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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1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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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要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因一杯奶茶分手并开启新生活)的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不同的核心冲突展开,人物设定和情节均为原创。 --- **标题:断弦之后** **第一部分** “顾衍,你的吉他,音不准了。” 林薇的手指随意地拨过琴弦,发出几声沉闷的杂音,然后把它往沙发角落一推,就像丢掉一件碍眼的旧物。 我正把刚炖好的冰糖雪梨从厨房端出来,听到这句话,手腕微微一颤,滚烫的瓷碗边缘烫红了指尖。那是我用了七年的木吉他,琴颈上每一处磨损都记录着我们从地下通道唱到小酒馆的岁月。她说音不准了,语气轻描淡写,如同评价一件与她无关的旧东西。 “没事,我待会调一下。”我把雪梨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热气氤氲,“先吃点这个,你嗓子有点哑,最近天气干。” 她看也没看那碗雪梨,拿起手机刷着,屏幕的光映亮她略显疲惫却依旧精致的侧脸。“不用麻烦了,我约了苏晴做SPA,晚上可能跟她们几个吃饭,你不用等我。” 又是苏晴。还有她那个所谓的“精英圈”。自从林薇半年前升任部门经理,开始频繁接触那个由苏晴引荐的圈子后,我们的共同时间就被压缩得所剩无几。那把她曾说是“听过最动人声音”的吉他,如今在她眼里,大概也和我一样,成了“音不准”的过去式。 “薇薇,”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不是说好今晚在家看电影吗?我下载了你一直想看的那个片子。”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顾衍,看电影什么时候不能看?今晚的饭局很重要,有几个投资人会来,苏晴好不容易帮我牵的线。”她站起身,拎起早就放在一旁的爱马仕包包——那是她上个月用季度奖金买的,说工作需要门面。“你呀,别老窝在家里摆弄这些了,也得多出去见见世面。” 见她世面。这句话她最近常说。好像我守着我们的音乐工作室,教孩子们弹琴,接一些编曲的活,就成了井底之蛙。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末我爸妈结婚纪念日,你记得准备一下,礼物我都选好了,到时候你直接付钱就行。”她报出一个品牌和价格,数字让我心头一紧,那几乎是我工作室两个月的收入。 “薇薇,那个礼物是不是太……” “顾衍,”她打断我,眉头微蹙,“现在我的收入支撑这些完全没问题。你总不能让我在亲戚面前丢面子吧?眼光要放长远点。” 门“咔哒”一声关上,留下满室寂静和那碗渐渐冷却的冰糖雪梨。我看着角落里那把落灰的吉他,琴弦松弛,正如我们之间某种紧绷已久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悄然断裂。 我不是没有努力跟上她的步伐。她谈论股市、项目、奢侈品,我尽力去理解;她嫌弃我穿着随意,我偷偷去买了她常提的品牌的衬衫,虽然穿着浑身不自在。但我发现,我越是追赶,她眼里的失望就越明显。那个曾经在livehouse里为我呐喊,说我的歌声里有整个星空的女孩,似乎早已消失在名为“现实”和“上进”的洪流里。 几天后,是我二十五岁生日。我其实没抱太大期待,林薇最近太忙了。但早上醒来,看到她留在餐桌上的纸条:“晚上七点,老地方餐厅,给你庆生。惊喜哦!”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又被点燃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她只是压力大。老地方,是我们确定关系的那家小西餐厅,价格亲民,氛围温馨。她还记得。 我特意穿上了那件别扭的名牌衬衫,提前到了餐厅。坐在我们常坐的靠窗位置,看着窗外华灯初上。七点过了,七点半,八点……服务员来问了几次要不要先点餐,我都说再等等。 手机静悄悄的。我给她发了条信息:“到了吗?”没有回复。打过去,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八点四十分,餐厅的门被推开,林薇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应酬后的红晕和歉意。“对不起对不起,顾衍,临时有个特别重要的客户,实在走不开……” 我看着她,没说话。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不是她平时用的那种。 “饿坏了吧?快点点餐。”她招手叫来服务员,熟练地点了几道昂贵的招牌菜,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细长盒子,“生日快乐!看看喜不喜欢?” 我打开盒子,是一条某大牌的印花领带,色彩鲜艳,风格前卫,和我所有的衣服都不搭。价格标签的一角还没来得及撕掉,数字刺眼。 “谢谢。”我把盒子放在桌上,“很漂亮。” 她似乎松了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今天见客户如何顺利,对方如何赏识她,末了又说:“你看,我就说要多接触人脉吧。对了,苏晴说下周有个游艇派对,很多业界大佬都会去,你跟我一起……” “林薇,”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生日啊!”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不是给你庆祝了吗?虽然迟到了,但礼物可是精心挑选的。” “我是说,”我看着她的眼睛,“你记得我们为什么选这家餐厅吗?”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很快被掩饰过去:“当然记得啊,老地方嘛,氛围好。怎么了?” 她忘了。忘了七年前,就是在这里,我弹着吉他唱完那首自己写的歌,她哭着答应做我女朋友。那把吉他,现在在她眼里,音不准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在她心里,也只是个“氛围好”的餐厅。 菜上来了,摆盘精致。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顾衍,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她切着牛排,问道。 “林薇,”我放下刀叉,“我们分手吧。” 她切牛排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你说什么?就因为今天我迟到了?顾衍,你至于吗?我工作这么忙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不是为了将来,”我看着她,“是为了你的将来。你的将来里,有苏晴,有投资人,有游艇派对,有符合你身份的领带,但好像,没有我了。” 她放下刀叉,语气带着嘲讽:“又来了。每次一有矛盾你就这样。这次打算冷静几天?三天?一周?行,我等你消气。”她拿起包,“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个早会。领带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下次换个款式。”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次,没有下次了。 在她提出分手之前,我就已经通过了那座以音乐和艺术闻名的国际都市一所顶尖学院的硕士面试。只是七年的感情,像一根坚韧的弦,让我无法轻易割断。现在,这根弦,终于断了。 --- **第二部分** 分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林薇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她那些我几乎不用的社交平台。然后,我联系了那所学院的招生办,正式确认接受offer,并开始着手办理签证和离职手续。 我的音乐工作室合伙人,也是多年的好友阿哲,知道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早该这样了!顾衍,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在这里,更不该被……唉,出去闯吧,兄弟支持你!” 世界清静了半个月。我沉浸在准备出国的各种琐事中,感觉生活从未如此清晰和充满目标。 直到一天,阿哲神神秘秘地给我发来一段语音,语气愤愤:“你自己听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气死我了!” 点开语音,背景是嘈杂的咖啡馆,林薇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不满: “……他就是矫情!跟不上我的脚步就算了,还动不动拿分手威胁我。男人嘛,总要有点事业心,像我们家苏晴说的,窝在小工作室里能有什么出息?” 另一个女声(像是苏晴)附和:“就是,薇薇你现在什么层次,他顾衍根本配不上你。分手正好,回头我给你介绍更好的,上市公司高管,年轻有为!” 林薇嗤笑一声:“算了,等他碰壁了就知道现实残酷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后悔,到时候看他怎么求我。” 阿皓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讨好:“薇姐消消气,为那种人不值得。明天我陪你去散心,新开了家马场,特棒!” 林薇的语气缓和了些:“还是阿皓懂事。顾衍要是有你一半上进……” 语音到这里结束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工作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心里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是一种彻底的释然。原来在她和她的“新圈子”眼里,我的坚持和梦想,不过是“没出息”和“矫情”。她始终活在自己构建的“上层世界”里,等着我“碰壁后悔”。 我笑了笑,给阿哲回了条消息:“没事,挺好的。帮我个忙,工作室的转让手续尽快办。” 然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和林薇分手了。很彻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母亲温和的声音:“儿子,你决定了就好。妈早就觉得……你太累了。那出国的事?” “嗯,offer已经确认了,签证也在办。我想出去学习,看看更广阔的音乐世界。” “好!好!儿子,你想飞就飞,家里支持你!”妈妈的声音带着欣慰和鼓励。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夕阳,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几天后,我开始整理工作室和个人物品。林薇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不多,但每一件都像刺:她忘拿的围巾,她喜欢的香薰蜡烛,还有那些她强行塞给我的、她觉得“有品位”但我从未穿过的衣服。我把所有属于她的,以及与她强相关的物品,统统打包进一个纸箱。 抱着箱子下楼,正好在街角撞见林薇和苏晴,还有那个常跟在她们身边的阿皓。阿皓手里提着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正殷勤地给林薇看里面的东西。 看到我,以及我怀里那个大纸箱,三人都愣了一下。 林薇的目光在箱子上停留片刻,脸上浮现出那种我熟悉的了然和轻蔑:“顾衍,你什么意思?来真的?” 她走上前,试图打开箱子看看:“这些破烂你扔了算了,还给我干嘛?等你后悔了又跑来要?别幼稚了行吗?” 苏晴在一旁抱臂冷笑:“哟,顾大音乐家,这是唱哪出啊?欲擒故纵?” 阿皓也凑上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顾衍哥,别这样嘛。薇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她还记着你生日呢(指那条领带)。男人要大度点,快跟薇姐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我无视苏晴和阿皓,目光直视林薇:“林薇,你听好,我不是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我把箱子重重地放在她脚边,箱盖震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一些。 “这些东西,你处理掉。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林薇气急败坏的“顾衍!你给我站住!”以及苏晴尖刻的嘲讽和阿皓假惺惺的劝解。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我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起,是航空公司的出票提醒。目的地,那个我梦想中的音乐之都。 【付费起点】 就在我准备关机休息时,一条新的微信好友申请跳了出来。验证消息是:“顾衍,我是隋意。” 隋意?我愣了几秒才想起来,是前段时间在一个国际线上音乐交流会上认识的旅法青年大提琴手。当时我们就一个古典乐与现代电子乐的融合课题进行了深入的线上讨论,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的见解,但会议结束后就没再联系了。她怎么突然找我? 我通过了申请。 几乎立刻,对方发来了消息:“冒昧打扰。看到交流会成员列表里你的邮箱,试着加了一下。听说你申请了E大(我即将入读的学院)?太巧了,我明年也有计划申请E大的博士项目,有些关于导师和课程的问题,不知道能否向你请教?” 她的语气礼貌而直接,带着搞艺术的人常有的那种纯粹。我回复:“是的。请教不敢当,互相交流吧。” 于是,我们隔着重洋,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流。主要是她问我答,关于学校、城市、导师风格。隋意的专业素养极高,问题往往一针见血,我们的讨论也时常超出申请范畴,延伸到对音乐本身的理解。和她聊天很舒服,不用考虑人情世故,只有对音乐最本真的热爱和探讨。 有时,我会把一些即兴创作的旋律小样发给她听,她会很认真地用大提琴拉奏出来,录成音频反馈给我,并提出中肯的建议。她的琴声厚重而富有情感,给我的旋律增添了意想不到的深度。 在这个过程中,出国的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签证顺利通过,机票订好,公寓也租好了。 离出发还有一周,我去以前常去的琴行做最后的道别,顺便给吉他做保养。刚从琴行出来,就接到了林薇用新号码打来的电话。 “顾衍!你够狠!拉黑我是吧?”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告诉你,你别想躲!我爸妈下个月过来,你必须到场!我们的事还没完!” “我们的事已经完了。”我冷静地回答。 “完了?你说完就完?顾衍,我为你付出了多少青春?你现在说走就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我就去你工作室闹!” “工作室我已经转让了。”我说,“林薇,成年人之间,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你跟那个拉大提琴的女人就好聚好散了是吧?”她突然尖声问道。 我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隋意?随即明白过来,她大概是通过某些共同关注的音乐类社交媒体,看到了隋意偶尔给我点的赞或评论。这种无孔不入的窥探感让我极度不适。 “这跟你无关。”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无关?顾衍,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早就找好下家了!装什么清高!”她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语气变得刻薄,“你以为去了国外就飞黄腾达了?做梦吧!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这个新号码再次拉黑。内心却因她提及隋意而感到一丝烦躁,我不希望这种混乱牵扯到那个专注于音乐的姑娘。 出发前一天,我最后一次检查行李。吉他小心翼翼地装进琴盒,那是我唯一不能舍弃的过去。 手机又响,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顾衍吗?”是苏晴的声音,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酒吧。“你可真行啊,玩消失?薇薇现在喝多了,哭得不行,说你没良心!我告诉你,你再不来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她介绍新男朋友?现场就有个高富帅对她有意思得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笑和模糊的起哄声。 我心里一片麻木。“哦,那祝她幸福。” 苏晴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噎了一下。 我没等她再说什么,直接道:“我在机场,准备出发。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拔出电话卡,折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 **第三部分**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后,我踏上了异国的土地。E大的学业压力比想象中更大,全英文的教学环境,密集的课程,高要求的创作任务,还有完全陌生的文化环境,都让我必须全力以赴。 我租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是一栋有些年头的欧式建筑,隔音一般,但胜在便宜。每天奔波于课堂、图书馆和公寓之间,日子忙碌而充实。偶尔在深夜,抱着吉他弹奏熟悉的旋律,是排解乡愁和压力的唯一方式。 和隋意的联系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频繁起来,我们依然保持着偶尔的、基于音乐的专业交流。她知道我学业繁忙,从不打扰。直到一次,我所在的跨文化音乐研究小组需要一个擅长古典乐器尤其是大提琴的成员合作完成一个作业,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了隋意,她爽快地答应了,即使这意味着她需要调整自己的时差和我们线上合练。 合作过程中,她的专业和严谨再次让我折服。一次线上会议后,她忽然说:“顾衍,你最近创作的几个片段,情绪有点紧绷。学业压力很大吗?” 我有些惊讶于她的敏锐,承认道:“是有点,还在适应。” “嗯,理解。注意休息。音乐需要松弛的灵魂。”她顿了顿,说,“我下个月可能会去你所在的城市参加一个音乐节,如果有空,或许可以见面聊聊这个项目?” “当然。”我心中微微一动。 日子继续流淌。关于林薇的消息,我刻意屏蔽,但偶尔还是会从国内朋友那里听到只言片语。据说我离开后,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工作也受到了影响,和苏晴那个圈子似乎也闹了些不愉快。朋友感叹:“她好像一直没走出来,总觉得你是在赌气,还会回去。” 我听了,只是沉默。过去的篇章,我已经翻过去了。 一个周末下午,我从超市采购回来,提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快到公寓楼下时,我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林薇。 她瘦了很多,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和风尘仆仆。她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顾衍。”她叫住我,声音有些沙哑。 我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想找,总有办法。”她走上前,目光扫过我手里印着廉价超市logo的购物袋,和我身上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眼神里闪过一丝类似心疼或……优越感的东西?“你……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我其实只是刚结束一周的忙碌,没来得及收拾自己,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很好。你有什么事?” “我……我来出差,顺便看看你。”她语气有些不自然,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牌子的巧克力,“给你带的。顾衍,我知道我以前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我改,行吗?你看,我现在已经很少和苏晴他们来往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不能。”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林薇,我们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为什么?就因为过去那些小事?因为我工作忙忽略了你?因为苏晴他们?我都已经改了!顾衍,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费了多大劲吗?我甚至推掉了一个重要的项目!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因为这些‘小事’。”我平静地看着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清晰地告诉她原因,“是因为在你一次次的选择里,你的工作、你的圈子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分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林薇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她那些我几乎不用的社交平台。然后,我联系了那所学院的招生办,正式确认接受offer,并开始着手办理签证和离职手续。 我的音乐工作室合伙人,也是多年的好友阿哲,知道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早该这样了!顾衍,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在这里,更不该被……唉,出去闯吧,兄弟支持你!” 世界清静了半个月。我沉浸在准备出国的各种琐事中,感觉生活从未如此清晰和充满目标。 直到一天,阿哲神神秘秘地给我发来一段语音,语气愤愤:“你自己听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气死我了!” 点开语音,背景是嘈杂的咖啡馆,林薇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不满: “……他就是矫情!跟不上我的脚步就算了,还动不动拿分手威胁我。男人嘛,总要有点事业心,像我们家苏晴说的,窝在小工作室里能有什么出息?” 另一个女声(像是苏晴)附和:“就是,薇薇你现在什么层次,他顾衍根本配不上你。分手正好,回头我给你介绍更好的,上市公司高管,年轻有为!” 林薇嗤笑一声:“算了,等他碰壁了就知道现实残酷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后悔,到时候看他怎么求我。” 阿皓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讨好:“薇姐消消气,为那种人不值得。明天我陪你去散心,新开了家马场,特棒!” 林薇的语气缓和了些:“还是阿皓懂事。顾衍要是有你一半上进……” 语音到这里结束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工作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心里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是一种彻底的释然。原来在她和她的“新圈子”眼里,我的坚持和梦想,不过是“没出息”和“矫情”。她始终活在自己构建的“上层世界”里,等着我“碰壁后悔”。 我笑了笑,给阿哲回了条消息:“没事,挺好的。帮我个忙,工作室的转让手续尽快办。” 然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和林薇分手了。很彻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母亲温和的声音:“儿子,你决定了就好。妈早就觉得……你太累了。那出国的事?” “嗯,offer已经确认了,签证也在办。我想出去学习,看看更广阔的音乐世界。” “好!好!儿子,你想飞就飞,家里支持你!”妈妈的声音带着欣慰和鼓励。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夕阳,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几天后,我开始整理工作室和个人物品。林薇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不多,但每一件都像刺:她忘拿的围巾,她喜欢的香薰蜡烛,还有那些她强行塞给我的、她觉得“有品位”但我从未穿过的衣服。我把所有属于她的,以及与她强相关的物品,统统打包进一个纸箱。 抱着箱子下楼,正好在街角撞见林薇和苏晴,还有那个常跟在她们身边的阿皓。阿皓手里提着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正殷勤地给林薇看里面的东西。 看到我,以及我怀里那个大纸箱,三人都愣了一下。 林薇的目光在箱子上停留片刻,脸上浮现出那种我熟悉的了然和轻蔑:“顾衍,你什么意思?来真的?” 她走上前,试图打开箱子看看:“这些破烂你扔了算了,还给我干嘛?等你后悔了又跑来要?别幼稚了行吗?” 苏晴在一旁抱臂冷笑:“哟,顾大音乐家,这是唱哪出啊?欲擒故纵?” 阿皓也凑上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顾衍哥,别这样嘛。薇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她还记着你生日呢(指那条领带)。男人要大度点,快跟薇姐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我无视苏晴和阿皓,目光直视林薇:“林薇,你听好,我不是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我把箱子重重地放在她脚边,箱盖震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一些。 “这些东西,你处理掉。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林薇气急败坏的“顾衍!你给我站住!”以及苏晴尖刻的嘲讽和阿皓假惺惺的劝解。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我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起,是航空公司的出票提醒。目的地,那个我梦想中的音乐之都。 【付费起点】 就在我准备关机休息时,一条新的微信好友申请跳了出来。验证消息是:“顾衍,我是隋意。” 隋意?我愣了几秒才想起来,是前段时间在一个国际线上音乐交流会上认识的旅法青年大提琴手。当时我们就一个古典乐与现代电子乐的融合课题进行了深入的线上讨论,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的见解,但会议结束后就没再联系了。她怎么突然找我? 我通过了申请。 几乎立刻,对方发来了消息:“冒昧打扰。看到交流会成员列表里你的邮箱,试着加了一下。听说你申请了E大(我即将入读的学院)?太巧了,我明年也有计划申请E大的博士项目,有些关于导师和课程的问题,不知道能否向你请教?” 她的语气礼貌而直接,带着搞艺术的人常有的那种纯粹。我回复:“是的。请教不敢当,互相交流吧。” 于是,我们隔着重洋,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流。主要是她问我答,关于学校、城市、导师风格。隋意的专业素养极高,问题往往一针见血,我们的讨论也时常超出申请范畴,延伸到对音乐本身的理解。和她聊天很舒服,不用考虑人情世故,只有对音乐最本真的热爱和探讨。 有时,我会把一些即兴创作的旋律小样发给她听,她会很认真地用大提琴拉奏出来,录成音频反馈给我,并提出中肯的建议。她的琴声厚重而富有情感,给我的旋律增添了意想不到的深度。 在这个过程中,出国的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签证顺利通过,机票订好,公寓也租好了。 离出发还有一周,我去以前常去的琴行做最后的道别,顺便给吉他做保养。刚从琴行出来,就接到了林薇用新号码打来的电话。 “顾衍!你够狠!拉黑我是吧?”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告诉你,你别想躲!我爸妈下个月过来,你必须到场!我们的事还没完!” “我们的事已经完了。”我冷静地回答。 “完了?你说完就完?顾衍,我为你付出了多少青春?你现在说走就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我就去你工作室闹!” “工作室我已经转让了。”我说,“林薇,成年人之间,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你跟那个拉大提琴的女人就好聚好散了是吧?”她突然尖声问道。 我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隋意?随即明白过来,她大概是通过某些共同关注的音乐类社交媒体,看到了隋意偶尔给我点的赞或评论。这种无孔不入的窥探感让我极度不适。 “这跟你无关。”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无关?顾衍,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早就找好下家了!装什么清高!”她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语气变得刻薄,“你以为去了国外就飞黄腾达了?做梦吧!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这个新号码再次拉黑。内心却因她提及隋意而感到一丝烦躁,我不希望这种混乱牵扯到那个专注于音乐的姑娘。 出发前一天,我最后一次检查行李。吉他小心翼翼地装进琴盒,那是我唯一不能舍弃的过去。 手机又响,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顾衍吗?”是苏晴的声音,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酒吧。“你可真行啊,玩消失?薇薇现在喝多了,哭得不行,说你没良心!我告诉你,你再不来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她介绍新男朋友?现场就有个高富帅对她有意思得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笑和模糊的起哄声。 我心里一片麻木。“哦,那祝她幸福。” 苏晴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噎了一下。 我没等她再说什么,直接道:“我在机场,准备出发。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拔出电话卡,折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后,我踏上了异国的土地。E大的学业压力比想象中更大,全英文的教学环境,密集的课程,高要求的创作任务,还有完全陌生的文化环境,都让我必须全力以赴。 我租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是一栋有些年头的欧式建筑,隔音一般,但胜在便宜。每天奔波于课堂、图书馆和公寓之间,日子忙碌而充实。偶尔在深夜,抱着吉他弹奏熟悉的旋律,是排解乡愁和压力的唯一方式。 和隋意的联系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频繁起来,我们依然保持着偶尔的、基于音乐的专业交流。她知道我学业繁忙,从不打扰。直到一次,我所在的跨文化音乐研究小组需要一个擅长古典乐器尤其是大提琴的成员合作完成一个作业,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了隋意,她爽快地答应了,即使这意味着她需要调整自己的时差和我们线上合练。 合作过程中,她的专业和严谨再次让我折服。一次线上会议后,她忽然说:“顾衍,你最近创作的几个片段,情绪有点紧绷。学业压力很大吗?” 我有些惊讶于她的敏锐,承认道:“是有点,还在适应。” “嗯,理解。注意休息。音乐需要松弛的灵魂。”她顿了顿,说,“我下个月可能会去你所在的城市参加一个音乐节,如果有空,或许可以见面聊聊这个项目?” “当然。”我心中微微一动。 日子继续流淌。关于林薇的消息,我刻意屏蔽,但偶尔还是会从国内朋友那里听到只言片语。据说我离开后,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工作也受到了影响,和苏晴那个圈子似乎也闹了些不愉快。朋友感叹:“她好像一直没走出来,总觉得你是在赌气,还会回去。” 我听了,只是沉默。过去的篇章,我已经翻过去了。 一个周末下午,我从超市采购回来,提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快到公寓楼下时,我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林薇。 她瘦了很多,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和风尘仆仆。她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顾衍。”她叫住我,声音有些沙哑。 我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想找,总有办法。”她走上前,目光扫过我手里印着廉价超市logo的购物袋,和我身上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眼神里闪过一丝类似心疼或……优越感的东西?“你……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我其实只是刚结束一周的忙碌,没来得及收拾自己,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很好。你有什么事?” “我……我来出差,顺便看看你。”她语气有些不自然,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牌子的巧克力,“给你带的。顾衍,我知道我以前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我改,行吗?你看,我现在已经很少和苏晴他们来往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不能。”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林薇,我们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为什么?就因为过去那些小事?因为我工作忙忽略了你?因为苏晴他们?我都已经改了!顾衍,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费了多大劲吗?我甚至推掉了一个重要的项目!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因为这些‘小事’。”我平静地看着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清晰地告诉她原因,“是因为在你一次次的选择里,你的工作、你的圈子、甚至苏晴和阿皓的情绪,都排在了我和我们的约定之前。你让我觉得,我永远是可以被牺牲、被忽略的那个。我的梦想,在你眼里成了不切实际。我的感受,在你看来是矫情和不成熟。林薇,我需要的是平等的尊重和并肩前行,而不是永远追在你身后,还不断被指责跟不上你的脚步。” 她愣住了,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找不到词汇。 “我现在选择的,是适合我自己的路。”我继续说道,“我在这里很好,很充实。所以,请回吧,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顾衍?” 我和林薇同时转头,看到隋意拎着一个琴盒,站在几步开外。她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神色平静,目光在我和林薇之间短暂停留,然后落在我身上:“抱歉,打扰了。约好讨论谱子的时间快到了,我看你没回消息,正好顺路过来看看。” 她的出现恰到好处,化解了僵局。我顺势对林薇说:“我还有事,你请回吧。” 然后,我走向隋意:“抱歉,刚回来。我们上去谈吧。” 林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另一个气质与她截然不同的女生并肩离开,那个女生手里提着的琴盒,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她脸上的表情从震惊、不甘,最终化为一片灰败的绝望。她终于明白,我不是在赌气,我是真的,彻底走出了她的世界。 后来,林薇似乎又在我公寓附近出现过一两次,但我完全无视了她。隋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我隐约听到她用流利的法语跟公寓管理员沟通了些什么,强调了访客登记制度。之后,林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我和隋意的合作项目完成得很出色,得到了导师的高度评价。音乐节期间,我们见了面,现实中的她比线上更沉静,对音乐的理解也更深。我们一起去听了几场音乐会,交流变得更多,从音乐延伸到生活、文化。我们惊讶地发现,彼此在艺术理念和生活态度上有着许多共鸣。关系在互相欣赏和并肩探索中,逐渐从志同道合的朋友,慢慢滋生出更多难以言喻的情愫。 一个学期结束,我和隋然合作的一个原创作品在学校的小型音乐会上演出,获得了不小的成功。演出结束后,我们一起在塞纳河边散步,晚风轻拂。 “恭喜你,顾衍。”隋意看着河面的灯光,微笑着说,“你的音乐在这里,找到了新的土壤。” “谢谢。”我看着她的侧脸,心中充满平静的喜悦,“也谢谢你,隋意。” 她转过头,眼眸在夜色中亮晶晶的:“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出现。”我诚实地回答,“让我知道,一段健康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微微脸红了一下,没有回避我的目光,轻声说:“彼此彼此。” 我们相视一笑,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某天,我清理邮箱时,看到了林薇从一个陌生地址发来的长邮件。我没有点开,直接选中,删除。 过去的爱恨纠葛,如同断掉的琴弦,再也无法奏响未来的乐章。 而我,抱着我的吉他,在新的国度,在新的旋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音准和节奏。未来或许仍有挑战,但方向清晰,内心笃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