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AA到倾家荡产：婚礼上他逼我扫码付婚戒钱 >婚礼交换戒指时，新郎突然拿出AA协议让我签字。 >他当众宣布婚后所有开支必须五五分账，连婚戒都要当场转账给他一半。 >婆婆带头鼓掌：“这才叫现代独立婚姻！” >我笑着扫码付款，顺手在协议添了行字。 >当晚他急性阑尾炎发作，我递给他收款码：“救护车费先A一下？” >他疼得蜷缩在地时，我轻声说：“你的手术费、误工费、营养费...我都会记在账上。” >后来他公司破产求我撤诉，我打开手机账单：“先把这十年精子使用费结清？” --- 礼堂里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空气里浮着香槟和玫瑰的甜腻味儿。司仪的声音像隔了层水传来：“现在，请新人交换戒指——” 陈铎没去掏戒指盒，反而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纸页抖开的哗啦声在突然安静的礼堂里格外刺耳。 “签了吧，晚晚。”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塑料封皮在灯光下反着冷光，“婚戒的钱，你现在转我一半。” 标题加粗的黑体字扎进我眼里：《婚后AA制生活协议》。 满场宾客的目光黏在我背上，带着看好戏的灼热。我甚至能听见后排有人倒抽冷气。 “婚后所有开销五五分账，包括但不限于水电、餐饮、医疗、人情往来。”陈铎的声音像在宣读公司章程，“礼金各收各的，支出各付各的，公平合理。” 台下第一排，“啪、啪、啪”，鼓掌声清脆得扎耳朵。我婆婆陆金花挺直腰板，染得乌黑的头发随着拍子一抖一抖：“这才叫现代夫妻！讲文明！讲独立！” 陈铎嘴角往上提了提，从司仪台上顺手抄起个银亮的POS机，指关节敲了敲屏幕：“婚戒三万六，转我一万八。微信还是支付宝？” 我爸妈猛地站起来，我妈脸白得像纸。我按住她发抖的手背，冰凉的指尖下能摸到她急促跳动的血管。 “别急，”我声音不高，但足够前排听清，“该我的，一分不会少。” 手机扫过POS机，“滴”一声轻响。一万八。我盯着屏幕上跳出的支付成功提示，把协议拽回来，从伴娘手里抽过笔。 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我顿了顿，龙飞凤舞地添上一行字。 陈铎伸头想看，我已经把协议塞回他手里，顺势抓过司仪话筒。 “陈铎，”我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带着点笑意，“从今天起，我的所有付出，也跟你AA。”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 *** 婚房的智能门锁“咔哒”一声弹开。客厅里，陈铎正把最后一件衬衫挂进衣柜。他回头看我一眼，手机屏幕还亮着。 “回来了？正好。”他划拉几下屏幕，把手机递到我眼皮底下，“昨天的账单。” 屏幕上是张Excel表格，列得密密麻麻。 | 项目 | 金额(元) | 林晚应付(元) | |------|-----------|--------------| | 水费 | 52.3 | 26.15 | | 电费 | 123.7 | 61.85 | | 燃气费 | 89.2 | 44.6 | | 晚餐食材(虾/青菜/米) | 87.5 | 43.75 | | 合计 | | 176.35 | 下面附着一个绿色收款码。 “176块3毛5，”他指指二维码，“你扫我。” 我把包扔在玄关凳上，没换鞋：“昨天那虾不新鲜，一股氨水味。” “那是你的口味问题。”他皱眉，“协议里写了，食材按标价A，口味主观感受不做分摊依据。”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二维码，“滴”。 屏幕弹出“向*铎转账176.35元”。 “转了。”我把支付成功的界面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脸色稍霁：“这就对了，规矩就是规矩。” 深夜，我被客厅的动静吵醒。开门一看，陈铎蜷在沙发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睡衣后背湿透了一大片。 “陈铎？” 他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呻吟：“肚……肚子……” “去医院！”我伸手去扶他。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肉里：“先……先说好……费用……AA……” 我甩开他的手，抓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从包里抽出手机。 屏幕解锁，点开收款码生成软件，设置金额——0.01元。绿油油的方块跳出来。 我把手机屏幕杵到他眼前，挡住他痛得扭曲的脸。 “救护车太贵，我开车送你去。”我声音平平，“油钱先A一下？一毛。” 陈铎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唇哆嗦着，却疼得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去医院的路上，他蜷在副驾驶座上抽气。等红灯时，我点开手机备忘录，指尖在屏幕上轻敲： “深夜急诊出车劳务费：200元/次（按滴滴豪华车计价）” “车辆损耗折价：0.5元/公里（按工信部标准）” “精神安抚服务费：100元/小时（参考心理咨询师时薪）” 敲击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晰。陈铎猛地睁开眼，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的手机屏幕。 “你……在记什么？” “你的账啊。”我转过屏幕让他看个清楚，“医院挂号费、检查费、药费这些大头，到了再算。这些零碎的先记着。”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嗬嗬声。 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医生按压陈铎右下腹，他疼得整个人弹起来。 “急性阑尾炎，马上手术！”医生刷刷开单，“家属去缴费！” 陈铎挣扎着抓住医生白大褂袖口：“医生……费用……分开付……她付她的……我付我的……” 医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又看看我。 “我们这里没这个功能。”医生没好气地抽回袖子，“要么一次付清，要么转院！” 我把缴费单抽过来：“我来。” 转身去窗口，陈铎嘶哑的喊声追过来：“林晚！你付的……我会转给你……AA……” 我头也没回。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我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打开手机计算器。 “手术费：18500元” “术前检查费：870元” “三天住院押金：5000元” “合计：24370元（林晚垫付）” 指尖顿了顿，又加一行： “手术陪护误工补偿：3000元/天（按陈铎税后日薪）”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脆响，一声急过一声。陆金花像颗炮弹一样冲过来，染得漆黑的头发乱糟糟地蓬着。 “阿铎呢？怎么样了？”她一把抓住我胳膊，指甲几乎抠进肉里，“你怎么照顾他的？” 我拂开她的手，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手术中。费用我先垫了，两万四千三百七。您是他母亲，要不您先把他那一万二转我？现金还是扫码？” 陆金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唇哆嗦半天，猛地一拍大腿：“哎哟！作孽啊！我们老陈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啊！阿铎还在里面开肠破肚，你就急着要钱！你个毒妇！” 她嗓门洪亮，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嗡嗡作响。几个值班护士探头往这边看。 “妈，您小点声。”我语气平静，“吵着其他病人休息，回头人家投诉，这精神损失费，算谁的？” 陆金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染得漆黑的头发像炸开的刺猬。她指着我鼻子，指尖抖得像帕金森：“你！你给我等着！等阿铎出来——” 手术室门“唰”地开了，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陈铎脸色蜡黄，闭着眼，身上插着管子。 陆金花立刻扑过去，干嚎起来：“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啊！都怪这丧门星……” 护士皱眉：“家属安静！病人需要休息！” 我跟着病床往病房走，陆金花一路抽抽噎噎地骂骂咧咧。等把陈铎安置好，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拽住我胳膊往外拖。 “你出来！我们好好算算！” 走廊拐角，她压低嗓子，眼珠子骨碌转：“阿铎这手术遭了大罪，营养费、补品费、误工损失……这些都得你担着！还有我这当妈的担惊受怕，精神损失费！” 我抱着胳膊靠在冰冷的墙上：“妈，您是不是忘了那份协议？” “什么狗屁协议！那不算！”她啐了一口。 我点开手机相册，调出婚礼上签的那份《婚后AA制生活协议》的照片，特意放大我手写添加的那行字：“乙方（林晚）所有非金钱形式付出（包括但不限于劳务、情感、健康损耗），甲方（陈铎）需按市场公允价格补偿。” “您看，”我把屏幕怼到她眼前，“白纸黑字，您儿子签的名。” 陆金花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涨成猪肝色，半晌，咬牙切齿挤出一句：“算你狠！” *** 陈铎出院那天，阳光刺眼。他裹着厚外套，脚步虚浮，整个人瘦了一圈，颧骨都凸了出来。陆金花搀着他一条胳膊，嘴里絮絮叨叨地骂医院黑心、医生无能、药贵死人。 我走在后面，手机备忘录开着。 “住院七日陪护费：700元/天（参考金牌护工市价）” “营养餐食补贴：100元/天（按轻奢月子餐标准）” “精神焦虑补偿：500元/天（心理咨询师建议价）” “……” 滴滴专车停在面前。陈铎刚要钻进后座，我伸手拦住车门。 “等等。”我点开手机计算器，“手术费24370，你该A我12185。住院期间各项垫付和补偿合计……”我报出一串数字，“除去你医保报销部分，你一共欠我三万四千六百二十一块五毛。零头抹了，三万四。现金还是转账？” 陈铎扶着车门框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陆金花在后面尖叫：“林晚！你还是不是人！阿铎刚拆线！你要逼死他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诧异的目光。 “妈，”我语气依旧平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这么心疼您儿子，要不您替他还了？” 陆金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闭嘴，眼神躲闪地扭过头去。 陈铎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转……我现在转你。” 他抖着手摸出手机，屏幕解锁好几次才成功。三万四，转账成功。 车门关上，隔绝了陆金花刀子似的目光。车子启动，汇入车流。陈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脸朝着窗外，一句话不说。车里只剩下导航冰冷的电子音。 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入账通知。 我看着那串数字，点开另一个加密相册。里面一张张，全是陈铎和不同女人的暧昧照片——咖啡厅角落的耳鬓厮磨，商场里共拎奢侈品的亲密，停车场昏暗灯光下的拥抱。时间跨度，从我们领证前三个月，一直延续到他住院前一周。 最新的一张，是他和一个年轻女孩在私立妇产医院门口，女孩手里捏着张B超单。拍摄日期，是他手术前三天。 我手指在照片上那个女孩年轻张扬的脸上轻轻划过，然后退出相册，点开一个备注为“李律师”的对话框。 “证据链齐了。可以走下一步。” *** 公司楼下咖啡馆，冷气开得很足。我搅动着杯子里冷掉的咖啡，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是陈铎的顶头上司，王副总。 “林女士，”王副总搓着手，笑容勉强，“陈铎的事……公司很遗憾。他挪用项目备用金，确实严重违规。但看在他是老员工，也刚经历大病……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先撤诉？公司内部一定严肃处理！”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 “王总，他挪用的那笔钱，四十二万八千三，是打到这个账户了吧？”我推过去一张打印纸，上面是一个账户流水，收款方名称是“丽姿医疗美容”。 王副总扫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 “他情人做全身抽脂和隆胸的钱。”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用的是你们公司智能家居项目的推广备用金。这钱，项目组等着下个月全国路演用。现在窟窿填不上，整个项目可能黄掉，几十号人年终奖打水漂。您让我撤诉？” 王副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晚！”一声沙哑的低吼。 陈铎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胡子拉碴，眼底布满红血丝，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像是几天没换。他双手撑在我们桌上，身体前倾，带着一股烟味和汗味混合的酸腐气。 “你非要赶尽杀绝吗？”他眼球凸出，死死瞪着我，“我工作没了！钱都赔给你了！那女的我早就断了！你还想怎么样？” 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我放下杯子，杯底碰到瓷碟，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断了？”我点开手机，翻出那张妇产医院门口的照片，推到他和王副总中间，“孩子呢？也‘断’了？” 陈铎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王副总看着照片，眼神彻底冷了下去，不再看我，而是转向陈铎，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陈铎，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公司法务会跟进后续。”王副总站起身，冷冷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铎还僵在那里，像一尊风化的石雕。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点开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一份长达十几页的Excel表格。 “陈铎，我们算笔总账吧。”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第一行加粗标红： “十年情感付出劳务费：3650天 × 200元/天（参考高端家政） = 730,000元” 陈铎瞳孔猛地一缩。 我手指下滑，屏幕滚动： “无性婚姻精神补偿费：500,000元（心理创伤评估价）” “健康损耗（因长期精神压力导致内分泌失调）：100,000元（医药费+误工）” “婚礼酒席垫付：100,000元（你当初说周转，三年未还）” “……” 表格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每一行，每一项，都标着冰冷的金额和看似合理实则荒诞的依据。最后一行，加粗，鲜红： “十年精子使用权（按次计费，参考合规机构捐精标准）：1,000元/次 × 预估次数……” “合计：贰佰叁拾柒万陆仟元整（￥2,376,000）” 陈铎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不是愤怒，是某种东西彻底崩塌后的绝望。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想伸手抓我的手机，手臂抬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 “陈铎，”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佝偻下去的肩膀，“你不是最爱AA吗？” “这笔账，我们一笔一笔，算到死。” 我收起手机，拿起包，转身离开。咖啡馆的玻璃门开合，将身后那具彻底被抽空灵魂的躯壳，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门外阳光正好，有些刺眼。 *** 法庭肃穆的国徽下，法官的法槌落下，声音回荡。 “...准予原告林晚与被告陈铎离婚。婚内财产分割如下：...原告主张的婚内债务，根据双方签署的《婚后AA制协议》及补充条款，结合原告提供的相关流水及证据，本院认定被告陈铎欠付原告林晚各项费用合计人民币壹佰柒拾捌万元整（￥1,780,000）...限被告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清偿完毕...” 陈铎站在被告席上，像一尊灰败的石膏像。几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脸，此刻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昂贵的西装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他死死盯着法官的嘴，听着那一个个砸下来的数字，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旁边，陆金花猛地站起来，又被法警按回座位，她浑浊的眼睛里射出淬毒的光，死死钉在我身上，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看口型是在诅咒。 我抱着女儿安安，安静地坐在原告席。小丫头穿着粉色的蓬蓬裙，被法庭的气氛弄得有些不安，小脑袋在我颈窝里蹭了蹭，软软的小手抓着我的衣领。 “妈妈，”她奶声奶气地问，声音在安静的法庭里显得格外清晰，“爸爸怎么不看安安？”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掠过陈铎那张灰败的脸，投向高悬的国徽。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爸爸，”我低声在女儿耳边说，声音平静无波，“在算账呢。” 走出法院大门，盛夏的阳光兜头浇下，带着灼人的热度。台阶下，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静静停着。驾驶座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下来，身形挺拔，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而沉稳。他是周叙白，我的代理律师，也是帮我收集陈铎那些致命证据的关键人物。 “结束了？”他走到我面前，自然地伸手想帮我抱安安。 安安扭过头，把小脸更深地埋进我怀里。周叙白笑了笑，收回手，替我拉开后座车门，手护在车顶。 “刚结束。”我弯腰坐进冷气充足的车厢，将安安放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系好。 车子平稳驶离，将法院门口那对失魂落魄的母子远远甩在身后。 “他名下那套郊区小公寓，拍卖款应该能覆盖一部分执行款。”周叙白看着前方路况，声音平稳，“剩下的，恐怕…追偿周期会很长。” “没关系，”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阳光在楼宇玻璃幕墙上跳跃，“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 安安在安全座椅里咿咿呀呀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我低下头，亲了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