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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3 09:54
文章字数
9842 字
**标题:替身她不装了**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你就能和她双宿双飞了。”我将文件推到他面前,指尖压着冰凉的纸张,声音比纸还冷。
顾景深没碰那份协议,反而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林晚,你又在闹什么?”他抬眼,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就因为我上个月陪白薇去了趟欧洲?那种场合,带她更合适。”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只觉得陌生。他身上的雪松香气,曾经让我无比迷恋,如今却混合了另一个女人甜腻的栀子花香氛。
“合适?”我轻轻笑了,胸腔里却像有钝器在磨,“是指她更像你书房里藏着的那个女孩,所以更‘合适’吗?”
顾景深的脸色骤然一变,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你调查我?”
“需要调查吗?”我走向书房那面始终锁着的柜子,输入了那个我偶然得知的、属于一个叫“苏念”的女孩的生日。柜门应声而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和物品——从青涩的校服到优雅的长裙,眉眼间,竟与我有七分相似,而白薇,像足了八分。
空气死寂。顾景深的呼吸粗重起来。
“十年婚姻,我原来只是个替身。”我转过身,心口那片为救他而留下的疤痕隐隐作痛,“顾景深,你看着我的时候,到底在看谁?”
他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酒渍像血。“是!你一开始就是替身!但十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林晚,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地做你的顾太太?白薇她……她只是念念的妹妹,她更需要照顾!”
“照顾到床上去?”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还是说,因为她更像你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连她的妹妹,你也甘之如饴?”
顾景深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林晚,别挑战我的耐心。离了顾家,你什么都不是!别忘了,你那个小画廊是谁出的资!你娘家那个烂摊子,是谁填的窟窿!”
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更多的是心寒。这就是我用十年青春、甚至差点搭上一条命换来的男人。
“钱,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我挣脱他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拍在离婚协议上,“至于我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不劳顾总费心。”
顾景深瞥见支票上的数字,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我能拿出这笔巨款。他冷笑:“看来你早有准备?是谁在背后帮你?那个姓陆的画家?”
“签字。”我不想再废话。
他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我窥破秘密的狼狈。僵持良久,他终于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笔尖几乎划破纸张。
“林晚,你会后悔的。没有我顾景深,你在京市寸步难行!”
我收起属于我的那份协议,小心折好,放进口袋。“后悔?”我走向门口,拉开门,外面站着我雇来的搬家公司员工,“我最后悔的,就是用了十年,才看清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
下楼,坐进车里,我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语气公事公办:“开始吧。第一,收购‘念薇’工作室;第二,把我画廊里所有顾景深投资的痕迹清除;第三,联系陆学长,说我同意他之前的合作提议。”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我闭上眼,指尖轻轻拂过胸口那道疤。十年替身,该落幕了。从今天起,我是林晚,只是林晚。
****
---
**第二部分**
三个月后,我的画廊“新生”举办开幕展。
陆沉,那位曾被顾景深嗤之为“穷酸画家”的学长,如今是艺术界炙手可热的新星,他的系列画作《镜像》成了全场焦点。
“恭喜,林晚。”陆沉递给我一杯香槟,眼神温和,“你做到了。”
“是我们做到了。”我与他碰杯。这三个月,我几乎不眠不休,靠着早年偷偷用母亲名义做的一些投资和陆沉的艺术才华,硬是在京市杀出一条血路。当然,过程远比说起来艰辛。
正当宾客尽欢时,门口一阵骚动。
顾景深带着白薇闯了进来。他看起来瘦了些,眉宇间带着戾气,白薇则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穿着高定礼服,颈间戴着那串曾经属于“苏念”的钻石项链,耀武扬威。
“林晚,你倒是好手段。”顾景深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挖走我的客户,抢我看中的项目,现在连这种不入流的画展也敢办?”
白薇在一旁帮腔,语气娇嗲:“晚姐,何必呢?离开景深,你混得也不容易吧?这地方……看着挺寒酸的。”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陆沉想上前,我轻轻拦住了他。
我晃着杯中的香槟,看向顾景深,语气平淡:“顾总大驾光临,是来祝贺我画廊开业?如果是,欢迎。如果是来找茬……”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和白薇,“请自便,只是别吓着我的客人。”
【付费起点】
顾景深被我的态度激怒,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我,但目光触及我胸口(那里礼服设计恰好微露疤痕),动作僵在半空。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恼怒。
“你以为靠着陆沉就能翻身?”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林晚,你永远摆脱不了是我的影子!你的画廊,你的成功,都建立在我顾景深的基础上!”
“是吗?”我笑了,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复印件,“顾总不妨看看这个。”
那是“念薇”工作室的股权转让书,上面明确显示,我已成为最大股东。白薇的工作室,名字来源于苏念和她,是顾景深砸钱为她打造的“梦想”。
白薇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可能……”
“另外,”我继续道,声音提高,确保周围人能听见,“关于顾氏集团近期流失的几位大客户,我想他们只是做出了更明智的选择。毕竟,一个连婚姻忠诚都做不到的人,如何让人相信他的商业信誉?”
顾景深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大概没想到,我不仅知道苏念,还摸清了他公司的软肋。
“还有,”我看向白薇,目光落在她的项链上,“白小姐,这项链是苏念的遗物吧?戴在替身的替身脖子上,不觉得膈应吗?你姐姐在天之灵,看到你用她的名字和遗物,绑着一个心里只有她的男人,会怎么想?”
白薇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捂住了项链。
顾景深猛地看向我,眼神震惊而凶狠:“林晚!你不配提念念!”
“我不配?”我迎上他的目光,心口那道疤灼热起来,“顾景深,十年前那场车祸,推开你的人是苏念,但为你挡下第二次撞击,差点死掉的人是我!这十年,陪在你身边,帮你稳住顾氏的人也是我!苏念死了,你把她当白月光,那我呢?我活该当她的影子,活该被你利用完就扔?”
我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全场哗然。
顾景深像是被雷击中,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车祸……”
“我怎么知道?”我惨然一笑,“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我亲眼看着苏念推开你,然后那辆失控的车撞过来……我扑过去想拉开你,却被一起卷了进去!我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失去了部分记忆,直到最近才慢慢想起来!”
我指着胸口的疤:“这道疤,不是为你挡酒瓶留下的,是那场车祸的证明!顾景深,你找了我十年,就因为我和苏念长得像?你可曾有一刻,真正看清过我是谁?”
顾景深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中的震惊、混乱、愧疚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白薇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显然也从未知晓这段隐秘。
“滚出去。”我指着门口,声音冰冷而疲惫,“顾景深,带着你的替身,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
顾景深失魂落魄地被白薇拉着离开了画廊,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宾客。
展览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我知道,我和顾景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不知道的是,我手里,还握着一张能让他彻底万劫不复的牌——关于苏念真正的死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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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画廊事件后,京市流言蜚语四起。
顾氏股价动荡,客户流失加剧。
顾景深试图联系我,电话、信息,甚至找到我新住的公寓楼下,都被我拒之门外。
我忙于画廊的扩张和与陆沉的深度合作,生活忙碌而充实。胸口那道疤,依旧在,但似乎不再那么疼了。我开始学着真正为自己而活。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几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片段和一份医疗记录复印件。录像显示多年前那场车祸前,白薇曾与苏念发生过激烈争吵。医疗记录则显示,白薇在车祸前曾购买过某种会导致人短暂眩晕的药物。
我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苏念的死,不是意外?
我约见了当年处理车祸的老警察,他即将退休,在我的再三恳求下,他透露了一个细节:当时在苏念的血液里检测到微量的特殊成分,但因证据不足,未深入调查。
线索指向白薇。
我决定去见白薇。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她如约而至,神色憔悴,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
“你找我干什么?”她戒备地看着我。
“聊聊苏念。”我直接开口。
白薇瞳孔一缩:“没什么好聊的!”
“那聊聊你车祸前给她下的药?”我盯着她。
白薇猛地站起来,打翻了咖啡杯,声音尖利:“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平静地拿出匿名邮件打印件,“这些证据,如果交给警方,会怎么样?”
白薇浑身发抖,跌坐回椅子,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出点丑,离开景深……我没想过她会死……”
她断断续续地坦白,因嫉妒姐姐苏念得到顾景深全部的爱,她在苏念的水杯里下了药,本想让她在重要场合失态,没想到随后发生了车祸,药效加剧了苏念的反应迟缓……
我录下了她的 confession。
走出咖啡馆时,天色阴沉。我没想到真相如此不堪。白薇是可恨的,但顾景深呢?他的偏执和怀念,何尝不是造成悲剧的推手?
我犹豫着是否该将证据交给顾景深。让他知道,他视若珍宝的白月光,死于他另一个“替身”的嫉妒和愚蠢?
还没等我决定,顾景深却先找上了门。这次,他没了以往的强势,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林晚……”他声音沙哑,“我们谈谈。”
我让他进了门。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耸动。“我查到了……关于念念的死。”
我默然,看来他也收到了风声。
“我错了……大错特错……”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我怀念了念念十年,却恨错了人,爱错了人……我把你当成她的影子,忽略了真正的你……我甚至……甚至不知道是你救了我……”
他泣不成声,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心中已无波澜,只剩一丝怜悯。“顾景深,都过去了。”
“过不去!”他抓住我的手,冰凉而颤抖,“林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没有你,顾氏完了,我也完了……”
我轻轻抽出手。“顾景深,我们之间,早在你把我当替身的那一刻就完了。至于顾氏,那是你的事。”
我将白薇的录音拷贝给他:“这是关于苏念真相的全部。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他握着那个U盘,像握着烫手的山芋,眼神痛苦而绝望。
“保重。”我起身,送客。
他离开时,背影佝偻,仿佛老了十岁。
后来,听说白薇被警方带走了。顾景深变卖了部分资产,勉强稳住了顾氏,但声势大不如前。他离开了京市,有人说他去了苏念的故乡。
我的画廊越办越好,和陆沉也从合作伙伴成了知己。我们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默契,但谁都没有戳破。或许,有些伤痕需要更长时间来愈合。
一年后,在我的个人画展上,一幅名为《破茧》的画前,陆沉停下脚步。画上是一个女子,从破碎的镜框中挣脱而出,身后是万丈光芒。
“很美。”他说。
“谢谢。”我微笑。
窗外阳光正好。我终于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只是我自己——林晚。
**全文完**好的,这是基于之前设定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三个月后,“新生”画廊的开幕展成了京市艺术圈的一场盛事。
陆沉,这位曾被顾景深轻蔑地称为“只会画破油画的穷酸”的学长,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艺术新贵,他的《镜像》系列画作成为全场焦点,画中人物模糊的面容与破碎的光影,引得众人驻足品评。
“恭喜,林晚。”陆沉递给我一杯香槟,眼神温和而坚定,“你做到了。”
“是我们。”我与他轻轻碰杯,清脆的声音在热闹的展厅里并不突兀。这三个月,我几乎榨干了自己所有精力,靠着早年瞒着顾景深、用已故母亲名义进行的一些隐秘投资,以及陆沉那被埋没多年的才华,我们硬是在强敌环伺的京市艺术市场撕开了一道口子。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正当宾客觥筹交错,气氛融洽时,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顾景深带着白薇闯了进来。他瘦了些,眉宇间凝着一层驱不散的戾气,裁剪合体的西装也掩不住那份疲惫。白薇则像藤蔓般紧挽着他的手臂,一身当季高定礼服,颈间那串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我曾在他书房隐秘的抽屉里见过照片,是苏念的遗物——刺得我眼睛生疼。她下巴微抬,努力营造着胜利者的姿态。
“林晚,你倒是好手段。”顾景深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冰锥,“挖走我旗下艺人的代言,截胡我看中的海外版权,现在,连这种……”他扫了一眼展厅,语气轻蔑,“……打着艺术幌子的聚会,也敢弄出这么大动静?”
白薇立刻在一旁帮腔,声音娇嗲得能滴出水来:“晚姐,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呢?离开景深,你看你,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多失身份呀。”她环视四周,刻意加重了“这种地方”几个字。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
陆沉眉头一皱,下意识想上前一步,被我轻轻抬手拦住。
我晃动着杯中金黄的液体,目光平静地落在顾景深脸上:“顾总大驾光临,是来祝贺我画廊开业?若是贺喜,我欢迎。若是存心找不痛快……”我顿了顿,视线缓缓扫过他和紧紧贴着他的白薇,“请自便,只是麻烦动静小点,别吓着我的贵客。”
【付费起点】
顾景深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彻底激怒,猛地抬手,似乎想如往常一样攥住我的手腕施加压力,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我礼服领口微露的那道疤痕时,动作骤然僵在半空。他眼底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有一闪而过的刺痛,有被忤逆的恼怒,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狼狈。
“你以为搭上陆沉这艘破船就能上岸了?”他逼近一步,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林晚,你清醒一点!你身上早就打满了顾景深的烙印!你画廊的启动资金,你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哪一样不是依附于我?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我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从容地从手包里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复印件,轻轻展开在他眼前,“顾总不妨先看看这个,再下结论不迟。”
那是“念薇”艺术工作室的股权转让协议复印件,白纸黑字显示,我已通过离岸公司成功收购其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成为绝对控股股东。这个由顾景深一手打造、以苏念和白薇名字各取一字命名、专为白薇铺设的“梦想温床”,如今已悄然易主。
白薇伸头一看,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失声叫道:“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
“另外,”我没有理会她,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周围竖着耳朵的人们都能听清,“关于顾氏集团近期莫名流失的几位重要合作伙伴,我想他们只是基于商业理性,做出了更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毕竟,一个在私人情感上都毫无忠诚可言、连基本契约精神都匮乏的人,又如何能让合作伙伴相信他的商业信誉呢?”
顾景深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显然没料到,我不仅知晓苏念的存在,竟连他公司核心业务的动荡也了如指掌,并敢在公开场合如此反击。
“还有,”我的目光最终落在白薇颈间那串璀璨的项链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白小姐,这项链……是苏念小姐的遗物吧?戴在‘替身的替身’脖子上,不觉得沉重吗?你姐姐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一边消费着她的名字,一边用着她的遗物,捆绑着一个心里只装着她的幻影的男人,会作何感想?”
白薇浑身剧烈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用手捂住了项链,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被戳破心事的羞愤。
“林晚!”顾景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兽,厉声喝断我,眼神凶狠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你给我闭嘴!你不配提念念的名字!”
“我不配?”积压了十年的委屈、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终于冲垮了堤坝,我迎着他暴怒的目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顾景深,十年前南山那场车祸,推开你、救了你的命的人是苏念!可后来那辆失控的货车撞过来,把你从车轮前狠狠推开,自己却被卷入车底、差点死掉的人是我!这十年,陪在你身边,帮你稳住顾氏江山,在你每次决策失误后力挽狂澜的人也是我!苏念死了,你把她捧成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那我呢?我活该做她模糊不清的影子?活该被你利用殆尽后,像块破抹布一样扔掉吗?”
我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礼服之下,疤痕依旧狰狞。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
顾景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会知道车祸的细节……你当时……”
“我怎么会知道?”我惨然一笑,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又被我强行逼退,“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我亲眼看着苏念推开你!然后那辆该死的货车就冲了过来……我扑过去想把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结果我们一起被撞飞!我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后记忆支离破碎,直到最近……直到我决定离开你,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才一点点复苏!”
我指尖用力抵着胸口的疤痕,仿佛这样才能支撑自己不倒下:“这道疤,不是你告诉外界、我为你挡酒瓶留下的英勇勋章,是那场车祸、是我也曾为你拼过命的铁证!顾景深,你找了我十年,就因为我和苏念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这十年来,你可曾有一刻,真正睁开眼,看清过站在你面前的、活生生的林晚到底是什么样子?!”
顾景深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人。他脸上的愤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混乱、以及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愧疚。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白薇在一旁,同样面无血色,身体微微发抖,显然,她也从未知晓这段被尘封的往事。
“滚出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画廊大门,声音冰冷而疲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顾景深,带着你的宝贝替身,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滚出去。”
顾景深像是失了魂的木偶,被惊慌失措的白薇半拖半拉着,在一片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画廊。
开幕展的喧嚣继续,但核心的风暴已然过去。我知道,我与顾景深之间的战争,经此一役,才真正拉开了序幕。而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我手中握着的,远不止这些。关于苏念死亡的真相,那更深、更黑暗的秘密,才是我最终的王牌。
****好的,这是基于之前设定的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画廊风波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在京市的上流圈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顾氏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几个原本摇摆不定的重要客户也迅速转向,终止了合作。
我的手机安静得出奇,顾景深没有再打来电话,也没有再出现在我公寓楼下。
这很好。
我全身心投入到画廊的运营中。与陆沉的合作越来越默契,我们开始筹划下一个更具挑战性的主题展览。
生活被具体的工作填满,白天忙碌,夜晚虽然依旧会从关于车祸的碎片化梦境中惊醒,但胸口那道疤痕,似乎在渐渐愈合,不再时时灼痛。
陆沉有时会带来宵夜,陪我加班到深夜。我们很少谈论过去,更多的是讨论画作、展览、未来的可能性。
在他面前,我不需要扮演任何角色,只需要做林晚。
一个月后,一个加密的匿名邮件出现在我的工作邮箱。点开,是几段模糊不清、似乎来自老旧监控录像的片段,和一份被部分遮盖的医疗记录复印件。
录像角度刁钻,画面跳跃,但能辨认出是多年前车祸发生前,在某个僻静路段,白薇与苏念发生过激烈的争执,白薇甚至情绪激动地推搡了苏念。
而那份医疗记录显示,在车祸发生前一周,白薇曾以“失眠”为由,在一家小诊所开具过一种副作用包括可能导致服用者出现短暂眩晕和反应迟缓的药物。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苏念的死,或许根本不是意外?
我立刻联系了一位即将退休、当年参与过车祸调查的老警察。在一家陈旧的茶馆里,经过我反复的恳求和不露声色的暗示,老警察最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透露:“当年……在苏念的血液检测报告里,确实发现过微量的、一种不常见的镇静类成分。但当时证据太模糊,现场破坏严重,加上顾家……唉,最后就以意外事故结案了。”
所有的线索,都像淬毒的针,直指白薇。
我必须见她一面。
在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包间,白薇如约而至。她瘦了很多,脸上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憔悴和惊惶,早已没了昔日依偎在顾景深身边时的张扬。
“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她坐下,双手紧张地绞着名牌手包的链子,眼神躲闪。
“聊聊苏念。”我开门见山,目光紧锁住她。
白薇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抬头,声音尖锐:“我跟她没什么好聊的!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是吗?”我平静地将打印出来的邮件内容推到她面前,“那聊聊你车祸前给她下了什么药?”
白薇“腾”地站起来,打翻了面前的柠檬水,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诬陷!”
“我有没有诬陷,你心里最清楚。”我靠在椅背上,眼神冰冷,“这些证据,如果交给警方,或者……直接交给顾景深,你觉得会怎么样?”
“不!你不能!”白薇彻底崩溃了,瘫软在椅子上,眼泪瞬间决堤,语无伦次地哭诉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让她死……我只是……我只是嫉妒!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景深眼里只有她!我那么爱景深,他却只看得到我姐姐!我只是想让她在那个重要的晚宴上出点丑,让景深对她失望……我没想到会出车祸……那药……那药怎么会……”
我按下了手机隐秘的录音键,记录下她这番混杂着悔恨、嫉妒和恐惧的 confession。
走出会所时,外面天色阴沉,闷雷滚动。真相的重量远超我的想象。白薇因扭曲的嫉妒而犯下大错,固然可恨。但顾景深呢?他那份偏执的、将活人当作死人影子的所谓深情,难道不是酿造这场悲剧的温床吗?
我握着那份录音,犹豫着是否该将它交给顾景深。让他亲眼看看,他珍藏了十年的白月光,究竟是如何陨落的?让他体会一下,信仰彻底崩塌的滋味?
还没等我做出决定,顾景深却先找上了门。这次,他没有西装革履,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与往日那个矜贵倨傲的顾总判若两人。
“林晚……”他靠在门框上,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恳求,“我们谈谈……就五分钟。”
我沉默地让开了门。
他跌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无力地耷拉着。“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关于念念……她的死……”
我心里一紧,看来,他也并非毫无察觉。
“我错了……林晚,我错得离谱……”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我怀念了念念十年,恨了你十年,也……也辜负了你十年……我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却对真正的你视而不见……我甚至……甚至不知道,当年真正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第二次的人,是你……”
他哽咽着,泣不成声,像个迷途知返却找不到归路的孩子。
我看着这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过的男人,心中已无爱无恨,只剩下淡淡的悲凉和一丝遥远的怜悯。“顾景深,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都过去了。”
“过不去!怎么可能过得去!”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手心冰凉粘腻,“林晚,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没有你,顾氏快要垮了,我也……我也快要疯了……”
我用力而坚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仿佛拂去一粒尘埃。“顾景深,我们之间,早在你把我当作苏念影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结束了。至于顾氏,那是你的责任,你的战场,与我无关。”
我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存有白薇录音的U盘,递到他面前。“这里面的东西,是关于苏念死亡的真相。怎么处理,交给法律,还是你自己消化,由你决定。”
他颤抖着接过那个小小的U盘,仿佛它有千斤重,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毁灭性的绝望。
“保重。”我打开门,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踉跄着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出门外,背影佝偻,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显得无比苍老和孤独。
后来,听说白薇被警方正式带走了,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顾景深变卖了部分非核心资产,勉强稳住了顾氏集团的局面,但元气大伤,声势一落千丈。他很快离开了京市这个伤心地,有人说他去了苏念出生的小城,不知所踪。
我的画廊“新生”步入了正轨,成为了京市艺术地图上一个不容忽视的新地标。和陆沉,我们从并肩作战的伙伴,成了彼此信任、可以交付后背的知己。我们之间,有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懂得和珍惜,但谁都没有急于去定义什么。或许,有些深刻的伤痕,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温柔抚平,有些新的情感,需要更从容的心境去慢慢孕育。
一年后,在我个人的首次大型画展上,一幅名为《破茧》的巨幅画作前,陆沉驻足良久。画面上,一个女子的身影从无数面破碎的镜片中挣脱而出,那些镜片上折射着过往的模糊影像,但她面向的方向,是温暖而充满希望的万丈霞光。
“很美。”他侧过头,对我微笑,眼神清澈而温暖。
“谢谢。”我回以微笑,心中平静而充实。
窗外,秋日阳光明媚澄澈,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展厅。我终于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不再背负着过去的幽灵。我只是林晚——一个从破碎中重建,拥有了崭新生命的,林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