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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0 15:13
文章字数
12443 字
## 跳楼后我靠虐渣成全球首富了
>婚礼当天,未婚夫拦在车门前轻笑:“今天我只接真千金。”
>他身后走出穿着同款婚纱的姐姐,宾客们哄笑着说他赌赢了。
>“苏晚,你享受了二十年本属于薇薇的人生,让个男人怎么了?”家人将我锁进阁楼。
>我笑着点燃窗帘:“系统,我选最惨的死法。”
>坠楼时,我看见他们为姐姐戴上婚戒。
>再睁眼,我带着一亿系统奖励成了神秘画家。
>首场画展上,前未婚夫豪掷千万拍下我的画:“这眼神太像她...”
>我压低声音:“顾总,替身游戏还没玩够?”
>角落的姐姐突然尖叫:“她是苏晚!她回来报仇了!”
---
“新郎说今天只接真千金!”
伴娘惊惶的声音像根针,狠狠扎进我耳膜。
酒店套房内,水晶灯折射着刺目的光。我穿着耗费半年手工缝制的曳地婚纱,站在镜前最后一次整理头纱。丝滑的绸缎拂过指尖,冰凉。门外伴娘团的惊呼和杂乱的脚步声,撞碎了满室精心营造的梦幻。
心口猛地一沉。
来不及细想,我一把拉开厚重的房门。走廊里,我的伴娘们脸色煞白,堵在门口,眼神躲闪。她们身后,本该是接亲队伍的喧嚣,此刻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怎么回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尾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颤。
伴娘林晓咬了下嘴唇,眼神飘忽:“晚晚…顾总他…他说…”
“他说什么?”我追问,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楼梯口,沉重的裙撑刮擦着地毯,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说,”另一个伴娘终于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呐,“顾总说,今天的新郎车,只接…只接薇薇小姐。”
“苏薇薇?”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在这过分安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尖锐。
“是…薇薇姐穿着婚纱,已经下去了…”林晓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轰——
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瞬间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向下。我死死攥住楼梯冰凉的木质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薇薇。
我的好姐姐。那个三年前被找回来、声称在贫民窟受尽苦难的、苏家真正的血脉。
高跟鞋踩在厚实地毯上,声音沉闷。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到酒店正门那巨大的旋转玻璃前。阳光刺眼,穿过剔透的玻璃,将门外那场精心策划的羞辱清晰地投映在我眼底。
气派的加长林肯婚车旁,顾言琛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那张俊美无俦、曾对我深情款款的脸,此刻却噙着一抹极其刺眼的、玩世不恭的轻佻笑意。
他斜倚在敞开的车门旁,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车顶,姿态闲适得如同出席一场无关紧要的派对,而不是他自己的婚礼。
而我,他今天本该迎娶的新娘,穿着和他身边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款式的洁白婚纱,像个被遗忘的小丑,孤零零地站在光洁冰冷的玻璃门后。
门外,顾言琛那群平日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围着他,爆发出刺耳的哄笑。声音穿透玻璃,直直钻进我的耳朵,像无数根针在扎。
“我操!顾少牛逼啊!真让你赌赢了!”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男人用力拍着顾言琛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愿赌服输!来来来,份子钱加赌金,都给琛哥转过去!”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一边起哄一边掏出手机。
“啧啧,高岭之花?还不是被琛哥手到擒来?苏晚那清高劲儿呢?喂狗了吧?”一个梳着油头、眼神轻佻的男人,故意朝我这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声音拔高,生怕我听不见。
顾言琛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得意。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着:“都麻利点儿。少一分,今天这酒,我可就不请了。”
“没问题琛哥!嫂子在这儿呢,还能赖账不成?”
“嫂子”二字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窝。
就在这时,旋转门轻巧地滑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裹着和我身上几乎复刻的昂贵婚纱,在几名佣人的簇拥下,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阳光落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发髻上,发顶那顶价值连城的钻石冠冕,折射出细碎而冰冷的光芒。
是苏薇薇。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喜悦,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着,一步步走向顾言琛,走向那辆属于我的婚车。她的目光在掠过玻璃门后的我时,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混合着怜悯与胜利的微光,快得像是错觉。
顾言琛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温柔而专注,他极其绅士地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苏薇薇伸过来的手。那动作,充满了呵护与占有欲。他小心翼翼地,仿佛捧着稀世珍宝,将她送进了敞开的、布置着雪白玫瑰的车厢。
然后,他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我,绕过车头,径直坐进了驾驶座。
引擎轰鸣,低沉而有力,像一头苏醒的猛兽。加长林肯缓缓启动,车头上装饰的雪白玫瑰在阳光下开得耀眼而讽刺。它流畅地汇入车流,载着我“深爱”的未婚夫和我的“亲姐姐”,驶向他们盛大的婚礼现场。
而我,像个被钉在原地的笑话。
“不…不可能…”喉咙里终于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猛地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不顾一切地想要追上去。
奢华的裙摆成了最大的累赘,我狼狈地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灼热的阳光炙烤着裸露的皮肤和冰凉的心,婚车却毫不留情地驶远,只留下一串象征性的尾气。
“苏晚!”
一声威严的怒喝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僵硬地回头。
我的家人——父亲苏宏远、母亲赵雅琴、大哥苏景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酒店门口。他们穿着为参加我婚礼而精心准备的礼服,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气,只有冰封的冷漠和一种…如释重负?
苏景睿,我那个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大哥,几个箭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我的去路。他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寒霜,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剜着我。
“还嫌不够丢人吗?”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顾言琛真正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薇薇!他要娶的人,也是薇薇!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你给我安分点,别再去自取其辱!”
母亲赵雅琴上前一步,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愁苦。她伸出手,想要拉住我的手臂,指尖冰凉。
“晚晚,好孩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情真意切,“你知道你姐姐她…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这些年一直…一直都有自杀倾向。只有言琛在她身边,她才能稍微平静一点…算妈求你,你就让让她,好不好?别去闹了,行吗?”
让让她?
一股冰冷的荒谬感瞬间席卷全身,压过了所有的愤怒和疼痛。我甚至想笑。让?让什么?让出我的身份?让出我的父母?现在连我爱了三年、即将步入婚姻的男人,也要我拱手相让?
理由就是她苏薇薇有“抑郁症”?她那些拙劣的自杀表演,那些摔碎的玻璃杯、手腕上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划痕、无数次在关键时刻恰到好处的晕倒…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每一次,都能让全家人围着她转,每一次,都能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我头上!
“抑郁症?”我猛地甩开母亲冰凉的手,声音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尖锐得变了调,“她那些自杀的把戏,你们还没看够吗?真正想死的人,会死一百次都死不成?!”
“啪——!”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我的左脸上。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蔓延开,嘴里尝到了一丝咸腥。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
父亲苏宏远,那个曾经将我扛在肩头、说要给我摘星星的男人,此刻正缓缓收回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暴怒。他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眼神鄙夷得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反了你了!”他厉声呵斥,声音因愤怒而发抖,“我们苏家养了你二十年,锦衣玉食,把你从孤儿院捡回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享受了本属于薇薇的一切人生!现在只是让你让出个男人,天就塌了?不知感恩的东西!已经很便宜你了!”
“便宜?”我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又被我死死逼了回去。我抬起头,迎着父亲暴怒的目光,声音嘶哑地质问,“爸!妈!我也是你们叫了二十年‘女儿’的人!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这二十年的感情,就全是假的吗?就活该被你们这样糟践?”
“你还有脸提感情?”苏景睿再次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薇薇吃的苦,你永远想象不到!赶紧给我滚回去!”他粗暴地扯着我,像拖拽一件碍事的垃圾,完全不顾我身上价值百万的婚纱和脚下的高跟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还愣着干什么!”苏宏远对着酒店门口的安保厉声下令,“把她给我弄回苏家老宅!锁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立刻面无表情地围了上来。他们孔武有力,轻易就制住了我的挣扎。我的手臂被反剪到身后,手腕被冰冷的手铐锁住——他们竟然早有准备!
“爸!妈!哥!你们不能这样!”我徒劳地嘶喊,泪水终于决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心被彻底撕碎的绝望。“顾言琛骗我!他一直在骗我!他追我只是为了跟人打赌!他……”
“闭嘴!”苏景睿粗暴地打断我,眼神冰冷,“再多说一个字,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被连拖带拽地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窗被深色的贴膜覆盖,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和路人的目光。车子启动,载着我,驶向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却如同冰窖的“家”。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啜泣声。
车子驶入熟悉的、戒备森严的别墅区,停在苏家那座巨大而冰冷的豪宅前。我被保镖粗暴地架下车,一路拖行。
“大小姐吩咐了,”管家吴嫂,那个在苏家待了三十年、看着我和薇薇“长大”的老妇人,早已等在富丽堂皇的玄关处。她手里拿着一根沉重的黄铜门栓,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阴冷地钉在我身上,“二小姐要是敢不老实,就给她点‘深刻’的教训。”
她刻意加重了“教训”二字。
我还没站稳,吴嫂猛地扬起门栓,带着风声,狠狠砸在我的小腿上!
“啊——!”
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炸开!我惨叫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昂贵的婚纱瞬间沾满了昂贵地毯上的灰尘。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大小姐还说了,”吴嫂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冰冷而恶毒,“要是二小姐还是学不乖,就干脆——打断她的腿!省得她再动什么歪心思,去破坏婚礼!”
她突然拔高声音,尖锐地对着围过来的保镖喊道:“都看见了吧!二小姐贼心不死!还想跑!给我按住她!好好‘劝劝’!”
那几个保镖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我没有!我没想跑!”我惊恐地蜷缩在地,拖着那条剧痛钻心的断腿往后挪,“吴嫂!你们…你们这是私刑!爸妈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吴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扯出一个极其恶毒的笑容,“二小姐,你还做梦呢?你以为老爷夫人还会在乎你?你不过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实话告诉你,当初大小姐刚找回来,老爷夫人就想把你扫地出门!是大少爷可怜你,说就当家里多养了条看门狗,才让你留了下来!”
她啐了一口:“呸!还想跟大小姐争男人?你配吗?动手!给我往死里打!让她长长记性!”
棍棒、拳脚,如同暴雨般无情地落下。冰冷的金属、坚硬的皮鞋底,重重地砸在我的背脊、手臂、腹部、还有那条已经断裂的小腿上!
“呃…噗…”一口鲜血猛地呛了出来,染红了胸前雪白的婚纱。视野开始模糊,剧痛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神经。
他们不是要教训我。
他们要杀了我!
这个认知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你们…你们想杀人灭口…”我蜷缩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苏薇薇…她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我死了…你们也逃不掉…”
“杀人?”吴嫂蹲下身,那张刻薄的老脸凑近我,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快意,“二小姐,你这话说的。‘逃跑’的时候,不小心从二楼阳台失足摔下去,摔断了脖子…不是很合理吗?你说对不对?”
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掐住我的下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放心,大小姐会给你选块好地方的!”
她站起身,对着保镖们一挥手:“拖上去!从二楼那个小阳台扔下去!做得干净点!”
保镖们立刻停止了殴打,像拖死狗一样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往旋转楼梯上走。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温热的血液顺着腿蜿蜒流下,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暗红痕迹。
别墅二楼那个狭窄的佣人阳台,窗户大开,下面是坚硬的花岗岩地面。
吴嫂的话像毒蛇缠绕着我的脖颈。
他们要伪造我“逃跑失足”的现场!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死得这么窝囊!死得这么悄无声息!死得让他们轻易得逞!
一股濒死的、不顾一切的狠劲猛地从心底窜起!就在两个保镖试图将我往阳台外推搡的瞬间,我猛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旁边的一个高脚花架!
花架上,摆放着母亲赵雅琴专门为苏薇薇婚礼祈福点燃的长明灯!一盏精致的、燃烧着豆大火焰的青铜油灯!
“哗啦——!”
花架被我撞得轰然倾倒!沉重的陶盆和泥土摔落一地。那盏长明灯翻滚着飞出,灯油泼溅出来,精准无比地洒在厚重的丝绒窗帘上!
轰——!
幽蓝的火焰瞬间爆燃!贪婪地舔舐着吸饱了灯油的奢华布料,火舌猛地向上蹿起,顷刻间就吞噬了半面窗帘,浓烟滚滚而起!
“啊!着火了!快救火!”吴嫂惊恐的尖叫响起。
突如其来的大火和浓烟让几个保镖瞬间慌了神!他们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我的手,手忙脚乱地想去扑火。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的疼痛。我咬紧牙关,用那条没断的腿拼命蹬地,拖着那条断腿,忍着骨头摩擦带来的、几乎让人昏厥的剧痛,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手脚并用地朝着楼梯口滚爬下去!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吴嫂气急败坏地嘶吼。
但浓烟弥漫,火焰噼啪作响,保镖们自顾不暇。我连滚带爬地摔下最后几级台阶,重重砸在冰冷的一楼地面上,又挣扎着爬起,朝着敞开的大门,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炙热的阳光重新笼罩全身,像一层滚烫的铠甲。身后是吴嫂歇斯底里的叫骂和别墅里传出的混乱救火声。
我拖着那条血肉模糊、骨头外露的断腿,身上洁白的婚纱被血、泥土和烟灰彻底玷污,像一面破碎的旗帜。剧痛一阵阵袭来,眼前阵阵发黑。但我只有一个念头:去酒店!去那个该死的婚礼现场!
别墅区里很安静,偶尔有车辆驶过。我试图拦车,但每一个看到我血人般惨状的司机,都像见了鬼一样,一脚油门飞快逃离。
就在我几乎绝望,靠着冰冷的院墙喘息时,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年轻女孩焦急的脸:“天呐!你…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快上车!”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拉开车门,几乎是摔进了副驾驶。
“去…去丽思卡尔顿酒店…快!”我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女孩看着我的惨状,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猛踩油门:“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
车子飞驰。我靠在椅背上,冷汗浸透了后背,断腿处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我颤抖着手,摸向婚纱内衬一个极其隐蔽的口袋——那里藏着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幸好,刚才在阁楼被打时,我用最后一丝清醒按下了录音键。
窗外飞逝的街景模糊成一片。我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沉浮浮,但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却异常清晰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死亡意愿及极端负面情绪。‘死亡回廊’系统激活。宿主苏晚,是否确认选择‘死亡’作为当前世界脱离方式?】
我闭上眼,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默念:
【确认。】
【请宿主选择具体死亡方式。】
【跳楼。】我在意识里清晰地回答,【地点:丽思卡尔顿酒店天台。时间:苏薇薇和顾言琛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让他们永远记住!
【死亡方式生成中…锁定:高空坠落。特殊要求加载:目标人物视觉焦点捕捉。死亡脱离后,宿主将获得系统基础奖励:一亿人民币(已兑换为目标世界通用货币)。确认后不可更改。】
【确认。】
冰冷的电子音沉寂下去。我猛地睁开眼,看向驾驶座的好心女孩,声音因剧痛和决绝而嘶哑:“再…再快点!”
第一部分结束## 第二部分:血染的婚礼
车子终于停在金碧辉煌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门口。
“到了!你……”开车的女孩看着我惨白的脸和那条恐怖扭曲的断腿,声音都在发抖,“我帮你叫救护车!报警!”
“不…不用了…”我咬着牙,忍着几乎撕裂灵魂的剧痛,用那条没断的腿支撑着,一点点挪下车门,“谢谢…你快走…” 不能连累这个好心人。我身上沾满了血污和烟灰,样子太吓人,周围已经有人指指点点。
女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决绝的眼神,最终还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踩下油门离开了。
酒店的门童和保安都认识我这张脸——曾经的苏家二小姐,今天本该是这里最耀眼的新娘。此刻看到我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般的模样,他们都惊呆了,愣在原地,甚至忘了阻拦。
我拖着那条骨头茬子都戳破皮肉露在外面的断腿,一步一滩血,一步一个刺目的猩红脚印,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条蜿蜒的、通往地狱的轨迹。疼痛?系统早已为我屏蔽了痛觉感知,此刻支撑我的,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决心。
电梯的数字缓缓跳动。1…2…3…
终于,“叮”的一声,门开了。
宴会厅巨大的双开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司仪抑扬顿挫、充满感情的声音。
“……让我们共同见证这对新人最神圣的时刻!顾言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薇薇小姐为妻,无论……”
我猛地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
巨大的声响瞬间打断了司仪的话,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着梦幻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槟和玫瑰的甜腻香气。衣香鬓影,宾客如云。此刻,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这个穿着破烂染血婚纱、拖着断腿、如同恶鬼般的闯入者。
惊愕、鄙夷、厌恶、猎奇、幸灾乐祸……无数种情绪交织在那些目光里,像无数根针,刺向我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台上,那对新人正含情脉脉地相对而立。顾言琛穿着笔挺的礼服,英俊依旧。苏薇薇一袭洁白的婚纱,头纱轻笼,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酡红,美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公主。
而我,像个滑稽而悲惨的对照物。
“苏晚!”一声压抑着暴怒的低吼响起。我的大哥,苏景睿,穿着伴郎服,第一时间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挡在了我和新人之间。他英俊的脸上布满寒霜,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剜着我,仿佛我是最污秽的垃圾。
“谁让你来的!”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带着滔天的怒火,“看看你这幅鬼样子!你是故意来搅局,来恶心所有人,来给薇薇添堵的是吗?你简直不可理喻!”
紧随其后的是我的父母。
母亲赵雅琴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看到我腿上的惨状和满身血污,她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晚晚!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这血…这腿…”她踉跄着想要靠近我。
父亲苏宏远却一把拽住了母亲的手臂,他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得像看一个陌生人,那里面没有一丝心疼,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暴怒。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孽障!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是要把我们苏家的脸丢光才甘心吗!给我滚出去!”
“爸!妈!”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我的腿…是苏薇薇!是她让吴嫂带人打的!他们要打断我的腿,他们要杀了我!”
“胡说八道!”苏景睿厉声打断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冰,“薇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苏晚,你为了陷害薇薇,连自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你真是疯了!”
“景睿!”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这腿…这像是假的吗…”她想挣脱父亲的手。
“妈,你被她骗得还不够吗?”苏景睿声音冰冷,“薇薇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一定是她的苦肉计!她就是想毁掉薇薇的婚礼!其心可诛!”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台上的苏薇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刺激,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雨…雨棠…”她虚弱地开口,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委屈,像一只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今天…今天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日子啊…”
她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顾言琛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护住。
苏薇薇靠在他胸前,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哀戚欲绝地看着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可是…我只是想要尘霄啊…我只是想要一点点爱…一点点幸福…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你非要毁了我才开心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宴会厅,每一个字都带着控诉的力量。
瞬间,全场哗然!鄙夷、愤怒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箭,更加密集地射向我。
“天啊,原来这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太恶毒了吧!自己不是亲生的,还见不得真千金好?”
“看她那样子,肯定心理扭曲了!真可怕!”
“薇薇小姐太可怜了…”
顾言琛搂着苏薇薇,再看向我时,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憎恶和暴戾。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一个必须被清除的污点。
“苏晚!”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找死!”
他抱着苏薇薇,大步流星地从台上冲下来,像一道裹挟着雷霆的飓风。他几步就跨到我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伸出手,一把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
窒息感汹涌而来,眼前阵阵发黑。我被迫仰着头,对上他那双盛满怒火和厌恶的眼睛。那里曾经有过温柔,有过深情,此刻只剩下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刺激薇薇,”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让你永远闭嘴!”
他的力道极大,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发出的细微咯吱声。肺里的空气被迅速抽空,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笼罩下来。
就在我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边缘,顾言琛猛地松开了手。
我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狼狈地呛咳着,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珍贵的空气。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滚!”顾言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眼神如同在看一条肮脏的蛆虫,“立刻!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他丢下这句冰冷刺骨的话,转身,像呵护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抱着还在抽泣的苏薇薇,头也不回地走向后台休息室。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宾客们压抑的议论。
苏景睿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也跟着顾言琛他们离开了。
父亲苏宏远对着旁边的安保厉声下令:“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扔出去!别让她再踏进这里一步!”
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母亲赵雅琴泪流满面,想上前,却被父亲死死拽住。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无声地流泪。
我看着父亲冷漠的脸,母亲痛苦却无能为力的眼神,还有周围那些或鄙夷或麻木的目光,忽然笑了。那笑容扯动了我脸上被父亲扇出的红肿,有些扭曲。
“我会滚的。”我慢慢撑着地面,用那条完好的腿,极其艰难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每动一下,断腿处都传来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裸露的骨茬在血污中若隐若现。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宴会厅那巨大的水晶吊灯上,眼神空洞而冰冷。
“以后,你们再也不会看到我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任何人,拖着那条断腿,像一个从古战场爬出来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残兵败将,一瘸一拐地、缓慢而坚定地朝着电梯的方向挪去。
身后,没有人阻止我。只有父亲冰冷的声音:“看好她!别让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几个保安不远不近地跟着。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那场盛大而讽刺的婚礼。
我没有按一楼,而是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电梯无声地上升。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此刻的模样: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婚纱破碎染血,那条断腿更是触目惊心。狼狈不堪,像个真正的疯子。
可我的眼神,却异常地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海面。
脑海深处,那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宿主苏晚,最终脱离程序启动。死亡方式:高空坠落(丽思卡尔顿酒店天台)。目标时间锚点:苏薇薇与顾言琛交换戒指瞬间。倒计时:3分14秒。请确认脱离坐标。】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尘埃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腑。
【确认。】
【坐标锁定。倒计时同步。请宿主于倒计时归零时完成脱离动作。死亡脱离后,一亿人民币奖励将即时汇入宿主指定账户。】
【提示:系统将在倒计时十秒时进行最终提示。】
叮。
电梯到达顶楼。
门开了。强劲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我破碎的裙摆猎猎作响。天台空旷而荒凉,只有巨大的冷却塔在发出沉闷的嗡鸣。
我拖着断腿,一步一步,走向天台边缘那低矮的护栏。
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像一幅流动的巨大画卷。阳光有些刺眼,风很大,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
我低头,看向下方。酒店正门前巨大的广场上,蚂蚁般的人群在移动。警灯闪烁,消防员们正在紧张地铺设一个巨大的橙色安全气垫。
有人报警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嘲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脑海中冰冷的倒计时在无声跳动:【2分05秒…1分47秒…1分12秒…】
休息室的方向传来响动。宴会厅的双开门再次被推开。
那对新人,在父母兄弟和伴郎伴娘的簇拥下,重新出现在正门前的红毯上。顾言琛小心翼翼地牵着苏薇薇的手,苏薇薇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柔弱和重新绽放的幸福笑容。
宾客们开始有序地退场,纷纷涌向门口,准备为新人送上祝福,或者仅仅是看一场豪门婚礼的热闹。
我看到了我的家人。苏景睿站在顾言琛身边,正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父亲苏宏远面色依旧冷硬,但眼神扫过苏薇薇时,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母亲赵雅琴则紧紧挨着苏薇薇,似乎还在安抚她,脸上是担忧过后的疲惫。
顾言琛搂着苏薇薇的腰,意气风发。他微微仰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酒店高耸的楼体。他看到了站在天台边缘的我。
距离很远,但我似乎能看清他嘴角那抹轻蔑的、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他甚至抬起手,对着我的方向,极其随意地挥了挥,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那姿态,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与施舍。
“苏晚?”苏景睿也顺着顾言琛的目光看了过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不耐和厌恶,他皱着眉,声音不大,但我仿佛能听见,“她又在搞什么?装模作样要跳楼?演给谁看呢!”
父亲苏宏远也看到了我,他脸色更沉,对着旁边的安保人员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立刻拿起对讲机。
很快,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我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在和苏景睿激烈地交涉着。苏景睿神情激动,指着天台的方向,又指向那个已经铺好的巨大安全气垫,态度极其强硬。
【系统提示:目标时间锚点接近。倒计时:10秒。】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最后的审判钟声,在脑海敲响。
【9…8…7…】
楼下,苏景睿似乎说服了警察。几个消防员开始不情不愿地收拾那个巨大的橙色气垫,一点点把它移开。广场中央的地面,重新变得坚硬而空旷。
【6…5…4…】
苏薇薇依偎在顾言琛怀里,两人正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顾言琛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她,手伸向西装内袋,似乎准备拿出戒指。司仪笑容满面地举起了话筒。
【3…2…1…】
就是现在!
我张开双臂,像一个拥抱天空的姿势。破碎染血的裙摆被风吹得狂舞,猎猎作响。
目光最后一次扫过楼下那对新人。顾言琛正从丝绒盒子里取出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温柔地执起苏薇薇的手。苏薇薇的脸上,是极致期待和幸福的光芒。
他们交换戒指的瞬间到了。
我笑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楼下那副刺眼的“幸福画卷”,发出最后的、无声的宣告:
【游戏结束。】
【我赢了。】
下一秒,身体猛然前倾,带着决绝的恨意和无尽的解脱,像一只折翼的鸟,又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枯叶,朝着那片坚硬的水泥地,朝着那群惊愕抬头的面孔,义无反顾地——
坠了下去!
风在耳边凄厉地呼啸,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能清晰地看到顾言琛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变成一种极致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慌。他取戒指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睛骤然瞪大,瞳孔里映出我急速下坠的身影。
苏薇薇脸上的幸福瞬间被极度的惊恐取代,她张大了嘴,似乎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景睿猛地抬头,脸上所有的不耐和厌恶瞬间碎裂,只剩下一种见了鬼般的、肝胆俱裂的恐惧。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徒劳地抓了一把空气。
父亲苏宏远脸上的冰冷和暴怒彻底崩塌,他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
母亲赵雅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晚晚——!!!”
那声音,穿透了风声,撕裂了空气。
然后,是沉重到令人心悸的、肉体撞击地面的闷响。
砰——!!!
时间,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如同泼洒的红色颜料,带着惊人的冲击力,猛烈地飞溅开来。
几点滚烫的液体,精准地溅落在顾言琛和苏薇薇雪白的婚纱礼服上,也溅落在顾言琛还没来得及给苏薇薇戴上的那枚钻戒上,染上刺目的猩红。
还有更多,溅在了近在咫尺的苏景睿、苏宏远、赵雅琴的脸上、身上。
苏宏远的眼睛被血污糊住,他颤抖着手去抹,指尖一片粘腻温热。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抹刺眼的红,又看向距离他脚边不到半米、那个扭曲破碎、面目全非的躯体——那身染血的破烂婚纱,是他二十年来无比熟悉的样式。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宾客的喧哗,车辆的鸣笛,风的呼啸……一切都被那声沉重的闷响吞噬。
只剩下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苏薇薇的尖叫声终于冲破了喉咙,那是一种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的、扭曲变形的、纯粹的恐惧尖叫。她猛地推开顾言琛,踉跄着后退,低头看着自己婚纱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毒蛇,整个人筛糠般抖了起来。
顾言琛站在原地,如同被钉死在地上。他维持着取戒指的姿势,僵硬得像个雕塑。脸上、脖子上,温热的血还在往下淌。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那枚染血的钻戒,再看向脚边那片狼藉的血肉和破碎的白纱……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抽气声。眼神空洞,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像冰水,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晚…晚晚?”母亲赵雅琴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呼唤,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恸哭,她挣脱了旁人的搀扶,踉跄着就要扑过来,“我的女儿啊——!”
“拦住她!”父亲苏宏远猛地回过神,嘶哑着嗓子吼道,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他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那是…那是他叫了二十年女儿的人?恐惧和一种灭顶般的茫然瞬间攫住了他。
苏景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距离那滩迅速蔓延的血泊只有咫尺之遥。他死死地盯着那具躯体,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假的…肯定是假的…”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有人反应过来,惊恐地大喊。
现场彻底乱了套。尖叫声、哭喊声、呕吐声、慌乱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旁边。
医护人员迅速抬着担架下来,脸色凝重地冲向地上的我。
就在这时,顾言琛像是突然被惊醒的野兽,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死死抓住正要抬我的医护人员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先救我老婆!”他嘶吼着,双目赤红,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某种说不清的偏执而扭曲变形,他指着被吓傻了的、只是婚纱沾了点血、正被佣人扶着瑟瑟发抖的苏薇薇,“她吓坏了!她有抑郁症!快给她看!她不能有事!”
医护人员被他疯狂的样子吓住了,试图解释:“先生,这位女士伤势非常严重,必须立刻…”
“我说先救我老婆!你聋了吗!”顾言琛歇斯底里地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只是吓到了!地上这个…这个…”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