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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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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将根据您的要求,创作一篇全新的都市情感反转类超短篇小说。以下是第一部分: *** **标题:就让爱终止在昨日** 1 “签了它,我们两清。” 林晚舟将离婚协议推到陆沉面前时,他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餐厅顶灯的光线流淌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映得那枚婚戒格外刺眼。 “就因为我撤了给苏晴的代言?”陆沉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林晚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公私不分了?” 我看着他,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也熄灭了。 直到此刻,他依然觉得这只是一场关于资源的争风吃醋。 “和代言无关。”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同样平静,“陆沉,我只是累了。” 他终于抬眼看我,那双曾让我沉溺多年的眼眸里,此刻只有惯常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累了?就因为我这段时间多照顾了苏晴几分?”他轻笑一声,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姿态松弛,“晚舟,别忘了,当初是你亲自把苏晴从那个小工作室挖来,让我‘多带带’她的。现在她刚有起色,你就要卸磨杀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是啊,当初是我心软。 在苏晴哭着说她怀才不遇,说她那个小工作室如何压榨她,说她多么渴望一个机会时,是我把她带进了星途传媒,亲手将她交到陆沉手上。 那时陆沉还抱怨过,说苏晴基本功不扎实,脾气倒不小,带起来费神费力。 我那时还笑他,说他要求太高,对新人缺乏耐心。 我以为我是在成就一段伯乐与千里马的佳话。 却没想到,我亲手引入门的“千里马”,最终觊觎的是我的整个草原。 “卸磨杀驴?”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陆沉,你觉得我现在是在跟一头‘驴’计较?” 陆沉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我话里的尖锐:“晚舟,注意你的措辞。苏晴很有潜力,只是需要时间打磨。你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以前是以前。”我迎上他的目光,“现在,我小气得很。”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推到他面前。 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辨认出是陆沉和苏晴。 背景是陆沉常去的那个私人会所的走廊。 苏晴几乎整个人贴在陆沉身上,仰着头,眼神迷离。 陆沉的手,扶在她的腰侧,一个超越上司与下属安全距离的位置。 视频没有声音,但苏晴的口型,分明是娇嗔的一句:“陆总,人家头好晕……” 拍摄时间,是三天前,陆沉告诉我他在通宵开项目研讨会的那个晚上。 陆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盯着屏幕,几秒后,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除从容以外的情绪——是惊怒。 “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那么闲。”我收回手机,“恰巧有位朋友也在那儿,认出了你们,觉得有趣,就拍了一段发给我。怎么,陆总敢做,还怕人看?” 陆沉的胸膛微微起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重新掌控局面:“晚舟,这只是个误会。那天她喝多了,站不稳,我只是扶她一下。就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你要离婚?” “扶一下需要扶到房间门口?”我点开另一张照片。 是第二天早上,苏晴从同一家会所走出来,身上换了一套衣服,对着镜头笑得春风得意。 陆沉的解释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从恼怒到阴沉,最后竟奇异地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点无奈的、仿佛包容我无理取闹的神情。 “晚舟,我们结婚七年了。”他放软了语气,带着一种试图唤醒美好回忆的诱导,“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非要为这点小事,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小事?”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疲惫。 七年,两千多个日夜。 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创立星途传媒,陪着他熬过无数次资金链濒临断裂的危机,在他被所有人质疑时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我曾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坚硬的铠甲。 可如今,铠甲生了锈,内里爬满了虱子。 “陆沉,不是信任的问题。”我轻轻摇头,“是尊重。” “你一边享受着婚姻带来的稳定和资源,一边默许甚至纵容另一个女人挑战我的底线。你把我的宽容当成软弱,把我的体面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 “这,不是小事。” 陆沉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所以,你铁了心要离?” “是。” “哪怕这意味着星途传媒会动荡?哪怕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可能受影响?”他试图用利益捆绑我。 我笑了笑,带着点怜悯:“陆沉,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星途传媒之所以有今天,靠的是林家的资源和人脉,而不是你陆沉一个人单打独斗。离了你,星途或许会伤筋动骨,但离了我林家,星途什么都不是。” “至于心血?”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脏了的东西,我不稀罕。” 陆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 良久,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混合着失望和讥诮的笑。 “好,很好。林晚舟,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就等着抓我一个错处,好把我一脚踢开,独吞星途?” 我心口一刺,为他如此轻易地将我们的过去全盘否定。 原来在他心里,我林晚舟竟是如此不堪。 “随你怎么想。”我站起身,不想再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协议你看清楚,没问题就签字。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我拿起包,转身欲走。 “林晚舟。”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静,“你会后悔的。” 我脚步未停。 后悔?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看清。 走出餐厅,夜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叔,是我。” “可以开始了。” “对,所有。” *** 第二部分: 2 离婚协议送抵的第三天,陆沉终于有了动作。 他不是来找我,而是直接召开了临时董事会。 消息是苏晓告诉我的,她在电话那头气得声音发颤。 “晚舟!陆沉他疯了!他带着那个苏晴去了董事会,听说……听说他要把名下部分股份转赠给苏晴,理由是奖励她对公司的‘卓越贡献’!他这是要明着打你的脸啊!” 我正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试穿一件新送来的黑色西装外套。 剪裁利落,线条冷硬,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我眉眼间残留的柔和。 “我知道了。”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 “你知道?你就这反应?”苏晓拔高声音,“他们现在就在董事会兴风作浪!那些股东最会看风向,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她,语气平静,“苏晓,帮我个忙。” “什么?” “把陆沉要赠股的消息,透露给媒体,炒得越大越好。重点是,突出苏晴的名字。” 苏晓愣了几秒,随即恍然大悟:“我懂了!你这是要先把他们架在火上烤!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嘴脸!我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眼底还有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清明。 陆沉果然走了这一步棋。 他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会为了维护表面和平、为了公司稳定而忍气吞声的林晚舟。 他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或者,至少让我难堪。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半小时后,我带着律师团队,出现在了星途传媒董事会会议室门口。 门推开的一瞬间,里面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有惊讶,有探究,有幸灾乐祸,也有不易察觉的同情。 陆沉坐在主位,苏晴就紧挨在他右手边,穿着一身显然不合时宜的昂贵套装,努力想摆出女主人的姿态,但眉眼间的局促和得意交织,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看到我,陆沉的瞳孔微缩,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被一种“你终于来了”的沉着取代。 苏晴则下意识地往陆沉身边靠了靠,眼神里带着挑衅,又有点藏不住的虚张声势。 “晚舟,你怎么来了?”陆沉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和责备,“这里是董事会,不是处理家事的地方。” 我没理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位股东,最后落在陆沉脸上。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我走到长桌另一端,那里空着一个位置,却无人敢坐。 我也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将手轻轻搭在椅背上。 “听说陆总今天有重要提议,关乎公司股权变动。作为公司最大个人股东,我想,我有权旁听,甚至……表决。” 陆沉的脸色沉了沉:“这是董事会内部事务……” “内部事务?”我轻笑一声,打断他,“陆总打算将个人持有的星途股份,无偿赠予苏晴小姐,这还仅仅是内部事务吗?” 我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被我如此直白地捅破,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苏晴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急急开口:“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总奖励我为公司付出的努力,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行头上停留片刻。 “苏小姐为公司的‘付出’,我略有耳闻。”我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付出’,价值如此高昂,竟能抵得上星途传媒数千万的股份?” “你!”苏晴气得站起来,眼圈瞬间红了,委屈地看向陆沉,“陆总,你看她……” 陆沉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看向我,眼神冰冷:“林晚舟,注意你的言辞!苏晴的能力和贡献,有目共睹。赠股是我个人的决定,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陆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离婚。你名下所有资产,包括星途的股份,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要把我们共有的财产,送给你的……”我顿了顿,目光在苏晴和陆沉之间扫过,“……红颜知己。你说,与我有关无关?” 【付费起点】 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董事会如此公开、直接地撕破脸。 “林晚舟!”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非要在这里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吗?” “难看?”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寸步不让,“陆沉,当你带着她走进这里,打算把我们的共同财产拱手相送时,你就没想过会不会难看?” 我转向在场的各位股东,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 “各位董事,今天趁大家都在,我也宣布几件事。” 我身后的李律师上前一步,将几份文件放在桌上。 “第一,基于陆沉先生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重大过错,我已向法院申请冻结其名下所有星途传媒股份,冻结令已于今日凌晨正式生效。”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冻结股权?” “这……陆总,这是真的吗?” 陆沉不敢置信地抓起桌上的文件,飞快地扫视着,脸色越来越白,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 “第二,”我继续道,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所有的议论,“我已正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诉讼请求是——过错方陆沉,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引爆。 苏晴失声尖叫:“不可能!你凭什么!那些是砚礼哥自己赚来的!” 陆沉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林晚舟!你够狠!”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就为了一个苏晴,你要毁了我?毁了星途?” “毁了你的是你自己的贪心和背叛,陆沉。”我冷冷地看着他,“至于星途,离了你,它只会发展得更好。” “你休想!”陆沉额角青筋暴起,“星途是我的心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的心血?”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沉,需要我提醒你,星途传媒启动的第一笔资金来自哪里?最初的那几个关键项目,是谁帮你拿下的?这些年,又是谁在背后为你扫清障碍?” 我一连串的发问,让陆沉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在座的一些老股东,也露出了然或尴尬的神色。 星途传媒能迅速崛起,林家背后的助力,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过去,我愿意将光环全部让给陆沉。 而现在,我不需要了。 “第三,”我将目光转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苏晴,“苏晴小姐。” 苏晴猛地一颤,惊恐地看着我。 “鉴于你与陆沉先生的关系已严重影响公司声誉,且你本人能力与岗位严重不匹配,公司正式与你解除劳务合同。法务部会跟进你涉嫌违反职业道德及可能存在的利益输送问题。” 苏晴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你不能……你不能这样……” 我不再看她,目光重新回到面如死灰的陆沉身上。 “陆沉,签字吧。” “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 陆沉死死攥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围那些或冷漠或躲闪的目光,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上。 他知道,大势已去。 我所动用的,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决绝,更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沉颤抖着手,拿起笔,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破纸张,也划破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签完字,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再抬头时,他眼底一片血红,带着一种疯狂的恨意。 “林晚舟,算你狠。” “你会后悔的!没有我,星途什么都不是!你等着看它垮掉吧!” 我收起协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劳费心。” 说完,我转身,在一片死寂中,走出了会议室。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决绝,如同一声声丧钟,为一段过往敲响。 门外阳光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 *** 第三部分: 3 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陆沉几乎是净身出户,除了他个人名下一些不值钱的物品和一辆代步车,他什么也没带走。 或者说,他什么也带不走。 林家强大的律师团队确保了这一点。 星途传媒经历了一阵短暂的动荡,但在林家资源的强力注入下,很快稳定下来,甚至因为清除了陆沉的一些僵化管理模式,业务反而有了新的增长点。 我接任了CEO,生活被忙碌的工作填满。 偶尔,会从不同渠道听到一些关于陆沉和苏晴的消息。 听说他们在我签字当天就搬进了苏晴租的一套公寓。 听说陆沉试图东山再起,但失去了林家的光环,以往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纷纷避而不见,他拉投资屡屡碰壁。 听说苏晴无法忍受生活的落差,从最初的温柔体贴变得怨天尤人,两人争吵不断。 苏晓有时会义愤填膺地跟我转述这些,我总是安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心中已无波澜。 有些人,一旦从心里清空,就连恨都显得多余。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对面却传来陆沉沙哑疲惫的声音。 “晚舟……是我。” 我沉默着,准备挂断。 “别挂!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就说几句……孩子……孩子病了,很严重,需要手术……”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苏晴怀孕了,并且孩子已经出生了?这比我预想的要快。 “然后呢?”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手术需要一大笔钱……我……我实在没办法了……”陆沉的声音带着哽咽,“晚舟,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以后一定还你!” “情分?”我觉得无比讽刺,“陆沉,我们之间还有情分可言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陆沉的声音低了下去,“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晚舟,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孩子是无辜的……” “钱,我有。”我淡淡地说,“但不会给你。” “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连一个孩子的命都不顾?”陆沉的声音激动起来。 “不是恨。”我平静地纠正他,“是规则。” “陆沉,当你选择背叛婚姻、践踏规则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孩子的确无辜,但抚养他是你和苏晴的责任,不是我的慈善义务。” “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孩子,就应该想办法自己去解决困难,而不是来向你曾经深深伤害过的前妻摇尾乞怜。这很可悲,陆沉。” 电话那头传来陆沉压抑的哭声。 “我错了……晚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好后悔……如果当初……” “没有如果。”我打断他,“路是你自己选的。”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并将那个号码拉黑。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 我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 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怜悯的柔软,只有一种巨大的、虚无的平静。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恨,终究消散在了时光里。 又过了几个月,苏晓来看我,带来了后续的消息。 陆沉和苏晴的孩子,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巨大的悲痛和债务压垮了本就脆弱的感情,两人在互相指责和怨恨中彻底分开。 苏晴拿走了陆沉最后一点积蓄,不知所踪。 陆沉则彻底消沉,离开了这个城市,有人说在南方一个小城见过他,憔悴潦倒,早已不复当年风采。 “晚舟,你……没事吧?”苏晓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摇头,递给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2 “林总,陆总他……带着苏小姐去了您的私人储藏室。” 李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我正在美容院做护理,闻言,敷着面膜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有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苏小姐说……说今晚要陪陆总参加一个重要的慈善晚宴,没有合适的首饰配她那条裙子。陆总就带她去了储藏室,说……说里面的东西,随她挑。”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那个储藏室里,放着的不仅仅是我多年收藏的珠宝,更有几件对我意义非凡的东西。 比如,那套名为“星河”的蓝宝石首饰。 那是我二十五岁生日时,陆沉送给我的礼物。 不是出自哪个顶级品牌,而是他瞒着我,找了一位隐居的老匠人,根据我偶然提过的一句“想把银河戴在身上”的玩笑话,耗时一年设计打造的。 项链的主石是一颗罕见的矢车菊蓝宝石,周围缀满大小不一的钻石,宛如星辰环绕。 他曾说,这世上所有的星光,都该点缀在我颈间。 那套首饰的价值,早已远超珠宝本身。 它承载着一个男人最笨拙也最真挚的心意,一段我曾深信不疑的、关于永恒的誓言。 我闭了闭眼,美容院精油的香气此刻闻起来有些腻人。 “他们挑了哪件?”我的声音透过面膜,有些闷。 李叔沉默了一下,显然在克制情绪:“……是‘星河’。” 果然。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陆沉总是知道,什么最能刺痛我。 他要用我曾视若珍宝的定情信物,去装点他的新欢。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美容师小心地揭下面膜,轻声问:“林总,还需要继续吗?”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点了点头:“继续。” 做完护理,我回到别墅。 脸上的疲惫被精心掩盖,但心底那股凉意,却挥之不去。 佣人端来温水和热毛巾,小心地替我擦拭。 其实脸上并不脏,但总觉得沾了什么东西,需要清理。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晓。 “晚舟!你看苏晴的朋友圈了吗?那个贱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点开苏晓发来的截图。 苏晴发了几张自拍,背景明显是我的衣帽间和储藏室。 她身上穿着我某次电影节红毯穿过的高定礼服,脖子上戴着的,正是那套“星河”蓝宝石。 配文是:“有些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感谢陆总,让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宠爱~【爱心】” 下面还有共同“好友”的评论:“哇!这不是林晚舟那套‘星河’吗?陆总真舍得!” 苏晴回复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陆总说,珠宝配美人,谁戴更好看,谁才值得拥有呀~” 我盯着屏幕,指尖发冷。 陆沉不仅纵容她登堂入室,还默许甚至鼓励她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我。 这时,别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了进来,神色恭敬:“林总,人带来了。” 被他们“请”来的苏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慌和强装镇定的怒气。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礼服,脖颈上的“星河”熠熠生辉,却衬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林晚舟!你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吗?”苏晴站稳后,立刻尖声叫道,“是陆总带我去的储藏室,是陆总让我随便挑的!你凭什么把我抓来?” 我慢慢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目光掠过她颈间的蓝宝石,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的疼。 “这身行头,还喜欢吗?”我轻声问。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下巴,带着炫耀:“当然喜欢!陆总说了,我比你更适合它们!” 我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喜欢就好。毕竟,这可能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苏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回答,只是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一个沉重的木箱被抬了进来,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猪肉检疫合格章。印泥是刺目的鲜红色。 苏晴的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开始发抖:“你……你要干什么?林晚舟我告诉你,你敢动我,陆总不会放过你的!” “不干什么。”我拿起一个印章,在印泥上轻轻蘸了蘸,鲜红的颜色如同凝固的血,“开个玩笑而已。” 【付费起点】 我示意了一下保镖。 第一个印章,盖在了苏晴裸露的小腿上。 “啊!”她尖叫起来,试图挣扎,却被保镖牢牢按住。 红色的“检疫合格”字样,清晰地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林晚舟!你这个疯子!泼妇!陆总不会放过你的!”苏晴哭喊着,咒骂着。 印章一个个落下,手臂,后背,脖颈,最后是脸颊。 她从一开始的尖叫怒骂,到后来的哭泣哀求,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一百个印章,一个不少。 盖完最后一个,苏晴瘫软在地上,昂贵的礼服被染得一团糟,全身布满了狰狞的红字,像个被报废处理的货物。 她眼神空洞,浑身发抖。 我蹲下身,用纸巾擦了擦手,平静地看着她。 “忘了告诉你,这印泥是特制的,防水,耐磨,很难洗掉。” “大概会跟着你很长一段时间,提醒你,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我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苏小姐年纪轻,应该不会生气吧?” 苏晴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陆沉回来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3 陆沉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惯常的、哄我时的那种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晚舟,我听李叔说你把苏晴叫来了?是不是她又惹你生气了?”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狼狈不堪、浑身红印的苏晴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林晚舟!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他几乎是冲过去,脱下外套裹住苏晴,将她扶了起来。苏晴一碰到他,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放声大哭,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砚礼哥!她……她是个疯子!她让人用这些脏东西盖在我身上!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苏晴哭得撕心裂肺,语无伦次。 陆沉紧紧抱着她,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林晚舟,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恶毒!”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苏晴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羞辱她?” 我看着他将苏晴护在怀里的姿态,看着他对我的指责,心口那片麻木的冰凉,终于裂开了一道缝,渗出细密的疼。 “我恶毒?”我轻声反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沉,在你眼里,她穿着我的礼服,戴着我的首饰,在我的地盘上对我耀武扬威,只是‘惹我生气了’?而我维护自己的尊严,就是‘恶毒’?” 陆沉的眉头紧紧锁着,语气带着烦躁:“不就是一件衣服一套首饰吗?你林晚舟缺这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你看看你把她弄成什么样子了!” “至于。”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别人不能抢,更不能脏了它们。” 苏晴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她死死抓住陆沉的衣襟,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道:“砚礼哥!我不只是受了羞辱!我……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愣在原地,看着陆沉脸上瞬间闪过的错愕,随即转变为无法掩饰的、巨大的惊喜。 他低头看着苏晴,声音都放轻了,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真的?我们的孩子?” 苏晴用力点头,哭得梨花带雨:“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的……可现在……砚礼哥,你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林晚舟她不会放过我的!” 陆沉脸上的喜悦几乎溢出来,他小心地将苏晴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绝世珍宝。 他再看向我时,眼神里只剩下疏离和责备。 “晚舟,你现在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应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有一个陆太太该有的气度和涵养。” 说完,他抱着苏晴,转身就要离开。 “陆沉。”我叫住他。 他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如果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 “那我也会做出我的选择。” 陆沉终于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仿佛看透我是在虚张声势的、疲惫又无奈的表情。 他甚至轻轻笑了一下,带着点敷衍。 “晚舟,别闹了。等我安顿好苏晴,我们再谈。” 他抱着苏晴,决绝地离开了别墅。 门外引擎声远去,世界重归寂静。 我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 佣人担忧地看着我,递上一杯温水。 我接过,手指冰凉。 没过多久,我的律师团队就到了。 为首的张律师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林总,一切都准备好了。根据您和陆先生签订的婚前协议,以及我们近期收集到的证据,申请冻结他名下所有股权的法律文件已经生效。” 我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另外,离婚协议也按您的要求拟好了,过错方净身出户的条款写得很明确。” “好。”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陆沉。 接通后,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不耐烦:“林晚舟,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得鱼死网破吗?股权冻结是怎么回事?” “字面意思。”我平静地回答。 “你!”陆沉气结,“就因为我想要个孩子?晚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明明懂我的!”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是啊,我懂。 我太懂他有多想要一个孩子了。 因为我也曾给过他一个孩子。 四年前,我怀孕了。 陆沉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我在屋里转圈,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我尚未显怀的腹部,喃喃自语说要给宝宝最好的一切。 他亲自布置婴儿房,学习育儿知识,那段时间,他眼里心里只有我和那个小小的生命。 可孩子六个月时,意外流产了。 我永远忘不了他从医生那里得知消息时,瞬间灰败的脸色和眼中碎裂的光芒。 那之后,我陷入了漫长的抑郁。 是陆沉,一边承受着丧子之痛,一边耐心地陪着我,把我从深渊里一点点拉了出来。 他说:“晚舟,没关系,我们还会有的。就算没有,我有你就够了。” 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相互依偎的温暖,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讽刺。 他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陆沉,”我打断他,声音沙哑,“签字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他冰冷的声音: “林晚舟,你会后悔的。” 后悔?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让这场闹剧结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