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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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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8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重逢、背叛与释然的都市情感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
***
**标题:蚀日**
**第一部分**
“这条项链,包起来。”
我将黑卡轻轻放在玻璃柜台上,指尖划过冰凉台面的瞬间,看见了五年未见的陆沉舟。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孩,正试戴着一枚钻戒,笑容明媚得刺眼。柜哥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陆先生,周小姐,这款是我们品牌的限量款,和周小姐的气质非常配。”
陆沉舟的目光却越过闪烁的钻石,落在我刚递出的卡上,然后缓缓上移,定格在我脸上。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惊愕,很快被一种复杂的审视取代。
“温晚?”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弯起唇角,勾勒出一个标准而疏离的微笑:“陆先生,好久不见。”
那女孩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她下意识地更靠近陆沉舟一些。
柜哥将包好的项链递给我。陆沉舟忽然开口,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强势:“温小姐的账,一并记在我名下。”
“不必了。”我收回卡,动作流畅,“我先生不喜欢我收别人的礼物。”
他眉头微蹙,像是不适应我的拒绝:“这么多年,你还在恨我。”
我轻笑出声,摇了摇头:“陆总想多了,我早就忘了。”
哪有那么多精力恨一个过去式。
只是单纯的不想再有瓜葛。
01
走出奢侈品店,初秋的风带着凉意灌进脖颈。我没开车,习惯性地走向地铁站。这条街变化很大,但方向还记得。
刚走到路口,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陆沉舟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我送你。”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谢谢,我坐地铁很方便。”我晃了晃手中的地铁卡。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从我肩上那只价格不菲的新款包,落到我脚上看似普通实则定制的小羊皮平底鞋上,最后停在我空无一物的手指。
“你住在哪里?”他问,带着一种探究。
“枫林苑。”我报出一个普通中产小区的名字。
他沉默片刻,眼底疑虑更深:“那里离你以前喜欢的地方很远。而且……”
他顿住了,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那里离我们曾经的“家”很远,离我父亲跳楼的那栋烂尾楼也很远。
“环境不错,挺安静的。”我淡淡回应,伸手拦停了一辆刚好驶来的出租车,“不麻烦陆总了,先走一步。”
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我听见他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温晚,你变了。”
出租车启动,后视镜里,他的车依旧停在原地,像一座沉默的礁石。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暖意:“喂,老公,我买好了……嗯,遇到个熟人,说了两句话……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温柔带笑的回应,还有一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背景音。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五年前那个决绝的雨夜,和眼前这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恍惚间重叠又分开。
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能和陆沉舟如此心平气和地站在奢侈品店里,谈论着“恨”与“不恨”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
我和陆沉舟的故事,开始于一场英雄救美,终结于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
英雄救美的主角是他,被救的是我。而背叛的主角,是他和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周韵。
就是刚才他身边那个试戴钻戒的女孩……的姐姐。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丈夫发来的照片,女儿在公园里玩得满头大汗,笑得像个小太阳。我存下照片,设置成屏保,心头那点因为偶遇故人而产生的滞涩感,瞬间被熨帖平整。
出租车停在枫林苑门口,我付钱下车,脚步轻快地走向单元门。这个小区确实普通,但对我而言,这里有我真正渴望的烟火气和安稳。
刚掏出钥匙,身后传来一声迟疑的呼唤。
“小晚?”
我身体一僵,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了。
回过头,看见周韵站在不远处。她比五年前清瘦了些,穿着香奈儿的套装,手里拎着爱马仕,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陆沉舟不在她身边。
“真的是你!我刚才在车里看着背影就像。”周韵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又在半空停住,眼神落在我拎着的购物袋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避开她试图亲近的动作,笑了笑:“挺好的。”
“你住在……这里?”她环顾四周,眼神里的优越感几乎掩饰不住,“我和沉舟刚好路过,没想到这么巧。你……一个人?”
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钥匙扣上挂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卡通合影:“和我先生一起。”
周韵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随即扯出一个更大的笑容:“你结婚了?怎么都没听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重复着“太好了”,眼神却飘忽不定,像是在快速消化这个信息。
“是啊,结婚了,孩子都三岁了。”我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周韵深吸一口气,忽然热情起来:“那更要聚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很好的日料店,叫上沉舟,我们……我们好好聊聊,这么多年没见了。”
她眼底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有好奇,有比较,或许还有一丝……不安?
我本想拒绝,但看着周韵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想起五年前她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她和陆沉舟是真心相爱的样子,忽然改变了主意。
有些戏,看一场少一场。
“好啊。”我点头应允。
周韵立刻拿出手机给陆沉舟打电话,语气娇嗔:“沉舟,你猜我碰到谁了?小晚!就在她家小区门口……对,我们约了一起吃饭,你快过来吧。”
挂了电话,她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他说马上到。小晚,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高兴。当年……唉,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打断她,目光掠过她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和五年前陆沉舟买给我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陆沉舟的车很快到了。他下车,目光在我和周韵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
周韵立刻迎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语气带着刻意的熟稔:“沉舟,小晚答应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她还结婚了,有孩子了呢!真是意想不到。”
陆沉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日料店的包间很安静。周韵不停地说话,从他们上个月在巴黎的购物,说到陆沉舟公司即将上市,再说到他们准备要孩子了。
“沉舟喜欢女孩,说女孩像小棉袄。”周韵说着,给陆沉舟夹了一块刺身,动作自然亲昵,“不过我觉得男孩也好,可以继承家业。”
陆沉舟没什么胃口,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偶尔应一声,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我放在手边的手机上——屏保是我女儿的笑脸。
“小晚,你先生是做什么的呀?本地人吗?”周韵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你们……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别客气,尽管跟我和沉舟开口。”
我抿了一口茶,笑了笑:“他做点小生意,挺好的,不劳费心。”
“做生意好呀,在哪一行?”周韵穷追不舍。
陆沉舟忽然放下筷子,声音不大,却让周韵瞬间噤声:“够了,周韵。”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屏幕上恰好跳出一条新消息,来自“老公”:「宝贝女儿吵着要妈妈讲故事,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复:「快了,你们先开始。」
放下手机,我迎上陆沉舟的目光,坦然道:“我先生催我回家了,孩子等着我讲故事。今天谢谢二位的款待。”
周韵脸上闪过一丝不甘,还想说什么。
陆沉舟却已经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先生会来接我。”我也站起身,拿起包,“再见。”
走出包间,我能感受到身后两道目光,一道复杂探究,一道如芒在背。
站在餐厅门口等车,夜风微凉。一辆熟悉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我面前,副驾驶车窗降下,露出丈夫温柔的笑脸:“温小姐,赏脸搭个便车吗?”
后座车窗也降下,女儿探出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快上车,爸爸给你买了热奶茶!”
我笑着拉开车门坐进去,丈夫自然地接过我的包,递上温暖的奶茶。
车子发动,汇入车流。后视镜里,餐厅门口,陆沉舟和周韵并肩站着,身影在霓虹下显得有些模糊。
丈夫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吸了一口甜度刚好的奶茶,心底一片宁静:“没有,只是看了一场……时过境迁的戏。”
女儿在后座咿咿呀呀地唱着儿歌。
丈夫了然地笑了笑,捏捏我的掌心:“戏看完了,咱们回家。”
“嗯,回家。”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以为那顿食不知味的日料后,我和陆沉舟、周韵的生活轨迹会再次彻底平行。
但一周后,我接到了小区物业的电话。
“温女士,打扰了。最近有业主反映,晚上经常看到一位陌生男士在您住的单元楼下徘徊,有时还抽烟,一待就是很久。我们上前询问,他只说是……等朋友。您看是否需要我们加强安保,或者您是否认识这位先生?”
物业经理发来一张监控截图。虽然像素不高,但那个倚在路灯下,身影寥落抽着烟的男人,分明就是陆沉舟。
他指尖猩红的光点在模糊的影像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皱了皱眉,直接回复:“不认识。麻烦你们按规矩处理,禁止无关人员夜间在小区内逗留,谢谢。”
挂了电话,心里有些烦躁。陆沉舟这唱的是哪一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更何况,我根本不信他还有什么深情可言。
丈夫察觉到我情绪不对,从书房出来,递给我一杯温牛奶:“怎么了?”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
他沉默片刻,揽住我的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心。”
我靠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我知道,他说处理,就一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天后,我送女儿去幼儿园,在门口意外地遇到了一个我根本不想再见的人——林婉茹,我父亲当年的那个秘书,也是导致我家破人亡的导火索之一。
她老了,即使穿着昂贵的皮草,也掩不住脸上的刻薄和憔悴。她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温晚!果然是你!”她声音尖利,引得周围送孩子的家长纷纷侧目。
我下意识地把女儿往身后护了护,对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立刻上前,挡在了我和林婉茹之间。
“温晚,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爸,现在又回来搅和沉舟的生活是不是?”林婉茹不顾形象地叫嚷着,“你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安生!”
我冷冷地看着她:“林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幼儿园。”
“言辞?我还要打你呢!”她作势要冲过来,被司机牢牢拦住。
女儿被吓到了,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妈妈,这个奶奶好凶……”
我弯腰抱起女儿,轻声安抚:“不怕,宝贝,我们不理她。”
林婉茹听到“奶奶”两个字,脸色更加难看,她死死盯着我女儿,那眼神让我心底发寒。
“这是你的野种?呵,长得倒是有几分像你那个短命的爹……”
“闭嘴!”我厉声打断她,对司机说,“报警。”
司机立刻拿出电话。
林婉茹见状,更加歇斯底里:“报警?你报啊!让大家都看看,温家的大小姐是怎么欺负我一个老太婆的!温晚,你不得好死!你们温家都不得好死!”
警察很快来了,简单了解情况后,将情绪激动的林婉茹带走了。我抱着女儿,看着她被塞进警车时那怨毒的眼神,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
丈夫很快赶了过来,他先仔细检查了我和女儿,确认我们没事后,脸色沉得可怕。
“她说了什么?”他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摇摇头,不想重复那些污言秽语:“没什么,疯狗乱吠而已。”
他握紧我的手,眼神锐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以为这只是林婉茹个人的疯狂举动,没想到下午,我就接到了陆沉舟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沙哑:“温晚……今天早上的事,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林婉茹。原来她已经“荣升”为陆沉舟的“母亲”了?真是讽刺。当年她不过是我父亲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靠着肚子里的孩子逼宫上位,间接气死了我妈妈。我父亲公司破产跳楼后,她倒是迅速搭上了陆家,成了陆沉舟的继母。
“陆总,你似乎没有立场代她道歉。”我语气冷淡。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他才重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苦涩:“我知道……我知道她没资格,我也没资格。但是温晚,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能不能……高抬贵手?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几乎要气笑了。情分?他和我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陆沉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是她跑到我女儿幼儿园门口来辱骂恐吓,我是受害者。你应该去劝你的‘母亲’,让她别来招惹我,而不是来要求我‘高抬贵手’。”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的错!”陆沉舟语气激动起来,“可是温晚,你就不能看在……看在我们曾经……”
“不能。”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陆沉舟,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请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离我的生活远一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胸口堵得厉害。
丈夫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陆沉舟?”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说什么?”
“替他那个‘母亲’求情。”
丈夫冷笑一声:“他倒是‘孝心可嘉’。不过,晚了。”
他把我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语气郑重:“晚晚,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年你父亲公司破产的真相,我查到了一些眉目。”
我心头一跳:“什么?”
“你父亲的破产,可能不仅仅是经营不善。背后似乎有陆家的手笔,而林婉茹,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陆沉舟接近你,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付费起点】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陆沉舟把我赶出家门,声音冰冷刺骨:“温晚,你父亲是个失败者,你也是个累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这栋房子留给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而周韵,则穿着我的睡衣,站在他身后,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胜利的快意。
当时我只觉得天崩地裂,以为他是移情别恋,厌恶了我这个“破产户”的女儿。
难道……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为了吞并温家产业而精心设计的骗局?
所以,他当初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全都是假的?
所以,周韵的“横刀夺爱”,或许也并非单纯的爱情,而是利益联盟的一部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我浑身发冷。
丈夫紧紧抱住我,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有我在。这些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他们算清楚。”
他拿出平板,调出一些资料给我看。虽然有些关键证据还在追查中,但几条隐秘的资金流向和几份可疑的合同复印件,已经足以指向那个令人心寒的真相。
我靠在丈夫怀里,消化着这个惊天秘密。原本以为五年前的伤痛已经结痂,此刻却被硬生生撕开,露出底下腐烂化脓、从未愈合的伤口。但奇怪的是,除了最初的震惊和冰冷,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任人宰割的温晚了。
我有爱我的丈夫,有可爱的女儿,有一个真正温暖的家。而陆沉舟……他和他那个混乱、冰冷、充满算计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彻底成了无关紧要的过去。
“你想怎么做?”我抬头问丈夫。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神锐利如鹰隼:“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丈夫的行动比我想象中更快。
几天后,财经新闻开始出现关于陆氏集团资金链紧张的传闻。起初只是小范围波动,但很快,几家重要的合作方相继宣布暂停与陆氏的合作,转而投向丈夫名下一家新成立的子公司。
陆沉舟显然措手不及,试图力挽狂澜,但丈夫布下的局环环相扣,精准地打击在陆氏最薄弱的环节上。
我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些商战细节,我的重心依旧在我的家庭和我的小画廊上。直到周韵再次找上门。
这次,她不是在小区门口,而是直接冲到了我的画廊。她脸色苍白,眼妆哭花,早已没了往日精心维持的优雅。
“温晚!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你老公对沉舟的公司下手的?!”她冲进我的办公室,声音尖利,引得外面的员工纷纷侧目。
我示意助理先出去,关上门,平静地看着她:“周韵,这里是工作场所,请你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周韵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陆氏要是倒了,我和沉舟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投入了多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语气淡漠:“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周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冲到我面前,死死盯着我,“温晚,你少在这里装清高!你恨我抢走了沉舟,所以你报复我们!对不对?”
我转过身,迎上她充满怨恨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周韵,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在争风吃醋吗?”
她愣住。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陆沉舟这个人?”我一步步走近她,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你和你那位‘婆婆’林婉茹,还有陆沉舟,你们联手搞垮了我爸的公司,逼得他跳楼,把我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玩弄于股掌之中五年。现在,你跑来跟我谈感情?”
周韵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你……你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底的恐慌,“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
“不……不是那样的……”周韵慌乱地后退一步,试图辩解,“一开始……一开始沉舟是真心喜欢你的……后来……后来是林婉茹,是她逼我们……”
“够了。”我打断她,厌倦地挥挥手,“你们之间的龌龊,我没兴趣知道。现在,请离开我的画廊。”
周韵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泪涌了出来:“小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去跟你老公说说情,让他停手吧!陆氏不能倒啊!我……我怀孕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一无所有!”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底没有半分波澜。
“你的孩子,与我何干?”
这时,画廊的门被推开,丈夫带着两名保安站在门口。他脸色冷峻,目光扫过周韵,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询问。
我对他轻轻摇头,示意我没事。
丈夫走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对周韵冷声道:“周小姐,如果你再骚扰我太太,我不介意让律师送你一份禁制令。”
周韵看着我们,眼神从哀求变成绝望,最后染上疯狂的恨意:“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温晚,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她尖叫着被保安“请”了出去。
丈夫搂住我,轻声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只觉得疲惫:“都结束了。”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快了。”
周韵的疯狂并没有改变什么。陆氏集团的危机持续发酵,股价暴跌,债主临门。丈夫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在陆氏最狼狈的时候,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其核心业务和优质资产。
陆沉舟变卖了大量个人财产试图填补窟窿,但终究回天乏术。曾经风光无限的陆氏集团,短短数月内,分崩离析。
在这期间,林婉茹因为涉嫌参与多年前的一起商业欺诈案,被警方带走调查。据说她在审讯室里,把大部分责任都推给了已经失势的陆沉舟。
而周韵,在陆沉舟破产后,迅速打掉了孩子,拿着所剩不多的钱,消失得无影无踪。所谓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我独自一人去了墓园。
父亲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早已枯萎的花。我清理掉枯枝败叶,摆上我带的新鲜百合。
“爸,那些害你的人,都得到报应了。”我撑着伞,看着照片上父亲温和的笑容,轻声说,“你可以安息了。”
雨丝轻柔,墓园安静。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那块巨石,仿佛终于被这场雨冲刷干净。
离开墓园时,在门口,我意外地看到了陆沉舟。
他撑着一把破旧的伞,站在雨里,身形消瘦,胡子拉碴,西装皱巴巴的,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看起来像是专程在等我。
我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充满了红血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化为一声沙哑的:“温晚……”
雨滴顺着伞骨滑落,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模糊的水帘。
“我来看看你父亲。”他声音干涩。
“不必了。”我语气平静,“他不需要你的看望。”
陆沉舟低下头,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发丝滴落:“我知道……我没资格。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为过去所有的事。”他补充道,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悔意。
我看着他此刻狼狈的模样,想起多年前那个在篮球场上奔跑的阳光少年,想起他曾经对我许下的那些美好却虚假的诺言,心中一片平静,无恨也无怨。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说,“但我不原谅。”
他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不是因为恨,”我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坦然,“而是因为,你和你们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彻底过去了。原谅与否,没有任何意义。”
“我有了新的生活,很幸福的生活。所以,陆沉舟,你也朝前看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司机为我拉开车门。
在上车前,我最后说了一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车子发动,驶离墓园。后视镜里,那个撑着破伞的身影在雨幕中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彻底消失。
回到家,刚打开门,女儿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你回来啦!”
丈夫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笑容温暖:“回来了?雨有点大,没淋湿吧?汤快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客厅里飘荡着饭菜的香气,电视里播放着女儿爱看的动画片,窗外雨声淅沥,屋内灯火可亲。
我抱起女儿,在她软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丈夫忙碌的背影,心底被一种踏实而饱满的幸福感填满。
那些曾经的背叛、算计和伤痛,都像窗外这场雨,终会停歇。而真正值得珍惜的,是雨过天晴后,握在手中的这份温暖与平静。
“嗯,回来了。”我笑着应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和安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