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YZL-1024-妈妈错信双胞胎-ds0528-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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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4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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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2 字
## 腹语者
>怀孕后我能听见腹中双胞胎的心声。
>姐姐的声音温柔乖巧:“妈妈,妹妹今天又不开心了,总踢我呢。”
>妹妹却暴躁凶狠:“死老太婆!等我出来第一个掐死你!”
>我自然偏爱姐姐,冷落妹妹。
>直到产检那天,医生指着B超皱紧眉头:“你确定能听到胎儿说话?”
>“仪器显示,暴躁的那个才是健康胎儿,温柔的那个...是恶性肿瘤。”
>我连夜预约了减胎手术。
>麻醉前一刻,脑海突然炸开妹妹声嘶力竭的尖叫:
>“别杀姐姐!肿瘤是她唯一的发声器官!”
>“她只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啊,妈妈!”
---
“妈妈,妹妹今天又不开心了,总踢我呢。”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我的耳膜,又软又糯。我正蜷在沙发里,孕吐折腾得浑身发软,闻言下意识抚上微隆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家居服,掌心下温热一片,左边轻轻拱动了一下,右边紧跟着狠狠一顶,震得我指关节都麻了。
是双胞胎。
“乖,”我对着左边,声音放得又柔又缓,“安安真懂事,还知道关心妹妹。”指尖掠过右边那片鼓起来的小丘时,心里却沉甸甸的,只觉那地方硬邦邦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抗拒。
右边立刻炸开一阵尖锐的咆哮,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脑髓:“装!继续装!死老太婆!等我出来第一个掐死你!”
我猛地一缩手,指尖冰凉。那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恶意,每一次响起,都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神经末梢。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家居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妈?”丈夫陈默端着温水和柠檬片从厨房出来,见我脸色煞白,赶紧放下杯子,“又不舒服了?”
我摇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这种诡异的事,从怀孕满三个月那天就开始了。左边的声音,自称安安,总是那么温顺,甜甜地喊我妈妈,告诉我妹妹宁宁又闹脾气了,踢她了;右边的宁宁呢?只有咒骂,污言秽语,日复一日地诅咒我这个“老太婆”不得好死。
“没事,”我接过水杯,指尖还在抖,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勉强挤出一点笑,“可能是……宁宁今天脾气特别大。”
陈默皱了皱眉,大手覆上我的肚子,小心翼翼避开右边那片区域,只停留在左边,感受着安安温和的胎动。“这孩子也真是,就不能安分点?”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是对安安的。
“安安才不闹!”我立刻反驳,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安安最乖了!是宁宁!都是宁宁在捣乱!”安安似乎听懂了我的维护,左边那片小丘轻轻起伏了一下,像在回应。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安安的位置。我知道他不信。谁能信呢?一个能听见胎儿心声的妻子?他只当我孕激素失调,或者产前焦虑。可那声音,那切切实实钻进我脑子里的声音,安安的温软,宁宁的暴戾,像冰与火日夜在我腹中交锋。
宁宁的诅咒从未停歇。
“老不死的!等我撕烂你的嘴!”
“滚!别碰我!恶心!”
每次产检,当冰凉的耦合剂涂上肚皮,仪器探头压下来时,宁宁的尖叫尤其刺耳,震得我眼前发黑。而安安,总是怯生生地、努力地传递着安抚:“妈妈不怕,安安陪着你……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害怕……”
我愈发依赖安安。她的存在,是我这场荒诞孕途里唯一的慰藉。我开始只对左边说话,只给左边讲故事、放轻柔的音乐。右边那片区域,成了我下意识避开的禁忌之地。
“妈妈偏心!”宁宁恶毒地嘶吼,带着刻骨的怨恨。
我充耳不闻,只把掌心更温柔地贴在左边,感受着安安依赖的拱动。心一点点变硬。宁宁?一个在我身体里孕育,却恨不得我死的怪物?我凭什么要爱她?
“妈,试试这个,医生推荐的。”陈默递过来一小瓶维生素片,透明的胶囊里装着淡黄色的粉末。
我刚接过,宁宁的咆哮就撕裂了脑海:“毒药!她想毒死我们!扔掉!快扔掉!”
我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陈默问。
“没……没什么。”我攥紧了药瓶,指甲掐进塑料瓶身。毒药?她连陈默买的维生素都认为是毒药?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闹脾气了,这是彻头彻尾的疯狂和恶意。
安安细弱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哭腔:“妈妈……妹妹乱说的……她不懂……爸爸是好人……”
我低头看着药瓶,又看看陈默担忧的脸,再看看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一个念头,像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紧了心脏。
日子在安安的温言软语和宁宁的恶毒诅咒中拉扯着前行。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像揣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左边承载着天使,右边关押着魔鬼。身体的不适日益加剧,疲惫感如影随形。每次宁宁暴怒时,右边的小腹会骤然绷紧发硬,牵扯着内脏,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坠痛。
“老太婆!去死!去死啊!”又一次剧烈的踢打袭来,伴随着宁宁歇斯底里的诅咒。
我痛得蜷缩在沙发上,额上冷汗涔涔,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手掌下意识抚向左边,寻求着安安的慰藉。
“妈妈……”安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气若游丝,“疼……妈妈是不是……很疼?”她的胎动也变得微弱起来,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烛火。
“安安乖,”我强忍着痛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妈没事……安安别担心……”
“妹妹……妹妹不是……故意的……”安安断断续续地说,“她……她只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我的心像被冰锥狠狠凿了一下。宁宁的每一次恶毒诅咒,每一次疯狂踢打,都像淬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在我最脆弱的地方。而安安,我的小天使,竟然还在为这个“妹妹”辩解?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她就是恨我!她就是想折磨死我!还有你!她连你也不放过!安安,她也在伤害你啊!”
“妈妈……”安安的声音更微弱了,带着浓浓的哭腔,像被掐住脖子的幼猫。
陈默闻声冲进客厅,看到我痛苦扭曲的脸和捂在右边小腹上的手,脸色铁青。“又闹了?”他语气不善,大步走过来,带着一股火气,大手带着明显的力道,重重按在右边鼓起的硬块上,几乎是带着惩罚的意味用力揉压下去,“宁宁!你给我老实点!”
“啊——!”腹中猛地爆开宁宁凄厉到极致的惨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震得我眼前瞬间发黑,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浸湿了沙发坐垫。
“晚晚!”陈默脸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他猛地缩回手,指尖沾着一点猩红。
流产……先兆流产?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
急诊室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我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小腹的坠痛一阵紧过一阵,身下垫着的卫生棉片很快又被新的温热濡湿。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宁宁的声音消失了,自从陈默那一按之后,右边死寂一片。只有安安细弱游丝的啜泣,像风中残烛,断断续续地飘进我的意识:“妈妈……别怕……安安在……妹妹……妹妹……”
她在呼唤宁宁?那个刚刚差点杀死我们的恶魔?
“陈默,”我抓住旁边丈夫的手,冰得像铁,“宁宁……宁宁没声音了……”
陈默的脸色也很难看,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没声音最好!安静点!医生马上就来了!”他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他的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混沌的脑子里。没声音最好?安静点?一个父亲,怎么能对自己的骨肉说出这样的话?即使那是个“怪物”?
医生终于进来了,是个中年女大夫,面容和蔼但带着职业性的严肃。她迅速查看了情况,开了紧急B超单。
冰冷的耦合剂再次覆盖肚皮,探头压下来的触感带着不祥的重量。我屏住呼吸,恐惧地等待着宣判。
B超屏幕亮起,黑白图像在仪器上晃动。医生移动着探头,眉头一点点蹙紧,越皱越深。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滴答流淌。
终于,她停下动作,目光凝重地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苏妍女士?”
“医生,怎么样?孩子……我的孩子……”我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陈默的手背。
医生指着屏幕上一个清晰跳动的光点,那应该是左边,安安的位置,但旁边……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审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你说……你能听到胎儿的心声?”
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是的。”
“具体……是什么样的心声?”医生追问,目光紧紧锁住我。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痛:“左边……安安……很乖,很温柔……右边……宁宁……很暴躁……总是……骂人……”在医生锐利的目光下,说出“骂人”这个词,显得如此荒诞可笑。
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拧成了麻花。她又看了一眼屏幕,再看向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她指着屏幕上代表右边宁宁的位置——那里并非空寂,但图像明显异常,一片模糊的、边界不清的阴影区域,毫无规律地蠕动着,旁边标注着冰冷的数据。
“苏女士,根据我们目前看到的……”她的声音放得很慢,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你右边这个胎儿,生命体征非常稳定,胎心强健有力,发育……符合孕周。B超显示活跃度很高。”
我愣住了,像被重锤击中。稳定?强健?活跃?这描述……怎么会是那个“咒骂”我的宁宁?
“那……那安安呢?”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左边!左边那个!”
医生沉默了一下,手指移向屏幕左边那个代表着安安的光点。它还在微弱地闪烁着,但和右边那片活跃的阴影比起来,显得那么黯淡、沉寂。旁边显示的心跳频率,低得几乎贴着警戒线。
“左侧胎儿……”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职业性的冷酷,“情况非常不乐观。胎心微弱,发育严重滞后……而且……”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右边那片异常活跃的阴影区域,声音沉了下去,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我的耳膜上,也敲碎了我维系了数月的虚幻堡垒:
“你右边这个活跃的胎儿,我们观察到一些异常……但我们高度怀疑,你听到的那个所谓‘温柔’的心声来源……”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
“根本不是来自健康胎儿。”
“它很可能来源于……左侧胎儿旁边,那个巨大的、正在压迫它生长的……恶性肿瘤。”
“【付费起点】”
---
肿瘤?
医生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嗡嗡作响。什么“高度怀疑是畸胎瘤”、“有恶变倾向”、“压迫正常胎儿发育”、“导致宫内窘迫”、“必须尽快决定”……每一个词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脑海。
恶性肿瘤?安安……那个温顺、乖巧、总是安慰我的声音……是肿瘤?
那我的安安呢?那个会甜甜叫我妈妈,说妹妹不是故意的孩子……她是什么?
“左边这个胎儿,”医生指着屏幕上那个黯淡的光点,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目前情况危急。它承受着巨大的压迫,供血不足,心跳微弱。它的‘心声’,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样温和……”
她顿了顿,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那极有可能是它极度虚弱下,意识不清的呓语,甚至是……濒死的幻觉。”
濒死的幻觉?
世界天旋地转。冰冷坚硬的检查床仿佛变成了吞噬人的沼泽。我死死抓住陈默的手,指甲深陷进他的皮肉里,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安安……她那么乖……她不是幻觉……” 宁宁的咒骂那么真实,安安的安抚那么温暖,怎么会是假的?怎么会是肿瘤?
陈默的脸色铁青,眼神里最初是震惊,随即迅速被一种混杂着厌恶和恐惧的情绪取代。他猛地抽回被我抓痛的手,声音紧绷,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温柔’的声音不正常!原来是个恶心的瘤子在作怪!苏妍,你被一个瘤子耍了这么久?”
他的话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我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那宁宁呢?”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转向医生,声音嘶哑,“右边那个……那个骂我的……她才是我的孩子?健康的?”
医生看着我们夫妻间的剑拔弩张,眉头紧锁,但还是点了点头:“右侧胎儿生命体征目前看是好的。但左侧的肿瘤体积巨大,发展很快。如果不处理,不仅左侧胎儿保不住,对右侧的健康胎儿也会构成严重威胁,可能导致早产、感染甚至……”她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减胎!”陈默斩钉截铁地开口,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在丢弃一件垃圾,“医生,立刻安排!减掉左边那个!瘤子!还有那个没用的胎儿!”
“陈默!”我失声尖叫,“那是我们的孩子!两个都是!”
“一个是随时会要我们命的肿瘤!另一个是快被瘤子压死的废物!”陈默眼睛赤红,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你还没清醒吗?你听见的‘乖孩子’是瘤子!是它迷惑了你!右边那个骂你的,才是健康正常的!她骂得对!我们差点就被这个恶心的瘤子害死了!”
他的话像冰水,兜头浇下。是瘤子迷惑了我?所以安安的温柔是假的,是肿瘤为了生存制造的幻象?而宁宁的暴躁和诅咒,才是健康胎儿真实的反应?因为她感觉到了危险?因为她知道我偏爱那个“虚假”的安安,冷落了她这个真正的孩子?
混乱、恐惧、被欺骗的愤怒和被指责的委屈,像无数只手撕扯着我的理智。小腹的坠痛和身下的温热时刻提醒着刚才的险境。宁宁那死寂的沉默,此刻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控诉。
医生适时递过来一份文件:“苏女士,陈先生,这是减胎手术同意书。情况紧急,需要你们尽快签字。手术会优先处理左侧的异常组织(肿瘤)和濒危胎儿。”
“我签!”陈默一把抓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然后把笔强硬地塞进我手里,眼神逼迫,“苏妍!签!你想害死宁宁吗?你想害死你自己吗?”
我的手抖得厉害,笔尖悬在纸上,像有千斤重。安安……那个微弱的声音……“妈妈不怕……安安陪着你……”那是幻觉吗?是肿瘤的谎言吗?
宁宁……为什么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她是不是……恨透了我?
眼前闪过刚才B超屏幕上那个黯淡的光点,那个代表着“濒死幻觉”的孩子。它那么微弱,那么无助……
“签啊!”陈默近乎咆哮,用力捏住我的手腕,剧痛传来。
笔尖终于落下,划下歪歪扭扭的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时,心脏像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空荡荡地疼。安安……无论你是真是假,妈妈对不起你……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清晨。
冰冷的无影灯悬在头顶,像一只没有温度的眼睛。空气里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躺在窄窄的手术台上,手脚被固定着,身体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麻醉师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正在准备注射器。
“别紧张,苏女士,”护士的声音公式化地安抚着,“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醒来后,我的身体里就只剩下……宁宁了?那个一直诅咒我的孩子?那个我从未给过一丝温柔的孩子?而安安……连同那个可能存在的肿瘤……都将化为乌有。
巨大的空洞感和迟来的、尖锐的悔恨像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亲手杀死了那个唯一依赖我、安慰我的孩子?即使她可能是幻觉?
陈默没有跟进来,他在外面等。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如释重负。
冰凉的酒精棉擦拭着手臂内侧的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麻醉师举起了针管,针尖闪烁着金属的寒光,对准了我的静脉。
就在那冰冷的针尖即将刺破皮肤的刹那——
“不——!!!”
一声凄厉到极致、扭曲到变形的尖叫,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那绝不是属于宁宁的暴戾嘶吼!这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惊惶,像濒死的困兽发出的最后哀鸣,撕裂了意识的屏障,震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针尖停住了。麻醉师和护士都诧异地看向我。
我的身体僵直,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而骤然收缩。那声音……那声音……是……
“别杀姐姐——!!!”
声音再次炸响,带着泣血的绝望,不再是之前那种细弱柔顺的语调,而是……宁宁?是宁宁的声音?!
“姐姐——!!!”那尖叫声撕裂了所有伪装,只剩下纯粹的、撕心裂肺的恐惧,“别杀姐姐——!!!”
姐姐?姐姐是谁?安安吗?肿瘤?!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下一秒,宁宁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清晰、从未有过的急迫、从未有过的……情感,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世界:
“那不是瘤子——!!!妈妈——!!!”
“肿瘤……肿瘤是她唯一的发声器官啊——!!!”
“她只是想告诉你……”
宁宁的声音哽咽了,带着浓重的哭腔,却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撞进我的灵魂深处:
“我很爱你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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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声嘶力竭的尖叫,那泣血的控诉,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麻醉师的针悬在半空,护士的手僵在消毒盘边,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姐姐……器官……爱我?”
我像个坏掉的复读机,干涩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