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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2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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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迹永不褪色 >坠落时我听见姐姐的笑声:“赝品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重生回到苏富比拍卖前夜,她正举杯向我的未婚夫献媚。 >“姐夫,”我微笑着截过她递出的酒杯,“真迹可经不起你指甲里的松节油。” >她脸色骤变,那是顶级画作修复师才会接触的溶剂。 >拍卖台上,她将我修复的梵高真迹替换成高仿。 >聚光灯下我掀开画布:“真品背面有我的隐形签名。” >紫外线灯亮起瞬间,她藏起的真迹在角落发出幽光。 >“赝品小姐,”我转向面如死灰的她,“你的戏该落幕了。” --- “赝品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身体失重下坠的瞬间,沈知雅尖锐的声音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冰冷的大理石台阶边缘撞上后腰,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视线天旋地转,最后定格在旋转楼梯顶端——她精心描画的唇弯着,俯视着我,像在欣赏一件即将碎裂的劣质瓷器。 剧痛和黑暗吞噬意识前,只有那句话在回荡。赝品。垃圾。我是她眼中的赝品,是她继承家族画廊、攀上那个男人路上必须清除的障碍。 …… “……知微?沈知微!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急躁的声音刺破混沌。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晃得眼前一片模糊。眩晕感还在,后腰似乎还残留着撞击的幻痛。我下意识摸向腰后,触手是光滑昂贵的丝绸面料,不是医院粗糙的病号服。 “谢天谢地,你总算回魂了!” 画廊经理周放那张总是带着点焦虑的脸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音,“我的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苏富比专场的预展酒会!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倒好,躲这儿对着香槟塔发呆?沈总脸都沉了!” 苏富比……专场……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血液轰然冲上头顶。 我回来了。 回到了那个致命的夜晚。回到了我坠下楼梯、失去记忆、最终失去一切的前夕。 “姐姐呢?” 我的声音有些发干,目光越过周放,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人群中急切搜寻。宾客们低声交谈,侍者托着银盘穿梭,空气里浮动着香槟、昂贵香水和艺术品特有的、淡淡的油彩与木料混合的气息。 “还能在哪儿?” 周放朝着宴会厅中心努了努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围着宋先生转呗。啧,那架势,恨不得贴上去。”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人群的核心,那个被众星拱月的男人,正是宋砚白。国内最年轻也最神秘的顶级收藏家,眼光毒辣,财力深不可测。也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沈宋两家为了巩固在艺术圈的地位,心照不宣达成的联姻。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侧脸在灯光下线条冷硬,正微微低头看着什么,对周围的奉承显得有些疏离。 而紧贴在他身边的,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沈知雅。 她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曳地长裙,衬得肌肤胜雪。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垂在肩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崇拜与羞涩的笑意。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身体微微前倾,将曲线展露无遗,正将酒杯递向宋砚白。嘴唇开合,声音娇柔地穿过不算嘈杂的背景音飘过来一点点: “……砚白,尝尝这个,年份很特别,和今天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不远处拍卖台上被红色绒布覆盖的巨大画框,笑容加深,“和今晚的‘主角’一样珍贵。” 宋砚白似乎对她刻意的靠近有些不适,几不可察地偏了下头,并未去接那杯酒。他身旁的特助林森上前半步,客气而疏离地挡开了些许距离。 就是这一幕。 上一世,我被周放叫走处理一个所谓的“突发状况”,错过了这一幕。回来时,只看到沈知雅依偎在宋砚白身边言笑晏晏。而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她试图用一杯酒撬开宋砚白心防的起点。 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强烈的求生欲在胸腔里冲撞。坠落的失重感,骨头碎裂的剧痛,还有医院里漫长而绝望的复健,失忆带来的恐惧和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我淹没。然后是沈知雅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定制婚纱,站在聚光灯下,挽着宋砚白的手臂,接受着所有人的艳羡与祝福,而我,则被遗忘在疗养院的角落,像一个真正的赝品。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瞬间清醒。 不。这一世,被丢进垃圾堆的,绝不会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扬起一个恰到好处、无懈可击的笑容。那是我在无数次修复珍贵画作时练就的专注与平静。抬步,朝着那焦点中心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声响,像是某种宣战的鼓点。 “姐姐。”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沈知雅递酒的动作和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周围几个正在试图和宋砚白攀谈的人也下意识地住了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宋砚白抬起了眼,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的淡漠。 我径直走到他们两人之间,巧妙地隔开了沈知雅几乎要贴上宋砚白手臂的身体。没有看她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我的目光落在她指尖捏着的那杯香槟上,然后转向宋砚白,露出一个比沈知雅方才更加真诚、也更具专业素养的微笑。 “姐夫,” 我自然地开口,这个称呼让沈知雅的眼角猛地一跳,也让宋砚白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我伸手,不是去接沈知雅的酒杯,而是轻轻虚托了一下杯底,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沈知雅精心保养过、涂着裸色蔻丹的指甲边缘。 “这香槟确实不错,” 我的声音清晰而悦耳,带着一种修复大师特有的笃定,“不过,真迹可经不起你指甲里的松节油。”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小范围的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沈知雅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捏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她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杯中金色的酒液漾开危险的涟漪。她下意识地想把手藏到身后,但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那只手上,带着惊疑和审视。 松节油。 顶级油画修复师最常用的溶剂之一,用来溶解陈旧光油和清洗画面污垢。它的气味极其特殊且顽固,一旦沾染,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清除,尤其在敏感的指甲缝隙里。 沈知雅不是修复师。她是画廊的运营总监,理论上,她不需要、也不应该直接接触这种东西。除非……她有必须亲自、并且秘密地接触画作的理由。 周围的空气凝滞了。几位藏家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宋砚白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沈知雅那只因紧张而僵硬的手上。他眼神里的淡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的、洞悉一切般的锐利。他身边的特助林森,眼神也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 沈知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有些失真,带着被踩到尾巴的惊惶和强装的愤怒。她猛地将酒杯塞给旁边一个不知所措的侍者,动作仓促,酒液泼洒出来些许,沾湿了她昂贵的裙摆。“什么松节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微,你是不是太紧张今晚的拍卖,出现幻觉了?” 她试图将话题引向我的“精神问题”,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我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从容的微笑,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眼中的慌乱和怨毒。“紧张?修复那幅梵高的《星夜》时,连续工作三十六个小时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那才叫紧张。” 我微微歪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不解,“我只是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松节油味道,提醒一下姐姐而已。毕竟,万一不小心蹭到拍品上,那可就……” 我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目光纷纷投向拍卖台,那块覆盖着神秘拍品的红色绒布。 宋砚白的视线在我和沈知雅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最终定格在我脸上。他的眼神复杂难辨,不再是之前纯粹的漠然,似乎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审视着我这个“未婚妻”。 “林森。”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宋先生。” 林森立刻上前。 “去确认一下,” 宋砚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沈总监今天的工作日志,特别是……接触过哪些物品。另外,请现场安保负责人过来。”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沈知雅瞬间惨白的脸,“拍卖开始前,所有接触过核心拍品的工作人员,包括沈总监,暂时不得离开监控区域。” 沈知雅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将我刺穿。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但在宋砚白冰冷的目光和林森公事公办的注视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知微!” 一个带着威严和明显不满的声音插了进来。父亲沈柏年穿过人群,脸色铁青地大步走来。他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惹了大祸的麻烦精,随即转向宋砚白时,脸上立刻堆起了生意人圆滑的笑容:“砚白,误会,都是误会!知微这孩子,最近压力太大,说话没轻没重的。知雅怎么会……” “沈董,” 宋砚白淡淡地打断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事关今晚的压轴拍品,谨慎些总是好的。这也是对买家的负责。” 他甚至连眼神都没给沈柏年一个,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匆匆赶来的安保负责人。“按我说的办。” 沈柏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一时语塞。他显然没料到宋砚白会如此强硬,丝毫不给他这个未来岳父面子。 我心底一片冰凉。这就是我的父亲,在女儿被当众指控可能损害家族巨大利益时,第一反应是斥责我,维护那个“有出息”的、能帮他稳固地位的大女儿。上一世,在我坠楼失忆后,他恐怕也是这样轻易地放弃了我,选择了沈知雅。 “爸,” 我迎上沈父愠怒的目光,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姐姐指甲里的松节油味道,隔着半米都能闻到。提醒一句,免得真出了纰漏,砸的是我们‘博雅’画廊百年的招牌。您说呢?” 沈柏年被我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否认一个如此具体的指控,尤其当宋砚白已经明确表态后。他只能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警告,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他大概从未见过我这个“乖顺”的小女儿如此锋芒毕露。 “宋先生,” 安保负责人是个精干的中年人,快步走到近前,恭敬地询问,“已经安排下去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宋砚白微微颔首,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很深,像是要看穿我平静外表下的所有心思。然后,他移开视线,对安保负责人说:“保护好拍卖品。尤其是《星夜》。” “是!” 宋砚白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在林森和几个保镖的簇拥下,走向预留给他的专属休息室。他一离开,那种无形的巨大压力似乎才稍稍散去一些,但围绕在沈知雅周围的审视目光并未消失。 沈知雅被无形的视线钉在原地,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助理小刘战战兢兢地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沈知雅猛地抬起头,怨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直直射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沈知微,你等着。” --- 沈知雅被安保人员“礼貌”地请到了旁边的VIP休息室暂作停留,美其名曰“确保拍卖流程不受干扰”。她离开时那怨毒的一瞥,像毒蛇的信子,无声地宣告着不死不休。父亲沈柏年脸色铁青地跟了过去,显然是要安抚和盘问。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在我身上交织着好奇、探究和一丝幸灾乐祸。博雅画廊沈家姐妹不和,这早已是圈中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如此赤裸裸地在宋砚白面前撕破脸,还是头一遭。 “知微姐,你刚才……太帅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在我身边响起。是我的助手,刚毕业不久的美院高材生,陈安安。她圆圆的脸蛋因为激动而泛红,眼睛亮晶晶的,“我早就看不惯沈总监……哦不,沈知雅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了!仗着自己是运营总监,老是对我们修复部指手画脚!这下看她怎么嚣张!” “安安,” 我压下心底翻腾的寒意,语气平静,“帅不帅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幅画。安保加强了吗?监控呢?” 上一世,沈知雅就是在拍卖前夜的混乱中,利用她的职务之便,在某个监控死角完成了调包。这一世,我提前点破了她的异常,她必然会狗急跳墙,采取更极端、更隐秘的手段。 “嗯嗯!” 陈安安用力点头,神色认真起来,“安保大叔说宋先生吩咐后,他们立刻增派了人手,重点盯着后台画库和拍卖台附近。监控室也加了双岗,确保所有角度无死角。不过……”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忧虑,“知微姐,你说她真的会动那幅《星夜》?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真迹啊!她怎么敢?” “为了彻底取代我,攀上宋砚白,她没什么不敢的。” 我看着沈知雅被带离的方向,声音冷得像冰,“在她眼里,真迹也好,我这个妹妹也好,都不过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是随时可以丢弃或替换的……赝品。”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重。 陈安安打了个寒噤,眼神里多了几分后怕。“那……那我们怎么办?” “盯紧画库。” 我斩钉截铁,“拍卖开始前,除了我和安保负责人,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进去。包括我爸,包括……沈知雅。” 我必须掌握主动权,不能再被动等待。 “明白!” 陈安安立刻应道,拿出对讲机低声传达指令。 酒会还在继续,但气氛明显微妙了许多。我强迫自己融入人群,周旋于几位重要的藏家之间,谈论着即将上拍的几件重要作品,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然而,我的神经始终紧绷着,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后台通道和沈知雅被“安置”的那间休息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正式拍卖开始只剩下不到半小时。 “沈小姐,” 周放又一脸焦虑地凑了过来,额头上渗着细汗,“沈总叫您过去一趟,在……在沈总监那间休息室。”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父亲找我?在沈知雅的房间?我心头警铃大作。 “什么事?” 我语气冷淡。 “好像……好像是为了刚才的事,沈总想跟您谈谈……” 周放支支吾吾。 “告诉他,拍卖在即,我作为修复负责人,必须确保拍品万无一失,走不开。” 我直接拒绝。这个时候过去,谁知道沈知雅会设下什么陷阱?坠楼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周放面露难色:“可是沈总他……” “周经理,” 我打断他,目光锐利,“宋先生刚才的指示很清楚,拍卖前,任何可能影响拍品安全的行为都要杜绝。你觉得我现在离开核心区域,合适吗?” 我抬出了宋砚白这尊大佛。 周放脸色一白,立刻噤声,喏喏地退开了。 然而,麻烦并未停止。几分钟后,一个侍者端着托盘匆匆走向我,托盘上放着一杯清水。 “沈小姐,您父亲吩咐给您送杯水,说您脸色不太好,让您润润嗓子。” 侍者低着头,恭敬地说。 我的目光落在那杯清澈见底的水上。无色无味。上一世,沈知雅为了让我在关键时刻“身体不适”无法出现,也曾试图在我的饮品里动手脚。 “谢谢。” 我伸手去接,指尖在触碰到冰凉杯壁的瞬间,身体似乎不经意地晃了一下。 “哎呀!” 杯子脱手,“哐当”一声脆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和水渍四溅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沈小姐!是我不小心!” 侍者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道歉,蹲下身就要去捡碎片。 “没关系,” 我退开一步,避开地上的狼藉,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虚弱,“是我自己没拿稳。最近太累了,有点手抖。麻烦你清理一下吧。” 我看向闻声赶来的陈安安,“安安,帮我重新倒杯温水来,要温的,谢谢。” 侍者唯唯诺诺地清理着地面,不敢再多说一句。陈安安很快端来一杯水,警惕地看着我。 “没事,” 我接过水杯,只沾了沾唇,并未喝下。沈柏年为了沈知雅,竟然连下药这种下作手段都用上了,真是……好得很。心底的寒意几乎要将血液冻结。 就在这小小的混乱刚平息,拍卖厅的灯光开始按照流程,一盏盏暗了下来,只留下几束柔和的光线引导宾客落座。拍卖即将开始。 【付费起点】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带着陈安安快步走向后台画库。安保负责人已经守在门口,见到我,点点头:“沈小姐,宋先生交代过,您可以进去做最后检查。” 画库内,恒温恒湿,光线柔和。巨大的《星夜》画框静静地立在特制的支架上,覆盖着那层象征神秘与财富的红色绒布。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气氛肃穆而紧张。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就是这里。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周放叫走,回来时画已经被推上了拍卖台,我甚至没来得及## 真迹永不褪色 >坠落时我听见姐姐的笑声:“赝品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重生回到苏富比拍卖前夜,她正举杯向我的未婚夫献媚。 >“姐夫,”我微笑着截过她递出的酒杯,“真迹可经不起你指甲里的松节油。” >她脸色骤变,那是顶级画作修复师才会接触的溶剂。 >拍卖台上,她将我修复的梵高真迹替换成高仿。 >聚光灯下我掀开画布:“真品背面有我的隐形签名。” >紫外线灯亮起瞬间,她藏起的真迹在角落发出幽光。 >“赝品小姐,”我转向面如死灰的她,“你的戏该落幕了。” --- 第二部分: 画库厚重的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拍卖厅渐起的喧嚣。恒温恒湿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里弥漫着油画颜料、亚麻布、老旧木材和极淡的松节油混合的特殊气味。光线是特制的、均匀而柔和的冷光,不会对任何一件脆弱珍贵的艺术品造成伤害。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房间中央那巨大的支架。覆盖着深红色绒布的《星夜》,像一个沉默的巨人,安静地伫立在那里。它是今晚的绝对主角,无数目光的焦点,也是沈知雅野心之路必须跨越的巅峰——或者说,必须搬开的绊脚石。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就是这里。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周放用那个所谓的“突发状况”支开,给了沈知雅下手的机会。这一世,我站在了这里,带着前世的记忆,如同一颗提前埋下的钉子。 “安安,”我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启动最后一遍检查流程。从画框边缘开始,一寸一寸过。特别注意画布背面和固定点。” “明白,知微姐!”陈安安立刻应声,神色凝重地从工具包里拿出特制的软毛刷、高倍放大镜和强光手电。她动作麻利地戴上纯棉白手套,开始按照我制定的严格流程,小心翼翼地检查巨大画框的每一个榫卯接缝。 我没有立刻上前。我的视线锐利如鹰隼,扫过画库的每一个角落。几个穿着统一深蓝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各自的位置忙碌着,检查搬运推车的滑轮,调试用于将画作平稳送上拍卖台的液压升降装置。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动作专业。 但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协调。 靠近内侧工具柜的一个年轻男性工作人员,他低垂着头,看似在整理一捆备用绳索,动作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神,在陈安安开始检查画框边缘时,几不可察地飘忽了一下,飞快地掠过我,又迅速垂下。那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紧张。 我默不作声地记下了他的工号牌:K07。 “沈小姐,”安保负责人老张走了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对宋砚白指令的绝对服从和对潜在风险的警惕,“都安排好了,外围监控显示沈总监还在休息室,沈董也在那边。画库内部监控无死角覆盖,画面实时同步到宋先生的监控室和这里。”他指了指墙上一个屏幕。 屏幕上分割着数个画面:沈知雅在休息室里焦躁地踱步,父亲沈柏年似乎在低声训斥她;画库各个角度的实时影像;拍卖厅里宾客正在陆续落座。 “辛苦了,张队。”我点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那个K07身上。他正试图将一个沉重的工具箱挪到靠近画作支架的位置。工具箱挪动时,滑轮在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工具箱?”我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画库里格外清晰,“K07,工具箱里的工具清点过了吗?按规程,非必要工具不能放在核心拍品移动路径附近。” K07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沈、沈小姐,都清点过了,都是固定画框和支撑架用的,马上要用到的,就放近点方便拿取。” “哦?”我缓步走了过去,高跟鞋在地面敲击出规律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神经上。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审视。“推车检查完了?滑轮都上油了吗?确保移动时绝对平稳,不能有丝毫震动。” “检、检查过了!油也上了!”K07忙不迭地回答,额角似乎渗出了细汗。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停在那巨大的红色绒布前。我的手缓缓抬起,没有去掀开它,而是虚悬在绒布上方几厘米处,仿佛在感受画作本身的气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息看着我。 “知道这幅画修复最难的点在哪里吗?”我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拷问,“不是那些剥落的笔触,不是龟裂的色彩层,是那深沉的蓝。”我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绒布,“梵高用钴蓝混合着群青,一遍又一遍地堆积,才堆出了那片漩涡般吞噬人心的夜空。多一笔,少一笔,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工作人员,最后停留在K07微微发白的脸上,“就像今晚,任何一个环节的‘差之毫厘’,都可能带来无法承受的‘谬以千里’。” 画库里一片死寂。K07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画库的门被轻轻叩响。老张过去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周放。 周放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我,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掩饰不住的焦虑:“知微,沈总……沈总让我务必请您过去一下!就几分钟!他说……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关于今晚拍卖的,必须立刻和您商量!关系到我们画廊的……”他的目光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又是这一招! 前世那让我坠入深渊的“突发状况”,今生换了个更冠冕堂皇的借口,依旧准时上演。 我心底一片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我甚至没有转身去看周放。 “周经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深潭,“你抬头看看。” 周放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墙上那个清晰的监控画面——画面里,沈知雅正对着沈柏年激烈地说着什么,表情焦躁而愤怒,完全没有“重要事情要商量”的迹象。 “沈总监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我的语气毫无波澜,“这个时候,任何干扰核心拍品最后安全确认的行为,都是对买家、对苏富比、更是对我们博雅百年声誉的极端不负责任。告诉沈总,拍卖结束前,我哪里都不会去。这是宋先生定下的规矩。” 我的话,直接搬出了宋砚白,也点破了沈柏年父女此刻的真实状态。周放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哑口无言,站在那里进退维谷。 “张队,”我直接下令,“拍卖流程马上开始,请按计划将拍品护送至待拍区。非核心操作人员,请立刻退出画库。” “是!”老张应声,立刻挥手示意。几个无关的工作人员迅速有序地退出。周放也被老张“请”了出去。 画库里只剩下我、陈安安、老张、两名核心搬运工,还有……那个K07。 “K07,”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也出去吧,这里人手够了。” “沈小姐,我……我可以帮忙固定……”K07还想争取。 “出去。”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K07身体一颤,接触到老张同样锐利的眼神,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临走前,他的目光飞快地在那个靠近画作支架的沉重工具箱上扫了一眼。 门再次关上。画库里只剩下我们四人。 “安安,继续。”我沉声道。 陈安安深吸一口气,更加专注地检查画框边缘的接缝和固定卡扣。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刚才K07的眼神,那个工具箱……沈知雅会用什么方式?她不可能当着我们的面掀开绒布替换画芯。时间不够,动静太大。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着覆盖画作的红色绒布。突然,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被恒温系统噪音掩盖的声音传入耳中——非常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某个极其精密的机械卡扣被触动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是画作支架的底座! 电光火石间,一个极其大胆而卑劣的念头闯入脑海!她不是要替换整幅画,她是想……在移动过程中,利用某个预设的机关,让画芯在绒布的遮盖下,从画框内滑落!然后在混乱中,用预先藏在附近(比如那个工具箱)的高仿画芯快速填充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停!”我厉声喝道,身体猛地前倾,目光如炬射向支架底座一个看似寻常的固定旋钮! 几乎是同时,陈安安也发出了惊呼:“知微姐!快看画布右下角!” 只见覆盖在巨大画框上的深红色绒布,在右下角靠近画框边缘的位置,极其诡异地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鼓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绒布下沿着画框边缘急速移动! “底座!卸力机关!”我朝着老张和那两名搬运工大吼,“快固定住画框!别让它滑脱!” 老张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画框的上沿!两名搬运工也瞬间明白了危险,扑上去稳住支架和推车! 然而,晚了。 就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幅覆盖着绒布的巨作,在推车被启动、即将送往拍卖台的瞬间,整个画芯部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从画框中抽出,沿着一个精妙设计的滑轨,悄无声息地、却迅疾无比地向下滑落! “哗啦——” 一声沉闷的布料摩擦声响起。覆盖的红色绒布,因为失去了内部画芯的支撑,骤然坍塌、松弛下来!原本平整的绒布表面,瞬间出现一个巨大而诡异的凹陷!就像一个被抽掉了骨架的华丽躯壳! 画芯消失了!就在绒布之下,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画呢?!”陈安安失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 老张和两名搬运工也惊呆了,死死稳住空荡荡只剩画框和松弛绒布的推车,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突兀的凹陷。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虽然预见到了危险,但沈知雅的狠毒和手段的刁钻,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想!她利用了我必须让画作按时上拍的心理,利用了我们启动推车的瞬间,利用了这个精心改造、设置了快速卸力滑轨的支架底座! 她成功了!在拍卖前最后一刻,在重重监控和安保下,她依然成功地将真迹掉了包! 【付费起点】 “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出入!”老张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都变了调。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在画库内响起,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闪烁,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一片血红。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巨大的拍卖厅里,拍卖师热情洋溢的开场白透过广播隐隐传来,宣布着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拍品即将登场。外面是山呼海啸般的期待,里面是如坠冰窟的死寂。 “找!快找!画芯一定还在画库里!滑轨出口在哪里?”陈安安带着哭腔喊道,和老张他们一起发疯似的在支架底座周围搜寻。 滑轨的出口,指向了那个被K07挪过来的、沉重的工具箱!箱子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弹开,里面空空如也! 真迹已经被转移走了!就在刚才那混乱的几秒钟内!被谁?K07?还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人? 监控!对!监控! 我的目光猛地投向墙上的监控屏幕。分割的画面中,画库内部的几个角度,清晰地记录下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画芯在启动瞬间滑落,消失在绒布下,落入那个敞开的工具箱暗格……然后,就在警报响起、灯光闪烁、我们所有人被那空荡荡的画框震惊的瞬间,画面猛地跳动了一下!出现了极其短暂的、不到半秒的雪花屏干扰! 干扰之后,工具箱暗格关闭了!而工具箱的位置……似乎被旁边一个移动的支撑架遮挡了一下视角! 该死!又是监控死角!又是精心设计的干扰! 我死死盯着屏幕,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沈知雅!你真是处心积虑!你赢了第一步!你成功地把真迹藏匿,把高仿送上了拍卖台! “沈小姐!现在怎么办?”老张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绝望。价值连城的真迹在他眼皮底下消失,这责任足以压垮任何人。“拍卖已经开始预热《星夜》了!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叫停拍卖?” 叫停拍卖?承认博雅画廊在苏富比专场出现惊天丑闻?承认安保形同虚设?画廊百年声誉将瞬间崩塌!沈家会成为整个艺术圈的笑柄!而沈知雅,她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责任推到安保不力或者某个临时工身上!甚至……推到我这个“情绪不稳”、“压力过大”的修复师身上! “不。”我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眼底深处燃烧着两簇幽暗的火焰。“画,照常上拍。” “什么?!”陈安安、老张和两个搬运工全都惊骇地看着我。 “知微姐!你疯了?那是赝品啊!”陈安安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我当然知道那是赝品。”我盯着屏幕上拍卖厅的画面,拍卖师正用激动人心的语调描述着梵高《星夜》的传奇,聚光灯已经打在了拍卖台入口。巨大的、覆盖着红色绒布的“画作”被工作人员缓缓推了出来,引发现场一阵压抑的惊叹和掌声。 “但是,”我的声音像淬了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赝品,就该待在它该待的地方。” 我迈开脚步,朝着画库大门走去,步伐稳定,没有丝毫迟疑。陈安安和老张他们面面相觑,完全跟不上我的思路。 “沈小姐,你要去哪?”老张追问。 我没有回答,径直拉开了画库厚重的门。外面,拍卖厅的热浪和声浪扑面而来。聚光灯如同舞台的追光,牢牢锁定在拍卖台上那被红色绒布覆盖的巨幅“杰作”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里,充满了贪婪、渴望和志在必得的光芒。 沈知雅已经不知何时回到了拍卖厅,坐在前排父亲沈柏年身边。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却又强装镇定的复杂表情,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当她的目光穿过人群,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时,那上扬的弧度瞬间僵住,随即转化为一丝惊疑不定和……隐隐的恐惧。她大概以为我会崩溃,会阻止,却没想到我如此平静地走了出来。 宋砚白坐在他专属的、位置绝佳的包厢里。他的视线,并没有完全落在拍卖台上,反而隔着遥远的距离,穿透喧嚣,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不再是完全的淡漠,而是翻涌着浓重的探究、审视,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他似乎在等着看,我这个被他“未婚妻”身份束缚、刚刚遭受重创的修复师,接下来会做什么。 拍卖师的声音高亢激昂:“……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压轴拍品,文森特·梵高的旷世杰作——《星夜》!起拍价——八千万美元!” “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 “九千三百万!” 竞价声此起彼伏,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价格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攀升,每一次举牌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沈知雅脸上的惊疑渐渐被一种扭曲的得意取代。快了,只要锤子落下,这笔天价交易完成,就算事后真迹被发现,也足以引发巨大的混乱和扯皮,她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把自己洗干净,甚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价格很快突破了一亿大关,还在持续飙升。现场的气氛热烈到顶点。 就在拍卖师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槌,准备喊出“一亿两千万第三次……”时—— “等等!” 一个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女声,穿透了拍卖厅所有的喧嚣,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拍卖台和拍卖师身上移开,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声音的来源——我身上。 我站在人群的边缘,没有走向拍卖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聚光灯也下意识地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成为了全场新的焦点。 拍卖师举着木槌的手僵在半空,错愕地看着我:“这位女士,您……” 沈知雅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厉声打断:“沈知微!你要干什么?这里是苏富比拍卖厅!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保安!把她带出去!”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尖利变形。 父亲沈柏年也惊怒交加地站起来,指着我:“知微!你发什么疯!快坐下!” 宋砚白依旧坐在包厢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暗处闪烁着幽光,紧紧锁定着我。 我没有理会沈知雅的尖叫和父亲的呵斥,也没有看宋砚白。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些或惊愕、或不满、或好奇的面孔,最终落在了拍卖师和他身边那覆盖着红色绒布的巨大画框上。 “胡闹?”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悲凉和讽刺的笑容,“如果阻止一件价值上亿美元的赝品落槌成交,也叫胡闹的话……”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让全场瞬间死寂的字眼: “……那么,我就是在胡闹。” “轰——” 整个拍卖厅彻底炸开了锅!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赝品?!” “天啊!她说那是赝品?” “博雅画廊送拍的梵高《星夜》是假的?不可能!” “这女人是谁?她疯了吗?!” “是沈家二小姐!这幅画的修复师!” 质疑声、惊呼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声浪。记者席的长枪短炮瞬间全部对准了我,闪光灯亮成一片。 拍卖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握着木槌的手都在颤抖。苏富比拍卖行的一位高层脸色铁青地快步走向拍卖台。 沈知雅浑身都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沈知微!你血口喷人!你嫉妒我!你被爸爸训斥了几句就精神失常了!保安!快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几个保安迟疑地看向苏富比的高层。 “这位沈小姐,”苏富比的高层强压着怒火,声音冰冷,“你指控我们今晚最重要的拍品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