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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3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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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26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您的要求。我将根据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附件,仿写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不同的核心秘密和反转展开,聚焦于都市情感与命运纠葛。
**标题:掌心痣**
**第一部分**
林晚星没想到会在妇产科门口遇见陆沉舟,更没想到他身边会站着已经小腹隆起的苏晴。
“晚星?真是你。”陆沉舟先开了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目光扫过她素面朝天的脸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你也……想通了?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孩子,才算有个归宿。”
林晚星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默默将手中攥得微皱的孕检报告递了过去。
陆沉舟接过来,眯着眼看了几秒,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林晚星,你……你不是说你这辈子最讨厌小孩,要做丁克吗?”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看着他骤变的脸色,林晚星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微微勾唇,依旧沉默。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婚检报告上写的是他精子活性极低,自然受孕几率渺茫。为了维护他天之骄子的骄傲,是她,偷偷藏起了那份报告,转而告诉他自己体质不易受孕,主动提出丁克。
陆沉舟的目光复杂地在她脸上和依旧平坦的小腹间逡巡,最终涩声问:“他……对你好吗?你很爱他吧?”
林晚星笑了笑,还是没有回答。
和一个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伸手想要拿回检查单,诊室的门恰好打开。苏晴扶着腰走出来,看到林晚星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无比自然地挽住了陆沉舟的胳膊,声音甜腻:“晚星姐?好久不见,你也来做检查呀?”说话间,她刻意挺了挺已经显怀的肚子。
林晚星后退半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就要离开。
苏晴却在她身后提高了声音,带着胜利者的怜悯:“晚星姐,别急着走啊,好久没见了,我请你吃个饭吧,正好叙叙旧。”
林晚星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停留,大步朝着医院门口走去。曾几何时,这个需要她省下零花钱资助才能完成学业的女孩,已经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邀请她吃饭了。也是,如今的苏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贫困生,而是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而陆沉舟,更是动动手指就能让江城设计圈抖三抖的人物。他想捧一个人,丑小鸭也能变成金光闪闪的白天鹅。
陆沉舟追出来时,林晚星正站在街边等车。
“上车,我送你。”陆沉舟拉开车门,语气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林晚星往后又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语气平静无波:“陆沉舟,不用了,我不想让你太太误会。”
“误会?”陆沉舟的脸色瞬间难看,“林晚星,你就非要这么倔?当年,你但凡肯退一步,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为什么就不能……”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朴素的衣着,未尽之语不言而喻——为什么不能大度地接受苏晴和她的孩子,继续做她养尊处优的陆太太,而非要像现在这样,一身落魄。
林晚星只觉得心口那片早已结痂的伤疤又被狠狠撕开。退一步?退到何处?退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退到容忍他们的孩子喊她妈妈?她拼尽整个青春爱过的少年,曾发誓若负她便不得好死的少年,终究被这繁华世界迷了眼,失了心。
沉默间,出租车到了。苏晴也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急切地往林晚星手里塞:“晚星姐,这个你拿着,一个人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慕辰他忙,可能顾不……”
林晚星将卡推了回去,动作间,卡片掉落在尘土里。她拉开车门,迅速坐了进去。车子启动,尾气喷了追过来的两人一脸。后视镜里,陆沉辰正温柔地搂着泫然欲泣的苏晴,轻声安慰着。那场景,和多年前她撞破他们奸情时,如出一辙。苏晴总是知道如何示弱,如何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车子停在城郊一栋静谧的别墅前,保姆张姨迎了出来:“晚星,明远先生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林晚星抚了抚又有些翻涌的胃,摆摆手:“张姨,没什么胃口,帮我炖盅燕窝就好。”
回到二楼的卧室,她想把孕检报告收好,却在翻找文件夹时,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牛皮纸袋。抽出来,里面是那份她当年花了不少钱托人做的假诊断报告——输卵管堵塞,受孕困难。六年了,纸张已经微微泛黄。
六年前,她和陆沉舟还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他们的故事本不该那么苦。林晚星父母经营着一家小餐馆,虽不富贵,但也温馨。陆沉舟的父母则是成功的建材商人。一切变故发生在他十二岁那年,一场泥石流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贪婪的叔父迅速霸占了家产,并将年幼的陆沉舟遗弃在陌生的城市。
是林晚星在放学路上发现了蜷缩在巷角、浑身脏污的他。她把他带回家,求父母收留他。从此,陆沉舟成了林家小餐馆的“编外成员”,洗碗、擦桌、送外卖,什么活都干。他们一起啃过冷馒头,一起被地痞流氓欺负过,最艰难的时候,陆沉舟高烧不退,是林晚星哭着求诊所医生先救人,她愿意抵押学生证打工还钱。
直到陆沉舟十八岁那年,他父亲生前的一位律师好友几经周折找到了他,并以确凿的证据将他叔父告上法庭,夺回了大部分家产。陆沉舟一夜之间从落魄少年变回富家公子。他带着林晚星离开了小城,进入大城市。他天赋过人,加上复仇般的努力,迅速在设计领域崭露头角,创立了“沉舟设计”。
那时,他紧紧握着林晚星的手,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晚星,以后换我照顾你。你不需要多么优秀,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大学毕业典礼那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向她求婚,将一枚钻戒套上她的手指,誓言铮铮:“林晚星,我陆沉舟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们结婚了。婚检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陆沉舟精子活性远低于正常值。骄傲如他,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尤其当时他正与虎视眈眈的叔父一派争夺公司控制权,任何弱点都可能被无限放大。于是,林晚星偷偷换掉了报告,告诉他,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可能很难有孩子。她记得那天,陆沉舟抱着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没关系,晚星,我有你就够了。”
婚后,陆沉舟并未因此嫌弃她,反而尽力栽培她,让她在工作室担任行政主管,将她带入他的圈子。林晚星内心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了他,他却严肃地说:“晚星,没有你和叔叔阿姨,就没有今天的陆沉舟。我做人有良心,我的一切,都有你一半。”
可“良心”这个词,最是经不起时间和诱惑的考验。
婚后第四年,他出轨了工作室资助的实习生苏晴。苏晴颇有设计天赋,灵气逼人,几次方案都让人眼前一亮,很快成为陆沉舟的得力助手。他们总有讨论不完的创意,争辩不休的理念,从办公室到饭局,形影不离。最终,越过了那条底线。
张姨端着炖好的燕窝进来,打断了林晚星纷乱的思绪。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她以为自己早就没有眼泪了。那些廉价的泪水,在三年前就已经流干了。
()
**第二部分**
那时的眼泪,确实像坏了闸的水龙头。发现他们奸情的那天,林晚星本是买了陆沉舟最爱吃的蛋糕,想庆祝苏晴独立完成了一个大项目。跟踪陆沉舟的车到酒店楼下,看着他们相拥进入房间,看着苏晴脱下外套露出性感的吊带裙……林晚星像疯了一样冲进去,揪着苏晴的头发厮打。
陆沉辰却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她撞到墙壁,额角瞬间红肿。“林晚星!你发什么疯!苏晴怀孕了!你想害死我的孩子吗?”他怒吼着,将衣衫不整的苏晴护在身后。
孩子?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林晚星只觉得天旋地转,愤怒和绝望让她再次扑上去:“贱人!你怀的是谁的野种!你要不要脸!”
苏晴躲在陆沉舟怀里,脸颊红肿,泪眼婆娑,却带着一丝挑衅:“晚星姐,是我对不起你……可你怎么能说沉舟的孩子是野种?我……我只是心疼他这么优秀的人,却没有自己的血脉……我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报答他的知遇之恩……”说着,她竟作势要跪下。
陆沉舟心疼地搂紧她,看向林晚星的眼神冰冷又失望:“晚星,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苏晴是为了谁?她这么善良……”
“善良?”林晚星气极反笑,一巴掌扇在陆沉舟脸上,“陆沉舟,你混蛋!她和我的丈夫上床,我还要感谢她?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陆沉舟毫不犹豫地回敬了她一个耳光,力道狠辣:“林晚星!我不准你这么说她!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林晚星捂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原来,他的心早就偏了。或许是她脸上的悲伤和狼狈取悦了他,陆沉舟语气稍缓,甚至伸手想碰她的脸:“晚星,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苏晴她懂事,不会争什么,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苏晴也适时地跪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晚星姐,求求你,我是真心爱沉舟……孩子生下来我就走,再也不打扰你们……”
“不行!”陆沉舟立刻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苏晴,我不许你走!你答应要和我一起把‘沉舟’做到国际顶尖的!你敢走,我就毁了这一切!”
说完,他转向林晚星,眼神变得冷酷而现实:“晚星,我知道亏欠你很多。但苏晴和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非要逼她走,那我们就离婚。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离开我,你还能有什么?你那个小餐馆的家庭,能给你现在的生活吗?”
直到那一刻,林晚星才真切地体会到,当年父亲收留陆沉舟时,那句“做人要讲良心”背后,可能预见的痛。她以为的深情厚谊,在欲望和自私面前,不堪一击。
【付费起点】
林晚星含着泪跑出酒店,像个失败的逃兵。她不甘心,冲到工作室,砸了陆沉舟和苏晴的办公室,将苏晴的东西全部扔出门外,甚至在工作室门口贴上“小三与狗不得入内”的标语。她给客户打电话,控诉苏晴的忘恩负义和道德败坏。
然而,陆沉舟只是一个电话,她就因“毁坏财物、诽谤他人”被带进了派出所。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人脉,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碾压。法庭上,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而陆沉舟的律师则一条条列举着她的“罪证”。最终,是陆沉舟“念及旧情”,向法官求情,她才只被判了拘留十五天,但同时也身败名裂,背上了一个“泼妇”的骂名。
从拘留所出来那天,陆沉舟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面无表情:“签字吧。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名分。晚星,只要你认错,愿意接受苏晴和孩子,我还可以让你回来。”
林晚星将协议书狠狠摔在他脸上:“除非我死!否则苏晴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陆沉舟冷笑一声,又拿出一份文件:“如果你希望你父亲的餐馆因为你而开不下去,你可以不签。”那家小餐馆是林晚星父母的命根子,也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陆沉舟发达后,出资帮餐馆扩大了规模,地契等相关文件,都在他名下。他想让餐馆关门,易如反掌。
林晚星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想问问他还有没有心,父亲当年是怎么对他的?最终,她红着眼眶,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不能再连累父母了。
陆沉舟为了彻底让她屈服,迅速将工作室的资产转移到了苏晴名下,并暗示她,若再不识抬举,甚至可能让她背上巨额债务。净身出户,是陆沉舟给她的最后“仁慈”。他没有立刻赶尽杀绝,不过是笃定她在社会上碰壁之后,会回头求他。到那时,是妻是妾,就全由他说了算了。
离婚三个月后,陆沉舟风风光光地迎娶了苏晴。盛大的婚礼在私人庄园举行,那是陆沉舟曾经许诺给林晚星的婚礼场地。看着眼前刺眼的喜庆,林晚星在婚礼当晚,点燃了庄园边缘的一处杂物间……
火光冲天而起,映照着她泪痕已干的脸。
“晚星?”
一声温柔的呼唤将林晚星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沈明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从身后轻轻拥住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张姨跟我说了,我们有宝宝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林晚星转过身,将脸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轻轻“嗯”了一声,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们明天办个小小的家宴,就请姐姐和几个亲近的朋友来庆祝一下,好不好?”沈明远兴致勃勃地提议。
林晚星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真切的笑意。沈明远的姐姐沈清澜,曾是她的客户,一场艰难的离婚官司,让当时几乎崩溃的沈清澜与全力以赴的林晚星成了好友。当林晚星跌入人生谷底时,是沈清澜伸出援手,安排她离开江城,并介绍给了在国外经营能源生意的弟弟沈明远。
沈明远行动力极强,立刻开始打电话张罗。没多久,沈家的亲朋好友几乎都知道了这个喜讯。
三天后,沈家别墅宾客盈门。林晚星穿着沈明远特意为她定制的礼服,站在他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当沈清澜到来时,众人正起哄让林晚星拆开沈明远送的礼物——一个近一人高的精致礼盒。
拆开包装,里面竟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紫水晶洞,内里晶簇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芒,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好你个沈明远!”沈清澜爽朗的笑声传来,“我说上次拍卖会你死活要跟我抢这个,原来是拿来讨好我弟妹的!”
林晚星笑着回头:“清澜姐,你来了……”话音未落,笑容凝在嘴角。她看到陆沉舟挽着苏晴,正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里还提着一份礼物。苏晴的肚子比前几天见时又明显了一些。
“林晚星?你……你就是沈总那位神秘的夫人?”陆沉舟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
林晚星站直身体,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是,明远是我的丈夫。”
陆沉舟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色煞白。沈明远,那个最近强势回归江城,投资了数十亿新能源项目的海外富商?各大财经媒体争相报道的焦点人物?
苏晴也瞪大了眼睛,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嫉妒。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被她踩在脚下的前妻,竟然一跃成了她仰望不及的顶级豪门的女主人。
沈明远看了看陆沉舟,又看了看林晚星,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上前一步,揽住林晚星的腰,礼貌而疏离地伸出手:“陆先生,欢迎你来参加我们孩子的喜宴。”
陆沉舟的目光死死盯在林晚星的腹部,嘴唇翕动,那句“你不是不能生吗”几乎要脱口而出。苏晴立刻调整表情,挤出一个笑容,上前递上礼物:“晚星姐,恭喜你啊。”她伸出手,指甲上精致的蔻丹鲜艳夺目。
陆沉舟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林晚星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林晚星!你怎么会怀孕?!”
林晚星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靠在沈明远身侧,语气冰冷:“陆沉舟,我怀孕你不高兴?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孤苦伶仃,才对得起你当年的抛弃?”
苏晴脸上挂不住,上前扯了扯陆沉舟的袖子:“沉舟,晚星姐过得好,我们应该祝福她才是,有了孩子,她以后也有了依靠。”
陆沉舟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甩开苏晴的手,低吼道:“你懂什么!”
苏晴的脸色瞬间涨红,委屈地咬住了嘴唇。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有知道内情的,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沈清澜见状,立刻上前打圆场,招呼大家入座。
去洗手间的空隙,陆沉舟还是追了过来,拦住林晚星的去路,眼神复杂:“晚星,我们谈谈。”
林晚星漠然地看着他,想绕开。
“就五分钟!”陆沉舟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甚至有些卑微。
林晚星看了看周围,不想引起更大动静,随他走到了露台。
“晚星,那份诊断报告……是真的吗?”他艰难地开口,“如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或许我不会……”
林晚星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荒谬的可笑。原来在他心里,他们的婚姻能否继续,取决于她能否生育?如果她知道能生,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出轨?还是说,如果他知道不能生的是自己,就会允许她去找别人生?
她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陆沉舟,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陆沉舟沉默了片刻,忽然蹲下身,双手抱住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晚星,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和苏晴结婚,只是为了孩子,为了安抚她……我没和她领证,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接受这个现实……可你放那把火,苏晴受了惊吓差点流产,哭得那么伤心,我没办法才……”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晚星,你为什么那么绝情?只要你当时肯低一下头,我们那么多年感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心里一直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他猛地抓住林晚星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晚星,我不信!我不信你会爱上别人!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和苏晴断干净!只有你,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他的声音带着失控的激动。
林晚星用力挣脱,手腕上已是一圈红痕。“陆沉舟,请你自重。我不想让我先生误会。”她语气冰冷,转身欲走。
“夏宁玉!”陆沉舟在她身后低吼,用的是她婚前的名字,“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些年我们相依为命,你都忘了吗?!”
林晚星脚步未停,只有冰冷的话语飘回来:“忘了的人,一直是你。”
回到宴会厅,气氛依旧热烈。苏晴站在角落,精致的妆容掩不住眼底的焦躁和怨毒。看到林晚星独自回来,她立刻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六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仰人鼻息的贫困生,蜕变成眼神凌厉、充满算计的贵妇。只是那眼底深处的不安,像毒蛇一样伺机而动。
她凑近林晚星,压低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恳求,或者说,是威胁:“晚星姐,我知道你命好,总有贵人相助。但我求你,高抬贵手,别再招惹沉舟了,行吗?”
她眼神瞟向刚刚走进来、脸色依旧难看的陆沉舟,继续道:“他……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算我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
林晚星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苏晴,一条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狗,你最好自己拴牢了,别放出来乱咬人。我没兴趣回收垃圾。”
苏晴的脸色瞬间铁青,被这直白的羞辱激怒,她上前一步,几乎贴着林晚星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阴狠地说:“林晚星,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年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现在照样可以!你以为攀上沈明远就高枕无忧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纠缠有妇之夫,你看他还要不要你!”
林晚星握了握拳,心底积压多年的怒火和屈辱,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的堤坝。她突然扬起手,“啪”地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苏晴脸上。
“苏晴!”林晚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你自己当小三,爬上恩人丈夫的床,是怎么有脸站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的?”
不等苏晴反应,林晚星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啪!啪!”又是两下,林晚星用尽了力气,将苏晴打得踉跄几步,直接撞到刚刚走过来的陆沉舟身上。
林晚星冷冷地看着惊怒交加的陆沉舟,一字一句地说道:“陆沉舟,当年婚检,不育的那个人是你!是你患有严重的弱精症,自然受孕的概率几乎为零!”
她不等两人反应,提高声音唤来保安:“这里是沈家!我打了这个不知廉耻、骚扰我的女人,你们如果想报警或者起诉,随时找我先生的律师团谈!”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陆沉舟和苏晴身上,震惊、鄙夷、好奇……各种眼神交织。
片刻后,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陆总有弱精症?那苏晴这肚子……”
“我记得……苏晴之前好像流掉过一个?这都第二个了……”
“我的天,这信息量……”
窃窃私语声像针一样扎在陆沉舟和苏晴身上。苏晴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想要扑向林晚星:“你胡说!你污蔑!我的孩子就是沉舟的!林晚星,你嫉妒!你恨他娶的是我!”
沈明白一个箭步挡在林晚星身前,毫不客气地推开状若疯癫的苏晴,面色冷峻:“陆太太,请你自重!如果你认为我夫人诽谤,欢迎你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我们沈氏的律师团队,随时奉陪。”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明白示意保安将两人“请”了出去。陆沉舟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最终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深深看了林晚星一眼,半拖半拽地把哭闹的苏晴拉出了宴会厅。
院子里隐约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苏晴!你他妈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陆沉舟!我发誓!这就是你的孩子!你宁愿信那个疯婆子也不信我?!”
“从昨天在医院碰到她,你就魂不守舍!你是不是后悔了?啊?”
“当年是你求我!是你说你这样的男人不能没有后代!现在你想甩了我?没门!”
“闭嘴!马上去医院!现在!立刻!苏晴,如果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杀了你!”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争吵声和哭骂声渐渐远去。宴会厅里的气氛在沈清澜和沈明白的巧妙周旋下,很快又重新热络起来,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江城设计圈的天,恐怕要变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喜宴的喧嚣散去,生活重归平静。林晚星在沈明远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安心养胎,那些不堪的过往似乎真的被隔绝在了别墅的高墙之外。
然而,半个月后,苏晴还是找上了门。她不再是宴会那天精致高傲的模样,双眼红肿,头发凌乱,昂贵的套装也皱巴巴的,像个彻头彻尾的怨妇。
她不顾张姨的阻拦,冲进花园,对着正在晒太阳的林晚星声嘶力竭地哭喊:“林晚星!你满意了?!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林晚星坐在躺椅上,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苏晴跌坐在地,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又有了这个孩子……我做了那么多次试管,吃了那么多苦……医生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只要生下孩子,一切都会好的……沉舟他会回心转意的……”
原来,真相远比林晚星猜想的更不堪。苏晴早就从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了陆沉舟的身体状况。面对这个帅气多金却有着致命缺陷的男人,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可以通过试管婴儿,拥有一个“属于”陆沉舟的孩子。这个孩子将成为她最牢固的筹码,帮她挤走林晚星,坐上陆太太的宝座。
她瞒着所有人,偷偷进行了手术。事情起初确实如她所愿,陆沉舟在她的温柔攻势和“意外”怀孕的惊喜下,一步步沦陷,甚至为了给孩子名分,不惜与林晚星决裂。比起林晚星的“平庸”和“无法生育”,聪明、有野心又能“延续香火”的苏晴,显然更适合做他事业的伙伴和人生的伴侣。
林晚星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就在苏晴扑上来想要撕扯林晚星时,陆沉舟的车猛地刹停在别墅门口。他冲下车,在看到林晚星被惊扰的瞬间,第一反应竟是快步上前,一把将林晚星护在身后,紧张地查看:“晚星!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宝宝怎么样?”
这一刻,他眼神里的关切和紧张,恍惚间竟有几分当年的影子。
苏晴看着这一幕,彻底崩溃了,她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指着陆沉舟哭骂:“陆沉舟!我才是你老婆!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护着她?你当着我的面护着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
陆沉舟脸上瞬间覆满寒霜,语气冰冷刺骨:“苏晴!我昨天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晚星面前!你把我话当耳旁风?”他转而看向林晚星时,语气又变得异常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乞求:“晚星,只要你还愿意,我立刻就跟她离婚!你的孩子,我会当成亲生的,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苏晴的绝望和愤怒,她抓起手边装饰用的鹅卵石,狠狠砸向陆沉舟:“陆沉舟!你个王八蛋!你想让她的野种继承家产,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算什么?!”
石头砸在陆沉舟的额角,渗出血丝。陆沉舟暴怒,一把揪住苏晴的衣领将她拽起来,狠狠推搡开:“你的孩子?不过是你处心积虑算计来的野种!也配继承我的东西?苏晴,我告诉你,马上给我去打掉!然后滚出我的公司,滚出我的视线!再敢来骚扰晚星,我让你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进去陪你那个赌鬼爹!”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话,只是角色彻底互换。当年陆沉舟用来对付林晚星的冷酷和手段,如今原封不动地施加在了苏晴身上。法律和规则,再次成为他满足私欲、践踏弱者的工具。
苏晴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控诉着陆沉舟的薄情寡义。而陆沉舟只是阴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林晚星站在沈明远及时赶过来护住她的臂弯里,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她不再是被碾压的蝼蚁,而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她终于明白,无论是当年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苏晴,在陆沉舟这种人眼里,都不过是满足他占有欲和虚荣心的物件,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或触犯他的利益,便会毫不留情地被抛弃。
苏晴最终被陆沉舟强行押去医院,打掉了那个已经六个月大的男胎。据说手术很不顺利,苏晴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在医院休养了整整两个月。
期间,陆沉舟开始像赎罪一样,流水般地将各种名贵补品、奢侈品包包、珠宝首饰送到沈家别墅。林晚星看都没看,只让张姨收下,转头,大部分都喂了沈明远养在后院的那条憨厚的拉布拉多犬“ lucky”。两个月下来,lucky被养得毛色油亮,体重飙升,还意外地怀上了一窝小狗崽。
再次见到苏晴,是在一家高端母婴用品店外。林晚星在沈明远的陪伴下正在挑选婴儿床,迎面撞见了形销骨立、脸色蜡黄的苏晴。她几乎瘦脱了相,眼神浑浊,充满了怨毒,早已没了当初的神采。
她直勾勾地盯着林晚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来抓住林晚星的手臂,声音嘶哑:“晚星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破坏你的家庭……你帮帮我,帮帮我求求沉舟好不好?”
她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新旧交错的青紫伤痕:“他不是人……他喝醉了就打我……逼我学那些下贱女人伺候他……我受不了了……我愿意离婚,我把他还给你,求你让他放过我……”
林晚星在保镖的隔挡下,漠然地看着她哭诉、晕厥,就像当年苏晴在她面前表演晕倒一样。只是,这次再没有陆沉舟冲过来心疼地抱起她,斥责林晚星的“恶毒”。
林晚星只是平静地给陆沉舟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把人带走。
陆沉舟很快赶来,一身酒气,胡子拉碴,显得比苏晴好不了多少。他看到林晚星,眼神一亮,带着卑微的讨好:“晚星,你……你更漂亮了。”他搓着手,局促不安,“对不起,又让她来烦你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林晚星隆起的腹部,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复杂情绪:“孩子……一定很健康吧?像你一样,善良可爱……”
林晚星没有回应他的任何话,只是冷冷地重复:“管好你的人,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陆沉舟脸上的期待僵住,最终只能狼狈地拉着昏昏沉沉的苏晴,在秋日的冷风中踉跄离去。风中传来他断断续续的斥骂和苏晴压抑的哭泣。
他们注定离不了婚。苏晴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名利,陆沉舟也绝不会在受此奇耻大辱后,还分给苏晴一半身家。他们就像两只互相撕咬的困兽,被怨恨、利益和秘密捆绑在一起,在无尽的争吵、猜忌和互相折磨中,消耗着彼此的生命。当年陆沉舟背叛誓言所期待的“一万根针”,如今化作了日常的琐碎折磨,一根一根,扎在他的心上,吞不下,吐不出。
半年后,林晚星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八斤重,哭声洪亮。满月宴冠盖云集,盛况空前。陆沉舟没有来,只托人送来一份厚礼——一套顶级的帝王绿翡翠长命锁和手镯。据说,苏晴前几天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陆沉舟在医院“陪护”。
至于苏晴是怎么“摔”下楼的,没人关心,也没人深究。
林晚星看着那套价值连城的翡翠,对张姨淡淡地说:“收起来吧,等lucky生的小狗满月,送给它们当项圈坠子,图个吉利。”
她转身,抱着咿呀学语的儿子,走向正在不远处等着她的沈明远。沈明远张开双臂,将她和孩子一起拥入怀中,温暖的怀抱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不堪。
男子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以后,都有我。”
林晚星闭上眼,将脸埋在他胸前,感受着那份踏实的心跳。过往的伤痛,如同窗外的落叶,终将被时光掩埋。而她的未来,所行皆坦途,所遇皆温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