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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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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签字吧,沈太太的位置,你坐到头了。” 沈聿怀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我正低头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照片——他的女秘书林晚晚,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眼熟的钻戒,那是我婆婆的传家宝。照片背景,是沈聿怀的私人休息室。 我抬眼,看向对面这个我爱了十二年的男人。他西装革履,眉眼间是商场历练出的冷硬,早已不见当年在图书馆帮我占座时的青涩温柔。 “理由?”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指尖点在那枚刺眼的戒指上。 沈聿怀瞥了一眼,眉头都没动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晚晚怀孕了,需要名分。你知道,我妈一直想抱孙子。” 是啊,我知道。结婚八年,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成了沈家上下心照不宣的“罪过”。婆婆从最初的殷勤关切,到后来的冷嘲热讽,我都一一忍了,只因为沈聿怀说过:“昭昭,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原来,只是不够。 “所以,”我扯了扯嘴角,努力不让声音发抖,“我生不出孩子,就成了弃子?沈聿怀,我们十二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刚来公司一年的秘书?” 他沉默了几秒,避开了我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条件随你开,沈氏集团的股份,除了我必须持有的部分,你可以拿走一半,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我几乎要笑出声,“用钱买断我的青春,我的感情?你觉得我宁昭,缺你这点钱?” 我宁昭,宁家唯一的女儿,当年带着丰厚的嫁妆和宁氏集团的资源下嫁给他沈聿怀时,他沈氏还只是个在破产边缘挣扎的小公司。是我父亲力排众议,注入资金,打通人脉,才让沈氏起死回生,有了今天的规模。 现在,他羽翼丰满了,就要过河拆桥? “昭昭,别这样。”沈聿怀的语气带上一丝不耐,“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好聚好散,对你我都好。” “不好。”我斩钉截铁地推开协议,“沈聿怀,这字,我不会签。” 他脸色沉了下来:“宁昭,你别逼我。” “逼你?”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你和你的小秘书在逼我。想要沈太太的位置?让她自己来拿。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坐不坐得稳!” 说完,我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 但我没有回头。 回到我和沈聿怀的别墅,这里冷清得像个样板间。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保姆张妈迎上来,欲言又止:“太太,先生他……” “张妈,收拾一下我的东西,我搬去公寓住。”我打断她,声音疲惫。 “太太,这……”张妈一脸担忧。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没事。有些东西,不该占着位置了,就得清理掉。” 正说着,门铃响了。张妈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林晚晚。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拎着最新款的爱马仕,脸上妆容精致,气色好得不像个“孕妇”。最扎眼的是,她手上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宁姐,我来拿点聿怀的东西。”她笑得一脸无害,语气却带着女主人的自若,“他习惯用自己常用的那套洗漱用品,酒店里的他用不惯。” 我冷冷地看着她:“这里没有你的‘聿怀’的东西。还有,请叫我沈太太。” 林晚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绽开,甚至带着点怜悯:“宁姐,何必呢?聿怀已经跟你提离婚了,你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体面一点,大家都轻松。” “体面?”我走近一步,盯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靠着肚子上位,就是你说的体面?林晚晚,你当真以为,怀了孩子就能一步登天?” 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挺直腰板:“我和聿怀是真心相爱!他早就受不了你了,说你强势、无趣,连个孩子都生不出……” “啪!” 我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她脸上。 林晚晚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我语气冰冷,“这一巴掌,是教你规矩。只要我一天没签字,我就一天是沈太太。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林晚晚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带着哭腔喊道:“宁昭!你等着!聿怀不会放过你的!” 她哭着跑了出去,临走前还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找沈聿怀告状了。 果然,不到半小时,沈聿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压着怒火:“宁昭!你对晚晚做了什么?她要是动了胎气,我跟你没完!”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心一点点冷下去。这就是我爱了十二年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恶言相向。 “沈聿怀,”我平静地开口,“管好你的人,别让她再来我面前晃。否则,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了电话。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哀。为我自己,也为那段彻底死去的感情。 我擦干眼泪,走进书房,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一些贵重首饰,还有一份泛黄的协议——沈氏集团起死回生时,我父亲与沈聿怀签下的对赌协议副本。其中有一条关键条款:若沈聿怀婚姻出现重大过错(包括婚内出轨、非婚生子等),导致与宁昭婚姻破裂,沈聿怀须无条件返还宁氏早期注入的所有资金及等价股权,并由宁氏指定人员接管沈氏经营权。 这份协议,是当年父亲为了保护我而设下的最后一道保险。我一直以为永远不会用到它。 现在,是时候了。 我拍下协议关键条款,直接发给了沈聿怀。附言:“沈总,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为了你的‘真爱’,跟我‘没完’。” 信息发出去后,手机久久没有回应。 我不急。我知道,沈聿怀此刻一定在震惊和暴怒中反复横跳。他大概早就忘了这份协议的存在,或者,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地动用这最后的“武器”。 晚上,我接到好友苏晴的电话,她语气焦急:“昭昭,你没事吧?我听说沈聿怀那个混蛋要跟你离婚?还为了那个小秘书?” “嗯。”我应了一声,“晴晴,帮我个忙。” “你说!要人还是要钱?弄死那对狗男女我都支持你!” 我笑了笑:“不用弄死。帮我找最好的离婚律师团队,还有,查一下林晚晚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昭昭,你千万要挺住!”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这段婚姻,这座牢笼,是时候打破了。沈聿怀,林晚晚,你们想要沈太太的位置?好,我给你们。但你们也要看看,自己接不接得住! 几天后,我搬进了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律师团队已经开始行动,正式向沈聿怀发出了律师函,并依据那份对赌协议,启动了股权冻结程序。 沈聿怀终于坐不住了。他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寓。 “宁昭,你非要做得这么绝?”他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底带着血丝,“那份协议早就过期了!当时只是权宜之计!” “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沈总不会不懂吧?”我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至于绝不绝的,比起你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逼我离婚,我觉得我已经很仁慈了。” “晚晚不是小三!”沈聿怀低吼,“她怀了我的孩子!” “婚内出轨,致使他人生育,这难道不是重大过错?”我冷笑,“沈聿怀,你是不是觉得,我宁昭永远都会站在原地等你?哪怕你把我踩进泥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语气:“昭昭,我们好好谈谈。条件可以再商量,除了核心股权,其他都可以给你。你何必把事情闹大,让沈氏股价动荡,这对谁都没好处。” “对我有好处。”我看着他,“看到你焦头烂额,我就很开心。” “你!”沈聿怀气结,指着我的手都在抖,“宁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从你背叛我们婚姻的那一刻起。”我平静地看着他,“沈聿怀,签字离婚,按照协议执行,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丢脸的恐怕不止你一个,还有你那位即将临盆的‘真爱’。” 沈聿怀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难以置信,似乎还有一丝……后悔?但最终,都化为了冰冷的决绝。 “好,宁昭,这是你选的。你别后悔!” 他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我知道,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苏晴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林晚晚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她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大学生,学历是伪造的,之前在一些不三不四的场所混过,攀上沈聿怀之后,才把自己包装成清纯小白花。更重要的是,苏晴找到了林晚晚的前男友,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他证实,林晚晚跟他在一起时,就同时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而且,她似乎并没有怀孕的迹象,至少在他两个月前最后一次见她时,完全没有。 “假怀孕?”我挑眉。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很有可能。”苏晴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昭昭,这可是个重磅炸弹!我们要不要立刻告诉沈聿怀?” “不急。”我沉吟片刻,“现在告诉他,他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会觉得是我们诬陷林晚晚。让他自己发现,才更有意思。”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我看着窗外,“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沈聿怀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反击。我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切,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压抑。沈氏集团股权被冻结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沈聿怀一边要应付董事会的质疑,一边要安抚“孕期”情绪不稳定的林晚晚,焦头烂额。 而我,则安静地住在公寓里,整理心情,处理离婚相关事宜。偶尔,会从苏晴或其他渠道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听说林晚晚仗着“孕肚”,在公司里越发嚣张,甚至开始以“准沈太太”自居,对沈聿怀的行程指手画脚。 我只是笑笑。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林晚晚,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天,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接起来,竟然是林晚晚。 她的声音不再伪装柔弱,带着明显的得意和挑衅:“宁昭,聿怀已经答应我,等跟你离完婚,就马上跟我结婚。他还要把他名下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转给我和孩子。你死心吧!” 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沈聿怀还真是大方。看来,他对这个“孩子”真是寄予厚望。 我淡淡回应:“哦?是吗?那恭喜你了。希望你能拿得稳。” “你什么意思?”林晚晚语气一变。 “字面意思。”我懒得跟她多说,“林小姐,有空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 不等她再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看来,沈聿怀是打算孤注一掷,用股份来稳定林晚晚,并试图在离婚财产分割中占据主动。他大概以为,只要尽快跟我离婚,就能稳住局面。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我的律师:“王律师,可以开始下一步了。把我手上的证据,尤其是关于林晚晚小姐背景的那些,匿名发给几位沈氏集团的重要董事。另外,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 游戏,该进入高潮了。 --- **第二部分** 沈氏集团的董事会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沈聿怀坐在主位,试图稳住局面:“各位董事,关于股权冻结的问题,只是暂时的技术性调整,是我和前妻宁昭女士的一些私人事务处理,不会影响集团正常运营……” “私人事务?”一位资深董事打断他,脸色不豫,“沈总,你的‘私人事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公司股价和声誉!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婚内出轨,还有了私生子!这让我们怎么跟投资者交代?” 另一位女董事更是直接甩出一叠照片:“沈总,这些你怎么解释?你的秘书林晚晚,戴着沈家传家宝的戒指,出入你的私人住所!这就是你所谓的‘私人事务’?” 照片上,林晚晚挽着沈聿怀的手臂,笑容甜蜜,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刺眼。这些照片,自然是我“匿名”提供给各位董事的“开胃小菜”。 沈聿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强压着怒火:“这是有人恶意陷害!晚晚她……她只是我的秘书!” “秘书?”女董事冷笑,“秘书需要戴价值连城的传家宝?需要住进你的私人别墅?沈总,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晚晚竟然不顾秘书的阻拦,挺着还看不出什么的肚子闯了进来,脸上带着委屈和焦急:“聿怀!他们是不是在欺负你?你别怕,我和宝宝都在呢!” 她这一出现,更是坐实了董事们的猜测。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沈聿怀又惊又怒:“晚晚!谁让你来的!出去!” 林晚晚却不管不顾地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对着各位董事说:“各位叔叔阿姨,我和聿怀是真心相爱的,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们很快就会结婚。请你们祝福我们,不要为难聿怀……” “胡闹!”沈聿怀一把甩开她的手,额头上青筋暴起,“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给我出去!” 林晚晚被他一吼,眼圈立刻红了,泫然欲泣:“聿怀,你凶我……我可是怀着你的孩子……” 【付费起点】 就在这场闹剧不可开交之时,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段清晰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画面里,林晚晚正在一家私人诊所的走廊里,和她的前男友拉拉扯扯。前男友的声音通过隐藏麦克风传出来:“……晚晚,你搞什么鬼?真怀了那个姓沈的种?” 林晚晚不耐烦地推开他:“你小点声!假的!不然怎么逼他离婚?等拿到钱和股份,我就‘流产’,然后分你一笔,够你潇洒很久了!”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晚瞬间惨白的脸上。 “不……不是这样的!这是伪造的!是宁昭那个贱人陷害我!”林晚晚尖叫起来,试图去关掉屏幕,却被沈聿怀一把抓住手腕。 沈聿怀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像是要吃人:“假的?林晚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聿怀,你听我解释……”林晚晚慌了神,语无伦次。 “解释?”沈聿怀猛地甩开她,力气之大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你解释得清吗?!你竟然敢用假怀孕来骗我?!骗我离婚,骗我股份?!”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屏幕,上面又开始滚动播放林晚晚伪造的学历证明、以及她在不同男人之间周旋的照片证据。 “还有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沈聿怀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林晚晚瘫坐在地上,哭得妆容花掉,狼狈不堪:“聿怀,我是爱你的啊……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爱?”沈聿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爱我就是处心积虑地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林晚晚,你真让我恶心!” 他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各位董事,深吸一口气,试图挽回最后一丝尊严:“各位,这件事是我识人不明,我会处理……” “处理?”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我带着律师团队,从容地走了进来,“沈总打算怎么处理?”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与会议室里混乱狼狈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如死灰的沈聿怀,以及在地上哭泣的林晚晚。 “宁昭……”沈聿怀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羞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没看他,直接面向各位董事,出示了相关文件:“各位董事好,我是宁昭。鉴于沈聿怀先生的重大过错行为,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和声誉,根据对赌协议及公司章程,我作为宁氏集团代表,正式提议,罢免沈聿怀先生沈氏集团CEO及董事职务,并由宁氏指定临时管理人接管公司运营。这是提议文件和相关证据。” 董事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眼前的铁证如山,加上沈聿怀刚才的失态,已经让他的威信荡然无存。 “我同意宁女士的提议。”那位女董事率先表态。 “我也同意。” “附议。” …… 沈聿怀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在这短短几十分钟内,土崩瓦解。而摧毁这一切的,正是他曾经背叛和轻视的妻子,和他自己亲手扶上位的“真爱”。 林晚晚见状,爬过来想抱住沈聿怀的腿:“聿怀,你不能不管我啊……” “滚开!”沈聿怀厌恶地一脚踢开她,眼神冰冷,“保安!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保安上前,不顾林晚晚的哭喊尖叫,将她拖离了会议室。 闹剧,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但我知道,对沈聿怀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沈氏集团高层地震的消息占据了财经版头条。沈聿怀被正式罢免,接受内部调查。而林晚晚,则因为涉嫌欺诈、伪造文件等罪名被警方带走调查。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我和沈聿怀的离婚案,也毫无悬念地快速推进。他净身出户,失去了几乎所有财产和事业。 苏晴陪我喝庆祝酒时,唏嘘不已:“昭昭,你真狠得下心啊。十二年感情,说毁就毁了。” 我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看着窗外:“不是我毁了它,是沈聿怀自己。当他选择背叛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死了。我做的,不过是清理掉腐烂的部分,免得它发臭,熏到自己。” “也是。”苏晴点点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宁氏帮你爸?” “不。”我放下酒杯,眼神坚定,“我打算自己创业。以前为了沈聿怀和家庭,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现在,是时候为自己活**第二部分** 沈聿怀被罢免的消息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商圈。 我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平静地翻看着财经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沈氏帝国一夜倾覆!”“婚变引发商战,宁家千金手刃前夫!”“赝品孕妇现形记,林晚晚涉嫌欺诈被拘。” 手机震动起来,是沈聿怀的母亲,我的前婆婆。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带着哭腔的质问:“宁昭!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聿怀是你丈夫啊!你们有十二年的感情!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语气平淡:“王阿姨,首先,他很快就是我前夫了。其次,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是他自己的选择和那位林小姐的欺骗,不是我。” “要不是你逼他,他怎么会……晚晚那孩子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打断她,“糊涂到伪造怀孕,算计股份?王阿姨,您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应该明白,这不是糊涂,是处心积虑。至于沈聿怀,一个能被这种低级手段蒙蔽双眼、抛弃发妻的男人,栽跟头是迟早的事。我不过是让这个结果来得更快、更彻底一些。” “你……你这就是报复!”前婆婆气急败坏。 “随您怎么想。”我不想再多言,“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挂了。另外,您以前送我的那些首饰,我会打包寄还给您。毕竟,您似乎更倾向于留给能为您生孙子的‘儿媳’。” 不等她回应,我直接结束了通话。 心口有些发闷,但更多的是解脱。这潭浑水,我终于彻底走了出来。 苏晴帮我联系了顶尖的离婚律师团队,财产分割进行得异常顺利。沈聿怀净身出户,他名下除了被冻结的沈氏股份(这部分将根据对赌协议由宁氏接手),其他所有房产、车辆、存款、投资,都尽数归我。他几乎是从云端直接跌入了泥沼。 几天后,我意外地接到了沈聿怀的电话。他的声音沙哑、疲惫,完全不见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昭昭……我们能见一面吗?就一面,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 我本想拒绝,但鬼使神差地,我答应了。或许,我也想给这十二年,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我们约在以前常去的一家咖啡馆包间。他到的时候,我几乎没认出他来。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西装皱巴巴的,身上带着一股烟酒混合的颓唐气息。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悔恨,有痛苦,还有一丝卑微的祈求。 “昭昭……”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我搅拌着咖啡,没有看他:“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那我听到了。” “不,不止这个。”他急切地说,“我是被骗的!是林晚晚那个贱人!她勾引我,骗我她怀孕了……我是一时糊涂,被她蒙蔽了……” “又是这套说辞。”我抬眼,目光清冷,“沈聿怀,把责任都推给一个女人,并不能显得你更高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自己先动了心思,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林晚晚只是抓住了你的弱点,给了你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罢了。” 他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白了白,颓然低下头:“是……是我混蛋。我不该……昭昭,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后悔,想起我们以前的日子,想起你对我的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伸出手,想抓住我的手,我迅速避开了。 “沈聿怀,收起你这套。”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破镜难圆。我们之间,从你带着林晚晚逼我离婚那一刻起,就彻底完了。你现在说这些,是因为你失去了一切,穷途末路,而不是因为你真的悔悟。” “不是的!我是真的……” “真的什么?”我打断他,语气带着讥讽,“真的发现还是原配好?真的发现所谓‘真爱’不过是场骗局?可惜,太晚了。我不是垃圾回收站,不收破烂。”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 “离婚协议已经签了,财产也分割清楚了。”我站起身,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这是你当年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还有我们第一次看电影的票根。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走到咖啡馆门口,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许久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付费起点】 就在我以为和沈聿怀的纠葛彻底结束时,苏晴带来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昭昭,你绝对想不到!”苏晴的声音在电话里兴奋又带着一丝诡异,“我托人打听到的,林晚晚那个前男友,为了减刑,又吐出来点东西!” “什么?” “林晚晚伪造怀孕,不只是为了逼宫上位!她……她可能根本不能生!”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那个前男友说,林晚晚很早以前就因为乱搞,身体出了问题,医生说她很难怀孕!她接近沈聿怀,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钱和地位去的,伪造怀孕是她能想到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她甚至早就计划好了,等拿到钱和股份,就制造意外‘流产’,然后远走高飞!”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这是真的,那沈聿怀的悲剧,简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他渴望子嗣这个软肋的精准打击。他不仅被欺骗了感情,更是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个消息……沈聿怀知道吗?”我问。 “暂时还不知道。警方那边还在核实。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他知道。”苏晴语气带着一丝快意,“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我沉默了片刻。告诉沈聿怀?让他知道自己不仅失去了事业、家庭,连他以为存在的“孩子”都从一开始就是镜花水月?这无疑是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先等等吧。”我最终说道,“让法律去审判林晚晚。至于沈聿怀……他已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再多的痛苦,也是他该承受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曾经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自信从容的沈聿怀,最终败给了自己的欲望和一个女人的算计,落得如此荒唐可笑的下场。可悲,又可叹。 我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注册了自己的品牌策划公司,凭借过去积累的人脉和资源,以及宁家背后的支持,公司很快走上了正轨。我将全部精力投入其中,忙碌而充实。 偶尔,会从一些旧识那里听到关于沈聿怀的只言片语。说他变卖了最后一点家当,试图重新创业,但屡屡碰壁,昔日的“朋友”都对他避之不及。有人说他意志消沉,终日借酒浇愁;也有人说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不知所踪。 我听了,心中已无波澜。他的人生,早已与我无关。 半年后,在一个商业酒会上,我竟然意外地遇到了他。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整洁了一些,但眉宇间的落魄和沧桑却无法掩饰。他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有些空洞。 他看到了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走过来,最终却只是举了举杯,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然后转身融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刚毕业时,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他抱着我说:“昭昭,等我以后成功了,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 时过境迁,他或许得到了他想要的“成功”,却永远地失去了那个陪他吃泡面的女孩,和那个曾经充满希望的未来。 酒会结束后,我独自开车回家。电台里播放着一首老歌,歌词唱着:“就让雨停在昨天,让泪滴落在从前……” 我关掉电台,将车停在江边。晚风吹拂着脸颊,带着江水微腥的气息。 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我拿出手机,删除了通讯录里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也删除了相册里所有关于他的照片。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而我,有更广阔的天空要去翱翔。 **第三部分** 我的品牌策划公司“昭阳传媒”发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或许是因为宁家背景的光环,或许是因为我手刃前夫的故事在商圈流传带来的某种震慑力,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我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和专注。不到一年时间,我们已经拿下了几个颇具分量的项目,在业内站稳了脚跟。 我不再是依附于谁的沈太太,我是宁昭,是昭阳传媒的创始人。 生活被会议、方案、客户和团队管理填满,充实得没有空隙去感怀伤秋。偶尔在深夜加班结束,独自开车穿过寂静的城市时,心里会有一瞬间的空洞,但很快就会被第二天的日程冲淡。 苏晴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更锋利,也更沉默。她有时会小心翼翼地试探:“昭昭,你就没想过……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笑了笑:“感情?太奢侈了,也没必要。我现在很好。” 是真的觉得很好。经济独立,精神自由,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必再为谁委屈求全。这种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比任何虚幻的爱情都更让人踏实。 直到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来自一家公立医院。 “请问是宁昭女士吗?我们这里有一位病人,沈聿怀先生,他昏迷前留下的紧急联系人是你。他现在情况不太好,你能来一趟吗?” 沈聿怀? 我握着电话,愣住了。我们已经离婚快两年,几乎断了所有联系。他怎么会…… “他怎么了?”我的声音听起来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酒精中毒引发急性胰腺炎,送来得比较晚,情况危重。他……他在这里没有其他亲属了。” 我沉默了几秒。沈聿怀的母亲在他出事半年后,因受不了打击和流言蜚语,心脏病发去世了。他确实是……孤身一人了。 “我知道了。”我最终说道,“但我跟他已经离婚,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了。你们联系他其他的朋友或者同事吧。”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但效率明显低了下来。沈聿怀苍白颓唐的脸,总是不合时宜地浮现在眼前。 傍晚,苏晴火急火燎地冲进我的办公室。 “昭昭!你听说没?沈聿怀快不行了!” 我敲击键盘的手顿住了。 “医院那边联系不上他什么靠谱的人,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苏晴喘着气,“说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喊你的名字……”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再去管他的事。我们早已陌路。可心底某个角落,那个曾与他共度过十二年光阴的角落,还是无法做到彻底的铁石心肠。 “在哪家医院?”我听到自己问。 当我赶到医院时,沈聿怀已经被送进了ICU。隔着玻璃,我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灰败,瘦得脱了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医生告诉我,他长期酗酒,身体早就垮了,这次是急性发作,并发多器官衰竭,情况很不乐观。 “他清醒的时候,留下了一封信,指定要交给你。”护士递给我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我走到走廊尽头的长椅坐下,犹豫了很久,才拆开那封信。信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无力,断断续续。 “昭昭: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别难过,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伤害了你。我鬼迷心窍,被虚荣和欲望蒙蔽,把你弄丢了。失去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惩罚。 林晚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能生育……哈哈,真是天大的讽刺。我渴望孩子,却亲手毁掉了唯一能给我一个完整家的你。我活该。 昭昭,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弥补不了任何东西。但我还是想说。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干干净净地只守着你一个人。 别为我浪费眼泪。好好活着,你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 永别了。 聿怀 绝笔” 信很短,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我的视线模糊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可看到这封绝笔信,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那些曾经美好的、痛苦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个在图书馆帮我占座的青涩少年;那个在雨中把外套披在我身上的温柔男友;那个在婚礼上紧张得差点摔了戒指的新郎;那个在孩子夭折后抱着我默默流泪的丈夫……最终,都变成了那个冷漠地递给我离婚协议、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恶言相向的陌生人。 爱恨交织了十几年,到头来,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我在ICU外坐了一夜。天亮时分,医生出来,对我摇了摇头。 沈聿怀没有撑过去。 我帮他处理了后事,很简单。没有通知太多人,来的只有几个他早已疏远的老友,场面冷清。墓地的费用,是我出的。选了一块安静的位置。 下葬那天,天空飘着细雨。我穿着一身黑裙,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他年轻时的照片,那是我们刚结婚时拍的,笑容干净,眼里有光。 苏晴撑伞站在我身边,轻声问:“恨他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只是说:“都过去了。” 恨过,爱过,如今,都随着这一抔黄土,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只是一声叹息,为那段仓促落幕的青春,也为那个最终迷失在欲望里的男人。 离开墓园时,雨停了,天边出现一道淡淡的彩虹。 生活还在继续。 昭阳传媒越来越成功,我甚至开始涉足风险投资,成为了圈内小有名气的女性投资人。忙碌让我很少再有时间去回忆过去。 一年后,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叫陆沉,是位知名的建筑师,温文尔雅,目光澄澈。我们因为一个公益项目相识,聊得很投机。 他并不知道我的过去,只是欣赏我的能力和见解。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偶尔一起吃饭,聊聊工作和生活。和他在一起,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平静。 有一天,他送我回家,在楼下,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宁昭,你是我见过的最独立、最有光芒的女性。我知道你可能暂时不需要一段关系,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很欣赏你,如果可以,希望能有更多了解你的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真诚和尊重。没有算计,没有贪婪,只有纯粹的欣赏。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笑了笑:“谢谢。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他笑了,笑容很温暖:“好。”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站在初秋微凉的夜风里,第一次觉得,或许,敞开心扉去尝试新的可能,也不是一件坏事。 过去的那场大雨,终于彻底停歇。而明天,或许会是个晴天。 我转身,走进灯火通明的大楼。脚步从容而坚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