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标题：旧爱如霜** **第一部分** “签字吧，苏晚。”陆淮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眼神冷得像结冰的湖面，“林薇怀孕了，她等不起。” 我捏着钢笔的指节发白，突然笑出声：“三年婚姻，就值这一张纸？” 茶几上还摆着他昨天送我的周年礼物——一条刻着“永不相负”的银链，现在看像道疤。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别闹了，你明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 是啊，为了替他病重的母亲冲喜。现在老人走了，我这个工具人也该退场了。 笔尖刚触到纸页，门铃突然炸响。 门外站着一对双胞胎男孩，约莫七八岁，裤脚沾着泥灰，眼睛却亮得灼人。 高的那个抬头看我：“妈，我们来找爸。” 陆淮手里的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 “小朋友，认错人了。”我蹲下身想摸他们的头，却被躲开。 矮个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我和陆淮的婚纱照，边缘已被摩挲发毛。 “村里人都说，陆淮是我们爹。”他固执地指着照片上的男人。 陆淮脸色骤变：“谁教你们来的？林薇？” 高个子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奶奶临终前说的！她说你腰上有块胎记！” 我猛地看向陆淮后腰，那里确实有片枫叶状的印记，连他商业杂志的专访都从未提及。 “荒唐！”陆淮试图甩开孩子，我却看见他耳后渗出冷汗。 矮个子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同样的胎记。 空气凝固成冰。 “十年前暑假，你是不是回老家支教过？”我轻声问，想起他当年失联的两个月。 陆淮踉跄扶住墙，瞳孔里裂开一道缝。 双胞胎齐刷刷看向我，眼神像荒野里的小兽：“妈，我们饿了。” --- **第二部分** “亲子鉴定结果明天出来。”陆淮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溅上他袖口，“但无论结果如何，他们不能影响我的婚事。” 林薇倚在诊所门口抚着孕肚，嘴角是压不住的得意：“苏晚，养别人孩子可是要遭雷劈的。” 高个子男孩突然把热水泼向她脚边：“你才像坏女人！” 【付费起点】 矮个子悄悄塞给我一张字条，铅笔字歪斜得厉害：“奶奶说爸被人骗了，让我们救他。” 我攥紧字条，想起今早陆淮手机里那条匿名短信：“十年前山洪的幸存者不止孩子。” 深夜书房，我撬开陆淮锁着的抽屉，里面除了一沓林薇的孕检单，还有封泛黄的遗书。 “淮哥，我活不过洪水了，但孩子们……”落款是“小禾”，陆淮支教时的搭档女教师。 窗外闪电划过，映出陆淮惨白的脸：“你知道了？” “小禾怎么死的？”我晃着遗书逼近他，“你当年说山洪只有你一个人幸存！” 他猛地掐住我手腕：“是林薇！她当年冒用志愿者身份偷了救灾款，小禾是为了追她才……”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撞开，双胞胎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正对陆淮扭曲的脸。 林薇的尖叫从走廊传来：“陆淮！警察为什么在查十年前的黑账！” 双胞胎对视一眼，突然开口：“妈，我们骗了你。” 他们扯掉假胎记，露出烧伤疤痕：“小禾阿姨是亲妈，我们回来是为了给她报仇。” --- **第三部分** “小禾是我姐。”林薇扶着门框呕吐，孕检单飘落在地，“她发现我偷钱，自己失足掉进洪水……我只是没救她！” 双胞胎红着眼扑上去：“你撒谎！遗书里写了你推她！” 陆淮突然大笑起来，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我为什么要帮林薇掩盖？因为我也拿了救灾款！那笔钱让我开了第一家公司！” 他抓起离婚协议撕碎：“苏晚，你现在可以去报警了。” 我却把打火机扔进垃圾桶：“自首吧，陆淮。” 窗外警笛由远及近，双胞胎一左一右拉住我衣角：“苏阿姨，对不起……” 我揉乱他们头发：“以后叫我妈妈就行。” 三个月后庭审，陆淮被判七年。 林薇早产住院时，我带着双胞胎去看她，床头摆着份新的收养文件。 “孩子我们会养。”我把果篮放在桌上，“但你得告诉他，他妈妈是英雄小禾。” 出院那天，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双胞胎一边一个牵住我的手，高的那个突然问：“妈，等弟弟长大了，要告诉他真相吗？” 我望了眼法院屋顶飘扬的国旗：“当然，但得先教他，泥土里也能开出干净的花。” 全文完**第二部分** 陆淮盯着双胞胎锁骨上的胎记，呼吸突然变得粗重。 "你们……是小禾的孩子？"他声音发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高个子男孩用力点头："妈妈临终前说，要我们来找你。" 矮个子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皮上还沾着干涸的泥点。 "这是妈妈留下的。她说你看完就明白了。" 林薇冲进来拽住陆淮的胳膊："别信这些野孩子！他们肯定是来讹钱的！" 我翻开日记本，第一页就让我浑身冰凉—— "7月15日，淮哥今天又去后山找信号了。他说等联系上家人，就带我离开这个穷山沟..." 【付费起点】 日记本里掉出一张黑白B超单，日期是十年前的一月。 "双胎妊娠"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眼睛。 陆淮瘫坐在地："小禾当时说孩子已经打掉了..." "你逼她打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不是！是她主动提出的！"陆淮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晚晚，那晚我喝醉了，就那一次..." 双胞胎突然齐声说："妈妈日记里写，你承诺过会离婚娶她。" 林薇疯了一样抢过日记本撕扯："假的！都是伪造的！" 但在碎纸飘落间，我清楚看到最后一页的字迹—— "淮哥，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来了。但孩子们需要父亲，所以我让他们去找你。" 窗外响起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陆淮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冲向书房保险柜。 当他拿着另一本一模一样的日记本出来时，脸色死一般苍白。 "小禾...给我也寄了一本。" 我接过日记本，发现最后一页多了一行字： "如果孩子们遇到危险，去找苏晚阿姨。她才是真正善良的人。" 落款日期，正是十年前山洪暴发的那天。 双胞胎一左一右抱住我的腿："妈妈说过，你是唯一能保护我们的人。" 林薇突然惨叫一声捂住肚子："我的孩子...陆淮，送我去医院！" 但陆淮只是死死盯着我："晚晚，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第三部分** “原谅？”我把两本日记并排放在茶几上，“小禾到死都在等你。” 陆淮跪倒在地，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 林薇的呻吟声越来越弱：“淮哥……孩子要保不住了……” 双胞胎中的哥哥突然开口：“她骗人，根本没有怀孕。” 他掏出手机播放录音，林薇的声音清晰可闻： “假怀孕这招真妙，等拿到财产我就‘流产’……” 【真相揭开】 弟弟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照片：“这是妈妈留下的证据。” 照片上，林薇正在和陌生男子交易救灾款。 最后一张拍到了山洪暴发时，她推小禾落水的瞬间。 警笛声由远及近。 陆淮突然疯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真相，却看着我跟她结婚？” 我弯腰拾起离婚协议，签下名字： “我等的就是今天——让你亲眼看着一切崩塌。” 三个月后，法庭宣判。 林薇因故意杀人和贪污救灾款被判无期。 陆淮作为共犯被判十年，当庭晕厥。 走出法院时，双胞胎紧紧牵着我的手。 哥哥小声问：“苏晚阿姨，你会丢下我们吗？”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不会。”我蹲下身平视他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远处晚霞如火，仿佛小禾在天上微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