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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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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风格和结构,创作一篇全新的都市情感反转类故事。故事将围绕一对离婚多年后重逢的男女主角展开,内含秘密、背叛与救赎元素。以下是第一部分: --- **第一部分** “这条领带,包起来。” 我指着玻璃柜里那条款式低调的深蓝色领带,对身旁的年轻女孩说。女孩立刻点头,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甜笑:“好的,周太太,您眼光真好,这款是刚到的新品,周先生戴起来一定特别衬气质。” 我笑了笑,没纠正她的称呼。从手袋里取出信用卡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然。 “苏小姐,您来啦!”另一个柜姐的声音明显更热切几分,“您上次订的西装已经到了,正准备通知您呢。” 男人低沉地“嗯”了一声,目光却越过殷勤的店员,落在我刚刚递出去的信用卡,以及柜台上那条正准备打包的领带上。 “这位小姐的账,一起结。”他几步走过来,将一张黑卡随意放在柜台上。 我收回信用卡,神色平静地将一叠现金递给最初接待我的柜姐:“不用,谢谢。我自己来。” 柜姐有些无措地看着我们俩。 男人似是极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熟稔与无奈:“温晴,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 我抬起眼,终于正视他。顾承泽,五年不见,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量身剪裁的深灰色大衣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看我的眼神复杂,里面掺杂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别的什么。 我弯了弯唇角,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却毫无温度的笑容:“顾先生说笑了,早就放下了。” 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恨一个过去式。生活早就教会我,向前看才是真理。 01 接过包装精美的领带盒,我随手将它塞进随身携带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帆布包里,那里面还露出几根翠绿的芹菜叶。转身,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初冬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我拢了拢不算厚实的大衣,顺着记忆中的路走向公交站台。风很大,吹得头发胡乱飞舞,迷住了眼睛。等我有些狼狈地拨开眼前的发丝,却看见顾承泽那辆黑色的宾利无声地滑到我面前。 车窗降下,他看着我因冷风而泛红的眼眶,眉头微蹙:“上车,我送你。” “不用,谢谢,公交车很方便。”我晃了晃手里的公交卡。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顿了几秒,尤其在我肩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温晴……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我答得干脆。 他眼神里写满了不信,声音放得更软:“就让我送送你吧,就当……就当是替过去赔个罪。” 身后的公交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他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僵持之下,在周围等车人群好奇的注视中,我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麻烦,锦华苑。”我报出一个小区名字。 车内空气凝滞了片刻,顾承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艰涩:“锦华苑?那边不是……不是老城区都快拆迁了吗?你怎么会住在那里?而且那里……” 他话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那是我父亲生前最后住过的地方,也是七年前,他坚决反对我和顾承泽婚事,最终心脏病发,溘然长逝的场所。 车后座很宽敞,暖气开得十足,我觉得有些闷,降下一点车窗。 冷风刚灌进来,他就立刻出声:“你以前一吹风就头疼,关上吧,觉得热我把温度调低点。” 我摇摇头,语气平淡:“早就不娇气了,你随意。” 他沉默下来,只有舒缓的车载音乐流淌。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车载蓝牙自动接通,一个娇柔的女声瞬间充满车厢: “承泽,西装取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特意煲了你爱喝的汤。” 是林薇薇。我曾经最好的闺蜜,如今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顾承泽看了我一眼,才对着话筒说:“拿到了。碰巧遇到温晴,顺路送她一段。”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随即响起更加甜腻的笑声:“是晴晴回来了呀!真是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应该一起吃饭呀,我也好想她。” 认识林薇薇十几年,我从未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从前她清冷骄傲,是艺术学院有名的冰山美人,被欺负了也只会倔强地咬着唇,是我一次次为她出头,甚至不惜与人争执。 看来,被妥善珍藏的爱意,真的能融化冰山。 “只是偶遇,她还有事,送完她就回。”顾承泽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敷衍。 “偶遇才是缘分嘛!请老朋友吃顿饭怎么了?我都好久没见晴晴了……”她拖着长音,像是在撒娇。 “薇薇,别闹。”顾承泽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立刻噤声。我了解顾承泽,他温柔时能溺死人,但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林薇薇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电话被匆匆挂断,车厢里恢复寂静。恰好车停在了锦华苑破旧的单元楼下。 “谢谢。”我道谢,干脆利落地开门下车。 顾承光却降下车窗,目光扫过周围斑驳的墙壁和堆着杂物的楼道,再次叫住我:“温晴……等一下。” 我回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那条领带……是买给谁的?” “我先生。”我答得自然。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苦涩和不信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玩笑:“和五年前你常给我买的是同一个牌子,甚至款式都很像。” “所以呢?”我平静地与他对视。 “其实你不必在我面前强撑。这么多年过去,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什么样? 单元门锈迹斑斑的玻璃模糊地映出我的样子:普通的羽绒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看不出牌子的运动鞋,加上那个装满菜的帆布包。确实和从前那个一身名牌、指尖精致的地产大王独生女温晴判若两人。 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我甚至笑了笑:“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顾承泽怔住了,仔细地打量我的脸,仿佛想从上面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半晌,他才喃喃道:“温晴,你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人总是会变的。”我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没有再回头。 顺着阴暗的楼梯爬上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屋内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客厅正中的桌子上,摆着父亲的黑白遗像,前面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 我放下包,熟练地换上新的香烛,然后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洗菜、切菜、炒菜,动作麻利。很快,两菜一汤端上桌。我在桌子对面也摆上一碗米饭,一双筷子,尽管知道并不会有人动。 “爸,我今天遇到顾承泽了。”我一边慢慢吃着饭,一边对着空气说话,“别担心,你女儿现在聪明着呢,他占不到便宜。” 回应我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我走进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旧箱子,里面是一些老物件。我想找一本旧相册。 刚打开箱子,一张照片就飘落下来。 弯腰捡起。照片上,是年轻得有些刺眼的我们三个:顾承泽、我、林薇薇。那是在大学校园的樱花树下,我紧紧挽着两人的胳膊,笑得没心没肺,嘴角还沾着刚才吃冰淇淋留下的奶油渍。顾承泽侧头看着我,眼神温柔。林薇薇站在另一边,笑容浅浅,目光却落在顾承泽的侧脸上。 那是大二那年的春天。 顾承泽那时还不是后来叱咤风云的商界新贵,他只是个家境贫寒却成绩优异的学霸。我父亲极力反对我们交往,甚至用断绝关系来威胁。 但我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不惜与父亲多次激烈争吵。 后来,父亲妥协了,条件是顾承泽必须入赘温家,将来接手家族生意。为了我,顾承泽答应了。父亲虽然始终对他有些芥蒂,但也开始尽力栽培他,带他出入各种场合,教他生意经。 我以为苦尽甘来。 却没想到,在我全心全意筹备婚礼的时候,我最信任的两个人,早已暗度陈仓。 发现他们的事,纯属意外。我原本想给顾承泽一个生日惊喜,却在他临时租用的工作室里,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我像个疯子一样砸了工作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顾承泽护着衣衫不整的林薇薇,对我吼:“温晴,你闹够了没有!” 林薇薇哭得梨花带雨,却对我说:“晴晴,对不起……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真心相爱? 那我算什么?我父亲对他的悉心栽培又算什么? 最讽刺的是,当时我父亲的公司正陷入一场严重的危机,极度依赖顾承泽正在谈的一个关键项目。而这件事,顾承泽和林薇薇心知肚明。 最终,我父亲在项目失败和女儿婚姻破裂的双重打击下,一病不起,很快撒手人寰。 父亲葬礼后,我和顾承泽离了婚。他几乎是净身出户,但这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温家已经垮了。 我卖掉了剩下的所有东西,离开了这个城市。听说我走后不久,顾承泽就凭借那个原本属于温家的项目东山再起,迅速崛起,然后娶了林薇薇。 记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我以为是一直关照我的邻居刘姨,没多想就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挽着顾承泽手臂的林薇薇。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昂贵的皮草,笑容灿烂得晃眼:“晴晴!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嗯,挺精神的。” 她目光飞快地扫过我朴素的衣着和身后的老旧房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优越感。 “我们就不进去坐了,”我挡在门口,语气疏离,“有事?”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更甜,晃了晃手中一个精致的纸袋:“承泽说碰到你了,我非要来看看。给你带了点小礼物,是我用着觉得不错的护肤品,你现在……应该用得上。” 顾承泽把纸袋放在门边的鞋柜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薇薇一片心意。” 我瞥了一眼那套护肤品,是个以平价著称的开架品牌。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语气冷淡。 林薇薇像是没听见我的拒绝,目光忽然落到我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捏在手里的那张旧照片上,眼圈瞬间就红了:“晴晴……你还留着这张照片?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没放下。” 我将照片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收拾旧东西,刚翻出来的。”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你心里还怨我们。如果你和承泽没分开,今天……今天应该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呢。” “当年的事,我们都有错。如果你真的释怀了,就让我们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是……赔罪。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也尽管跟我们开口,别一个人硬撑。”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就在这时,屋子里父亲遗像前,我刚换上的蜡烛,灯花轻轻爆了一下。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好啊。”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林薇薇亲昵地挽着顾承泽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晴晴,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仨最穷的时候,经常凑钱去吃那家旋转小火锅,那时候觉得简直是人间美味!”她声音雀跃,仿佛真的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顾承泽却微微蹙眉:“薇薇,温晴胃不好,吃不了太辣,你忘了?” 我系好安全带,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没事,现在好多了。” “就是嘛!”林薇薇立刻接话,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支润唇膏,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侧过身,用指尖沾了点,极其自然地抹在顾承泽的唇上,“你看你,嘴唇又干得起皮了,每年冬天都这样,非要我提醒。上次亲你的时候都硌得慌……” 顾承泽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别闹,开车呢。” “哎呀!”林薇薇娇嗔地缩回手,像是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瞧我,都习惯了。晴晴,你不会介意吧?我和承泽平时就这样,没顾忌那么多。” 我从窗外收回目光,对她露出一个极其宽容的微笑:“当然不会。” “毕竟,当年你们在我婚床上滚作一团的样子我都见过,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车厢内瞬间死寂。 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和轮胎压过路面的噪音。林薇薇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涨红,又褪成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顾承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这顿饭,注定不会愉快。 餐厅是林薇薇选的,一家新开业的高档西餐厅,环境私密,价格不菲。她拿着菜单,熟练地点着昂贵的招牌菜,一边对服务员吩咐:“牛排要三分熟,我先生喜欢嫩一点的口感。对了,红酒要你们酒单上最右边那支。” 点完菜,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上个月在瑞士滑雪的趣事,抱怨雪具店的服务员如何势利眼,又炫耀顾承泽给她拍的照片多么专业。 “老公,你看我手机屏保,就是你在马特洪峰下面给我拍的那张,好多人问我是不是请了专业摄影师呢!” 顾承泽只是“嗯”了一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探究。 我没什么胃口,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偶尔回应林薇薇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直到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清晰醒目。 我按下接听键,一个清朗又带着点委屈的男声立刻传了出来,背景音还有些嘈杂: “老婆,你那边结束了吗?带这小祖宗逛个科技馆比跟我开一天会还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这小子折腾散架了!”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童声插了进来:“妈妈!爸爸骗人!他刚才还被一个漂亮阿姨拉着聊天,聊得可开心了,都忘了给我买冰淇淋!”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那是场馆解说员!人家是在给我介绍展品!” 电话那头传来父子俩笑闹的声音,充满了生活气息。我忍不住弯起嘴角:“好了好了,我这边快结束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回去路上买。” “不用买,阿姨已经做好饭了。就想你快点回来,没你在,这小子我快镇不住了。” “好,我尽快。”我笑着挂了电话,抬头时,发现对面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看着我。 林薇薇先反应过来,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晴晴,你……你刚才是在跟你……先生通话?你真的结婚了?” “嗯。”我收起手机,坦然承认。 “他是做什么的呀?是本地人吗?”林薇薇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审视,“你们……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千万别客气,我和承泽都能帮上忙的。毕竟,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 “薇薇!”顾承泽低声打断她,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注意你的言辞。” 他转而看向我,眼神里是难以置信和一种奇怪的焦灼:“温晴,如果你真的结婚了,怎么会一个人住在锦华苑那种地方?我刚才注意到,你鞋柜里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判断:“我不清楚他是谁,但一个让妻子住在那种环境里的男人,我想他并不合格。” 我差点笑出声。 锦华苑那套房子,是我执意要留下的念想。几年前这里面临拆迁,是我先生动用关系,用另一块更有开发价值的地皮交换,才保下了这整片老旧小区。鞋柜里没有他的拖鞋,是因为我们平时根本不住这里。这整片区域的地契,现在都在我名下。 合不合格,轮不到顾承泽来评判。 “我过得怎么样,似乎不劳顾总费心。”我语气冷淡。 林薇薇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强笑着打圆场:“承泽,你怎么说话呢!晴晴结婚是好事啊,说不定……说不定都有孩子了呢!”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林薇薇,语气冰冷:“李若思,如果你不想吃这顿饭,现在就可以回去。” 林薇薇被他连名带姓的呵斥弄得脸色煞白,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这顿饭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结账时,顾承泽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张卡你拿着,没有密码。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看着那张闪着金光的卡片,觉得有些荒谬:“补偿?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些钱,你应得的。”他避开我的目光,声音低沉。 补偿?现在才想起来? 当年离婚时,他利用我父亲公司的危机和我情绪崩溃的时机,几乎让我净身出户。如今看我“落魄”,又想起要展现他的慷慨和愧疚了? 我觉得无比讽刺,轻轻用手指点了点那张卡,忽然话锋一转:“顾承泽,如果你真觉得抱歉,不如让你和你那位好母亲,去我爸墓前,磕一百个响头。” “或许,我还能觉得你有几分人样。” 顾承泽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站起身,拎起包:“谢谢你们的款待,味道……还行。” 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抓住。 “钱你拿走!”他盯着我,眼眶有些发红,“就当是为了你自己好!” 我用力,缓慢而坚定地抽回自己的手,仿佛掸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承泽,你越界了。”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我先生会来接我,不麻烦你了。” 说完,我转身走向餐厅门口,没有再理会身后两道复杂的目光。 我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经过餐厅后门通往停车场的狭窄通道,隐约听到压抑的争吵声。 “……你凭什么吼我?从我见到她开始,你就魂不守舍!听到她有老公,你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你以为我看不见吗?” 是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完全没了刚才的娇嗲。 “那张卡是你的副卡!你妈上次生病问你要钱你都没给得这么痛快!你当着我的面就给了她!顾承泽,我到底算什么?!” 【付费起点】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男人的声音狠厉而压抑,是我从未听过的冷酷:“你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享了这么多年的福,看到她现在这样,就没有一点心虚吗?” “我只是给她一点钱你就受不了?那当年她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有多痛!” “我和她早就结束了!你就不能放过她,也放过我吗?!” 女人开始低声啜泣,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我无意再听下去,径直走向路边。刚站定,一辆线条流畅奢华的黑色迈巴赫无声地滑到我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精致小西装、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我怀里:“妈妈!你来接我们啦!” 我笑着接住他,亲了亲他软乎乎的脸蛋:“是呀,布布今天和爸爸玩得开心吗?”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从另一侧下车,正是刚才在电话里抱怨不停的我的先生——纪深。他几步走过来,略带嫌弃地把小男孩从我怀里捞起来,自己却顺势揽住我的腰。 “重死了,以后不许这么扑妈妈,听见没?”他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然后看向我,眼神温柔,“结束了?没被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吧?” “还好。”我笑着靠在他怀里。 这时,顾承泽和林薇薇显然也听到了动静,从餐厅后门走了出来。当顾承泽看到纪深时,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温晴,这位是……”他的声音干涩。 我挽住纪深的手臂,坦然介绍:“我先生,纪深。”然后对纪深说,“这位是顾承泽先生,和他的太太。” 纪深微微颔首,态度疏离而礼貌:“顾先生,久仰。”他的目光扫过顾承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最后落在林薇薇还未完全收敛的、带着泪痕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看纪深,又看看我,再看看那辆价值不菲的座驾和司机,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显然认出了纪深,纪氏集团的掌舵人,近年来商界崛起的新贵,实力远在他的公司之上。 林薇薇也呆住了,她看着纪深揽着我的手,看着我们之间自然流露的亲昵,看着那个明显是纪深翻版的小男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顾太太,幸会。”纪深淡淡地补充了一句,然后护着我上了车,“我们走吧,儿子饿了。” 车子缓缓启动,透过深色的车窗,我还能看到顾承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林薇薇则是一脸灰败地试图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猛地甩开。 纪深握紧我的手,低声问:“真没事?”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都过去了。” 怀里的儿子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看起来要哭了一样呀?” 我摸了摸他的头,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发现,自己丢掉的石头,其实是块宝贝吧。” 纪深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无限的宠溺和安稳。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纪深的司机直接将车开回了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这里视野开阔,装修是现代简约风格,与锦华苑的老旧截然不同。 儿子一进门就扑向在客厅等候的保姆阿姨,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见闻。纪深则拉着我进了卧室,门一关,就将我抵在墙上,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像只大型犬一样深深吸了口气。 “老婆,”他的声音闷闷的,“以后能不能离那对晦气的东西远点?我看着就烦。” 我失笑,捧起他的脸:“纪总,你这醋吃得有点没道理啊。我都跟你生孩子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不是怕你跑,”他眉头拧着,“我是见不得他们看你的眼神,尤其是那个姓顾的,一副悔不当初、余情未了的德行,给谁看呢?” “他后悔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我现在眼里心里可只有纪先生你,还有我们的小捣蛋鬼。” 这话成功地取悦了他,他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转而开始细密地吻我,带着点惩罚和宣示主权的意味。直到我气喘吁吁地推他,他才不情愿地放开。 “那条领带,我很喜欢。”他瞥见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领带盒,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明天就戴。” “嗯,配你那套深灰色西装应该不错。” 我们谁也没再提顾承泽和林薇薇,仿佛那只是晚餐时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与那对旧人再无交集。然而,一周后,负责定期去锦华苑打扫的钟点工阿姨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慌张: “太太,我今天过来打扫,发现您家门口的楼道里好多烟头,味道可冲了!楼下邻居说,这几天晚上老听到有男人在楼道里走来走去,还叹气,怪吓人的……不会是招了贼吧?” 我蹙眉,让阿姨在门口装了个隐蔽的摄像头。 第二天,监控画面清晰地拍到了顾承泽。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胡子拉碴,手里拎着个酒瓶,颓然地靠在我家门边的墙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眼神空洞地望着楼梯口的方向。 连续三天,他都准时出现,像个游魂。 第四天晚上,画面里出现了林薇薇。她穿着单薄,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泪痕,冲上去拉扯顾承泽。 “顾承泽!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人家现在是纪太太!住着几个亿的豪宅!用得着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顾承泽甩开她的手,声音沙哑:“滚!” “我才是你老婆!你这几天正眼看过我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爱的人是我!那些话都是放屁吗?!” “爱我?”顾承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林薇薇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双目赤红,“你还有脸提当初?!”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当年趁我喝醉爬我的床!要不是你故意把温晴父亲公司核心资料泄露给对手,逼得温伯父心脏病发!我会背叛温晴吗?!我会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吗?!” 林薇薇被掐得脸色发紫,艰难地辩驳:“是……是你自己……你自己受不了温家施舍的姿态……是你想摆脱入赘的身份……” “闭嘴!”顾承泽手劲加大,状若疯狂,“我混蛋!我活该!可你呢?!你蛇蝎心肠!你毁了温晴,也毁了我!” 我看到这里,心头巨震!虽然当年隐约猜到父亲的死和公司危机有蹊跷,却没想到背后竟是林薇薇一手策划!而顾承泽,他竟然是知情的?或者说,他后来知道了真相? 眼看林薇薇快要窒息,我立刻联系了小区保安。 保安很快赶到,制止了顾承泽,并将两人“请”出了小区。我随后通知物业,将顾承泽列入禁止访问名单。 风波看似平息。 又过了几天,我独自开车去接上绘画班的儿子放学。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拐角,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拦住了我的车。 是顾承泽的母亲,赵春梅。当年那个在我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一脸苦相的农村妇人,如今珠光宝气,脸上虽然打了针,略显僵硬,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刻薄和戾气。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温家丫头,果然是你撺掇我儿子来逼我的,是不是?” 我降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赵阿姨,有事?” “你少装糊涂!”她声音尖利起来,“是不是你让承泽逼我去给你那死鬼老爹磕头认错?啊?!你安的什么心?看我们顾家现在发达了,就想来分一杯羹?我告诉你,没门!” “当年是你爸自己没本事,守不住公司,怪得了谁?他看不起我儿子,活该被气死!还有你妈,短命鬼,没福气……” 她的话恶毒得像污水,我猛地攥紧了方向盘。 “赵春梅,”我冷冷地打断她,“你最好给自己积点口德。” “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你现在可是纪太太,有头有脸的人物,动手打我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婆,传出去好看吗?”她有恃无恐地叫嚣着。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吩咐:“路口,蓝色轮椅,教训一下,别留外伤。”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体格健壮的男人(纪深的保镖之一)从后面一辆车里下来,径直走到赵春梅面前,什么也没说,抬手就是几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赵春梅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保镖打完,递上一张名片,语气公事公办:“女士,如果您需要法律途径解决,可以联系上面的律师。” 这时,我儿子背着小画板,在老师带领下走了过来。他看到赵春梅扭曲的脸,害怕地往我身边缩了缩,小声问:“妈妈,这个奶奶好凶啊,她是谁?” 赵春梅的目光瞬间像毒蛇一样钉在儿子身上,那眼神里的恶毒,让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忍受。 我立刻将儿子护在身后,升起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幼儿园老师带着哭腔的电话,说布布在放学路上差点被人强行抱走,幸好保镖反应快,及时制止了。 我魂飞魄散,和纪深立刻赶到警局。 看到儿子完好无损地坐在警察阿姨身边,手里还拿着警察给的棒棒糖,我才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纪深紧紧搂住我,脸色铁青。 “妈妈!爸爸!我没事!那个坏奶奶想拉我,我记住妈妈的话,大声喊救命了!”儿子骄傲地汇报。 审讯室里,赵春梅还在撒泼打滚:“我不是人贩子!我是他奶奶!我带自己孙子去给他外公磕个头怎么了?!你们放开我!我儿子是顾承泽!你们敢抓我?!” 顾承泽很快也赶到了警局,看到眼前的场景,他脸色铁青。纪深的律师团队已经到了,态度强硬,表示会以“绑架未遂”和“危害儿童安全”的罪名追究到底。 “承泽!你快让他们放了我!他们敢打我,还敢抓我!”赵春梅看到儿子,像是看到了救星。 顾承泽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扬手——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春梅彻底呆住了。 “妈,”顾承泽的声音疲惫而绝望,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平静,“当年的事,我为了顾家的颜面,为了我那点可悲的自尊,一直装糊涂,由着你和她(指林薇薇)胡作非为。” “温伯父是怎么死的,温晴是怎么被我们逼走的,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现在,你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家破人亡,才甘心?” 赵春梅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林薇薇也匆匆赶来,她看到这场面,先是惊慌,然后扑到赵春梅身边安慰:“妈,您别怕,承泽肯定是气糊涂了……”她转而看向顾承泽,泪眼婆娑,“承泽,你怎么能打妈呢?她年纪大了……而且,我……我怀孕了,医生说刚查出来,情况还不稳,你别这样吓唬我们好不好?” 赵春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抓住林薇薇的手:“真的?薇薇你怀孕了?我有孙子了?承泽!你听见没有!你要当爸爸了!” 顾承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抖动,却没有回头。半晌,他用一种极其平静,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底发寒的语气说: “孩子?打掉。” 林薇薇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顾承泽转过身,不再看哭嚎的母亲和绝望的妻子,他走到我和纪深面前,眼眶通红,声音沙哑: “温晴,纪总。” “对不起。” “我妈……她做的事,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不干涉。” “林薇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处理干净。”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看着我,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混合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包括我自己。” 纪深将我护在身后,语气讥讽而冰冷:“顾先生,现在演深情悔悟的戏码,不觉得太晚了吗?你的家务事,我们没兴趣。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裁决。” 我拉住纪深的手,看着顾承泽,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顾承泽,我们早就两清了。你的悔恨,你的惩罚,都只是你自我感动的戏码,与我无关。” “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你我的路,就已是殊途。” “以后,请你们一家,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说完,我拉着纪深,抱起儿子,转身离开了警局,再也没有回头。 窗外华灯初上,车流如织。儿子在纪深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纪深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 “都结束了。”他低声说。 “嗯。”我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心中一片宁静。 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背叛与伤害,如同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终将被远远抛在身后。 而前方,是属于我们的,温暖而真实的万家灯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