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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6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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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个都市情感故事。为了让故事更完整,我会先梳理一下主要情节。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think> **标题:《七日蝉鸣》** **第一部分** “签字吧,林医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医务部主任把离职协议推到我面前,指甲油是那种过于鲜艳的红色,像刚凝固的血。 我盯着协议上“因重大医疗失误被劝退”那行字,指尖发凉。空调冷气吹得我白大褂下摆微微晃动。“那场手术的麻醉记录单缺失,不是我的责任。” “但你是主刀。患者死了,总得有人负责。”她端起咖啡,语气轻描淡写,“签了,至少还能拿点补偿。不签,恐怕连行医资格都保不住。”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阵消毒水气味的风。秦屿舟站在门口,西装革履,额角有汗,呼吸略显急促。他目光扫过我,落在主任身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负责?该负责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主任脸色微变:“秦律师,这里是医院内部事务……” “从现在起,是林晚照医生委托我处理的法律事务。”他走到我身边,拿起那份协议,只看了一眼,便嗤笑一声,随手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走吧,林医生,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我被他半护着带出办公室,走廊上同事们的目光复杂难辨。直到走进安全通道,隔绝了所有视线,我才抽回手臂。“秦屿舟,你怎么会来?我们……七年没见了。” 他转过身,楼道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越发硬朗的轮廓。他眼中情绪翻涌,有久别重逢的震动,有未加掩饰的心疼,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沉重。“晚晚,”他嗓音低哑,“你出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称呼让我心脏猛地一缩。七年前,我们是医学院最被看好的情侣。他弃医从法,我留在临床,分歧由此而生。一场激烈争吵后,他远走国外,音讯全无。我以为我们早已是平行线。 “那个死亡的患者,”他深吸一口气,“是沈氏集团的太子爷,沈光耀。医院想让你背黑锅,平息沈家的怒火。” 我背脊发凉:“手术本身很成功!是术后突发恶性高热,那种遗传性麻醉并发症,概率极低……” “但麻醉记录单不见了,无法证明麻醉用药规范和及时抢救。”秦屿舟打断我,眼神锐利,“更关键的是,沈家坚持要追究到底,不接受任何‘意外’的说法。这背后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帮我?” 他沉默片刻,抬手似乎想碰我的脸,最终却落在旁边的扶手上。“因为当年欠你一句对不起。也因为,”他顿了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毁掉。” 手机响起,他接听,脸色越来越沉。挂断后,他对我说:“沈家动作比我想象的快。医务科已经单方面宣布你停职接受调查。媒体也收到风声了。”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无力。多年的奋斗,可能就因为一场莫须有的指控和一份丢失的记录而付诸东流。 “别怕。”秦屿舟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给我七天时间。七天,我帮你把真相挖出来。” “七天?怎么可能?” “还记得我们以前常说的吗?”他看着我,眼神坚定,“蝉在地下蛰伏七年,破土而出后,鸣叫也只有七天。但就是这七天,响彻整个夏天。现在,我们的‘七日蝉鸣’,开始了。” 他带我离开医院,车径直开向城市另一端一个老旧小区。这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父母去世后留下的房子,空置已久。 推开门,灰尘在阳光里飞舞。一切仿佛定格在七年前。客厅桌上,甚至还摊着我没带走的医学书,旁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年轻的我和秦屿舟,在医学院的樱花树下,笑得没心没肺。 他拿起相框,轻轻擦拭。“我一直留着这里的钥匙。”他声音很轻,“每次回来,都会来看看。”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走到阳台去接。我隐约听到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知道沈家势大,但这不是你们退缩的理由!证据链必须完整……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速度!” 他回来时,脸色不太自然。“工作电话。”他含糊道,随即转移话题,“你这几天先住这里,避避风头。我需要你回忆手术当天所有的细节,每一个人,每一个环节。” 我看着他,忽然问:“秦屿舟,你这次回来,真的只是为了帮我吗?” 他动作一顿,迎上我的目光,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快得让我抓不住。“晚晚,”他最终说,“有些事,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蝉鸣,尖锐而执着,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第一部分的悬念和冲突已经建立,主要人物关系和背景也初步展现。您看这部分的情节和节奏是否符合您的要求?如果没问题,我将继续为您创作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秦屿舟的效率高得惊人。他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第二天就拿到了手术室外的监控录像片段(关键区域和麻醉准备室的监控“恰好”坏了),以及几名当班护士的初步问询记录。 “看这里,”他指着电脑屏幕,画面中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瘦高男人,在手术开始前匆匆离开麻醉准备室,“时间点就在麻醉护士准备好药物之后。他不是手术团队成员。” “能看清脸吗?” “看不清,他很警惕。但监控拍到了他鞋子上一个反光的标志。”秦屿舟将图像放大处理,一个模糊的飞鸟形状图案显现出来。“我查过了,这是‘夜行者’私家侦探社的标识,他们专门接一些见不得光的活儿。” 【付费起点】 我的心沉了下去。“有人买通了侦探社的人,混进来偷走了麻醉记录单?” “不止。”秦屿舟调出另一份资料,“我托人查了沈光耀的底细。他名下有一家空壳公司,最近三个月,有几笔大额资金异常流入,来源是海外账户,追踪到最后,指向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你的导师,医院副院长,周伯谦。” 我如坠冰窟。“周老师?不可能!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怎么会……” “知遇之恩?”秦屿舟冷笑,“你这次晋升副主任医师,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就是他亲自引进的亲侄子周明轩!你出了事,谁受益最大?” 我跌坐在椅子上,想起周伯谦在事故发生后,一面安抚我,一面却在院务会上率先提出要“严肃处理,给社会一个交代”。当时只觉得他是迫于压力,现在想来,处处透着虚伪。 “还有更巧合的。”秦屿舟俯身,操作电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这是沈光耀死后,其个人电脑里恢复的部分数据。他死前一周,频繁访问一个加密聊天室,联系人代号‘Doctor Z’。聊天记录被清空了,但技术恢复了一小段对话碎片。” 屏幕上显示着断断续续的句子: 【Doctor Z:……时机已到……遗产……】 【沈光耀:……风险太大……】 【Doctor Z:……别无选择……她必须出局……】 “她?”我声音发颤,“是指我吗?” 秦屿舟合上电脑,面色凝重。“晚晚,这潭水比我们想的深。沈光耀的死,可能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嫁祸给你,一石二鸟。目的是沈家的遗产,以及把你这个碍眼的竞争对手踢出局。”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攫住了我。我一直以为只是一场不幸的医疗意外,却没想到自己早已成为别人阴谋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们报警!”我抓住秦屿舟的胳膊。 “证据不足。这些只是间接推测,周伯谦和沈家树大根深,没有铁证,报警只会打草惊蛇。”他反握住我的手,眼神灼灼,“我们需要引蛇出洞。” 他的计划很大胆:让我主动联系周伯谦,假装走投无路,恳求他看在师徒情分上帮我斡旋,并表示我愿意承担部分责任以换取从轻处理,借此试探他的反应,并寻找破绽。 我照做了。电话里,周伯谦语气慈祥却透着疏离:“晚照啊,我也很痛心。但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沈家那边……唉,我会尽量帮你争取,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挂断电话,我对秦屿舟摇头:“他很谨慎,滴水不漏。” “意料之中。”秦屿舟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但蛇已经惊了。他接下来一定会有动作。” 果然,当晚就有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林医生,想知道谁拿了记录单吗?明晚十点,码头旧仓库,一个人来。别告诉秦律师,否则你永远别想拿到证据。” 我把短信给秦屿舟看。他眉头紧锁:“太明显了,是陷阱。” “可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跟你一起去。”他态度坚决,“我在暗处接应。” 旧仓库废弃多年,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灌进来,铁皮屋顶哗啦作响。我按约定时间走进去,黑暗中只有远处灯塔的光束偶尔扫过。 一个黑影从集装箱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林医生,东西在这里。但你要答应离开这个城市,永远别再回来。” 是周明轩的声音!果然是他们! 我强压怒火:“为什么?周老师和我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周明轩嗤笑,“你挡了我的路,就是最大的仇!还有沈光耀那个蠢货,居然想用他掌握的那些东西要挟我爸?他该死!而你,是完美的替罪羊!” 他话音未落,仓库灯光大亮!几辆警车堵住了门口,警察冲了进来:“不许动!警察!” 周明轩大惊失色,手里的文件袋掉在地上。秦屿舟从暗处走出,手里拿着正在录音的手机。“周明轩,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足够立案了。” 我快步捡起文件袋,里面正是那份失踪的麻醉记录单复印件!上面清晰显示,麻醉用药完全符合规范,恶性高热抢救及时。更重要的是,记录单背面,有一个模糊的血指印和一行潦草的字:“周……害我……” 是沈光耀死前留下的?! 警察给周明轩戴上手铐。他挣扎着,怨毒地瞪着我身后的秦屿舟:“秦屿舟!你算计我!你答应过只要我引出我爸……” 秦屿舟面无表情:“我答应的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没答应你别的。” 我猛地看向秦屿舟,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秦屿舟,你……早就知道?你利用我?”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惊爆!七年前旧案反转!名律师秦屿舟被指控伪造证据,其经手案件或大面积重审!” **第三部分** 仓库里乱成一团,周明轩被押上警车,警察在收集证据。我却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模糊了,只有手机屏幕上那行字触目惊心。 我抬头,死死盯着秦屿舟。“伪造证据?七年前?秦屿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脸色瞬间苍白,试图来拉我的手。“晚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现在就说清楚!周明轩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答应他什么?这条新闻又是怎么回事?”巨大的背叛感几乎将我淹没。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骑士,却发现自己可能只是他棋局里的另一枚棋子。 这时,一位看似领队的警官走过来,神情严肃地对秦屿舟说:“秦律师,关于七年前‘林氏药业’商业机密案,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你回局里协助调查。这是传唤通知书。” 林氏药业?那是我父母苦心经营后来破产的公司!他们的死,和公司被竞争对手击垮、负债累累有直接关系!我记得那个案子,当时对方的辩护律师……就是刚刚崭露头角的秦屿舟!他赢了那场官司,间接导致了林氏的溃败。为此,我恨了他很久,直到后来他向我解释,他是基于法律和证据办事,并不知道对方手段如此卑劣。我选择了相信,甚至因此和责怪他的家人产生矛盾。 难道……当初他赢下官司,用的是伪造证据?! 秦屿舟看着传唤书,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深吸一口气,对警官说:“我跟你们走。但在那之前,请给我五分钟,我和林医生说几句话。” 警官犹豫了一下,同意了,走到稍远处等候。 仓库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海风呜咽着。 “是,”他声音沙哑,带着认命般的疲惫,“七年前那个案子,我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帮对方赢了官司。我当时急需一笔巨款,我母亲在国外生命垂危,需要天价手术费……我别无选择。” 我浑身冰冷:“所以……你间接害死了我父母?” “不!我不知道后果会那么严重!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商业纠纷!”他急切地辩解,眼眶泛红,“晚晚,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赚的钱,大部分都匿名捐给了类似的家庭,我拼命工作,想用另一种方式赎罪……我回国帮你,一方面是放不下你,另一方面,也是想弥补当年的过错。” “那周明轩呢?” “我查到周家父子是幕后黑手后,联系了周明轩。我手里有他之前经济犯罪的把柄,我跟他做交易,让他引出周伯谦,承认陷害你。我答应事成后帮他减轻罪责……但我没想过要放过他!我只是想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拿到证据,帮你洗清冤屈!”他看着我,眼神近乎哀求,“晚晚,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像狡辩。但我对你,从始至终,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过、恨过、如今又看不清的男人。真相像一把钝刀,来回切割着我的心。父母的死,我的蒙冤,竟然都以这样一种扭曲的方式,和他纠缠在一起。 “秦屿舟,”我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你总是有苦衷。为了母亲,你可以伪造证据。为了帮我,你可以再次游走灰色地带。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接受这种建立在欺骗和非法手段上的‘帮助’?” 他哑口无言,脸色灰败。 我弯腰,捡起地上那份染血的麻醉记录单复印件,紧紧攥在手里。“我的清白,我会用合法的方式自己去争。至于你……”我顿了顿,感觉喉咙梗塞,“去面对你该面对的法律制裁吧。” 说完,我转身,不再看他,径直走向那位警官。“警官,我需要报案,关于周伯谦、周明轩父子涉嫌谋杀沈光耀、伪造证据、诬陷我一事,我有重要证据和线索提供。” 做完笔录,从公安局出来,天已经蒙蒙亮。我拿着那份关键的记录单复印件,联系了卫健委和可靠的媒体。真相大白于天下,速度超乎想象。周伯谦在机场试图离境时被逮捕。我的冤屈得以洗刷,医院恢复了我的职务,并公开道歉。 我没有再见过秦屿舟。只知道他因伪造证据罪等罪名被起诉,律师生涯彻底终结。宣判那天,我去了法庭,坐在最后排。他穿着囚服,被带出来时,目光在旁听席上搜寻,看到我时,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有愧疚,有释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眷恋。他朝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里只有一句话:“晚晚,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让我最终没有在错误的路上走得太远。”字迹是秦屿舟的。我把信烧了,灰烬随风散去。 我回到了手术台,比以前更加沉稳。医院的樱花又开了,和当年一样绚烂。有时下班路过那条我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林荫道,我会停下脚步,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尖锐而执着的蝉鸣。 只是,七年的蛰伏,七日的鸣叫,终究都过去了。夏天结束了。 我拢了拢白大褂的衣领,迎着傍晚的风,继续向前走去。前方,灯火通明。 全文完好的,这是基于之前设定的全新故事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林医生,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患者术后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并发症?”医务科主任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冰冷而公式化。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张主任,手术记录和麻醉记录都显示过程完全合规。患者有未在病史中提及的隐匿性心脏病,这是主要原因。” “但家属现在情绪激动,质疑我们的术前评估。你需要暂时停职,配合调查。” 电话被挂断。我靠在休息室的墙上,浑身发冷。又来了。这是三年来的第三次,每次都在我即将参与重要项目或晋升答辩前,出现莫名其妙的“医疗纠纷”。而每一次,关键的病历资料总会“恰好”出现瑕疵。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信息来自陌生号码:“晚姐,你要小心沈薇安。” 沈薇安。我的大学同学,也是如今医院里风头最劲的竞争对手。我们曾是无话不说的闺蜜,直到七年前,那场彻底改变我人生的医疗事故。她的父亲,是我主刀手术后的死亡患者。尽管医疗鉴定明确事故主因是患者自身的罕见药物过敏,且过敏史被刻意隐瞒,但沈家利用权势,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最终,虽然法律上我无罪,但我的职业生涯几乎断送,不得不离开原单位,辗转来到这家医院重新开始。 而沈薇安,从那时起,就视我为仇敌。她曾在我租住的公寓门口堵我,眼神淬毒般冰冷:“林晚,我爸的命,你一辈子都欠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涌。这次停职,时间点如此微妙,真的只是巧合吗? “又被找麻烦了?”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顾承泽倚在门框上,白大褂随意敞着,眉头微蹙。他是我的现任男友,也是这家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我们在一起两年,他成熟稳重,给了我久违的安全感。他知道我的过去,曾多次在我被沈薇安暗中刁难时维护我。 “嗯,老套路。”我疲惫地揉揉眉心。 他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带来一丝暖意。“别担心,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这次的项目负责人位置,一定是你的。沈薇安那边,我会盯着。” 他的话语是定心丸,可我心里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沈薇安的恨意如同暗处的毒蛇,而这几年,她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精准。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时刻窥视着我。 几天后,我试图回医院取一些私人物品,却在停车场被沈薇安拦住。她妆容精致,眼神却像刀子。 “林晚,你以为有顾承泽护着,就能高枕无忧了?”她冷笑,“你知不知道,你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七年前你害死我爸,现在又想来抢我的项目?” “沈薇安,事故原因早有定论!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你不能一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定论?”她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带着蚀骨的恨意,“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当年手术室里的麻醉记录,为什么会有那一页‘恰好’丢失呢?” 我心脏猛地一缩!当年那场事故,最关键的疑点就是一份记录着术前用药详情的麻醉单离奇消失,导致无法完全厘清责任。这件事,除了当年的调查组,知道的人极少。 “你……你怎么会知道?” 【付费起点】 沈薇安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因为,那页纸,是我拿走的。”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没想到吧?”她欣赏着我震惊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而且,帮我把它处理掉的人,就是你那位情深义重的顾承泽顾主任。” “你胡说!”我厉声反驳,血液却瞬间冰凉。顾承泽……他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七年前,他和我并不在同一家医院! “不信?”沈薇安拿出手机,翻出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许多的顾承泽,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咖啡厅角落交谈。那个中年男人,我认得,是当年沈家聘请的、极力主张追究我责任的律师团队负责人之一! “顾承泽当年追求我姐沈薇薇,想借助我们沈家的资源上位。帮我处理掉对你不利的‘小麻烦’,对他来说,不过是向我父亲示好的投名状罢了。”沈薇安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林晚,你真是可悲。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还把仇人当恩人。”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将我淹没。顾承泽的温柔体贴,他的悉心呵护,难道都是假的?是为了监视我?还是……另有图谋?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我强撑着不让自已崩溃。 “因为游戏该升级了。”沈薇安收起手机,眼神狠戾,“这次的项目,关系到医院未来十年的发展重心。我不仅要你身败名裂,还要你把到手的机会,亲手给我吐出来!顾承泽护不住你了,他自己,也自身难保。”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丧钟一样敲在我心上。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临时住所,一个简单的公寓。顾承泽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晚晚,东西取到了吗?别想太多,停职只是暂时的,我已经……” “顾承泽,”我打断他,声音嘶哑,“七年前,沈薇安父亲的麻醉记录单丢失,跟你有没有关系?”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漫长的几秒钟后,他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晚晚,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不要听沈薇安胡说八道,她是在挑拨离间……” “我要听实话!”我几乎是在尖叫。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而……陌生:“晚晚,有些事情,知道真相对你没有好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用谎言和欺骗来保护我? “我们见一面吧。”他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挂了电话,我浑身发抖。信任的基石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我不知道顾承泽接下来会说什么,是继续编织谎言,还是摊牌?而沈薇安,她手中到底还握着多少牌?那个发来警告信息的“晚姐”又是谁? 夜幕降临,城市华灯初上。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感觉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吞噬。七年前的旧伤疤被狠狠撕开,脓血横流。而这一次,我身边,似乎再无可以依靠的人。 好的,这是基于之前设定的全新故事的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我最终没有去见顾承泽。 他的电话和信息,我一概没有回复。 信任一旦崩塌,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需要冷静,需要弄清楚沈薇安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个神秘的“晚姐”信息,成了我唯一的突破口。 我尝试回拨那个号码,提示是空号。 显然,对方不想暴露身份。 我翻遍了通讯录和社交平台,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晚姐”这个称呼,除了亲近的朋友和家人,很少有人会用。 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上——苏晴。 她是我哥哥姜锋生前的女友,也是当年那场导致哥哥瘫痪的车祸的目击者之一。 车祸后,她深受打击,远走他乡,我们断了联系。 难道是她?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一个她可能还在使用的旧邮箱,发了封简短的邮件:“苏晴姐,是你吗?我是晚晚。” 没想到,几小时后,我收到了回复。 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明天下午三点,城南‘遗忘角落’咖啡馆。” 第二天,我提前到了咖啡馆,选了个最僻静的角落。 心情忐忑不安。 三点整,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张虽然染上风霜,但依旧能看出昔日轮廓的脸。 正是苏晴。 “晚晚。”她坐下,声音有些沙哑,“你还好吗?” “苏晴姐,真的是你!那条信息……” “是我发的。”苏晴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我回来了几个月了。一直在暗中关注你……和沈家、顾承泽。” “你为什么……” “为了你哥哥。”苏晴打断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也为了我自己。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我心脏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当年警方认定为意外,是因为刹车片老化失灵。但我后来偷偷去找过独立的汽车专家。”苏晴压低声音,“专家说,那种程度的磨损和断裂,更可能是人为的,而且是在车祸发生前很短的时间内被动过手脚!”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是谁?” “我怀疑是沈家的人。”苏晴握紧了拳头,“你哥哥姜锋,当时正在调查沈氏集团旗下一家药厂违规排放导致周边居民中毒的事件。他掌握了一些关键证据。车祸前一天,他告诉我,沈家的人找过他,威胁他闭嘴。” 沈家!又是沈家!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当时太害怕了……沈家势大,我又没有确凿证据。加上你哥哥重伤,我……我选择了逃避。”苏晴泪光闪烁,“晚晚,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在愧疚中度过。这次回来,我就是想查清真相。然后我发现,沈薇安和顾承泽,一直在针对你。” 她看着我,眼神恳切:“顾承泽和沈家的关系,比你想象的深。他当年接近你,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沈薇安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你,防止你查出你哥哥车祸的真相,或者……利用你来达到其他目的。” 我靠在椅背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哥哥的车祸,我的医疗事故,顾承泽的接近……这一切,竟然都指向沈家! 那个看似只是因父亲之死而恨我的沈薇安,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 “你有什么证据吗?关于顾承泽。” 苏晴从包里拿出一个旧U盘。“这是我前段时间,从一个离职的沈氏前员工那里高价买来的。里面有一些七年前的内部邮件片段,技术恢复的,不完整,但能看出端倪。” 我接过U盘,手在发抖。 回到公寓,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 U盘里的文件很杂乱,但其中几封邮件碎片,触目惊心: 发件人:沈薇安(内部代号V) 收件人:顾承泽(内部代号C) 内容片段:“……接近她,取得信任……姜锋的事,绝不能让她察觉……必要时,可以采用非常手段……” 时间戳,正好是我和顾承泽“偶然”相识的前一个月! 另一封邮件: 发件人:未知(疑似沈家长辈) 收件人:沈薇安 内容片段:“……承泽这孩子不错,懂得审时度势……处理好姜家的事,沈家不会亏待他……” 真相如同冰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顾承泽的温柔,他的体贴,他一次次在我被沈薇安刁难时的“挺身而出”……全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他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我这个“潜在威胁”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可能,在必要时,像处理掉我哥哥那样,处理掉我。 愤怒和恶心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顾承泽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晚晚,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我必须面对他,为了哥哥,也为了我自己。 顾承泽看到我,明显松了口气,想进来。 我挡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顾主任,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的冷漠。“晚晚,你别听沈薇安挑拨。我和沈家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 “是吗?”我打断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封“接近她,取得信任”的邮件截图,“顾承泽,或者说,沈家安插在我身边的‘C先生’,这场戏,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眼神里闪过慌乱、震惊,最后归于一种复杂的阴沉。 “你……你从哪里弄到的?”他不再伪装,声音冷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了。”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我哥哥的车祸,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 顾承泽没有直接回答,他盯着我,眼神变得陌生而危险。“晚晚,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把东西给我,然后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回来。看在这两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情分?”我几乎要笑出声,“你对我,有过半分真情吗?” 他沉默了片刻,避开了我的目光。“把东西给我。” 我知道,谈判破裂了。他此刻的出现,恐怕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手段”。 我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早已准备好的防身喷雾,同时按下了手机上的紧急录音键。 “如果我不给呢?” 顾承泽向前逼近一步,语气带着威胁:“那恐怕,你就会和你哥哥一样,遭遇一场不幸的‘意外’了。” 这句话,几乎等于承认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身穿制服的人出现,是警察! “顾承泽先生,我们接到报案,现在怀疑你与七年前姜锋先生的车祸案,以及近期对林晚女士的恐吓威胁有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顾承泽震惊地回头。 我看到,苏晴从警察身后走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原来她离开咖啡馆后,就直接去了公安局,提交了部分证据和证词。 顾承泽被戴上手铐带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再无半分往日温情。 我靠着门框,浑身虚脱。 后续的调查漫长而曲折。 顾承泽在证据面前,最终为了减刑,选择了部分坦白。 他承认受沈薇安指使接近我、监视我,并承认在沈薇安父亲的医疗事故中,协助沈家隐瞒和销毁了部分对我不利的证据。 但对于我哥哥的车祸,他声称只是听从沈家的指令,具体操作由沈家其他人完成,他并不清楚细节。 沈薇安作为主谋,面对层层证据,依然态度强硬,拒不认罪,试图将一切推给顾承泽和已故的父亲。 但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最终,沈薇安和顾承泽都因多项罪名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哥哥姜锋的冤屈,也终于得以昭雪。 尘埃落定后,我去墓园看了哥哥。 照片上,他依旧笑得那么阳光。 我将一束白菊放在墓前。 “哥,害你的人,终于得到报应了。你可以安息了。”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哥哥温柔的回应。 离开墓园时,阳光正好。 苏晴在门口等我。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问。 我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过去的七年,像一场漫长而沉重的噩梦。 梦里有无尽的黑暗,被背叛的痛楚,和失去亲人的悲伤。 但好在,梦终于醒了。 真相虽然残酷,但唯有面对,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别人、容易被谎言蒙蔽的林晚了。 接下来的路,我要一个人,清醒、独立、勇敢地走下去。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在天上看着我的哥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