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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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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7

## 窃心者 >心脏移植手术后,我每晚梦见同一个少女的死亡瞬间。 >梦里她总在尖叫:“凶手是穿白大褂的人!” >丈夫江临是主刀医生,每次梦醒他都温柔安抚我:“器官排斥产生幻觉了。” >直到我在医院监控里看见——江临的婚戒卡在死者林小雅的发夹上。 >我偷偷调查时,护士笑着提醒:“江医生那晚手术服溅满血呢。” >而林小雅的闺蜜突然约我见面:“小雅死前说,要揭穿江临非法器官交易。” >我赴约推开咖啡馆门,却看见江临拿着带血的手术刀转身。 --- 手术刀切开皮肉的声音还在耳边嗡鸣,麻药残留的眩晕感黏稠地糊在脑子里。我费力地掀开眼皮,一片惨白的天花板在晃动。 “……醒了?”温和的男声贴得很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一只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指尖冰凉。 是江临。我的丈夫,也是把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主刀医生。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水……” 温热的吸管立刻凑到唇边。清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清明。我转动沉重的眼珠,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穿着熨帖的浅蓝色衬衫,没穿白大褂,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依旧盛满了熟悉的关切和温柔。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他轻声问,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额角,试图抚平那无形的皱褶。 我的手下意识地按向左胸下方。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陌生的、顽强而有力的搏动。咚,咚,咚。沉稳,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这不是我的心脏。 这属于一个陌生人。 一股混杂着庆幸与尖锐恐惧的寒流猛地蹿上脊椎,我打了个哆嗦。 “冷?”江临立刻察觉,拉高了盖在我身上的薄被,仔细掖好被角,“新心脏刚开始工作,需要适应。别怕,苏晚,我在这里。它很强壮,你会好起来的。”他俯身,一个干燥而轻柔的吻落在我汗湿的额头上,“睡吧,再休息会儿。”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被子传来,奇异地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身体的疲惫和药物的作用如同沉重的潮水,轻易地淹没了我刚苏醒的意识。眼皮沉甸甸地阖上,我放任自己坠入那片混沌的黑暗。 黑暗并未带来安宁。 它迅速扭曲、变形,凝结成一片令人作呕的猩红。 耳边是尖锐得能刺穿耳膜的刹车声,橡胶轮胎在湿冷路面上发出濒死般的惨叫。视野天旋地转,冰冷坚硬的地面狠狠撞击着我的身体,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得可怕。 剧痛。 无边无际的剧痛瞬间吞噬了我。 不,不是“我”。 是一个女孩。 一个年轻女孩的视角。 她躺在冰冷湿漉的路面上,雨水混着血水糊住了眼睛。视野模糊摇晃,只能看到刺眼的车灯如同怪兽的眼睛,残忍地悬在头顶上方。她动弹不得,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像要炸开,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血液,迅速带走她的温度。 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恐惧像冰冷的水银,灌满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气音。 视线竭力上移,穿过血水和雨幕的阻隔,死死盯住那辆肇事的、如同巨大黑色墓碑的车。 驾驶座的车窗,摇下了一条缝。 缝隙后面,一张模糊的脸。 那张脸……那张脸似乎被什么刺眼的东西晃了一下。一道冰冷锐利的光,短暂地划过。 不是车灯。 是金属的反光?像是……某种眼镜的金属边框? 女孩的瞳孔骤然收缩,残存的生命力爆发出最后的嘶喊,意识深处发出绝望的尖啸: “是他!是他!穿白大褂的……白……凶手!” 嗡—— 梦境的画面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玻璃,猛地炸裂! 我整个人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是要挣脱肋骨的牢笼,那陌生的搏动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嗬……嗬……”我大口喘着粗气,像濒死的鱼,手指死死揪住左胸口的衣料,指尖冰凉。 “苏晚!”守在一旁的江临几乎是瞬间就扑了过来,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我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惶,“怎么了?做噩梦了?” 病房里惨白的顶灯晃得我眼睛刺痛。我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江临的脸。他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镜片后那双总是温和关切的眼眸,此刻盛满了真实的担忧和焦虑。 “白……白大褂……”我牙齿都在打颤,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梦里残留的极致恐惧,“车……撞……眼镜……反光……白大褂……凶手!” 江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扶着我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只是一瞬,那僵硬便迅速化开,被更深的忧虑取代。 “别怕,别怕,苏晚,看着我。”他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的视线聚焦在他脸上,声音低沉而极具安抚力,“是梦魇,只是噩梦。你刚经历了大手术,身体极度虚弱,新移植的心脏正在努力适应你的身体,器官排斥反应初期,出现幻觉和噩梦是非常、非常正常的现象。”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一个受惊的孩子:“那只是幻觉,是药物和生理应激共同作用的结果。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深呼吸,跟着我,吸气……呼气……”他缓慢地引导着。 我努力跟随他的节奏,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心悸。可梦里那冰冷的雨水、浓重的血腥味、刺骨的恐惧,还有那眼镜框一闪而过的冷光……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人窒息。 “可是……那感觉……”我攥着他胸前的衬衫,指关节发白,声音带着哭腔,“太真了……那个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那种感觉很可怕。”江临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但那只是你潜意识里对手术的恐惧,对新生命的渴望,以及对……对器官来源的复杂心理投射。相信我,苏晚。我是你的医生,更是你的丈夫。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你。” 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狂跳的心脏在他的安抚下,终于一点点平复下来,虽然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不属于我的搏动。 “……嗯。”我疲惫地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身体的极度虚弱让怀疑也变得软弱无力。也许……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排斥反应?幻觉? 我太累了。 接下来的几天,噩梦如同跗骨之蛆,每晚准时降临。 场景永远是那条冰冷湿滑的街道,刺耳的刹车,无边的剧痛和恐惧,以及那一声声穿透灵魂的尖叫:“穿白大褂的!凶手!” 每一次惊醒,浑身冷汗,心脏狂跳欲裂。 江临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握住我的手,一遍遍地解释:“器官排斥,苏晚,只是排斥反应。心脏在抗议它的新家。别怕,药物会调整,会好的。” 他的眼神温柔而疲惫,带着医生特有的权威和丈夫的关切。他给我看各种监测数据,指着那些轻微异常的波动:“你看,这里,这里,都提示早期的排斥反应,神经系统受到刺激,出现幻觉是常见的伴随症状。” 他请来了精神科的老同学秦医生。 秦医生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笑容和蔼可亲,眼神温和得像能包容一切。 “江太太,别担心。”他坐在病床边,声音平缓得像潺潺流水,“你这种情况,在重大器官移植术后并不少见。巨大的生理应激、免疫抑制药物的影响、加上潜意识里对‘异物’的恐惧和对器官捐赠者的复杂情绪——愧疚、感激、不安,这些因素交织,很容易在梦境中制造出非常逼真、甚至带有象征意义的场景。你梦到的‘白大褂’,很可能只是手术创伤在你脑海里的投射,是恐惧的化身,并非指向某个真实的人。” 他耐心地开导我,给我开了些温和的镇静药物,又和江临一起调整了免疫抑制剂的用量。 “会好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等身体适应了,等排斥反应稳定了,这些噩梦自然会消失。”秦医生笃定地说,目光温和地扫过江临,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信任,“江医生可是我们院最顶尖的心外一把刀,有他在,你更要放心。” 江临站在一旁,闻言只是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在丈夫温和的坚持和专家笃定的解释下,我心底那点疯狂的疑虑像是被阳光照射的薄冰,一点点融化、消散。是啊,我怎么能怀疑江临?他是我的光,是我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为了给我找到合适的心脏,他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没日没夜地守在病床边。那份焦灼和憔悴,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也许……真的是排斥反应?是药物?是我心理太脆弱了? 日子在输液、检查、药物和江临无微不至的照顾中滑过。白天,在明亮的病房里,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噩梦带来的阴影似乎被驱散了大半。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在药物的控制下逐渐稳定,那颗陌生的心脏在我的胸腔里跳动得越来越规律,仿佛正在真正地安家落户。 直到那个午后。 窗外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病房光洁的地板上。江临被一个紧急会诊叫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难得的安静。护士小张进来给我更换点滴瓶,她是个活泼爱笑的年轻姑娘。 “江太太,今天精神头不错呀!”她手脚麻利地操作着,随口聊着天,“江医生真是模范丈夫,昨天那么晚还过来看你。” “嗯,他太辛苦了。”我靠在床头,目光随意扫过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屏幕。医院走廊的公共区域监控画面正在无声地滚动播放。 “可不是嘛!”小张感叹,“那天晚上您手术,江医生在手术室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中间就出来一次,白大褂上……”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不该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瞧我这嘴,就是想说江医生太拼了。”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出来一次?手术中途吗?” “嗯啊,好像是出来拿什么东西?具体我也不清楚,就看到他急匆匆出来,又急匆匆进去了。”小张换好了药瓶,调整了一下滴速,没注意到我瞬间僵硬的表情,“好了,您好好休息,有事按铃。” 她轻快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药液滴落的微弱声响。我的目光却死死钉在对面墙壁的电视屏幕上。监控画面无声地切换着,时间显示是五天前——正是我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那一晚。 画面显示的是通往手术室的专用通道。 一个穿着深绿色手术服、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的高大身影从手术室门内快步走出。身影有些模糊,但那个身高体态……是江临! 他步履急促,一边走一边似乎在摘下手套,同时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左手,用手背蹭了一下额头——大概是擦汗。 就在他抬起左手的一刹那,监控镜头捕捉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他左手无名指根部,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点一闪而过。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是什么? 婚戒?不对!手术规定,进入手术室前必须取下所有饰品,江临不可能不知道! 我猛地坐直身体,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那颗陌生的心脏似乎感应到了我强烈的情绪,搏动得异常沉重。我死死盯着屏幕,恨不得把眼睛贴上去。 画面已经切换到了下一个走廊。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光点……形状……位置……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猛地钻入我的脑海。 我挣扎着,几乎是连滚爬地下了床,不顾身体的虚弱和眩晕,踉跄着冲向护士站,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陌生的疼痛。 “监控……我要看……我要看五天前晚上,手术通道……那个监控!”我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抓住值班护士的胳膊,脸色一定苍白得吓人。 护士吓了一跳:“江太太?您怎么了?您不能下床啊!快回去躺着!” “给我看!”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手指死死扣着她的手臂,“就看一眼!求你了!” 也许是被我眼中的绝望和恐惧震慑,护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我的坚持下,将我扶到护士站后面的小监控室,调出了那段走廊监控录像存档。 时间被精确地拖回五天前深夜。 画面无声。 绿色的手术服身影再次出现。快进,慢放。一遍,两遍……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找到了! 就是那个瞬间——他抬左手用手背蹭额头的动作! 画面被放到最大,一帧一帧地缓慢推进。 模糊的像素点渐渐清晰。他左手无名指根部,紧贴着指根皮肤的位置,在手术室通道惨白的灯光下,清晰地显露出一个东西。 不是戒指。 是一个小巧的、圆环形状的金属部件。它紧紧地卡在指根的皮肤上,甚至压出了一点凹陷。那金属环上,似乎还带着一点……暗红色的、凝固的污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形状……那个位置…… 林小雅。 那个在美术课上不小心被我瞥见过一次的林小雅。她有一头浓密的栗色卷发,总是用一个亮晶晶的、带细钻的樱桃发夹别住一侧刘海。 她曾得意地向旁边的同学展示:“这个夹子后面的卡扣是特殊设计的,可紧了,蹦迪都不会掉!” 那个发夹的卡扣,就是一个这样小小的、圆环状的金属圈! 寒意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我的四肢百骸,连血液都仿佛冻结了。那颗在我胸腔里跳动的陌生心脏,此刻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冰冷的绞痛。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从我喉咙里挤出。 值班护士担忧地看着我惨无人色的脸:“江太太?您……您还好吧?这……这是什么啊?” 我猛地推开她的手,踉跄着后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转身冲回病房,“砰”地一声甩上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 窗外阳光明媚,病房里却冷得像冰窖。那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咚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在无声地尖叫着那个名字——林小雅! 是她……是她死了……她的心脏……现在在我的胸腔里跳动! 而她的发夹卡扣,为什么会卡在江临的手上?为什么还带着血?! “凶手是穿白大褂的!”梦境里那凄厉绝望的尖叫,如同惊雷,再次在我脑中炸响。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恐惧、恶心、难以置信的背叛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他不是出来拿东西。 他是…… “嗬……”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咽下。眼前阵阵发黑。 不行。不能倒下。 我扶着门板,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扑向床头柜,抓起手机。指尖因为冰冷和恐惧而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屏幕解锁,我点开通讯录,一个一个名字划过。 林小雅……林小雅…… 找到了!她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那里。我颤抖着手指,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停留在她出事前三天。没有文字,只有一张色彩浓烈的油画——一个扭曲的、被白色巨手扼住喉咙的天使,眼神空洞绝望。 下面有零星几条评论。 “小雅最近画风好暗黑。” “宝贝怎么了?心情不好?” 还有一个共同好友的回复:“又跟你那个‘白衣天使’闹别扭了?” 白衣天使? 嗡的一声,我的大脑再次被重锤击中。秦医生和蔼的面容,江临温和的眼神,交替在我眼前闪现。不……不止江临!那个模糊的梦境里,车窗缝隙后的眼镜反光…… 我猛地划开通讯录,找到另一个名字——沈薇。林小雅最好的闺蜜。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沈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刚哭过,还有些被打扰的不耐烦。 “沈薇……是我,苏晚。”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 “苏晚?”沈薇显然很意外,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复杂,“你……你还好吗?听说你手术挺成功的。” “沈薇……”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小雅……小雅出事前,有没有……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关于……关于穿白大褂的人?或者……‘白衣天使’?”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长久的沉默,长到我几乎以为信号已经中断,只剩下自己沉重如雷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苏晚。”沈薇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和无法抑制的恐惧,“你……你为什么问这个?” “沈薇,求你告诉我!”我几乎是在哀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很重要!关系到小雅……关系到……” 又是几秒令人窒息的停顿。 “咖啡馆。”沈薇突然吐出三个字,声音急促而短,“‘拾光’咖啡馆。现在。只能你一个人来!马上!”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不等我回答,电话就被猛地挂断。 忙音刺耳地响着。 我握着手机,掌心一片冰凉黏腻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那颗属于林小雅的心脏,此刻仿佛在燃烧,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灼烧般的剧痛。 拾光咖啡馆? 我飞快地在手机地图上搜索。离医院不远,大约三公里,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 只能我一个人去? 江临随时可能回来!他如果发现我不在病房……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必须知道真相的疯狂念头。林小雅绝望的尖叫,监控里那个带血的金属卡扣,沈薇电话里那彻骨的寒意……它们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将我推向悬崖边缘。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忍着胸腔里那颗心脏剧烈的、近乎痉挛的绞痛。不能走正门。江临是这家医院的名医,认识他的人太多。我拉开病房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江临换洗的衬衫和外套。我胡乱抓起一件他的深灰色薄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帽子拉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 扶着墙壁,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