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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文章:YZL-1109-生锈的感情又逢下雨天-dsV3-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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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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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8

**标题:替身秘书的百万赌约**</think> **第一部分**</think> “林小姐,这是傅先生给您的分手费,请签收。”律师将支票推到我面前,数字后面的零刺得我眼睛生疼。</think> 我盯着那张纸笑了:“他连亲自打发我都不肯了?”</think> “傅总在筹备婚礼。”律师的镜片反着冷光,“他希望您尽快离开公司。”</think> 三个月前,傅深的白月光苏蔓回国了。从那天起,我这个当了五年替身秘书的“临时女友”就该识相退场。可我不甘心——不是为爱情,是为那笔能救我命的钱。</think> “我要见他。”我把支票撕成两半,“告诉他,不想我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细节公之于众,就亲自来谈。”</think> 律师脸色骤变。两小时后,傅深带着一身寒气踹开了我公寓的门。</think> “林晚,你找死?”他掐住我下巴的手在发抖,这是盛怒的标志。</think> 我仰头看他:“傅总教我的,想要什么就得赌命。”</think> “你想要什么?”</think> “一百万。现金。”我吐出早就准备好的条件,“还有,让我做完最后一个月——我要亲眼看着苏蔓坐不进我的位置。”</think> 他眼底闪过诧异。这要求太奇怪了,不像纠缠,更像……挑衅。</think> “为什么是一个月?”</think> “你管不着。”我拍开他的手,“给不给?”</think>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傅深接起,语气瞬间温柔:“蔓蔓?嗯,没事,处理个文件。”】</think> 多讽刺。五年间他无数次这样当着我的面演戏,现在连掩饰都省了。我看着他侧脸的轮廓,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说的却是:“林晚,你很像一个人。”</think> 那时我刚毕业,母亲尿毒症急需换肾,他的出现像救命稻草。他给我钱,给我体面,代价是当苏蔓的影子——学她说话的语气,穿她喜欢的衣服,甚至在她生日那天替她收傅深送的礼物。</think>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连被收藏的资格都没有。</think> “好。”傅深挂断电话,眼神像在看一件过期商品,“一个月后拿钱走人,别耍花样。”</think> 他转身要走,我又开口:“对了,明天高层会议的材料在我电脑里,密码是你生日。”</think> 他脚步一顿。这习惯是我偷偷养成的,以为能让他记住一点我的痕迹。现在说出来,只像句拙劣的嘲讽。</think> 门被摔上的瞬间,我瘫坐在地,从抽屉底层摸出皱巴巴的病历。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林小姐,您母亲的肾源找到了,但手术费必须在月底前凑齐。”</think> 一百万。这是我唯一能救她的机会。</think> ***</think>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总裁办,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苏蔓正坐在我曾经的工位上,摆弄着傅深新送的摆件。</think> “林秘书?”她笑得人畜无害,“深哥说让你教我熟悉业务。”</think> “叫我林晚就行。”我把一摞文件放她面前,“这些是本周待办,红色标签是急件。傅总咖啡要加一颗糖,会议室空调必须保持在23度——他偏头痛犯的时候会调低到20度,但别由着他,记得偷偷调回来。”</think> 苏蔓表情僵了僵:“你倒是……记得清楚。”</think> “职业病。”我转身走向茶水间,听见她小声嘀咕:“替身还当出优越感了。”</think> 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是啊,这五年我像个虔诚的演员,把演她的戏码刻进骨子里。甚至在他喝醉抱着我喊“蔓蔓”时,还会可耻地心动。</think> 傅深开完会出来,很自然地走向我:“下午的签约仪式……”</think> “资料在苏小姐那里。”我打断他,“以后这些事交给她吧。”</think> 他愣住,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苏蔓立刻贴过来挽住他手臂:“深哥,我都准备好啦!”</think> 他“嗯”了一声,目光却还落在我身上:“你脸色不好。”</think> “昨晚没睡好。”我低头整理根本不乱的桌面,“傅总还是多关心未婚妻吧。”</think> 【他忽然扣住我手腕拉近,声音压得很低:“林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think> “玩一个穷人的求生欲。”我挣脱他,“别忘了,我们只剩29天。”</think> ***</think> 接下来一周,我疯狂处理交接工作。傅深似乎存心刁难,把陈年烂账都扔给我整理。加班到深夜时,他总会“恰好”出现。</think> “还不走?”</think> “傅总付了一百万,总不能白拿。”我头也不抬地敲键盘。</think> 他沉默地站在阴影里,忽然问:“你母亲怎么样了?”</think> 我指尖一颤。他竟然记得?五年里我从未提过家事,只在某次他问为什么总往医院跑时,含糊说过母亲生病。</think> “劳您挂心,还好。”</think> “如果需要帮助……”</think> “不需要。”我关掉电脑起身,“傅深,我们之间只剩交易了。”</think> 这是第一次直呼他名字。他瞳孔微缩,像被什么刺痛了。多可笑,当我恭敬时他视我如草芥,当我露出利刺时他反而有了反应。</think> ***</think> 转折发生在第十天。公司核心项目突然泄露,董事会震怒。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监控显示我最后接触过资料,账户还多了笔不明汇款。</think> 傅深在会议室当众把文件摔在我面前:“解释。”</think> 苏蔓在一旁泫然欲泣:“林小姐,你缺钱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背叛公司?”</think> 我看着傅深冰冷的眼睛,忽然全明白了。这是个局。他根本不想付那一百万,所以设套让我“主动”滚蛋。</think> “报警吧。”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让警察查清楚,那笔钱是从哪个账户转来的。”</think> 傅深脸色微变。这反应让我心沉到谷底——他竟然真的参与其中?</think> 【手机震动,医院发来短信:“林女士,缴费截止日还剩20天。”】</think> 我攥紧手机,看向傅深时笑了:“傅总,您猜警察会不会顺便查查三年前税务的事?我记得……经手人可是苏小姐。”</think> 苏蔓瞬间面无血色。傅深猛地站起来:“都出去!”</think> 当会议室只剩我们时,他一把将我按在墙上:“你威胁我?”</think> “跟你学的。”我直视他,“明天之前我要看到账户多一百万。否则,大家一起完蛋。”</think> 他呼吸急促,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突然低头吻住我。那是一个充满掠夺意味的吻,带着惩罚和……恐慌?</think> “林晚,”他抵着我额头喘息,“你比我想的还要狠。”</think> “拜你所赐。”我抹掉嘴角的血渍,“现在,打钱。”</think> ***</think> 当晚我的账户真的多了一百万。但比钱先到的是母亲的电话:“晚晚,医院说有人匿名付清了手术费……是你朋友傅先生帮的忙吗?”</think> 我如遭雷击。傅深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颗糖?</think> 凌晨两点,我鬼使神差回了公司。总裁办公室亮着灯,门虚掩着。我走近,听见苏蔓带着哭腔的声音:“她到底有什么好?你明明只是利用她替我挡枪!”</think> 傅深的声音疲惫而冰冷:“够了蔓蔓,当年是你自己选择嫁人出国,现在回来就要我立刻回到原点?”</think> “所以你对她动心了?”</think> “她只是个替身。”他说,“但替身……也该有替身的自觉。”</think> 我靠在墙上,心脏麻木得连疼都感觉不到。原来连那点若有似无的特别,也只是我自作多情。也好,这样走的时候更干脆。</think> 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盆栽。傅深冲出来看见我,脸色骤变:“你听见了多少?”</think> “足够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我把工牌摘下来扔给他,“傅深,我们两清了。”</think> 他抓住我手腕:“手术费……”</think> “我会还你。”我甩开他,“连同这五年的羞辱,一起还干净。”</think>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他从未有过的慌乱表情。真有意思,原来践踏真心的人,也会害怕失去。</think> ***</think> “林小姐,您确定要放弃所有股权?”律师推了推眼镜,将文件又推近些,“这毕竟是傅总当年亲自划到您名下的。” 我签字的动作没停:“脏钱用着烫手。” 一个月前离开傅深公司时,我把他这些年以“补偿”为名转我的股份全数退还。现在这笔钱安静躺在信托基金里——名义上还是我的,但我签了协议永不动用。 律师叹气:“傅总要是知道……” “他迟早会知道。”我站起身,“替我转告他,林晚不欠他了。” 走出律所时,外面下了雨。我站在檐下翻找雨伞,一把黑伞突然罩在头顶。 “我送你。” 傅深的声音比雨还冷。他瘦了些,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带着血丝。这一个月他找过我十七次,我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不必。”我往旁边挪,“傅总贵人事忙。” 他抓住我手腕:“医院那边我安排了最好的护工,你母亲……” “手术很成功,谢谢。”我抽回手,“钱我会慢慢还。” “那笔手术费不是我给的!”他几乎是吼出来,“我查到转账记录来自境外账户,根本追不到源头!” 雨声哗啦,我们僵持在潮湿的空气里。不是他?那会是谁? “林晚,”他声音忽然软下来,“回来吧。苏蔓已经走了。” 我笑出声:“所以呢?正品退货了,想起赝品的好了?”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傅深深夜进出苏蔓公寓。时间显示是昨天。】 我把屏幕怼到他眼前:“傅总,撒谎也要打草稿。” 他脸色瞬间惨白:“那是去拿回她偷走的公司资料……” “与我无关。”我走进雨里,“别再跟着我。” *** 新工作是在一家小设计公司当助理。工资只有从前十分之一,但干净。同事小昭蹦蹦跳跳跑来:“晚晚姐,有你的花!” 一大束白玫瑰,卡片没有落款。只有一句打印的话:“你值得更好的。” 从那天起,每天准时出现。同事们都猜是狂热追求者,只有我背脊发凉——这不像示好,像监视。 第十天,花里夹了张照片:我二十岁生日时吹蜡烛的侧脸。那时我还没遇见傅深。 “变态啊!”小昭尖叫,“报警吧!” 我盯着照片边缘那只入镜的男士手表,心跳骤停。这表我太熟悉了,傅深戴了整整五年。 所以这些花是他送的?用这种阴魂不散的方式? 当晚我直接杀到他公司。总裁办亮着灯,我推门而入:“傅深你够了……” 话卡在喉咙里。办公室里坐着个陌生男人,和傅深有七分像,但更阴郁。他转着轮椅回头,微微一笑:“林小姐?我弟弟经常提起你。” 傅深的哥哥傅凛。我听说过,十年前车祸残废后深居简出。 “抱歉,我找傅深。” “他在医院。”傅凛滑动轮椅靠近,“苏蔓自杀未遂,他去照顾了。” 我愣在原地。傅凛却递给我一个文件袋:“看看这个,你会感谢我的。” 袋子里是五年前的财务报告——傅深接手家族企业前,公司实际掌控人是傅凛。而苏蔓,曾是傅凛的秘书。 【最后一页夹着离婚证复印件:苏蔓三年前在国外秘密结婚,对象是傅凛。】 “她回来找阿深,是我安排的。”傅凛轻声说,“我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家业,可惜我站不起来了。” 我胃里翻涌:“所以苏蔓怀的是……” “我的种。”他笑了,“但阿深以为那是他的。多有趣,他抢走我的一切,最后连孩子都要替我养。” *** 我在医院走廊找到傅深时,他正对着窗户抽烟。脚边一堆烟头,西装皱得像咸菜。 “她怎么样?” 他回头看见是我,眼圈红了:“晚晚……” “傅凛都告诉我了。”我把文件袋塞给他,“你被他们耍了五年。” 他颤抖着翻看资料,突然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我也刚知道。”我看着他流血的手,“傅深,我们都被骗了。” 他猛地抱住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混着烟草和绝望。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总,只是个被至亲背叛的可怜虫。 “手术费是傅凛打的。”他在我耳边哽咽,“他故意让你误会我,这样你就会离开公司……他好趁机吞并我的股份。” 原来如此。那束花和照片也是傅凛的手笔,目的就是逼我和傅深反目。 “晚晚,”他捧住我的脸,“再信我一次,帮我扳倒他。” 窗外夜色浓重,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我该拒绝的,这浑水我不该再蹚。 可是想起傅凛那句“赝品终究是赝品”,一股恶气突然顶上来。凭什么我们要当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好。”我听见自己说,“但这次,我要当执棋的人。” *** 我们秘密见了三次面。傅深把傅凛的犯罪证据一点交给我,我负责找可靠的人脉。当年他教我的商业手段,全用在了他哥哥身上。 第四次见面是在我家。他带着红酒来,说要庆祝首战告捷。 “傅凛已经察觉了,”他倒酒时手在抖,“下周董事会上我会摊牌。” 我按住他酒杯:“你确定要亲手送他进监狱?毕竟是你哥。” “他动你的时候,就没想过你是我的人?”他眼神骤冷,“那天你淋雨发烧,是不是他派人跟踪你?” 我愣住。原来他知道。这一个月我故意绕远路回家,夜里总感觉有人尾随。有次发烧三天不敢去医院,怕被傅凛逮到弱点。 “傅深,”我忽然问,“如果当初没遇见我,你会娶苏蔓吗?” 他沉默很久,久到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 “会。”他最终说,“但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活着。” 【他吻过来的时候,我没躲。】 酒意混着旧情烧灼理智,窗外又开始下雨。恍惚间听见他喊我名字,不是“蔓蔓”,是“晚晚”。 这五年我等这句话等到心死,却在最不该心动的时候等到了。 *** 董事会前夜,傅凛的人绑走了我母亲。 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笑:“林小姐,明天你如果出现,令堂可能就需要第二次换肾手术了。” 我打给傅深,关机。跑去公司,保安拦着不让进。最后是小昭偷偷告诉我:“傅总陪苏蔓产检去了,全公司都知道。” 雨下得很大,我站在街边浑身湿透。手机屏幕亮着傅深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晚晚,明天之后,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终究还是选了苏蔓和孩子。 我擦掉眼泪,拨通那个背烂了的号码:“傅凛,我跟你合作。” 电话那头轻笑:“明智的选择。现在去银行保险柜,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能弄死傅深的东西。” 我挂断电话,最后看了眼傅深公司的方向。玻璃幕墙在雨里泛着冷光,像极了他送我第一件礼物时包装盒上的绸带。 那是一条苏蔓同款裙子。我穿上时,他眼底有惊艳,也有透过我看别人的恍惚。 现在想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他们兄弟博弈的棋子。 【保险柜里只有一沓照片:二十岁的我,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笑靥如花。】 那个男人是傅凛。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我遇见傅深的前一周。 *** 我瘫坐在银行VIP室的地毯上,照片散落一地。二十岁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被傅凛搂在肩头,对着镜头比耶。背景是我就读的大学图书馆。 记忆像被撬开的潘多拉魔盒——是了,大四那年我确实参加过傅氏集团的校招宣讲会。作为学生代表,我还和主讲人傅凛合过影。 可那天人山人海,我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之后傅深就来我们系选实习生,点名要了我。 所以……根本不是巧合? 手机震动,傅凛发来新消息:“想起来了?我弟弟处心积虑抢走你,就因为我说了句‘这女孩眼睛像蔓蔓’。” 又一条:“他连爱你都是抄袭我的审美。” 我浑身发冷。所以傅深对我那点若有似无的“特别”,连剽窃都算不上,只是兄弟间幼稚的攀比? 【保险柜底层还有份亲子鉴定:傅深与苏蔓孩子相似度0.01%】 傅凛的留言带着嘲弄:“现在你信了?他帮别人养孩子都轮不到你。” 我抓起所有证据冲出门。雨更大了,拦不到车,我踩着高跟鞋往医院跑——母亲还在傅凛手里,我必须先救她。 冲到病房门口,却看见傅深的身影。他正弯腰给我母亲削苹果,动作笨拙却认真。 “阿姨,晚晚最近工作忙,您有事随时打我电话。”他把苹果切成小块,“她脾气倔,但心里最疼您。” 我僵在门外。这场景太荒谬,像恶俗连续剧里剪错的片段。 母亲忽然问:“傅先生,你喜欢我们晚晚吧?” 他削苹果的手停了。 “喜欢。”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我是个混蛋,配不上她。” “胡说!”母亲拍他手臂,“晚晚看你的眼神,跟我当年看她爸一模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傅深猛地站起来,苹果滚了一地。 “你……” “傅凛绑了我妈。”我直接亮出照片,“你早就认识我,为什么装陌生人?” 他脸色瞬间惨白。 “晚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像挑货品一样从你哥手里抢走我?”我把照片甩在他脸上,“傅深,你让我恶心。” 【他噗通一声跪下来抓住我衣角】 “是!我卑鄙!可我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他眼睛通红,“我不敢说认识你,怕你觉得我跟踪你!怕你像拒绝其他追求者一样拒绝我!” 母亲吓得按呼叫铃。护士冲进来时,傅深还跪在地上语无伦次: “用苏蔓当借口是怕你离开……给股份是怕你吃苦……连逼你走都是怕傅凛伤害你!”他掏出手机砸给我,“你自己看聊天记录!我雇了二十个保镖天天跟着你!” 屏幕上是保镖汇报我行踪的群聊。最近一条是昨天:“林小姐在公园喂猫,哭了十分钟,原因不明。” 原来那些被尾随的恐惧,全是他过度保护的笑话。 我气笑了:“傅总追女人的手段真特别。” “我不会追!我只会用钱砸!”他像个耍赖的孩子,“你说要还钱是不是?行!连本带利一千万!你还啊!” 护士憋着笑把我母亲推走。病房里只剩我们俩,他还在嚷嚷:“还不起就肉偿!给我当一辈子秘书!” 我弯腰捡起一张照片。二十岁的我,笑容干净得像从未被生活欺负过。 “傅深,”我轻声问,“如果没有傅凛,你会爱我吗?” 他忽然安静了。 “会。”他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但可能没勇气追你。你太好,而我……只是个靠家族荫庇的废物。” 心跳隔着衬衫传到掌心,又快又乱。 “知道你为什么像苏蔓吗?”他苦笑,“因为她整容成你大学时的模样。我手机里存的第一张照片,是你在图书馆看书的侧影。” 我怔住。所以替身文学从头到尾都是反的? 【病房电视突然插播新闻:傅氏集团董事长傅凛涉嫌非法拘禁,已被警方带走调查。】 我们同时看向电视。画面里傅凛的轮椅被警察推着,满脸阴鸷。 傅深手机响了,助理激动的声音外放:“傅总!我们找到苏蔓小姐了!她愿意作证傅凛绑架她伪造怀孕!” 电话那头传来苏蔓的哭诉:“阿深救我!傅凛逼我吃激素扮孕妇,还抽我的血做假亲子鉴定!” 真相大白得像个拙劣的玩笑。 傅深还跪着,仰头看我时睫毛湿漉漉的:“晚晚,现在能判我缓刑吗?” 窗外雨停了,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我忽然发现他右眼底下有颗很小的痣,和我照片里笑弯的眼睛位置一模一样。 “缓刑可以。”我抽回手,“但你要回答三个问题。” 他立刻坐直:“你问!” “第一,为什么我发烧那晚你知道?” “保镖说你买退烧药……我就在楼下站到天亮,怕你烧晕过去没人发现。” “第二,为什么装穷给我凑学费?” “真穷!”他委屈,“跟我爸打赌自立门户,所有卡都冻了!搬砖赚的三千块全给你交学费了!”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同意分手?” 他眼圈突然红了。 “因为你说‘傅深,我疼’。”他声音哽咽,“我宁愿自己死,都不想再看你疼。” 我看着他。这个傻子,以为放手是温柔,却不知道没有他的世界,每一天都是凌迟。 “判决如下。”我清清嗓子,“有期徒刑一辈子,不得减刑。” 他愣了两秒,突然跳起来把我搂进怀里。苹果汁沾了我一身,甜腻腻的。 “等等!”我推开他,“还有附加条款——明天开始重新追我,按正常人的方式!” 他猛点头:“好!我先去买花!买巧克力!买……” “先去医院。”我指他流血的手,“笨蛋,伤口要感染了。” 他嘿嘿傻笑,牵着我走出病房。阳光铺满走廊,像极了五年前他塞给我馒头那天的天气。 “晚晚,”他忽然正经,“其实那些花是我哥送的。” “我知道。” “但白玫瑰的花语是我教的。”他得意挑眉,“‘你值得更好的’——我亲手写的卡片,被他换掉了。” 我踩他一脚:“追人期间禁止心机!” 他惨叫求饶,笑声惊飞窗外的鸟。或许爱情从来不是谁像谁,而是在狼狈不堪的岁月里,有人把你从废墟里捡起来,轻轻说“我陪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