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胎心杀 >我妈能听见双胞胎胎儿的心声。 >姐姐哭着说：“妹妹在抢我的氧气，她想杀了我！” >妈妈立即抄起滚烫的盐袋，狠狠烫向我的位置。 >后来她才知道，姐姐天生恶灵，靠吞噬同胞延续生命。 >而真正被脐带缠绕窒息的，是她自己。 >当妈妈剖开肚子救我时，姐姐獠牙毕露咬住她喉管。 >“妈妈，你选错了孩子。” >我耗尽神力将她拖入地狱：“不，是你被放弃了。” --- “林璇你松手！别想害你姐姐！” 盐粒在锅里爆出噼啪的锐响，灼人的热气隔着薄薄的家居服直往皮肤里钻。林薇却像感觉不到烫，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那里面，装着她十年求神拜佛才求来的双胎。 她抄起那袋刚出锅、滚烫的粗盐，没有半分犹豫，狠狠按在了腹部的左侧。剧烈的胎动猛地传来，小小的凸起在布料下慌乱地顶撞，像一只被沸水浇到的虾米。 “啊……”一声极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痛呼，仿佛一缕烟，从林薇的意识深处划过，微弱得不真实。她心头莫名抽紧了一下，但立刻被另一个清晰甜腻的声音覆盖。 “呜……妈妈救我！”姐姐林玥的声音带着哭腔，清晰地响在林薇的脑际，“妹妹又在踢我了！她好用力……她想独占所有的营养，她想让我死掉！” 林薇的手像被那声音注入了铁水，按得更狠了，甚至带着一丝泄愤般的碾磨。她对着空气，更像是对着肚子里那个看不见的小女儿嘶吼：“听见没有，林璇！再敢欺负玥玥一次，我就让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肚子里那细微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右侧林玥满足的、带着轻微颤抖的胎动。 “妈妈别生气了，”林玥的声音立刻变得乖巧又担忧，“为了我和妹妹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呀……妹妹她……她只是还不懂事。” 林薇疲惫地放下盐袋，额角全是冷汗。她抚摸着右侧肚皮，感受着那里强有力的生命搏动，眼神终于软化下来：“玥玥乖，妈妈只是不能让她伤害你。你是妈妈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宝贝……”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丈夫陈明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他一眼就看见灶台上狼藉的盐粒，和妻子苍白冒汗的脸，还有她下意识护在右侧腹部的动作。 “怎么了？又不舒服？”陈明放下袋子，快步走过来，眉头拧成疙瘩，“脸色这么差？是不是那个讨债鬼又闹你了？”他看向林薇左侧的腹部，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林薇虚弱地摇摇头，靠在丈夫怀里，汲取着一点支撑：“没事，刚教训了一下璇璇。她不懂事，总是欺负姐姐，想抢玥玥的氧气。” 陈明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抚过林薇汗湿的鬓角：“你啊，就是心太软。大师不是说得很清楚吗？玥玥是来报恩的福星，林璇就是来讨债的恶鬼！对她客气什么？要不是月份大了……”他没说完，但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别这么说，”林薇下意识反驳，可话出口又觉得无力，“她……她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闪过林玥带着哭腔的控诉，还有刚才那细微的、几乎被烫掉的挣扎。一丝说不清的烦闷堵在心口。 “什么孩子！”陈明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只有玥玥才是我们真正的孩子！那个林璇，就是个灾星！从怀上她开始，你吐得昏天暗地，我工作也处处不顺！你看看你现在，为了她，整个人都脱了形！”他心疼地擦掉林薇额头的汗，“明天产检，我请假陪你去。实在不行，问问医生……有没有办法让她安分点，别总祸害玥玥！” 林薇张了张嘴，看着丈夫焦灼而关切的眼神，最终还是把心头那点莫名的异样压了下去。她疲惫地闭上眼：“嗯……听你的。” 她手轻轻抚在肚子上，左边一片沉寂，右边，传来林玥轻快的心声：“爸爸说得对，妈妈别难过，玥玥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第二天，医院妇产科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气味。林薇躺在B超床上，冰凉的耦合剂涂抹在皮肤上，让她微微瑟缩。医生拿着探头在她腹部缓缓移动，屏幕上黑白影像跳跃。 “嚯，这小家伙，真活泼。”医生看着屏幕，笑着说，探头指向右侧，“这个位置，动得可欢实了。” 林薇的心跳快了一拍，她知道那是玥玥。她下意识看向屏幕左侧，那一块区域图像有些模糊，胎儿蜷缩着，一动不动。 “医生，这个……”林薇指着左侧，声音有些干涩。 “哦，这个啊，”医生又仔细看了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位置不太好，被姐姐挡得严实。看着……好像有点安静？平时这边胎动怎么样？” “她……”林薇刚想开口说林璇总“欺负”姐姐，却被另一个声音抢了先。 “呜……妈妈……”林玥的心声骤然响起，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妹妹……妹妹在用脐带缠我的脖子！她在使劲勒！好痛……我喘不过气了！救命！妈妈救救我！” 这声音如同惊雷在林薇脑中炸开！ “医生！！”林薇猛地从检查床上弹坐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撞到医生的手，眼睛瞪得溜圆，布满血丝，“快！快看看！我女儿！她说妹妹在用脐带勒她脖子！她要窒息了！” 医生吓了一跳，扶住她：“别激动！孕妇不能这样！躺下躺下！” “你看啊！”林薇指着屏幕左侧那个安静蜷缩的阴影，声音尖利，“是她！是林璇！她想杀了玥玥！她一直都想！！”她情绪彻底崩溃，眼泪汹涌而出，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她是个魔鬼！魔鬼！！” 陈明一直等在帘子外，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几乎失控的林薇：“薇薇！冷静点！医生在呢！玥玥没事的！” “有事！！”林薇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哭喊着，“陈明！是林璇！林璇要杀玥玥！她要勒死我们的宝贝女儿！”她转向医生，眼神里是疯狂和不顾一切，“引产！医生！我要做减胎手术！立刻！马上！把那个祸害弄掉！救救玥玥！” 医生看着屏幕上虽然位置不好、但胎心监测仪上显示心跳尚在正常范围的右侧胎儿（林玥），又看看左侧那个确实安静得过分、几乎被姐姐挡住的阴影（林璇），再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产妇和一脸紧张却明显带着偏见的丈夫，眉头紧紧锁住。 “林女士，”医生语气严肃，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您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从目前的B超和胎心监护来看，您说的右侧胎儿情况稳定，没有生命危险。左侧胎儿……”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词，“位置不佳，活动较弱，需要进一步观察。但仅凭这个，完全没有达到需要做减胎手术的指征！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有任何正规医院会仅仅因为母亲觉得胎儿‘不好’就进行这种操作！” “不是觉得！是事实！”林薇嘶吼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能听见！玥玥亲口告诉我的！她说林璇在勒她！她疼！她喘不过气！那个恶鬼！她就是要害死玥玥！” “听见？”医生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不信任，“您是说……胎儿的心声？这……” “是真的！”陈明立刻帮腔，语气焦急而笃定，“医生，我们请过大师！大师亲口批的命！玥玥是福星，林璇是来讨债的恶鬼！她嫉妒玥玥，从怀上就开始害玥玥！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不能再留了！再留下去，玥玥会没命的！” 医生看着眼前这对显然被某种偏执念头完全控制的夫妻，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她耐着性子，试图用科学和现实说服他们：“陈先生，林女士，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我必须强调，医学是基于事实的。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右侧胎儿有危险。至于左侧胎儿活动弱，可能是多种原因，比如先天发育稍缓、位置压迫等等。强行干预，风险巨大，对母体和另一个胎儿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我强烈建议你们……” “我不要建议！”林薇尖叫着打断医生，她猛地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神疯狂而绝望，“我要我的玥玥活！你们不救是吧？好！我自己救！”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同归于尽的决心，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林玥的“耳”中，“玥玥别怕……妈妈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那个恶鬼伤害你……” 林玥的心声在她脑中瞬间响起，充满了惊恐和假惺惺的劝阻：“不要啊妈妈！不要做傻事！不值得为了我……” 林薇却像没听见，或者说，她只选择听见自己想听的。她猛地推开搀扶她的陈明和试图阻拦的医生护士，赤着脚，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踉踉跄跄地冲出B超室。走廊上的人纷纷侧目。 “薇薇！”陈明大惊失色，慌忙追出去。 林薇根本不看路，目标明确地冲向安全通道的楼梯。她只有一个念头，摔下去！只要狠狠摔一跤，只要自己出事进了抢救室，医生就不得不优先处理“威胁”到“好孩子”的那个“坏孩子”！她为了林玥，不惜把自己变成筹码！ “拦住她！”医生在后面急喊。 陈明爆发出一声怒吼，用尽全力扑过去，终于在林薇即将踏上楼梯边缘时，死死抱住了她的腰！ “放开我！陈明你放开！”林薇疯狂地踢打挣扎，长长的指甲在陈明手臂上划出血痕，“让我去死！死了就能保住玥玥了！那个祸害不配活着！不配！” “你疯了！！！”陈明死死箍住她，又惊又怒又怕，声音都变了调，“为了那个讨债鬼！你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吗？玥玥还需要你！你冷静一点！！” 林薇的挣扎在丈夫的嘶吼和周围人群惊愕的注视下渐渐停歇，只剩下绝望的呜咽，身体软软地往下滑。陈明紧紧抱着她，如同抱着易碎的琉璃，抬头看向追来的医生，眼中布满红血丝，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恳求：“医生！求你了！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不行！我老婆会崩溃的！玥玥也……” 医生看着眼前这混乱绝望的一幕，又看看林薇高高隆起的、孕育着两个生命的腹部，最终，极其沉重地、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 【付费起点】 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无影灯下反射着刺目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血腥气。林薇躺在手术台上，身体被绿色的无菌布覆盖，只露出隆起的腹部。麻醉剂带来的凉意沿着脊椎爬升，身体逐渐失去知觉，但她的意识却异常清醒。 她侧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墙壁上一个模糊的光斑，耳朵极力捕捉着手术室里任何细微的声响。 “准备开始。”主刀医生的声音平静无波。 林薇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知道，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很快就要划开她的皮肉，然后……伸进去，找到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被定义为“祸害”的小生命——林璇。切断她赖以生存的脐带供养，或者……更直接地结束她尚未开始的人生。 为了玥玥。一切都是为了玥玥。林薇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像念着护身的咒语，试图驱散心底深处那片不断扩大的、冰凉的惶恐。 “呜……”林玥的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依恋，“妈妈……我好害怕……刚才……妹妹的脐带……勒得我好疼……差点就……” 林薇的神经瞬间绷紧，仅存的那点动摇被彻底碾碎。她甚至在麻木的意识里，想象出林璇那双恶毒的小手，正死死拽着缠绕在玥玥脖颈上的脐带！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氧气冲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她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在心底无声地咆哮：动手！快动手！拿走那个祸害！救我的玥玥！ 手术刀冰冷的触感落在皮肤上。 “嗯？”医生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手术刀并没有立刻划下。 林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难道那个祸害又做了什么？！ “位置……有点奇怪。”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在和旁边的助手交流，“右侧胎儿……活动空间很大，脐带……” “医生！是不是玥玥？！”林薇猛地睁开眼，不顾手术中的禁忌，急切地侧头想去看，被旁边的护士轻轻按住肩膀，“别动，林女士。” “右侧胎儿脐带绕颈两周，”助手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职业性的陈述，“绕得……还挺紧的。不过胎心目前还算稳定。” 轰——！ 林玥的心声如同惊雷在林薇脑中炸响：“勒死你！勒死你！让你跟我抢！让你这个报恩的蠢货挡我的路！我要独占所有！我要妈妈只爱我一个！” 这声音，不再是平日里那种娇柔可怜的哭诉，而是充满了赤裸裸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和狂喜！像毒蛇的嘶嘶声，直接钻进了林薇的灵魂深处！ 脐带绕颈两周……绕得还挺紧……右侧胎儿…… 右侧？！ 林薇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字在疯狂旋转、撞击：右侧！绕颈的是右侧！是玥玥的位置！ 怎么会？玥玥明明说……是林璇在勒她！是林璇…… 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如同深渊里伸出的冰冷利爪，骤然攫住了林薇的心脏！那个一直哭诉被妹妹欺负、被妹妹抢夺氧气、被妹妹用脐带勒脖子的声音……那个她奉若神谕、为之疯狂的声音……难道……一直在骗她？！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并非来自林薇，而是来自她脑中！ 是林玥的尖叫！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力量！我的……”林玥的心声骤然变得扭曲、虚弱，充满了惊恐的嘶嘶声，“不！我的身体！我的手……我的脚……”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无尽悲伤和释然的感觉，如同最清澈的泉水，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了一下林薇的意识。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林薇僵在手术台上，连呼吸都忘了。她感觉不到手术刀，感觉不到冰冷的空气，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她的世界只剩下那个恐怖的、颠覆了她所有认知的真相！ 她被骗了！被那个她视若珍宝、拼了命去保护的“玥玥”！ 那个所谓的“报恩”福星，才是真正生来就要吞噬同胞的恶灵！那个被她憎恨、被她用滚烫盐袋烫、被她千方百计想要除掉的“林璇”……才是她苦苦求来的、真正属于她的孩子！ “璇璇……”一个名字，带着血泪的忏悔和迟来的认知，无声地滚过林薇的唇舌。 手术室里忽然响起一阵忙乱的声响，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 “胎心骤降！左侧胎儿！快！准备应急措施！”医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紧迫。 左侧！是璇璇！ 剧烈的恐慌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林薇！璇璇！她的璇璇！那个一直被伤害、被误解、被剥夺的孩子！她做了什么？！她刚才为了那个恶鬼，差点亲手让医生杀了她的璇璇！ “不！医生！救她！救左边那个！救我的璇璇！！”林薇再也无法保持安静，她不顾一切地嘶喊起来，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悔恨而剧烈颤抖，“她是我的孩子！是我求来的孩子！别伤害她！救她！！”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护士的声音焦急。 “胎心……还在掉！很微弱！”助手的声音也透着紧张。 “妈妈……妈妈救我……”林玥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濒死的、刻意伪装的可怜，“妹妹……妹妹在吞噬我……我的内脏……好痛……救救玥玥……” 这熟悉的、带着控诉的哀鸣，此刻落在林薇耳中，却比地狱的丧钟还要刺耳！她猛地转头，视线仿佛穿透了无菌布和血肉，死死“钉”在腹部的右侧位置。 “闭嘴！”林薇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寒彻骨的恨意和决绝，“你这个……怪物！” “不！妈妈！”林玥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怨毒，撕掉了最后一丝伪装，“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才是最强的！我才是应该活下来的那一个！林璇那个废物凭什么！她……” 林玥的心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 紧接着，一股极其微弱、极其温暖的力量，如同风中残烛最后摇曳的火苗，轻轻拂过林薇的心口。那是一种告别，一种包容了所有痛苦、误解和伤害后的……释然和放下。 “璇璇！！”林薇肝胆俱裂，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鸣。她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属于璇璇的生命气息，正在飞速消散！ “左侧胎儿……胎心消失。”助手沉重的声音宣判了最终结果。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颜色和声音。 林薇直挺挺地躺在手术台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刺眼的无影灯，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鬓角。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灌满了悔恨和绝望的黑洞。 手术还在继续，但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全部意义。 她被推出了手术室，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陈明扑上来，满脸紧张和期待：“薇薇！怎么样？玥玥没事吧？” 林薇缓缓转动眼珠，看向丈夫那张写满关切的脸。那张脸，此刻在她眼中如此陌生，如此扭曲。她想起他一次次对“林璇”的憎恶和咒骂，想起他坚定地站在林玥那一边……一股冰冷的恨意，第一次清晰地浮上心头。 她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无比厌憎地闭上了眼睛。 回到病房，林玥被护士小心地包裹好，放在林薇旁边的婴儿小床里。小家伙闭着眼睛，皮肤红红的，看起来很安静。 陈明欣喜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林玥的小手，声音激动：“玥玥，爸爸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讨债鬼终于……”他意识到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