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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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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范例小说《消失于盛夏的爱意》的风格和结构。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篇全新的、具有相似风格但人物和情节完全不同的都市情感反转类超短篇小说。 --- **标题:蚀骨沉沦** **第一部分** “薇薇,快来帮我看看这条项链配不配我的礼服!” 我举着两条项链,对着浴室方向喊道。 水声哗哗,闺蜜苏晴的声音混着水汽传来:“等等嘛,我马上好!你自己先决定啦!” 我笑着摇头,继续在穿衣镜前比划。 明天就是我和林深的婚礼,苏晴特意请了年假,从千里之外飞来做我的伴娘。 我们约好今晚要开最后一个单身派对,就我们两个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苏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薇薇,帮我看看是谁!”苏晴在浴室里喊。 “知道啦,女王大人!”我揶揄道,“就不怕我偷看你和小鲜肉的聊天记录?” 我拿起她的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消息预览弹出。 置顶的联系人,头像是一个局部特写,像是男人的下颌线,备注只有一个简单的火焰符号。 【东西收到了吗?明天之后,就该一直戴着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头像……太像林深的微信小号了。他有个习惯,喜欢用身体局部做头像,说是保持神秘感。 我下意识地划开屏幕——我知道苏晴的密码,我们的手机对彼此从不设防。 点开微信,那条信息下面是对方发来的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条设计极为大胆的项圈式项链,皮革材质,镶嵌着碎钻,正中央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锁扣。这风格,绝不是我或者苏晴日常会佩戴的类型。 紧接着,又一条语音信息跳了出来。 我手指颤抖地点开。 男人低沉、带着一丝慵懒和占有欲的声音响起,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耳膜:“我想看你戴着它,只为我一个人。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轰隆一声,我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水声,窗外城市的喧嚣,全部消失不见。 那是林深的声音。我绝不会听错。这个下周末就要在亲友面前宣誓爱我一生的男人,我的未婚夫林深。 可他说,明天,苏晴是他的新娘? 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苏晴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来:“谁呀?是不是我老板又找我……薇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我猛地回过神,手指慌乱地退出微信,锁屏,把手机丢回床头柜,动作快得几乎变形。 “没、没什么。”我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声音干涩,“是……是垃圾短信。” 苏晴狐疑地看我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嘴角似乎极快地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随即又恢复正常:“哦,还真是。好啦,别管那些了,快帮我挑项链!” 我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脸,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是我想多了吗?只是声音像?林深那么爱我,为了求婚,他包下了整个旋转餐厅,对着全城广告牌示爱。苏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学就认识,她曾因为我初恋男友对我不够好而直接找上门去理论。 他们怎么可能…… “这条吧,更配你那条香槟色的礼服。”我机械地指着其中一条,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必须确认。 我借口去倒水,拿着自己的手机躲进厨房,手指颤抖地找到林深的号码,拨通了视频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 林深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是酒店房间,他身后还有几个这次一起出差谈项目的兄弟,正在打牌。 “老婆!”他笑容灿烂,“想我了?” “深哥,嫂子查岗呢!”他兄弟们在旁边起哄。 “去你们的!”林深笑骂一句,转向镜头,压低声音,“别听他们瞎说,我乖得很,心里只有你。”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胃里一阵翻搅。 “林深,”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回来?” “下午三点左右落地,直接去婚礼现场最后彩排。怎么,等不及要见我了?”他眼神温柔,一如往常。 “嗯。”我应了一声,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苏晴到了,她说明天要好好考验你呢。” 林深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语气带着一丝惯常的、对苏晴“刁难”的无奈:“她呀,放心,为了娶你,什么考验我都能接。不过老婆,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他的反应,太自然了,自然得让我刚刚坚定的怀疑又开始动摇。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那个语音是合成的?或者,只是巧合? “林深,”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爱我吗?” “当然爱!”他毫不犹豫,甚至觉得我这个问题有些好笑,“许薇,我林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明天之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等我回来。” 他又和兄弟们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发冷。 那个语音里的期待和占有欲,不像假的。 而苏晴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我回到客厅,苏晴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在敷面膜。 “薇薇,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今晚我要抱着你睡!”她笑嘻嘻地说。 若是平时,我肯定会笑着答应。但此刻,我只觉得她的亲近让我头皮发麻。 “晴晴,”我犹豫着开口,“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苏晴敷着面膜的脸转向我,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带着诧异:“瞒你?我能有什么事瞒你?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比如……谈恋爱了?”我试探道。 苏晴猛地坐直身体,扯下面膜,脸色有些不好看:“许薇,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找到男朋友,就不会像以前那么陪着你了?还是你觉得,我就该永远围着你转?” 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苏晴突然站起来,眼圈泛红,“从小到大,什么都以你为中心!你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连谈恋爱结婚,我都得排在你的林深后面!许薇,你有时候真的很自私!” 她抓起包和外套,就往门口冲。 “晴晴!你去哪!”我慌了神,追上去。 “不用你管!我去住酒店!免得碍你的眼!”她摔门而去。 我愣在原地,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巨大的委屈和更深的疑虑交织在一起。 那个酒店定位……那个火焰符号发来的酒店定位,是本市最高端的星级酒店,瑰丽酒店。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我。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抓起车钥匙,连外套都顾不上穿,冲出了家门。 我要去亲眼看看。 我要知道,我最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到底有没有联手在我心上插刀。 一路飞驰到瑰丽酒店,我将车停在隐蔽的角落,眼睛死死盯着酒店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跳如擂鼓。 然后,我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林深的车。他明明告诉我,车留在机场停车场。 车门打开,穿着我给他买的定制西装的男人率先下车,绕到副驾,体贴地打开车门。 苏晴从车上下来,她换上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性感的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林深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苏晴娇笑着,踮起脚尖,回应了他的吻。 世界,在我眼前彻底碎裂。 我像个卑劣的偷窥者,躲在暗处,看着我的未婚夫和我的闺蜜,在酒店门口旁若无人地亲密。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林深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我视频时一模一样。 “总得把许薇哄睡了吧?”苏晴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和轻蔑,“随便发个脾气,她肯定就内疚得不行,哪还有心思管我去了哪儿。她那个人,你最清楚了,表面上独立,骨子里最怕孤单,最怕身边人离开。” 我的心,像被扔进了冰窖,又被狠狠地碾碎。 原来,我的珍惜和在乎,在他们眼里,是如此可笑和可欺的工具。 “行了,别提她了。”林深的声音冷了一瞬,但很快又染上情欲,“春宵苦短。” 我看着他们相拥着走向旋转门,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深的号码。 我看到他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我的名字,眉头微皱。 苏晴凑过去想挂断,林深却抬手避开,走到了稍远的地方接听。 “喂,老婆。”他的声音瞬间切换回我熟悉的温柔模式,“怎么还没睡?想我想得睡不着?”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林深……”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在干什么?” “刚和客户吃完饭,回到酒店房间,准备洗澡休息了。明天还要赶早班机呢。”他语气自然,甚至带着一丝疲惫。 我看着他就站在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对着电话撒谎。 “林深,”我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那个愚蠢的问题,“你会骗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是他略带责备的宠溺:“傻瓜,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永远都不会骗你。好了,别胡思乱想,早点睡觉,明天要做我最美的新娘。” 这时,苏晴似乎等得不耐烦,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游走。 林深身体微僵,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急促:“老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爱你。” 电话被挂断。 我看着林深转身,一把将苏晴搂进怀里,低头吻住她,两人急切地消失在酒店大堂的灯光里。 我坐在车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眼泪终于决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夜,瑰丽酒店的灯光,像无数把刀子,将我对爱情和友情的所有信仰,凌迟处死。 **第二部分** 我在车里坐了一夜。 直到天光微亮,看着林深和苏晴以及那几个帮他打掩护的兄弟,有说有笑地从酒店出来。 苏晴满面春风,依偎在林深身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我听到他们隐约的谈笑声。 “晴姐今天气色真好!” “那当然,有深哥滋润能不好吗?” “啧,别说,晴姐打扮起来,还真不比薇薇姐差……” 林深笑骂了一句:“少胡说八道。” 苏晴却娇嗔地接话:“别拿我跟许薇比,她那种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哪有我懂深哥?” 我的心已经麻木,连疼痛都变得迟钝。 看着苏晴极其自然地走向副驾驶座,那个我一直以来的专属位置。 就在她拉开车门的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车门,冲了过去。 “林深!苏晴!” 我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尤其是林深和苏晴,脸色煞白,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林深下意识地把苏晴从车门边拉开。 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在了林深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清晨空旷的停车场格外刺耳。 “林深!你混蛋!”我声音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 苏晴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上来推我:“许薇!你疯了吗!凭什么打人!”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苏晴脸上,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 “打你?我打的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的恨意让她瑟缩了一下。 林深捂着脸,从震惊中回过神,慌乱地抓住我的手腕:“薇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恶心,“解释你怎么一边叫我老婆,一边抱着我的闺蜜上床?解释你怎么用出差做借口,和她在这里鬼混?林深,你的爱真廉价!”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是苏晴!是她勾引我的!”林深脱口而出,把责任全部推卸,“是她趁我喝醉爬上了我的床!是她威胁我,如果我不从,就把我们的事闹大,让你难堪!薇薇,我是被逼的!我爱的人是你!我不能没有你!” 苏晴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深,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愤怒:“林深!你……” “你闭嘴!”林深厉声喝止她,继续对我哀求,“薇薇,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无比心动的脸,此刻只觉得丑陋不堪。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摘下手指上那枚他精心挑选的订婚戒指,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结婚?林深,你做梦!” 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完了!” 我转身就要走。 林深却像疯了一样,捡起戒指冲过来拦住我的车:“许薇!你不许走!我不准你走!” 他拍打着我的车窗,状若癫狂。 苏晴也冲过来,试图拉他。 我看着车外这场闹剧,心冷如铁。我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窜去! 林深和苏晴吓得尖叫着躲开,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直接开车回了我和林深的婚房。 这个我们精心布置、充满回忆的地方,此刻每一处都像是在嘲讽我的愚蠢。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迅速地收拾着我自己的重要物品,特别是父母给我准备的嫁妆和首饰。 刚走到门口,林深就追了回来,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我巴掌的红印,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薇薇,你要去哪里?”他堵在门口,“这是我们的家!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试图来拉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苏晴那个贱人勾引我!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林深,别碰我,我嫌脏。” “家?”我环顾这个曾经承载我无数梦想的房子,“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你用来欺骗我的牢笼。” “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我拎起行李,就要往外走。 林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声泪俱下:“薇薇,求求你,别走!我不能失去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死的!” 我曾经那么吃他这一套,每次吵架,只要他示弱哀求,我总会心软。 但这一次,不会了。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林深,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拉开大门,却看见苏晴站在门外,她脸上妆容已花,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 【付费起点】 看到苏晴,林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站起来,指著她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是你毁了我和薇薇!你给我滚!” 苏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狗咬狗,径直向外走去。 “许薇!”苏晴突然叫住我,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苏晴,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我走到电梯口,电梯门缓缓打开,我走了进去,隔绝了身后那场令人作呕的闹剧。 我回到了父母家。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手里的行李,爸妈什么都明白了。 妈妈什么都没问,只是红着眼圈把我搂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爸爸沉着脸,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天塌下来,有爸给你顶着。” 第二天,林深和他父母果然找上了门。 我爸直接把他们拦在了门外,我听见爸爸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林深,带着你的东西,滚!我女儿不会嫁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林深在外面哭喊我的名字,求我原谅。 我捂著耳朵,躲进了房间。 妈妈进来告诉我,彩礼和所有礼品都已经清点好,准备退回去。 “林家那边,林深还在闹,死活不同意退婚,说非你不娶。”妈妈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妈,我不会再回头了。” 我的心很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后的麻木。 我请了长假,关掉了手机,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几天后,我从短暂的昏睡中醒来,听到妈妈在客厅和谁通电话,语气气愤。 “……他还好意思打电话来?……出车祸?活该!……那个苏晴怎么样了?……植物人?……告诉你,我们薇薇不会去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推门出去,妈妈匆忙挂了电话。 “妈,谁出车祸了?”我问。 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是林深。听说他昨天想开车来找你,和苏晴在车上起了争执,争夺方向盘的时候出了车祸。林深重伤,苏晴……伤到了头部,还没脱离危险,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我愣住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恨吗?好像淡了。同情吗?更谈不上。 只觉得命运无常,因果报应。 过了一会儿,我的一个共同朋友辗转联系到我妈,希望我能去医院看看林深。 “薇薇,林深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利于恢复……你看……” 我接过电话,平静地说:“我和林深已经结束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请你们以后不要再为他的事联系我。” 挂断电话,拉黑了这个朋友。 我看向窗外的阳光,对妈妈说:“妈,我想出去走走。” 爸妈立刻放下所有事情,开始规划旅行。 “我们去云南吧,听说这个时候的洱海特别美。”爸爸拿出地图,兴致勃勃。 “好。”我点点头。 我知道,我需要离开这个充满伤痛回忆的城市,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疗伤,来重新开始。 【付费起点】 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天,门铃响了。 我妈去开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我走过去,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脸色苍白、额头还贴着纱布的林深。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个护工推著,憔悴得几乎脱了形。 “薇薇……”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无力地跌坐回去,他向我伸出手,声音虚弱而急切,“薇薇,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第三部分** 林深的手悬在半空,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林先生,有事吗?”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称呼让他浑身一颤,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充满了痛苦。 “薇薇……别这样叫我……”他声音哽咽,“我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我罪该万死……可是薇薇,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点……一点心疼吗?” 他试图用苦肉计。 我笑了,是那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 “心疼?林深,你是不是忘了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在车里坐了一夜。 直到天光微亮,看着林深和苏晴以及那几个帮他打掩护的兄弟,有说有笑地从酒店出来。 苏晴满面春风,依偎在林深身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我听到他们隐约的谈笑声。 “晴姐今天气色真好!” “那当然,有深哥滋润能不好吗?” “啧,别说,晴姐打扮起来,还真不比薇薇姐差……” 林深笑骂了一句:“少胡说八道。” 苏晴却娇嗔地接话:“别拿我跟许薇比,她那种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哪有我懂深哥?” 我的心已经麻木,连疼痛都变得迟钝。 看着苏晴极其自然地走向副驾驶座,那个我一直以来的专属位置。 就在她拉开车门的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车门,冲了过去。 “林深!苏晴!” 我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尤其是林深和苏晴,脸色煞白,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林深下意识地把苏晴从车门边拉开。 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在了林深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清晨空旷的停车场格外刺耳。 “林深!你混蛋!”我声音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 苏晴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上来推我:“许薇!你疯了吗!凭什么打人!”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苏晴脸上,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 “打你?我打的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的恨意让她瑟缩了一下。 林深捂着脸,从震惊中回过神,慌乱地抓住我的手腕:“薇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恶心,“解释你怎么一边叫我老婆,一边抱着我的闺蜜上床?解释你怎么用出差做借口,和她在这里鬼混?林深,你的爱真廉价!”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是苏晴!是她勾引我的!”林深脱口而出,把责任全部推卸,“是她趁我喝醉爬上了我的床!是她威胁我,如果我不从,就把我们的事闹大,让你难堪!薇薇,我是被逼的!我爱的人是你!我不能没有你!” 苏晴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深,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愤怒:“林深!你……” “你闭嘴!”林深厉声喝止她,继续对我哀求,“薇薇,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无比心动的脸,此刻只觉得丑陋不堪。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摘下手指上那枚他精心挑选的订婚戒指,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结婚?林深,你做梦!” 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完了!” 我转身就要走。 林深却像疯了一样,捡起戒指冲过来拦住我的车:“许薇!你不许走!我不准你走!” 他拍打着我的车窗,状若癫狂。 苏晴也冲过来,试图拉他。 我看着车外这场闹剧,心冷如铁。我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窜去! 林深和苏晴吓得尖叫着躲开,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直接开车回了我和林深的婚房。 这个我们精心布置、充满回忆的地方,此刻每一处都像是在嘲讽我的愚蠢。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迅速地收拾着我自己的重要物品,特别是父母给我准备的嫁妆和首饰。 刚走到门口,林深就追了回来,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我巴掌的红印,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薇薇,你要去哪里?”他堵在门口,“这是我们的家!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试图来拉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苏晴那个贱人勾引我!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林深,别碰我,我嫌脏。” “家?”我环顾这个曾经承载我无数梦想的房子,“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你用来欺骗我的牢笼。” “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我拎起行李,就要往外走。 林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声泪俱下:“薇薇,求求你,别走!我不能失去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死的!” 我曾经那么吃他这一套,每次吵架,只要他示弱哀求,我总会心软。 但这一次,不会了。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林深,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拉开大门,却看见苏晴站在门外,她脸上妆容已花,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 【付费起点】 看到苏晴,林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站起来,指著她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是你毁了我和薇薇!你给我滚!” 苏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狗咬狗,径直向外走去。 “许薇!”苏晴突然叫住我,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苏晴,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我走到电梯口,电梯门缓缓打开,我走了进去,隔绝了身后那场令人作呕的闹剧。 我回到了父母家。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手里的行李,爸妈什么都明白了。 妈妈什么都没问,只是红着眼圈把我搂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爸爸沉着脸,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天塌下来,有爸给你顶着。” 第二天,林深和他父母果然找上了门。 我爸直接把他们拦在了门外,我听见爸爸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林深,带着你的东西,滚!我女儿不会嫁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林深在外面哭喊我的名字,求我原谅。 我捂著耳朵,躲进了房间。 妈妈进来告诉我,彩礼和所有礼品都已经清点好,准备退回去。 “林家那边,林深还在闹,死活不同意退婚,说非你不娶。”妈妈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妈,我不会再回头了。” 我的心很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后的麻木。 我请了长假,关掉了手机,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几天后,我从短暂的昏睡中醒来,听到妈妈在客厅和谁通电话,语气气愤。 “……他还好意思打电话来?……出车祸?活该!……那个苏晴怎么样了?……植物人?……告诉你,我们薇薇不会去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推门出去,妈妈匆忙挂了电话。 “妈,谁出车祸了?”我问。 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是林深。听说他昨天想开车来找你,和苏晴在车上起了争执,争夺方向盘的时候出了车祸。林深重伤,苏晴……伤到了头部,还没脱离危险,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我愣住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恨吗?好像淡了。同情吗?更谈不上。 只觉得命运无常,因果报应。 过了一会儿,我的一个共同朋友辗转联系到我妈,希望我能去医院看看林深。 “薇薇,林深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利于恢复……你看……” 我接过电话,平静地说:“我和林深已经结束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请你们以后不要再为他的事联系我。” 挂断电话,拉黑了这个朋友。 我看向窗外的阳光,对妈妈说:“妈,我想出去走走。” 爸妈立刻放下所有事情,开始规划旅行。 “我们去云南吧,听说这个时候的洱海特别美。”爸爸拿出地图,兴致勃勃。 “好。”我点点头。 我知道,我需要离开这个充满伤痛回忆的城市,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疗伤,来重新开始。 【付费起点】 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天,门铃响了。 我妈去开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我走过去,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脸色苍白、额头还贴着纱布的林深。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个护工推著,憔悴得几乎脱了形。 “薇薇……”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无力地跌坐回去,他向我伸出手,声音虚弱而急切,“薇薇,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林深的手悬在半空,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林先生,有事吗?”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称呼让他浑身一颤,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充满了痛苦。 “薇薇……别这样叫我……”他声音哽咽,“我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我罪该万死……可是薇薇,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点……一点心疼吗?” 他试图用苦肉计。 我笑了,是那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 “心疼?林深,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心,早就被你和你最好的‘兄弟’苏晴亲手碾碎了。”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咎由自取。” 林深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急切地抓住轮椅扶手:“是!我是咎由自取!我活该!但是薇薇,苏晴她……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像是解脱又像是恐惧的光芒。 “她再也不能威胁我们了!薇薇,我们之间没有障碍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深,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我打断他,“到了这个时候,你想到的不是对苏晴的愧疚,而是庆幸她不能再‘妨碍’你?”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从来就不是苏晴,而是你!是你林深卑劣无耻的本性!” 林深被我的话刺得浑身发抖,他激动地想站起来,却又跌坐回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护工连忙上前扶住他。 “薇薇……不是这样的……”他喘着气,“我是爱你的!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和苏晴……那只是一时糊涂,是欲望……是她勾引我……” “够了!”我厉声喝止,“你的爱让我觉得恶心。收起你这套虚伪的说辞,滚出我的视线。” 我转身就要关门。 “许薇!”林深突然嘶吼一声,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疯狂,“你以为你就干干净净吗?” 我动作一顿,冷冷地回头看他。 “你什么意思?” 林深脸上露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狞笑:“你以为苏晴为什么恨你?为什么非要抢走我?” “因为你许薇,从小到大,就像个吸血鬼!你吸干了苏晴的一切!” “她喜欢的男生,最后都喜欢你!她努力争取的机会,你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就连她最珍视的友情,也变成了你的附属品!她永远活在你的阴影里!” “她跟我说,她受够了!她就是要抢走你最在乎的东西,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但我很快稳住了心神。 “所以,这就是你们背叛我、伤害我的理由?”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他期待的崩溃,只有更深的鄙夷,“把你们的无耻,归咎于我的优秀?林深,你和苏晴,真是天生一对。” “你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只配在互相怨恨和算计中腐烂!” 林深彻底愣住了,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薇薇……” “别再叫我的名字。”我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从今以后,你我生死无关,永不相见。”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隔绝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和绝望的呼喊。 门外,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哭嚎和护工惊慌的劝阻声。 妈妈走过来,担忧地握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妈,我没事。我们准备出发吧。” 我和父母开始了计划已久的旅行。 我们去了苍山洱海,看了丽江古城的灯火,在泸沽湖畔感受了摩梭人的走婚文化。 壮丽的自然风光和淳朴的人文气息,像温柔的流水,慢慢冲刷着我内心的伤痕。 我渐渐不再失眠,笑容也重新回到了脸上。 旅途中,我偶尔会想起林深说的关于苏晴的话。 或许,他说的有部分是真的。也许在漫长的友谊里,我无意中确实忽略了苏晴的感受,我的存在本身,可能就给了她巨大的压力。 但这,永远不能成为她背叛的借口。 真正的朋友,会选择沟通,会选择共同成长,而不是在暗处插刀。 我释然了。 两个月后,我们回到了家。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我换了工作,搬了家,开始学习插花和瑜伽,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而平静。 一天下午,我独自在咖啡馆看书,一个身影停在了我的桌前。 我抬起头,有些意外。 是当初帮林深打过掩护的兄弟之一,阿哲。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神里带着愧疚。 “薇薇姐……能耽误你几分钟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合上书,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说吧。” 阿哲在我对面坐下,双手紧张地搓着:“我……我是来道歉的。当初帮深哥瞒着你,是我不对……” “都过去了。”我平静地说。 “还有……林深他……不太好。”阿哲声音低沉,“车祸的后遗症比想象中严重,加上苏晴的事……他精神垮了,公司也垮了……现在整天酗酒,人差不多废了。”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他……他有时候会念叨你的名字……但更多的时候,是在骂苏晴,说她是祸水,毁了他的一切……” 我轻轻搅动着咖啡,没有说话。 阿哲看着我平静无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苦笑了一下:“薇薇姐,你……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真诚而轻松的微笑:“嗯,我很好。” 阿哲愣了一下,随即也释然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对不起,薇薇姐,打扰你了。” 他站起身,朝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知道,关于林深和苏晴的那一页,终于彻底翻篇了。 他们如何,已与我无关。 我的未来,在我自己手中。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陪着妈妈在花市挑选盆栽。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起来。 “喂,请问是许薇女士吗?”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 “我是,您哪位?” “您好,我是‘拾光’书店的经理。我们注意到您在我们店的会员系统里预留的生日快到了,想邀请您参加我们本周日为会员举办的特别读书沙龙活动,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 我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是很久以前随手注册的会员,差点都忘了这家书店的存在。 “读书沙龙?” “是的,本期主题是‘新生与勇气’,我们会分享一些关于个人成长和重新出发的书籍。觉得或许会适合您现在的状态。”经理的声音很友善。 我握着电话,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花草,和妈妈鼓励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世界,似乎正在用它的方式,温柔地拥抱重新出发的我。 “好的,谢谢您的邀请,”我微笑着说,“我会准时参加的。” 挂断电话,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知道,属于许薇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并且,一定会越来越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