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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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0 16:00

文章字数

8708

好的,我已经理解了你对超短篇小说的要求,包括高吸引力开篇、紧凑的叙事节奏、高比例对话以及强烈的反转元素。我将仿照提供的示例文本的风格,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故事将围绕家庭聚会中的冲突与秘密展开,分为三个部分,每部分约3000字。 --- **第一部分** “哟,咱们家的大博士终于肯赏脸回来了?” 我刚推开家门,二姑尖利的声音就刮了过来,像指甲划过玻璃。 客厅里烟雾缭绕,一大家子人挤在沙发上,目光齐刷刷钉在我身上。 我扯了扯嘴角,把行李箱靠墙放好:“二姑,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想大家了嘛。” “想大家?我看你是混不下去了,才想起我们这个穷窝吧?” 小叔翘着二郎腿,吐了个烟圈,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妈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赶紧打圆场:“哎呀,小辉刚回来,让他先歇口气。 小辉,快,给你二姑小叔倒茶。” 我应了一声,走向饮水机。 心里那股火苗却蹭蹭往上冒。 三年没回国,好不容易拿到博士学位,还签了国外顶尖研究所的合同,年薪加奖金够在这小城买半套房。 本想给爸妈一个惊喜,结果一进门就是这副阵仗。 “要我说啊,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二姑接过我递的茶杯,指尖刻意避开我的手指,好像沾上什么脏东西。 “你看我家莉莉,技校毕业,现在在厂里当小组长,一个月万把块,不也过得挺好?” 表妹莉莉坐在角落玩手机,听到这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就是,”小叔附和,“现在海归不值钱喽,回来也就是个打工的,还不如早点找个班上。” 我爸坐在主位,闷头抽烟,一声不吭。 我妈在一旁尴尬地笑着,不停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忍。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算了,就待几天,别让爸妈难做。 这忍气吞声的功夫,我练了二十多年。 从小我就知道,我家在这一大家子里是“没出息”的代名词。 我爸是老实巴交的中学老师,我妈是普通工人。 二姑家做生意早些年发了财,小叔在机关单位混了个小科长,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记得小学六年级,我考了全校第一,兴高采烈告诉爷爷奶奶。 二姑当时就冷笑:“小孩子考试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以后赚大钱。” 初中毕业,我考上省重点,小叔撇嘴:“重点高中压力大,别最后读成书呆子。” 高考我拿了市理科状元,收到顶尖大学录取通知书。 那天家宴,二姑和小叔全程黑脸。 小叔说:“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毕业即失业。” 二姑说:“读大学得多花多少钱?还不如早点出来打工,帮衬家里。” 好像我考上好大学,犯了多大罪过似的。 后来我争取到公派留学名额,出国读博。 他们更是找到了新靶子。 “国外乱得很,有什么好去的?” “读博?读到什么时候?别回来三十多了,对象都找不到。” “哼,怕是以后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喽!” 每次家庭聚会,我都是他们彰显自身优越感的工具人。 爸妈总是劝我:“少说两句,他们是长辈,让着点。” 这一让,就是这么多年。 “小辉啊,”二姑放下茶杯,拉长了调子,“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啊? 要不让你小叔托托关系,在咱们这儿给你找个工作? 虽然工资低点,但稳定啊。” 小叔掸了掸烟灰,一副施舍的口吻:“我们单位最近招临时工,要求不高,我看你就挺合适。”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表演欲十足。 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我放下手里的水杯,玻璃杯底碰到茶几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二姑,小叔,谢谢你们的好意。”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工作我已经找好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找好了?”二姑挑眉,明显不信,“在哪儿啊?什么单位?一个月开多少钱?” 连珠炮似的问题。 连一直玩手机的莉莉也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我。 我爸也停下了抽烟的动作,我妈从厨房走出来,围裙都忘了摘。 我清晰地说:“是在国外的研究所,做基础科研。 待遇还行,年薪换算成人民币,税后大概一百二十万左右。” 这是我原本打算私下告诉爸妈的惊喜。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电视机里播放的狗血剧的背景音。 二姑和小叔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两尊滑稽的泥塑。 莉莉张大了嘴巴,手机差点滑落。 我妈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我爸手里的烟灰掉在了裤子上,都没察觉。 几秒钟后,二姑率先反应过来,嗤笑一声,声音尖锐得刺耳:“多少?一百二十万? 周辉,你出国几年,别的没学会,学会吹牛了?” 小叔也回过神,阴阳怪气:“就是,还税后?你懂什么叫税后吗? 牛皮吹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说的是事实。”我语气平静。 “事实?”二姑猛地站起来,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你拿什么证明? 空口白牙谁不会说?我还说我一年赚一千万呢!” “对!”小叔也帮腔,“有本事把合同拿出来看看! 拿不出来就是吹牛!就是虚荣!” 我妈赶紧过来拉我:“小辉,少说两句……” 我爸也终于开口,带着惯有的息事宁人:“好了好了,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我看着二姑和小叔那副认定我撒谎、急于拆穿我的嘴脸。 看着爸妈眼中虽然有一丝惊喜,但更多是担忧和劝阻。 一股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恶气,猛地顶到了喉咙口。 我轻轻拨开我妈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和二姑面对面。 “二姑,您这么关心我的收入,是怕我找您借钱吗?” 二姑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脸色变了几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理她,转向小叔:“小叔,您非要看合同,是想确认一下,以后有没有机会让我帮您孩子办出国吗?” 小叔像是被踩了尾巴:“放屁!我家孩子才不出国!” 我笑了笑,目光扫过他们:“既然都不是,那我的收入,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赚多赚少,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 “你!”二姑气得浑身发抖,“没大没小!这就是你读博士学来的教养?” “教养是对值得尊重的人。”我迎上她的目光,“二姑,您还记得我小学六年级考第一那次,您是怎么说的吗? 还有我考上大学那年,家宴上您和小叔说的话,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吗?” 二姑的脸瞬间涨红。 小叔一拍桌子:“陈年旧事提它干什么!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吹牛的问题!” “是不是吹牛,很快就能知道。” 我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走到客厅那台去年二姑家淘汰下来的旧液晶电视旁。 电视连着我带回来的一个便携式投影仪。 “正好,我研究所的同事给我发了一段欢迎视频,还有我们实验室的环境。 大家既然这么关心我的工作,就一起看看吧。” 我按下播放键。 投影仪将清晰的画面打在电视屏幕上。 首先是几位穿着白大褂、气质不凡的中老年外国人在镜头前用英语表达欢迎。 紧接着是现代化、充满科技感的实验室内部画面,各种高精尖仪器运转。 最后,画面切换到一个类似年会的场景,一个头发花白、气质威严的老者(我后来的导师)正在台上讲话。 镜头扫过台下,我赫然坐在前排。 视频不长,但信息量巨大。 尤其是最后那位老者,只要稍微关注点国际科技新闻的人,都能认出那是我们领域的泰斗级人物。 视频播放完毕。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二姑和小叔死死盯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脸色煞白。 莉莉看看我,又看看她爸妈,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妈紧紧抓着我爸的胳膊,激动得眼圈发红。 我爸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从未有过的骄傲。 我关掉投影仪,转身看着二姑和小叔。 “二姑,小叔,现在还需要看我的劳动合同吗? 或者,需要我导师的推荐信验证一下?” 二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叔猛地低下头,拼命抽烟,不敢与我对视。 一场精心准备的“批斗会”,彻底翻了车。 空气里弥漫着极度的尴尬和难堪。 然而,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以他们的性格,绝不会轻易认输。 更猛烈的反扑,恐怕还在后头。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假的!肯定是假的!” 二姑猛地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手指颤抖地指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 “现在AI技术多发达,弄个假视频还不简单?” “对!合成视频!网上教程多的是!” 小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大声附和,试图挽回摇摇欲坠的颜面。 “周辉,你为了在我们面前充面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二姑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杆又挺直了几分,鄙夷地上下打量我。 “我就说嘛,就凭你,还能进那种地方?还能拿一百多万?” 我妈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担忧取代,她轻轻拉我袖子:“小辉,这……” 我爸也皱起眉头,刚燃起的那点骄傲又被疑虑覆盖。 我看着二姑和小叔那副色厉内荏、死不认账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 “二姑,小叔,”我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怜悯,“承认别人优秀,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难吗?” “优秀?你算哪门子优秀!”二姑气得胸口起伏,“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来!” “就是!”小叔帮腔,“拿个破视频糊弄谁呢!” 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好吧,既然你们非要看‘真凭实据’。” 我点开邮箱,找到研究所人力资源部发来的正式录用通知邮件。 附件里是带有官方电子印章的合同PDF文件。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关键信息清晰可见:职位、年薪、福利待遇,以及研究所的官方抬头和签章。 “这是研究所官方邮箱发来的录用通知和合同草案,二位过目?” 二姑和小叔凑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把屏幕盯穿。 二姑嘴里还嘟囔:“这……这邮箱也能伪造……” 但她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底气不足。 小叔则盯着那份待遇明细,尤其是那个税后数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哦,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划开手机相册,点开一张照片。 “这是上个月,我作为团队最年轻成员,参与的那个项目获得国际奖项的颁奖礼照片。 台上中间那位,就是刚才视频里的诺沃肖洛夫教授,我站在他左边第三个。” 照片上,我穿着正式的礼服,和团队成员一起站在聚光灯下,手捧奖杯,笑容自信。 背景是恢弘的颁奖礼堂,台下坐满了各界名流。 这张照片的冲击力,比刚才的视频更直接,更震撼。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二姑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精彩得像调色盘。 小叔则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念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莉莉早已放下手机,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 我妈这次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激动和骄傲的泪。 我爸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看着二姑和小叔彻底蔫掉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 正准备收起手机,结束这场闹剧。 二姑却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我的手机! “你P图!你肯定是用电脑P的图!把手机给我检查!” 我反应迅速,侧身躲开。 二姑扑了个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模样狼狈不堪。 “够了!陈美兰!”我爸终于忍无可忍,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吼了二姑。 “小辉已经证明得够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把脸丢尽吗?!” 二姑被我爸吼得一怔,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调转枪口对准我爸。 “周建国!你吼我?你儿子弄虚作假,你还向着他?” “就是,大哥,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小叔也缓过劲,加入战团。 “我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们!不就是嫉妒我们家比你们家过得好吗?” 二姑越说越离谱,开始口不择言地翻旧账,攻击我爸妈。 说我爸当老师没出息,说我妈是工人层次低,说我们家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我爸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眼看一场针对我的“批斗会”,要演变成对我爸妈的人身攻击。 我心底那最后一丝容忍,彻底消失殆尽。 我往前一步,挡在爸妈身前,冷冷地看着二姑和小叔。 “二姑,小叔,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家嫉妒你们?” “说你们家过得比我们好?” “好啊,那我们就来聊聊,你们家到底有多‘好’。” 二姑和小叔被我的眼神和语气慑住,一时忘了叫骂。 我目光先落在二姑身上。 “二姑,先说说您家那生意吧。” “如果我没记错,您家那个建材店,去年就因为经营不善,差点倒闭了吧?” “后来是您把城东那套准备给莉莉当嫁妆的房子抵押了,才勉强续上贷款,对不对?” 二姑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我语气不变,“需要我现在就给房管局的熟人打个电话,查查抵押记录吗?” 二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理会她,转向面如土色的小叔。 “小叔,还有您。” “您那个小科长的位置,坐得还安稳吗?” “我听说,你们单位最近正在搞廉政审查,您经手的那几个项目,账目好像有点不清不楚?” 小叔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周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您最清楚。”我迎上他慌乱的目光,“上个月15号,您是不是私下约见了‘宏远建筑’的李总,在‘碧海蓝天’会所?” 小叔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付费起点】 我拿出手机,亮出几张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小叔和一个胖男人走进会所的照片。 “真巧,我有个同学那天正好在那儿打工做服务生,觉得眼熟,就顺手拍了几张。” “小叔,需要我联系一下这位同学,问问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或者,直接把照片发给你们单位的纪检部门?” 小叔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回沙发,面如死灰,喃喃道:“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知道?”我收起手机,环视一圈鸦雀无声的客厅。 “因为我不是你们,只会盯着别人家的锅底是黑是白。” “因为我早就受够了你们这种虚张声势、踩低捧高的嘴脸!”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二姑,您家生意艰难,我们不偷不抢,靠本事吃饭,有什么可让您嫉妒的?” “小叔,您仕途那点事,我们清清白白,安安稳稳,又有什么值得您炫耀的?” “你们一次次嘲讽我家,嘲讽我爸妈,嘲讽我的努力,不就是想用我们的‘不如意’,来衬托你们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吗?” “现在发现我这‘不如意’的侄子,好像混得比你们想象的好那么一点点,就受不了了?” “就非要证明我是假的,是吹牛,才能维持你们那可悲的自尊心?” 我一连串的质问,像一记记耳光,扇在二姑和小叔脸上。 他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亲戚,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此刻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生怕引火烧身。 客厅里弥漫着极度的尴尬和压抑。 只有我爸妈,站在我身后,腰杆挺得笔直。 我妈紧紧握着我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我爸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欣慰和坚定。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这个家,再也不会任人拿捏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二姑和小叔在极度的难堪和愤怒下,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和鱼死网破的决绝。 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大的风暴,恐怕即将来临。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好!好!好!” 二姑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嘶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我。 “周辉,你真是长本事了!学会调查自家人了!” 小叔也从最初的慌乱中缓过神,恼羞成怒彻底压过了恐惧。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小兔崽子!你敢阴我?! 我告诉你,就凭你那几张不清不楚的照片,能说明什么?! 我跟李总是正常业务往来!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正常业务往来,需要约在那种私人会所,还特意避人耳目?” 我语气依旧平静,却像针一样扎在他最心虚的地方。 小叔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有力的反驳。 二姑见状,立刻转换策略,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没天理啊!大家都来看看啊!” “亲侄子要逼死亲姑姑和亲叔叔了啊!” “我们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关心他一下吗? 他就这么报复我们!查我们的底,掀我们的老底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 她一边哭喊,一边作势要往墙上撞。 莉莉和几个女眷赶紧上去拦,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其他亲戚见状,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劝和”,但话里话外还是偏向二姑和小叔。 “小辉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家人……” “就是,你二姑小叔说话是直了点,但心是好的……” “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快给你二姑小叔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里冷笑。 又是这样。 每次他们无理取闹,最后被要求退让、道歉的,总是我们。 仿佛我们活该被欺负,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我爸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或劝和。 他往前一步,站到我身边,脸色铁青,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给我闭嘴!” 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爸,这个一向老实巴交、息事宁人的中学老师。 “美兰,建业(小叔的名字),” 我爸目光扫过二姑和小叔,“今天的事,是谁挑起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小辉凭自己的本事,找到了好工作,我们做父母的,为他高兴,为他骄傲!” “可你们呢?一进门就冷嘲热讽,各种质疑,非逼着他拿出证据。” “现在证据拿出来了,你们又不认账,又开始胡搅蛮缠,甚至要死要活!”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二姑被我爸的气势镇住,哭声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小叔也梗着脖子,但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爸。 “大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姑底气不足地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 我爸声音提高,“从今往后,我们家的事,不劳你们操心! 小辉有出息,我们高兴,用不着你们来评头论足! 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谁要是再敢无缘无故来欺负我老婆孩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妈也紧紧挽住我爸的胳膊,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坚定说明了一切。 二姑和小叔彻底傻眼了。 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向被他们拿捏的“软柿子”大哥大嫂,今天会如此强硬。 其他亲戚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帮腔。 客厅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二姑和小叔脸色变幻,最终,在巨大的难堪和意识到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掌控局面后, 他们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几乎是同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好!周建国!你们家厉害!我们高攀不起!” “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这亲戚,不做也罢!” 说完,二姑拉起还在发懵的莉莉,小叔重重地哼了一声,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摔门声震天响。 剩下的亲戚面面相觑,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也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原本喧闹的客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我妈长长舒了口气,身子晃了晃,我爸赶紧扶住她。 “没事吧?”我爸关切地问。 “没事,”我妈摇摇头,看着我和我爸,眼泪却流了下来,“就是……就是觉得心里一下子敞亮了……” 我爸拍拍她的背,然后看向我,眼神复杂,有骄傲,有愧疚,也有如释重负。 “小辉,爸……爸以前太窝囊,让你和你妈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爸,别这么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那层压抑了这个家二十多年的阴云,似乎真的被今天这场风暴吹散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异常平静。 爸妈脸上的笑容多了,走路都带着风。 偶尔提起二姑小叔家,也只是摇摇头,不再像以前那样唉声叹气。 我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家庭时光。 但我知道,以二姑和小叔睚眦必报的性格,事情未必会这么轻易结束。 果然,在我假期结束,准备返回国外的前一天晚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本地的。 我接起来。 “喂,是周辉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焦急的陌生男声。 “我是,您哪位?” “我是你小叔单位的,姓王,是个副科长……唉,长话短说,你小叔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 “他之前经手的那个新区配套工程,账目出了大问题,被人实名举报了! 现在上面成立调查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 他……他之前是不是拿过‘宏远建筑’李总的……” 对方话没说完,电话似乎被抢了过去,接着传来小叔气急败坏的声音: “周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举报的我?!你想害死我吗?!” 我皱了皱眉:“小叔,我还没闲到那种程度。” “不是你还有谁?!就你知道那件事!!”小叔几乎是在咆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冷冷道,“你自己手脚不干净,怪得了谁?” “你!”小叔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争吵声,似乎是小婶在哭喊,还有二姑尖利的声音。 看来,小叔的麻烦不小,还把二姑也牵扯进去了。 我懒得再听他们狗咬狗,直接挂断了电话。 心里没有太多波澜。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第二天,我启程返回国外。 爸妈到机场送我,千叮万嘱,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但更多的是支持和骄傲。 “好好干,别担心家里。”我爸用力握着我的手。 “儿子,照顾好自己。”我妈帮我理了理衣领。 我点点头,拥抱了他们,转身走进安检口。 飞机冲上云霄,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 那些糟心的人和事,也终于被彻底抛在身后。 回到研究所后,我全身心投入到新的科研项目中,生活忙碌而充实。 偶尔和爸妈视频,能感觉到他们心态的变化。 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谈论起亲戚时也坦然了许多。 听说小叔最终因为经济问题被撤职查办,家里赔了一大笔钱才勉强了事,彻底失了势。 二姑家的生意也没能撑多久,最后关了门,还欠了一屁股债,据说整天和姑父吵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曾经在他们口中“没出息”的我家,反而成了亲戚间偶尔提起时,带着些许羡慕和敬畏的对象。 当然,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的世界在更广阔的地方。 这里有严谨的科学,有值得奋斗的目标,有志同道合的伙伴。 这里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是他的智慧、努力和成果,而不是那些虚伪的关系和无聊的攀比。 一年后,我参与的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团队再次获得国际大奖。 在盛大的颁奖典礼上,我站在聚光灯下,接过沉甸甸的奖杯。 看着台下来自世界各地的同行,看着导师赞许的目光,看着镜头记录下这光荣的一刻。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憋闷的客厅,想起了二姑尖利的声音和小叔讥讽的嘴角。 但那些画面已经非常遥远,模糊得像上辈子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露出了自信而坦然的笑容。 我知道,我真正走出了那个曾经试图用偏见和贬低来束缚我的小世界。 轻装上阵,奔赴山海,原来感觉如此之好。 而我的路,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