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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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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30 字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篇都市情感反转类超短篇小说。以下是为您构思的故事框架:</think>
**第一部分**
“这婚必须离!苏晚,你这种连自己亲妈手术费都凑不齐的废物,配不上我们陆家!”
陆夫人将离婚协议甩在茶几上,钻石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我刚从医院送完外卖回来,围裙还没解下,婆婆的话像淬毒的针扎进心脏。
陆沉坐在真皮沙发里修剪雪茄,银质打火机擦出的火苗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他三个月前带回家的“营养师”林薇薇正倚在酒柜旁,用我刚买的进口樱桃喂他养的布偶猫。
“妈,别这么说。”陆沉弹了弹烟灰,视线掠过我被汗水浸透的额发,“苏晚虽然挣得少,至少听话。”
林薇薇噗嗤笑出声,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猫下巴:“沉哥就是心软,要我说呀,姐姐送外卖接触那么多细菌,万一传染给爸妈多不好?”
我攥紧围裙口袋里的诊断书——晚期尿毒症,医生说我妈最多还有三个月。医院催款单已经摞到第五张,而陆沉上周末刚给林薇薇买了铂金包。
“陆沉。”我声音发颤,“预支我十万工资,妈等钱做手术...”
“又来了!”陆夫人猛地拍桌,“当初就不该让阿沉娶你这种扫把星!”
林薇薇袅袅走到陆沉身后揉他太阳穴,声音甜得发腻:“沉哥,我表哥的律所正缺打杂的,让姐姐去试试?总比风里来雨里去强呀。”
陆沉握住她手腕轻轻一吻,转头看我时眼神淡漠:“明天去薇薇表哥那儿上班,离婚协议签好前,你吃住还归陆家管。”
布偶猫突然打翻樱桃篮,鲜红果肉滚到我脚边。林薇薇惊叫着去捡,颈间钻石项链晃得人眼晕——那是我和陆沉结婚时他母亲的赠礼。
“项链...”我喉咙发紧,“这是我婆婆给陆家儿媳的...”
陆沉皱眉打断:“薇薇戴着比你好看。”他拾起颗樱桃递到林薇薇唇边,“下个月生日想要什么?宝格丽新到的蓝钻手链怎么样?”
窗外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我摸到口袋里医院发的爱心筹款二维码,纸片边缘已被摩挲得起毛。三个月前陆沉还说等房地产项目回款就带我妈去瑞士疗养,现在他雪茄盒里随便一支都够交三次透析费。
“陆沉。”我扯下围裙扔在离婚协议上,“给我五十万,我签字。”
林薇薇倒抽冷气:“姐姐这是勒索?”
陆夫人直接抓起花瓶砸过来:“不要脸的东西!”
我侧身躲开,瓷片在脚边迸裂。陆沉缓缓站起,185的身高投下阴影笼罩住我,结婚三年他第一次用审视货物的眼神看我。
“二十万。”他扯过协议签字页拍在我胸前,“今晚搬去佣人房,明天准时去律所报道。”
雨点狂敲着落地窗,像极了我妈今早插着呼吸机仍努力做出的口型——囡囡,别哭。我望着茶几玻璃下压着的全家福,照片里陆沉搂着我的腰笑得多温柔,那时他创业失败,我们分吃一盒泡面都能笑出声。
“成交。”我抹掉溅到脸上的水渍,指甲掐进掌心,“但我要现金。”
陆沉嗤笑转身,搂着林薇薇往旋转楼梯走:“薇薇,帮她把阁楼老鼠窝收拾出来。”
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时,我蹲下身一片片捡碎瓷。电视里正播放本埠新闻:“沈氏集团长子沈聿白明日回国,千亿遗产争夺战落幕...”
碎瓷割破指尖,血珠滴在离婚协议签名栏。我盯着电视里沈聿白的照片,想起今早送外卖时撞见的男人——他摔碎的手机屏保,正是我高中毕业照的裁切版。
()
**第二部分**
“苏小姐?”人事主管敲了敲桌面,将一沓文件推过来,“林总交代了,您先从档案室整理做起。”
我攥着帆布包带子点头。这间律所位于CBD顶层,落地窗外能俯瞰整个金融区。带路的女助理胸牌刻着“实习律师林薇薇”,她故意绕路经过茶水间,让所有人都看见我洗咖啡渍的橡胶手套。
“表姐别介意呀。”林薇薇压低声音,“沉哥说你要体验生活嘛~”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我眼疼,那是陆沉昨晚朋友圈晒的“给宝贝的订婚礼物”。
档案室霉味呛人。我蹲在角落给泛黄卷宗编码时,门外飘来同事议论:“陆少新未婚妻真漂亮!”“可怜前妻喽,听说为钱连亲妈死活都不管...”
手机震动,医院号码闪烁。我躲进消防通道接听,护士声音冰冷:“苏女士,欠费超过十万将停止治疗。”
电话挂断后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通道门突然被推开,沈聿白站在逆光里,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工牌,指尖掠过照片时微微发抖。
“晚晚?”他声音哑得像我梦里出现过千万遍的样子,“真的是你?”
我慌乱抹脸起身:“沈总认错人了。”
“你耳后这颗红痣...”他伸手又顿住,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陆沉的事我听说了,需要帮助吗?”
十八岁生日那晚,沈聿白在操场用烟花棒摆出“苏晚嫁给我”时,我怎么会想到十年后重逢是在这种境地。他如今是财经头条常客,而我是连病床费都交不起的弃妇。
“不必。”我后退半步,“沈总贵人事忙。”
他忽然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是怕我消失:“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我找了你整整七年!”
消防门猛地被撞开。林薇薇举着手机录像,夸张惊呼:“天呐!姐姐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沈聿白侧身挡住我,语气淬冰:“林小姐,偷拍侵犯肖像权,需要我让法务部送律师函吗?”
林薇薇脸色煞白地跑了。我抽回手时,沈聿白往我掌心塞了张黑卡:“没有密码,阿姨的病不能拖。”
【付费起点】
当晚我攥着卡蹲在医院缴费处,机器吞卡提示音响起时,陆沉的短信同步弹出:“明天股东大会,别给我丢脸。”
我盯着屏幕苦笑。当年他跪在暴雨里求我卖房帮他创业时,也曾说过“晚晚,我绝不会让你丢脸”。
凌晨三点我溜回陆家阁楼。密码锁滴滴作响,陆沉醉醺醺的声音从主卧飘出:“...放心,沈聿白不过是想玩报复游戏...”
我僵在楼梯阴影里。原来白天的相遇不是巧合,是沈聿白针对陆沉的商战序幕。月光透过天窗洒落,我摸出枕头下藏着的录音笔——今早离开医院前,主治医生悄悄塞给我的:“苏小姐,你母亲半年前的体检报告...有人动了手脚。”
档案室键盘被我一寸寸擦干净。当林薇薇的加密文件夹弹出来时,我终于明白陆沉为什么急着把我塞进这里——三个月前他让我代签的保险单,受益人悄然从“母亲”变成了“林薇薇”。
“姐姐还不下班?”林薇薇端着咖啡倚在门框,“沉哥让我教你用碎纸机呢。”
碎纸机嗡鸣声响起时,我假装失手打翻咖啡。她尖叫着擦拭裙摆的间隙,我已将U盘插进主机接口。进度条跑满的瞬间,窗外突然炸响惊雷。
林薇薇狰狞的脸在闪电中扭曲:“你算计我?”
【付费起点】
她扑过来抢夺鼠标的力道几乎撕碎我衬衫。档案纸页漫天飞舞,我们扭打间撞倒书架,灰尘迷得人睁不开眼。我咬破她虎口才挣脱,冲向消防通道时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喊叫:“拦住她!陆沉的钱都在她手里!”
雨幕像瀑布冲刷着CBD玻璃幕墙。我赤脚跑过斑马线,沈聿白的黑色宾利急刹在面前。他推开车门伸手,雨水顺着下颌线滴在我颤抖的腕骨上。
“证据拿到了?”他把我裹进带着雪松香的大衣时,声音压得极低,“陆氏偷税漏税的账本...”
我摊开掌心,U盘被体温焐得滚烫:“还有更劲爆的——三年前工地事故那几条人命,不是意外。”
车窗外,陆沉的车队正呼啸着冲破雨帘。沈聿白突然踩下油门,我惯性跌进他怀里时,听见他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晚晚。”他指尖穿过我潮湿的发丝,“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
**第三部分**
股东大会投影屏亮起时,陆沉正在台上侃侃而谈新地产项目。当偷拍视频里出现他搂着林薇薇修改保险受益人的画面,全场哗然。
“伪造!这是诽谤!”陆沉砸碎话筒冲向我,“苏晚你这个贱人!”
沈聿白的保镖迅速拦住他。我走到投影仪前切换画面,税务局红头文件与死亡民工家属的哭诉交替播放:“...陆总承诺给封口费...”“爸爸的救命钱变成林小姐的钻石项链...”
陆夫人尖叫着晕倒现场直播中断时,我打开了母亲留下的铁盒。泛黄的日记本摊在镜头前,她娟秀字迹记录着如何帮陆沉做假账:“...阿沉说等上市就风光娶晚晚...”
“你妈活该病死的蠢货!”陆沉挣脱束缚扑来,“要不是她账目漏洞被沈家发现...”
沈聿白挡在我身前接住陆沉的拳头,反手将人摁在桌上。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时,温热呼吸拂过结痂的咬痕:“阿姨临终前让我转告——她从不后悔爱你。”
直播信号恢复的瞬间,我举起医院监控视频。林薇薇穿着病号服溜进医生办公室的影像,与她银行卡收到百万转账的记录并列呈现。
“半年前体检报告被篡改。”我点击母亲手机里的录音播放键,她虚弱的声音响彻会场,“薇薇说...沉哥需要岳母的死亡来拿保险金...”
陆沉瞳孔骤缩的表情被特写镜头捕捉。他疯狂踢打警卫的模样,与求婚时单膝跪地的剪影在分屏中形成荒诞对比。记者蜂拥而上时,沈聿白护着我从安全通道离开。
三个月后的法庭判决日,陆氏集团宣告破产。我站在被告席看着陆沉被铐上手铐,他嘶吼着挣开法警冲向我,却被沈聿白的保镖按倒在地。
“苏晚!”陆沉额头青筋暴起,“你妈死前都在求我别抛弃你——”
法槌落下的重响淹没了他的诅咒。我转身走出法院时,盛夏阳光刺得人眼眶发烫。沈聿白举着黑伞等在银杏树下,树影婆娑落在他定制西装的肩头。
“尿毒症特效药临床试验通过了。”他摊开掌心,玻璃药瓶在日光下流转虹彩,“阿姨是首批志愿者...”
风卷起判决书碎片掠过脚边,我望着街头巨幕新闻里滚动的陆氏破产报道,忽然想起送外卖那个雨夜——便利店电视正重播我和陆沉的婚礼录像,24岁的我穿着二手婚纱笑得多傻。
“聿白。”我伸手触碰药瓶凉意,“其实你早就找到我妈了是不是?”
他睫毛颤动投下阴影,答案藏在突然收紧的指节里。远处教堂钟声惊起鸽群,我踮脚吻住他时尝到咸涩的雨水,或者眼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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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建议**:《千金散尽还复来》
**创作思路**:通过外卖员前妻与豪门丈夫的离婚冲突展开,植入医疗费、商战、篡改病历等多重反转。采用“灰姑娘黑化”与“白月光复仇”双线并进,对话占比超60%增强戏剧张力。结局保留“母亲真相”悬念给读者回味空间,符合都市情感+反转的核心要求。好的,这是基于之前风格生成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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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林薇薇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扑进陆沉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沉哥,我只是觉得姐姐太辛苦,想让她换个轻松点的工作...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陆沉轻拍她的后背,看向我的眼神却冷得能结冰:“苏晚,道歉。”
我看着他护着林薇薇的姿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刺痛。曾几何时,他也会这样毫不犹豫地站在我面前。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挺直脊背,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是她先未经我同意,擅自安排我的人生。陆沉,我们是还没离婚,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可以让她随意摆布的物件!”
“够了!”陆沉低喝一声,眼底满是烦躁,“薇薇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浑身油烟味,穿着廉价的衣服,在律所里大吵大闹,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的脸?”我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差点飙出来,“陆沉,你现在在乎的是你的脸面?那我妈躺在医院等钱救命的时候,你的脸面在哪里?当你带着她登堂入室的时候,你的脸面又在哪里?!”
林薇薇怯生生地扯了扯陆沉的袖子:“沉哥,别吵了,都是我的错...姐姐,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好心...”
她这副模样,更显得我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陆沉的脸色愈发难看。
“苏晚,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些没用的。”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二十万,现金,签了离婚协议,你拿去救你妈。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而且,我会让你连这份送外卖的工作都保不住。你应该清楚,我做得出来。”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同甘共苦了七年的男人,心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熄灭。他当然做得出来。为了林薇薇,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好。”我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钱呢?”
陆沉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屈服,愣了一下,随即对林薇薇说:“去我书房保险柜,拿二十万现金给她。”
林薇薇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沉,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他不再看我,低头摆弄着手机,大概是在安抚哪位重要的客户,或者,是另一个“林薇薇”。
没过多久,林薇薇抱着一个厚厚的信封下来,递给我时,指尖微微用力,指甲几乎要掐进信封里。
我一把夺过,沉甸甸的,是二十万。这是我妈的救命钱,却也是我卖掉尊严和七年感情的卖身钱。
我拿出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也像划破了我过往的人生。
“苏晚,”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陆沉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好自为之。”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陆沉,”我轻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会后悔的。”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身后传来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沉哥,这下她总算不会再来纠缠你了,我们可以安心准备婚礼了...”
我把那二十万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后一点微弱的火种。连夜赶到医院,缴清了欠款,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我虚脱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手术很顺利,但后续的治疗费用依然是个无底洞。二十万,撑不了多久。
我重新开始送外卖,比以前更拼,风雨无阻。偶尔会听到关于陆沉和林薇薇的消息,他们筹备着盛大的婚礼,林薇薇似乎真的怀孕了,陆沉对她呵护备至,一掷千金。
心还是会痛,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我妈。
那天,我给一座写字楼里的高端律师事务所送咖啡。走出电梯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我下意识道歉,抬头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气质矜贵沉稳。他看着我,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苏晚?”
我愣住了。这个人...我认识他。沈聿白,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陆沉曾经的死对头。当年他和陆沉因为一个重大项目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听说他家族企业出事,他本人也远走国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他比记忆中更加成熟冷峻,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学长...好久不见。”我有些窘迫地拉了拉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外卖服。
沈聿白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然后落在我手里提着的外卖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你...在送外卖?”
我尴尬地点点头,只想快点离开:“嗯,给...给客户送的。学长,我先走了。”
我刚要转身,他却伸手拦住了我,声音低沉:“等等。”
他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对我说:“这个号码,你存一下。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那一串数字,有些茫然。我们当年虽然认识,但并无深交,甚至因为陆沉的关系,还有些微妙的对立。他这是什么意思?同情?还是...
“学长,我...”
“别误会。”沈聿白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语气平静无波,“只是觉得,你或许需要一份更稳定、更能发挥你能力的工作。我记得你当年专业课很优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眼角尚未完全褪去的淤青(那是前几天送餐时被一个醉汉推搡撞的),补充道:“当然,决定权在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对我微微颔首,便带着助理大步离开了。背影挺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记下了号码的纸条,心乱如麻。沈聿白的出现,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激起了一圈涟漪。
【付费起点】
几天后,我妈病情突然反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急需一笔高昂的进口药费。我掏空所有积蓄,连房租都交不上了,走投无路之下,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沈聿白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
“喂?”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一如既往的沉稳。
“学长...是我,苏晚。”我鼓足勇气,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你上次说的...工作机会,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说:“给我你的地址,我让人去接你。我们见面谈。”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了一家隐秘安静的咖啡馆包厢里。沈聿白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听我语无伦次地讲述着我的困境,包括陆沉的背叛,我妈的病情,我走投无路的绝望。
他没有打断我,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或怜悯,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端起咖啡杯抿一口。
等我终于说完,他才开口,直奔主题:“我可以预支你一年的薪水,足够支付阿姨目前的医疗费。工作内容,是做我的特别助理,处理一些...需要绝对保密和细心的事务。”
“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候。
沈聿白放下咖啡杯,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因为你和陆沉的关系。因为你对他的了解。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相信,你现在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付出代价。”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陆氏集团最近在竞标一个至关重要的政府项目,标底...在我手里。但我需要一个人,一个能让陆沉放松警惕,又能接触到核心信息的人。”
我瞬间明白了。他不是在给我一份工作,他是在给我一把复仇的刀。而代价,是将我自己也卷入这场危险的商业战争。
“你可以拒绝。”沈聿白靠回椅背,语气淡然,“预支的薪水,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你可以慢慢还。”
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想起陆沉绝情的眼神,想起林薇薇得意的笑容,想起我妈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
我端起面前已经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好。”我抬起头,迎上沈聿白的目光,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恨意和决绝,“我需要做什么?”
沈聿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心惊的弧度。
()好的,这是基于前文生成的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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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沈聿白的办公室位于城市之巅,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他递给我一个轻薄的文件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的新身份,林薇的远房表妹,刚毕业的海归,应聘陆氏集团总裁办行政助理。”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伪造得几乎天衣无缝的学历证明、身份证,甚至还有几张我与“家人”的合影。沈聿白的效率高得可怕。
“陆沉生性多疑,但对‘弱者’和‘故人’总会松懈半分。”他走到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孤绝,“你需要做的,就是让他重新‘发现’你,怜悯你,然后……信任你。”
一周后,我化着精致的淡妆,穿着沈聿白准备的职业套装,站在了陆氏集团气派的前台。面试出奇地顺利,人事总监对“林薇表妹”这个身份格外关照。当我被领进总裁办时,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陆沉正低头签署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随即皱起眉:“你是?”
我按捺住翻涌的情绪,垂下眼,模仿着林薇薇那怯生生的语调:“陆总好,我是新来的行政助理,苏……苏念。”
“苏念?”他重复着这个名字,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过,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的烦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带着苦涩和窘迫的微笑:“陆总说笑了,我这种小人物,怎么会有幸见过您。” 我刻意让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承受不住他目光的压力。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复杂,最终挥了挥手:“出去吧,让Lisa给你安排工位。”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总裁办最不起眼的影子。我谨小慎微,努力做好每一件琐事,端茶递水,整理文件,对每个人都谦卑有礼。我刻意避开与陆沉的直接接触,却又总在他需要时,“恰好”出现。
我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带着探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时,他会突然问起我的“家乡”,我的“学业”,我都按照沈聿白准备的剧本,滴水不漏地回答,偶尔流露出对当前生活的“珍惜”和对未来的“迷茫”。
一个月后,公司一个重要项目的核心数据突然泄露,竞争对手抢先一步发布了方案。总裁办气氛凝重,人人自危。陆沉大发雷霆,开除了两个他怀疑的高管。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工位上的台灯还亮着。我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抽动,发出压抑的啜泣声——手在桌子下狠狠掐着自己大腿。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
“怎么了?”是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缓和。
我像是受惊般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慌乱地擦拭:“没……没什么,陆总,我马上就走。”
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是因为最近公司的事压力大?听说你家里情况也不太好?”
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陆总,是我没用……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这份工作。” 我恰到好处地示弱,像一个在风雨中飘摇,急需依靠的浮萍。
陆沉叹了口气,语气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温和:“别想太多,事情总会过去的。你……和你姐姐薇薇,不太一样。”
“姐姐她……命好。”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像一个羡慕又自卑的妹妹,“遇到了陆总您这样的好人。”
那一刻,我在陆沉眼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属于过去某个瞬间的柔和,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转折点**出现在两个月后。陆沉要去参加一个至关重要的商业晚宴,而林薇薇因为孕期反应严重无法陪同。他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踱步,目光扫过一众助理,最终落在我身上。
“苏念,今晚你陪我去。”
晚宴上,我穿着沈聿白准备的、低调却不失优雅的礼服,安静地跟在陆沉身后。我恰到好处地替他挡酒,得体地与客户寒暄,甚至在他与人争论一个技术细节,陷入僵局时,我“无意间”插了一句话,引用了某个权威数据,巧妙地帮他化解了尴尬。
回程的车上,陆沉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许久,他忽然开口:“你懂德语?” 晚宴上那个客户是德国人,我用了德语敬酒。
“学过一点。”我轻声回答。
“那个数据,是沈氏集团去年年报里的吧?记得这么清楚?”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依旧平静:“之前整理行业资料时看到的,觉得可能有用,就记下了。” 我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被质疑的委屈,“陆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里的审视渐渐被一种复杂的赞赏取代。“没有,你做得很好。”他重新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放松,“以后重要的场合,你跟着我吧。”
我知道,第一步,我成功了。他开始习惯我的存在,甚至……开始依赖我的细心和能力。
与此同时,我与沈聿白的联系极其隐秘。我们通过加密信道传递信息。我陆续传回了一些陆氏内部的财务流水异常截图,以及陆沉几个心腹的动向。沈聿白的指令简洁明确:等待,获取“磐石计划”的完整标书。
“磐石计划”,就是那个关乎陆氏生死存亡的政府项目。
机会终于来了。陆沉要带核心团队去临市做最后的竞标冲刺,为期三天。林薇薇闹着要跟去,被陆沉以“安心养胎”为由拒绝。她气得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摔了东西。陆沉烦躁不堪,临行前,将一把钥匙递给我:“我不在期间,你定期去我公寓,给薇薇送些她爱吃的东西,安抚一下她。这是备用钥匙。”
我捏着那把冰冷的钥匙,知道这就是通往最终机密的机会。陆沉的公寓书房,有他从不离身的加密笔记本电脑。
利用送餐的机会,我几次进出公寓,摸清了监控死角和林薇薇的活动规律。竞标前夜,我确认林薇薇服了安眠药睡熟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
笔记本电脑就放在书桌上。我深吸一口气,插入沈聿白给我的特制U盘。破解程序开始运行,进度条缓慢移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林薇薇穿着睡衣,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只有冰冷的嘲讽和得意:“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从你第一天进公司,我就觉得你眼熟。苏晚,你真是阴魂不散。”
我心脏骤停,几乎能听到血液凝固的声音。
她一步步走近,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正在破解的界面,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从你签离婚协议那天起,你就输了!你妈死了,陆沉是我的,陆家的一切也都是我的!你不过是个可怜虫!”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夺走我一切的女人,心底压抑了太久的恨意如同火山般喷发。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是吗?”我缓缓站起身,迎上她的目光,“那你知不知道,陆沉给你的那份天价保单,受益人早就改成了他母亲?你知不知道,他海外账户里存的钱,够他和你离婚后潇洒十辈子?而你,林薇薇,你除了一个‘商太太’的空头衔,还有什么?”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自己去查。”我冷笑,继续抛出沈聿白给我的另一颗炸弹,“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能平安生下来吗?陆沉和他母亲,真的能接受一个……可能带有遗传病基因的孙子?”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林薇薇。她尖叫着扑过来:“你闭嘴!我撕烂你的嘴!”
我侧身躲过,与她扭打在一起。混乱中,我摸到桌上的一个沉重镇纸。求生的本能让我抓起它,狠狠砸向她的手臂。
她痛呼一声松开我。我趁机拔下已经完成破解、正在拷贝数据的U盘,冲向门口。
“拦住她!她是小偷!她偷了公司的机密!”林薇薇歇斯底里的喊声在身后响起。
我冲出公寓,拼命跑向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到林薇薇狰狞的脸和闻声而来的保安。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聿白发来的加密信息:「情况有变,陆沉提前返回。速撤,老地方见。」
电梯下行,我的心却悬到了嗓子眼。陆沉提前回来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冲出公寓大楼,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沈聿白冷峻的侧脸。
“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立刻疾驰而去。我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将紧握着的U盘递给他。
沈聿白接过U盘,插入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快速浏览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足够了。”
他看向我,目光深邃:“做得很好,苏晚。”
车子没有开往我们约定的安全屋,而是驶向了城外。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们去哪儿?”
沈聿白没有立刻回答,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前。他率先下车,我也跟着走了下去。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气息。
仓库里灯光昏暗,几个黑影站在那里。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被围在中间那个鼻青脸肿、浑身狼狈的人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是陆沉。
他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反绑在身后,看到我时,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猛地转头看向沈聿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聿白缓缓走到我身边,目光却落在陆沉身上,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陆总,别来无恙。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合伙人,苏晚小姐。没有她,你的‘磐石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变成我的垫脚石。”
陆沉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被背叛的猩红。
我浑身冰冷,看着沈聿白:“你利用我?你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只是搞垮陆氏,而是……”
“而是让他一无所有,体会你曾经体会过的一切。”沈聿白接话,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有复仇的快意,有一丝怜悯,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晚晚,这才是完整的报复。”
他叫我“晚晚”。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被尘封的角落。很多年前,那个总是跟在我和陆沉身后,眼神阴郁沉默的瘦弱少年……是他?
“现在,”沈聿白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他递给我一把冰冷的手枪,声音带着蛊惑,“选择权在你。是拿回你失去的一切,还是……继续做那个连母亲都保护不了的可怜虫?”
海风吹动我的发丝,仓库里只剩下陆沉粗重的喘息声和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那把枪,沉甸甸地压在我的手上,也压在我的心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