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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2 20:04
文章字数
16223 字
## 全息遗嘱:我的亿万老婆直播翻车后
>公司年会抽奖,我抽中了价值十亿的加密数字遗产的激活密钥。
>老婆苏晚趁我应酬,偷偷用我指纹解锁了全息投影遗嘱。
>画面里,我爸的虚拟影像严肃宣布:「若我儿子婚姻破裂,遗产将自动转赠公益基金。」
>苏晚却误以为十亿唾手可得,当场开直播踹我出局:「废物配不上亿万富婆!」
>她不知道,那密钥绑定了我的生物信息。
>当她带着情夫炫耀新购的私人飞机时,机舱突然响起我的声音:「密钥验证失败,遗产冻结。」
>她疯狂打我电话,而我正用备用密钥签署文件:「你好,苏女士,我是新晋慈善基金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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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你爸那个见鬼的全息遗嘱激活程序,是不是被你动了手脚?!”
电话里,苏晚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背景音是嘈杂的人声和一种沉闷的、类似什么东西在徒劳撞击的噪音。我刚结束一个通宵的游戏公测后台维护,太阳穴突突地跳,被她这一嗓子吼得眼前发黑。
“什么遗嘱?什么激活?”我捏着眉心,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茫然,“苏晚,我刚从公司出来,头快炸了。”
“少跟我装傻!”她的音调陡然拔高,几乎破音,“就是公司年会你抽中的那个‘未来密钥’!那个黑盒子!你爸当年留下的鬼东西!它亮了!它自己弹出来了!可它说需要你的生物信息才能解锁!你什么时候绑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未来密钥?
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瞬间清明,残留的睡意被彻底驱散。年会抽奖环节,行政部那个巨大的、闪烁着科技蓝光的扭蛋机吐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金属立方体,上面印着公司新开发的“幻影”全息系统logo。主持人当时激动地宣称,这是由我们公司已故创始人沈林先生(也就是我爸)亲自封存的一份神秘数字遗产,价值未知,开启条件未知,唯一的信息是需要特定的“密钥持有人”生物信息激活。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炫技的噱头,包括我。那黑盒子被我随手扔进了书房抽屉最深处,再没碰过。我爸走得突然,除了这家他白手起家创办的游戏科技公司,没留下任何关于遗产的具体说明。这个所谓的“数字遗产”,更像一个技术Demo。
它……自己启动了?还指名要我的生物信息?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苏晚,你在哪?你动它了?”
“我在家!我能不动吗?它突然在抽屉里嗡嗡响,还发光!”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近乎狂热的兴奋,“沈砚,你爸留的!十亿!那个全息影像说价值十亿!加密的数字资产!十亿啊!听见没有!”
十亿?!
这个数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我扶着冰冷的车门,才勉强站稳。我爸……竟然真藏了这么一笔巨款?还用了这么戏剧化的方式?
“解锁!沈砚!快告诉我怎么解锁!或者你立刻滚回来!现在!马上!”她急切地命令着,背景里那沉闷的撞击声更响了,似乎是她正在暴躁地踢踹什么东西。
“苏晚,你冷静点!”我试图稳住她,也稳住自己狂跳的心脏,“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说!”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十亿!”她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你磨磨唧唧干什么?是不是想独吞?沈砚我告诉你,没门!赶紧授权!用你的破手机远程授权!或者把验证方式告诉我!快点!密码?瞳孔?还是指纹?快说啊废物!”
废物。
这个词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了我一下。五年婚姻,我自问倾尽所有。作为公司CTO,我年薪不菲,除了维持公司运转的必要投入,其余几乎悉数上交。市中心那套五百平的大平层,写的是她的名字。车库里那辆她看中的限量超跑,也是她的生日礼物。就因为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我瞬间成了“废物”?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被冒犯的寒意,开始从心底升腾。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那黑盒子是我们“幻影”系统的核心原型机,里面内置了多重生物验证协议,安全性极高,理论上,除了我本人,没有任何远程方式能绕过。
“授权不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技术口吻,“‘幻影’的核心协议之一就是绝对物理隔离,必须我本人亲自操作。指纹、虹膜、声纹,三重验证,缺一不可。远程端口是关闭的。我马上回来,在我到之前,你什么都别做,听到没有?别碰它!”
“放屁!”苏晚的咆哮几乎震碎听筒,“你骗鬼呢!沈砚!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想独吞!我告诉你,休想!这十亿,有我的份!我现在就在书房!我就在这该死的盒子旁边!你最好祈祷它能顺利打开!”
电话被她狠狠掐断,忙音刺耳。
我拉开车门的手都在抖,不是兴奋,而是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预感笼罩。十亿遗产?苏晚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瞬间变脸的刻薄?她最后那句“有我的份”像毒蛇的信子。
猛踩油门,性能卓越的跑车发出低吼,箭一般射向家的方向。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拉成模糊的光带,我的心却沉得像坠入了冰海。
等我终于用指纹和虹膜打开家门,冲进书房时,看到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书房里灯火通明。那个黑色的“未来密钥”立方体,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书房中央的空气里,下方投射出一圈柔和却稳固的蓝色力场光晕。它不再是那个不起眼的金属块,表面流转着神秘的幽蓝光纹,如同拥有生命。
而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立方体上方投射出的影像。
那是一个高大、威严,眉眼间带着我熟悉轮廓的虚拟人像——我的父亲,沈林。他穿着他生前最喜欢的深灰色高定西装,眼神锐利,仿佛穿透了时空,正注视着书房里的一切。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全息投影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我爸的虚拟影像嘴唇开合,吐出清晰、冰冷、毫无感情色彩的电子合成音,正在重复播放一段关键信息:
“……基于‘幻影’系统最终协议,遗产解锁需满足唯一条件:密钥持有人沈砚先生与其法定配偶苏晚女士的婚姻关系持续有效,并需双方共同生物信息确认。若婚姻关系于遗产正式继承前破裂,该笔价值十亿之加密数字资产将自动触发不可逆程序,全额转赠予‘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
我爸的影像说完这段,停顿几秒,又周而复始地开始重复。那冰冷的电子音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婚姻持续有效。双方确认。破裂则转赠公益。
这就是我爸真正的遗嘱。他用他一生最骄傲的技术,设置了这样一道冰冷而充满讽刺意味的枷锁。
我猛地扭头看向苏晚。她就站在离全息投影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专注地看着什么。她手里,竟然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亮着,角度明显是在拍摄!
她在直播?!
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听见了吗?家人们!”苏晚的声音响起,刻意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和做作的委屈,与我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她完全无视了刚刚响起的开门声和我的存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就是这个!价值十个亿!我公公留给我的遗产!终于激活了!”
她突然转身,将手机镜头对准悬浮的立方体和我爸的影像,语气瞬间变得咬牙切齿,充满了“苦尽甘来”的控诉:“你们看看!看看这个死鬼公公多偏心!还有我那个废物老公!结婚五年,给过我什么?就这点死工资!连个像样的包都舍不得给我买!”
她的目光终于扫到了僵立在门口的我,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或不安,反而扬起一个极其夸张、充满鄙夷和得意的笑容。
“哟,废物回来了?”她对着镜头,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正好,省得我多费口舌。家人们,都给我做个见证!”
她将手机镜头猛地转向我,红唇开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彻底撕破脸的决绝和刻入骨髓的轻蔑:
“沈砚!听好了!我们完了!离婚!现在!立刻!马上!”
“这十亿,是我苏晚的!你一分都别想碰!”
“拿着你那点破工资,滚出我的房子!滚出我的视线!”
“你个窝囊废,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废物!听见没?你配不上我这样的亿万富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她脸上那种极致的贪婪、疯狂和对我彻底的鄙夷,清晰得刺眼。她身后,我爸的全息影像依旧在冰冷地重复着“婚姻破裂……转赠公益……”的条款,构成一幅荒诞绝伦又令人心胆俱裂的画面。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无数的“666”、“富婆求包养”、“踹得好!渣男不配!”像汹涌的潮水,冲刷着屏幕,也冲刷着我最后残存的一点温度。
苏晚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她举起手机,将我失魂落魄、如遭雷击的表情清晰地捕捉进镜头,嘴角勾起胜利者的残忍弧度。
“看清楚了,家人们?这就是无能又贪婪的男人的下场!活该!”
我的世界,在苏晚那句“废物配不上亿万富婆”的宣判和直播间疯狂的弹幕狂欢中,彻底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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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刺耳的狂笑和直播间里山呼海啸般的嘲讽,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穿了我的耳膜,也刺穿了我最后残存的、可笑的温情。书房里悬浮的幽蓝立方体和我爸冰冷重复的遗嘱条款,构成一个巨大而荒诞的讽刺舞台,而我是上面唯一的小丑。
愤怒?有。但更汹涌的,是一种彻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五年婚姻,倾尽所有,原来在十亿面前,轻贱如尘埃。
“滚啊!沈砚!聋了吗?”苏晚见我僵立不动,脸上的得意扭曲成了极度的不耐烦,她挥舞着手机,像是驱赶一条肮脏的野狗,“还想赖在这里分我的钱?做梦!保安!叫保安来把这个垃圾扔出去!”
她一边尖声叫嚷着,一边竟真的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起来,似乎真的要联系物业。
就在这一片混乱和极致的羞辱中,一个身影如旋风般从书房门口冲了进来,带来一股浓烈的、与这冰冷科技感书房格格不入的昂贵香水味。
“晚晚!我的宝贝!你真的激活了?十亿?!天哪!我就知道你是天生的富贵命!” 来人声音油腻夸张,带着刻意放大的惊喜和谄媚。他穿着一身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正是苏晚那个开着小画廊、整天把“艺术投资”挂在嘴边的情夫——许墨。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空气,径直冲到苏晚身边,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她,目光却贪婪地黏在那悬浮的幽蓝立方体和我爸的影像上,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亢奋光芒。
苏晚立刻收起对着我时的刻薄,脸上瞬间绽放出甜蜜而依赖的笑容,顺势依偎进许墨怀里,声音娇嗲得能滴出蜜来:“亲爱的!你来啦!你看!我就说我的运气最好!这十亿,以后就是我们俩的了!”
“当然!当然是我的宝贝晚晚的!”许墨用力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随即得意洋洋地斜睨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挑衅和鄙夷,“某些废物,也就只配给我们提提鞋,打扫打扫卫生了。”
直播间里的弹幕更加疯狂了:
「哇!新姐夫好帅!富婆姐姐眼光真好!」
「渣男前夫滚粗!这才是配得上富婆的真命天子!」
「富婆姐姐霸气!踹掉渣男,拥抱新生活!」
“听到了吗,废物?”苏晚依偎在许墨怀里,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手指却指向书房门口,“识相点,自己滚。这房子,这房子里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包括你呼吸的空气!再赖着,我就告你非法侵入!”
许墨配合地挺了挺胸,像个急于在主人面前表功的哈巴狗:“晚晚,别跟这种下等人废话,脏了你的嘴。我认识几个道上的朋友,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永远消失,保证干净利落。”
赤裸裸的威胁,配合着直播间里肆无忌惮的恶意狂欢。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对沉浸在“十亿美梦”中的男女,看着那张我曾经无比珍视、如今却写满贪婪和恶毒的脸,心脏的位置像是被彻底挖空了,只剩下一个灌满寒风的空洞。愤怒的火焰在那空洞里疯狂舔舐,烧灼着每一根神经。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我抬起眼,目光越过眼前这对令人作呕的男女,落在那依旧在无声播放遗嘱条款的全息影像上。我爸那双虚拟的眼睛,似乎正穿透时空,平静地注视着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付费起点】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肌肉的痉挛,一种情绪绷紧到极致后的扭曲反应。
“好。”我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听不出任何波澜,“我滚。”
这突如其来的顺从,让苏晚和许墨都愣了一下。
我无视了他们眼中瞬间升起的惊疑和警惕,视线依旧钉在我爸的虚拟影像上,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又像是在进行无声的交流。
几秒钟后,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任何人,包括那还在直播的手机镜头。我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异常稳定地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没有争吵,没有辩解,没有一丝留恋。
“算你识相!”苏晚在我身后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胜利的快意。
许墨更是得意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我径直走出书房,穿过宽敞却冰冷空旷的客厅,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厚重的实木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令人作呕的喧嚣和虚幻的狂欢,也彻底斩断了我与过去五年的一切联系。
门外,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我站在空旷的入户花园里,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抬起了手腕。
手腕上,戴着一块毫不起眼的黑色智能腕表。它看起来和市面上任何一款运动手表没什么不同,甚至有些陈旧。但只有我知道,这是“幻影”系统的原型测试终端之一,与书房里那个悬浮的立方体核心有着最深层次的、基于我生物特征的唯一绑定。它无法远程开启“遗产”,但它是一个忠诚的、沉默的监控器。
我的指尖在冰冷的表盘侧面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上,轻轻按了下去,三下长,两下短。
表盘漆黑的屏幕瞬间亮起,一行极小的、不断跳动的幽蓝色代码流无声地滑过。
【生物特征:沈砚(唯一密钥持有人)已确认。】
【核心密钥状态:外部强制唤醒(非法)。】
【遗产协议状态:激活中(婚姻破裂条件未满足,继承流程未完成)。】
【核心控制权限:备用密钥通道开启(静默模式)。】
【幻影系统:全域监控接管(加密)… 完成。】
腕表屏幕暗了下去,恢复成普通的黑色。只有表盘边缘,一道细如发丝的幽蓝光带,极其微弱地持续亮起,像黑暗中野兽悄然睁开的眼睛。
我放下手,抬起头。城市的夜空被霓虹渲染成浑浊的暗红,看不到一颗星星。
苏晚,许墨。
十亿?
你们真以为,那盒子亮了,钱就是你们的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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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驱车离开那个曾经名为“家”的华丽囚笼,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任何朋友家。车子最终停在城市边缘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外。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绝对无人打扰的地方,来消化这一切,并启动我的“Plan B”。
刚在角落的卡座坐下,点了一杯最浓的黑咖,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周扬”,我的大学死党,也是公司董事会里除我之外最大的个人股东。他显然也看到了直播。
我面无表情地接通,将手机放到耳边。
“沈砚!我艹!你他妈什么情况?!”周扬的咆哮几乎掀翻屋顶,背景音里还有砸东西的巨响,“苏晚那个疯婆娘在搞什么鬼直播?!十亿遗产?离婚?!她他妈是不是疯了?!还有那个许墨!那孙子算哪根葱?!”
我端起滚烫的黑咖啡,啜饮了一口,浓郁的苦涩在舌尖炸开,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镇定。“她没疯,她只是以为她赢了。”
“赢个屁!”周扬怒极反笑,“那全息遗嘱老子也看到了!婚姻破裂转赠公益!她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当着全世界的面踹了你,还指望那十亿能落她口袋里?她以为她是神仙能篡改系统协议?!”
“她知道。”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她不在乎。或者说,她太自信了。她以为只要逼我签了离婚协议,坐实了婚姻破裂,钱就能到手。或者,她根本就没把那协议当真,觉得那只是个唬人的噱头,总有漏洞可钻。” 我爸的技术,在他眼里或许只是个笑话。
“钻个锤子!”周扬气得又捶了一下桌子,“‘幻影’的核心协议是你爸带着我们几个元老亲手写的!多重加密,物理生物双重锁死!别说她苏晚,就是FBI来了也他妈破解不了!她这是找死!等等……”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语气陡然变得严肃,“沈砚,你现在在哪?安全吗?那对狗男女会不会对你……”
“我很好。”我打断他,目光落在腕表上那道幽蓝的光带上,“在外面。他们现在正忙着庆祝‘胜利’,暂时没空搭理我这个‘废物’。”
“妈的!”周扬骂了一句,但明显## 被直播的遗产:前妻踹我出局后全网翻车了
咖啡杯里的苦涩沿着喉咙滑下,像冰棱刺穿最后的温情。周扬还在电话那头咆哮,我盯着腕表那道幽蓝的光带,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帮我做三件事。”
“说!”周扬喘着粗气,压抑着怒火。
“第一,立刻冻结苏晚所有附属卡,包括那张无限额的副卡,权限全部收回。”那是我作为公司CTO给她开的特权,方便她“艺术投资”。
“早该这么干了!”周扬啐了一口,“第二?”
“第二,把我们去年立项的那个‘晨曦’儿童医疗AI项目,单独拆分出来,成立独立的慈善基金,就叫‘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你任法人。启动资金从我个人账户划拨500万,不够再加。所有手续,今晚搞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周扬猛地反应过来:“晨曦?老爷子遗嘱里那个公益基金?你他妈要未雨绸缪?!”
“不是未雨绸缪,”我看着腕表上无声流淌的加密数据流,“是给她的黄泉路提前铺好砖。”我爸遗嘱里的公益基金名字,成了我亲手准备的终点站。“第三,查许墨那个画廊的资金流水,特别是苏晚近三年所有大额转账的去向。我要一份详细报告,每一笔钱的最终流向,越细越好。”
“明白!挖地三尺也给他刨出来!”周扬的声音带着磨牙的狠劲,“你自己呢?现在外面都在传你被扫地出门……”
“我?”我抬眼,透过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我在等。等他们站上云端。”
挂断电话,咖啡的凉意渗入指尖。腕表屏幕幽光一闪,一条加密信息跳出来:【目标:苏晚,位置:市中心私人航空俱乐部。行为:与许墨预订湾流G700公务机,意向航程:马尔代夫。预订人:许墨,支付方式:待定(疑似关联账户:苏晚-尾号****)】。
【系统提示:预订状态(待支付押金),关联账户资金已冻结,支付失败风险:高。】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湾流G700?真是迫不及待要去挥霍“属于”她的十亿了。腕表微震,另一个窗口弹出,是加密通道连接的远程监控画面——书房那个悬浮的幽蓝立方体依然静静地运转着,我爸的影像循环播放着冰冷的遗嘱条款。而立方体内部核心的加密日志显示:【核心密钥状态:外部强制唤醒(非法)。生物特征绑定人(沈砚)状态:离线。婚姻关系认证端口:异常中断(未完成最终确认)。继承流程:暂停(待续)。】
他们以为盒子亮了,遗嘱读了,钱就自动到账了。却不知道,那只是打开了一个需要最终密码的潘多拉魔盒,而唯一的钥匙,在我手里,被我主动断开了连接。
我点开手机,进入一个隐秘的加密文件夹。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张照片和一个视频片段。照片是某个画廊隐秘休息室的监控截图,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我通宵加班的那晚。画面里,苏晚正将一个精致的丝绒首饰盒塞进许墨手里,两人笑得如同偷腥的猫。首饰盒里,是我送她的那枚三克拉粉钻订婚戒指——她曾抱怨“不够大不够闪”的“破石头”。
而视频片段更短,只有十几秒。背景是嘈杂的酒吧,苏晚依偎在许墨怀里,举着手机自拍,语气甜蜜又带着炫耀式的刻薄:“……看,新买的表,梵克雅宝情人桥,八十多万呢!比沈砚那个只会买破游戏手办的废物强一万倍!亲爱的还是你懂我……”
我关掉文件夹,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敲击着。还不够。这些只是开胃小菜。我需要一场盛大的谢幕礼。
手机再次震动,是周扬发来的加密压缩包。点开,里面是许墨画廊的财务黑洞报告。触目惊心的数字背后,是苏晚这三年来源源不断“投资”进去的至少两千万。而这些钱,最终都流向了境外几个空壳公司,其中一个最大的股东名字,赫然是许墨的英文名。
【许墨私人账户(瑞士)近期大额资金异动:购入价值1300万瑞士法郎的加密艺术品(NFT)-《数字星空》,链上地址已追踪。】周扬的信息紧随其后。
《数字星空》?一个用垃圾代码堆砌出来的所谓艺术品?一千三百多万?我几乎要笑出声。这是准备在“继承”十亿后,立刻把这黑钱洗白吗?
就在此时,腕表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同时发出急促但极其轻微的蜂鸣:【警报!目标(苏晚)正尝试通过非法端口强制访问“幻影”核心服务器,意图篡改婚姻状态认证记录!攻击源:住宅网络。行为已记录并反向锁定。】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还是许墨找来了什么“高手”?
我立刻调取书房监控实时画面。只见苏晚正对着电脑屏幕,脸色涨红,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旁边还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神色紧张的技术男。屏幕上赫然是“幻影”核心系统的登陆界面,但被无数道防火墙警告弹窗覆盖。
“废物!你不是说能破解吗?!”苏晚对着技术男尖叫,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要砸过去。
技术男吓得缩头:“苏、苏小姐,这是沈林先生设计的顶级安全协议,物理隔绝加生物动态密匙,没有密钥持有人的生物特征,根本不可能……”
“我不管!我给你钱!给我破开!现在!立刻!”苏晚歇斯底里。
画面里,那个悬浮的幽蓝立方体似乎感应到了非法入侵,投射出的我爸的影像,那双虚拟的眼睛仿佛动了一下,冰冷地扫过苏晚和那个技术男,合成音带着一丝警告意味响起:【警告:非法入侵检测。系统核心协议不可篡改。重复:婚姻破裂条件未满足,继承流程未完成。】
苏晚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瞪着立方体,脸上血色尽失。
我关闭画面。垂死挣扎。我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王”的号码。王律师,公司御用的顶级诉讼律师,也是我爸生前的私人法律顾问。
电话接通,王律师沉稳的声音传来:“沈先生,资料我已收到。苏女士婚内转移资产证据链完整,许墨涉嫌洗钱证据清晰。随时可以启动诉讼程序。”
“不急,王律。”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帮我起草一份文件,新成立的‘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的捐赠接收确认函,受赠方就写这个基金会本身。我需要一份具有最高法律效力的电子签章文件,要求必须与‘幻影’核心密钥的生物特征绑定才能生效。文件准备好,发到我的加密邮箱。”
王律师沉默了两秒,显然意识到了我的意图,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明白,沈先生。文件会在半小时内准备好。另外,您父亲生前在瑞士银行保险柜留有一份纸质补充遗嘱副本,我已取得授权,随时可以为您提取。”
补充遗嘱?我一怔。我爸还留了后手?
“知道了,谢谢王律。”挂断电话,心绪微澜,但很快平复。无论是什么,都不影响我的计划。
腕表再次震动,这次是系统提示:【目标(苏晚)位置更新:市中心私人航空俱乐部VIP候机室。行为:情绪激动,频繁查看手机,疑似支付押金失败。许墨正在安抚。】
支付失败?我无声地笑了。她那张无限副卡,现在只是一张漂亮的塑料片而已。我点开手机,进入加密邮箱。王律师的效率极高,那份《晨曦基金会捐赠接收确认函》的电子文件已经静静躺在那里。文件末尾,一个特殊的加密电子签章位置闪烁着幽蓝的光。
我抬起手腕,将腕表内侧精准地对准手机屏幕上的签章感应区。
嗡——
腕表微震,表盘亮起,复杂的生物信息验证界面快速闪过:【瞳孔扫描…通过。指纹验证…通过。声纹复核…通过。密钥持有人:沈砚。身份确认。】
手机上,那个闪烁的签章位置瞬间被一个复杂的、由无数微小代码构成的动态签章图案覆盖,图案中心是我名字的激光蚀刻全息影像——这是“幻影”系统最高权限的生物特征电子签章,独一无二,无法伪造。
【捐赠确认函签署完成。文件已加密上传至“幻影”核心服务器,与遗嘱协议完成最终关联。】腕表提示。
就在签章完成的瞬间,腕表屏幕再次弹出一条新的监控警报提示,但内容却让我瞳孔微缩:【警告!检测到第三方高强度信号干扰源,正试图劫持目标(苏晚)手机通讯!信号源追踪中……定位:湾流G700公务机(注册号B-****)内部通讯系统!】
许墨?他想干什么?
我立刻调取航空俱乐部VIP候机室的监控画面。候机室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架崭新的、流线型优雅的白色湾流G700在跑道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候机室内,苏晚正烦躁地走来走去,对着电话低吼:“……什么叫我的卡被冻结了?怎么可能!再试!用许墨的卡!”
许墨则站在一旁,看似在安慰她,一只手却悄悄伸进自己西装内袋,按下了某个小巧的通讯器按钮,眼神闪烁。
几乎同时,腕表警报更新:【信号劫持成功!模拟基站建立!目标(苏晚)手机通讯已被接管,当前通话对象被伪装为:沈砚。】
他们要制造“我主动联系求和”的假象?目的是什么?套取信息?还是进一步羞辱?
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好,想玩?那就玩把大的。
我飞快操作腕表,切入“幻影”系统的底层通讯协议。既然许墨能劫持模拟基站,那我就能直接接管这个被劫持的通道!
腕表屏幕代码飞速滚动:【通讯链路反向侵入……完成。音频输入端口:接管成功。加密通话频道:建立。】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腕表内置的麦克风,用一种刻意压抑着疲惫和沙哑的、与她记忆中“沈砚”声线极其相似的语气,开口:
“晚晚……”
---
## 全息遗嘱:我的亿万老婆直播翻车后
“晚晚……”
我的声音,通过被反向劫持的通讯链路,清晰地传入了苏晚的手机听筒。那刻意压抑的沙哑疲惫,是我过去五年里无数次深夜加班后打给她时惯有的语调,精准得如同复刻。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瞬间安静了。苏晚急促焦躁的踱步声停了,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许墨那若有若无、故作沉稳的呼吸声。几秒钟后,苏晚带着浓浓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开口,声音尖利:“沈砚?是你?你怎么……打来了?”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联系。
“是我。”我对着腕表麦克风,声音里揉进恰到好处的无力感,仿佛被彻底击垮,“我看到直播了……晚晚,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每一个停顿都充满了“心碎”的意味。
“绝?”苏晚的音调瞬间拔高,带着胜利者的张狂和对我“示弱”的极度鄙夷,“沈砚!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可怜!没用!你听见遗嘱了!十亿是我的!跟你这个废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打电话来干什么?求我?晚了!”
“我只是……”我“艰难”地吸了口气,声音更加“虚弱”,“想问问你……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五年……我们……”
“闭嘴!”苏晚厉声打断,语气充满了极度的不耐烦和厌恶,“五年?我他妈忍了你五年废物!够够的了!现在老天开眼,这十亿就是补偿我的青春损失费!沈砚,我告诉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滚远点,别耽误我和许墨去马尔代夫度假!” 她刻意强调了“许墨”和“度假”,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刀子。
旁边的许墨适时地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的轻哼,清晰地透过听筒传来。
“度假……”我重复着,声音里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用我的钱?”
“你的钱?!”苏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咆哮,“那是我的钱!我公公留给我的!你算什么东西!沈砚我警告你,别痴心妄想!再敢骚扰我,我让许墨找人废了你!”
“晚晚,”我“痛苦”地唤她,抛出了准备好的饵,“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爸的遗嘱里说,需要双方确认……你真的确定,没有我,你能拿到那十亿吗?” 我刻意放慢了语速,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灌入她的耳中。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电话那头,死寂再次降临。这一次,死寂中酝酿着风暴。我甚至能想象苏晚瞬间瞪大的眼睛和骤然煞白的脸。她不是没听到遗嘱的内容,她只是选择性地忽略了,或者说,她内心深处那点对技术的不了解和侥幸心理被这句话狠狠戳破了。
“你……你什么意思?”苏晚的声音变了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强装的镇定,“遗嘱……遗嘱说了要双方确认?放屁!它只说要婚姻有效!现在是我甩了你!钱就是我的!” 她的反驳显得色厉内荏。
我“苦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最后的提醒”:“晚晚,你太天真了。‘幻影’系统的核心协议,是我爸的心血,哪有那么简单?那盒子亮起来,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继承确认,需要密钥持有人……也就是我,和法定配偶……也就是你,同时在特定的验证终端前完成最后一次生物特征双重绑定。否则,系统会判定协议未完成,最终触发……公益捐赠。” 我把“公益捐赠”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胡说!”苏晚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被戳破美梦的恐慌和暴怒,“沈砚!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就是想吓唬我!想骗我回头!我告诉你,没门!许墨找的高手马上就能破解你那破系统!钱一定是我的!一定是!”
旁边的许墨似乎也急了,低声急促地说着什么,但听不真切。我能感觉到苏晚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混乱,像一头被困住的、濒临疯狂的野兽。
“信不信由你。”我“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和“解脱”,“我言尽于此。苏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最后提醒你一句:别上飞机。那笔钱……你拿不到。别最后……人财两空,还背一屁股债。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切断了这反向通话。
腕表屏幕上,代表通讯链路的幽蓝光带瞬间消失。
下一秒,腕表猛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苏晚的来电号码,急促而疯狂。
我直接挂断,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她的号码拖入黑名单。
候机室监控画面里,苏晚正对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咆哮,显然发现“我”已经挂断。她猛地把手机砸向地面,昂贵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她像疯了一样抓住许墨的衣领摇晃,似乎在质问什么。许墨脸色也很难看,一边安抚她,一边焦躁地看着窗外那架湾流G700,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目标(苏晚)情绪状态:崩溃边缘。】
【目标(许墨)行为:频繁操作手机,疑似尝试联系他人,失败。支付押金状态:多次失败(关联账户均被冻结)。】
看来,许墨也发现他的资金通路被堵死了。好戏,该开场了。
我站起身,将最后一口冰冷的咖啡倒进喉咙,拿起车钥匙。目的地:私人航空俱乐部。
当我驾驶着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跑车驶入俱乐部专属停车场时,正好看到那架崭新的湾流G700被缓缓拖入指定的登机区域。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在空旷的机场边缘显得格外刺耳。VIP通道入口处,穿着考究的机组人员已经就位。
苏晚和许墨的身影出现在VIP通道入口。苏晚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和一丝惊魂未定,昂贵的丝巾被她烦躁地扯歪了。许墨则一边搂着她的腰,试图安抚,一边警惕地四处张望。他们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显然是许墨临时叫来的。
我推开车门,径直走了过去。
“站住!”一个保镖立刻上前,凶神恶煞地伸手阻拦。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就在保镖的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瞬间,俱乐部一名穿着制服、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从里面小跑出来,脸上堆满职业化的恭敬笑容,目标明确地冲向我,同时厉声对保镖喝道:“住手!退下!这是沈先生!”
保镖的手僵在半空,愕然地看着他们的雇主许墨。许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沈先生,您来了!”经理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飞机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登机。苏小姐和许先生那边……押金方面似乎出了点问题,您看……”
苏晚和许墨也看到了我。苏晚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愕和难以置信,随即转化为熊熊的怒火和怨毒。许墨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搂着苏晚的手下意识收紧,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怨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砚!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废物!你还敢来这里?!”苏晚挣脱许墨的手,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踩着高跟鞋就要冲过来,“你刚才在电话里胡说八道什么?!想吓唬我?做梦!许墨!让他滚!让他滚啊!”
许墨连忙拉住她,阴沉地盯着我,对经理说:“王经理,这是我们包的飞机,跟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立刻把他赶出去!否则我投诉你们俱乐部!”
王经理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抱歉,许先生。这架湾流G700公务机的所有权登记在‘幻影科技’公司名下,而沈先生是公司最大个人股东及现任CTO。在飞机使用权的最终确认上,我们俱乐部需要尊重产权方的意见。另外,关于本次飞行的押金和费用,您和苏小姐尚未完成支付,按照协议,我们有权拒绝提供服务。”
“什么?!”苏晚和许墨同时失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愤怒、羞辱,最终化为一片灰败。苏晚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那架白色的飞机,嘴唇哆嗦着:“他……他的飞机?怎么可能?他……”
“另外,”王经理像是没看到他们的脸色,转向我,语气更加恭敬,“沈先生,瑞士银行那边刚联系了我们,您父亲存放在保险柜的物品已经通过专机送达,现在就在飞机上。需要您现在签收吗?”
瑞士银行保险柜的物品?是王律师提到的补充遗嘱副本?
我点了点头:“好。”
我无视了苏晚和许墨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在经理的引导下,径直走向登机舷梯。苏晚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辱中回过神来,尖叫着扑上来:“沈砚!你站住!那是我的飞机!我公公留给我的十亿买的!你凭什么上去!你给我下来!”
保镖下意识想拦她,却被许墨一个眼神制止了。许墨看着苏晚扑向舷梯,嘴角反而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就在苏晚的手即将抓住舷梯扶手,一只脚几乎要踏上阶梯时——
嗡——
一阵低沉而清晰的嗡鸣声,突然从飞机内部响起。
紧接着,一个毫无感情的、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彻了整个登机区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那声音,与书房里我爸全息影像的声音,如出一辙:
【湾流G700机载智能系统启动。】
【身份扫描:正在进行……】
【目标:苏晚。身份:未登记产权人。登机权限:拒绝。】
【警告:非法入侵意图。安保协议启动。】
【目标:许墨。身份:未登记产权人。关联风险评估:高(涉嫌洗钱、非法入侵)。安保协议升级。】
【最终指令:拒绝登机。请无关人员立即离开登机区。重复:立即离开。】
随着冰冷的警告声,舷梯两侧的警示灯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同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一道无形的安全警戒激光栅栏瞬间在舷梯口生成!
苏晚的指尖在距离舷梯扶手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被那闪烁的红光和刺耳的警报声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踉跄着向后跌倒,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昂贵的裙子沾满了灰尘。
“晚晚!”许墨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扶她,却被那冰冷的警告和闪烁的激光栅栏逼停在原地,脸色铁青,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射向我。
我站在舷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满脸惊恐、妆容花掉的苏晚,以及旁边被安保系统死死拦住、脸色铁青如同锅底的许墨。
“看来,”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在警报声的间隙清晰地响起,“这飞机,不太欢迎你们。”
“沈砚——!!!”苏晚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的怨毒,她挣扎着爬起来,像泼妇一样指着我的鼻子,“你不得好死!你算计我!那十亿是我的!你休想吞掉!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
她的叫骂声被更加急促刺耳的警报声淹没。
【警告重复!无关人员请立即离开!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安保无人机启动!】
几架闪烁着红蓝警灯的小型无人机从机腹下方无声滑出,悬停在苏晚和许墨头顶,冰冷的摄像头锁定着他们。
许墨脸色瞬间惨白,看着那些无人机,再也不敢停留,一把抓住还在尖叫咒骂的苏晚,几乎是拖拽着她,在无人机的“护送”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登机区。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跌跌撞撞、如同丧家之犬般消失的背影,转身,踏入了机舱。
机舱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外面的一切喧嚣、怨恨和狼狈彻底隔绝。舱内是极致的奢华与安静。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清香,巨大的舷窗外是机场的璀璨灯火。
一位穿着深色西服、表情肃穆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内舱的小型会议室里。他面前放着一个厚重的钛合金手提箱。看到我,他站起身,微微颔首:“沈先生,我是瑞士银行的高级客户经理,负责您父亲沈林先生保险柜物品的交接。”
他打开手提箱,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份用特殊防伪纸张打印的文件,封面上是醒目的手写体标题:《补充遗嘱及财产最终处置说明(沈林亲笔)》。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此遗嘱效力优先于任何形式的“幻影”系统数字协议。
我拿起那份还带着保险柜冰冷气息的文件。王律师站在一旁,神情专注。
翻开第一页,是我爸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笔迹:
“砚儿:
当你看到这份说明时,相信你已经历了考验。‘幻影’的十亿密钥,是给你的磨刀石,而非真正的财富。真正的财富,是你此刻的清醒与决断。
若你身边之人,在你‘一无所有’(或看似如此)之时,仍能与你共担风雨,不离不弃,则此十亿,是你们新生的基石。
若她(或他)在金钱面前,暴露出贪婪、背叛与凉薄,甚至弃你如敝履……”
我的目光落在下一行,那墨迹似乎更深,力透纸背:
“……则,启动B计划。我已将名下所有可变现资产(包括‘幻影’核心专利及公司多数股权),总计估值约十八亿七千万美元,提前转入‘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信托账户。该信托由你全权管理,担任终身主席。基金会的每一分钱,只能用于救助全球困境儿童,尤其是因疾病被遗弃的孩童。账目公开,全球可查。你拥有决策权和监督权,但不可挪用分毫于个人。”
“……我宁愿这巨富化为照亮无数苦难童真的星光,也不愿它滋养一条噬主的毒蛇。”
“记住,砚儿。钱能照见人心,也能度量灵魂的重量。你失去的,不过是虚妄的泡影和一个不值得的伴侣。而你得到的,是问心无愧的力量和真正能温暖世界的权柄。”
“……去做吧。爸爸以你为傲。”
落款:沈林。
纸张在指尖微微颤抖。不是悲伤,是一种巨大的、沉甸甸的释然和力量。原来,这才是他最后的布局。十亿密钥是饵,是试金石。而这十八亿的信托,才是他早已准备好的、对贪婪者最彻底的放逐,也是对守护者最深沉、最干净的托付。
“沈先生,”王律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敬意,“文件真实有效,已在瑞士完成多重认证。‘晨曦基金会’的信托账户和您的管理权限已经激活,全球公告将在十分钟后发布。”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沉甸甸的文件轻轻放回钛合金箱内。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匍匐的星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加密信息。点开,是周扬发来的一个新闻链接推送,标题触目惊心:
【直播翻车富婆苏晚疑涉巨额洗钱!情夫许墨海外加密资产遭多国调查!】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独家:苏晚婚内转移资产超两千万,前夫沈砚或成公益基金会主席?】
几乎同时,腕表震动,屏幕自动亮起:【“幻影”核心系统公告已发布】。
紧接着,一条全球性的、经由“幻影”系统权威认证的、无法删除的公告信息,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强制推送并置顶在每一个接入“幻影”网络或相关服务的终端设备通知栏,包括苏晚和许墨此刻可能正在使用的任何设备:
【公告:沈林先生(“幻影”系统创始人)名下全部遗产(估值约18.7亿美元),已依据其最终遗嘱,正式、不可逆地转入“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信托账户。】
【任命:沈砚先生(沈林先生唯一继承人)即日起担任“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终身荣誉主席及信托管理人,全权负责基金会全球运营及监督。】
【沈砚先生个人声明:本人自愿放弃上述遗产继承权。基金会所有资产将严格用于全球困境儿童医疗救助。每一笔善款流向,均将公开透明,接受全球监督。】
【注:此公告关联“幻影”系统十亿密钥协议最终状态:因密钥持有人沈砚先生法定婚姻关系已破裂,该笔十亿加密资产同步触发协议,捐赠生效。捐赠主体:晨曦全球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
飞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开始缓缓滑向跑道。
我靠在宽大舒适的椅背上,闭上眼睛。不需要看,也能想象此刻地面上,苏晚看到这条公告时,会是怎样一副世界崩塌、歇斯底里的表情。十亿泡影彻底幻灭,等待她和许墨的,是巨额债务、洗钱调查和社会性死亡。而她自己,亲手把我推上了那个她永远无法企及、也永远无法玷污的位置——一个掌握着近十九亿美元、却分文不能自用,只为了照亮无数陌生孩子生命的光。
巨大的推背感传来,飞机昂首冲入云霄。
机载通讯屏幕亮起,王律师的脸出现在上面,背景是忙碌的办公室:“沈先生,苏晚女士的代理律师刚联系我,提出希望协商‘和解’……她声称愿意放弃一切财产要求,只求您能……高抬贵手?”
我看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万丈金光。
“王律,”我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平静而清晰地传过去,“请转告苏晚女士:”
“晨曦基金会的大门永远为困境儿童敞开,但她的名字,不在救助名单上。”
“另外,我以基金会主席的身份,正式接受她放弃财产要求的声明。关于她婚内转移资产及涉嫌参与洗钱的部分,请按法律程序,该怎么追讨,就怎么追讨。基金会需要每一分善款,都干干净净。”
通讯屏幕暗了下去。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下方是广袤的陆地和无垠的海洋。
我拿起机载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几声响后,一个带着浓重方言口音、却充满感激的声音传来:“喂?是‘晨曦’基金会吗?俺是丫丫她爹!俺收到通知咧!说俺家丫丫的手术费基金会全包了?还安排了最好的专家?真……真的吗?老天爷啊!谢谢!谢谢恩人啊!丫丫有救了!有救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不住的、喜极而泣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