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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7 10:33
文章字数
12315 字
## 替身竟是我自己
>闺蜜哭诉她老公心里有白月光,求我假装心理医生去探秘。
>我戴上眼镜穿上套装,敲开她家门,见到她口中冷漠的丈夫。
>他盯着我职业装下的脸,眼神灼热如火。
>“医生,我每晚都梦见同一个女人。”他声音沙哑,“她左眼下方有颗痣,和你一模一样。”
>闺蜜突然从厨房冲出,举着手机尖叫:“我早就怀疑了!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愣在原地,看着男人镇定自若地搂住我肩膀:
>“既然发现了,就别演戏了——她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
**第一部分**
“他书房的抽屉里有个带锁的首饰盒,我撬开了,里面全是同一个女人的照片。”
林薇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咖啡厅角落的光线昏暗,衬得她脸色惨白,眼下的乌青像是熬了无数个夜。才结婚半年,那个明媚张扬的姑娘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具被猜疑掏空的躯壳。
“苏晚,我快疯了,”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问过他,他不承认,只说我想多了,眼神冷得像我是什么无理取闹的陌生人。我没办法了……只能找你。”
我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心里五味杂陈。林薇和程默是圈子里公认的金童玉女,从校园到婚纱,程默更是出了名的沉稳可靠,谁能想到……
“薇薇,也许……也许只是误会?可能是重要客户的资料,或者……”我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尽管那首饰盒听起来确实诡异。
“不是客户!”林薇猛地打断我,眼里闪着偏执的光,“那些照片角度……有些是偷拍的!而且,我听见他昨晚说梦话,喊了一个名字,‘阿阮’……我查遍了所有认识的人,根本没这号人!”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苏晚,你是写心理专栏的,懂那些术语,扮成心理医生最像。帮帮我,假装是我请来给他做心理咨询的,套套他的话。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愣住了。假装心理医生?这是欺骗,而且是去欺骗程默那样精明的人。风险太大了。
“这不行,薇薇,这是违法的,而且……”
“就一次!求你了!”林薇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如果我搞错了,我认罚,我以后再也不瞎想。但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个人,我总不能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吧?苏晚,我就你这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了!”
她哭得几乎脱力,整个人靠在我肩上。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我们多年的情谊,那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心软战胜了理智。我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好,我试试。但就这一次,如果问不出什么,你必须答应我,好好跟他谈,或者去找真正的心理医生。”
林薇拼命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天后,我站在林薇和程默家那栋气派的别墅门前。我特意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盘起头发,戴上一副平光黑框眼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专业。手里提着林薇准备的、印着某知名心理咨询中心logo的公文包,心跳得像擂鼓。
深吸一口气,我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程默。他穿着家居服,身形挺拔,比起半年前婚礼上,似乎清瘦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请问你是?”
“程先生你好,我是林薇女士预约的心理咨询师,苏芮。”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信,递上林薇准备好的、伪造的名片。
程默接过名片,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深邃,带着审视的意味,让我几乎以为被他看穿了。但他只是侧身让开:“请进,薇薇在厨房准备茶点。”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宽敞的客厅,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装修精致的房间,处处透着奢华,却莫名有种冷清感。林薇端着茶具从厨房出来,脸上堆着刻意的笑容:“苏医生来啦?快请坐。阿默,苏医生是我特意请来的,最近你工作压力大,睡眠也不好,我就想着……”
程默淡淡地打断她:“我没什么事,你多虑了。”他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放松,却无形中带着压迫感。
访谈按照我预先准备的流程开始。我问一些关于工作压力、睡眠质量、情绪状态的常规问题,程默的回答简短而官方,滴水不漏,完全像是一个配合但不愿深谈的来访者。林薇坐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指,眼神在我和程默之间来回逡巡。
谈话进行得有些艰难,我几乎要以为这次冒险将以失败告终。正当我斟酌着如何切入更私密的话题时,程默忽然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
“苏医生,”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聚焦在我脸上,那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疏离,反而变得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灼热,“你相信反复出现的梦境,可能预示着什么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林薇说的梦话。来了。
“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射,反复出现的梦境,通常意味着某些被压抑的情感或未解决的冲突。”我尽量用专业的口吻回答,“程先生最近常做类似的梦?”
“是。”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沙哑,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梦见同一个女人,看不清全脸,但感觉……很熟悉。最近一次,我好像看清了她左眼下方,有颗很小的痣。”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左眼下方同样的位置。我那里,确实有一颗浅褐色的痣。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背后窜起一股凉意。是巧合?还是……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墙壁上挂钟的滴答声。林薇也屏住了呼吸,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程默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低语,每个字都敲打在我的神经上:“梦里,她总是在哭,好像在怪我……为什么忘了她。”
就在这时——
“够了!”
林薇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铁青,不再是刚才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疯狂。她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正对着我和程默。
“程默!苏晚!你们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我早就怀疑了!什么心理医生!苏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对得起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薇在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是我?那手机……她一直在录音?还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程默,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丝解释,哪怕是一个眼神暗示。
然而,程默的反应更是让我如坠冰窟。
他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异常镇定。他甚至没有看歇斯底里的林薇,目光依然停留在我脸上,那里面复杂的情绪我完全看不懂。然后,在我惊愕的注视下,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出手,非常自然地、甚至带着一种宣示意味地,搂住了我的肩膀。
他的手掌温热,力度却不容抗拒。
接着,他转向脸色扭曲的林薇,语气平静得可怕,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既然你发现了,就别再演戏了。”
“没错,她不是心理医生。”
“苏晚,才是这栋房子真正的女主人。”
---
---
**第二部分**
时间仿佛凝固了。
程默的话语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作响,震得我神魂俱失。肩膀上传来的触感真实而滚烫,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我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程默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薇脸上的愤怒和疯狂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她瞪圆了眼睛,看看程默,又看看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们两个。她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们……程默!你疯了?!”
我猛地甩开程默的手,像被烫到一样跳开一步,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颤抖:“程默!你胡说什么!薇薇,你别信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默被我推开,也不生气,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楚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复杂情感。他没有回应林薇,而是依旧对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阿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她都已经发现了。”
阿阮!
他真的喊出了这个名字!林薇提到的那个梦里的名字!
可是……他为什么对着我喊?
“我不是什么阿阮!我是苏晚!你看清楚!”我几乎是在吼叫,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是程默疯了,还是我陷入了某个荒诞的噩梦?
“证据呢?”林薇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她冲到程默面前,声音尖利,“你说她是女主人?证据!这房子是我和你一起买的!房产证上是我们俩的名字!”
程默终于将目光转向林薇,那眼神冰冷而陌生,带着一丝不耐烦:“林薇,我们之间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至于房产证……”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确定你仔细看过了?”
林薇愣住了,脸色瞬间煞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程默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向书房。我和林薇下意识地跟了过去。只见他打开那个带锁的抽屉——就是林薇说藏满照片的那个——从最底层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直接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那是一份房产证的复印件。他直接将文件拍在书桌上,指向所有权人那一栏。
白纸黑字,清晰印着:程默,苏阮。
苏阮?!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苏阮……这是我早已去世多年的双胞胎姐姐的名字!怎么会……
我猛地抬头,撞进程默深邃的眼眸中,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我的反应。林薇也看到了那个名字,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道:“苏阮……是谁?苏晚……这……这到底是谁?!”
【付费起点】
混乱。极致的混乱。
姐姐的名字怎么会和程默一起出现在房产证上?他们是什么关系?程默口中的“阿阮”难道是我姐姐?可他为什么对着我喊出这个名字?还说出“女主人”那样荒谬的话?
林薇显然也完全懵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困惑、怀疑和残存的愤怒。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程默,”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依旧带着颤音,“你给我解释清楚!苏阮是我姐姐!她十年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
程默的眼神因为我提到姐姐的去世而骤然一痛,那抹痛苦如此真实,不似伪装。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眷恋。
“关系?”他苦笑一声,声音沙哑,“阿阮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这栋房子,是我和她一起设计的,是我们准备结婚用的婚房。”
婚房?!我如遭雷击。姐姐从未和我提过程默!我们家也根本不知道姐姐有这样一个论及婚嫁的男朋友!
“你胡说!”我脱口而出,“我姐姐从来没说过有你这个人!而且……而且你半年前才和薇薇结婚!”
“那是因为阿阮不在了!”程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和愤怒,“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至于和林薇结婚……”他的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林薇,冰冷而残酷,“不过是因为你,林薇,你的家族能在我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而你又长得……有几分像阿阮罢了。”
替身。林薇竟然是我姐姐的替身?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而林薇,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像是被彻底击垮了,眼泪无声地滑落,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林薇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我?那些好,那些温柔,全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你透过我,在看另一个女人?”
程默沉默着,默认了。
残忍的真相像一把钝刀,割裂了所有的伪装。
可是,这依然无法解释他刚才为什么搂着我说我是“女主人”!
“就算如此,”我逼视着程默,试图从他眼中找出破绽,“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你为什么对着我喊‘阿阮’?我和我姐姐虽然是双胞胎,但仔细看并不完全一样!你不可能认错!”
程默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脸上,那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诡异的温柔。
“因为我没认错。”他缓缓开口,说出的内容却让我毛骨悚然,“或者说,不完全是。苏晚,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十年前那场意外,打捞上来的尸体……真的确定是阿阮吗?”
什……么?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
十年前,姐姐苏阮在一次游船事故中落水,搜救队打捞多日,最终只找到一具因河水浸泡而面目模糊、但身高体型衣着都与姐姐相符的女尸。当时父母悲痛欲绝,凭借尸体手腕上外婆送的银镯和随身物品确认了身份,匆匆举办了葬礼。
程默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和疑虑。那些当年被忽略的细节,姐姐落水前有些反常的情绪,葬礼上程默未曾露面的怪异……难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干涩无比,“你说我姐姐……可能没死?”
“我不知道。”程默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痛苦,“我希望她没死,我找了十年……但我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直到最近,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你,苏晚。”
“指向我?”我彻底糊涂了。
“对。”程默走近一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阿阮左眼下方有颗痣,你也有。这也许是巧合。但阿阮后颈有一小块红色的心形胎记,你呢?”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确实有一块小小的、红色的心形胎记。除了最亲密的家人,几乎没人知道。程默怎么会……是姐姐告诉他的?
“这……这能说明什么?”我强作镇定,“我们是双胞胎,有相似的胎记不奇怪!”
“是吗?”程默紧紧盯着我,“那你怎么解释,你最近三个月,开始无意识地用阿阮习惯的方式搅动咖啡?怎么解释你梦里偶尔会哼唱一首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名字、却是阿阮最喜欢的冷门歌谣?这些,也是巧合吗?”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他说的这些细节,我自己都未曾留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在监视我?!
恐惧和荒谬感席卷了我。难道程默因为思念姐姐过度,精神出现了问题,产生了妄想?还是说……姐姐的灵魂真的……附在了我身上?不,这太可怕了!
林薇站在一旁,听着这越来越离奇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现在的恐惧和茫然。她看着我和程默,仿佛在看一场与她无关却又将她深深卷入的恐怖戏剧。
书房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巨大的谜团像一张黑色的网,将我们三个人牢牢困住。
而程默,看着惊疑不定的我,最后说了一句几乎让我崩溃的话:
“苏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十年前落水的人是你?活下来的,才是苏阮?”
---
---
**第三部分**
“你胡说!”
程默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我最深的恐惧。 identity(身份)的认知开始动摇,脚下坚实的地面仿佛瞬间塌陷。我是苏晚!我有着苏晚完整的童年、少年、直到现在的记忆!我怎么可能是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苏阮?
“我是苏晚!我有所有的记忆!爸爸妈妈都认得我!你疯了!程默,你因为失去我姐姐,已经疯掉了!”我激动地反驳,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抖。
林薇也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惊恐地看着程默:“程默,你……你真的需要看医生了!这太荒谬了!”
程默却异常冷静,他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飞快地操作了几下,然后转向我们,屏幕上是几张模糊的旧照片扫描件,像是什么档案记录。
“看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张泛黄的纸张,“这是当年事故后,医院出具的初步尸检报告副本,我费了很大劲才弄到。上面提到,打捞上来的女性尸体,虽然面部受损,但根据齿科记录初步比对,更符合……苏晚的记录。”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冲过去死死盯着屏幕。上面的字迹模糊,但关键信息依稀可辨。齿科记录……姐姐和苏晚小时候因为一场小车祸,都做过牙齿检查,记录分别存档……如果这份报告是真的……
“不可能!”我尖叫,“这一定是伪造的!如果我是苏阮,那过去十年我是怎么以苏晚的身份生活的?爸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创伤后应激障碍,加上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程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陈述一个练习过无数遍的推论,“那场意外对你打击太大,你潜意识里无法接受阿阮(或者说你认为是苏晚)的死亡,于是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篡改了记忆,让你坚信自己就是活下来的苏晚。至于你的父母……失去一个女儿已经痛不欲生,他们或许……也不愿意深究活下来的这个女儿身上那些细微的异样,宁愿相信奇迹,相信你就是苏晚。”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而且,双胞胎之间的模仿能力是惊人的。你在无意识中,完美地扮演了‘苏晚’这个角色,十年。”
我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程默的推论听起来荒诞不经,却又隐隐契合了那些我一直不愿深想的细节——妈妈有时会看着我发呆,欲言又止;爸爸在我提到某些童年趣事时,会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还有我自己,偶尔冒出的、不属于“苏晚”记忆范畴的零星片段……
难道……我真的不是苏晚?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钻进我的脑海,疯狂啃噬着我的理智。
“不……不会的……”我喃喃自语,浑身冰凉。
林薇已经完全呆住了,眼前的转折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极限。她的婚姻危机,突然变成了一个涉及身份错位、生死谜团的恐怖故事。
“就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林薇声音颤抖地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半年前还要和我结婚?”
程默的脸上掠过一丝深刻的痛苦和愧疚:“因为我不确定。直到最近,我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救援的退休老警员,他私下告诉我,当时在下游远处,有村民声称救起过一个意识模糊、长相和落水者相似的年轻女子,但那女子醒来后不久就独自离开了,没留下任何信息。时间、地点、特征,都隐隐对得上。”
他看向我,眼神灼热:“苏晚……或者,我**第二部分**
时间仿佛凝固了。
程默的话语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作响,震得我神魂俱失。肩膀上传来的触感真实而滚烫,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我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程默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薇脸上的愤怒和疯狂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她瞪圆了眼睛,看看程默,又看看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们两个。她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们……程默!你疯了?!”
我猛地甩开程默的手,像被烫到一样跳开一步,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颤抖:“程默!你胡说什么!薇薇,你别信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默被我推开,也不生气,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楚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复杂情感。他没有回应林薇,而是依旧对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阿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她都已经发现了。”
阿阮!
他真的喊出了这个名字!林薇提到的那个梦里的名字!
可是……他为什么对着我喊?
“我不是什么阿阮!我是苏晚!你看清楚!”我几乎是在吼叫,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是程默疯了,还是我陷入了某个荒诞的噩梦?
“证据呢?”林薇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她冲到程默面前,声音尖利,“你说她是女主人?证据!这房子是我和你一起买的!房产证上是我们俩的名字!”
程默终于将目光转向林薇,那眼神冰冷而陌生,带着一丝不耐烦:“林薇,我们之间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至于房产证……”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确定你仔细看过了?”
林薇愣住了,脸色瞬间煞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程默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向书房。我和林薇下意识地跟了过去。只见他打开那个带锁的抽屉——就是林薇说藏满照片的那个——从最底层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直接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那是一份房产证的复印件。他直接将文件拍在书桌上,指向所有权人那一栏。
白纸黑字,清晰印着:程默,苏阮。
苏阮?!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苏阮……这是我早已去世多年的双胞胎姐姐的名字!怎么会……
我猛地抬头,撞进程默深邃的眼眸中,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我的反应。林薇也看到了那个名字,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道:“苏阮……是谁?苏晚……这……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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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极致的混乱。
姐姐的名字怎么会和程默一起出现在房产证上?他们是什么关系?程默口中的“阿阮”难道是我姐姐?可他为什么对着我喊出这个名字?还说出“女主人”那样荒谬的话?
林薇显然也完全懵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困惑、怀疑和残存的愤怒。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程默,”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依旧带着颤音,“你给我解释清楚!苏阮是我姐姐!她十年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
程默的眼神因为我提到姐姐的去世而骤然一痛,那抹痛苦如此真实,不似伪装。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眷恋。
“关系?”他苦笑一声,声音沙哑,“阿阮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这栋房子,是我和她一起设计的,是我们准备结婚用的婚房。”
婚房?!我如遭雷击。姐姐从未和我提过程默!我们家也根本不知道姐姐有这样一个论及婚嫁的男朋友!
“你胡说!”我脱口而出,“我姐姐从来没说过有你这个人!而且……而且你半年前才和薇薇结婚!”
“那是因为阿阮不在了!”程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和愤怒,“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至于和林薇结婚……”他的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林薇,冰冷而残酷,“不过是因为你,林薇,你的家族能在我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而你又长得……有几分像阿阮罢了。”
替身。林薇竟然是我姐姐的替身?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而林薇,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像是被彻底击垮了,眼泪无声地滑落,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林薇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我?那些好,那些温柔,全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你透过我,在看另一个女人?”
程默沉默着,默认了。
残忍的真相像一把钝刀,割裂了所有的伪装。
可是,这依然无法解释他刚才为什么搂着我说我是“女主人”!
“就算如此,”我逼视着程默,试图从他眼中找出破绽,“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你为什么对着我喊‘阿阮’?我和我姐姐虽然是双胞胎,但仔细看并不完全一样!你不可能认错!”
程默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脸上,那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诡异的温柔。
“因为我没认错。”他缓缓开口,说出的内容却让我毛骨悚然,“或者说,不完全是。苏晚,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十年前那场意外,打捞上来的尸体……真的确定是阿阮吗?”
什……么?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
十年前,姐姐苏阮在一次游船事故中落水,搜救队打捞多日,最终只找到一具因河水浸泡而面目模糊、但身高体型衣着都与姐姐相符的女尸。当时父母悲痛欲绝,凭借尸体手腕上外婆送的银镯和随身物品确认了身份,匆匆举办了葬礼。
程默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和疑虑。那些当年被忽略的细节,姐姐落水前有些反常的情绪,葬礼上程默未曾露面的怪异……难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干涩无比,“你说我姐姐……可能没死?”
“我不知道。”程默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痛苦,“我希望她没死,我找了十年……但我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直到最近,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你,苏晚。”
“指向我?”我彻底糊涂了。
“对。”程默走近一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阿阮左眼下方有颗痣,你也有。这也许是巧合。但阿阮后颈有一小块红色的心形胎记,你呢?”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确实有一块小小的、红色的心形胎记。除了最亲密的家人,几乎没人知道。程默怎么会……是姐姐告诉他的?
“这……这能说明什么?”我强作镇定,“我们是双胞胎,有相似的胎记不奇怪!”
“是吗?”程默紧紧盯着我,“那你怎么解释,你最近三个月,开始无意识地用阿阮习惯的方式搅动咖啡?怎么解释你梦里偶尔会哼唱一首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名字、却是阿阮最喜欢的冷门歌谣?这些,也是巧合吗?”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他说的这些细节,我自己都未曾留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在监视我?!
恐惧和荒谬感席卷了我。难道程默因为思念姐姐过度,精神出现了问题,产生了妄想?还是说……姐姐的灵魂真的……附在了我身上?不,这太可怕了!
林薇站在一旁,听着这越来越离奇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现在的恐惧和茫然。她看着我和程默,仿佛在看一场与她无关却又将她深深卷入的恐怖戏剧。
书房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巨大的谜团像一张黑色的网,将我们三个人牢牢困住。
而程默,看着惊疑不定的我,最后说了一句几乎让我崩溃的话:
“苏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十年前落水的人是你?活下来的,才是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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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你胡说!”
程默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我最深的恐惧。身份的认知开始动摇,脚下坚实的地面仿佛瞬间塌陷。我是苏晚!我有着苏晚完整的童年、少年、直到现在的记忆!我怎么可能是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苏阮?
“我是苏晚!我有所有的记忆!爸爸妈妈都认得我!你疯了!程默,你因为失去我姐姐,已经疯掉了!”我激动地反驳,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抖。
林薇也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惊恐地看着程默:“程默,你……你真的需要看医生了!这太荒谬了!”
程默却异常冷静,他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飞快地操作了几下,然后转向我们,屏幕上是几张模糊的旧照片扫描件,像是什么档案记录。
“看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张泛黄的纸张,“这是当年事故后,医院出具的初步尸检报告副本,我费了很大劲才弄到。上面提到,打捞上来的女性尸体,虽然面部受损,但根据齿科记录初步比对,更符合……苏晚的记录。”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冲过去死死盯着屏幕。上面的字迹模糊,但关键信息依稀可辨。齿科记录……姐姐和苏晚小时候因为一场小车祸,都做过牙齿检查,记录分别存档……如果这份报告是真的……
“不可能!”我尖叫,“这一定是伪造的!如果我是苏阮,那过去十年我是怎么以苏晚的身份生活的?爸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创伤后应激障碍,加上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程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陈述一个练习过无数遍的推论,“那场意外对你打击太大,你潜意识里无法接受阿阮(或者说你认为是苏晚)的死亡,于是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篡改了记忆,让你坚信自己就是活下来的苏晚。至于你的父母……失去一个女儿已经痛不欲生,他们或许……也不愿意深究活下来的这个女儿身上那些细微的异样,宁愿相信奇迹,相信你就是苏晚。”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而且,双胞胎之间的模仿能力是惊人的。你在无意识中,完美地扮演了‘苏晚’这个角色,十年。”
我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程默的推论听起来荒诞不经,却又隐隐契合了那些我一直不愿深想的细节——妈妈有时会看着我发呆,欲言又止;爸爸在我提到某些童年趣事时,会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还有我自己,偶尔冒出的、不属于“苏晚”记忆范畴的零星片段……
难道……我真的不是苏晚?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钻进我的脑海,疯狂啃噬着我的理智。
“不……不会的……”我喃喃自语,浑身冰凉。
林薇已经完全呆住了,眼前的转折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极限。她的婚姻危机,突然变成了一个涉及身份错位、生死谜团的恐怖故事。
“就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林薇声音颤抖地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半年前还要和我结婚?”
程默的脸上掠过一丝深刻的痛苦和愧疚:“因为我不确定。直到最近,我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救援的退休老警员,他私下告诉我,当时在下游远处,有村民声称救起过一个意识模糊、长相和落水者相似的年轻女子,但那女子醒来后不久就独自离开了,没留下任何信息。时间、地点、特征,都隐隐对得上。”
他看向我,眼神灼热:“苏晚……或者,我该叫你阿阮?那些你无意识流露出的习惯,还有我私下找机会做的……DNA比对,结果都显示,你和‘苏晚’旧物上提取的DNA,并不完全匹配。”
DNA!他竟然偷偷做了DNA检测!
我如遭五雷轰顶,最后的防线也濒临崩溃。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可怕的方向。我看着程默,看着他那张因为多年寻找和痛苦而显得格外执拗的脸,看着一旁彻底崩溃、眼神空洞的林薇,巨大的混乱和恐惧几乎将我吞噬。
“我需要……我需要静一静……”我扶着额头,感觉天旋地转,“我要回家……我要问我爸妈……”
我必须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到我熟悉的环境,去找我的父母求证!他们是最后的锚点!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甚至顾不上理会身后的程默和林薇。程默似乎想拦住我,但最终只是站在原地,沉声道:“阿阮,无论你信不信,这栋房子,我一直为你留着。我等你回来。”
我没有回头,拼命拉开门,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回到父母家,我语无伦次地向他们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程默那些惊世骇俗的指控。我紧紧盯着他们的脸,渴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渴望他们像往常一样,笑着说我胡思乱想。
然而,预想中的反驳没有到来。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妈妈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别过脸去,肩膀微微颤抖。爸爸深深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摘下老花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晚晚……或者说,阮阮……”爸爸的声音沙哑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程默说的……大部分,是真的。”
世界,在我眼前彻底碎裂。
爸爸告诉我,当年打捞上的尸体确实难以辨认,仅凭衣物和饰品仓促确认。后来,他们接回重伤失忆、只记得自己是“苏晚”的我,面对巨大的悲痛和我的状况,他们选择了将错就错,把我当成苏晚抚养长大。他们销毁了可能引起怀疑的旧物,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个秘密,既是保护我,也是自我欺骗。
“我们以为这是最好的选择……能留住一个是一个……”妈妈泣不成声,“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真相大白。原来我真的是苏阮。这十年的亲情、记忆、身份,全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我没有疯,程默也没有,疯的是这荒诞的命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父母家的。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城市的霓虹变得模糊而遥远。十年光阴,恍然一梦。我是谁?苏阮?还是顶着苏晚名字的幽灵?
几天后,我独自一人去了墓园。在那座刻着“爱女苏阮之墓”的墓碑前,我站了很久。那下面埋藏的,是我妹妹的遗骸,却顶替着我的名字。而我这十年,竟一直在祭奠着自己。
荒谬,悲凉,又无比讽刺。
手机响了,是林薇。她的声音平静了许多,却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苏晚……不,苏阮。我和程默谈过了,会离婚。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恨过你们,但现在……只觉得可悲。你好自为之。”
挂了电话,我又收到了程默的信息,很长。他说他理解我需要时间,他不逼我,房子会一直空着,等我做决定。他说他爱的一直是苏阮,从未改变。
我看着那条信息,心里五味杂陈。程默的爱沉重而偏执,跨越了十年,甚至不惜利用另一个女人。这份爱,让我感到窒息,也让我为林薇感到不值。
我没有回复他。
我辞去了工作,卖掉了“苏晚”名下的公寓,开始了一场漫长的独自旅行。我需要时间,远离所有熟悉的人和事,去重新认识自己,去消化这颠覆性的真相,去思考未来。
一年后,我站在南方一个安静的海边小镇上,看着潮起潮落。身份证上的名字已经改回了苏阮。接受心理治疗,尝试拼凑真实的记忆碎片,过程痛苦却必要。我渐渐明白,无论是苏晚还是苏阮,过去的经历都已塑造了现在的我。重要的不是我是谁的名字,而是我选择如何继续生活。
程默偶尔会发来邮件,问候近况,不再提感情,只是淡淡的关心。我知道,他还在等。而林薇,听说她开始了新的事业,似乎走出了阴影。
我没有回那座城市,也没有去住那栋名义上属于我的别墅。我在小镇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日子平淡而宁静。关于未来,关于程默,关于那纠缠了十年的爱恨与误会,我还没有答案。
或许有一天,当我真正与过去的自己和解,我会知道该去哪里,该选择谁。但至少现在,我只想作为苏阮,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海风吹来,带着咸涩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海天一线的交界处。
那里,仿佛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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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