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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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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这篇小说融合了替身文学、白月光、追妻火葬场、反转等流行元素,情感冲突强烈,节奏紧凑,对话驱动情节。 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为您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新故事将保留原作的戏剧张力、情感纠葛和快节奏叙事,但人物设定、情节走向和核心冲突将完全原创。 --- **标题:蚀骨情深:总裁的替身娇妻要出逃** **第一部分** “签了它,苏晚。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陆廷琛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映出他毫无温度的眼眸。那是离婚协议书。 我捏着指尖,试图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三年了,陆廷琛,我在你心里,就只是林薇薇的替代品?”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优雅地整理着袖口,那上面精致的铂金袖扣,还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爱情?”他倾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要碎了,“薇薇回来了,陆太太的位置,该物归原主了。你应该庆幸,你这张脸,有几分像她,才让你有机会享受这三年的富贵。”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密密麻麻的疼。 林薇薇,他的白月光,三年前一场意外,香消玉殒。而我,苏晚,一个在孤儿院长大、挣扎在温饱线的画师,只因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就被他陆廷琛从天而降,娶回家中。 这三年,我住着奢华如牢笼的别墅,穿着量身定制的高定,学着林薇薇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心情好时,会叫我“晚晚”,带我去吃他以为“林薇薇”会喜欢的法餐;他心情不好时,会看着我的脸出神,然后猛地将我推开,质问我为什么不是她。 我以为,人心是肉长的,三年朝夕相处,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直到一个月前,林薇薇“死而复生”,突然回国。 原来那场意外是假的,她只是厌倦了陆廷琛的掌控,与人私奔了。如今玩够了,又想回来做她的陆太太。 “好,我签。”我拿起笔,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但我有个条件。” 陆廷琛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爽快:“说。” “给我五百万。现金。然后,放我走,永远别再找我。”我抬起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与他对视,不再带有任何卑微的讨好。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浓浓的嘲讽:“怎么?嫌陆家给你的不够?还是想拿着钱,去找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学长’?” 他提到了顾景深。 我大学时暗恋了四年的学长,一个温暖如阳光的男人。也是陆廷琛心底的一根刺,因为他觉得,我这样卑贱的替身,不配拥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念想。 “随你怎么想。”我垂下眼,不想再解释。解释只会换来更深的羞辱。 “呵,胃口不小。”他松开了我的下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钱,我可以给你。但苏晚,你记住,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是我陆廷琛用过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干干净净地跟别人!” 他拿起另一份文件:“这是附加协议。拿了钱,你必须立刻离开A市,永远不准回来。也不准再出现在我和薇薇面前。” “求之不得。” 我飞快地在两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潦草,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窒息。 拿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支票,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苏晚!”他在我身后冷声开口。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那幅没画完的《日出》,我会让人扔掉。薇薇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的痕迹。” 我的心像是又被捅了一刀。那幅画,是我偷偷画的,画的是孤儿院后山,我和顾景深曾经一起看日出的地方。那是我灰暗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 “随便。”我吐出两个字,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和我三年前被陆廷琛接进陆家那天一样大。 只是那时,我以为那是救赎的甘霖;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另一场噩梦的开端。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那里没有一件东西真正属于我。我直接去了银行,将支票兑现,存入我早已准备好的、独立的账户。 然后,我买了一张最快离开A市的机票,目的地是南方一个靠海的小城——云城。那里有温暖的阳光,潮湿的海风,和……顾景深开的画廊。 是的,我要去找他。 像林薇薇当年勇敢追爱一样,这次,我也要为自己活一次。 回到暂住的廉价旅馆,我冲了个热水澡,试图洗掉身上属于陆廷琛的一切气息。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三年,我并非全然虚度。我偷偷存下了一笔钱,虽然远不及陆廷琛给的数字,但足够我安稳生活一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关注着顾景深的动态,知道他毕业后去了云城,实现了开一家小画廊的梦想。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晚晚……”那边传来陆廷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竟然还用这个称呼。 我心头一紧,随即是冷笑:“陆总,我们已经离婚了。请叫我苏小姐,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恢复了惯有的冷硬:“你现在在哪里?” “这似乎与您无关。” “你养的那盆薄荷草,快要死了。”他忽然说,“你走了之后,没人记得浇水。” 那盆薄荷,是我刚嫁给他时种的,放在厨房的窗台上。我说喜欢它的味道,清新提神。他当时只是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现在,却用它来做挽留的借口?多么可笑。 “一盆草而已,死了就扔了吧。”我语气淡漠,“陆总日理万机,不必为这种小事费心。” “苏晚!”他的声音带上了怒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连一盆草的死活都不顾了?” “顾好您的林薇薇就行。”我忍不住反唇相讥,“我的东西,不劳您费心。包括那盆草,还有那幅画。” “你!”他呼吸加重,似乎气得不轻,“好,很好!苏晚,你别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三年前上了你的车。”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陆廷琛,这座压在我心上三年的大山,我终于,亲手把它搬开了。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丝微光。 我拿出手机,订了明天最早一班飞往云城的机票。 然后,我点开顾景深的微信头像。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年前,他祝我毕业快乐,问我未来的打算。我当时刚被陆廷琛找到,心乱如麻,只含糊地回了一句“再说”。 我深吸一口气,敲下了一行字:“学长,好久不见。我明天到云城,方便见一面吗?” 信息发出去后,我将手机捂在胸口,感受着那擂鼓般的心跳。 这一次,我要勇敢一点。 --- 好的,我们继续。 **第二部分** 飞机落地云城,湿润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与A市的干燥寒冷截然不同。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连肺腑都被洗涤过一般。 开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是顾景深的回复,简单明了:“几点到?我去接你。” 后面附了一个地址,是他的画廊“景深画廊”的位置。 看着屏幕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三年了,他还记得我,语气依旧如此温和。 我回复了航班信息,拖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机场。没等多久,一辆低调的SUV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露出顾景深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比起大学时的青涩,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魅力。他看着我,眼中闪过清晰的惊艳,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 “苏晚,好久不见。” “学长,好久不见。”我坐进副驾,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令人安心。 “怎么突然来云城了?出差?”他一边平稳地驾驶,一边自然地问道。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棕榈树,沉默了几秒,决定坦诚:“不是。我……离婚了。想来这里重新开始。” 顾景深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关切,有惊讶,但唯独没有轻视或怜悯。 “离开一段不合适的婚姻,是好事。”他声音温和,“云城是个适合疗伤和重新开始的地方。阳光、海滩,能让人心情变好。”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我冰封已久的心田。和陆廷琛在一起,我永远处于紧绷状态,生怕行差踏错,惹他不快。而在顾景深身边,我感到久违的放松。 他先带我去了他开的画廊。画廊不大,但布置得极具格调,墙面刷成温暖的米白色,挂着他从各地搜罗来的画作,光线柔和,音乐舒缓。几个客人安静地欣赏着画,店员微笑着点头示意。 “这里真好。”我由衷地感叹。 “混口饭吃。”顾景深谦和地笑笑,带我走到画廊最里面的一面墙前,“看看这个。” 墙上挂着的,竟然是我大学时的一幅习作——一幅描绘孤儿院秋景的油画。画功稚嫩,但色彩温暖。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这……这幅画怎么会在你这里?” “毕业展结束后,我买下来的。”顾景深看着我,目光深邃,“那时候觉得,这画里有种很纯粹的东西,很打动我。没想到,它的作者会亲自来到它面前。”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加速。他买下了我的画?还珍藏了这么多年? “我……我画得不好。” “很好。”他肯定地说,“尤其是光影的处理,很有灵气。苏晚,你有没有想过,重新拿起画笔?” 重新……画画? 嫁给陆廷琛后,他厌恶颜料的味道,更厌恶我拥有任何与“林薇薇”(她是个钢琴家)无关的技能和爱好。我的画具被全部收走,甚至被明令禁止触碰。这三年,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对艺术充满热情的人。 “我……可以吗?”我有些不确定。 “当然可以。”顾景深笑容温暖,“画廊后面有个小院子,光线很好,你可以把它当成画室。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在我这里帮忙,做一些画作鉴赏或者策展助理的工作,边工作边重新练习。” 巨大的惊喜和感动将我淹没。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刻,顾景深像一束光,为我照亮了前路。 “学长,谢谢你。”我哽咽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叫我景深就好。”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欢迎来到云城,苏晚。” 接下来的日子,我住进了顾景深帮我找的,离画廊不远的一个小公寓。我拒绝了那五百万,用自己的积蓄支付了房租和生活费。我要彻底与过去割裂,靠自己的能力站起来。 我在“景深画廊”做起了助理,工作并不繁重,有充足的时间重新拾起画笔。顾景深是个极好的老师和朋友,耐心指导我,鼓励我。我的画技在慢慢恢复,甚至因为经历了人生的起伏,笔下多了些以前没有的厚度。 我和顾景深的关系,也在朝夕相处中迅速升温。我们会一起在海边看日落,一起在画廊打烊后喝酒聊天,一起逛市场买菜做饭。他尊重我,理解我,从不打探我的过去,只是温柔地陪伴在当下。 我知道,我对他沉寂多年的感情,正在复苏,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一个傍晚,我们坐在画廊后院的小画室里,窗外是绚丽的晚霞。 “晚晚,”顾景深看着我刚刚完成的一幅海景素描,轻声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他很少叫我“晚晚”,这个称呼让我心尖一颤。 “什么?”我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其实,大学时,我就很喜欢你。”他耳根微微泛红,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只是那时候,觉得你像只容易受惊的小鹿,又即将毕业各奔东西,所以一直没敢说出口。” 我的心狂跳起来。 “后来,听说你嫁人了,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现在,老天爷又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苏晚,我不想再错过了。” 他看着我,眼神诚挚而热切:“我们……可以试试吗?” 巨大的幸福感和一丝不安同时攫住了我。我配得上这么好的他吗?陆廷琛会善罢甘休吗? 但看着顾景深期待的眼神,我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我已经逃离了牢笼,为什么不能拥抱阳光? “景深,”我回握住他的手,笑容绽放在脸上,“我……” 【付费起点】 “砰——!” 画室的门被猛地踹开,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我即将出口的“愿意”。 陆廷琛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站在门口。他脸色阴沉,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先是在我和顾景深交握的手上狠狠剜过,然后死死钉在我脸上。 “苏晚,你好大的胆子!”他声音冰寒刺骨,一步步逼近,“我说过,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休想干干净净跟别人!” 顾景深立刻将我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迎上陆廷琛:“陆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陆廷琛冷笑,眼神轻蔑地扫过顾景深,又落回我身上,“苏晚,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 我从顾景深身后站出来,尽管心脏因恐惧而紧缩,但声音却异常平静:“陆廷琛,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上,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我自己的。” “法律?”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狠狠摔在画架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的补充协议?我疑惑地拿起来,快速浏览,当看到其中一行加粗的条款时,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乙方(苏晚)承诺,在甲方(陆廷琛)未公开宣布解除婚姻关系前,不得与任何异性建立恋爱关系或发生亲密行为,否则视为违约,需返还甲方支付的所有费用(五百万),并支付十倍违约金(五千万)。” 下面,赫然是我那天匆忙签下的名字! 我当时心灰意冷,只想着尽快摆脱他,根本没有仔细阅读那份附加协议的内容! “你……你阴我?!”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廷琛,说不出完整的话。 “阴你?”陆廷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白纸黑字,是你自己签的!苏晚,是你先违约!” 他用力将我往他怀里扯:“跟我回去!” “放开她!”顾景深上前想要阻止。 陆廷琛反手就是一记狠戾的重拳,直接打在顾景深腹部。顾景深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 “景深!”我失声尖叫,拼命挣扎,“陆廷琛你混蛋!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死也不会!” “由不得你!”陆廷琛眼神猩红,状若疯狂,“苏晚,你想让他平安无事,就乖乖跟我走!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在云城待不下去,让他家破人亡!” 他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别忘了,我能把你从孤儿院捞出来,也能把他踩进地狱!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我僵住了,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我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有权有势,想要毁掉顾景深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易如反掌。 我看着痛苦蜷缩的顾景深,看着他那双依旧担忧地望着我的眼睛,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将我吞噬。 我输了。 在我以为即将触碰到幸福的时候,陆廷琛用最卑鄙的方式,将我再次拖回深渊。 我停止了挣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沙哑得可怕:“……好,我跟你走。你放过他。” “晚晚!不要!”顾景深忍着剧痛喊道。 陆廷琛满意地冷笑一声,拽着我,像拖一件物品一样,粗暴地离开了画室,离开了画廊,离开了这片我刚刚看到一丝曙光的天空。 我被塞进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车子疾驰而去,将云城的温暖和光明,远远抛在身后。 --- 好的,我们继续最终部分。 **第三部分** 我又回到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陆家别墅。 只是这一次,连表面那层虚伪的温情面纱也彻底撕碎。陆廷琛将我囚禁在二楼的主卧,没收了手机,切断了网络,门口日夜有保镖看守。 他不再去公司,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别墅里,守着我。 但他不跟我说话,只是用那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盯着我,仿佛要在我的脸上盯出两个洞来。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偏执,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痛苦? 林薇薇来过一次,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趾高气扬。 “苏晚,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打量着这间我曾住了三年的卧室,语气酸溜溜,“阿琛为了你,竟然把我赶去了酒店住!说你心情不好,需要静养?” 我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新栽的玫瑰,那是林薇薇喜欢的品种,面无表情。静养?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没关系。”她走到我面前,得意地炫耀着手指上硕大的钻戒,“阿琛说了,等处理完你的事,就跟我举行婚礼。你呀,就好好在这里‘静养’一辈子吧!” 我依旧沉默。跟她说任何话都是浪费口舌。 林薇薇自觉无趣,又讽刺了几句,扭着腰走了。 房间里再次恢复死寂。我知道,陆廷琛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无非是想让我屈服,让我认命,让我彻底断绝与外界,尤其是与顾景深的联系。 但我没有哭闹,也没有绝食抗议。我安静地吃饭,睡觉,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在积蓄力量,也在等待机会。 我注意到,陆廷琛的书房,有一台可以连接外网的电脑。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机会在一个深夜降临。 陆廷琛大概是喝了酒,深夜来到我的房间。他没有开灯,只是站在床边,借着月光死死地看着我。 我假装睡着,心跳如鼓。 “为什么……”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酒意,“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不能是她……” 好的,我们继续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你养的那盆薄荷,我带回公寓了。”我一边给窗台上的小绿植浇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它活得好好的,就不劳陆总惦记了。” 电话那头是陆廷琛。距离我离开A市已经一周,这是他打来的第七个电话。用的都是不同的号码,拉黑一个,换一个。 “苏晚,你到底在哪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幅《日出》,我没扔。” 我浇水的动作顿了顿。那幅画,是我仅有的、属于“苏晚”而不是“林薇薇替身”的印记。 “一幅画而已,陆总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烧了。”我语气平淡,心却微微抽紧。 “我把它挂在书房了。”他说,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生硬地转折,“薇薇说颜色太暗,不吉利。但我觉得……还行。” 林薇薇已经住进陆廷琛的别墅了。这是我从财经新闻上看到的,狗仔拍到了她出入陆家的照片,标题是“破镜重圆?陆氏总裁白月光归位”。 真是讽刺。正主回来了,他却开始对我这个替身画的、不吉利的画产生了兴趣? “陆总,如果您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讨论一盆草和一幅画,那我挂了。我很忙。” “忙?”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你在忙什么?找到工作了?还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他的语气里带着审视和怀疑,仿佛我仍是他的所有物,必须向他汇报行踪。 “这似乎与您无关。”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新号码再次拉黑。 深吸一口气,云城湿润温暖的空气涌入肺腑,驱散了因陆廷琛电话带来的阴霾。是的,我很忙。我在顾景深的画廊“拾光”找到了一份助理工作,今天是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我特意选了一条简约的米白色连衣裙,将长发利落地束起,看着镜中气色渐渐红润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这才是苏晚,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拾光画廊”坐落在云城一条安静的老街上,白墙黛瓦,爬满了碧绿的藤蔓。顾景深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亚麻衬衫,站在门口等我,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干净。 “早,苏晚。”他笑着递给我一杯还温热的豆浆和一份三明治,“还没吃早餐吧?给你带了点。” “谢谢学长。”我接过,心里暖暖的。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是陆廷琛从未给过我的。他只会命令厨师做“林薇薇喜欢”的餐点,然后要求我吃完。 “以后就叫景深吧。”顾景深引我走进画廊,“学长学长的,都把我叫老了。” 画廊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大,光线透过天窗柔和地洒下来,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以风景和静物为主,风格宁静而治愈。几个客人安静地欣赏着,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 “这里真好。”我由衷地感叹。和陆廷琛那个充斥着冷硬线条和昂贵艺术品的“家”相比,这里才有生活的气息和温度。 “喜欢就好。”顾景深带我熟悉环境,介绍工作内容——主要是接待客人、介绍画作、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工作并不复杂,却让我感到充实。 “后面有个小院子,我平时会在那里画画。”顾景深推开一扇玻璃门,一个小巧精致、种满花草的庭院出现在眼前,一角支着画架,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海景油画。“如果你有兴趣,随时可以来这里画。这里……很安静,没人会打扰。”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鼓励和理解。他知道我热爱画画,也知道我这三年的空白。 我的心被狠狠触动了一下。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地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喘息和重新开始的空间。 “景深,谢谢你。”我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他温和地笑了笑,抬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但最终只是轻轻指了指院子里的一个空画架:“工具都在那边的柜子里,随便用。” 第一天的工作很顺利。客人们都很友善,我对画作的解读也似乎能引起他们的共鸣。下班时,顾景深提出带我去尝尝云城地道的海鲜。 我们坐在海边的大排档,吹着咸湿的海风,吃着鲜美的烤生蚝和椒盐皮皮虾。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美得惊心动魄。 “我记得你大学时,就很喜欢画海。”顾景深替我剥了一只虾,自然地放在我碗里。 我愣了一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他却还记得。 “嗯。”我点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觉得大海很包容,什么情绪都能装下。” “那现在呢?”他看着我,目光深邃,“现在看海,是什么感觉?” 我沉默了片刻,认真感受着此刻的心情,然后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现在觉得……自由。海很辽阔,天很高,好像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顾景深的眼睛亮了一下,笑容加深:“那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充实。我白天在画廊工作,晚上回到我租住的临海小公寓,有时会对着窗外画画,有时会只是听着海浪声发呆。顾景深像个耐心的向导,带我熟悉云城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一起去写生,一起去逛夜市,一起在打烊后的画廊里喝点小酒,聊艺术,聊生活,聊那些无关痛痒的往事。 我和他之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慢慢滋生。他尊重我的过去,从不追问,只是陪伴。而我,在他身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和被珍视的感觉。 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学妹对学长的仰慕。那是一种沉寂多年后,更加汹涌的悸动。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画廊打烊后,我们照例留在后院的小画室里。我最近在尝试画云城的日落,顾景深在一旁给他的海景画收尾。 “晚晚,”他忽然放下画笔,走到我身边,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我心头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晚晚”,这个称呼从他那温润的嗓音里念出来,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 “嗯?”我抬起头,撞进他温柔而专注的目光里。 【付费起点】 “有句话,藏在心里很多年了。”他看着我,耳根微微泛红,眼神却异常坚定,“大学时,我就很喜欢你。只是那时候,觉得你像只容易受惊的小鹿,又即将毕业,怕唐突了你,所以一直没敢说。” 我的心跳骤然失控,砰砰地撞击着胸腔。 “后来,听说你结婚了……”他顿了顿,眼神黯了一下,随即又亮起灼热的光,“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可是现在,老天爷又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苏晚,我不想再错过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们……可以试试吗?”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包裹着我微凉的手指,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巨大的幸福感和一丝不确定交织在我心头。我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吗?陆廷琛会就此罢休吗? 但看着顾景深诚挚而热切的眼神,看着这一个月来他带给我的所有温暖和光明,所有的犹豫都烟消云散。我已经逃离了黑暗,为什么不能拥抱阳光? 我回握住他的手,笑容从心底蔓延到眼底,正要开口—— “砰——!” 画室的玻璃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碎裂的玻璃渣四溅! 陆廷琛如同地狱归来的煞神,浑身裹挟着骇人的戾气,站在一片狼藉中。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先是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过我和顾景深交握的手上,然后死死钉在我脸上,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苏晚!你好!你真是好得很!”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怒意,一步步逼近,“我说过,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休想干干净净跟别人!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顾景深立刻将我护在身后,虽然面对陆廷琛强大的气场,他明显处于劣势,但背脊挺得笔直,毫不退缩:“陆先生!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你和苏晚已经离婚了!” “离婚?”陆廷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旁边的画架上,震得颜料盘都跳了一下,“苏晚!你告诉他!这是什么?!”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的补充协议?我心头猛地一沉,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我挣脱顾景深的手,上前一步,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快速浏览。 当看到其中一行加粗的条款时,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乙方(苏晚)承诺,在甲方(陆廷琛)未公开宣布解除婚姻关系前,不得与任何异性建立恋爱关系或发生亲密行为,否则视为违约,需返还甲方支付的所有费用(五百万),并支付十倍违约金(五千万)。” 下面,赫然是我那天心灰意冷、看都没看就签下的名字! “你……你阴我?!”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廷琛,眼前阵阵发黑。我怎么会这么蠢!竟然着了他的道! “阴你?”陆廷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脸上是胜利者的狞笑,“白纸黑字,是你自己签的!苏晚,是你先违约!” 他用力将我往他怀里扯,声音冰冷刺骨:“跟我回去!否则,我立刻让律师起诉你!五千万,把你和你的‘奸夫’卖了都赔不起!” “放开她!”顾景深冲上来想要推开陆廷琛。 陆廷琛反手就是一记狠戾的重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顾景深腹部。顾景深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痛苦地弯下腰,几乎站立不稳。 “景深!”我失声尖叫,心如刀绞,拼命挣扎,“陆廷琛你混蛋!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死也不会!” “由不得你!”陆廷琛眼神猩红,状若疯狂,他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威胁,“苏晚,你想让他平安无事,就乖乖跟我走!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在云城待不下去!让他这间破画廊明天就关门!让他……生不如死!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我僵住了,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连血液都凝固了。我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有权有势,想要毁掉顾景深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易如反掌。顾景深的梦想,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可能因为我而毁于一旦。 我看着痛苦蜷缩却仍担忧地望着我的顾景深,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和无力,巨大的绝望和愧疚将我吞噬。 我输了。 在我以为即将触碰到幸福的时候,陆廷琛用最卑鄙无耻的方式,将我再次拖回地狱。 我停止了挣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灵魂,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好,我跟你走。你放过他,不许动他,也不许动他的画廊。” “晚晚!不要!别答应他!”顾景深忍着剧痛喊道,试图站直身体。 陆廷琛满意地冷笑一声,拽着我,像拖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粗暴地越过满地狼藉,离开了画室,离开了“拾光画廊”,离开了这片我刚刚栖息了一个月、以为找到了归宿的天空。 我被粗暴地塞进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车子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将云城的温暖、阳光和刚刚萌芽的爱情,彻底碾碎,抛在身后。 后视镜里,顾景深挣扎着追出来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好的,我们继续最终部分。 --- **第三部分** 我又回到了这座坟墓。 陆廷琛将我囚禁在别墅顶层的主卧,窗户被封死,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保镖看守。他把我当成了必须严密看管的物品。 他不再去公司,大部分时间就待在书房,或者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我。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偏执,有掌控欲得到满足的疯狂,但偶尔,会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洞。 林薇薇来过一次,穿着最新季的高定,趾高气扬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苏晚,你还真是有本事。”她环视着这间我曾住了三年的卧室,语气酸得能拧出水,“阿琛为了你,把我赶去酒店住了!说你心情不好,需要‘静养’?” 我坐在被封死的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面无表情。静养?不过是更精致的牢笼。 “不过没关系。”她走到我面前,炫耀着手指上那颗刺眼的钻戒,“阿琛说了,等处理完你的事,就风风光光娶我进门。你呀,就好好在这里当你的金丝雀吧!”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生命。 林薇薇自觉无趣,又讽刺了几句,扭着腰走了。房间里再次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知道,陆廷琛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无非是想磨掉我的棱角,让我屈服,让我认命,让我彻底变成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 但我没有哭闹,也没有绝食。我安静地吃饭,睡觉,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在积蓄力量,也在等待一个机会。我注意到,陆廷琛的书房,有一台可以连接外网的电脑。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机会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降临。 别墅的电路似乎出了点问题,灯光闪烁不定。保镖的脚步声在走廊外显得有些焦躁。陆廷琛大概在书房处理紧急公务。 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溜进了书房。心跳如擂鼓,我快速打开电脑,幸运的是,他没有设置密码。我颤抖着手,登录了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箱,给顾景深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只有三个字:“我安好。” 然后,我立刻清除了所有记录,关机,溜回房间。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我不知道这封邮件能否顺利发出,也不知道顾景深能否收到。这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却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光。 第二天,陆廷琛的情绪似乎更加阴郁。他拿着手机,反复看着什么,眉头紧锁。下午,他接到一个电话,语气突然变得暴怒。 “查!给我查清楚!是谁泄露的消息!” 他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然后,他猩红的目光转向我,一步步逼近。 “是你?对不对?”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要碎了,“你联系他了?苏晚,你竟敢!” 我心中一惊,难道邮件被发现了?还是……顾景深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 “不知道?”他冷笑,将另一部手机摔到我面前,“看看!你的好情人,把你们的事捅给了媒体!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陆廷琛的‘前妻’,在云城找了个姘头!” 手机屏幕上,是娱乐版块的头条新闻,标题耸人听闻:“陆氏总裁前妻密会新欢,离婚内幕疑似第三者插足?”配图是我和顾景深在画廊后院一起画画的模糊照片,还有一张我们在海边吃饭时,他替我剥虾的抓拍。 虽然打了码,但熟悉的人不难认出。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不是顾景深的风格,他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救”我。这更像是……有人故意陷害,想把水搅浑,同时毁掉我和顾景深的名声。 会是谁?林薇薇? “不是我……”我试图解释。 “闭嘴!”陆廷琛根本听不进去,他处于盛怒的边缘,“苏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身败名裂?还是说,这是你们商量好的,想用舆论逼我放手?” 他猛地将我拽起来,拖到窗前(虽然被封死,但能看到外面),“看看!看看外面那些记者!像苍蝇一样!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没有!”我也怒了,挣扎着,“陆廷琛你动动脑子!这样做对景深有什么好处?!” “景深?叫得可真亲热!”他像是被这个词彻底点燃,一把将我甩在沙发上,身体压了下来,浓重的阴影笼罩着我,带着酒气和毁灭的气息,“我告诉你苏晚,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的吻粗暴地落下,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手也不安分地撕扯我的衣服。恐惧和恶心感瞬间席卷了我,我用尽全身力气反抗,指甲在他脸上划出血痕。 “滚开!别碰我!陆廷琛你这个疯子!” 我的反抗似乎更加激怒了他。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陆廷琛!放开她!” 是顾景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脸色苍白,嘴角还有淤青,显然是强行闯进来的,身后跟着几个试图阻拦他的保镖。 陆廷琛的动作顿住,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眼神阴鸷地盯着顾景深,像是盯着闯入领地的猎物。 “顾景深,你胆子不小。”他声音冰冷,“私闯民宅,你是想找死吗?” 顾景深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我来带苏晚走。你非法拘禁,强迫她,我会报警!” “报警?”陆廷琛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份补充协议复印件,摔在顾景深面前,“看清楚!是她违约在先!我请她回来,是依法办事!至于你……”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威胁:“散布谣言,诽谤我的名誉,光是这一条,就够你在牢里待上几年!” “那些消息不是我放的!”顾景深斩钉截铁,“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是……” “够了!”我猛地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峙。我整理好被扯乱的衣服,走到两人中间,脸色平静得可怕。 我看着陆廷琛,一字一句地说:“陆廷琛,我们谈谈。”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愣了一下。 我转向顾景深,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景深,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好吗?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顾景深担忧地看着我,但在我坚定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我和陆廷琛。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份让我万劫不复的补充协议,仔细地,一页一页地看着。然后,我抬头,看向陆廷琛,眼神里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惧,只剩下一种彻底的淡漠。 “陆廷琛,你赢了。”我平静地说,“我可以留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易察觉的欣喜?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条件。” “第一,立刻撤销对顾景深的所有潜在指控,保证他和他的画廊平安无事,那些负面新闻,你去摆平。” “第二,那份五千万的违约金,我认。但我不会用你的钱还。给我一份工作,在你的公司,从最底层做起,我用薪水慢慢还。”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关键的一条,“我要你公开承认,那份补充协议,是在我精神受压、并非完全自愿的情况下签署的。并且,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只有债务关系,没有其他。你不能再以任何形式干涉我的自由,包括人身限制和……肢体接触。” 陆廷琛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甚至不惜卖身给我打工还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挫败。 “不是卖身。”我纠正他,“是赎身。用我的劳动,赎回我的自由。陆廷琛,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依附你而活吗?现在,我给你机会看清楚,没有你,我苏晚能不能活下去。” 他沉默了,久久地凝视着我。书房里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雷声和我们彼此的呼吸。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挥了挥手,声音沙哑而疲惫: “好。我答应你。” “律师和人事部经理明天会来见你。苏晚,”他抬起眼,眼神复杂难辨,“你别后悔。” 我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我不会后悔。” 打开门,顾景深焦急地等在外面。我对他笑了笑,虽然疲惫,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解决了。我们走吧。” 顾景深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信任和支持。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好,我们走。” 离开别墅的那一刻,雨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我知道,我和陆廷琛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但至少,我为自己赢得了一个相对公平的战场。我不再是被动的囚鸟,而是拿回了选择权的战士。 未来的路或许依然艰难,但这一次,我将靠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走下去,走向真正的自由,和属于我的那份,干净明亮的爱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