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养兄登基为帝-yzl-1210-dsv3-v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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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时间
2025-12-10 16:37
文章字数
12304 字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个全新的反转类超短篇小说。以下是为您生成的故事:
**标题:他用我的脸皮复活白月光**
**第一部分**
“把她的脸剥下来,要完整无缺的。”顾沉舟说这话时,正用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仿佛刚才触碰我脸颊的动作玷污了他。
我被绑在手术椅上,头顶是无影灯冰冷的光。
“为什么?”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不堪,“顾沉舟,我为你挡过刀,为你坐过牢,为你弄脏双手……十年了,就换来这个?”
他俯身,冰凉的指尖隔空描摹我的轮廓,眼神痴迷又残忍:“阿阮,你的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但可惜,它不属于你。”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明白了。”他转身对穿白大褂的男人点头,“开始吧。”
麻醉剂刺入皮肤的瞬间,我听见他温柔地对着手机屏幕说:“再等等,我的小蝴蝶,你马上就能重见天日了。”
原来他书房里那幅从不让人靠近的油画,画中那个与我七分相似的少女,才是他心头的白月光。而我,不过是暂时盛放她容颜的容器。
意识沉入黑暗前,我死死盯着他无名指上那枚我卖血换来的铂金戒指,淬了毒似的发誓:“顾沉舟,若有来世,我定将你剥皮抽筋……”
再睁眼,我竟躺在弥漫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镜子里是另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清秀,苍白,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
“你醒了?”护士惊喜地按铃,“真是奇迹!车祸重伤昏迷三年,居然醒了!”
三年?我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叫“林晚”的植物人?
电视里正播放本地新闻:“著名企业家顾沉舟先生今日大婚,新娘阮眠小姐曾是昏迷多年的植物人,在顾先生不离不弃的守护下奇迹苏醒……”
画面切换,婚纱胜雪的新娘挽着顾沉舟的手臂,巧笑嫣然。那张脸,分明是我用了十年的脸!我的名字“阮眠”,也成了她的!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弥漫。顾沉舟,你不仅剥了我的脸,连我的人生都偷梁换柱给了你的替身情人?
“林小姐,您怎么了?”护士担忧地问。
我扯出僵硬的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前世’的冤孽。”
出院那天,我拿着“林晚”的身份证和微薄赔偿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远处巨幅广告牌上,是顾沉舟和他的新娘代言珠宝的恩爱画面。
我拨通了一个尘封三年的号码:“鹰眼,是我。对,我没死。帮我查两个人,代价随你开。”
挂断电话,我走进最近的律师事务所,用全部赔偿金聘请了最好的律师。
“林小姐,你想告谁?罪名是什么?”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我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我缓缓吐出两个字:“顾沉舟。”
律师皱眉:“顾先生?证据呢?他是本市首善,捐款无数……”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推到律师面前。上面是年轻时的顾沉舟和一个女孩站在悬崖边,女孩脸上带着惊恐,而顾沉舟的手,正放在她背后。
“罪名,谋杀未遂。受害者,阮眠。”我顿了顿,指尖点在自己心口,“也就是,三年前的我。”
律师倒吸一口冷气:“你有证据吗?”
“证据会有的。”我看向窗外,广告牌上顾沉舟的笑容温文尔雅,“因为从今天起,我会亲手把它挖出来。就用这张他亲手给我的……新脸。”
第一步,我以“林晚”的身份,应聘成了顾氏集团的清洁工。
戴着口罩,穿着宽大的工作服,我推着清洁车,穿梭在光鲜亮丽的精英中间。没人会多看一眼底层劳动者的脸。
第七天,我在总裁专属电梯口“偶遇”了顾沉舟。他搂着那个顶着我脸庞的“阮眠”,轻声细语。
擦身而过时,我故意让清洁车蹭到了“阮眠”昂贵的裙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低头,用刻意改变的嗓音道歉,手指却飞快地将一枚微型追踪器粘在了她手包底部。
“阮眠”嫌恶地皱眉:“没长眼睛吗?滚开!”
顾沉舟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让我心头一紧。
“你,新来的?”他问。
“是、是的,顾总。”我压低头。
他走近一步,居高临下:“摘下口罩。”
空气瞬间凝固。他认出我了?不可能!这张脸,连我自己都陌生。
我颤抖着手,缓缓拉下口罩,露出“林晚”那张清秀却惶恐的脸。
他审视片刻,眼神中的探究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没事了,去吧。”他摆摆手,搂着“阮眠”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冷汗湿透了后背。顾沉舟,你在失望什么?失望我没死透,还是失望这张新脸,不够像你的“小蝴蝶”?
深夜,我通过追踪器监听“阮眠”的动向。她正在和顾沉舟争吵。
“你到底什么时候处理掉那个老东西?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睡不着觉!”
老东西?谁?
顾沉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急什么?阮正明植物人三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现在拔他管子,太引人注目。”
我父亲阮正明!三年前我“意外”坠崖后,父亲就突发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原来,也是他们搞的鬼!
“阮眠”尖叫:“我不管!顶着他女儿的脸,每天提心吊胆!顾沉舟,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从夜总会捞出来,是你让我冒充阮眠!现在你想过河拆桥?”
“闭嘴!”顾沉舟厉声呵斥,“做好你的顾太太。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通话结束,我浑身冰冷。原来这个“阮眠”,不过是他找来顶替我的傀儡。那真正的“小蝴蝶”呢?那个油画上的少女,又在哪?
第二天,我冒险潜入顾沉舟的别墅。凭借对这里了如指掌的记忆,我躲开监控,进入了那间从不让人进的密室。
没有油画,没有少女的纪念品。只有一整面墙的医疗仪器,和一个巨大的、盛满淡蓝色液体的玻璃容器。
容器里,悬浮着一具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气的女性身体。那张脸,竟与油画上的少女,以及我过去的脸,有九成相似!
心脏狂跳。我凑近看,容器旁的电子屏显示着生命体征:脑电波平坦,无自主呼吸,靠设备维持基础代谢。
这才是真正的“小蝴蝶”?一个活死人?顾沉舟剥我的脸,不是为了给替身,而是想……移植给她?
我颤抖着手指,拍下证据。转身欲走,却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顾沉舟站在门口,眼神幽暗如深渊。
“林晚?”他勾起嘴角,声音却冷得刺骨,“或者,我该叫你……真正的,阮眠?”
**第二部分**
“好奇害死猫,阮阮。”顾沉舟反手锁上密室门,一步步逼近,“三年不见,你换了一张皮,倒是学不会安分了。”
我后背抵着冰冷的玻璃容器,无路可退。“你早就认出我了?”
“从你故意蹭脏‘阮眠’裙子开始。”他指尖掠过我的新脸,激起一阵战栗,“这双眼睛里的恨,烧成灰我都认得。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借尸还魂,还是……根本就没死透?”
“托你的福,阎王爷不收。”我强迫自己直视他,“里面这位,才是你的心头肉?我用了十年的脸,是照着她整的?”
他笑了,带着几分癫狂的得意:“整容?不,阮阮,你是最完美的‘培养皿’。我花了十年时间,用最好的药物和护理,让你的皮肤、骨骼、甚至神态,都无限接近我的小蝴蝶——苏蝶。”
苏蝶?那个二十年前震惊全国的富豪苏家灭门案里,唯一幸存却失踪的小女儿?
“你是苏家的人?”
“不,我是苏家管家的儿子。”顾沉舟眼神陷入回忆,“小蝴蝶是我看着长大的公主……那场大火,我带她逃出来,可她成了这样……”他抚摸着玻璃容器,神情痴迷,“我发誓要救活她,需要一张完美的、充满生命力的脸来替换她烧毁的皮肤……我选中了你,阮眠。你和她,本来就有几分血缘关系,是你的荣幸。”
荣幸?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从孤儿院被他“收养”开始,我就是他精心策划的、为苏蝶准备的“活体面具”!
“所以你给我取名阮眠,让我以为自己是孤女,培养我,塑造我……都是为了今天?”声音因绝望而嘶哑。
“没错。”他坦然承认,“本来想等你自然死亡后再取脸,可你太聪明,竟然开始调查苏家旧案……我只好让你‘意外’坠崖。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居然借着林晚的身体回来了。”
他猛地掐住我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正好,用你的‘复活’,来解释小蝴蝶的苏醒,合情合理。”
视线开始模糊,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难道重活一次,还是要死在他手里?
【付费起点】
“砰!”密室门被猛地撞开!几个举着相机和手机的人冲了进来!
“顾先生!请问密室里的女性是谁?”
“您涉嫌非法拘禁和人体实验吗?”
顾沉舟一惊,手下意识松开。我趁机挣脱,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是记者!我安排的后手!进别墅前,我用匿名号码给几家嗅觉最灵的媒体发了爆料:慈善家顾沉舟别墅密室藏匿活体女性。
只是没算到时间差,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顾沉舟瞬间恢复镇定,挡住记者镜头:“诸位误会了,这是我妹妹,重病多年,在此静养。请立刻离开,否则我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混乱中,我抓起桌上一个尖锐的金属仪器,狠狠扎进连接苏蝶生命维持系统的管线!
警报声凄厉响起!蓝色液体汩汩流出!
“不!小蝴蝶!”顾沉舟目眦欲裂,扑向玻璃容器。
我趁乱冲出密室,混入闻讯赶来的保安和人群中。身后是顾沉舟疯狂的咆哮和记者们更疯狂的拍摄。
第二天,“慈善家顾沉舟密室藏‘活死人’,疑似与二十年前苏家悬案有关”的新闻引爆全城。警方介入调查。
我躲在安全屋里,看着电视上顾沉舟焦头烂额的回应,内心并无快意。苏蝶的存在被曝光,我的指控反而显得无力——公众更关注活死人和豪门秘闻。
果然,顾沉舟迅速公关,将苏蝶描绘成他深情守护的未婚妻,将我的指控定义为“林晚”因爱生恨的诽谤。他甚至拿出了“阮眠”(那个替身)的精神鉴定报告,暗示她(也就是过去的我)一直有妄想症。
局势对我不利。我必须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比如,当年他谋杀我(阮眠)未遂,以及谋害我父亲阮正明的证据。
我再次联系“鹰眼”,他是我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时认识的情报贩子,只认钱,不认人。
“顾沉舟的书房有个暗格,密码是他遇见苏蝶那天的日期。里面可能有你要的东西。”鹰眼的声音经过处理,冰冷电子音听不出情绪,“另外,小心那个替身‘阮眠’,她没表面那么简单。”
深夜,我再次潜入顾家别墅。这次,轻车熟路找到书房暗格。输入日期——果然开了!
里面没有直接证据,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属于年轻时的顾沉舟。
我快速翻阅,心跳越来越快。日记记录了他对苏蝶病态的迷恋,以及苏家灭门当晚的片段:“……火好大……我带走了小蝴蝶……没人会知道……阮家那个多管闲事的司机必须封口……”
阮家司机?我父亲阮正明!他曾经是苏家的司机!原来父亲不是突发脑溢血,是因为发现了顾沉舟与苏家火灾有关的秘密才被灭口!
我正激动,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找到你想要的了?”顶着我旧脸的“阮眠”倚在门口,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姐姐,哦不,林晚小姐,我们谈谈?”
她一步步走近,眼神锐利,全然没有平日的娇蛮愚蠢。“顾沉舟以为我是只会摇尾乞怜的狗,可他忘了,狗急了也会跳墙。”
“你想干什么?”
“合作。”她压低声音,“顾沉舟完了,我看得清形势。但我不能跟着他一起死。我知道他很多秘密,包括他怎么把你推下悬崖,怎么给阮正明下药……我可以做你的证人,指证他。”
“条件?”
“钱,和新身份。送我安全出国。”她盯着我,“你背后有人帮你,我知道。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我大脑飞速运转。这是个机会,也是巨大的风险。她可信吗?
“我凭什么信你?”
她举起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正是顾沉舟命令她模仿我笔迹伪造我父亲“遗书”的对话!
“这下信了?”她挑眉,“时间不多了,顾沉舟已经在转移资产,准备跑路。一旦他成功,我们都得死。”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属于我的脸,深吸一口气:“好。但你要先告诉我,苏蝶……到底是怎么变成活死人的?苏家的大火,是不是顾沉舟放的?”
替身“阮眠”的瞳孔猛地一缩,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火?”她轻轻摇头,“哪有什么大火。苏蝶变成这样,是因为她发现了顾沉舟最大的秘密……一个关于‘替换’的秘密。顾沉舟不是在救她,他是在……惩罚她。”
**第三部分**
“惩罚?”我心头巨震,“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蝶根本不是意外!”替身“阮眠”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二十年前,顾沉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穷小子,他疯狂爱慕苏蝶,可苏蝶爱上了别人。求而不得,他因爱生恨,给苏蝶下了导致脑死亡的毒药,又制造火灾掩盖真相,把她变成只能依赖他存在的活娃娃!”
我如坠冰窟。所以顾沉舟对苏蝶根本不是深情,是极端占有欲下的囚禁!那他为我整容、剥脸,也绝非为了“拯救”,而是企图制造一个更听话的、完全属于他的“苏蝶2.0”?
“这些你怎么知道?”
“我偷听他酒醉后的呓语,又偷偷查了他封存的旧物。”她看了眼时间,“快没时间了!合作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点头:“成交。证据给我,我安排你走。”
她迅速从暗格夹层掏出一个U盘:“这是他电脑的备份,里面有他所有的犯罪记录!包括对你和阮正明下手的证据!现在送我去码头,‘黑蛇’的人会在那儿接应我!”
我们刚溜出书房,别墅警报骤然响起!顾沉舟带着保镖堵死了所有出口!
“两个贱人!”他脸色铁青,眼神像要杀人,“果然凑到一起了!把U盘交出来!”
替身“阮眠”吓得躲到我身后。我握紧U盘,冷静道:“顾沉舟,你完了。警方马上就到。”
“警方?”他狞笑,“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只要拿到U盘,解决掉你们,我照样能带着小蝴蝶远走高飞!”他挥手,“抓住她们!生死不论!”
保镖一拥而上!我拉着替身“阮眠”且战且退,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躲进厨房。混战中,我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鹰眼报了警!
顾沉舟慌了神,试图从密道逃跑。我和替身“阮眠”趁机冲出重围,将U盘交给带队警官。
证据确凿,顾沉舟最终在码头被捕。那个装着苏蝶的玻璃容器,也被警方作为重要证据带走。苏蝶终获解脱,尽管是以死亡的形式。
替身“阮眠”作为污点证人,被警方保护起来,等待她的将是法律审判和新身份。
一个月后,顾沉舟数罪并罚,被判终身监禁。阮正明(我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虽然他依旧昏迷,但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护理。
我以“林晚”的身份,接手了顾氏集团清算后的部分资产,开始了新的生活。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城市,恍如隔世。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直到那天,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里只有一张照片——是顾沉舟被捕时,回头看向镜头的瞬间。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有一种……诡异的、了然的平静。
照片背面,用熟悉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培养皿。”
落款,是一个简笔画的小小蝴蝶。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这笔迹……是顾沉舟的!可他明明在最高级别的监狱里!这封信怎么出来的?
我立刻联系警方,对方确认顾沉舟仍在监禁,并无异常。调查信件的来源,也一无所获。
是有人恶作剧?还是……顾沉舟背后,还有一股更强大的、从未显露的势力?
我站在窗前,阳光明媚,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换了一张脸,夺回了人生,撕破了顾沉舟的伪装。可那张蝴蝶简笔画,像一句阴魂不散的诅咒。
我摸了摸眼角那颗属于“林晚”的泪痣,看着玻璃倒影中陌生的自己。
也许,“阮眠”真的死在了三年前的悬崖下。
也许,“林晚”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剧本。
我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平静无波:“备车,去监狱。我要亲自见一见顾沉舟。”
有些谜题,必须面对面,才能解开。
而这场用皮囊和人生做赌注的游戏,远未到终局。
全文完好的,我们继续故事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好奇害死猫,阮阮。”顾沉舟反手锁上密室门,一步步逼近,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三年不见,你换了一张皮,胆子倒是肥了不少。”
我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玻璃容器,能清晰感受到里面“苏蝶”身体散发的寒意。“你早就认出我了?”
“从你故意蹭脏‘阮眠’的裙子开始。”他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的新脸,我猛地偏头躲开,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双眼睛里的恨,烧成灰我都认得。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借尸还魂,还是……根本就是我从悬崖下捞回来的尸体没处理干净?”
“托你的福,阎王爷嫌我怨气太重,不肯收。”我强迫自己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这位,才是你的心头肉?我用了十年的脸,是照着她整的?”
他忽然低笑出声,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整容?不,阮阮,你太小看我了。你是最完美的‘培养皿’。我花了整整十年时间,用最精密的药物和最细致的护理,潜移默化地调整你的骨骼肌理,塑造你的神态气质,让你从里到外,都无限接近我的小蝴蝶——苏蝶。”
苏蝶?那个二十年前震惊全国的富豪苏家灭门案里,唯一被报道幸存却始终下落不明的小女儿?
“你是苏家的人?”我试图从他话语中寻找线索。
“不,我只是苏家管家的儿子。”顾沉舟的眼神陷入遥远的回忆,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小蝴蝶是我看着长大的公主,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那场大火,我拼死把她从火海里拖出来,可她……”他转身,痴迷地抚摸着冰冷的玻璃壁,“她成了这样……我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现代医学救不了她,但我发现,古老的秘术记载,需要一张充满生命力的、与她高度契合的‘脸’作为载体,才能唤醒她的意识……我找遍了所有人,最后选中了你,阮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和她,本来就有几分遥远的血缘关系,这是你的荣幸。”
荣幸?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原来从孤儿院被他“收养”开始,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他心爱娃娃的“活体面具”培养皿!
“所以你给我取名阮眠,让我以为自己是孤女,精心培养我,塑造我……都是为了今天?”我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嘶哑颤抖。
“没错。”他坦然承认,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本来想等你自然衰老死亡后再取用,那样更完美。可你太聪明了,阮阮,你竟然开始暗中调查苏家的旧案……我只好让你‘意外’坠崖。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命这么硬,居然能借着这个叫林晚的植物人的身体回来。”他眼神骤然变冷,像是终于失去了耐心,“这次,我不会再有任何疏漏了。正好,用你的‘死而复生’,来合理解释小蝴蝶的‘奇迹苏醒’,简直是上天赐予的完美剧本。”
他猛地伸手,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瞬间剥夺了我的呼吸。视线开始模糊,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难道重活一次,历尽艰辛,最终还是逃不过死在他手里的命运?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付费起点】
“砰——!”
一声巨响,密室厚重的实木门竟被从外面猛地撞开!刺眼的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几个举着专业相机和手机的人如同猎豹般冲了进来!
“顾先生!请问这密室里的女性是谁?”
“您是否涉嫌非法拘禁和进行非法人体实验?”
“这位女士和二十年前的苏家案件有关吗?”
顾沉舟显然没料到这一幕,掐着我脖子的手下意识一松。我趁机猛地挣脱,瘫软在地,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大口呼吸着珍贵的空气。
是记者!我安排的后手!在冒险进入这栋别墅之前,我用无法追踪的匿名号码给几家以挖掘豪门丑闻闻名的媒体发了重磅爆料,直指慈善家顾沉舟别墅内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我没算准时间差,差点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顾沉舟反应极快,瞬间恢复了镇定,高大的身躯立刻挡住记者的镜头,语气威严而带着被冒犯的怒意:“胡说八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我亲妹妹,身患重病多年,一直在此接受私人看护静养!你们这是擅闯民宅!立刻离开,否则我将追究你们所有人的法律责任!”
现场一片混乱,保安闻讯赶来试图驱赶记者。就在这混乱的掩护下,我咬紧牙关,抓起旁边操作台上一个尖锐的金属仪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扎向连接苏蝶生命维持系统的几根主要管线!
“嗤——!”警报声凄厉地响起!淡蓝色的维持液从破裂的管口汩汩涌出!
“不!小蝴蝶!”顾沉舟目眦欲裂,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再也顾不得记者,疯狂地扑向玻璃容器,试图堵住漏洞。
我趁此机会,如同一条滑溜的鱼,混入推搡的人群和闻讯赶来的更多保安之中,低着头,凭借对别墅结构的熟悉,迅速从侧面的佣人通道逃离了现场。身后,是顾沉舟绝望的嘶吼和记者们更加兴奋的追问声。
第二天,“慈善家顾沉舟密室惊现‘活死人’,疑与二十年前苏家悬案密切相关”的新闻如同炸弹般引爆全城,迅速登上各大媒体头条。警方迫于舆论压力,宣布介入调查。
我躲在“鹰眼”提供的安全屋里,看着电视上顾沉舟在律师陪同下,焦头烂额地召开新闻发布会,将苏蝶描绘成他深情守护、不惜重金维持生命的未婚妻,并将“林晚”(也就是我)的指控扭曲为因爱生恨的疯狂诽谤。他甚至拿出了“阮眠”(那个替身)的“精神鉴定报告”,暗示她(也就是过去的我)一直有妄想症,试图从根源上瓦解我的可信度。
局势对我依然不利。公众的注意力被豪门秘闻和“活死人”的猎奇性吸引,对我这个“陌生人”指控的谋杀未遂案关注有限。我必须找到更直接、更确凿的证据链,比如,当年他如何制造我“意外”坠崖的证据,以及谋害我父亲阮正明的铁证。
我再次用加密线路联系了“鹰眼”。
“顾沉舟的书房,那个红木书架后面有个暗格,密码是他第一次遇见苏蝶那天的日期,可能对你有用。”鹰眼的声音经过层层处理,冰冷的电子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另外,小心那个替身‘阮眠’,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蠢,水很深。”
深夜,我再次如同幽灵般潜入此刻已被警方监视、但内部守卫反而因混乱而松懈的顾家别墅。凭借过去的记忆,我轻易找到了书房那个隐蔽的暗格。输入那个被我偶然发现、他曾醉酒后喃喃念叨的日期——咔哒一声,暗格应声而开!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直接罪证,只有一本页面泛黄的旧日记本,看样式是二十多年前的,属于年轻时的顾沉舟。
我心脏狂跳,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快速翻阅。日记里的文字青涩却偏执,记录了他对苏蝶日复一日病态的迷恋,以及……苏家灭门那个夜晚的零星片段:“……火好大……一切都该结束了……我带走了小蝴蝶……没人会知道真相……那个阮家多管闲事的司机……必须封口……”
阮家司机?我父亲阮正明!他年轻时确实曾在苏家工作过!原来父亲根本不是突发脑溢血!他是因为可能发现了顾沉舟与苏家火灾有关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我正激动于这一重大发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带着笑意的女声。
“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林晚小姐。”顶着我旧日脸庞的“阮眠”不知何时倚在了书房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精致小刀,眼神锐利,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娇蛮无脑。“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姐姐?”
她一步步走近,姿态从容,像一只终于露出爪子的猫。“顾沉舟一直把我当成只会摇尾乞怜、依附他生存的宠物狗,可他忘了,狗被逼急了,也是会跳墙咬人的。”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后退半步,握紧了口袋里的防身喷雾。
“合作。”她压低声音,语速快而清晰,“顾沉舟这艘船眼看就要沉了,我看得清形势。但我不能跟着他一起淹死。我知道他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包括他怎么把你从悬崖上推下去,怎么给阮正明下药制造‘脑溢血’……我可以站出来,做你的证人,指证他。”
“条件?”我直接问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钱,足够我下半生挥霍的钱。还有,一个绝对安全的新身份,送我安全出国。”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我的想法,“你背后有高人帮你,我知道。这笔交易,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你做不做?”
我大脑飞速运转。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能直接拿到扳倒顾沉舟的关键证词。但风险同样巨大。这个替身,她的话可信吗?这会不会是顾沉舟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冷声问。
她似乎早有准备,举起手机,快速播放了一段录音。里面清晰地传出顾沉舟冰冷的声音:“……模仿好阮眠的笔迹,把那封‘遗书’放进阮正明的抽屉。事成之后,顾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
是顾沉舟指使她伪造我父亲“遗书”的证据!这录音如果是真的,价值连城!
“这下,有诚意了吗?”她收起手机,挑眉看着我,那张属于“阮眠”的脸上,露出一个与我记忆中的自己截然不同的、带着几分狠厉的表情,“时间不多了,顾沉舟已经在暗中转移资产,准备跑路。一旦他成功脱身,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这两个知情人吗?”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属于我、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先告诉我,苏蝶……到底是怎么变成活死人的?二十年前苏家那场大火,是不是顾沉舟放的?”
听到我的问题,替身“阮眠”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而复杂的笑容。
“火?”她轻轻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哪有什么意外大火。苏蝶变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顾沉舟最大的、也是最肮脏的秘密……一个关于‘替换’和‘夺取’的秘密。顾沉舟根本不是在救她,他是在……惩罚她,永远地囚禁她。”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惩罚?”我心头巨震,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什么意思?说清楚!”
“意思就是,苏蝶根本不是意外变成这样的!”替身“阮眠”语速极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门口,“二十年前,顾沉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穷小子,他疯狂爱慕苏蝶,可苏蝶根本看不上他,她爱上了家里一个年轻的保镖。顾沉舟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他给苏蝶下了导致脑死亡的罕见毒药,又精心制造了那场火灾来掩盖真相!他把苏蝶变成活死人,不是为了救她,是要她永远离不开他,成为一个只能依赖他存在的活娃娃!”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所以顾沉舟对苏蝶根本不是深情,是极端占有欲下的残忍囚禁!那他为我整容、剥脸,也绝非为了所谓的“拯救”,而是企图制造一个更年轻、更听话、完全属于他的“苏蝶2.0”?!这个疯子!
“这些隐秘,你怎么会知道?”我仍有疑虑。
“我偷听他酒醉后的呓语,又趁他不在,偷偷撬开过他锁在银行保险柜里的旧盒子,里面有他当年的日记和一些……苏蝶的旧物。”她看了眼手表,显得焦躁不安,“快没时间了!你到底合不合作?不合作我找别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可能是唯一能彻底扳倒顾沉舟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成交。证据给我,我立刻安排人送你去码头,‘黑蛇’的人会在那儿接应你,确保你安全离开。”
她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迅速从书桌另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巧U盘,塞到我手里:“这是他私人电脑的完整备份加密盘,密码是他母亲生日!里面有他所有的海外账户、秘密交易记录,还有他指挥我对你和阮正明下手的录音、转账记录!快走!”
我们刚悄无声息地溜出书房,准备沿着计划好的路线撤离,整栋别墅的警报系统却骤然尖啸起来!刺眼的红光旋转闪烁!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两个吃里扒外的贱人!”顾沉舟带着一群面色凶狠的保镖,彻底堵死了走廊两端的出口!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果然凑到一起了!把U盘交出来!”
替身“阮眠”吓得尖叫一声,死死躲到我身后。我握紧手中那枚滚烫的U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沉舟,你完了。警方马上就会到,你跑不掉的。”
“警方?”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狞笑起来,“你以为我还会在乎那些废物?只要拿到U盘,解决掉你们这两个祸害,我照样能带着我的小蝴蝶远走高飞!这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猛地一挥手,对保镖下令,“抓住她们!U盘抢回来!人……生死不论!”
保镖们如同饿狼般一拥而上!我拉着吓傻的替身“阮眠”凭借对别墅结构的熟悉,且战且退,利用走廊里的装饰和家具作为掩护。混乱中,我的手臂被一个保镖手中的匕首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钻心的疼。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密集而清晰的警笛声!声音越来越近,显然不止一两辆!是鹰眼!他按照备用计划报了警!
顾沉舟的脸色终于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甩开纠缠,冲向书房方向,那里有直通车库的密道。我和替身“阮眠”趁机用尽最后力气,撞开身边一个保镖,朝着大门方向冲去!
当我们将那枚至关重要的U盘交到带队警官手中时,我几乎虚脱。转身看去,顾沉舟在密道入口被几名警察死死按在地上,戴上了冰冷的手铐。他挣扎着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神,没有想象中的疯狂和愤怒,反而是一种……诡异的、深不见底的平静,嘴角甚至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让我心头莫名一寒。
随后,那个巨大的、装着苏蝶的玻璃容器被警方小心翼翼地运出别墅。那个可怜的、被囚禁了二十年的女孩,终获解脱,尽管是以医学上确认死亡的形式。
替身“阮眠”作为重要污点证人,被警方严密保护起来,她将面临法律的审判,但也可能因重大立功获得减刑,并在之后获得全新的身份。
一个月后,法庭宣判。顾沉舟因故意杀人(未遂)、谋杀、非法拘禁、巨额诈骗、危害公共安全等十数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我父亲阮正明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虽然他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但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护理和官方正式的道歉。
我以“林晚”这个全新的身份,在律师的帮助下,接手了顾氏集团破产清算后部分合法剥离的资产,用于成立了一个帮助受害者的基金会,并开始了真正属于“林晚”的新生活。站在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熟悉的城市,阳光洒满全身,却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恍如隔世。
我以为,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噩梦结束了。
直到那天,我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姓名地址的匿名信。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是顾沉舟被捕时,被警察押解着,回头看向镜头的一瞬间。照片拍得很清晰,那双我曾以为会充满怨恨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愤怒或绝望,只有一种令人费解的、近乎了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照片背面,用一種我熟悉到骨髓里的、属于顾沉舟的优雅花体字,写着一行小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亲爱的……培养皿。”
落款,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用红色墨水画出的、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的小小蝴蝶。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直冲头顶!这笔迹,绝对是顾沉舟的!可他明明被关押在戒备森严的重刑犯监狱里!这封信是如何寄出来的?是谁寄的?
我立刻联系了负责此案的警官,对方语气严肃地确认,顾沉舟仍在监禁中,并无任何异常举动,监狱方面也加强了监控。警方调查了信件的来源,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无所获。
是顾沉舟残余势力的恶作剧?意在恐吓我?还是……这背后暗示着,顾沉舟并非孤身一人,他背后还隐藏着一股更强大、更隐秘、从未显露过的势力?那个蝴蝶标记,又代表着什么?
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窗外阳光明媚,车水马龙,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换了一张脸,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亲手将恶魔送进了监狱。可这张突如其来的照片和那句诅咒般的话语,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眼角那颗属于“林晚”的、小小的泪痣,看着玻璃倒影中那张清秀却陌生的脸庞。
也许,“阮眠”真的已经死在了三年前那个冰冷的悬崖下。
也许,从“林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过是另一个更加精心设计、更加深不可测的剧本的开场。
沉默良久,我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接通了我的助理,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备车,去城郊监狱。我要申请探视,亲自见一见顾沉舟。”
有些谜题,必须面对面,才能窥见一丝真相。
而这场以皮囊和整个人生为赌注的残酷游戏,似乎,远未到终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