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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9 17:14
文章字数
14535 字
**标题:替身新娘:陆总的白月光她回来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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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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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吧,宋晚,别浪费彼此的时间。”陆淮舟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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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钢笔,指尖发白,看着财产分割条款旁那行刺眼的小字——“女方自愿放弃所有股权,包括‘繁星’项目。”</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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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舟,”我试图让声音不那么颤抖,“‘繁星’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你说过……”</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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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我,唇角勾起一丝嘲讽:“说过什么?爱你?还是说会把‘繁星’交给你?”他倾身,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宋晚,三年了,你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暂时替阿凝守着陆太太这个位置而已。”</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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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巨幅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他单膝跪地,说我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星光。那时他刚接手风雨飘摇的陆氏,是我用母亲留下的“繁星”项目专利,帮他稳住了局面。</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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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陆氏如日中天,而他的白月光苏凝,回来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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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好,我签。但‘繁星’我必须带走,它不属于陆氏。”</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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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陆淮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抽屉里甩出一份文件,“看清楚,专利转让协议,你亲手签的。”</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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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抓过文件。签名处,是我的笔迹,日期是三年前我们结婚前夕。那段我因为父亲重病急需用钱,被他灌醉后模糊不清的记忆……原来漏洞在这里。</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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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伪造……”我浑身发冷。</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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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宋晚,商场上,兵不厌诈。就像你当初用手段爬上我的床,逼走阿凝一样。”</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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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他重复了三年的指控。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哀莫大于心死。</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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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苏凝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袅袅娜娜地走进来,自然地挽住陆淮舟的手臂:“淮舟,还没好吗?医生说了,宝宝需要准时做胎教呢。”她的小腹已有微微隆起。</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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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胎教。</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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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黑,扶住桌沿才站稳。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急。</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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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舟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揽住苏凝的腰:“马上就好。”他转向我,目光恢复冰冷,“宋晚,条件已经足够优厚。别贪得无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父亲那点烂账曝光。”</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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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我最后的软肋都掐得精准。父亲当年为了给我筹学费,挪用了公款,是陆淮舟出面摆平,这也成了他拿捏我多年的把柄。</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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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忽然觉得无比荒谬。三年婚姻,倾尽所有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不过是他用来稳固江山、等待白月光的踏脚石。</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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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里某种冰冷的东西苏醒了。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笔锋锐利。</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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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舟,”我抬起头,直视他,第一次没有躲闪,“你会后悔的。”</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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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不以为意。</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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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却像是被我的眼神刺到,往陆淮舟怀里缩了缩:“淮舟,晚晚姐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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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陆淮舟安抚地拍拍她,然后对我下达最后通牒,“明天之前,搬出公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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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属于自己的包,挺直脊背,走向门口。没有眼泪,没有争吵。</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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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开门的那一刻,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陆总,忘了告诉你。‘繁星’的核心算法,我留了后手。没有我,它顶多再运行三个月。”</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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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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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了勾嘴角,大步离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是一首挽歌,又像是一曲战前序章。</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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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舟,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宋晚吗?你忘了,你能有今天,是靠谁的点石成金。</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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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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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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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陆家公馆那天下着大雨。我只有一个行李箱,装着我仅存的几件私人物品和三年来偷偷整理的资料。陆淮舟大概以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连面都没露。</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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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是父亲的主治医生:“宋小姐,您父亲的化疗费用……”</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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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请用最好的方案,钱我会尽快打过去。”我挂断电话,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五位数存款,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另一个号码。</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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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师兄,是我,宋晚。我考虑好了,接受你的邀请。”</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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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温和而坚定:“晚晚,欢迎回来。‘星曜’技术总监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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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繁星”项目最初的核心成员之一。当年他因不满陆淮舟的商业手段而离开,如今已是陆氏最强竞争对手“星曜科技”的CEO。他知道我所有的价值,也清楚我与陆淮舟的恩怨。</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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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晚晚,”程煜顿了顿,“你想清楚了吗?这意味着,你要正式站在陆淮舟的对立面。”</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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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车窗外模糊的雨景,声音平静:“三年前我就该站在这里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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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我点开一个加密邮箱,将几份文件发送出去。那是三年前陆淮舟为拿到“繁星”专利,进行灰色交易的证据链碎片。不足以一击致命,但足以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寝食难安。</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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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星曜科技发布会。**</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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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裙,站在聚光灯下,向台下众多媒体和投资者介绍“繁星2.0”——-一个比原版更高效、更智能的数据处理系统。台下窃窃私语,闪光灯亮成一片。谁都知道,“繁星”是陆氏的命脉之一。</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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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监,据我们所知,‘繁星’的核心专利属于陆氏集团。您此次发布的‘繁星2.0’,是否涉及侵权?”有记者尖锐提问。</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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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早有准备:“‘繁星’的原始理念和基础架构,由我和我的母亲共同完成,有早期的学术论文和实验记录为证。陆氏持有的,是基于原始架构的特定应用专利。而‘繁星2.0’,是我们团队完全独立研发的新一代技术,不存在任何侵权问题。”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事实上,我们掌握了确凿证据,表明陆氏在获取‘繁星’专利的过程中,存在不当行为。星曜科技不排除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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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哗然。这番话,无疑是对陆氏宣战。</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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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结束,我刚回到后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进隔壁的空房间。陆淮舟脸色铁青,眼底布满红丝,将我死死抵在墙上:“宋晚!你到底想干什么?!”</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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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烟味很重,看来这一个月过得并不轻松。</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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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请自重。”我冷静地挣脱他,“我在工作。”</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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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用我陆氏的技术来攻击我?”他咬牙切齿,“那个核心算法后门,是不是你搞的鬼?‘繁星’系统这一个月故障频发!”</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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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说笑了,我既然已经离开,陆氏的技术问题,与我何干?”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领,“或许,是系统本身就不够完善,又或者……是失去了真正懂它的人。”</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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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变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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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赐。”我迎上他的目光,“从天堂跌进地狱,总得学着自己爬起来。”</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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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费起点】</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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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响起。他接通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阿凝摔倒了?……孩子怎么样?我马上过来!”</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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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了电话,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丝慌乱,转身就要走。</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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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舟,”我叫住他,声音不大,却让他脚步一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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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猛地一僵。</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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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结婚第一年,我怀了孕,满心欢喜地告诉他。他却因为一个重要的并购案,让我独自去产检。回来的路上,我被几个突然冲出来的混混推下楼梯,孩子没了。当时监控坏了,找不到凶手。陆淮舟事后只是抱着我说“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然后更忙于工作,仿佛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从未存在过。现在想来,那场“意外”未免太过巧合。</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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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他转过身,眼神锐利。</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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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突然觉得,报应这东西,有时候来得挺快的。祝你……母子平安。”</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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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铁青,最终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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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我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复仇的快意并未如期而至,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空洞。程煜走进来,递给我一杯温水:“没事吧?”</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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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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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到消息,”程煜压低声音,“陆氏的资金链出了大问题,好几个大股东都在抛售股票。你放出的那些证据碎片,起了作用。另外,我查到一些关于苏凝当年离开的线索,可能和境外的一个账户有关……”</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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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继续查。我要知道全部真相。”</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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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陆氏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繁星”系统彻底瘫痪,竞争对手群起攻之,加上负面新闻缠身,股价暴跌。陆淮舟四处奔走,却回天乏术。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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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程煜的帮助下,不仅让“繁星2.0”大获成功,还暗中收购了陆氏的大量散股,成为仅次于陆淮舟的第二大股东。父亲的手术很成功,我把他接到了身边照顾。生活似乎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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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苏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宋晚姐……求求你,救救淮舟吧!只有你能救他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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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苏小姐,你找错人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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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她哽咽着,“淮舟他……他快不行了!他得了脑癌,晚期!他之所以急着和你离婚,把我接回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给孩子一个名分,也想……也想保住陆氏不被其他人瓜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啊!”</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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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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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癌?晚期?保护我?</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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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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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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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胡说!”苏凝泣不成声,“病历就在我手里!他一直在偷偷化疗,头发都快掉光了!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更不想拖累你!他以为他能安排好一切,可是……可是现在陆氏要垮了,他的病情也恶化了……宋晚姐,他最爱的一直是你!我……我只是他找来演戏的!孩子……孩子也不是他的!”</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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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世界,天旋地转。</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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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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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医院VIP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瘦削得几乎脱形的男人。氧气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的部分苍白如纸,手臂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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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床头病历卡上清晰印着“陆淮舟”三个字,我几乎认不出他。那个曾经不可一世、掌控一切的男人,如今脆弱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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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站在我身边,眼睛肿得像核桃,她把一份厚厚的病历塞到我手里:“这是全部……他半年前就确诊了。胶质母细胞瘤,恶性程度很高……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三个月。”</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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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翻开病历,一页页,触目惊心。诊断时间,确实在我们离婚之前。所以,那些冷酷无情的话,那些迫不及待的驱赶,都是为了逼我离开?为了保护我?</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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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沙哑。</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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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为他付出得够多了。”苏凝抹着眼泪,“他不能再让你看着他死,更不能让你卷入陆氏接下来的风暴。他知道自己树敌太多,一旦倒下的消息传开,很多人会落井下石。他以为他能安排好所有事,给我一笔钱,让我假装怀孕,稳住局面,然后……然后悄悄离开。”</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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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繁星’专利呢?我父亲的事呢?”我追问,不愿相信这个颠覆性的真相。</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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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利……他说那是你应得的,他原本打算在……在走后,让律师悄悄转回你名下。你父亲的事,他早就处理干净了,那些所谓的把柄,只是他……他怕你离开他,才一直没说。”苏凝低下头,“我知道我很自私,配合他骗你……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太苦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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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无力。恨了这么久,报复了这么久,到头来,却发现恨错了对象?这简直是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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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谁的?”</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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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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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陆淮舟醒了,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窗外的我。他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是慌乱,最后化作一片沉沉的悲哀。</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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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走了进去。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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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抬手遮住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动作笨拙而狼狈。我走过去,轻轻按住了他的手。那只曾经温暖有力的大手,如今只剩下一把骨头,冰凉。</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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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他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对不起……”</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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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过、恨过、如今却可能即将失去的男人。</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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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终于问出这句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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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虚弱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悔恨:“告诉你……让你看着我死吗?晚晚,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为我难过……你该有……新的人生。”</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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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我哽咽着,“陆淮舟,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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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是……我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我不该用那种方式把你推开……我只是……太怕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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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拖累我,怕我看到他不堪的一面,怕他无法兑现曾经许下的诺言。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男人,在死亡面前,选择了最愚蠢、最伤人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爱。</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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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我放下了所有工作,陪在医院。程煜来看过我几次,眼神复杂,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帮我处理公司的事务。我动用手头所有资源,联系国内外顶尖的脑科专家,哪怕只有一丝希望。</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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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舟的病情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他会断断续续地跟我说很多话,说我们刚结婚时的甜蜜,说他的后悔,说他偷偷去看过我主持的发布会,说我站在台上的样子很美。他再也不提苏凝,不提那个孩子,仿佛那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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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凝孩子的父亲,她最终在我逼问下坦白,是陆淮舟一个对手公司老板的,那次是她被设计陷害。陆淮舟知道后,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和对付那个对手,才将她安置在身边,并让她假怀孕,作为未来反击的一步棋。这复杂的真相,更让我感到命运的弄人。</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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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一个黄昏,陆淮舟的精神突然好了很多,甚至能坐起来喝点粥。我知道,这可能是回光返照。他握着我的手,目光清澈而平静:“晚晚,帮我个忙。”</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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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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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陆氏……平稳地落下帷幕吧。该卖的卖,该散的散。剩下的,成立一个基金,帮助那些有技术梦想的年轻人。”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我,“然后,忘了我,好好生活。”</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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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泣不成声,只能用力点头。</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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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绚烂的晚霞:“真好看……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他的手,慢慢滑落。</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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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监护仪上,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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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
</think>
一年后,陆氏集团正式成为历史。原址上,矗立起一座崭新的“繁星创新中心”。我以独立投资人的身份,活跃在科技圈,实现了母亲当年的梦想。</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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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向我求过婚,我拒绝了。我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情,或许是战友,是知己,但不再是爱情。我的心,好像有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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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我带着一束白菊,来到陆淮舟的墓前。照片上的他,还是那么年轻英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气。</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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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花,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think>
</think>
“陆淮舟,你这个混蛋。”我低声说,“下辈子,别再这么自以为是了。爱一个人,就要一起承担,知道吗?”</think>
</think>
微风拂过,周围的松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回应。</think>
</think>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转身离开。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think>
</think>
港城依旧繁华,人已各自好的,我们继续。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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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签字吧,宋晚,别浪费彼此的时间。”陆淮舟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
我握着钢笔,指尖发白,看着财产分割条款旁那行刺眼的小字——“女方自愿放弃所有股权,包括‘繁星’项目。”
“淮舟,”我试图让声音不那么颤抖,“‘繁星’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你说过……”
他打断我,唇角勾起一丝嘲讽:“说过什么?爱你?还是说会把‘繁星’交给你?”他倾身,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宋晚,三年了,你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暂时替阿凝守着陆太太这个位置而已。”
办公室的巨幅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他单膝跪地,说我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星光。那时他刚接手风雨飘摇的陆氏,是我用母亲留下的“繁星”项目专利,帮他稳住了局面。
如今陆氏如日中天,而他的白月光苏凝,回来了。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好,我签。但‘繁星’我必须带走,它不属于陆氏。”
“不属于?”陆淮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抽屉里甩出一份文件,“看清楚,专利转让协议,你亲手签的。”
我猛地抓过文件。签名处,是我的笔迹,日期是三年前我们结婚前夕。那段我因为父亲重病急需用钱,被他灌醉后模糊不清的记忆……原来漏洞在这里。
“你伪造……”我浑身发冷。
“证据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宋晚,商场上,兵不厌诈。就像你当初用手段爬上我的床,逼走阿凝一样。”
又是这个他重复了三年的指控。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哀莫大于心死。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苏凝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袅袅娜娜地走进来,自然地挽住陆淮舟的手臂:“淮舟,还没好吗?医生说了,宝宝需要准时做胎教呢。”她的小腹已有微微隆起。
宝宝。胎教。
我眼前一黑,扶住桌沿才站稳。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急。
陆淮舟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揽住苏凝的腰:“马上就好。”他转向我,目光恢复冰冷,“宋晚,条件已经足够优厚。别贪得无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父亲那点烂账曝光。”
他连我最后的软肋都掐得精准。父亲当年为了给我筹学费,挪用了公款,是陆淮舟出面摆平,这也成了他拿捏我多年的把柄。
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忽然觉得无比荒谬。三年婚姻,倾尽所有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不过是他用来稳固江山、等待白月光的踏脚石。
血液里某种冰冷的东西苏醒了。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笔锋锐利。
“陆淮舟,”我抬起头,直视他,第一次没有躲闪,“你会后悔的。”
他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苏凝却像是被我的眼神刺到,往陆淮舟怀里缩了缩:“淮舟,晚晚姐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
“与你无关。”陆淮舟安抚地拍拍她,然后对我下达最后通牒,“明天之前,搬出公馆。”
我拿起属于自己的包,挺直脊背,走向门口。没有眼泪,没有争吵。
在拉开门的那一刻,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陆总,忘了告诉你。‘繁星’的核心算法,我留了后手。没有我,它顶多再运行三个月。”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勾了勾嘴角,大步离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是一首挽歌,又像是一曲战前序章。
陆淮舟,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宋晚吗?你忘了,你能有今天,是靠谁的点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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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搬出陆家公馆那天下着大雨。我只有一个行李箱,装着我仅存的几件私人物品和三年来偷偷整理的资料。陆淮舟大概以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连面都没露。
手机响起,是父亲的主治医生:“宋小姐,您父亲的化疗费用……”
“李医生,请用最好的方案,钱我会尽快打过去。”我挂断电话,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五位数存款,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师兄,是我,宋晚。我考虑好了,接受你的邀请。”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温和而坚定:“晚晚,欢迎回来。‘星曜’技术总监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
程煜,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繁星”项目最初的核心成员之一。当年他因不满陆淮舟的商业手段而离开,如今已是陆氏最强竞争对手“星曜科技”的CEO。他知道我所有的价值,也清楚我与陆淮舟的恩怨。
“不过晚晚,”程煜顿了顿,“你想清楚了吗?这意味着,你要正式站在陆淮舟的对立面。”
我看着车窗外模糊的雨景,声音平静:“三年前我就该站在这里了。”
挂断电话,我点开一个加密邮箱,将几份文件发送出去。那是三年前陆淮舟为拿到“繁星”专利,进行灰色交易的证据链碎片。不足以一击致命,但足以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寝食难安。
**一个月后,星曜科技发布会。**
我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裙,站在聚光灯下,向台下众多媒体和投资者介绍“繁星2.0”——-一个比原版更高效、更智能的数据处理系统。台下窃窃私语,闪光灯亮成一片。谁都知道,“繁星”是陆氏的命脉之一。
“宋总监,据我们所知,‘繁星’的核心专利属于陆氏集团。您此次发布的‘繁星2.0’,是否涉及侵权?”有记者尖锐提问。
我微微一笑,早有准备:“‘繁星’的原始理念和基础架构,由我和我的母亲共同完成,有早期的学术论文和实验记录为证。陆氏持有的,是基于原始架构的特定应用专利。而‘繁星2.0’,是我们团队完全独立研发的新一代技术,不存在任何侵权问题。”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事实上,我们掌握了确凿证据,表明陆氏在获取‘繁星’专利的过程中,存在不当行为。星曜科技不排除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
现场一片哗然。这番话,无疑是对陆氏宣战。
发布会结束,我刚回到后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进隔壁的空房间。陆淮舟脸色铁青,眼底布满红丝,将我死死抵在墙上:“宋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身上的烟味很重,看来这一个月过得并不轻松。
“陆总,请自重。”我冷静地挣脱他,“我在工作。”
“工作?用我陆氏的技术来攻击我?”他咬牙切齿,“那个核心算法后门,是不是你搞的鬼?‘繁星’系统这一个月故障频发!”
“陆总说笑了,我既然已经离开,陆氏的技术问题,与我何干?”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领,“或许,是系统本身就不够完善,又或者……是失去了真正懂它的人。”
他死死盯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变了。”
“拜你所赐。”我迎上他的目光,“从天堂跌进地狱,总得学着自己爬起来。”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响起。他接通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阿凝摔倒了?……孩子怎么样?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丝慌乱,转身就要走。
“陆淮舟,”我叫住他,声音不大,却让他脚步一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他的背影猛地一僵。
那是结婚第一年,我怀了孕,满心欢喜地告诉他。他却因为一个重要的并购案,让我独自去产检。回来的路上,我被几个突然冲出来的混混推下楼梯,孩子没了。当时监控坏了,找不到凶手。陆淮舟事后只是抱着我说“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然后更忙于工作,仿佛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从未存在过。现在想来,那场“意外”未免太过巧合。
“你什么意思?”他转过身,眼神锐利。
“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突然觉得,报应这东西,有时候来得挺快的。祝你……母子平安。”
他脸色铁青,最终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我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复仇的快意并未如期而至,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空洞。程煜走进来,递给我一杯温水:“没事吧?”
我摇摇头。
“刚得到消息,”程煜压低声音,“陆氏的资金链出了大问题,好几个大股东都在抛售股票。你放出的那些证据碎片,起了作用。另外,我查到一些关于苏凝当年离开的线索,可能和境外的一个账户有关……”
我点点头:“继续查。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三个月后,陆氏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繁星”系统彻底瘫痪,竞争对手群起攻之,加上负面新闻缠身,股价暴跌。陆淮舟四处奔走,却回天乏术。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而我,在程煜的帮助下,不仅让“繁星2.0”大获成功,还暗中收购了陆氏的大量散股,成为仅次于陆淮舟的第二大股东。父亲的手术很成功,我把他接到了身边照顾。生活似乎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苏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宋晚姐……求求你,救救淮舟吧!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皱眉:“苏小姐,你找错人了。”
“不!我没有!”她哽咽着,“淮舟他……他快不行了!他得了脑癌,晚期!他之所以急着和你离婚,把我接回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给孩子一个名分,也想……也想保住陆氏不被其他人瓜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啊!”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脑癌?晚期?保护我?
这怎么可能?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苏凝泣不成声,“病历就在我手里!他一直在偷偷化疗,头发都快掉光了!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更不想拖累你!他以为他能安排好一切,可是……可是现在陆氏要垮了,他的病情也恶化了……宋晚姐,他最爱的一直是你!我……我只是他找来演戏的!孩子……孩子也不是他的!”
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世界,天旋地转。
******第三部分**
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苏凝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僵在原地,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冻住。脑癌?晚期?演戏?孩子不是他的?
这信息量太大,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里引爆,将我之前所有的恨意和报复计划都炸得粉碎。我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程煜闻声赶来,看到我惨白的脸色,急忙扶住我:“晚晚,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手机。程煜捡起来,看了眼通话记录,眉头紧锁:“苏凝?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她说……”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陆淮舟……脑癌晚期……离婚是为了……保护我……孩子不是他的……”
程煜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他沉默了几秒,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帮我查一下,陆淮舟近半年的就医记录,重点是脑科和肿瘤医院……对,要快!”
等待消息的时间格外漫长。我坐在沙发上,浑身发冷,脑子里乱成一团。如果苏凝说的是真的,那陆淮舟这几个月来的冷酷、绝情、甚至利用苏凝来刺激我,都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残忍的告别?他宁愿我恨他,也不要我为他伤心?
这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
然而,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却在悄悄告诉我:这或许……是真的。回想起来,他最近半年确实消瘦得厉害,偶尔会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有时开会时会下意识地揉按太阳穴……我曾以为他是工作太累,或是纵情声色掏空了身体,从未往疾病上想。
程煜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他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脸色越来越沉。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晚晚……查到了。陆淮舟,半年前确诊胶质母细胞瘤,IV级……情况很不乐观。”
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我眼前一黑,几乎晕厥。程煜及时扶住了我。
“他在哪家医院?”我抓住程煜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程煜在后面喊我,我也充耳不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一路飙车赶到医院,我甚至等不及电梯,直接从楼梯冲上了VIP病房所在的楼层。走廊尽头那间病房外,站着两个保镖,是陆淮舟的人。他们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想阻拦,但在对上我通红的、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
我颤抖着手,推开了病房门。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病床上,那个曾经高大挺拔、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瘦得脱了形,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是近乎透明的苍白。他剃光了头发,头上还贴着纱布,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背上打着点滴。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证明他还活着。
苏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肿得像桃子,看到我进来,她吓了一跳,慌乱地站起身:“宋晚姐……你……你怎么来了……”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陆淮舟脸上,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几乎认不出他了。病魔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他的骄傲和锋芒彻底磨平,只剩下脆弱和无力。
他似乎听到了动静,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的视线聚焦在我脸上时,那双曾经深邃锐利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震惊,然后是巨大的慌乱,他下意识地想抬手遮住自己的光头,却因为虚弱而动作迟缓。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难以置信。
这一刻,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报复心,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心疼和窒息般的痛苦。我走到床边,轻轻按住了他试图遮挡的手。他的手,冰凉得吓人。
“为什么……”我的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他苍白的手背上,“为什么不告诉我……陆淮舟……你这个混蛋!”
他看着我流泪,眼底涌上巨大的悲哀和悔恨,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泪水也从他的眼角滑落。
苏凝在一旁哽咽着解释道:“宋晚姐,对不起……淮舟哥他……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怕你难过……他以为他能安排好一切……”
“安排?用那种方式把我推开就是安排?”我几乎是在低吼,心痛得无法呼吸,“陆淮舟,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我宁愿陪着你一起面对,也不要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恨你!”
他闭了闭眼,泪水流得更凶,反手用尽力气握住我的手,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却带着无尽的眷恋。“对……不起……晚晚……我……错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只是……太怕……拖累你……”
怕拖累我,怕我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怕他无法兑现承诺,怕他死后我无法独自面对风雨……这个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在死亡面前,选择了最笨拙、最伤人的方式,来践行他以为的“保护”。
之后的日子,我放下了“星曜”所有的工作,全心陪在医院。程煜理解我的选择,他默默接手了所有事务,并动用他的人脉,帮我联系国内外顶尖的脑科专家。尽管希望渺茫,我们还是想试一试。
陆淮舟的病情反反复复。偶尔清醒时,他会断断续续地跟我说很多话。说我们初遇时的美好,说结婚时他内心的狂喜,说对我母亲的感激,说他的后悔……他说他偷偷去看过我发布的“繁星2.0”,说我站在台上光彩照人,他为我骄傲。他再也不提苏凝,不提那个孩子,仿佛那只是一场为了逼走我而不得已演出的戏。
关于苏凝和孩子,在我再三追问下,苏凝终于坦白。孩子是她和陆淮舟一个主要对手公司老板的,一次酒醉后被设计失身。陆淮舟知道后,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也为了将来以此作为反击那个对手的筹码,才将她安置在身边,并策划了“怀孕”的戏码,目的是让我彻底死心,也为他死后可能发生的商业争斗埋下一步棋。这真相复杂得令人唏嘘,也更让我看清了陆淮舟身处漩涡中心的无奈与挣扎。
一个月后的一个黄昏,陆淮舟的精神突然好了起来,甚至能稍微坐起来喝几口我熬的清粥。我知道,这可能是回光返照。他握着我的手,目光异常清澈和平静。
“晚晚,”他轻声说,“帮我个忙。”
“你说。”我强忍着泪水。
“陆氏……让它过去吧。该结束的就结束……剩下的,成立一个基金……帮帮那些……像你当年一样有梦想的年轻人……”他喘了口气,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模样刻进灵魂里,“然后……忘了我……好好……生活……”
我泣不成声,只能用力点头。
他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事,满足地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天空,喃喃道:“真好看……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
他的手,在我掌心慢慢松开,滑落。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着生命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笔直的长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一切,都结束了。
**一年后。**
陆氏集团正式成为历史。其核心资产被拆分重组,原陆氏大厦的旧址上,矗立起一座崭新的“繁星青年创新基金”大楼。我以独立投资人的身份,继续着我和母亲未竟的事业,只是不再依附于任何公司或男人。
程煜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巨大的支持,我们也曾尝试交往,但最终发现,彼此更适合做并肩作战的伙伴和知己。我的心,有一部分似乎永远留在了那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无法再完整地交给另一个人。
清明时节,我带着一束他生前最喜欢的白玫瑰,来到郊外的墓园。陆淮舟的墓碑照片上,是他年轻时的样子,眉眼英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气,那是他健康时的模样。
我放下花,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灰尘。
“陆淮舟,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我低声说着,嘴角却带着一丝苦涩的温柔,“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别再这样了。爱一个人,就要一起承担风雨,知道吗?”
微风拂过,墓园里的松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回应。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转身离开。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座城市依旧车水马龙,繁华喧嚣,只是故事里的人,早已走上了不同的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