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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5 16:44
文章字数
5941 字
**标题:替嫁豪门后,前男友跪求我回头**
1
“林晚,我们换婚吧。”
婚礼后台,继妹苏雨柔拽住我的手腕,眼泪簌簌落下,镶嵌着碎钻的美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整理着头纱。
镜子里,我身着价值百万的定制婚纱,脖颈上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而苏雨柔,穿着简单的伴娘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换婚?”我轻笑,“三个月前,霍家点名要苏家女儿联姻。是你,哭着求父亲让我替你,说霍家那个植物人少爷是个火坑,死也不跳。”
“现在听说霍氏集团股份大涨,霍凛可能苏醒,你又后悔了?”
苏雨柔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姐,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可你爱的是沈墨啊!你怎么能嫁给一个陌生人?”
“哦?”我抬眼,透过镜子看她,“现在想起沈墨了?那你爬上他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我爱了五年的人?”
苏雨柔浑身一颤。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我的未婚夫沈墨大步走进来。他看都没看我,径直搂住苏雨柔的肩膀,柔声安慰:“别哭,交给我。”
然后他转向我,眼神冰冷:“林晚,婚礼还没开始,一切还来得及调整。雨柔身体弱,经不起霍家那种复杂环境的折腾。你比她坚强,替她嫁过去。”
我心脏骤然缩紧,仿佛被冰锥刺穿。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倾尽所有助他创业的男人。三个月前,苏雨柔不愿嫁入霍家,他劝我替嫁,说这是为家族牺牲,他会永远记得我的好。
如今,眼见霍家势起,他竟要当场换新娘?
“沈墨,”我声音平静,指尖却掐入掌心,“苏雨柔是苏家正牌千金,我只是继女。霍家要的是她,不是我。你现在换人,不怕霍家震怒?”
沈墨不耐烦地皱眉:“霍凛是个植物人,能不能醒还两说!霍家现在由他叔叔把控,只要我们打点好,谁会深究嫁过去的是哪个女儿?林晚,别那么自私,为雨柔考虑一次!”
自私?
我几乎要笑出声。过去五年,我掏空积蓄支持他创业,熬夜为他做方案,低声下气为他拉拢人脉。他和苏雨柔的暧昧短信被我撞破时,他跪着求我原谅,说那只是酒后乱性。
如今,他却理直气壮地指责我自私?
“如果我说不呢?”我盯着他。
沈墨眼神一厉,尚未开口,我父亲苏宏远和继母王美琳也走了进来。
王美琳直接将一个文件袋扔在我脚下,语气刻薄:“林晚,别给脸不要脸!身份证和户口本都给你改好了,从现在起,你就是苏雨柔!霍家的聘礼我们已经收了,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苏宏远叹了口气,语气却不容置疑:“小晚,爸爸知道你委屈。但霍家我们得罪不起。雨柔是你妹妹,你替她一回,苏家不会亏待你。”
不会亏待?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与我关系最密切的人,他们站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同盟,毫不犹豫地要将我推入一个已知的“火坑”,只为了保全他们真正的宝贝。
心,彻底冷了。
我弯腰捡起文件袋,拍了拍上面的灰,抬头,露出一个无比顺从的微笑:
“好啊,如你们所愿。”
*
换下那身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看着苏雨柔迫不及待地穿上,眼中闪烁着胜利和喜悦的光芒。
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娇声问沈墨:“墨哥哥,好看吗?”
沈墨眼中满是惊艳,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当然好看。这婚纱的设计,本就该配你这样的气质。”
我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原来如此。
难怪试婚纱时,我觉得腰线似乎收得不太对,总有些许别扭。因为是沈墨找朋友设计的,我珍视他的心意,从未提出异议。
原来,他心里的新娘,从来就不是我。
王美琳难得对我有了好脸色,假惺惺地说:“小晚,这才对嘛,姐妹之间就该互相帮衬。”
苏宏远也松了口气:“放心,爸爸不会让你白受委屈,霍家给的聘礼,分你一成。”
我嗤笑一声,打断他们的惺惺作态:“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同意替嫁,可没说要白白牺牲。我要苏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什么?!”苏宏远瞬间变脸,“林晚!你别得寸进尺!那是留给雨柔的嫁妆!你一个继女,凭什么要苏家的股份?”
“凭什么?”我迎上他愤怒的目光,“就凭公司是我母亲林家的基业!就凭你在我母亲病重时就和王美琳搞在一起,苏雨柔只比我小一岁!她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都能有股份,我这个原配生的女儿,凭什么不行?”
“你!”苏宏远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我。
沈墨立刻挡在我面前,语气“恳切”:“叔叔,别动气。阿晚她只是害怕……害怕霍凛万一醒不过来,她以后在霍家无依无靠。这样,我替她做主,股份不要了。阿晚,你放心,等你在霍家站稳脚跟,或者……万一霍凛有事,我一定接你回来,照顾你后半生。”
好一番情深意重的表演!
我冷冷地看着他:“沈墨,你以什么身份替我做主?前男友?还是我未来的妹夫?”
沈墨脸色一僵。
苏雨柔见状,立刻泫然欲泣地拉住沈墨的胳膊:“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墨哥哥?他也是为你好……”
我不再看他们令人作呕的戏码,直接拿起化妆台上修眉的小刀,抵在自己手腕上:
“少废话。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签转让协议。不然,我立刻死在这里。你们猜,新娘子死了,霍家是会放过苏家,还是会让苏雨柔亲自去填这个坑?”
王美琳吓得尖叫,赶紧拽苏宏远:“老公!快答应她!股份哪有小小的幸福重要!”
苏宏远脸色铁青,死死瞪着我,最终还是对助理吼道:“去拟协议!”
签完字,拿到股份转让书,我小心收好。
外面司仪已经在催促新人入场。
沈墨如释重负,搂着苏雨柔,迫不及待地走向宴会厅。
苏宏远则强压着怒气,命令我:“你也跟着去!妹妹的婚礼,姐姐不出面像什么话!”
我跟着他们,像个局外人,走进那片喧闹和祝福声中。
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复杂地在我和台上那对璧人之间逡巡。
婚礼流程繁琐而甜蜜。
交换戒指,宣誓,亲吻。
沈墨看着苏雨柔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站在角落,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曾经,我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
婚礼结束,宾客渐散。
我正准备离开,沈墨却追了上来。
“阿晚,”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今天……委屈你了。”
“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等霍家那边稳定了,我就……”
“沈墨,”我打断他,眼神疏离,“收起你的假慈悲。我们之间,从你决定换婚的那一刻起,就两清了。”
他眉头紧皱,似乎我的冷静刺痛了他:“阿晚,你非要这样吗?我知道你恨我,但雨柔是无辜的!她一直把你当亲姐姐……”
“亲姐姐?”我笑了,指向正端着一杯香槟走来的苏雨柔,“你的好‘妹妹’来了。”
苏雨柔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将酒杯递给我:“姐姐,今天谢谢你成全我和墨哥哥。我敬你一杯,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沈墨期待地看着我:“阿晚,小小一番心意,你就喝了吧。”
我看着那杯金色的液体,冷冷道:“我酒精过敏,你忘了?”
沈墨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却变得讥诮:“过敏?林晚,别装了。以前你为了帮我谈生意,在酒桌上跟那些老男人喝通宵的时候,可从来没过敏过。”
“现在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一杯酒吗?喝了它,向小小道个歉,刚才在后台你说话太难听了。”
我的心像是被扔进了冰窖。
原来,我过去为他拼的酒,在他眼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经历。
而我的酒精过敏,是在他公司走上正轨后,因长期劳累、饮食不规律引发的免疫系统问题。我怕他担心,一直没说。
周围还没走的宾客投来鄙夷的目光。
“啧啧,原来苏家大小姐这么‘豪放’啊?”
“难怪沈总要换新娘,这种女人谁敢娶回家?还是苏二小姐干净单纯。”
沈墨被这些议论刺激,脸上挂不住,竟直接拿过一整瓶白酒,递到我面前:
“一杯不够诚意,把这瓶喝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苏雨柔假意劝阻:“墨哥哥,别这样,姐姐她可能真的不舒服……”
“她不舒服?”沈墨冷笑,“她是不舒服我娶了你!今天这酒,她必须喝!”
他示意旁边的保镖过来。
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住我,掰开我的嘴,冰冷的玻璃瓶口强行塞入。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呛得我眼泪直流。
几乎瞬间,我裸露的皮肤上泛起大片骇人的红疹,呼吸变得困难。
沈墨看到我的样子,脸色骤变,猛地推开保镖:“住手!她真的过敏!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沈晏想跟着上车,脸上是真切的慌乱:“阿晚,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用力扯掉氧气面罩,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滚!”
沈墨僵在原地。
身后,传来苏雨柔娇弱的呼喊:“墨哥哥,我脚好痛,你快来扶我呀……”
他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转身,奔向了那个声音。
我被送往医院。
抢救,输液。
红疹慢慢消退,呼吸逐渐顺畅。
除了父亲派来的助理老王,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老王看着我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大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王叔,”我打断他,眼神坚定,“那不是火坑。”
“那是我的新生。”
“有兴趣,和我做笔交易吗?”
()2
出院那天,朋友圈被沈墨和苏雨柔刷屏。
他们在奢侈品店十指紧扣,沈墨为她买下全场最贵的珠宝,配文是“献给此生挚爱”。
而我,除了老王,无人问津。
回到苏家,苏宏远和王美琳正忙着给苏雨柔的新别墅添置家具,家里空荡荡。
也好,清静。
我打开电脑,回复老王的加密邮件。
【大小姐,沈墨公司近期有个关键项目,正在争取霍氏的投资。】
我回复:【把消息透给霍家,就说沈墨人品有瑕,联姻换人,视霍家如无物。】
刚点击发送,房门被猛地推开。
苏雨柔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笑盈盈走进来:“姐姐出院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她把碗放在茶几上,亲热地挽住我胳膊:“墨哥哥非要带我去看游艇,说是新婚礼物,忙得都没空去看你,姐姐别生气哦~”
我抽回手,冷眼看她:“有事直说。”
她目光瞟向我床头的保险箱,脸上泛起红晕:“姐姐,听说林阿姨生前是国画大师,留下了一幅《送子观音》图?我……我想求来挂在卧室。”
她羞涩地低头:“墨哥哥说,想早点要个孩子呢。”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那幅画,是我六岁重病时,母亲不吃不喝三天,跪在佛前亲手绘制的。
后来我病好了,母亲却在下雨天为救一个被困在车里的孩子,意外离世。
那幅画,是她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休想。”我声音淬冰。
苏雨柔眼圈一红:“姐姐,我只是想沾沾福气……要不这样,我跟墨哥哥说,以后让他照顾你,毕竟男人嘛,身边总得有人……”
我狠狠甩开她,揪住她衣领:“苏雨柔,你和你妈抢走我爸,抢走苏家,现在连我母亲唯一的遗物也要抢?”
“只有你们这种贱人,才想着永远当寄生虫!我林晚不稀罕!”
苏雨柔被我掼在地上,放声大哭:“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沈墨闻声冲进来,一把将她护在怀里,抬头就给了我狠狠一耳光!
“林晚!”他眼神冰冷,“小小一片好心,你居然动手?一幅死人的画,比你妹妹还重要?”
他不由分说按住我,对保镖下令:“锯开保险箱,把画取出来!”
我看着这个曾说过要保护我一生的男人,心口像被捅穿:“沈墨,你也要帮着她抢?”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稍缓:“阿晚,小小只是想要个寄托。画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让让她,以后我补偿你一百幅。”
我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他额头!
“滚!”
鲜血顺着沈墨额角流下。
苏雨柔尖叫着扑过来推我:“你凭什么打人!画我还给你!”
画轴在她手中散开——
嘶啦!
观音像被撕成两半。
一半在我手里,另一半,被她扔进了旁边的观赏鱼缸。
“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捂着脸哭泣。
我冲过去捞出湿透的半幅画,颜料已晕染模糊,再也无法复原。
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温暖,碎了。
沈墨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看到哭泣的苏雨柔,又冷下脸:“林晚,小小也是无心之失!”
苏雨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端起茶几上那碗药递过来:“姐姐,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偏方,听说能防病强身,你喝了它,我就原谅你……”
碗里黑汁散发腥臭,隐约可见虫蝎尸体。
我夺过碗,直接泼在她身上:“原谅?除非你死!”
药汁早已凉透,苏雨柔却捂着手臂惨叫:“好烫!”
王美琳冲进来,撸起她袖子,白皙小臂果然一片通红。
“天杀的!小小好心当成驴肝肺!”王美琳嚎啕大哭,“沈墨!你就看着这贱人欺负小小?”
沈墨眼底失望彻底化为狠厉:“拿开水来。”
保镖按住我,一盆滚烫开水放在眼前。
我惊恐挣扎:“沈墨!那药是凉的!她们在演戏!”
苏雨柔哭得更凶:“姐姐,你烫伤我还诬陷我……好,我再烫一次,就当还你的画!”
她作势要扑向水盆,被沈墨死死抱住。
“小小你就是太善良!”他抬头看我,眼神冷酷,“林晚,这是你欠小小的。”
“放心,留了疤,我也不嫌弃你。”
滚烫的开水迎头泼下!
我后背瞬间皮开肉绽,剧痛让我蜷缩在地,止不住地痉挛。
苏宏远急匆匆跑进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别闹了!霍家来电话,霍凛病情有变,要提前接人!车就在楼下!”
他瞥见我血肉模糊的后背,皱眉对保姆说:“直接套上嫁衣,红色看不出来就行。”
秀禾服硬生生套上身,布料摩擦着绽开的皮肉,鲜血浸透红衣。
被架上婚车时,我已痛得意识模糊。
车窗外,沈墨无声地对我说:“阿晚,等我。”
*
三天后,沈墨收到霍家“丧讯”。
他带着苏雨柔赶到殡仪馆,却僵在原地——
水晶棺里躺着的,根本不是霍凛。
而是霍家那位年过百岁、德高望重的老太爷!
“怎么回事?”沈墨抓住一个吊唁的宾客,“死的不是霍凛吗?”
对方古怪地看他一眼:“沈总还没收到消息?霍少上个月就醒了!老太爷是喜丧,笑着走的。”
“至于那个‘植物人’的传言……”宾客压低声音,“是霍少清理门户的手段,他叔叔一家,昨晚刚进去。”
沈墨浑身冰凉,猛地回头——
我穿着黑色定制套装,妆容精致,挽着霍凛的手臂,缓缓走入灵堂。
霍凛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哪有一丝病态?
苏雨柔嫉妒得眼睛发红。
上香,鞠躬。
霍父对霍凛点头:“带你媳妇回去休息,伤没好全,别累着。”
霍凛牵起我的手。
经过沈墨身边时,他低声开口,声音只有我们能听见:
“沈总,听说你很想我死?”
沈墨脸色惨白:“霍少,我……”
“对了,”霍凛恍然,“三天前我用阿晚手机群发了消息,解释‘植物人’是误会。唯独发给你时……显示被拉黑了。”
沈墨猛地看向苏雨柔。
苏雨柔慌乱辩解:“墨哥哥,我只是想关心姐姐,可能不小心按错了……”
“你碰我手机?”沈墨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几位太太嗤笑:“拉黑和发送隔那么远,这也能按错?”
“私生女就是上不了台面,怕沈总心软坏了她好事呗!”
沈墨攥紧拳头,突然挡在我们面前:“霍少!您和阿晚只是办了仪式,还没领证吧?”
“我和雨柔也还没领证!既然您安然无恙,这场换婚本就是误会!我把雨柔还给您,请您把阿晚还给我!”
周围一片哗然!
苏雨柔却眼睛一亮,小声说:“如果霍少不嫌弃,我……我愿意的。”
霍凛厌恶地扫她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沾我的边?”
他搂紧我的腰,看向沈墨:“至于阿晚……”
我将鲜红的结婚证拍在沈墨脸上:
“看清楚,我们三天前就领证了。”
“沈墨,我不是你的物品,由不得你让来让去。”
沈墨急了,想来抓我的手:“阿晚!你赌气也要有个限度!他根本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