃窃命之术,为天道所不容。那存活的女婴,并非寻常婴灵,她借母体庇佑,行此逆天之事,日后必成祸患。轻则家宅不宁,重则……亲缘尽断,性命不保。”
“可有解法?”爸爸急切地问。
大师摇头:“木已成舟,命格已定。那窃命者与你们气运相连,强行剥离,恐遭反噬,两败俱伤。如今唯有……小心看顾,严加管教,或许能将其恶念压制几分。但终究是饮鸩止渴。”
爸爸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着摇篮里对他甜甜微笑的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大师的话,印证了妻子疯狂的指控。他们视若珍宝的女儿,竟然是一个……窃取了同胞性命和福缘的怪物!
他走进卧室,妈妈正抱着晓晓那张仅存的照片,眼神空洞。爸爸上前,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老婆……对不起……我信你了。”
妈妈的眼泪瞬间决堤,无声地流淌。夫妻二人相拥,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恐惧中。
从那天起,这个家变成了一个无声的战场。爸爸妈妈对林晚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依旧尽着抚养的义务,但那份亲昵和宠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疏离、警惕,甚至是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林晚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她两岁生日那天,爸爸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妈妈没有出席。
林晚吹灭蜡烛,仰起脸,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是因为妹妹吗?”
爸爸手一抖,强作镇定:“晚晚别乱想,妈妈只是身体不舒服。”
林晚低下头,小声说:“可是……我有时候能感觉到妹妹。她说她好冷,好孤单……她说她想妈妈了。”
爸爸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厉声道:“不许胡说!”
林晚被吓了一跳,眼圈一红,委屈地哭了。但爸爸分明看到,在她低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冰冷的弧度。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林晚总会“无意间”提起妹妹,或者说一些似是而非、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爸爸妈妈的精神都快被折磨到了极限。
转折发生在一个雷雨夜。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爸爸出差在外,家里只有妈妈和林晚。
一道惊雷炸响,整个房子都仿佛震了一下。停电了,屋内一片漆黑。
妈妈摸索着去找蜡烛,却听到林晚的房间里传来诡异的笑声。
她心中一紧,借着窗外闪电的光芒,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房门虚掩着。她看到林晚站在床上,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
“滚开!笨蛋!活该!”
“妈妈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所有好东西都是我的!”
“你抢不过我的!你的命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
又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房间。妈妈惊恐地看到,林晚对面的墙壁上,隐约映出了一个极其淡薄的、小女孩的影子!那影子蜷缩着,似乎在哭泣。
林晚对着影子嚣张地喊:“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把你最后这点影子也吃掉!”
妈妈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林晚!你在干什么!”
林晚被吓了一跳,瞬间收敛了表情,变回那个怯生生的样子,扑过来抱住妈妈的腿:“妈妈!我怕!有鬼!妹妹的影子在那里!她要抓我!”
妈妈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又看看怀里演技精湛的林晚,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寒意交织着涌上心头。她不再害怕了,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决绝。
她蹲下身,平静地看着林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不是你妹妹。你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鬼’。”
林晚的表情僵住了。
妈妈继续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晓晓才是我的女儿,你是窃取了她一切的贼。我不会再让你得意下去了。”
林晚的眼神瞬间变了,不再有丝毫天真,只剩下阴冷和怨毒。她压低了声音,像个成年人一样开口:“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杀了我吗?别忘了,我现在是你们‘唯一’的女儿。我死了,你们就绝后了,而且警察会找上门的。”
妈妈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泪和疯狂:“谁说我要杀你?我会把你养大。我会‘好好’教育你。”
妈妈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她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不再逃避林晚,而是以一种近乎冷酷的严格对待她。她剥夺了林晚所有的特殊待遇,用最苛刻的标准要求她的言行举止。当林晚试图用那些诡异的手段挑衅或恐吓时,妈妈不再退缩,而是用更强大的意志力压制回去,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让林晚都感到心悸。
爸爸回来后,妈妈和他进行了一次长谈。爸爸最终选择了站在妈妈这边。他们不再把林晚当作女儿,而是当作一个需要被严加看管和驯服的“隐患”。
家,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牢笼。林晚失去了往日的得意,她发现自己的那些小手段在父母坚定的意志和冰冷的对待下,渐渐失去了作用。她开始变得焦躁,易怒,偶尔会流露出属于她真实年龄的茫然和无助。
但爸爸妈妈的心,早已在知晓真相的那个瞬间,随着晓晓一起死去了。他们对林晚,只有责任和警惕,再无半分温情。
多年后,林晚长大了,出落得漂亮优秀,但性格乖张孤僻,身边几乎没有朋友。她始终无法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仿佛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而爸爸妈妈,则在一年晓晓的忌日,搬离了那座城市。他们在晓晓的墓前放上一束小白花,妈妈轻声说:
“宝贝,对不起。这一世,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那个偷走你人生的窃贼,妈妈会看着她,让她永远活在得不到爱的虚空里,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如果还有来世……妈妈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你。”
风吹过墓园,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一声轻轻的叹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