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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7 17:05
文章字数
5941 字
## 谁在觊觎我的亿万遗产
>签完离婚协议那天,苏晚的年轻助理故意摔碎了我母亲的遗物。
>我当众撕碎离婚协议,笑得冰冷:“忘了通知各位,苏氏集团51%股权已由我代持。”
>苏晚瞬间脸色惨白:“沈淮,你算计我?”
>我捏碎她助理的下巴:“算计?是你们先弄丢了我的真心。”
>后来苏晚跪在暴雨里忏悔,却只等到我新婚的消息。
>她发疯质问:“你答应过永远爱我!”
>我挽着身怀六甲的新婚妻子轻笑:“承诺是给活人的,而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
---
“苏晚,我们离婚吧。”
黑色宾利在派出所刺目的白炽灯下划出刺耳的刹车声,车窗降下,露出沈淮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声音像淬了冰。
苏晚刚拉开驾驶座车门的手顿在半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瞬间结霜。她猛地甩上车门,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
“沈淮,”她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又在发什么疯?”
副驾上的男人立刻推门下车,正是苏晚那个寸步不离的年轻助理林屿。他眼眶通红,几步绕到沈淮这边,声音带着哭腔。
“沈先生,都是我的错!我真不知道您在家休息!江局那个项目太急,苏总需要的文件又在书房,我才……我才自作主张用了您之前给的备用密码进去拿。”林屿语无伦次,伸手就去抓沈淮垂在身侧的手腕,“您打我吧,出出气!千万别因为我和苏总置气!”
指尖还未碰到,沈淮像被毒蛇咬到般猛地抽回手。
苏晚的声音同时劈过来,比冬夜的寒风更冷:“沈淮!你的教养呢?被狗吃了?”
沈淮靠在冰冷的皮质座椅上,侧头看着车窗外那两张写满“无辜”和“愤怒”的脸。心底最后一点火星,“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他反而扯开嘴角,低低笑了出来,那笑声空洞,听得人脊背发凉。
“明白了吗,苏晚?”他转回头,目光笔直地钉在苏晚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这就是理由。”
他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我们离婚,”他推开车门,夜风灌入,吹动他额前微乱的碎发,“放过彼此。”
林屿脸上那点强装的惶恐,在沈淮下车的瞬间,几乎要压不住地泄出一丝窃喜。沈淮看得分明。
他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像羽毛,却砸得千斤重:“恭喜啊,林助理。这些年处心积虑地往我们中间挤,终于,快熬出头了。”
“苏晚,”他背对着她,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我不要了。”
“沈淮!”苏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利的声音刺破夜色。她几步冲过来,染着蔻丹的手指铁钳般抓住沈淮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正好压在他手腕内侧一道浅淡却陈旧的疤痕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直冲头顶。
“放手!”沈淮猛地抽手,动作幅度太大,牵扯着旧伤,痛得他眉头紧锁。他揉着瞬间泛红的手腕,下一秒,毫无预兆地,抬手——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街边炸响!
苏晚被打得头偏过去,脸颊迅速浮起清晰的指痕,精心盘好的发髻散落一缕,狼狈地贴在颊边。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结婚七年的丈夫。
“沈淮!”她失声尖叫。
沈淮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掌,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再不留半分情面:
“我也忍你很久了!”
“林屿偷我设计初稿去邀功的时候,你告诉我‘别小题大做,公司受益就行’。”
“他故意弄丢我妈唯一留给我的那枚旧胸针,你轻描淡写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半夜给你发暧昧短信,你说是他喝醉了发错人,让我‘大度点’。”
“今天!”沈淮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向苏晚,“你告诉他我们家大门密码,在我吃了安眠药准备休息的时候!让他像个贼一样,闯进我的卧室!拿你的东西?”
他逼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苏晚惨白的脸上。
“我在睡梦里惊醒,以为进了歹徒!本能报了警!结果呢?”沈淮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笑,眼底是荒芜的冰原,“你匆匆赶来派出所,第一句话是什么?苏晚,你还记得吗?”
苏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眼神开始闪烁。
“你让我签谅解书!”沈淮替她吼了出来,声音嘶哑破碎,“你怕你的好助理留下案底!你怕影响你苏总高大光辉的形象!从头到尾,你他妈问过我一句‘吓着没?伤着没?’吗?”
巨大的酸楚毫无预兆地涌上鼻尖,视线瞬间模糊。沈淮狼狈地别过头,狠狠吸了口气,再转回来时,眼里的水光被强行逼退,只剩下决堤后的废墟。
“苏晚,”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从你让他进我们卧室那一刻起,从你逼我签那份谅解书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底完了。”
林屿又扑了上来,这次是真哭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沈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辞职!我滚得远远的!您别冲动!苏总她是爱您的啊!求您别让她伤心……”
沈淮心底最后那点名为“教养”的枷锁,“咔嚓”一声断裂。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甩——
林屿惊呼一声,被巨大的力道掼倒在地,手掌擦过粗糙的地面,立刻见了红。
“滚!”沈淮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血腥味。
“沈淮!”苏晚的尖叫几乎破音,她冲过去扶起龇牙咧嘴的林屿,看到他擦破的手掌,怒火几乎烧红了眼,“你是不是疯了?!给阿晨道歉!”
“做梦。”沈淮看着她心疼地捧着林屿的手,像捧着稀世珍宝,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要么你签字离婚,财产按协议分。要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屿那张写满算计的脸,“我们走诉讼。律师函,很快会送到你办公室。”
他没再看身后苏晚的暴怒和林屿那抑扬顿挫的啜泣,径直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
“师傅,去‘旧时光’酒吧。”
车子发动,汇入车流。沈淮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南城璀璨的夜景在窗外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他闭上眼,滚烫的液体终于冲破堤坝,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衣领。
---
“吱呀——”
沉重的防盗门被推开,带起一阵细微的灰尘。光线昏暗的老公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啤酒混合的味道。
发小陈默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趿拉着人字拖,睡眼惺忪地堵在门口。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后,他惺忪的睡眼瞬间瞪得溜圆,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
“卧槽?稀客啊沈老板!”陈默夸张地怪叫一声,随即看清沈淮惨白的脸色和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疲惫,那点调侃立刻烟消云散。他侧身让开,“快进来!你这脸…被女鬼吸了阳气?”
沈淮没说话,沉默地走进这间熟悉又凌乱的客厅。
陈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像丢了魂似的,径直走到那张堆满游戏光碟和零食袋子的旧沙发前,重重地坐了下去,整个人陷进一团混乱里。
陈默挠挠头,二话不说,转身走向角落那个老旧的单门冰箱。冰箱发出嗡嗡的抗议声,被他粗暴地拉开。
他弯下腰,在里面一阵叮铃哐啷地翻找,然后抱着一堆东西直起身——“哐当”一声,七八罐冰啤酒被一股脑儿堆在了沙发前的矮几上,铝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绿幽幽的易拉罐冒着寒气,像一排沉默的士兵。
陈默一屁股坐在沈淮旁边,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拿起一罐,啪地拉开拉环,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被他仰头灌了一大口。
“喏,”他把另一罐没开的推到沈淮眼皮底下,“够不够?不够哥们儿下去再扛一箱。”
沈淮的目光落在那排冰凉的罐子上,眼神空洞。几秒钟后,他机械地伸出手,指尖触到刺骨的寒意。他拿起一罐,金属的冰冷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咔哒。”
拉环被拉开,细小的气泡破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异常清晰。
沈淮仰起脖子,冰凉的液体裹挟着浓重的苦涩,像决堤的洪水般冲入喉咙。他灌得太急太猛,辛辣的液体呛进气管,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他弯下腰,脸涨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咳咳咳…呕…”他伏在沙发扶手上,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陈默没说话,只是放下酒罐,伸出手,动作有些粗鲁但绝对坚定地,揽住了沈淮因剧烈咳嗽而颤抖的肩膀。
“操,”陈默低声骂了句,拍了拍沈淮的后背,“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吗?要不要…抱一下?哥们儿肩膀借你,管够。”
沈淮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某个开关。积蓄了一整晚、甚至可能是积压了好几年的委屈、愤怒、失望和被背叛的剧痛,在这一刻,被这个简单粗暴的拥抱彻底引爆。
他猛地转过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了陈默。起初只是肩膀轻微的耸动,压抑的呜咽从齿缝里溢出。渐渐地,那呜咽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嚎啕。
滚烫的眼泪瞬间浸湿了陈默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陈默…我要离婚!”沈淮的声音破碎不堪,混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
“好,离!”陈默拍着他的背,斩钉截铁。
“我要离婚!!”沈淮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离!必须离!咱休了她!”陈默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要苏晚…不得好死!!!”沈淮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里是滔天的恨意和绝望,声音嘶哑,像濒死野兽最后的咆哮。
陈默被那眼神里的狠厉惊得心头一跳,但随即用力点头:“行!哥们儿帮你!让她丫的不得好死!”
沈淮把脸重新埋进陈默的肩窝,哭声更加汹涌,仿佛要将这七年的爱恨情仇,彻底哭干。
---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淮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窝在陈默这间弥漫着过期泡面味的狗窝里。
陈默成了全职保姆兼情绪垃圾桶,每天变着法儿地投喂沈淮,试图用垃圾食品填补他心里的窟窿。更多的时候,两人就窝在沙发里,沉默地刷着手机,或者盯着电视里毫无营养的综艺节目发呆。
直到那天下午。
“操!”陈默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手机差点甩出去,他指着屏幕,气得脸都红了,“沈淮!快看!那姓林的贱人又他妈发朋友圈了!”
沈淮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妈的!你瞅瞅!这逼装的!”陈默把手机怼到沈淮眼前,屏幕上赫然是林屿的最新朋友圈:
【江上风月无边,而我有星辰作伴。@苏晚】
配图是精心构图的自拍:林屿倚在豪华游艇的栏杆上,笑容灿烂得晃眼。背景的角落,苏晚穿着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风衣,正背对着镜头接电话,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姿态娴雅。即使只是个背影,也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精英气场。
“我呸!还星辰?他顶多是苏晚脚底下的一粒灰!”陈默气得直跳脚。
沈淮终于动了动,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屏幕。屏幕上跳出了林屿之前的朋友圈。
【追逐光的人,终将被光眷顾。今天又是离星星更近的一天!】
配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一枚镶满细钻的星星造型戒指。那只手沈淮太熟悉了,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结婚时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婚戒。灯光下,星星戒指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
【星星带我俯瞰世界!】
配图:机舱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林屿戴着夸张的墨镜,侧身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紧挨着他座位的另一边,苏晚闭着眼,似乎在小憩,侧脸线条在舷窗透入的光线下显得柔和安静。
一张张,一幕幕,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沈淮的眼底。
陈默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操他妈的!苏晚是瞎了吗?这小白莲这么明显的心机她都看不出来?狗都不信!”
“她心里门儿清。”沈淮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把手机丢回给陈默,仿佛那些刺眼的画面只是无关紧要的广告。
“门儿清?”陈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门儿清她还跟这贱人出双入对?装什么白痴清高呢!”
沈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嘲讽的笑:“在苏晚看来,只要她和林屿没光着身子滚到一张床上,那就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经历过后的苍凉和了然。
“所以,我每次闹,她永远有那句‘我和阿晨之间清清白白,脏的是你的心!你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来堵我的嘴。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陈默张了张嘴,看着沈淮脸上那近乎麻木的平静,一肚子骂娘的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里。他颓然坐回沙发,狠狠抓了抓头发。
“行吧行吧,”他烦躁地挥挥手,“你丫心大。不过哥们儿提醒你,搬家公司快到了,你真想好了?”
沈淮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灰扑扑的老城景象,和他与苏晚那个位于顶级江景公寓的家截然不同。他需要回去一趟,拿走一些东西。最重要的,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个装着旧照片和信笺的紫檀木小盒子,一直锁在卧室的保险柜里。
“嗯。”沈淮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得嘞!”陈默也跳起来,“哥们儿陪你去!给你壮胆!顺便看看那对狗男女还能玩出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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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车回到那栋熟悉的、冰冷的公寓楼下。陈默留在车里,沈淮独自刷卡上楼。
电梯平稳上升,镜面倒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以为这个时间苏晚应该在出差,林屿自然也不会出现。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咔哒。”
门开了。
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沈淮脚步顿在玄关。
客厅里灯火通明。
餐厅的欧式长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摆着精致的碗碟,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正冒着热气。而坐在主位,正翘着腿,姿态惬意地剥着一只油焖大虾的人——
是林屿。
他身上穿着沈淮最喜欢的那件深灰色真丝家居服,脚上趿拉着沈淮的拖鞋。听到开门声,林屿抬起头,看到门口的沈淮,脸上那点慵懒的笑意瞬间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虾都掉在了桌上。
“沈……沈先生?”林屿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慌乱和不知所措,“您……您怎么回来了?”
沈淮没理他,目光扫过餐厅,越过林屿的肩膀,看到了从厨房端着最后一盘菜走出来的苏晚。
苏晚身上围着沈淮平时做饭用的围裙,手里端着一盘清蒸石斑鱼。看到门口的沈淮,她脸上那点因为下厨而显得柔和的线条瞬间绷紧,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随即又被惯有的冷静强势覆盖。
她脚步停住,生硬地开口:“吃……吃饭了吗?”
沈淮直接无视了她这句迟来的、虚伪的客套。他像没看见他们两人一样,径直穿过餐厅,走向主卧。
越靠近主卧门口,一股混杂着苏晚惯用香水和林屿身上那股甜腻古龙水的味道就越发浓烈。沈淮眉头紧锁,猛地推开了卧室门——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冲击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房间里一片狼藉。
他收藏在玻璃柜里的限量版机甲模型,被随意地拿出来丢在地毯上,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一只机械臂可怜巴巴地滚在墙角。
床铺不再是往常的整洁,被子凌乱地掀开着,枕头歪歪扭扭地掉了一个在地上。
最刺眼的,是那扇巨大的、原本该严丝合缝关着的衣柜门。柜门大敞着,他那些按照色系和季节仔细挂好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好几件昂贵的衬衫被扯出来,皱巴巴地搭在柜门边。
沈淮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钉向床头那个嵌入墙壁的隐藏式保险柜。
保险柜那厚重冰冷的银色合金门,此刻,竟然虚掩着!
密码锁的屏幕暗淡无光。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沈淮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几乎是扑了过去,手指有些颤抖地抓住冰凉的合金门把手,用力往外一拉!
空的!
保险柜里,空空如也!
那个承载着他所有童年回忆和母亲最后气息的紫檀木小盒子,不见了!
“阿越哥……”
门口传来林屿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惶恐。
沈淮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像猎豹。
林屿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