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标题：替身死后，白月光慌了**</think> **第一部分** “林小姐，您和沈先生结婚三年，他每晚叫的都是‘苏晚’这个名字，您不介意吗？” 我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疼。 抬头时已换上完美笑容：“晚晚是逝者，墨琛重情，我敬重他这点。” 提问的记者讪讪闭嘴。是啊，全城都知道，我是沈墨琛心头白月光的替身。正主苏晚三年前空难身亡，而我这个眉眼有七分像她的赝品，才有幸嫁入沈家。 记者会结束，保姆张姨红着眼递来冰袋：“夫人，您手都烫红了...” “没事。”我看了眼二楼书房，“墨琛今晚回来吃饭吗？” “先生刚来电话，说...说要去墓园看苏小姐，今天是她忌日。” 我低头笑了笑。看，连掩饰都懒得。 三年前，苏晚的忌日成了我的结婚纪念日。沈墨琛说：“林溪，你该感到荣幸，这张脸能让她以另一种方式陪着我。” 那时我多天真，以为日久能生情。 直到某夜他醉酒吻我，情动时喊出“晚晚”，我应了一声，他猛然清醒，眼神冰冷：“别学她说话，你不配。” 那晚我才懂，我连替身都不够格，只是个劣质的影子。 深夜，沈墨琛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罕见地来了我房间。 他靠在门框上，领带松散，眸色深沉：“林溪，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愣住，心跳如鼓。 他却自嘲一笑：“晚晚一直想要个孩子。你生的，应该像她。” 原来连子宫都是替身。 “好。”我听见自己说。三年了，我还在期待什么？ 第二天，我独自去医院做孕前检查。 “林小姐，您肺癌晚期，最多...半年。” 诊断书飘落在地。恍惚间想起，这半年偶尔咳血，总被沈墨琛嫌弃：“别学晚晚，她身体没这么差。” 你看，连生病都是模仿。 我收起诊断书，回家路上给沈墨琛发了条短信：“今晚回家吃饭吗？我学了苏晚最爱的红酒炖牛肉。” 三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及苏晚。 他秒回：“七点到。” 看，只有提起她，他才会对我有求必应。 晚餐时，沈墨琛尝了口牛肉，皱眉：“味道不对。” “我加了点蜂蜜，听说苏晚生前喜欢这样吃？” 他猛地摔了筷子：“林溪！不准打听她的事！” 我平静地擦掉溅到脸上的汤汁：“沈墨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记得我爱吃什么吗？” 他冷笑：“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装病？博同情？” 我低头轻笑。看，连骗他说我快死了，他都觉得是阴谋。 深夜，我收拾行李。诊断书掉出来，被风吹到床底。 也好，反正他永远不会发现。 拉开门时，张姨哭着拦我：“夫人，您走了先生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眼这个住了三年的牢笼：“告诉他，我不演了。” 飞机冲上云霄时，我闭上眼。 苏晚，你把爱而不得的痛苦留给了我。 现在，我把永远失去的悔恨还给他。 很公平。 **** *** **第二部分** 五年后，巴黎街头。 我牵着女儿小暖的手，看她在喷水池边喂鸽子。化疗让我的头发所剩无几，但假发下，笑容是真实的。 “妈妈，鸽子为什么不怕冷呀？” “因为它们有羽毛，像小暖的羽绒服一样暖。” 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回头，撞上一双猩红的眼。 沈墨琛站在咖啡馆门口，脚边是摔碎的咖啡杯。他瘦了很多，西装革履也掩不住憔悴，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 “林溪...”他声音发抖，“你没死？” 小暖躲到我身后：“妈妈，这个叔叔好可怕。” 我抱起女儿：“沈总，好久不见。” 他死死盯着小暖：“她是谁的孩子？” “我的。”我转身要走，被他抓住手腕。 “五年！我找了你五年！”他眼底翻涌着痛苦，“当年为什么走？” 我轻笑：“沈总贵人多忘事。是你说，我连当替身都不配。” 小男孩怯生生拉他衣角：“爸爸，这个阿姨好像照片里的妈妈...” 沈墨琛弯腰抱起他：“小念，这是林阿姨。” 小念？思念的念？ 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看来我“死”后，他终究和别人有了孩子。 “恭喜。”我疏离地点头，“不打扰你们天伦之乐。” “林溪！”他拦住我，“小念是你走那年捡到的孤儿，我给他取名小念，是因为...” “与我无关。”我打断他，“沈墨琛，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 【付费起点】 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气息灼热：“没有结束！我每天都会梦到你，梦到你咳血的样子...林溪，我错了...” 小暖吓得大哭。 我用力推开他：“现在装深情给谁看？沈墨琛，你需要替身，街上多得是像苏晚的女孩！” “不是替身！”他几乎吼出来，“是你！林溪！我爱你！” 空气突然安静。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笑出声：“沈总，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 “是真的...”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是我睡颜的照片，“你走后才发现的...床底下的肺癌诊断书。林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他发现了。 可惜太晚了。 “告诉你又如何？”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会信吗？还是会觉得，我在模仿苏晚得病？” 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小念突然小声说：“爸爸房间有很多阿姨的照片...还有阿姨用过的口红...” 沈墨琛狼狈地低头：“你走后，我保留了所有东西。林溪，给我个机会补偿...” “妈妈，”小暖拉拉我衣角，“我冷。” 我抱紧女儿：“沈墨琛，你看，我现在很幸福。没有你，我活得更好。” 他看着我光秃秃的手腕：“婚戒呢？” “卖了。治病需要钱。” 他眼底的光彻底熄灭。 这时，助理匆匆跑来：“沈总，查到苏晚小姐的消息了！她当年根本没上那架飞机！” 沈墨琛猛地一震：“什么？” “苏小姐当年是假死！她拿了你母亲的钱去了瑞士，现在...现在就在巴黎！” 我愣在原地。 苏晚...没死？ 沈墨琛眼底翻涌着震惊、愤怒，最后竟闪过一丝恐慌。 他抓住我的手：“林溪，你信我，我和她早就...” “沈总，”我轻轻抽回手，“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恭喜。” 转身时，眼泪终于落下。 原来我连替身都不是，只是个被戏弄的小丑。 “林溪！”他在身后喊，“我不会放弃的！” 我抱紧女儿，走入巴黎的夜色。 沈墨琛，太晚了。 从你选择欺骗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 *** **第三部分** 一周后，我坐在化疗室里，看药水一滴一滴流入静脉。 小暖趴在我膝头画画：“妈妈，我在画我们和维克多叔叔去野餐！” 维克多是主治医生，这五年若无他照顾，我们母女早撑不下去。 “小暖喜欢维克多叔叔？” “喜欢！他说等我长大要娶妈妈，这样我就能天天吃他做的可丽饼啦！”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或许，是该考虑未来了。 “林溪。”维克多拿着检查报告进来，神色凝重，“癌细胞扩散了...必须马上手术。” “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三十。”他握住我的手，“但我会尽全力。”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沈墨琛站在那儿，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脸色惨白：“什么手术？” 小暖欢呼着跑过去：“叔叔！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他弯腰抱起小暖，眼睛却死死盯着我：“林溪，你答应过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维克多皱眉：“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我是她丈夫！” “前夫。”我纠正，“沈总，苏晚的事处理完了？” 他脸色一僵：“她...确实没死。但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当年是她和我母亲联手骗我...” “所以呢？”我平静地看着他，“沈墨琛，你的歉意我收到了。现在请离开。” 他放下小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突然跪下。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 他从口袋里掏出枚钻戒：“林溪，嫁给我。这次不是替身，是我爱你。” 化疗室鸦雀无声。 小暖好奇地问：“叔叔，你在向妈妈求婚吗？” “是。”他眼眶通红，“小暖，让叔叔照顾妈妈好不好？” 我别开脸：“沈墨琛，别在孩子面前演戏。” “不是演戏！”他猛地扯开衣领，心口处竟纹着我的名字，“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悔恨里。林溪，我爱的早就是你，只是我不敢承认...” 维克多突然开口：“林溪，或许你该听他说完。” 我愣住。 维克多苦笑：“其实...沈先生这五年一直在找你。他资助了癌症研究中心，条件之一是优先治疗叫林溪的中国患者。” 我震惊地看向沈墨琛。 他低头苦笑：“我总幻想，你可能在某个医院治疗...我想赎罪。” 心口某处突然松动。 “妈妈，”小暖摇我手臂，“让叔叔留下来吧？他昨天陪我拼图，拼到好晚好晚...” 沈墨琛轻声说：“你走后，我学会了拼图。一个人拼完了你最喜欢的星空...三千片，每一片都像在拼凑失去的你。” 眼泪终于落下。 这五年，我何尝不在想他？ “沈墨琛，”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手术失败...” “不会失败！”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请了全球最好的专家团队，明天就到巴黎。林溪，给我个机会，陪你打这场仗。” 维克多悄悄退了出去。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他虔诚的眉眼。 或许，爱情从来不是替身游戏。 而是错过五年后，依然敢重来的勇气。 “好。”我轻轻说。 他颤抖着为我戴上戒指，吻落在我枯瘦的手背。 窗外，巴黎飘起细雪。 而春天，终于来了。 **全文完****第二部分** 五年后，巴黎深秋的街头。 我牵着女儿小暖的手，看她在喷水池边踮着脚喂鸽子。化疗让我的头发所剩无几，但假发下，我的笑容是这五年来最真实的。 "妈妈，鸽子为什么不怕冷呀？"小暖回头问我，鼻尖冻得通红。 "因为它们有羽毛，就像小暖的羽绒服一样暖和。"我蹲下身，仔细替她系好围巾。 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我下意识回头，撞进一双猩红的眼眸。 沈墨琛站在咖啡馆门口，脚边是摔碎的咖啡杯。他瘦了很多，剪裁考究的西装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憔悴。更让我意外的是，他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 "林溪..."他的声音在发抖，"你没死？" 小暖立刻躲到我身后："妈妈，这个叔叔好可怕。" 我抱起女儿，强迫自己保持平静："沈总，好久不见。" 他死死盯着小暖，声音沙哑："她是谁的孩子？" "我的。"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五年！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他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当年为什么要走？" 我轻轻一笑："沈总贵人多忘事。是你说，我连当替身都不配。" 这时，小男孩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这个阿姨好像照片里的妈妈..." 沈墨琛弯腰抱起他，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小念，这是林阿姨。" 小念？思念的念？ 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痛。看来在我"死"后，他终究还是和别人有了孩子。 "恭喜。"我疏离地点点头，"不打扰你们享受天伦之乐了。" "林溪！"他快步拦住我，"小念是你走那年我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小念，是因为..." "与我无关。"我打断他，"沈墨琛，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 【付费起点】 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气息灼热地喷在我耳边："没有结束！我每天都会梦到你，梦到你咳血的样子...林溪，我错了..." 小暖吓得大哭起来。 我用力推开他："现在装深情给谁看？沈墨琛，你需要替身的话，街上多得是像苏晚的女孩！" "不是替身！"他几乎吼出来，"是你！林溪！我爱的人是你！"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笑出声："沈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是真的..."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我的睡颜，"你走之后我才发现...床底下那份肺癌诊断书。林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他发现了。 可惜太晚了。 "告诉你又如何？"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会相信吗？还是觉得，我又在模仿苏晚生病？" 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小念突然小声开口："爸爸房间里有好多阿姨的照片...还有阿姨用过的口红..." 沈墨琛狼狈地低下头："你走之后，我保留了你所有的东西。林溪，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妈妈，"小暖拉拉我的衣角，"我冷。" 我抱紧女儿，转身背对他："沈墨琛，你看，我现在很幸福。没有你，我活得更好。" 他死死盯着我光秃秃的手腕："婚戒呢？" "卖了。"我轻描淡写地说，"治病需要钱。" 他眼底最后的光亮彻底熄灭。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匆匆跑来："沈总，查到苏晚小姐的消息了！她当年根本没上那架飞机！" 沈墨琛猛地一震："什么？" "苏小姐当年是假死！她拿了您母亲给的钱去了瑞士，现在...现在就在巴黎！" 我愣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苏晚...没死？ 沈墨琛眼底翻涌着震惊、愤怒，最后竟闪过一丝恐慌。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林溪，你信我，我和她早就..." "沈总，"我轻轻抽回手，"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恭喜。" 转身的瞬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 原来我连替身都不是，只是个被所有人戏弄的小丑。 "林溪！"他在身后嘶喊，"我不会放弃的！" 我抱紧女儿，快步走入巴黎深沉的夜色。 沈墨琛，太晚了。 从你选择欺骗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三部分** 维克多的诊所里，消毒水的气味熟悉得让人心安。 我躺在化疗椅上，看药水一滴一滴流入静脉。小暖趴在我膝头，小手握着蜡笔认真涂画。 "妈妈，我在画我们和维克多叔叔去野餐！"她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维克多是我的主治医生，这五年若不是他，我们母女早就撑不下去了。 "小暖这么喜欢维克多叔叔？" "喜欢！他说等我长大要娶妈妈，这样我就能天天吃他做的可丽饼啦！"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或许，是该考虑未来了。 "林溪。"维克多拿着检查报告进来，神色凝重，"癌细胞扩散了...必须马上手术。" "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三十。"他握住我的手，"但我会尽全力。"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沈墨琛站在那儿，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玩具和零食，脸色惨白如纸："什么手术？" 小暖欢呼着跑过去："叔叔！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他弯腰抱起小暖，眼睛却死死盯着我："林溪，你答应过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维克多皱眉上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我是她丈夫！" "前夫。"我平静地纠正，"沈总，苏晚的事都处理完了？" 他脸色一僵："她...确实没死。但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当年是她和我母亲联手..." "所以呢？"我打断他，"沈墨琛，你的歉意我收到了。现在请你离开。" 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枚钻戒。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 "林溪，嫁给我。"他声音哽咽，"这次不是替身，是我爱你。" 化疗室里鸦雀无声。 小暖好奇地眨着眼："叔叔，你在向妈妈求婚吗？" "是。"他眼眶通红，"小暖，让叔叔照顾妈妈好不好？" 我别开脸："沈墨琛，别在孩子面前演戏。" "不是演戏！"他猛地扯开衣领，心口处竟纹着我的名字，"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悔恨里。林溪，我爱的早就是你，只是我不敢承认..." 维克多突然开口："林溪，或许你该听他说完。" 我愣住。 维克多苦笑："其实...沈先生这五年一直在找你。他资助了癌症研究中心，条件之一是优先治疗叫林溪的中国患者。" 我震惊地看向沈墨琛。 他低头苦笑："我总幻想，你可能在某个医院治疗...我想赎罪。" 心口某处突然松动。 "妈妈，"小暖摇着我的手臂，"让叔叔留下来吧？他昨天陪我拼图，拼到好晚好晚..." 沈墨琛轻声说："你走后，我学会了拼图。一个人拼完了你最喜欢的星空...三千片，每一片都像在拼凑失去的你。" 眼泪终于落下。 这五年，我何尝不在想他？ "沈墨琛，"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手术失败..." "不会失败！"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请了全球最好的专家团队，明天就到巴黎。林溪，给我个机会，陪你打这场仗。" 维克多悄悄退了出去，贴心地带上门。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虔诚的眉眼间跳跃。 或许，爱情从来不是替身游戏。 而是错过五年后，依然敢重来的勇气。 "好。"我轻轻说。 他颤抖着为我戴上戒指，吻落在我枯瘦的手背。 窗外，巴黎飘起今冬第一场细雪。 而我的春天，终于来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