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不批年假被网暴后，我杀疯了 >公司年会直播，新员工陈晓雅突然抢过话筒哭诉： >“李总监不批我的年假，害我错过了外婆的临终手术！” >直播中断前，我最后画面是她跪地磕头的特写。 >#冷血总监逼死外婆#瞬间引爆热搜。 >当我被全网唾骂时，陈晓雅却晒出钻戒宣布订婚。 >婚礼现场，我带着她外婆三年前的死亡证明走上舞台： >“你外婆的‘临终手术’，是给你做阑尾炎吗？” >新郎当场摔了戒指：“你结过三次婚的事，也是假的？” --- ### 第一部分 年会直播镜头对准我时，陈晓雅突然抢过话筒哭喊：“李总监！你为什么不批我的年假！” 她声音尖利，盖过了喜庆的背景音乐，直刺耳膜。 全场瞬间死寂。 她转向直播镜头，眼泪汹涌：“我外婆病危！就等着我回去签字手术！就因为你卡着我的假条！” 她猛地跪下，“咚咚”磕头，额头砸在冰冷的地板上，闷响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 “求你了李总监！批我的假！救救我外婆！” 导播手忙脚乱切信号。 直播画面最后定格在她惨白带泪、额头红肿的特写，然后一片漆黑。 助理小张脸都青了，声音发颤：“李总……直播……是实时推送给所有合作平台首页的……”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嗡嗡声像一群失控的蜜蜂。 屏幕被“#冷血总监逼死外婆#”的推送通知塞满。 公关部总监冲过来，嘴唇哆嗦：“完了……李总，全完了！” 他举着平板，热搜榜前十，我们占了六个。 排第一的，就是那个带血的词条。 “人渣！去死吧！” “畜生不如的东西！” “外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点开词条，第一条爆帖下，诅咒的评论以每秒数百条的速度刷新。 配图正是直播中断前陈晓雅跪地磕头的截图。 公司大股东赵董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李明轩！你他妈干的好事！” 他的咆哮穿透听筒，连旁边的小张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看网上！公司形象被你毁得渣都不剩！” “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办公室等着！” 我刚踏入办公室，公关总监就跟了进来，面如死灰。 “李总，我们……刚谈好的三个大单，对方全部发函，暂停合作。” 他声音抖得厉害。 “理由是……‘鉴于贵司高层管理存在严重道德风险’……” 手机又响了。陌生号码。 我接起。 一个陌生的、带着浓重口音的老妇人声音带着哭腔传来： “姓李的！你还我女儿晓雅外婆的命来！你不得好死！” 咒骂声尖锐刺耳，随即是一阵忙音。 助理小张看着手机，脸色煞白：“李总……您的家庭住址……电话……全被人扒出来了……” 屏幕上是一个论坛帖子标题——《人肉“冷血总监”李明轩，让他社会性死亡！》 详细列出了我的身份证号、住址、父母家地址、甚至车牌号。 项目组核心成员王海冲了进来，眼睛通红。 “李总！不是这样的！陈晓雅她根本没……” “王海！”我厉声打断他。 现在任何辩解，都只会火上浇油。 办公室门被粗暴推开。 赵董带着几个董事，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公关总监。 “李明轩，”赵董的声音冷得像冰，“鉴于你个人引发的这场巨大丑闻，对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深吸一口气，字字如刀。 “董事会决定，暂停你一切职务！即日起生效！”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冷冷映照着这一切。 赵董最后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你好自为之。” 他带着人转身离开，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小张把一杯温水放在我桌上，眼眶发红：“李总……您……喝点水……” 她欲言又止。 我看着桌上堆积的项目进度报告，上面还有我昨天刚做的批注。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陈晓雅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张自拍，红肿的眼睛带着泪光，配文： **“外婆，对不起，是晓雅没用……没能及时回来……”** 定位显示在老家县城的一家医院。 评论区一片“抱抱”、“心疼”、“节哀”。 我点开那张自拍，放大。 她身后模糊的医院背景墙一角，挂着一个电子钟。 日期清晰可见——是五天前。 我拨通王海的电话，声音低沉：“海子，立刻帮我查清楚一件事。” “陈晓雅的外婆，到底住在哪个医院？什么病？手术……是什么时候？” 王海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激动：“李总，您终于……” “别废话，快！” 等待回复的时间格外漫长。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车流不息。 网络上的风暴却愈演愈烈。 有人发起“万人血书求开除李明轩”的联名。 合作方解约的邮件一封接一封塞满邮箱。 我的私人社交账号下，每刷新一次，谩骂就增加几百条。 “杀人犯！滚出地球！” “祝你全家得癌！” “垃圾！社会败类！” 小张轻轻推门进来，端着一份盒饭，小心翼翼：“李总，您……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摇摇头。 她放下饭盒，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李总，我相信您。” 我抬眼看向她，她目光里有担忧，也有一种近乎固执的信任。 “谢谢。”我声音有些沙哑。 王海的电话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李总，查……查到了！” “陈晓雅外婆……三年前就去世了！死于……突发脑溢血！” 三年前？ 我猛地坐直身体。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是她老家邻居亲口说的！我还找到了当年村里的丧葬记录！” 王海急促地说。 三年前……五天前医院的自拍…… 我盯着屏幕上陈晓雅那张泪眼婆娑的照片，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寒意，从脚底一点点爬上脊椎。 这场风暴，根本不是意外。 这是一把早就磨好的刀，只等着在聚光灯下，狠狠捅向我。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陈晓雅的朋友圈。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 一只白皙的手伸向镜头，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 ### 第二部分 钻戒的光芒在朋友圈图片里显得格外刺目。 配文姗姗来迟，带着一股尘埃落定般的轻快： **“感谢所有关心我的朋友！外婆的离开让我明白，珍惜眼前人最重要。是的，我订婚了。@周氏集团-周天宇，余生请多指教~”** “周氏集团？周天宇？”王海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那个搞地产的周家？‘天宇’是他家刚从国外回来的小儿子？” 他的声音拔高了，“陈晓雅她……她怎么攀上的？！” 答案很快揭晓。 本地八卦媒体闻风而动，一篇篇“感人”的报道迅速出炉。 《泪目！痛失至亲后，坚强女孩收获真爱！》 《豪门公子爱上“孝女”，现实版灰姑娘童话！》 文章里，陈晓雅被塑造成“在外婆病榻前日夜祈祷的孝顺孙女”，而我，则是那个“冷酷无情、间接导致老人抱憾离世的职场暴君”。 她“外婆的临终手术”，成了她悲情女主光环上最亮的勋章，也成了她踏入豪门的敲门砖。 我的停职处分正式生效的通知邮件躺在邮箱里。 “李明轩先生：基于近期您个人行为引发的重大舆情风波，对公司声誉及业务造成极其恶劣影响……经董事会决议，暂停您研发总监职务，进行无限期调查……” 办公室被清空。 助理小张红着眼睛帮我收拾个人物品。 “李总，您一定要回来……”她声音哽咽。 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 刚出旋转门，几个早就蹲守的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上来。 “李总监！对于陈晓雅小姐订婚你有什么看法？” “停职是否证明公司承认了你的过错？” “逼死老人后现在是什么心情？” 闪光灯噼里啪啦，话筒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在保安的阻拦下艰难地走向路边等待的车。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司机老王叹了口气：“李总，去哪？” “回家。”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吐出两个字。 “家”已经成了战场。 小区门口聚集着十几个举着手机直播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拉着白底黑字横幅的。 横幅上写着：“杀人偿命！李明轩滚出本市！” “血债血偿！为陈晓雅外婆讨公道！” 我的车被他们认出来。 “是他！人渣回来了！” “李明轩！滚出来！” “道歉！给晓雅道歉！” 有人冲上来拍打车窗，手机镜头紧紧贴着玻璃。 老王猛踩油门，车子才冲进地下车库。 电梯门口，物业经理一脸为难地等着我。 “李先生……您看这……好多业主投诉了……我们压力很大……” 他搓着手，“您家的门……又被泼了红漆……这次还……还有死老鼠……” 防盗门上一片狼藉。 鲜红的油漆写着歪歪扭扭的大字：“杀人犯！”“去死！” 门把手上挂着几只死老鼠，散发着恶臭。 手机响了。是父亲。 “明轩！”他的声音苍老而疲惫，带着巨大的恐慌，“你妈……你妈看到那些视频，气得心脏病犯了……刚送进医院！” “爸……” “你别叫我爸！”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绝望的愤怒，“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啊！你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没完！” 电话被狠狠挂断。 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 我靠在冰冷的、散发着油漆和死老鼠腥臭的门上，慢慢滑坐在地。 黑暗和污秽的气息包裹着我。 整个世界都在塌陷。 “嗡嗡嗡……” 地上的手机顽强地震动着。 屏幕上跳动着“王海”的名字。 我盯着那个名字，几秒后，伸出手，捡起手机。 按下接听键。 “李总！”王海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黑暗中劈开的一道电光，“陈晓雅老家！她外婆三年前下葬的坟找到了！就在村后山！我拍了照片！” “还有……更重要的！”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我找到了当年给她外婆办丧事的‘李老六’！他亲口说，晓雅外婆走得很急，根本没来得及送医院！更别提什么手术！” “李总，那老六现在就在我旁边！他说的话，我录了音！” 手机提示音响起。 王海发来了几张照片。 一张是杂草丛生的土坟，一块简陋的石碑，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名字和生卒年月——陈刘氏，卒于三年前秋天。 另一张是一个干瘦老头局促地站在镜头前。 还有一段音频文件。 我点开音频。 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的老汉声音响起，带着回忆的肯定： “老嫂子？晓雅她婆？三年前就没了啊！对，秋天，收包谷的时候，晌午头还好好的，下午就突然栽倒了……等赤脚医生赶来，人都硬了……脑溢血嘛！” 老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细节。 “手术？哪来的手术？根本就没往医院送！那会儿山路不好走，等车叫来，人都凉了……晓雅那丫头？她在外头打工，等她知道信儿赶回来，头七都过了好几天了……” 老汉的声音带着一丝对逝者的唏嘘，朴实而肯定。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陈晓雅精心编织的谎言。 **【付费起点】**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是陈晓雅新注册的社交媒体小号（她的大号已被“热心网友”捧成百万粉丝网红）。 她晒出了一张奢华的水晶婚鞋照片。 配文：**“我的王子说，要给我一场让全城女人都嫉妒的童话婚礼！下周，皇冠酒店，不见不散哦！@周氏集团-周天宇”** 定位：本市唯一的七星级皇冠酒店宴会厅预订部。 评论区一片祝福和艳羡。 “苦尽甘来！晓雅值得最好的！” “狠狠打脸那个姓李的人渣！气死他！” “周公子好帅好宠！神仙爱情！” 我盯着那张水晶鞋照片，冰冷的火焰在眼底燃烧。 童话婚礼？ 好。 我关掉页面，拨通王海的电话。 “海子，帮我做两件事。”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 “第一，把我停职的通知书、被泼漆的家门照片、还有我妈的病危通知（我拍了照）……打包发给所有主流媒体，匿名。标题就用——‘网暴下的牺牲品：一个被舆论审判的总监’。” “第二，”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帮我搞到陈晓雅下周在皇冠酒店婚礼的电子请柬，还有……一张入场券。” 王海沉默了一秒，随即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兴奋和孤注一掷：“明白！李总！您等着！” 接下来的几天，网络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匿名邮件起了作用。 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家门红漆、死老鼠、我母亲戴着呼吸机的侧脸）和一些“知情人士”的“客观陈述”开始在一些非主流的论坛和社交媒体小范围流传。 标题直指网暴的失控和对个人权利的践踏。 “虽然李明轩有错，但这样搞也太过了吧？家人是无辜的。” “泼油漆寄死老鼠？这是犯法吧？” “有点可怜他妈了……” “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是有预谋的？” 质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像投入滚油的水滴，开始噼啪作响。 陈晓雅显然也察觉到了。 她立刻在自己的小号上直播，穿着一身名牌家居服，背景是看得见江景的豪华公寓。 她对着镜头，眼圈泛红，楚楚可怜： “我知道，最近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说我炒作，说我利用外婆……” 她哽咽着，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 “我只想说，外婆是我最亲的人……她的离开，是我这辈子永远的痛……” “至于有些人受到的所谓‘攻击’……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安静地开始新生活……” “请大家不要再打扰我和我的家人了……好吗？” 她微微侧头，露出脖颈上一道淡淡的、已经快要消失的淤痕。 弹幕瞬间爆炸： “天啊！晓雅脖子上怎么了？！” “是不是那个姓李的威胁你了？！” “报警！必须报警保护晓雅！” 她立刻惊慌地捂住脖子，眼神闪烁：“没……没什么……不小心碰的……大家别乱猜……” 欲盖弥彰的姿态，立刻将舆论的矛头再次精准地引向了我。 “网络暴力”的质疑声浪，瞬间被新一轮对我的愤怒声讨淹没。 我看着直播里她精湛的表演，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表演吧。 尽情的表演。 聚光灯越亮，你待会儿摔下来，才越疼。 手机震动。王海的信息。 一个电子请柬的链接。 还有一张图片——一张皇冠酒店婚礼现场工作人员专用的临时通行证照片。 “李总，搞定了！安保公司的老刘以前欠我人情。通行证明天就能拿到！” “还有，”他紧接着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带着一丝古怪，“我们的人……在查陈晓雅过往时……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她结过婚！而且……不止一次！” 我瞳孔微微一缩。 “查到什么程度？” “第一次是五年前，在她老家县城，和一个开汽修店的小老板，半年就离了，没孩子。” “第二次是三年前，就在本市！和一个做小贷公司的，这次时间更短，三个月！那男的叫张强，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呢！涉嫌暴力催收！” “两次婚姻记录都查到了，有档案！而且……第二次离婚官司打得很不愉快，那个张强……好像还在外面放过话要收拾她！” 三年前？ 那正是她“外婆去世”的时间点。 “证据呢？” “离婚判决书复印件！还有张强以前在狐朋狗友面前骂她的录音！虽然难听，但能证明她的婚史！” 王海的声音带着发现宝藏的兴奋，“李总，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雪中送炭？ 不。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几根致命稻草。 我拿起桌上那张刚刚送到的、印着“皇冠酒店”logo的临时通行证。 金属的棱角硌着掌心。 冰冷，坚硬。 --- ### 第三部分 皇冠酒店最大的宴会厅“水晶宫”。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光华，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幻仙境。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和新鲜玫瑰的甜香。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陈晓雅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拖尾婚纱，头戴镶钻王冠，在柔美的追光灯下，由她那位西装革履、满脸红光的新郎周天宇挽着，缓缓走向舞台中央。 宾客们举起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两人唯美的“爱情故事”短片。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许下彼此一生的承诺！”司仪的声音充满激情。 音乐达到高潮。 周天宇深情款款地拿起那枚硕大的钻戒。 陈晓雅脸上洋溢着被全世界羡慕的幸福，伸出手。 就在这一刻—— “砰——！” 宴会厅厚重的雕花大门被猛地推开！ 巨大的声响像冷水泼进滚油，瞬间压过了音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