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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0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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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提供的超短篇小说风格,创作一篇全新的反转类故事。故事核心围绕一个看似普通却暗藏秘密的家庭展开,通过对话和悬念推进剧情。以下是第一部分: --- **标题:全家都在窃听我** 1 “妈,我银行卡密码真的只是生日组合,没别的意思。” 我推开家门时,正好听到继父压低声音在客厅打电话。 他背对着我,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安抚。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我妈带着哭腔的质问:“……那你解释清楚,为什么给那个女人的转账记录是1314?你当我们母女是傻子吗!” 我换鞋的动作顿住了。 这是第几次了? 自我大学毕业搬回家住,类似“巧合”的窃听场景已经上演了不下十回。 第一世,我听到这里,立刻冲进去为我妈抱不平,拿着我“无意”中录下的录音逼问继父。 继父承认了出轨,却反咬一口说我妈控制欲太强,他才寻求慰藉。 他们离婚了,继父卷走大部分财产,和小三双宿双飞。 我妈深受打击,一病不起,半年后郁郁而终。 临死前她抓着我的手说:“晚晚,是妈看错了人……” 第二世,我学乖了,选择私下把录音给我妈听,劝她早做打算。 我妈却把录音当面播放,哭着质问继父。 继父恼羞成怒,争执中失手将我妈推下楼梯。 我妈成了植物人,继父被判入狱。 我守着毫无意识的妈妈,在巨额医疗费中耗尽青春。 第三世,我试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示我妈多留意继父的经济状况。 可我妈是个恋爱脑,转头就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继父。 当晚,继父就在我的水杯里下了过量安眠药。 遗书是他伪造的,理由是“工作压力大,情感困扰”。 后面几世,我尝试过警告继父、找亲戚帮忙、甚至报警,但结局无一例外,都是以我和我妈的悲惨收场。 不是意外死亡,就是生不如死。 继父总能巧妙地脱身,甚至利用我的干预,反过来加深我妈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直到第十世,我筋疲力尽,在继父又一次深夜密会情人时,直接打开手机直播,将他的丑态公之于众。 网络暴力席卷而来,继父身败名裂,跳楼自杀。 可我妈却疯了,她认定是我逼死了她最爱的男人,用剪刀刺穿了我的喉咙。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 血泊中,我看着我妈癫狂的眼神,彻底绝望。 这仿佛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如今,第十一世。 我看着继父依旧宽厚的背影,听着他虚伪的辩解,心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前十世的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反复冲刷着我的神经。 我知道,简单的对抗、隐忍或曝光,都只会导向更糟的结局。 继父挂断电话,转过身,脸上已经换上了惯常的温和笑容:“晚晚回来了?今天工作累不累?” 他演技真好,难怪能骗我妈那么多年。 “不累。”我笑了笑,语气轻松,“爸,刚听你打电话,是不是妈又胡思乱想了?” 继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叹气:“唉,你妈就是太敏感了。公司最近有个项目需要打点,给对方负责人转了点辛苦费,金额有点特殊,她就瞎想。” “妈也是在乎你嘛。”我换上拖鞋,状似无意地说,“对了爸,我有个大学同学,叫林瑄,记得吗?她爸好像是银监局的领导。最近银行系统不是升级吗,查流水比以前严多了,尤其是大额异常转账。要不要让我同学帮忙问问,像你这种业务往来,怎么操作才能避免被误判?免得妈总担心。” 继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谨慎地看着我:“不用不用,小事情,别麻烦人家。我心里有数。” “哦,那就好。”我点点头,走向自己房间,“我就是怕你吃亏。” 关门的那一刻,我透过门缝,看到继父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刚才的从容消失不见。 2 晚饭时,气氛微妙。 我妈眼睛还有些红肿,默默吃着饭。 继父则格外殷勤,不停给我妈夹菜:“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妈没理他,反而看向我:“晚晚,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合适的男孩子?” 又来了。 每次他们夫妻闹矛盾,我妈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人生大事上,仿佛我的幸福能填补她婚姻的空缺。 “妈,我才工作多久,不着急。”我敷衍道。 “怎么不着急?女人青春短得很。”我妈放下筷子,“我们单位陈阿姨的儿子,海归博士,条件特别好,照片我看过了,一表人才。周末见见?” 前十世里,这个“海归博士”出现过几次,是个典型的妈宝男,见面就问我婚后愿不愿意和他父母同住,并辞职专心备孕。 我若拒绝,我妈就会埋怨我眼光太高,不让她省心。 我若勉强接受,那将是另一场悲剧的开端。 “妈,真的不用。”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饭桌上瞬间安静。 我妈眼睛一亮:“真的?谁啊?做什么的?多大年纪?家里什么情况?” 连继父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低下头,故作羞涩:“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同事,叫秦屿。人挺好的,对我也照顾。就是……家境比较普通,农村出来的,靠自己打拼。”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人设”。 秦屿确有其人,是公司技术部的骨干,性格踏实,能力出众,但背景普通,完全不符合我妈对“乘龙快婿”的期望。 果然,我妈脸上的热情褪去大半:“农村的?那以后负担多重啊?他父母有社保吗?能在城里买房吗?” “妈,我看重的是他的人。”我坚持道,“而且他很有能力,未来不会差的。” “未来未来,画饼谁不会?”我妈语气冷了下来,“晚晚,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你不能这么草率!” 继父这时插话打圆场:“哎呀,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先见见再说嘛。晚晚,什么时候方便,带回来吃个饭?” 他看似帮我说话,实则是想确认这个“秦屿”是否真实存在,以及我是否真的“恋爱脑”上头,便于他后续掌控。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乖巧点头:“好啊,我问问他。” 3 深夜,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隔壁房间隐约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我说了多少次是业务往来!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是继父的声音。 “人尽皆知?我只问了晚晚一句!要不是你心里有鬼,你怕什么?”我妈带着哭腔。 “我不是怕!我是烦!整天疑神疑鬼,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过不了就别过!” “你!” 争吵声戛然而止,大概是继父怕邻居听见,强行压下了火气。 我打开手机,调出一段加密录音。 是前几天,我“偶然”在继父车里发现一个备用旧手机,里面存着他和那个名叫“莉莉”的情人的露骨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我悄悄复制了一份。 “亲爱的,那黄脸婆又找事了?别理她,想想我们的未来……” “宝贝乖,再忍忍,等我把那套学区房的手续办妥,转到你名下,就跟她摊牌。” “那你快点嘛,人家等你等得心疼死了。对了,我看上一个包……” “买!只要你开心。” 听着录音里继父从未在家展现过的温柔和豪爽,我内心一片冰冷。 那套学区房,是我妈婚前的财产,也是这个家最后值钱的东西。 前十世,继父都用各种手段骗走了它,然后一脚踢开我妈。 这一世,他依旧在打这个主意。 仅仅离婚分割财产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要的是彻底掏空这个家。 而我妈,直到最后一刻,可能还会被蒙在鼓里,或者即使知道了,也因为情感依赖而选择原谅。 硬碰硬不行,迂回暗示也没用。 我必须换个方法。 一个能让我妈彻底清醒,让继父自食恶果,同时又能保全我们母女的方法。 一个……利用他们各自弱点的办法。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到那个几乎没怎么联系过的号码——秦屿。 “秦师兄,冒昧打扰。周末有空吗?想请你帮个忙,假扮一下我男朋友,应付家里催婚。事后一定重谢。” 发送。 几分钟后,手机亮了。 秦屿回复得很简洁:“可以。时间地点?” 我松了口气。 第一步棋,落下。 4 周末,秦屿准时来到我家。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干净清爽,虽然没有名牌加身,但举止得体,谈吐不俗。 我妈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审视多于欢迎。 继父则热情得多,招呼秦屿坐下,泡茶递水,看似随和,问题却一个接一个,句句不离家庭背景、经济状况、职业规划。 “小秦啊,听说你是做技术的?这行好啊,稳定。就是听说挺累的,经常加班吧?以后成了家,顾得上家里吗?” 秦屿不卑不亢,回答得滴水不漏:“叔叔放心,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会合理安排时间,而且我很喜欢做饭,家务也没问题。” 我适时插话,语气带着几分崇拜:“是啊妈,秦屿可厉害了,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标兵,老板都很器重他呢。” 我妈脸色稍霁,但依旧没松口:“能力强是好事,但过日子光有能力不行。现在房价这么高,你们有什么打算?” 秦屿看向我,目光温和:“我和晚晚商量过,先努力工作攒首付。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的配合度出乎我的意料,眼神里的真诚甚至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饭桌上,气氛看似和谐,暗流却依旧汹涌。 趁着我妈去厨房端汤,继父压低声音,半开玩笑地对秦屿说:“小秦,我们家晚晚从小被宠坏了,脾气有点倔,你多担待。以后要是她欺负你,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教训她。” 这话听着像是长辈的关爱,实则是在暗示秦屿,我们这个家是他继父做主,并试图建立一种“男人之间的同盟”。 秦屿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叔叔言重了。晚晚很好,我喜欢的就是她的真实。两个人相处,互相理解就好,谈不上谁教训谁。” 继父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微僵,随即又笑着掩饰过去。 我看着秦屿的侧脸,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人,似乎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送走秦屿后,家里的低气压再次降临。 我妈沉着脸:“我不同意!条件太一般了,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继父却一反常态地劝道:“我看小秦人挺踏实,是个过日子的人。晚晚喜欢最重要,咱们就别太干涉了。” 我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如果我找一个像秦屿这样“好控制”的,对他转移财产、维持表面和谐更为有利。 “你懂什么!”我妈激动起来,“就是因为你总这样没原则,女儿才会这么任性!” 眼看战火又要燃起,我赶紧开口:“妈,爸,你们别吵了。我和秦屿才刚开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至少,和他在一起,我开心。” 我看着我妈,眼神认真:“妈,你当年嫁给爸爸,不也是因为开心吗?” 我妈愣住了,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眼神复杂地看了继父一眼,没再说话。 5 假扮情侣的戏码持续了几周。 我和秦屿偶尔“约会”,他会配合地发一些看似甜蜜的朋友圈。 作为回报,我请他吃饭,或者在他加班时帮他订宵夜。 接触多了,我发现秦屿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聪明、敏锐,而且……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一次晚饭后,他送我回家,在小区楼下,他忽然停下脚步。 “裴晚。”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我心头一跳,强装镇定:“为什么这么问?” “你让我假扮男友,与其说是应付催婚,更像是在转移某种注意力。”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我,“而且,你看你继父的眼神,不像看家人。” 我沉默了片刻。 前十世的惨痛教训让我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但秦屿的观察力,或许可以成为我计划的一部分。 “我爸他……可能有点经济问题。”我含糊其辞,“我妈很依赖他,我不想她受伤害。” 秦屿若有所思:“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我摇摇头,“谢谢你,秦屿。真的。” 他没再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事说话。”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个临时拉来的“盟友”,或许比想象中可靠。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我妈坐在客厅里,脸色铁青。 继父不在家。 “晚晚,你过来。”我妈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走过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将一叠照片摔在茶几上。 照片上,是继父和一个年轻女人亲密地进出酒店、商场,甚至……一家母婴店。女人小腹微微隆起。 “这是今天一个匿名快递寄到我们单位的。”我妈的声音在发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脏猛地一沉。 这不是我做的。 是谁? 继父的情人?想逼宫? 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妈的眼泪掉了下来:“怪不得你最近奇奇怪怪,还突然找个男朋友……你是不是觉得妈很傻?很可笑?” “妈,不是的……”我试图解释。 “够了!”她猛地打断我,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傻子!” 她站起身,冲回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散落一地的照片,知道事情正在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我必须加快行动了。 否则,第十一世的结局,恐怕会比前十世更加惨烈。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暗中联系过几次的号码——一位擅长处理婚姻和经济纠纷的私人侦探。 “王侦探,之前让你查的东西,有进展了吗?” “裴小姐,正要联系您。您继父那边,有重大发现。”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说。”我走到阳台,关紧玻璃门,声音压得很低。 “您继父不止一个情人,这个莉莉只是其中之一。他还在境外通过离岸公司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近半年有大额资金往来,疑似转移资产。另外……”王侦探顿了顿,“我们发现他最近和几个有地下背景的人接触频繁,似乎在咨询……如何制造意外。”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掉进了冰窟。 制造意外? 前十世里,我的“意外”死亡场景瞬间涌入脑海:车祸、坠楼、甚至洗澡时诡异的触电…… 原来,那些看似偶然的悲剧,背后很可能都有这只黑手! “对象是谁?有具体信息吗?”我努力保持冷静。 “目前还不明确,但他详细询问了关于独居女性、以及车辆刹车失灵的相关‘案例’。”王侦探的声音带着凝重,“裴小姐,您和您母亲务必小心。” 独居女性?车辆刹车? 我的车前几天刚做过保养,是继父推荐的修理厂!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这是等不及了?因为照片事件,怕事情败露,所以想提前下手,清除障碍? “我知道了。继续盯紧他,特别是资金流向和那些人的动向,有情况立刻告诉我。”我挂断电话,手心全是冷汗。 回到客厅,我妈卧室的门依旧紧闭。 我看着那扇门,心情复杂。愤怒、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这个我喊了十几年“爸爸”的男人,不仅背叛了家庭,现在甚至想要我们的命! 不能再等了。 原来的计划需要调整,必须更激进,更直接。 我拿起手机,给秦屿发了条信息:“计划有变,需要你帮个忙,可能有点风险。” 秦屿几乎秒回:“你说。” 6 第二天,我像没事人一样起床、吃早餐。 我妈眼睛肿得像核桃,沉默地坐在餐桌旁。 继父一夜未归,清晨才回来,换了一身衣服,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昨天公司临时有急事,处理到很晚,就在办公室睡了。”他解释道,眼神却不敢看我妈。 我妈没理他,甚至没抬头。 气氛僵持得像一块冰。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语气轻松地开口:“爸,妈,有件事跟你们说。我和秦屿商量好了,打算下个月先订婚。”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 我妈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订婚?裴晚你疯了?你了解他多少就要订婚?” 继父也愣住了,随即皱起眉头:“晚晚,这太突然了,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我态度坚决,“秦屿很好,我认定他了。而且……”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继父,“秦屿有个表哥,在银监局工作,听说最近在查几笔异常的大额资金跨境流动,好像还牵扯到几个利用离岸公司洗钱的案子。秦屿说,他表哥可以帮忙问问情况,要是有什么问题,也许能提前打个招呼。” 我紧紧盯着继父的眼睛。 果然,他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不、不用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发尖,“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有什么好问的!别给人家添麻烦!”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故作天真,“我还以为爸你会担心呢。毕竟现在查得严。” 继父强装镇定,端起杯子喝水,掩饰自己的失态:“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晚晚,订婚是大事,不能儿戏。” “我没儿戏。”我转向我妈,语气软了下来,“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秦屿是真心对我好。他连婚房的首付都准备好了,虽然不大,但写我们俩的名字。他说,以后会努力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眼圈又红了。 她知道我在岔开话题,缓和气氛,但“婚房”、“名字”这些字眼,还是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她和我继父的婚房,早就被偷偷抵押了。 7 【付费起点】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但暗流更加汹涌。 继父变得异常忙碌,电话频繁,回家越来越晚,脸色也日渐阴沉。 我妈依旧不理他,但偶尔会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在挣扎。 那些照片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而我和秦屿“突然”的订婚,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逼迫,逼她面对现实。 这天晚上,继父难得早回家,还带了一个精致的蛋糕。 “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黑森林。”他努力挤出笑容,试图修复关系。 我妈看着蛋糕,眼神复杂,没有动。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您好,我们是市经侦支队的。请问李国明先生在家吗?”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在的,请进。” 继父看到警察,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蛋糕盒差点掉在地上。 “李国明先生,我们接到举报,并掌握初步证据,怀疑你涉嫌通过虚构交易、利用离岸公司非法转移巨额资产,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的声音公事公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诬陷!这是诬陷!”继父激动地大喊,额头上青筋暴起,“谁举报的?是不是你?裴晚!”他猛地指向我,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我平静地看着他:“爸,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警察同志既然来了,肯定是掌握了证据。你配合调查,清者自清。” “你闭嘴!”他几乎要扑过来,被警察拦住了。 我妈彻底懵了,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发抖:“国明……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转移资产?” “老婆!你相信我!他们是胡说八道!是裴晚这个白眼狼陷害我!”继父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着我妈,一字一句地说:“妈,王侦探那里,有他转移资产的所有证据链,包括那套学区房,也已经不在你名下了。” 我妈如遭雷击,踉跄一步,扶住了沙发才没倒下。她看着继父,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死灰的绝望。 “李国明……你……你竟然……”她声音颤抖,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带走。”警察示意同事。 继父被带出门的那一刻,他回头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裴晚!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门“砰”地一声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妈,以及那个孤零零的、无人品尝的蛋糕。 我妈瘫坐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这一次,她的眼泪,不再是为那个男人的背叛而流,而是为自己错付的十几年光阴,和那个被掏空的家。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妈,没事了,还有我。” 8 继父被带走调查,消息很快在小范围传开。 亲戚朋友打来的电话络绎不绝,有探听虚实的,有假意关心的,也有落井下石的。 我妈一概不接,手机关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我联系了律师,开始着手整理证据,准备离婚诉讼,并追索被转移的财产。 秦屿在这期间帮了很大的忙,他逻辑清晰,帮我分析法律条文,联系可靠的律师朋友。 “谢谢你,秦屿。”我由衷地说,“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如果不是他那个“在银监局工作的表哥”的烟雾弹,让继父慌了阵脚,加快了转移资金的步伐,王侦探也不会那么快抓到确凿的把柄。 秦屿摇摇头:“举手之劳。你……和你妈妈还好吗?” “我妈需要时间。”我叹了口气,“我没事。” 我看着他,忽然有些愧疚。把他卷进这样一团糟的家务事里。 “那个……订婚的事,是权宜之计,你别介意。等事情了结了,我会跟我妈解释清楚的。” 秦屿沉默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它是权宜之计呢?” 我一愣,心跳漏了一拍。 “裴晚。”他语气很认真,“一开始,我确实是帮忙。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很坚强的女孩。我想假戏真做,可以吗?” 他的目光坦诚而直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前十世的惨痛经历,让我对感情本能地抱有警惕。更何况,眼下家里一团乱麻…… “我……”我避开他的目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再说,好吗?” 秦屿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9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继父虽然被拘留,但他的威胁并未解除。 这天,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起来后,对面传来一个阴沉沙哑的男声: “裴小姐是吧?你爸……哦不,李国明先生,托我们给你带个话。” 我心头一紧:“什么话?” “他说,他要是出不来,你也别想好过。让你妈准备钱,五百万,现金。否则,他不敢保证你和你妈会不会出点‘意外’,比如……走路被车撞,或者家里煤气泄漏什么的。”对方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果然是那些有地下背景的人! 他们狗急跳墙了! “你们敢!”我强压着恐惧,“现在是法治社会!” “呵呵,法治?”对方嗤笑一声,“李国明进去了,我们兄弟们的辛苦钱找谁要?只能找你们娘俩了。给你三天时间,准备好钱。别耍花样,我们知道你住哪儿,在哪儿上班。” 电话被挂断。 我握着手机,手心冰凉。 这些人就是亡命之徒,他们说到做到! 报警?证据不足,而且可能会激怒他们,导致他们提前动手。 给钱?那是无底洞,而且等于承认了我们软弱可欺。 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继父是他们要钱的筹码,也是他们的软肋。 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我立刻联系了王侦探,让他重点查这几个人的底细,以及他们和继父之间具体的金钱往来。 同时,我给秦屿打了电话,把被威胁的事告诉了他。 秦屿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别怕。我这几天接送你上下班。家里门口和楼道,我帮你装几个隐蔽的摄像头。另外,我有个朋友在刑警队,我咨询一下他,这种情况怎么处理最稳妥。” 他的冷静和果断让我安心了不少。 “谢谢。” “不用谢。”秦屿顿了顿,声音低沉,“保护好自己。等我。” 10 接下来的两天,我尽量不出门,出门也一定有秦屿陪同。 家门口和楼道里都装上了微型摄像头,手机24小时开机,保持警惕。 我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变得有些神经质,一点声响就吓得脸色发白。 “晚晚,是不是……是不是他还不肯放过我们?”她颤抖着问我。 我握紧她的手,安慰道:“妈,没事的,警察在查他,他不敢乱来。” 但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第三天下午,约定的最后期限快到了。 那个陌生号码再次打来电话。 “钱准备好了吗?” “没有。”我直接回答,“李国明转移走的钱,我们一分都拿不到。你们找错人了。” “少废话!”对方恶狠狠地说,“不给钱,就等着收尸吧!” “你们动我一下,李国明在里面只会罪加一等!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我试图谈判,“不如我们合作?你们帮我拿到他转移资产的证据,我帮你们追回他欠你们的钱?” 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但很快,他冷笑道:“小丫头片子,跟我们玩心眼?告诉你,今晚十二点前,见不到钱,就先拿你妈开刀!我们知道她每天下午四点会去小区旁边的超市!” 说完,直接挂断。 我浑身冰凉。 他们连我妈的行踪都摸清了! 看来,妥协和谈判都没有用了。 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反击。 我看着手机里王侦探刚刚发来的资料,关于那几个人的身份信息和一些见不得光的“案底”,又看了看秦屿发来的他刑警队朋友的建议。 一个冒险的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成型。 很危险。 但如果成功,就能一劳永逸。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妈,你今天下午别去超市了,就在家待着,谁来也别开门。” 然后,我打给了秦屿。 “秦屿,我需要你帮我演最后一场戏。很危险,你……可以拒绝。” 秦屿几乎没有犹豫:“时间,地点,剧本。”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今晚八点,我家小区地下车库。剧本是……请君入瓮,然后,关门打狗。”我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他们威胁说今晚要动我妈,目标是车库。我会故意开车出去,引他们现身。你和你刑警队的朋友,提前埋伏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秦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太危险了!你不能做诱饵!”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他们认识我的车,只有我出现,他们才会动手。”我语气坚决,“而且,这是唯一能让他们现行,并拿到直接威胁证据的机会。否则,我们永远活在恐惧里。” 秦屿深吸一口气:“……好。但我必须在车里陪你。” “不行!目标太大,他们会警觉。”我拒绝,“你和你朋友必须藏好,确保能第一时间控制局面。相信我,秦屿,我能保护好自己。”我顿了顿,补充道,“我车里有防身的东西。” 这倒是实话,经历了前十世,我早就在车里备了防狼喷雾和强光手电。 秦屿最终妥协了,但要求我必须全程保持通话畅通,让他能听到这边的动静。 “一定小心。”他最后叮嘱道,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11 晚上七点五十。 我安抚好焦虑的母亲,告诉她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然后独自走进了地下车库。 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汽油和灰尘的味道。空旷的车库里,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走向自己的车,心跳如擂鼓,手心沁出冷汗,但眼神却异常冷静。 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和秦屿的通话连接正常,然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 我假装在翻找东西,拖延时间,给埋伏在暗处的秦屿和他朋友创造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车库入口方向,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了引擎。 车灯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三个黑影从柱子后面闪出,呈包围之势向我快步走来。为首的那个,正是电话里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脸上带着狞笑。 “裴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钱准备好了吗?”他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按下车窗一条缝,强作镇定:“我说了,没钱。你们找李国明要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脸色一沉,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下车!” 另外两人也围了上来,试图强行拉开车门。 就是现在! 我猛地按下早就握在手里的强光手电,对准最近那人的眼睛直射过去! “啊!”那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捂住眼睛。 同时,我另一只手抓起防狼喷雾,对着车窗缝隙朝外面喷去! “妈的!臭娘们!”沙哑男被喷雾呛到,剧烈咳嗽,动作一滞。 “动手!”我对着手机大喊。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同时,车库几个隐蔽的角落里,瞬间冲出四五道身影! “警察!不许动!” 秦屿一马当先,动作矫健地一个擒拿,直接将那个被强光手电晃瞎眼的家伙按倒在地! 他那位刑警朋友和其他同事也迅速制伏了另外两人,包括那个试图用匕首划我轮胎的沙哑男。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三个歹徒被干脆利落地铐了起来,一脸懵逼和惊恐。 秦屿快步走到我车边,拉开车门,眼神急切地上下打量我:“没事吧?受伤没有?” 我摇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没事……他们没碰到我。” 看着他被车库灯光勾勒出的坚定侧脸,以及刚才那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没事了。”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12 人赃并获。 那三个家伙身上带着匕首、绳索,甚至还有一小瓶疑似迷药的东西。加上之前的电话威胁录音,以及车库监控(虽然被他们破坏了部分,但秦屿朋友带了执法记录仪),证据确凿,够他们喝一壶了。 更重要的是,在审讯压力下,他们很快交代了是受李国明指使,目的是恐吓甚至绑架我们母女,逼我们放弃追索财产,并拿出“封口费”。 李国明的罪名,因此又加上了一条:涉嫌雇凶伤人。 这下,他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后续的事情顺理成章。 李国明数罪并罚,被判了重刑。被转移的财产,在律师的努力下,大部分得以追回。 我妈在经历了最初的崩溃和绝望后,慢慢走了出来。她卖掉了那套充满回忆的房子,换了一个小一点的、阳光充足的公寓。她开始学习插花,参加社区活动,脸上渐渐有了真正的笑容。 她不再提李国明,也不再急切地催我结婚。只是偶尔,她会看着我和秦屿,眼神里带着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晚晚,是妈以前糊涂,看错了人,还差点连累了你。”有一次,她拉着我的手说,“小秦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风波过后,我和秦屿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他依旧时常来看我,帮我处理一些琐事,但不再提“假戏真做”的话。我们像朋友,又比朋友更亲近一些。 直到一个周末傍晚,我们在我妈新家楼下散步。 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染成暖橙色。 秦屿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裴晚,现在……是时候了吗?” 我看着他被夕阳柔化的轮廓,想起车库那天他冲过来的身影,想起这段时间他默默的陪伴和支持。 前十世的阴霾,似乎在渐渐散去。 信任一个人,或许没那么可怕。 我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 “嗯。” 秦屿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绽放出明亮的光彩,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13 一年后。 我和秦屿的婚礼简单而温馨。我妈穿着得体的旗袍,笑中带泪,把我的手交到秦屿手中。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真实。我和秦屿各自忙碌,又彼此支撑。他事业稳步上升,我也在新的工作领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关于那十一世轮回的记忆,渐渐变得模糊,像一场遥远而清晰的噩梦。偶尔午夜梦回,我还会惊醒,但身边秦屿平稳的呼吸声,总能让我迅速安心。 我再也没有见过李国明,只从律师那里零星听到一些消息,他在狱里表现不好,刑期可能还会延长。 至于那个最初寄照片到我妈单位的“匿名人士”,我一直没有查出来。也许是李国明的其他情人内讧,也许是别的知晓内情的人看不下去。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和我妈,都获得了新生。 周末,我和秦屿回我妈家吃饭。饭桌上,其乐融融。 我妈笑着说起最近社区老年大学的新鲜事,秦屿则讲着他工作中遇到的趣事。 我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平静的幸福感。 “对了,晚晚。”我妈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有些年头的木盒子,“这个,你爸……不,李国明以前的东西,我整理房子时发现的,本来想扔了,你看有没有什么你要留着的?” 我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旧照片、几本笔记本,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我随手翻看,大多是些无聊的东西。直到,我拿起一本看起来最旧的笔记本。 牛皮纸封面,没有标题。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 扉页上,是一行略显稚嫩却熟悉的字迹: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要阻止妈妈嫁给那个男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字迹……分明是我初中时的笔迹! 我飞快地翻动笔记本,里面断断续续记录着一些压抑的心情,对继父虚伪的厌恶,对妈妈执迷不悟的担忧……以及,在最后一页,用红笔重重写下的、几乎力透纸背的几行字: **“第十一次了……我还是失败了……”** **“妈,对不起……”**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 笔记本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原来……那十一世轮回,并非虚无的噩梦。 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我以某种方式记录下来的绝望挣扎。 每一次失败,都让执念更深,直到形成了一种近乎诅咒的循环。 而这一世,我之所以能打破循环,不是因为我知道了结局,而是因为我终于放弃了孤军奋战,学会了信任和依靠。 我抬起头,看向正在给我夹菜的秦屿,和满脸笑容的妈妈。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晚晚,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妈妈关切地问。 秦屿也放下筷子,担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笔记本,合上,然后微笑着将它放回木盒最底层。 “没什么。”我摇摇头,语气轻快,“看到点以前幼稚的东西。” “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那些挣扎、痛苦、轮回……都成了封存在旧笔记本里的记忆。 而此刻的生活,才是真实可触的,值得我紧紧抓住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