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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9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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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了你提供的超短篇小说《双生的荆棘》,并深入理解了其核心风格——强烈的戏剧冲突、情感背叛、家族恩怨、反转结局以及大量推动情节的对话。 现在,我将为你创作一篇全新的、符合要求的超短篇小说。以下是第一部分: **替身新娘** 1 “签了这份协议,你就是陆太太,期限三年。” 陆正渊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冷得像手术刀,精准而无情。 我,苏晚,一个挣扎在温饱线的赝品画师,此刻正坐在江城最有权势的男人对面,扮演着他已故白月光的替身。 “三年内,你要模仿她的一举一动,安抚我母亲的情绪。三年后,你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一笔勾销,另外再给你一千万,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节奏平稳,却像丧钟敲响我摇摇欲坠的自尊。 “为什么是我?”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道。 “因为你有一张和她七分相似的脸。”他倾身向前,指尖几乎要触到我的脸颊,却又在最后一刻嫌恶地收回,“特别是这双眼睛,可惜,神韵差得太远。她像天上的云,你……”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像尘。” 心口被狠狠刺了一下,但我早已学会不动声色。为了躺在病床上需要天价医药费的父亲,我没有选择。 “好,我签。”我拿起笔,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在乙方落款处签下“苏晚”两个字。这个名字,在未来三年里,将成为一个影子。 “记住你的身份,苏晚。”陆正渊站起身,居高临下,“你只是暂时住进她房间的租客,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尤其是在我弟弟正熙面前,管好你自己。” 陆正熙,陆家二少爷,一个比我这个替身更像“影子”的存在。传闻他是陆父的私生子,生母不详,性格阴郁乖张,是陆家不愿对外提及的污点。 我被佣人引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推开门,浓郁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房间布置得极尽奢华梦幻,梳妆台上摆放着昂贵的护肤品,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 这些都是按照“她”——林薇薇,陆正渊爱若珍宝却红颜薄命的未婚妻——的喜好布置的。我只是一个暂住的赝品,享用着真品的一切。 “以后你就住这里。”陆正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薇薇的东西,不要乱动。” 我默默点头,开始整理我那个寒酸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一套我视若珍宝的绘画工具。 晚上,我第一次以“陆太太”的身份出席家宴。陆母坐在主位,眼神空洞,看到我时,却突然焕发出光彩,颤巍巍地抓住我的手:“薇薇,你回来了?妈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陆正渊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我挤出一个练习过无数遍的、属于林薇薇的温柔笑容,轻轻回握陆母的手:“妈,我回来了,您好好吃饭。” 陆母安心地笑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餐桌另一头,一道阴冷的目光始终锁定着我。 是陆正熙。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与这富丽堂皇的餐厅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充满了审视、嘲讽,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哥,你找的这个替身,演技不错。”陆正熙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连妈都能骗过去。花了多少钱?” 陆正渊脸色一沉:“正熙,注意你的言辞!她是苏晚,以后就是你的嫂子。” “嫂子?”陆正熙嗤笑一声,目光更加露骨地在我身上流转,“哥,你还真是念旧。连找个替身,都舍不得找一模一样的。这位苏小姐,身材似乎比薇薇姐……更辣一点。” “啪!”陆正渊猛地放下筷子,餐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我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自己是替身,但被如此直白地羞辱,尊严还是碎了一地。 “对不起,我吃饱了。”我站起身,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坐下。”陆正渊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陆家的规矩,家宴必须等长辈离席。” 我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陆正熙却笑了,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像捕捉猎物的野兽:“哥,别吓着你的‘新太太’。苏小姐,听说你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难怪你愿意来当这个替身。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对吧?”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我猛地抬头,对上他挑衅的目光。那一刻,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撕破这层虚伪的平静。 但想到病床上的父亲,想到那份协议,我最终还是缓缓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味同嚼蜡地继续吃饭。 陆正熙似乎有些失望,无趣地撇撇嘴,不再说话。 家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我扶着陆母回房休息后,逃也似的想回自己房间。 在楼梯转角,却被陆正熙堵住。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阴影完全笼罩了我,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危险的气息。 “演得挺辛苦吧?”他凑近我耳边,热气喷在我的颈窝,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每天模仿一个死人。” 我后退一步,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二少爷,请自重。” “自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伸手挑起我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跟我谈自重?” 我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放开我!”我挣扎着。 “苏晚,”他叫我的名字,不再是那种轻佻的语气,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你以为我哥真的在乎你?你不过是他用来安慰老太太的工具,等老太太……或者他找到了新的乐子,你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这不关你的事!”我咬牙道。 “当然关我的事。”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因为我看上你了,苏晚。不是把你当成林薇薇的替身,而是你本身。”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着我哥有什么好?守活寡?他心里只有林薇薇,永远不会碰你。”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跟我,我可以给你更多。钱,或者……快乐。” “你疯了!”我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心脏狂跳,“我是你哥名义上的妻子!” “名义上?”陆正熙舔了舔嘴唇,笑容邪气,“很快就不是了。我会把你抢过来,就像他当年抢走我的一切一样。”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吹着口哨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靠在墙上,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比他哥哥更危险,更不可理喻。 回到那个属于林薇薇的房间,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将我淹没。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连空气都充满了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我拿出藏在行李箱夹层里的那张旧照片。照片上,年轻时的母亲笑得温婉动人。她去世得早,只留给我一句遗言:“晚晚,无论多难,都要活得有尊严。” 可现在,我为了钱,把尊严卖给了魔鬼。 眼泪无声地滑落。我知道,从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我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而陷阱深处,可能不止陆正渊一个猎人。 第一部分的叙事重点在于快速建立核心冲突(替身协议)、引入关键人物(陆家兄弟)并埋下伏笔(陆正熙的动机和威胁)。对话占比高,节奏紧凑,为后续剧情转折做好铺垫。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2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件被设定好程序的精美瓷器,按照陆正渊的要求,精准复刻着林薇薇的生活轨迹。 清晨,陪陆母在花园喝英式早茶,用林薇薇那种轻柔的语调说:“妈,今天的玫瑰开得真好。” 上午,我会去三楼的画室——那是陆正渊为林薇薇打造的阳光房,我必须在那里“创作”,即使我画出的东西与林薇薇飘逸的风格截然不同。 晚上,则要扮演贤淑的妻子,为晚归的陆正渊留一盏灯,尽管他从未正眼看过我,回家也只是径直走进书房。 陆正熙像个幽灵,无处不在。他会在花园的角落突然出现,讽刺我模仿得蹩脚;会在画室门口倚着,看我对着画布发呆,然后轻佻地吹声口哨:“赝品就是赝品,画魂都没有。”;甚至在我给陆正渊送宵夜时,他也能恰好出现,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我们,留下一句:“哥,好福气啊,家里有个田螺姑娘。” 陆正渊对他弟弟的挑衅大多报以冷漠,偶尔警告一句:“正熙,离她远点。” 我尽量避开陆正熙,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扮演”中。直到那天下午,陆母的精神状态格外不好,抓着我的手不停流泪,念叨着薇薇小时候的事。我耐心安抚,直到她累极睡去。从陆母房间出来,我身心俱疲,只想回房安静待会儿。 却在走廊上被陆正熙拦住。他手里拿着一个速写本,是我平时用来练习人物素描的,不知何时落到了他手里。 “画得不错。”他翻动着本子,上面有我偷偷画的父亲病中的侧脸,有窗外飞过的小鸟,甚至……有某次他靠在画室门框上,逆光中模糊而阴郁的轮廓。 我心里一紧,伸手去夺:“还给我!” 他轻松躲过,举高了本子,眼神玩味:“原来苏小姐喜欢偷偷画我?看来我这个‘小叔子’,比那个正牌丈夫更有吸引力?” “你胡说!那只是练习!”我又急又气,生怕他拿这个去陆正渊面前搬弄是非。 “练习?”他逼近一步,将我困在墙壁和他之间,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练习怎么抓住我的神韵?苏晚,承认吧,你对我有感觉。不然为什么把我画得……这么有故事感?”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烟草和一丝危险的侵略性。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是恐惧和一种被看穿的心虚。我确实在试图理解他这个复杂的“反派”,笔触不自觉带上了探究。 “把本子还我!不然我喊人了!”我色厉内荏地威胁。 “喊啊。”他笑了,有恃无恐,“把我哥喊来,让他看看他‘妻子’的速写本里都画了些什么。你说,他是信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是信你这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替身?” 我瞬间哑火,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吃准了我的软肋。 看到我的眼泪,陆正熙愣了一下,脸上的轻佻收敛了些。他沉默片刻,将速写本塞回我手里,语气有些生硬:“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我紧紧抱着速写本,像抱住最后一点尊严。 “苏晚,”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你觉得我坏,是不是?可我哥呢?他把我妈逼死,把我像狗一样养在家里,现在又找你来演戏……他才是真正的魔鬼。” 我震惊地抬起头。陆正熙的母亲?那个传闻中的私生子的母亲? “你胡说……正渊他……” “他什么?”陆正熙冷笑,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你以为林薇薇怎么死的?真是意外车祸?呵,那是因为她发现了陆正渊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想离开他!”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些信息冲击着我固有的认知。 “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陆正熙伸手,用指腹粗鲁地擦掉我脸上的泪痕,动作却带着一种奇怪的温柔,“因为我看不得你这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样子!因为……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林薇薇!” 他的话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林薇薇的死,不是意外?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陆正渊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我浑身一僵,猛地推开陆正熙。 陆正渊站在几步开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和陆正熙之间扫过。 陆正熙立刻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哥,别紧张,就是跟嫂子聊聊天,交流一下……艺术。”他特意加重了“艺术”两个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怀里的速写本。 陆正渊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速写本,快速翻动。当他看到那张陆正熙的素描时,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 “苏晚,”他合上本子,声音冷得像冰,“我提醒过你,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画一些不该画的人。” “我……”我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哥,你吓着她了。”陆正熙插话,语气带着挑衅,“画我怎么了?我长得见不得人?还是说……你怕她透过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陆正渊猛地转头盯住陆正熙,兄弟俩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火药味。 “滚回你的房间去。”陆正渊对陆正熙命令道。 陆正熙耸耸肩,对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吹着口哨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和陆正渊。他将速写本扔还给我,语气不容置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画正熙。还有,离他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是。”我低下头,心脏还在为陆正熙刚才的话狂跳不止。林薇薇的死……陆正渊的秘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陆正熙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开始仔细观察陆正渊。他工作时的严谨,对待母亲的“孝顺”,对我这个替身的冷漠……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几天后,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我更加不安。我在整理林薇薇画室一个废弃的画架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里面有一本林薇薇的日记,还有一部老式手机。 鬼使神差地,我翻开了日记。前面的内容大多是少女情怀和对陆正渊的爱恋,但越到后面,笔触越沉重。 “……正渊变得让我害怕,他看我的眼神,不像爱人,像看一件所有物。” “……他书房后面的密室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他都那么紧张?” “……我好像发现了他的秘密,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必须离开!” 日记戛然而止,停留在车祸发生的前三天。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陆正熙没有骗我?林薇薇的死真的另有隐情?那部手机……我尝试开机,却发现需要密码。 我正心神不宁,陆正渊突然出现在画室门口。我慌忙将日记和手机藏到身后。 “藏了什么?”他敏锐地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一些废纸。”我紧张得声音发颤。 他显然不信,伸手就要来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暂时放过了我,转身出去接电话。 我趁机将日记和手机塞进画具箱的最底层,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知道,我可能触碰到了一个足以毁灭一切的秘密。而这个家里,唯一可能知道真相并愿意透露给我的,只有那个危险又复杂的陆正熙。 我该怎么办?是继续扮演无知的金丝雀,等待三年后拿钱走人?还是……冒险探寻真相,却可能万劫不复? 陆正熙那双充满恨意又带着一丝关切的眼睛,和林薇薇日记里绝望的字句,在我脑中不断交织。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3 那本日记和手机像烫手的山芋,藏在我的画具箱里,也藏在我心里。我变得疑神疑鬼,每次看到陆正渊,都会想起林薇薇日记里那句“他变得让我害怕”。我开始刻意观察他,试图从他完美的面具下找到一丝裂痕。 陆正熙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反而变得“安静”起来。他会在我独自在画室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倚在门框上,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你很怕我哥?”有一天,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不再是之前的轻佻。 我握着画笔的手一紧,没有回答。 “看来日记的内容,吓到你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现在相信我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日记?” “这家里,没什么能彻底瞒过我。”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苏晚,你想知道薇薇姐到底发现了什么吗?想不想看看,你那位‘丈夫’的真面目?” 我的心跳加速,既恐惧又有一股探寻真相的冲动。“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他看着我,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恳求?“我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辙。离开这里,苏晚。现在就走,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 我愣住了。他这是在……帮我?这个一直表现得像个反派的男人? “为什么帮我?”我警惕地问。 “为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你是我在这个虚伪的家里,看到的唯一一点‘真实’。你挣扎,你隐忍,你偷偷画下那些有生命力的素描……你和我们不一样,苏晚,你不该被卷进来烂在这里。” 他的话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段时间,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是谁。 “可是协议……我父亲……” “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有些急切,“你父亲的债务,我可以先替你还上一部分,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总比你把命丢在这里强!”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正渊站在门口,脸色冰冷地看着我们靠得极近的距离。 “看来我的警告,你们都没放在心上。”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陆正熙立刻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挡在我面前:“哥,又来吓唬你的小替身?我只是来欣赏一下‘艺术’。” 陆正渊没理他,目光直射向我:“苏晚,过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个细微的动作激怒了他。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骨头生疼。 “放开她!”陆正熙上前想阻拦。 “滚开!”陆正渊猛地挥开他,眼神阴鸷,“我的东西,轮不到你来碰!” “东西?”陆正熙怒了,“她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是林薇薇的替代品!” “替代品?”陆正渊冷笑一声,看向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她连替代品都不配。薇薇是云,她是泥。我找她来,不过是为了让妈安心,顺便……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我浑身一颤,看向陆正熙。难道陆正渊早就知道陆正熙会对“林薇薇的替身”感兴趣? 陆正熙的脸色也变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陆正渊松开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像个掌控一切的猎手,“我知道你一直对薇薇的死耿耿于怀,怀疑我。所以我特意找来了苏晚,这张和薇薇相似的脸,果然让你坐不住了。你接近她,想从她这里找到对付我的把柄,不是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正渊,原来从头到尾,我不仅是个替身,更是个诱饵!而陆正熙……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看似关心和警告,也可能只是为了利用我? 陆正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愤怒取代:“陆正渊!你果然是个冷血动物!为了你的目的,谁都可以利用!那你敢不敢告诉苏晚,薇薇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敢不敢让她看看你书房密室里的东西!” “闭嘴!”陆正渊厉声喝道,第一次失态了。 “我偏要说!”陆正熙像是豁出去了,对着我大声道,“苏晚!林薇薇是因为发现了他非法转移集团资产、做假账的证据才被他灭口的!那个密室就是他销毁证据的地方!车祸根本就是他精心策划的!”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信息量太大,让我几乎无法思考。非法转移资产?灭口? “胡说八道!”陆正渊脸色铁青,猛地按下了手机的一个快捷键,“保安!把二少爷给我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房间一步!” 几个黑衣保安迅速冲了进来,架住了陆正熙。 “陆正渊!你不得好死!苏晚!快跑!离开这里!”陆正熙挣扎着,嘶吼着被拖走了。 画室里只剩下我和陆正渊。他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疏离,而是赤裸裸的杀意。 “你都听到了什么?”他一步步逼近。 我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抵住冰冷的画架,无路可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是吗?”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苏晚,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秘密,知道了,就得付出代价。” 恐惧让我浑身发抖。我想起了林薇薇的下场。 “那个日记……和手机……”我颤声说,试图寻找一线生机,“在我这里……如果我出事,我的朋友会把它交给警察……” 陆正渊的动作一顿,眼神更加危险:“你威胁我?” “我只是想活命!”我鼓起勇气直视他,“陆先生,我们做个交易。你把给我父亲治病的钱给我,我立刻消失,永远不再出现,日记和手机我也会销毁。就当……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陆正渊盯着我,沉默了许久,捏着我下巴的手缓缓松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好,很好。苏晚,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胆色。”他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恢复了那副商业精英的从容,“钱,我可以给你。双倍。但是,你要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正熙对你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情。”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你去劝劝他,让他承认刚才说的都是胡言乱语,是因为恨我而编造的。只要他签下这份放弃遗产继承权和承认诽谤的声明,我就放你们走。”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和一管药膏。“他刚才挣扎时受伤了,你去给他上药,顺便……好好劝劝他。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苏晚。” 我拿着文件和药膏,手心冰凉。我知道,这又是一个陷阱。陆正渊是想让我去当说客,同时可能也在试探我和陆正熙的关系。如果我去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可能陷入更深的危机。 但这是我唯一能脱身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在保安的“护送”下,走向关押陆正熙的房间。房间门被锁着,窗口有铁栏。陆正熙坐在床边,嘴角有淤青,眼神空洞。 看到我进来,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讽刺的笑:“怎么?说客来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劝我认罪?” 我把药膏递过去:“你受伤了,擦点药吧。” 他没有接,只是看着我:“苏晚,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都被他算计了。他给我看那份DNA报告是假的!他根本不是我哥!他是冒牌货!他害死了我爸妈,抢走了陆家的一切,现在还要赶尽杀绝!” 又一个惊天秘密砸下来!陆正渊是冒牌货?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如果这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对陆母的“孝顺”是演戏,对林薇薇的“深情”是伪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他窃取来的地位和财富! “你……你有证据吗?” “证据?”陆正熙痛苦地抱住头,“证据早就被他销毁得差不多了!那部手机!薇薇姐留下的那部手机里,可能有她偷偷拍下的线索!密码是薇薇姐的生日,1023!” 1023!我记下了这个数字。 “苏晚,”陆正熙抬起头,眼神绝望而真诚,“我知道我之前利用过你,想通过你找我哥的破绽。但我后来对你的关心是真的!我现在只求你,想办法拿到那部手机,找出真相!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薇薇姐,为了所有被他害死的人!也为了你自己能清白地离开!” 我看着他那双此刻无比清澈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仇恨让他扭曲,但此刻,我看到了他内心深处未曾泯灭的正义和一丝良知。 我该怎么办?相信这个曾经危险的男人,冒险去对抗那个更强大的魔鬼?还是接受陆正渊的条件,昧着良心劝陆正熙认罪,然后拿着钱一走了之? 我想起了林薇薇日记里的绝望,想起了父亲教导我“人活一世,总要问心无愧”。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药膏——那管陆正渊给的药膏。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 我走到陆正熙面前,没有劝他认罪,而是轻声说:“我会想办法拿到手机。但你需要配合我演一场戏……” 我悄悄将药膏挤到纸巾上扔掉,然后用自己随身带的创可贴,小心地贴在他嘴角的伤口上。这个动作,无关风月,更像是一种同盟的仪式。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一种坚定的信任。 我离开房间,对等在外面的陆正渊说:“他需要时间考虑。药膏我给他了。” 陆正渊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真是假。 当晚,我趁陆正渊在书房处理“紧急公务”(那或许是他转移资产的黑手)时,偷偷溜进画室,取出那部老式手机,输入密码1023。 手机开了!相册里有一段模糊的视频,是林薇薇偷偷录下的!视频里,陆正渊(或者说那个冒牌货)正在密室焚烧文件,并对着电话说:“……老家伙和那个女人都处理干净了,陆家现在是我们的了……放心,那个小杂种陆正熙,我会让他‘意外’身亡,永绝后患……” 我浑身冰冷,差点拿不住手机。这就是铁证! 我复制了视频,将原手机藏好。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没有选择匿名举报,而是将视频发给了陆正熙,并附言:“真相在此,如何选择,在你。”同时,我也将视频发给了陆正渊,只写了一句话:“游戏结束。” 我知道,这将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但我不能再退缩。我不是林薇薇,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替身,我是苏晚。 几分钟后,陆正渊的书房传来激烈的打砸声和怒吼。紧接着,陆正熙的房间方向也传来了动静。 我平静地收拾好我寥寥无几的行李,拿出真正的速写本,画下了在这个巨大牢笼里的最后一幅画——两株扭曲缠绕的荆棘,在黑暗中绽放出诡异的花。 然后,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举报,关于陆氏集团陆正渊涉嫌谋杀、侵占巨额资产……”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陆家豪宅死寂的夜空。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乱成一团。陆正渊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他回头看向我窗口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怨毒。陆正熙则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出(我们计划中的苦肉计),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感激,有释然,或许还有一丝别的什么。 我没有等警察上来找我录口供,而是从后门悄悄离开,融入了夜色之中。我不需要他们的感谢或同情,我拿回了我的尊严,也完成了对真相的交代。 三个月后,新闻报道:陆氏集团前掌舵人陆正渊(本名张渊)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真正的陆家继承人陆正熙接管集团,并因其在案件中提供的关键证据和配合调查,被免于起诉。他公开向林薇薇及其家人致歉,并承诺重整集团。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我用陆正渊当初给的第一笔“片酬”支付了费用。剩下的钱,我一分未动,捐给了慈善机构。 我在一个南方小镇开了间小小的画室,教孩子们画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画板上,温暖而真实。我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只是苏晚。 偶尔,会收到从江城寄来的匿名明信片,没有署名,只有一幅简单的素描,画的是一株迎着阳光、努力生长的野草。 我知道那是谁。但我们之间,隔着的已不是身份地位的鸿沟,而是一段无法磨灭的、关于背叛、救赎与成长的记忆。 这样,就很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