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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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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6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离婚后重逢、充满复杂情感与反转的短篇小说。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聚焦于都市男女的情感纠葛、利用对话推进剧情、设置意外反转、以及展现人物境遇的鲜明对比——创作一篇全新的故事。新故事将完全独立于原故事的人物和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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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蚀骨旧爱**
**第一部分**
“这条项链,帮我包起来。”
我将黑卡轻轻放在玻璃柜台上,目光掠过丝绒托盘里那枚流光溢彩的钻石羽毛项链,声音平静无波。
“好的,纪太太。”柜姐脸上堆满殷勤的笑,手脚利落地开始操作。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苏晚?”
我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常态,缓缓转过身。
五年了。顾承泽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眉眼间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张扬,多了几分商海沉浮历练出的沉稳,只是那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震惊、怀念、或许还有一丝……痛楚?
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子,正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是那种被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的富家女模样。我认得她,财经杂志上常客的千金,林薇薇。
“顾先生,林小姐。”我颔首,语气疏离得像是在问候陌生人。
顾承泽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落在那条正被包装的项链上,眉头微蹙:“这项链……”
“送我先生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我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他喜欢收集独立设计师的作品,觉得这条很别致。”
林薇薇适时地开口,声音甜美:“承泽,这位是?”
顾承泽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一位……老朋友。苏晚。”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林薇薇。”
“恭喜。”我笑得无懈可击,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未婚妻?原来他也要结婚了。也好,我们早已是平行线。
柜姐将包装精美的礼袋递给我:“纪太太,您的项链,发票都在里面了。”
我接过袋子,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帆布包里刚买的新鲜蔬菜,柔软的触感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细节,没能逃过顾承泽的眼睛。
他的目光在我肩上那个与这奢侈品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洗得发白的帆布包上停留片刻,又扫过我简单到近乎朴素的穿着,眸中的复杂情绪更浓了。
“晚晚,”他下意识用了以前的称呼,随即又改口,“苏晚……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很好。”我答得飞快,几乎不假思索。
林薇薇轻轻拉了拉顾承泽的袖子,柔声说:“承泽,我们不是还要去试订婚戒指吗?时间快到了。”
顾承泽却像是没听见,只是看着我,忽然说:“把她的项链也一起结了吧。”
我几乎要笑出声。又是这样。从前在一起时,他就总喜欢用物质来表达歉意或爱意,仿佛钱能抹平一切伤痕。我晃了晃手中的黑卡,礼貌却坚定地拒绝:“不必了,顾先生。我先生不喜欢我收别人的礼物,尤其是……陌生男人的。”
我特意加重了“陌生男人”四个字,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他似是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懊悔:“晚晚,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
恨?我看着他,看着他和她挽在一起的手臂,心里竟奇异地没有泛起太多波澜。时间是最好的庸医,虽不能根治顽疾,但至少能让你习惯疼痛。
我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向店外。有些答案,沉默本身就是最好的回应。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我心头最后一丝烦闷。我沿着记忆中的路走向公交站台,准备回我位于老城区的公寓——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每年她的忌日前后,我都会去那里住几天,打扫卫生,做一顿她生前爱吃的菜。
风声呼啸,吹乱了长发。正当我手忙脚乱地拨开糊住眼睛的发丝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顾承泽紧绷的侧脸。他看见我微红的眼眶(是被风吹的),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
“上车,我送你。”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一如当年。
“不用,我坐公交很方便。”我指了指正好进站的公交车。
他却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无视后面公交车的喇叭声,目光沉沉的落在我肩上那个装满菜的帆布包上,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般的试探:“你就住在这附近?平安里那边……环境似乎不太安全。你一个人……”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平安里,那个鱼龙混杂、即将面临拆迁的老旧小区,也是我母亲当年选择结束生命的地方。十年前,她就是在那里,从我们曾经的家,一跃而下,用最决绝的方式,反对我和顾承光的恋情。
“我很好,不劳顾总费心。”我拉开公交车的门,准备上去。
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吃痛地蹙眉。“苏晚!”他声音压抑着情绪,“就让我送送你,就当是……替阿姨照顾你。”
“我妈不需要你照顾。”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她活着的时候,你也没照顾过她几分。”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他强装的镇定。他眼底闪过痛色,僵在原地。
最终,我还是上了他的车。不是妥协,而是不想在公共场合与他过多纠缠。报出“平安小区”的地址后,我便将头转向窗外,不再看他。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闷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我下意识想降下车窗。
“别开窗,你一吹风就容易感冒。”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说道,伸手就要去调空调温度。
我淡淡开口:“现在不会了。人总是会变的。”
他的手僵在半空,车厢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恰在此时,车载蓝牙响起,一个娇柔的女声打破了寂静:“承泽,你拿到定制的西装了吗?现在在哪呢?”
是林薇薇。
顾承泽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拿到了。碰巧遇到苏晚,送她一段。”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更加甜腻的声音:“是苏晚姐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们应该请她一起吃顿饭的呀!”
我心中冷笑。林薇薇,顾承泽母亲眼中最理想的儿媳人选,家世清白,性格温顺。当年我和顾承泽还在一起时,她就总是“承泽哥”、“苏晚姐”地叫得亲热,背地里却没少在顾母面前上眼药。如今看来,功力见长。
“只是偶遇,她有事。”顾承泽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偶遇才说明有缘分嘛!请老朋友吃顿饭怎么了?你是不是怕我打扰你们呀?”林薇薇半开玩笑半撒娇。
“若思!”顾承光声音沉了下去,“别闹了。”
电话被猛地挂断,车内再次恢复安静。
车子很快停在了平安小区破旧的楼下。顾承泽打量着周围斑驳的墙壁和堆满杂物的楼道,眉头皱得更深了。
“谢谢。”我道谢,准备下车。
他却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那条项链……真的是买给你先生的?”
“不然呢?”我觉得有些好笑。
“那个品牌,那个系列……五年前,你最喜欢买给我。”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连款式都差不多,是羽毛造型。”
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无惧:“所以呢?顾总,世界上的羽毛项链不止一条,就像世界上的人,也不是非谁不可。”
他怔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半晌,才苦笑着摇头:“苏晚,你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嗯,”我点头,拉开车门,“很多人都这么说。”
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回头,也无需回头。
爬上五楼,打开那扇熟悉的、漆皮剥落的防盗门。屋里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却打扫得一尘不染。客厅正中的桌子上,摆着母亲的黑白遗像,前面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
我换上拖鞋,熟练地点燃三炷新香,插好。然后系上围裙,走进厨房。洗菜、切菜、炒菜,动作麻利。很快,三菜一汤端上桌,都是母亲生前爱吃的家常菜。我在对面也摆上一副碗筷,虽然知道永远不会有人动。
“妈,我遇到顾承泽了。”我对着母亲的遗像,轻声说,像是在唠家常,“别担心,你女儿现在厉害着呢,他欺负不了我。”
房间里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我走进卧室,想从旧衣柜里找一床厚点的被子。柜子深处,摸到一个硬硬的盒子。拿出来,是一本蒙尘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三人合影。照片上的我们,都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笑得没心没肺。我站在中间,一手搂着顾承泽的脖子,一手搭在旁边一个清秀女孩的肩上。那女孩叫夏晚晴,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致我们永不逝去的青春与友谊。顾承泽、苏晚、夏晚晴。
“永不逝去?”我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拂过夏晚晴那张纯净无辜的脸。就是这张脸,曾经让我毫无保留地信任,最终却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正准备将相册扔回柜子深处,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以为是邻居张阿姨又来送自己腌的咸菜,我没多想就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顾承泽和夏晚晴。
夏晚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关切:“晚晚!真的是你!刚才承泽跟我说在路上碰到你,我还不信呢!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
她的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我身上的旧衣服和这间老旧的屋子。
我靠在门框上,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有事?”
顾承泽似乎有些尴尬,将手中一个精致的纸袋放在门边的鞋柜上:“晚晴说一定要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东西。”
夏晚晴立刻接过话头,语气热络:“这是我代言的品牌新出的护肤品,效果特别好!我记得你以前皮肤就容易敏感,这个系列很温和,就给你带了一套。以前我们好东西不都是一起分享的嘛!”
我瞥了一眼那套价值不菲的护肤品,和我家保姆王姐用的是同款。
“谢谢,心意领了。”我语气淡漠。
夏晚晴却不气馁,目光忽然落到我随手放在鞋柜上的那张三人合影上(刚才翻相册时拿出来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晚晚……这张照片你还留着……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们的,对不对?”
我将照片拿起来,当着他们的面,慢条斯理地撕成两半,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你想多了,只是打扫卫生翻出来的垃圾。”
夏晚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楚楚可怜地看向顾承泽。
顾承泽眉头紧锁:“苏晚,晚晴她也是关心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你真的释怀了,不如一起吃顿饭?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们说。”
我本该拒绝的。毫不犹豫地。
但就在那一刻,客厅里,母亲遗像前,那炷刚刚点燃的香,忽然极轻微地“啪”了一声,炸开一点小小的火星。
我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抬眼看向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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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去餐厅的路上,是顾承泽开车,夏晚晴自然坐在副驾驶。
车厢里,夏晚晴的话明显比五年前多了不知多少倍。
“晚晚,你看这家餐厅,是上个月我和承泽去意大利度假时发现的,他家的提拉米苏特别正宗,承泽可爱吃了!”她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正在开车的顾承泽嘴边,“喝点水,老公,你嘴唇都干了。”
顾承泽偏头躲开,语气有些生硬:“我自己来。”
夏晚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委屈,随即又漾开甜笑,对我解释道:“哎呀,你看我,都习惯照顾他了。晚晚,你别介意啊,我们平时相处就是这样,比较随意。”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淡淡道:“当然不介意。”
顿了顿,我补充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冻结:
“毕竟,当年你们衣衫不整滚在我床上的样子我都见过,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付费起点】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猛地停在红灯前。顾承泽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夏晚晴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依旧平静地看着窗外。那些曾经以为会痛彻心扉的画面,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模糊得像别人的故事。
那是我和顾承泽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我精心准备了晚餐,等他回来。他却打电话说公司临时有急事,要晚归。我相信了。直到半夜,我胃痛难忍,想去他公司附近的公寓找点药(那套公寓是我们婚前的爱巢,婚后也常去住)。
我用钥匙打开门,客厅没人,卧室的门虚掩着,传出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我推开门。
地上散落着男女的衣物,大床上,两具纠缠的身体映入我的眼帘,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我的眼睛。
我认得那条淡紫色的床单,是我亲手挑的。认得窗台上那盆开得正盛的玉兰花,是我和他一起在花市选的。更认得那个伏在我丈夫身上的女人,是我视若亲姐妹的闺蜜,夏晚晴。
我当时的尖叫,一定很难听。
顾承泽几乎是瞬间就用被子裹住了夏晚晴,对着我厉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像疯了一样,抓起手边的台灯、花瓶、一切能砸的东西向他们扔去。碎片划破了顾承泽的额角,鲜血流下来,他却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夏晚晴。
夏晚晴从被子里探出头发凌乱的脑袋,泪流满面地对我跪下:“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情不自禁……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经为了保护她,不惜和学校里的小太妹打架,被记过处分也在所不惜的“好朋友”。看着这个在我婚礼上,哭着接过我的捧花,说希望我们友谊地久天长的“好姐妹”。
我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只是哭,不说话。
顾承泽却替她回答了,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从你去年执意要拿出大部分积蓄,不顾风险去投资那个什么破项目开始!苏晚,你眼里只有你的事业,你的野心!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晚晴她比你懂事,比你更懂得怎么做一个妻子!”
那个项目,是我和母亲的心血,是为了证明给看不起我们母女的人看。我投入了巨大的精力,确实忽略了顾承泽。但我从未想过,这会成为他背叛的理由。
“所以,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借口?”我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不是借口!”顾承泽猛地打断我,“是事实!我早就受够了你那副女强人的样子!晚晴比你温柔,比你更需要我!我本来想等你那个项目有点起色再跟你摊牌,不想打击你。既然你现在发现了,那就干脆点!”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
“离婚吧,苏晚。财产分割随你,但我只要晚晴。”
那一刻,世界在我面前崩塌。我想起母亲当年声嘶力竭地反对我和顾承泽在一起,说顾家水深,顾承泽性子凉薄,我执意不听,甚至不惜与母亲冷战。如今看来,母亲是对的。而我那奋力推向母亲,让她“不要管我”的一掌,最终也成了逼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我自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
我打印了无数张他们不堪的照片,撒遍顾承泽的公司。我雇人在他们小区门口拉横幅。我找到夏晚晴就读的艺术学院,举报她私生活混乱,差点让她被开除。我在她人生第一次个人画展的开幕式上,播放了我们三人曾经的“美好”回忆,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我像个疯子,用尽所有能想到的恶毒手段,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但顾承泽终究是顾承泽。他动用关系和财力,一次次护住了夏晚晴。夏晚晴最终还是顺利毕业,并且在她的画展风波后,因祸得福,获得了更大的关注。
为了彻底平息我的怒火,保住夏晚晴的“前程”,顾承泽给了我最后通牒。
他扔给我一份文件,不是离婚协议,而是一份墓地转让协议——我母亲的安息之地,当初是他出面购买的。
“签了离婚协议,安分离开。否则,我不保证阿姨死后还能清静。”他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
我还能怎么样?在那个雨夜,我在母亲墓前哭了一整晚,第二天,带着满身泥泞和一颗死掉的心,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顾承泽以我“恶意损害公司名誉造成巨大损失”为由,只分给了我一套位于平安小区的、我母亲留下的老房子。
“如果不是晚晴求情,你连这套房子都拿不到。”他是这么说的。
我卖了房子,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临走前,却鬼使神差地去了夏晚晴那场名为“涅槃”的画展。
画展中心,最醒目的位置,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名字就叫《涅槃》。
画面上,是一个女人赤裸的背部曲线,优雅而脆弱,蝴蝶骨的位置,纹着一枚小小的、精致的蝴蝶纹身。而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正轻柔地抚摸着那只蝴蝶,指尖充满了占有的意味。背景,是我和顾承泽婚房的那张淡紫色大床,窗外是开得如火如荼的玉兰花。
那枚蝴蝶纹身,是夏晚晴十八岁生日时,我陪她去纹的。她说,象征着蜕变和自由。
原来,她的涅槃,是踏着我的尸骨,占有我的一切。
那一刻,巨大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扶着墙,吐得昏天暗地。
惊动了被众人簇拥着的男女主角。
夏晚晴穿着昂贵的礼服,胸前别着一枚蝴蝶造型的钻石胸针,走过来,关切地问:“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她身边的顾承泽,西装袖扣上,别着一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接上文)
她胸前的蝴蝶胸针,和顾承泽袖扣上的钥匙图案,刺痛了我的眼。我像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抓起那枚胸针,狠狠向画布划去!
“嘶啦——!”
画布破裂的声音响彻展厅。保安冲上来将我按住。我趴在地上,抬头看着顾承泽搂着受惊的夏晚晴,他的眼神冰冷,像在看一堆垃圾。
“报警。”他说。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展厅里回荡,带着绝望和疯狂。
后来,因为故意毁坏财物且数额巨大,我被判了一年半。狱中的日子暗无天日,我几次想结束生命,却都被救了回来。或许,连老天都觉得我受的罪还不够。
出狱后,我一无所有,身心俱疲。但也正是在那片废墟里,我真正重生了。我抛下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依赖,只靠自己在南方的城市里摸爬滚打,从最底层的工作做起,一点点修复破碎的自己和人生。
“晚晚?你没事吧?”夏晚晴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透过后视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怜悯,“是不是车里太闷了?你看你脸色都不好了。其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和承泽现在很幸福,我们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翻涌,淡淡道:“没事,只是想起一些……有趣的往事。”
顾承泽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没有说话。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门口。夏晚晴亲昵地挽着顾承泽的手臂,仿佛刚才车厢里的尴尬从未发生。
“晚晚,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辣了,这家川菜很地道,今天我们好好尝尝!”夏晚晴热情地安排着。
顾承泽却开口:“换一家吧,晚晚胃不好,吃不了太辣。”
我有些意外,他竟然还记得。以前在一起时,我确实肠胃敏感,稍微刺激点就受不了。
“没关系,”我笑了笑,“现在好多了,什么都能吃。”
几年的独自生活,早把我那点娇贵的毛病磨没了。
刚落座点完菜,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跃着“老公”两个字,还有一张我和一个笑容灿烂的男人的合影。
我接起电话,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暖意:“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又带着点委屈的男声:“老婆,你那边结束了吗?带这小祖宗比开一天会还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他折腾散架了!”
背景音里有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告状:“妈妈!爸爸骗人!他刚才在游乐场还被一个漂亮阿姨要电话了呢!”
“纪星衍!你小子别胡说八道!那是问路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辩解,然后又对我撒娇,“老婆你快回来主持公道,你儿子联合外人欺负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我这边快结束了。你们在哪?我过去找你们。”
“不用,发个定位,我和儿子去接你!让你看看这小子有多皮实!”
挂了电话,我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抬头,却看见对面的两人都怔怔地看着我。
夏晚晴先反应过来,脸上是夸张的惊喜:“晚晚,你……你结婚了?”
我收起手机,坦然点头:“嗯。”
“真的吗?太好了!”夏晚晴的语气更加热切,“他是做什么的呀?对你好吗?你们……有孩子了吗?”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平坦的小腹和简单的衣着。
顾承泽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呵斥:“晚晴!”
夏晚晴像是被吓到,委屈地扁扁嘴:“我……我只是关心晚晚嘛……”
顾承泽没理她,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带着审视和一丝……不信?“苏晚,如果你真的结婚了,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平安里那种地方?我刚才注意到,你公寓的鞋柜里,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我不清楚他是谁,但一个让妻子住在那种环境、身边连点像样痕迹都没有的男人,恐怕担不起‘丈夫’的责任。”
我觉得有些好笑。那套房子对我有特殊意义,我偶尔才去住,纪鸣尊重我的这份怀念,特意将周围地块都买下来,维持原貌,不许拆迁。他给我的是理解和守护,而不是肤浅的物质堆砌。
“我住哪里,怎么住,好像不劳顾总操心。”我语气平静,“我觉得很好,这就够了。”
夏晚晴连忙打圆场:“承泽也是关心你嘛!晚晚,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大家都是老朋友,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这顿饭,他们吃得心事重重,我却胃口不错。
快结束时,顾承泽忽然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的面前。
“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些钱,应个急。”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补偿意味。
我看着那张金光闪闪的卡片,觉得无比讽刺。当年离婚时他对我极尽刻薄,如今见我“落魄”,又想来扮演救世主了?
“为什么给我这个?”我问。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算是……对过去的一点补偿。”
补偿?我拿起那张卡,在指尖转了转,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如果补偿有用,这世上哪还有那么多意难平?
我将卡放回桌上,推到他面前:“不必了。顾承泽,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就带着你妈,去我妈坟前,磕一百个头,亲口告诉她,当年是她儿子眼瞎心盲,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她这个真心待你们母子的长辈。”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夏晚晴倒吸一口冷气:“晚晚!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阿姨她……”
我站起身,拎起我的帆布包:“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谢谢款待,我先走了。”
“我送你!”顾承泽也跟着站起来,语气急切。
“不用,我先生会来接我。”我拿起手机,纪鸣已经发来了定位,他们就在附近。
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向餐厅门口。
身后,隐约传来夏晚晴压抑的抽泣和顾承泽烦躁的低斥声。
在路边等了没几分钟,一辆低调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无声滑到我面前。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背带裤、像个小炮弹似的男孩欢呼着扑进我怀里。
“妈妈!”
我笑着接住他,亲了亲他软乎乎的脸蛋:“星星,想妈妈了吗?”
“想!”小家伙用力点头,然后扭头对着车里喊,“爸爸快看!妈妈今天特别漂亮!”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却掩不住通身的矜贵气质。他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帆布包,然后揽住我的腰,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脸上:“累不累?”
“不累。”我摇摇头,心里满是暖意。
这时,顾承泽和夏晚晴也从餐厅里走了出来。顾承泽的目光死死盯在纪鸣揽着我的那只手上,脸色难看至极。
“苏晚,这位是?”他的声音干涩。
我坦然介绍:“我先生,纪鸣。”然后对纪鸣说,“这两位是顾承泽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夏晚晴小姐。”
纪鸣微微颔首,笑容得体,眼神却锐利如刀,扫过顾承泽:“顾先生,久仰。”他的“久仰”二字,说得意味深长。
顾承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喃喃道:“纪鸣?……纪氏集团的……这不可能……”
纪鸣没再理会他,替我拉开车门,护着我头顶让我坐进去,然后抱起儿子,动作流畅自然。自始至终,他都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站在我身边。
车子缓缓驶离。后视镜里,顾承泽依旧僵立在原地,身影颓然。夏晚晴站在他旁边,脸色同样苍白。
纪鸣握住我的手,低声问:“没事吧?”
我反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手掌,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爱人,新的家庭。那些蚀骨的旧爱,早已在时光里风干,再也伤不到我分毫。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
(接上文)
车子平稳地驶入城西的“泊心苑”,这里是本市有名的顶级住宅区,闹中取静,安保严密。车子停在一栋现代中式风格的别墅前,早有管家迎了出来。
“先生,太太,小少爷。”
纪鸣把还在兴奋叽叽喳喳的儿子递给管家:“带他去洗澡,疯了一身汗。”
“是。”
进了屋,纪鸣没立刻松开我的手,反而把我带到客厅落地窗前,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那个顾承泽,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我失笑,转身捧住他的脸:“纪先生,你是在吃醋吗?”
“不行吗?”他理直气壮,“我老婆这么好,被那种货色惦记,我能舒服?”
“谁被惦记了?”我捏捏他的脸,“在他眼里,我现在就是个需要他施舍的可怜虫。”
纪鸣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平安里那边,物业打电话来说,最近几天总有个男人在你公寓楼下转悠,抽很多烟,形迹可疑。我让他们加强巡逻了。”
我心里一沉,立刻想到了顾承泽。他到底想干什么?
“需要我处理吗?”纪鸣问,语气平静,但我知道他有的是办法让顾承泽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处理。”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人,哪怕是我的丈夫。有些界限,必须由我自己来划清。
我让物业安装了一个高清摄像头对准门口。第二天,监控画面里果然出现了顾承泽颓唐的身影,他靠着墙坐在地上,脚边一堆烟头,胡子拉碴,哪还有半点商场精英的模样。
正当我考虑是否要报警时,夏晚晴也出现了。她穿着精致的套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和泪痕。
“顾承泽!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她试图去拉他,声音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公司的事你也不管了吗?”
顾承泽甩开她的手,眼神猩红:“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未婚妻!我不管你谁管你?”夏晚晴哭喊着,“从见了苏晚开始,你就魂不守舍!听到她结婚,你差点把方向盘捏碎!那张副卡你妈哭着求了你多久你都没给,你眼睛都不眨就给了她!顾承泽,我到底算什么?”
“你算什么?”顾承泽猛地站起来,一把掐住夏晚晴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声音嘶哑充满恨意,“要不是你当年故意穿她的睡衣爬上我的床!要不是你一次次在她面前挑拨!我和苏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付费起点】
夏晚晴被掐得脸色发紫,艰难地辩解:“是……是你……你说我穿那件好看……”
“我让你去偷了吗?!我让你模仿她了吗?!”顾承泽像是彻底疯了,“李代桃僵!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立刻联系了物业保安。很快,几个保安赶到,强行分开了几乎要闹出人命的两人。我让物业明确告知顾承泽,他已被列入不受欢迎名单,禁止再进入小区。
我以为这场闹剧会就此收场。
几天后,我送儿子星星去幼儿园。回来的路上,车被人拦住了。拦车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穿着昂贵,但面容僵硬,眼神里透着一股刻薄的精明。是顾承泽的母亲,赵宝珠。当年,她没少在背后诋毁我母亲,嫌弃我们家“小门小户”。
“苏晚?还真是你!”赵宝珠上下打量我,语气尖酸,“听说你回来了,还攀上了高枝?怎么,现在发达了,就怂恿我儿子来作践我这个老婆子?让他逼我去给你那个短命鬼妈磕头认错?”
我心中冷笑,看来顾承泽还真去提了这茬,碰了一鼻子灰。
“赵女士,请你让开。”我不想跟她废话。
“让开?你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现在连家都不回了!你还敢让我让开?”赵宝珠声音拔高,“当年是你爸没本事守不住老婆,关我们承泽什么事?你妈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跳了楼,怪得了谁?你们母女俩,一样的晦气!一样的……”
她话没说完,我带来的司机已经下车,面无表情地站到她面前。赵宝珠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声音小了下去:“你……你想干什么?”
我降下车窗,冷冷地看着她:“赵宝珠,你再多说一句对我妈不敬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晦气的滋味。”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冷,她嗫嚅着,没敢再骂。但我没想到,她的恶毒远超我的想象。
当天下午,我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紧急电话,声音惊慌:“星星妈妈!不好了!星星差点被人带走了!”
我魂飞魄散,和纪鸣立刻赶到幼儿园。星星被老师紧紧抱着,小脸有些发白,但看到我们立刻扑过来:“妈妈!爸爸!有个坏奶奶要带我走!她说带我去找外婆!”
老师心有余悸地告诉我们,一个坐轮椅的老妇人冒充星星的奶奶,说要接孩子去看生病的外婆。幸好星星机灵,大声说“我外婆在天上!”引起了老师警觉,那老妇人见事情败露,仓皇想走,被保安拦下了,现在还在保安室。
我们冲进保安室,看到轮椅上那个一脸怨毒的老太婆,不是赵宝珠又是谁!
“我不是人贩子!我只是想带孩子去给他外婆磕个头!我有什么错!”赵宝珠还在叫嚣,“你们知道我儿子是谁吗?快放了我!”
纪鸣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紧搂着我和孩子,对随后赶来的律师和警方只说了一句话:“追究到底,绝不和解。”
顾承泽很快赶到了警局。他看到这场面,脸色灰败。赵宝珠像看到救星,哭喊着:“承泽!他们欺负我!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顾承泽走到她面前,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绝望。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赵宝珠脸上!
“妈!你闹够了没有!”他声音嘶哑,带着崩溃的边缘,“当年你撺掇我爸出轨,逼死苏晚妈妈!现在你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不是非要我众叛亲离,死在你面前才甘心?!”
赵宝珠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
顾承泽不再看她,转向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苏晚,纪先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不干涉。”他看了一眼躲在纪鸣怀里的星星,眼神痛苦,“这孩子……长得真好。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竟转身就要走。
“承泽!”夏晚晴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赶到,她抓住顾承泽的胳膊,泪眼婆娑,“你不能不管妈啊!她是你亲妈!更何况……更何况我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奶奶啊!”
怀孕?这消息像颗炸弹。赵宝珠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承泽身体一僵,缓缓回头,看向夏晚晴的肚子,那眼神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怀孕?”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打掉吧。”
夏晚晴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我说,”顾承泽一字一顿,清晰无比,“那个孩子,不该来。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给你。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难以形容,有悔恨,有解脱,或许还有一丝残留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执念。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警局,背影萧索,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赵宝莲的哭嚎和夏晚晴的尖叫在身后响起,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纪鸣搂紧我,低声说:“我们回家。”
车上,星星趴在我怀里,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那么难过呀?他好像哭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语气平静:“因为他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纪鸣握住我的手,温热有力。
是的,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永别。而我的未来,早已握在了身边这个给予我全部爱与尊重的男人手里。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那些蚀骨的过往,终将被时光和真爱抚平,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提醒我珍惜当下,勇往直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