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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2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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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雪山遇难后家人悔恨的短篇小说。它的核心风格在于强烈的戏剧冲突、情感反转以及通过对话推动剧情。现在,我将为您仿照这种风格,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主题围绕“被误解的付出与最终的真相大白”。 --- **标题:替身妹妹死后,哥哥们哭疯了** **第一部分** “她又在闹什么?非挑我谈最关键合作的时候打电话?” 大哥沈墨琛烦躁地挂断手机,将它反扣在豪华办公桌上。 助理低声汇报:“林小姐说……她心脏很不舒服,希望您能去看看……” 沈墨琛冷笑,指尖敲击着红木桌面:“告诉她,别学薇薇!薇薇从不会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博关注。让她安分点,做好她的‘本分’!” 那个“本分”,就是做他已故妹妹沈薇的替身,安慰他母亲因过度思念女儿而崩溃的精神。 与此同时,我正在冰冷的公寓地板上挣扎,手机滚落在一臂之遥。剧痛撕裂着我的胸口,呼吸变得无比艰难。我拼命拨通二哥沈墨轩的视频电话,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 屏幕亮起,映出沈墨轩穿着白大褂的俊朗身影,背景是繁忙的医院走廊。他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林晚,我马上要进手术室,一个非常重要的病人。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是薇薇的忌日!妈妈需要你在老宅陪着她,而不是在这里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你就算装病,也分分时候!” 我想开口,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够了!”沈墨轩眼神冰冷,“收起你这套!学薇薇的心脏病?你连她万分之一的美好都学不来!别再打电话来了,我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因为你而分心想起薇薇离开的痛苦!” 视频被无情挂断。 绝望如冰水浇头。我用尽最后力气,拨通了最疼我、却也因妹妹去世而最敏感的三哥沈墨言的电话。他是顶尖的音乐制作人,此刻正在海外巡演。 电话接通,传来震耳欲聋的演唱会彩排声和沈墨言不耐烦的吼叫:“林晚!你是不是有病?我这边忙得脚不沾地,你非要现在给我添乱?是不是妈又因为你哪里不像薇薇发脾气了?你忍着点不行吗?就当是为了薇薇!” 我拼命张嘴,鲜血却先于声音涌出喉咙,染红了地板。 “说话!哑巴了?”沈墨言的声音在喧嚣的背景音里格外刺耳,“我告诉你,就算你真死了,也得给我等到巡演结束!别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回来!想起薇薇已经够难受了,你别再加深我的痛苦!” “嘟…嘟…嘟…” 忙音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意识模糊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岁那年,第一次被沈家领养的时候。温柔的沈薇拉着我的手,对三个哥哥说:“以后晚晚就是我的妹妹了,你们也要好好对她哦!” 大哥严肃点头,二哥温柔微笑,三哥调皮地揉乱我的头发。 可这一切,都在沈薇十六岁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后,彻底变了样。悲痛欲绝的沈母精神恍惚,将我当成了沈薇的替身。三个哥哥也将对妹妹所有的思念和爱,转移了一部分到我身上,却又时刻提醒我:“林晚,你要乖,要像薇薇一样,这样妈妈才能好起来。” 我努力学习沈薇的优雅,模仿她的喜好,甚至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绘画,去学沈薇擅长的钢琴。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就能真正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可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始终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一个连生病都像是在“装”的替身。 心脏的疼痛渐渐麻木,寒冷包裹了我。也好……这样,就不用再模仿别人了…… …… 一个月后,沈薇的忌日。沈家老宅气氛凝重。 沈母坐在摆满沈薇照片的房间里,喃喃自语:“薇薇,妈妈好想你……晚晚呢?她怎么还不来陪我?她是不是也嫌我烦了?” 沈墨琛揉着眉心,对助理下令:“给林晚打电话,告诉她,不管她闹什么脾气,今天必须回来!让她别给脸不要脸!”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沈墨轩刚结束一台高难度手术,脱下手术服,语气疲惫:“大哥,她可能只是耍小性子。上次我训斥她装病,或许伤了自尊。给她点时间,她会想通的,毕竟除了沈家,她还能去哪?” 沈墨言风尘仆仆从机场赶回,一脸不耐:“肯定是觉得我们给薇薇办忌日,冷落她了呗!这林晚,越来越不懂事了!真以为自己是正牌大小姐了?” 这时,管家福伯步履蹒跚地走进客厅,老泪纵横,手里捧着一个骨灰盒和一封信。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晚晚小姐……她……她一个月前,因突发性心脏病,去世了……” “什么?!”三人同时惊住。 福伯声音颤抖:“这是医院和警方送来的……遗物。晚晚小姐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封信,是她在意识清醒时,挣扎着写下的……” 沈墨琛一把夺过信纸,上面是歪歪扭扭、力透纸背的血字: **“哥哥们,这一次,我真的不装了。”** **“我把命还给薇薇,把……哥哥们,还给你们。”** 信纸飘然落地。 沈墨轩最先反应过来,身为医生的他脸色煞白:“一个月前……她给我打电话那天……那不是装病?!她是真的心脏病发?!” 沈墨言踉跄后退,撞在摆放着沈薇钢琴的墙上:“她当时……是想向我求救?!我却叫她……别烦我?!” 沈墨琛死死盯着那骨灰盒,仿佛想用目光将它点燃:“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心脏病?!她只是……只是……” 福伯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少爷们!晚晚小姐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啊!她亲父母就是因此去世的!她怕夫人和少爷们担心,更怕你们觉得她‘不吉利’、‘不像薇薇小姐’所以会抛弃她,一直瞒着所有人,偷偷吃药!那天晚上,她是药吃完了,又不敢麻烦你们,想自己去医院拿药,结果……结果……” “她不是装病……她是一直在带病模仿一个健康的、已经去世的人……”沈墨轩喃喃自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沈墨言猛地抓住福伯的肩膀:“福伯!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福伯哭得几乎晕厥:“三少爷!我……我试图联系过你们啊!可大少爷的助理说我在胡言乱语,二少爷的医院把我挡在外面,您的经纪人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我一个老头子,我能怎么办啊!” 沈墨琛捡起那封信,看着那斑驳的、疑似血泪干涸的痕迹,指尖冰冷。他想起最后一次见林晚,她脸色苍白地问他能不能预支一点零花钱,他当时怎么回的? 他说:“林晚,沈家养着你,是让你安慰妈妈,不是让你贪得无厌!别忘了你的身份!” 原来,她是没钱买救命的药了。 **** --- **第二部分** “啊——!” 沈墨言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一拳狠狠砸在沈薇的钢琴上,发出刺耳的杂音。他双眼赤红,泪水奔涌而出:“我他妈都说了些什么?!我让她别烦我……我让她去死?!我是她哥哥啊!我答应过薇薇要照顾她的!” 沈墨轩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剧烈耸动:“我是医生……我本该救死扶伤……我却对我妹妹见死不救……我甚至……甚至斥责她‘装病’……” 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那天的手术……那个‘非常重要的病人’……只是一个小股东的岳父!我为了所谓的医院关系和利益,放弃了救我妹妹的机会!” 【付费起点】 沈墨琛依旧站着,但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偂,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死死攥着那封信,指关节泛白,声音沙哑得可怕:“福伯……她……她还有没有留下别的话?哪怕一句?” 福伯泣不成声,从怀里又掏出一本边角磨损的日记本:“这……这是打扫晚晚小姐房间时发现的……她一直……一直记着……” 沈墨琛颤抖着接过,翻开。 **X月X日,晴。** 今天墨轩哥哥夸我弹的肖邦有薇薇的感觉了,妈妈也对我笑了。虽然手很疼,练琴也很枯燥,但值得。只要妈妈和哥哥们开心,我再累也没关系。 **X月X日,阴。** 心脏有点不舒服,偷偷加了药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墨轩哥哥。他是最好的心脏医生,如果他知道我有和薇薇一样的病,一定会很难过。我不能让他再经历一次失去妹妹的痛苦了。 **X月X日,雨。** 墨言哥哥又写新歌了,真好听。他说这首歌是写给薇薇的。我躲在门外偷偷听了,哭了很久。薇薇,我好想你。如果当初生病走的是我,是不是大家都不会这么难过了? **X月X日,晴。** 今天鼓起勇气向墨琛哥哥要钱买画具……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不务正业,沈家的女儿应该像薇薇一样优雅地弹钢琴。可是薇薇,我真的很喜欢画画啊……算了,不画了,只要哥哥们高兴就好。 **X月X日,大雪。** 药快吃完了。好贵。这个月的零花钱都用来给妈妈买她最喜欢的百合花了,因为昨天她看着薇薇的照片哭了。没关系,我可以少吃点饭,省钱买药。只是……心脏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有点害怕。如果……如果我死了,哥哥们会为我难过吗?会不会……有一点点想念真正的林晚呢? 日记一页页翻过,记录着一个女孩如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如何用尽全力去爱、去讨好,却始终得不到认可的十年。 “不会的……不会有一点点想念……”沈墨言瘫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们会悔恨一辈子!痛苦一辈子!林晚!你回来啊!三哥错了!三哥给你买最好的画具!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你回来啊!” 沈墨轩猛地站起身,冲向书房:“病历!她一定有自己的病历!我要看!” 他像个疯子一样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抽屉夹层里,找到了林晚藏起来的厚厚一叠病历和化验单。上面清晰记录着她从被领养前就确诊的严重心脏病,以及这十年来逐渐恶化的病程。最后一次复查,医生用红笔标注:“情况危急,建议立即住院手术!” 而那个时间点,正是他轻描淡写训斥她“装病”的一个月前。 “我真是个混蛋!瞎子!人渣!”沈墨轩狠狠抽着自己耳光。 沈墨琛则死死盯着日记最后一页,那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幅简单的画:四个高大的背影,朝着阳光走去,一个小小的人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伸着手,却无人回头。画旁边有一行小字:“哥哥们,如果有一天晚晚不在了,你们要照顾好妈妈,也要……照顾好自己。”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沈墨琛口中喷出,染红了日记本。 “大哥!” “大哥!” 沈墨轩和沈墨言惊骇地冲过来扶住他。 沈墨琛推开他们,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空洞而绝望:“找……去找!把林晚所有的东西都找出来!我要知道……我们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将林晚房间里的物品一件件搬出来。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必要的衣物和那架她并不喜欢却不得不弹的钢琴,最多的就是各种治疗心脏病的药瓶,很多都已经空了。 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沈墨言粗暴地砸开锁。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秘密。只有一沓厚厚的汇款单存根,收款人是一家名为“心愿”的儿童心脏病基金会。附带的还有几张照片,是林晚偷偷去做义工时拍的,她抱着那些生病的孩子,脸上露出的笑容,是他们在家里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明亮笑容。照片背面写着:“希望天下所有生病的孩子,都能被温柔以待,都能有机会活下去。” 以及,一张被她珍藏起来的、早已泛黄的旧照片。是十岁那年,刚被领养时,真正的沈薇还活着,拉着她的手,三个哥哥围在身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照片背面是沈薇娟秀的字迹:“欢迎晚晚加入我们家!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啦!哥哥们,不许欺负她哦!” 原来,她唯一感受到的家庭温暖,仅仅存在于最初的、如此短暂的日子里。 原来,她一直在用他们给她的、微薄的零花钱,去帮助那些和她一样被病痛折磨的孩子。 原来,她至死,都珍藏着那份早已被他们遗忘的、最初的承诺。 “薇薇……薇薇当初让我们好好对她……”沈墨言抱着那张旧照片,哭得像个孩子,“我们答应过的!我们答应过薇薇的!” 沈墨琛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他想起林晚刚来时,那个怯生生却眼神清澈的小女孩,会甜甜地叫他“大哥”,会把他随手给的糖当成宝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里只剩下她“不像薇薇”的地方,而彻底忽略了林晚本身的存在? 就在这时,沈墨琛的手机响起,是他商业上的死对头打来的,语气充满嘲讽:“沈总,听说你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死了?节哀啊!不过也好,省得总提醒你们沈家死过人的晦气事。怎么样,之前谈的那个项目,考虑好了吗?用她那条不值钱的命换来的项目,是不是特别划算?哈哈哈……” 沈墨琛的瞳孔骤然收缩,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如铁:“你、再、说、一、遍?” **** --- **第三部分** “我说,用那个养女的命换项目,你……” “闭嘴!”沈墨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额角青筋暴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妹妹?!我告诉你,那个项目,老子不签了!从今往后,沈氏集团与你势不两立!你敢再侮辱林晚一个字,我倾家荡产也要弄死你!” 说完,他狠狠砸了手机。 沈墨轩和沈墨言震惊地看着大哥。他们从未见过沈墨琛如此失态,为了商业利益,他向来可以冷静甚至冷酷地权衡一切。如今,他却为了林晚,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甚至不惜与强敌开战。 “她是我妹妹!”沈墨琛喘着粗气,环视着两个弟弟,眼中是血红的坚定,“林晚,她是我们沈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以前是我们瞎了眼!从今往后,谁再敢轻视她,就是与我沈墨琛为敌!”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沈墨轩和沈墨言心中最后的一丝迷茫和侥幸。 是啊,林晚是他们的妹妹,法律上、名义上,都是。可他们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沈墨轩默默拿起林晚的病历和那些空药瓶,声音沙哑:“大哥,三弟,我要成立一个以‘林晚’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专门资助贫困的心脏病儿童。我要用我的医术,去完成晚晚没能完成的心愿。” 沈墨言擦干眼泪,抱起那幅林晚画的、躲在角落里的画,声音哽咽却坚定:“我要为她写一首歌,不,是很多首歌!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沈墨言,有两个妹妹!一个叫沈薇,一个叫林晚!林晚才是那个默默爱了我们十年、却被我们辜负至死的傻丫头!” 三兄弟红着眼眶,第一次因为林晚,而不是沈薇,紧紧拥抱在一起。悔恨、痛苦、愧疚,以及迟来的、汹涌的亲情,将他们淹没。 他们为林晚举办了一场迟来的、却无比隆重的葬礼。葬礼上,没有再用任何沈薇喜欢的白百合,而是铺满了林晚日记本里提到的、她真正喜欢的向日葵。金黄灿烂,如同她曾经渴望却从未得到的阳光。 沈母在葬礼上哭到晕厥,醒来后,神志竟清醒了许多。她抱着林晚的骨灰盒,老泪纵横:“晚晚……我的晚晚……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一直把你当成薇薇……妈妈错了……你是晚晚,是妈妈另一个女儿啊……” 可惜,这份迟来的清醒和忏悔,林晚再也听不到了。 葬礼结束后,沈家三兄弟仿佛变了一个人。 沈墨琛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着沈母。他将林晚那幅《四个背影》的画放大,装裱起来,挂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并在那个角落的小人影旁边,加上了四个回头的身影。他以雷霆手段整顿公司,将曾经对林晚出言不逊的合作对象全部清理出去,并投入巨资到沈墨轩成立的“林晚之心”基金会。 沈墨轩成为了基金会的核心专家,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救治儿童心脏病患者中。他变得沉默寡言,只有在成功挽救一个孩子时,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微光,仿佛是在向另一个世界的妹妹赎罪。他再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关于心脏病的学术研讨会,因为他知道,他的每一个进步,都可能多挽回一条像林晚那样本该有机会活下去的生命。 沈墨言创作的新歌《晚光》一经发布,便震撼了整个乐坛。歌词字字泣血,诉说着对妹妹的思念与忏悔。他在演唱会上,对着万千观众,哽咽着说:“这首歌,献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妹妹。一个叫沈薇,她像天使一样美好,却过早离开了我们。另一个,叫林晚,她是我们家真正的‘晚光’,默默温暖了我们十年,却被我们愚蠢地忽略了……林晚,三哥想你,下辈子,还做三哥的妹妹,好不好?” 台下,沈墨琛和沈墨轩坐在VIP席,泪流满面。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弥补,如何忏悔,那个叫林晚的女孩,都再也回不来了。 每年的忌日,三兄弟都会一起去墓园。他们不再只去沈薇的墓前,而是会先在林晚那开满向日葵的墓碑前,待上很久很久。他们会跟她说话,说家里的事,说基金会的进展,说妈妈的近况,就好像她从未离开。 只是,墓碑上林晚的照片,依旧是那张十岁时怯生生却带着一丝期待的笑脸。她永远停留在了渴望被爱、却始终求而不得的年纪。 沈墨琛常常会梦到那个雪夜,如果他接起了那个电话……沈墨轩总会想起那通视频,如果他耐心一点……沈墨言永远无法忘记那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啊——!” 沈墨言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一拳狠狠砸在沈薇的钢琴上,发出刺耳的杂音。他双眼赤红,泪水奔涌而出:“我他妈都说了些什么?!我让她别烦我……我让她去死?!我是她哥哥啊!我答应过薇薇要照顾她的!” 沈墨轩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剧烈耸动:“我是医生……我本该救死扶伤……我却对我妹妹见死不救……我甚至……甚至斥责她‘装病’……” 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那天的手术……那个‘非常重要的病人’……只是一个小股东的岳父!我为了所谓的医院关系和利益,放弃了救我妹妹的机会!” 【付费起点】 沈墨琛依旧站着,但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偂,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死死攥着那封信,指关节泛白,声音沙哑得可怕:“福伯……她……她还有没有留下别的话?哪怕一句?” 福伯泣不成声,从怀里又掏出一本边角磨损的日记本:“这……这是打扫晚晚小姐房间时发现的……她一直……一直记着……” 沈墨琛颤抖着接过,翻开。 **X月X日,晴。** 今天墨轩哥哥夸我弹的肖邦有薇薇的感觉了,妈妈也对我笑了。虽然手很疼,练琴也很枯燥,但值得。只要妈妈和哥哥们开心,我再累也没关系。 **X月X日,阴。** 心脏有点不舒服,偷偷加了药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墨轩哥哥。他是最好的心脏医生,如果他知道我有和薇薇一样的病,一定会很难过。我不能让他再经历一次失去妹妹的痛苦了。 **X月X日,雨。** 墨言哥哥又写新歌了,真好听。他说这首歌是写给薇薇的。我躲在门外偷偷听了,哭了很久。薇薇,我好想你。如果当初生病走的是我,是不是大家都不会这么难过了? **X月X日,晴。** 今天鼓起勇气向墨琛哥哥要钱买画具……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不务正业,沈家的女儿应该像薇薇一样优雅地弹钢琴。可是薇薇,我真的很喜欢画画啊……算了,不画了,只要哥哥们高兴就好。 **X月X日,大雪。** 药快吃完了。好贵。这个月的零花钱都用来给妈妈买她最喜欢的百合花了,因为昨天她看着薇薇的照片哭了。没关系,我可以少吃点饭,省钱买药。只是……心脏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有点害怕。如果……如果我死了,哥哥们会为我难过吗?会不会……有一点点想念真正的林晚呢? 日记一页页翻过,记录着一个女孩如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如何用尽全力去爱、去讨好,却始终得不到认可的十年。 “不会的……不会有一点点想念……”沈墨言瘫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们会悔恨一辈子!痛苦一辈子!林晚!你回来啊!三哥错了!三哥给你买最好的画具!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你回来啊!” 沈墨轩猛地站起身,冲向书房:“病历!她一定有自己的病历!我要看!” 他像个疯子一样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抽屉夹层里,找到了林晚藏起来的厚厚一叠病历和化验单。上面清晰记录着她从被领养前就确诊的严重心脏病,以及这十年来逐渐恶化的病程。最后一次复查,医生用红笔标注:“情况危急,建议立即住院手术!” 而那个时间点,正是他轻描淡写训斥她“装病”的一个月前。 “我真是个混蛋!瞎子!人渣!”沈墨轩狠狠抽着自己耳光。 沈墨琛则死死盯着日记最后一页,那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幅简单的画:四个高大的背影,朝着阳光走去,一个小小的人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伸着手,却无人回头。画旁边有一行小字:“哥哥们,如果有一天晚晚不在了,你们要照顾好妈妈,也要……照顾好自己。”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沈墨琛口中喷出,染红了日记本。 “大哥!” “大哥!” 沈墨轩和沈墨言惊骇地冲过来扶住他。 沈墨琛推开他们,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空洞而绝望:“找……去找!把林晚所有的东西都找出来!我要知道……我们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将林晚房间里的物品一件件搬出来。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必要的衣物和那架她并不喜欢却不得不弹的钢琴,最多的就是各种治疗心脏病的药瓶,很多都已经空了。 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沈墨言粗暴地砸开锁。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秘密。只有一沓厚厚的汇款单存根,收款人是一家名为“心愿”的儿童心脏病基金会。附带的还有几张照片,是林晚偷偷去做义工时拍的,她抱着那些生病的孩子,脸上露出的笑容,是他们在家里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明亮笑容。照片背面写着:“希望天下所有生病的孩子,都能被温柔以待,都能有机会活下去。” 以及,一张被她珍藏起来的、早已泛黄的旧照片。是十岁那年,刚被领养时,真正的沈薇还活着,拉着她的手,三个哥哥围在身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照片背面是沈薇娟秀的字迹:“欢迎晚晚加入我们家!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啦!哥哥们,不许欺负她哦!” 原来,她唯一感受到的家庭温暖,仅仅存在于最初的、如此短暂的日子里。 原来,她一直在用他们给她的、微薄的零花钱,去帮助那些和她一样被病痛折磨的孩子。 原来,她至死,都珍藏着那份早已被他们遗忘的、最初的承诺。 “薇薇……薇薇当初让我们好好对她……”沈墨言抱着那张旧照片,哭得像个孩子,“我们答应过的!我们答应过薇薇的!” 沈墨琛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他想起林晚刚来时,那个怯生生却眼神清澈的小女孩,会甜甜地叫他“大哥”,会把他随手给的糖当成宝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里只剩下她“不像薇薇”的地方,而彻底忽略了林晚本身的存在? 就在这时,沈墨琛的手机响起,是他商业上的死对头打来的,语气充满嘲讽:“沈总,听说你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死了?节哀啊!不过也好,省得总提醒你们沈家死过人的晦气事。怎么样,之前谈的那个项目,考虑好了吗?用她那条不值钱的命换来的项目,是不是特别划算?哈哈哈……” 沈墨琛的瞳孔骤然收缩,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如铁:“你、再、说、一、遍?”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我说,用那个养女的命换项目,你……” “闭嘴!”沈墨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额角青筋暴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妹妹?!我告诉你,那个项目,老子不签了!从今往后,沈氏集团与你势不两立!你敢再侮辱林晚一个字,我倾家荡产也要弄死你!” 说完,他狠狠砸了手机。 沈墨轩和沈墨言震惊地看着大哥。他们从未见过沈墨琛如此失态,为了商业利益,他向来可以冷静甚至冷酷地权衡一切。如今,他却为了林晚,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甚至不惜与强敌开战。 “她是我妹妹!”沈墨琛喘着粗气,环视着两个弟弟,眼中是血红的坚定,“林晚,她是我们沈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以前是我们瞎了眼!从今往后,谁再敢轻视她,就是与我沈墨琛为敌!”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沈墨轩和沈墨言心中最后的一丝迷茫和侥幸。 是啊,林晚是他们的妹妹,法律上、名义上,都是。可他们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沈墨轩默默拿起林晚的病历和那些空药瓶,声音沙哑:“大哥,三弟,我要成立一个以‘林晚’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专门资助贫困的心脏病儿童。我要用我的医术,去完成晚晚没能完成的心愿。” 沈墨言擦干眼泪,抱起那幅林晚画的、躲在角落里的画,声音哽咽却坚定:“我要为她写一首歌,不,是很多首歌!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沈墨言,有两个妹妹!一个叫沈薇,一个叫林晚!林晚才是那个默默爱了我们十年、却被我们辜负至死的傻丫头!” 三兄弟红着眼眶,第一次因为林晚,而不是沈薇,紧紧拥抱在一起。悔恨、痛苦、愧疚,以及迟来的、汹涌的亲情,将他们淹没。 他们为林晚举办了一场迟来的、却无比隆重的葬礼。葬礼上,没有再用任何沈薇喜欢的白百合,而是铺满了林晚日记本里提到的、她真正喜欢的向日葵。金黄灿烂,如同她曾经渴望却从未得到的阳光。 沈母在葬礼上哭到晕厥,醒来后,神志竟清醒了许多。她抱着林晚的骨灰盒,老泪纵横:“晚晚……我的晚晚……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一直把你当成薇薇……妈妈错了……你是晚晚,是妈妈另一个女儿啊……” 可惜,这份迟来的清醒和忏悔,林晚再也听不到了。 葬礼结束后,沈家三兄弟仿佛变了一个人。 沈墨琛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着沈母。他将林晚那幅《四个背影》的画放大,装裱起来,挂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并在那个角落的小人影旁边,加上了四个回头的身影。他以雷霆手段整顿公司,将曾经对林晚出言不逊的合作对象全部清理出去,并投入巨资到沈墨轩成立的“林晚之心”基金会。 沈墨轩成为了基金会的核心专家,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救治儿童心脏病患者中。他变得沉默寡言,只有在成功挽救一个孩子时,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微光,仿佛是在向另一个世界的妹妹赎罪。他再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关于心脏病的学术研讨会,因为他知道,他的每一个进步,都可能多挽回一条像林晚那样本该有机会活下去的生命。 沈墨言创作的新歌《晚光》一经发布,便震撼了整个乐坛。歌词字字泣血,诉说着对妹妹的思念与忏悔。他在演唱会上,对着万千观众,哽咽着说:“这首歌,献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妹妹。一个叫沈薇,她像天使一样美好,却过早离开了我们。另一个,叫林晚,她是我们家真正的‘晚光’,默默温暖了我们十年,却被我们愚蠢地忽略了……林晚,三哥想你,下辈子,还做三哥的妹妹,好不好?” 台下,沈墨琛和沈墨轩坐在VIP席,泪流满面。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弥补,如何忏悔,那个叫林晚的女孩,都再也回不来了。 每年的忌日,三兄弟都会一起去墓园。他们不再只去沈薇的墓前,而是会先在林晚那开满向日葵的墓碑前,待上很久很久。他们会跟她说话,说家里的事,说基金会的进展,说妈妈的近况,就好像她从未离开。 只是,墓碑上林晚的照片,依旧是那张十岁时怯生生却带着一丝期待的笑脸。她永远停留在了渴望被爱、却始终求而不得的年纪。 沈墨琛常常会梦到那个雪夜,如果他接起了那个电话……沈墨轩总会想起那通视频,如果他耐心一点……沈墨言永远无法忘记那通越洋电话里的喧嚣和自己冰冷的话语……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有些过错,一旦铸成,便是永世无法弥补的遗憾。 有些温暖,一旦失去,才知道它曾经是多么珍贵。 他们用余生,活在了对“晚光”的无尽追悔与怀念之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