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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7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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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替嫁九千岁”的超短篇小说。它的核心魅力在于“身份错位”(假太监)带来的极致反转、庶女逆袭的爽感、以及紧凑的剧情节奏和大量推动情节的对话。 现在,我将仿照这种风格,为您全新创作一篇核心设定不同,但爽感、节奏和反转内核相似的超短篇小说。新故事将围绕“商业联姻”与“伪装残障”展开。 --- **标题:错嫁残障总裁后我摆烂了** **第一部分** “苏晚,这婚你替也得替,不替也得替!” 父亲将一份婚前协议拍在桌上,溅出的茶水弄脏了我刚画好的设计稿。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位我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以及他身后那位泫然欲泣、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晴。 “姐姐,对不起……”苏晴捏着嗓子,眼泪要掉不掉,“可我怎么能嫁给一个又瞎又瘸的男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我捻起湿透的设计稿一角,墨迹晕染,精心勾勒的线条毁于一旦。就像我的人生,从母亲病逝、父亲迫不及待接回外室和私生女那天起,就一直在被毁掉。 “陆氏集团的聘礼,可是救了公司的急。”父亲语气缓和了些,带着施舍般的口吻,“陆廷骁虽然出了车祸,眼睛瞎了,腿也废了,但陆家泼天的富贵还在。你嫁过去,是去享福的,总比你现在啃着画笔,有一顿没一顿的强。” 享福?我几乎要笑出声。谁不知道陆廷骁自从残废后,性格变得暴戾阴鸷,已经气走了好几任护工。陆家娶媳,不过是为了冲喜,兼之需要一个免费的、不敢抱怨的高级保姆。 苏晴上前一步,假惺惺地拉住我的手:“姐姐,你就帮帮爸爸,帮帮我吧!陆家说了,只要苏家女儿嫁过去,之前谈崩的那个项目就立刻重启。你不是最‘孝顺’了吗?” 她特意加重了“孝顺”两个字,提醒我,若我不答应,就是置父亲的公司于不顾,就是自私自利。 我看着他们父女俩一唱一和。父亲眼里只有公司和苏晴,而苏晴,则毫不掩饰她眼底的幸灾乐祸。她当然不愿意嫁,她正和她新傍上的富二代男友打得火热。 我甩开苏晴的手,拿起那份婚前协议。条款苛刻,明明白白写着“陆廷骁先生身体状况特殊,女方需尽到全部照顾义务,且自愿放弃陆家财产继承权”。 “所以,”我扯了扯嘴角,看向父亲,“用我的一生,去换苏晴的幸福,和你的公司?凭什么?” 父亲脸色一沉:“就凭我是你爹!苏晚,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陆家指定要苏家女儿,这种‘好事’轮得到你?” “好事?”我点点头,指尖划过协议上“陆廷骁”三个字,“行,我嫁。” 苏晴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流露出轻蔑:“姐姐想通了就好,毕竟,你这条件,能嫁进陆家,也算是高攀了。” 我不理她,对父亲说:“但我有三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母亲的遗物,那套红宝石首饰,原封不动还给我。”那本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却被苏晴强行夺走。 苏晴立刻叫起来:“那是爸爸送给我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可以。” “第二,我嫁过去后,与苏家再无瓜葛。你们是死是活,别再来找我。” 父亲脸色难看,但终究没反对。 “第三,”我看向苏晴,微微一笑,“祝你和你的新男友,百年好合,千万别再来‘麻烦’我。” 苏晴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强撑着哼了一声。 婚礼仓促而简陋,甚至没有仪式。我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婚纱,被送到城郊一栋冷清的别墅。 管家张伯面无表情地引我上楼:“少爷喜静,住在三楼。您的房间在二楼,日常所需,请自便。没有召唤,请不要随意上三楼打扰少爷。” 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软禁。 我摘下头纱,环顾这个所谓的“新房”,装修豪华,却冰冷得像样板间。“我的东西呢?” “已经送到您房间了。” 我推开房门,看到我的画架和颜料被随意堆在角落,而那个装着母亲首饰的锦盒,则放在床头。我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我拿起手机,拨通苏晴的电话。 “哟,新娘子,洞房花烛夜不陪着你的残废老公,找我干嘛?”苏晴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 “首饰呢?” “什么首饰?哦,你说那套红宝石啊?”她夸张地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姐姐,我男朋友说那套首饰配我新买的礼服正好,我就先戴着了。反正你嫁到陆家,什么好东西没有,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直接挂了电话。意料之中。 夜深人静,我毫无睡意,摸黑想到厨房倒杯水。经过楼梯口,却隐约听见三楼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重物拖行的声音。 鬼使神差地,我放轻脚步,走了上去。 三楼只有一扇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我凑近门缝,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他手中端着一杯酒,姿态优雅,完全没有坐轮椅的痕迹。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却异常苍白的脸,但最让我心惊的是他的眼睛——深邃、锐利,像暗夜里的鹰隼,精准地“盯”住了我所在的方向! 不是说……瞎了吗? 我的心跳骤停。 他开口,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在那里?” --- **第二部分** 我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朝门口走来。 我脑中一片空白,转身想逃,却踢到了角落的一个花盆底座,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出来。”陆廷骁的声音更近了,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戾气。 逃不掉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主动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我,苏晚。”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陆廷骁站在门口,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仿佛刚才那精准的“注视”只是我的错觉。他微微蹙眉,似乎在辨认声音的方向。 “苏晚?”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的……新婚妻子?” “是。”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但那里面只有一片沉寂的黑暗。“我口渴,下来找水喝,听到楼上有声音,以为……有什么事。”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抬手,摸索着门框,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与刚才窗前那个挺拔的身影判若两人。“我没事,只是睡不着,想透透气。张伯没告诉你,三楼不要随便上来吗?” 【付费起点】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在装瞎!至少,不像外界传言的完全失明。可他为什么要伪装?一个残废的陆氏总裁,和一個伪装残废的陆氏总裁,背后的意味天差地别。 “说了。”我垂下眼,配合他的表演,“我这就下去。” “等等。”他叫住我,语气缓和了些,“既然上来了,扶我回一下房间吧。刚才想倒杯水,差点摔了。” 他伸出手,在空中茫然地摸索着。 我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却带着几道新旧伤痕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将一部分重量倚靠在我身上。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灼人的热度。我扶着他,一步步走向卧室。他的步伐确实有些异样,一条腿似乎使不上力,但绝不到完全废掉的程度。 所以,腿伤也是装的?或者,是在恢复中? 将他安置在床边,我立刻松开了手。“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苏晚。”他又叫住我,这次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苏家……为什么是你嫁过来?” 我扯了扯嘴角:“陆家要的是苏家女儿,苏晴不愿意嫁残废,自然就轮到我了。” 我说得直白而刻薄,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意味。既然他可能一直在伪装,那我对苏家的怨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陆廷骁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没接话。沦落?他一个身价千亿、还在暗中筹划着什么的大总裁,跟我这个被家族抛弃的棋子,算什么沦落? “下去休息吧。”他摆了摆手,重新变回那个冷漠疏离的残障人士,“以后我的事,有张伯。” 回到二楼房间,我心跳依旧很快。陆廷骁的秘密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装残废,必然是为了麻痹某些人,或许是为了争夺家产,或许是为了复仇。无论哪种,这潭水都深不可测。 而我,一个被硬塞过来的、不受欢迎的妻子,知道了他的秘密,是福是祸?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我谨守“本分”,待在二楼画画,几乎不出门。陆廷骁则终日待在三楼,只有张伯和固定的医生、复健师出入。 我们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直到一周后,苏晴和她的富二代男友赵铭,不请自来。 “姐姐,我们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苏晴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脖子上赫然戴着我那套红宝石项链中的主石吊坠,笑得花枝乱颤。赵铭跟在她身后,眼神倨傲地打量着别墅。 张伯拦在门口,面色不豫:“少爷需要静养,不见客。” “张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苏晴拨了拨头发,“我们可是娘家人,来看我姐姐的。姐姐,你说是吧?” 我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他们。“我很好,不劳费心。” 苏晴却不管不顾地挤了进来,赵铭也跟着闯入。她环视一圈,啧啧道:“哎呀,这房子这么大,怎么这么冷清?姐姐,你那个老公呢?不会连面都不让你见吧?” 赵铭嗤笑一声:“晴晴,你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吗?一个瞎子瘸子,有什么好见的?” 话音刚落,三楼传来开门声。 陆廷骁坐着轮椅,被张伯推了下来。他穿着家居服,脸色苍白,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巾,遮住了那双可能锐利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脆弱而无害。 “谁在吵?”他的声音带着病人特有的虚弱和不悦。 苏晴和赵铭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陆廷骁会突然出现。苏晴立刻换上假笑:“姐夫,我是苏晴,苏晚的妹妹。我们来看看姐姐。” 陆廷骁“看”向我的方向,语气淡漠:“晚晚,你有客人?” 这一声“晚晚”,叫得我心头一跳。我嗯了一声。 赵铭打量着陆廷骁的轮椅和纱巾,眼神中的轻蔑更甚,他故意大声对苏晴说:“晴晴,看来传闻不假,咱们这姐夫,确实是……唉,可惜了陆伯父打下的大好江山啊。” 这话极其无礼,连张伯都皱紧了眉头。 陆廷骁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苏晴假意嗔怪地拍了赵铭一下:“别胡说!”然后又对陆廷骁说,“姐夫,你别介意,赵铭他就是心直口快。对了,我们这次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呢!” 她得意地亮出手指,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我和赵铭要订婚了!到时候,姐姐和姐夫一定要来哦!” 我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宝石,又看看那枚刺眼的钻戒,心中一片冰冷。 陆廷骁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恭喜。不过,我行动不便,恐怕不能到场。晚晚作为姐姐,理应去祝贺。”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张伯说:“张伯,去把我保险柜里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 张伯应声而去,很快捧来一个古朴的盒子。 陆廷骁“摸索”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帝王绿翡翠首饰,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瞬间将苏晴脖子上的红宝石和手上的钻戒都比了下去。 他拿起那只翡翠手镯,向我伸出手,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晚晚,过来。” 我迟疑地走过去。 他握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皮肤,然后将那只温润剔透的镯子,套在了我的手腕上。“这是我母亲留下的,说以后要传给儿媳妇。你戴着,去参加妹妹的订婚宴,正合适。” 苏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死死盯着那只镯子,嫉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赵铭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陆廷骁随手就能拿出如此贵重的宝物。 陆廷骁“看”向苏晴和赵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苏二小姐,你觉得,这镯子配你姐姐吗?” --- **第三部分** 苏晴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得像打翻了调色盘。她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将那昂贵的口红咬碎。那套她视若珍宝的红宝石,在眼前这汪深邃的帝王绿面前,显得廉价而可笑。 “配……当然配……”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手腕的镯子上。 赵铭也回过神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讪讪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拉着几乎要失控的苏晴匆匆离开了。 别墅重新恢复安静。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冰凉的翡翠镯子,心情复杂。陆廷骁这一手,不仅替我狠狠打了苏晴和赵铭的脸,更是在明确地告诉所有人,即使他“残废”了,我依旧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容轻侮。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维护陆家的颜面?还是……有别的用意? 我下意识地想将镯子褪下来还给他。这太贵重了,而且,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戴着吧。”陆廷骁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淡淡开口,“陆家的女主人,该有这个体面。” 他示意张伯推他回三楼。经过我身边时,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下次他们再来,直接让张伯赶出去。你不必忍气吞声。” 我看着他的轮椅消失在楼梯拐角,手腕上还残留着翡翠的温润触感,和他指尖那一瞬间的冰凉。 那天之后,我和陆廷骁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他依旧大部分时间待在三楼,但偶尔会在傍晚,让我推着他在别墅后的花园里透透气。 我们话不多,有时只是沉默地坐着。他会问起我画画的事,我会简单回答几句。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全身是刺,但那份疏离感依旧存在。我知道,他仍在观察我,试探我。 而我,在最初的震惊和戒备之后,渐渐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摆烂”心态。知道了他的秘密又如何?他若真想对我不利,我毫无反抗之力。既然如此,不如安心过我的日子。至少,在这里,我能心无旁骛地画画,不用再看苏晴父女的脸色。 我甚至开始在网上接一些插画和设计的私活,用赚来的钱重新购买被苏晴拿走的首饰。我要一点点,把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全部赎回来。 苏晴的订婚宴,我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手腕上戴着那只帝王绿镯子,穿着用第一笔设计费给自己买的一条简洁大方的黑色连衣裙。 宴会场奢华铺张,苏晴和赵铭被众人簇拥着,接受着祝福。看到我独自前来,苏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被我手腕上的镯子刺痛,笑容变得僵硬。 “姐姐,你一个人来的?姐夫……身体还是不方便吗?”她故意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我坦然点头:“嗯,他需要静养。” 赵铭搂着苏晴的腰,语气带着施舍:“没事,晴晴有我照顾。姐姐,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我笑了笑,没接话。这种虚伪的场面,让我觉得窒息。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只想等仪式结束就走人。 然而,仪式进行到一半,会场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几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走进来,径直走向赵铭。 “赵铭先生吗?我们是经侦支队的。你涉嫌挪用巨额公款、非法集资,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全场哗然! 赵铭脸色瞬间惨白,苏晴更是惊得花容失色,抓住赵铭的胳膊:“阿铭,怎么回事?他们胡说八道对不对?” 赵铭被带走,订婚宴成了闹剧。宾客们议论纷纷,看向苏晴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嘲讽和幸灾乐祸。 苏晴呆立在台上,像个被抛弃的小丑。她猛地看向我,眼神怨毒,疯了一样冲过来:“是你!一定是你!是陆廷骁搞的鬼!对不对!” 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苏晴,多行不义必自毙。赵铭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你胡说!”她尖叫着,伸手想来抓我,“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抢了你的未婚夫,嫉妒我过得比你好!你和你那个残废老公,不得好死!”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撕扯。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光。 “我的未婚夫?”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苏晴,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哭着求着,说死也不嫁‘残废’,父亲才逼我替嫁的。至于赵铭……”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那些曾经巴结苏晴,现在却避之不及的所谓亲友,“这种违法乱纪、朝三暮四的男人,你当成宝,我却只觉得恶心。你费尽心机抢走的,不过是一堆垃圾。” 苏晴被我的话彻底击垮,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回到别墅,我意外地发现陆廷骁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似乎是在……等我?他眼睛上的纱巾取掉了,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我放轻脚步,想悄悄上楼。 “回来了?”他却忽然开口,眼睛依旧闭着,“宴会……精彩吗?”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赵铭被抓了,你知道吧?”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我,清明好的,我们继续生成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擂鼓般狂跳。 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朝门口逼近。 我脑中一片空白,转身想逃,脚尖却不小心踢到了角落的一个金属花盆底座,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谁在那里?”陆廷骁的声音更近了,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警惕。 逃不掉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主动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我,苏晚。”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陆廷骁站在门口,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双在门缝后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和失焦,仿佛刚才那精准的“注视”只是我的错觉。他微微蹙眉,侧耳倾听,似乎在辨认声音的方向。 “苏晚?”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的……新婚妻子?” “是。”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伪装的破绽,但那里面只有一片沉寂的黑暗,找不到焦点。“我口渴,下来找水喝,听到楼上有声音,以为……有什么事。”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抬手,摸索着门框,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与刚才窗前那个挺拔自信的身影判若两人。“我没事,只是睡不着,想透透气。张伯没告诉你,三楼不要随便上来吗?” 【付费起点】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在装瞎!至少,他的视力绝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完全丧失。一个真正的盲人,不可能在听到细微声响后,如此精准地“面朝”我的方向,更不可能在瞬间完成从敏锐到笨拙的切换。可他为什么要伪装?一个残废的、退出权力中心的陆氏总裁,和一个伪装残废、暗中筹谋的陆氏总裁,背后的意味天差地别。这栋冰冷的别墅,瞬间变得危机四伏。 “说了。”我垂下眼,配合着他的表演,心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我这就下去。” “等等。”他叫住我,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既然上来了,扶我回一下房间吧。刚才想倒杯水,差点摔了。” 他伸出手,在空中茫然地摸索着。 我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却带着几道新旧伤痕的手,犹豫了一下。这无疑是一个试探。最终,我还是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身体在我触碰的瞬间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将一部分重量倚靠在我身上。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衣传来,带着灼人的热度。我扶着他,一步步走向卧室。他的步伐确实有些异样,一条腿似乎使不上力,走得缓慢,但绝不到完全废掉、需要轮椅代步的程度。 所以,腿伤也是装的?或者,是在恢复中? 将他安置在宽敞的床边,我立刻松开了手,仿佛那温度烫手。“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苏晚。”他又叫住我,这次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苏家……为什么是你嫁过来?”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既然他可能一直在伪装观察,那我对苏家的怨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如坦诚一点,看看他的反应。“陆家要的是苏家女儿,苏晴不愿意嫁残废,自然就轮到我了。毕竟,总得有人来当这个冲喜的保姆,不是吗?” 我说得直白而刻薄,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陆廷骁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没接话。沦落?他一个身价千亿、即便伪装也难掩锋芒、显然在暗中筹划着什么的大总裁,跟我这个被家族当作弃子、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算什么沦落? “下去休息吧。”他摆了摆手,重新变回那个冷漠疏离、需要人照顾的残障人士,“以后我的事,有张伯。” 回到二楼那个豪华却冰冷的“新房”,我背靠着门板,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陆廷骁的秘密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装残废,必然是为了麻痹某些人,或许是为了在家族内斗中隐藏实力,或许是为了规避更阴险的暗算,或许是为了……复仇。无论哪种,这潭水都深不可测。 而我,一个被硬塞过来的、不受欢迎的、甚至可能被他视为眼线的妻子,无意中窥破了他的秘密,是福是祸?他刚才的试探,是警告,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接纳?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谨守“本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二楼的画室里画画,几乎不出门。陆廷骁则终日待在三楼,只有张伯和固定的医生、复健师出入。我们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互不打扰。 直到一周后,苏晴和她的富二代男友赵铭,不请自来,打破了这脆弱的平静。 “姐姐,我们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苏晴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脖子上赫然戴着我那套红宝石项链中的主石吊坠,笑得花枝乱颤,眼底却满是看好戏的得意。赵铭跟在她身后,眼神倨傲地打量着别墅内部的陈设,毫不掩饰其评估与轻蔑。 张伯拦在门口,面色不豫:“少爷需要静养,不见客。” “张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苏晴拨了拨头发,语气娇嗔却带着强硬,“我们可是娘家人,特意来看我姐姐的。姐姐,你说是吧?”她扬声道,目光扫向站在楼梯口的我。 我冷眼看着这对不速之客。“我很好,不劳费心。” 苏晴却不管不顾地挤了进来,赵铭也跟着闯入。她环视一圈,啧啧道:“哎呀,这房子这么大,怎么这么冷清?姐姐,你那个老公呢?不会连面都不让你见吧?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赵铭嗤笑一声,搂住苏晴的腰,语气轻佻:“晴晴,你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吗?一个瞎子瘸子,能干什么?嫁过来就是当高级保姆的,难不成还真指望夫妻恩爱?” 这话极其恶毒无礼,连张伯的脸色都彻底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三楼传来清晰的开门声。 陆廷骁坐着轮椅,被张伯推了下来。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脸色苍白,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巾,遮住了可能泄露秘密的窗口,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无害,甚至带着几分易碎感。 “谁在吵?”他的声音带着病人特有的虚弱和被打扰的不悦,微微沙哑。 苏晴和赵铭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陆廷骁会突然出现。苏晴立刻换上假笑,声音甜得发腻:“姐夫,我是苏晴,苏晚的妹妹。我们来看看姐姐,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陆廷骁没有理会她,而是微微侧头,“看”向我的方向,语气淡漠却莫名有种刻意的熟稔:“晚晚,你有客人?” 这一声“晚晚”,叫得我心头莫名一跳。我稳住心神,嗯了一声。 赵铭打量着陆廷骁的轮椅和纱巾,眼神中的轻蔑更甚,他故意大声对苏晴说,音量足以让全场听清:“晴晴,看来传闻不假,咱们这姐夫,确实是……唉,陆伯父当年何等英雄,可惜了这大好江山啊。”这话不仅侮辱陆廷骁,更是连已故的陆父都带上了。 张伯的手握紧了轮椅推手,指节发白。 陆廷骁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节也微微泛白,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真的听不出话中的恶意。 苏晴假意嗔怪地拍了赵铭一下:“别胡说!姐夫需要静养呢!”然后她又转向陆廷骁,脸上堆满虚假的关切,“姐夫,你别介意,赵铭他就是心直口快。对了,我们这次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呢!” 她得意地亮出右手,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我和赵铭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到时候,姐姐和姐夫一定要来哦!”她特意强调了“姐夫”,眼神瞟向我,满是挑衅。 我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宝石,又看看那枚刺眼的钻戒,心中一片冰冷。抢走我的东西,踩着我的人生,来炫耀她的幸福。 陆廷骁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恭喜。不过,我行动不便,恐怕不能到场。晚晚作为姐姐,理应去祝贺。”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张伯吩咐道,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张伯,去把我保险柜里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 张伯愣了一下,随即应声而去,很快捧来一个古朴沉静的紫檀木盒子。 陆廷骁“摸索”着打开盒子的搭扣,里面衬着黑色的丝绒,一套帝王绿翡翠首饰静静躺在其中,流光溢彩,翠色欲滴,种水色俱是极品,价值连城,瞬间将苏晴脖子上的红宝石和手上的钻戒都比得黯淡无光,如同瓦砾之于明珠。 他拿起那只翡翠手镯,那绿色浓郁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向我伸出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晚晚,过来。” 我迟疑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 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指尖冰凉,划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然后,他将那只温润剔透、价值不菲的镯子,稳稳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翡翠的凉意贴着我的脉搏,沉甸甸的。“这是我母亲留下的,说以后要传给儿媳妇。你戴着,去参加妹妹的订婚宴,正合适。” 苏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死死盯着那只镯子,嫉妒和难以置信几乎要冲破她精心维持的表情。赵铭也愣住了,脸上的倨傲变成了惊愕,显然没料到这个“残废”随手就能拿出如此贵重、且有传承意义的宝物,这完全超出了他对“冲喜新娘”待遇的认知。 陆廷骁“看”向苏晴和赵铭的方向,虽然蒙着眼,却仿佛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的狼狈,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苏二小姐,你觉得,这镯子配你姐姐吗?” 好的,我们继续生成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苏晴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得像打翻了调色盘。她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将那昂贵的口红咬碎。那套她视若珍宝、从我这里抢走的红宝石,在眼前这汪深邃沉静、流光溢彩的帝王绿面前,显得廉价、俗气,如同鱼目遇上了珍珠。 “配……当然配……”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手腕的镯子上,恨不得将其剜下来戴在自己手上。 赵铭也回过神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之前的倨傲荡然无存,只剩下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他讪讪地说了几句“恭喜姐姐、姐夫”、“我们还有事”之类的场面话,便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几乎要失控的苏晴,狼狈不堪地匆匆离开了别墅。 喧嚣散去,别墅重新恢复死寂,却仿佛残留着那场无声交锋的硝烟味。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冰凉的翡翠镯子,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陆廷骁这一手,不仅替我狠狠打了苏晴和赵铭的脸,更是用这种昂贵且极具象征意义的方式,在明确地宣告所有人——即使他“残废”了,我苏晚依旧是他陆廷骁名正言顺的妻子,代表着陆家的颜面,不容轻侮。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维护陆家的尊严?还是……因为我昨晚撞破了他的秘密,这是一种变相的警告或安抚?或者,在他复杂的棋局里,我这颗被强塞过来的棋子,意外地有了某种可利用的价值? 这镯子沉甸甸的,压得我手腕有些发麻。我下意识地想将它褪下来还给他。这太贵重了,而且,我们之间明明只是一场冰冷赤裸的交易,掺杂不进任何温情脉脉的象征。 “戴着吧。”陆廷骁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淡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陆家的女主人,该有这个体面。”他顿了顿,补充道,“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 他示意张伯推他回三楼。经过我身边时,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下次他们再来,不用客气,直接让张伯赶出去。你是我陆廷骁的人,不必忍气吞声。” 我怔在原地,看着他被张伯推着消失在楼梯的拐角,手腕上还残留着翡翠的温润触感,和他指尖那一瞬间的冰凉。“我陆廷骁的人”……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心湖,漾开圈圈涟漪,却让我更加看不清湖底的真相。 那天之后,我和陆廷骁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而难以言喻的变化。他依旧大部分时间待在三楼,神秘莫测,但偶尔会在傍晚,当夕阳给花园镀上一层金边时,让张伯来叫我,让我推着他在花园里透透气。 我们之间话依然不多,有时只是沉默地并肩,看着天色渐晚,花园里的自动灌溉系统启动,细密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小小的彩虹。他会偶尔问起我画画的事,问我最近在画什么,我会简单回答几句,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戒备。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全身是刺,但那份深沉的疏离感和掌控感依旧存在。我知道,他仍在观察我,试探我,或许也在评估我是否值得有限的“信任”。 而我,在最初的震惊、戒备和“摆烂”心态之后,渐渐生出一种奇怪的适应感。知道了他的秘密又如何?他若真想对我不利,我毫无反抗之力。既然他暂时没有表现出恶意,甚至还提供了某种程度的“庇护”,那我不如安心过我的日子。至少,在这里,我能心无旁骛地画画,不用再看苏晴父女的脸色,甚至还能利用陆家别墅的安静环境,做我想做的事。 我甚至开始在网上接一些插画和设计的私活,用赚来的钱,一点点赎回被苏晴拿走或变卖的母亲的其他遗物。我要靠我自己,把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这个过程,让我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掌控自己人生的踏实感。 苏晴和赵铭的订婚宴,我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手腕上戴着那只无法忽视的帝王绿镯子,穿着用我第一笔设计费给自己买的一条简洁大方却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我没有刻意打扮,却也不想在那种场合失了体面。 宴会场奢华铺张,水晶灯晃得人眼花。苏晴和赵铭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接受着虚情假意的祝福。看到我独自前来,苏晴眼底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得意,仿佛印证了我被冷落的悲惨处境,但随即,她目光落在我手腕的镯子上,那得意瞬间僵住,又被强烈的嫉妒刺痛,使得她脸上精心描绘的笑容都变得扭曲。 “姐姐,你一个人来的?姐夫……身体还是不方便吗?”她故意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 我坦然点头,语气平静:“嗯,他需要静养,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合。” 赵铭搂着苏晴的腰,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没事,晴晴有我照顾。姐姐,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以后在陆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会尽量帮。”仿佛我离了他们,就活不下去似的。 我笑了笑,没接话。这种虚伪的、充满算计的场面,让我觉得窒息。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只想等仪式草草结束就走人,完成这趟“任务”。 然而,仪式进行到一半,交换订婚戒指的环节,会场突然响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几名身穿制服、神情严肃的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在酒店经理的引导下,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台前,目标明确地走向志得意满的赵铭。 “赵铭先生吗?”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我们是市经侦支队的。你涉嫌挪用公司巨额公款、进行非法集资活动,证据确凿,请立刻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全场哗然!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了冷水! 赵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继而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苏晴更是惊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捧花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她死死抓住赵铭的胳膊,声音尖利:“阿铭!怎么回事?他们胡说八道对不对?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啊!” 赵铭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直接被两名执法人员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他之前那股倨傲劲儿荡然无存,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软脚虾。 “晴晴……我……”他徒劳地想解释,却被不容置疑地带离了现场。 订婚宴彻底成了天大的闹剧和笑话。宾客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向台上呆若木鸡的苏晴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嘲讽、幸灾乐祸以及迫不及待看戏的兴奋。 苏晴呆立在装饰华丽的台上,像个被瞬间抛弃、妆容精致却无比滑稽的小丑。她猛地转过头,目光穿过人群,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疯了一样冲下台,朝我扑过来! “是你!一定是你!苏晚!是陆廷骁搞的鬼!对不对!”她尖叫着,声音刺耳,伸手想来抓我的头发或脸,“你们嫉妒我!嫉妒我找到了好归宿!你们不得好死!” 我迅速站起身,后退一步,冷静地避开她歇斯底里的撕扯。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混乱的灯光下划过一道沉静而冷冽的光泽。 “我的好归宿?”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苏晴,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哭着求着,说死也不嫁‘残废’,父亲才逼我替嫁的。至于赵铭……” 我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那些之前还巴结奉承、此刻却唯恐避之不及的所谓亲友,“这种违法乱纪、品行不端的男人,你当成宝,我却只觉得恶心。你费尽心机、不惜践踏别人抢走的,不过是一堆注定会发臭腐烂的垃圾。现在,报应来了而已。” 苏晴被我的话彻底击垮,最后一丝强撑的体面也荡然无存,她瘫坐在地,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妆容花成一团,像个绝望的疯婆子。 我没再看她一眼,也没理会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挺直脊背,转身,从容地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最终以闹剧收场的宴会厅。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解脱。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被移开了。 回到城郊别墅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别墅染成温暖的橘色。我意外地发现,陆廷骁竟然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没有坐轮椅,只是安静地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盲文书,眼睛上依旧蒙着那层薄纱巾,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在……等我? 我放轻脚步,想悄悄上楼,不打扰他。 “回来了?”他却忽然开口,眼睛依旧闭着,声音听不出情绪,“宴会……还算‘精彩’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夕阳透过落地窗,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削弱了他平日里的冷硬。我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直接问道:“赵铭被抓了,你知道吧?” 他缓缓睁开眼,隔着那层薄纱“看”向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商场上,走歪门邪道,迟早要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赵铭的倒台,绝对少不了他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这或许是他庞大计划中的一小步,但客观上,却替我,也替他自己,清除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谢谢。”我轻声说。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这个结果,让我感到快意。 他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道谢。随即,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或许是自嘲?“不必谢我。我什么都没做。”他顿了顿,转移了话题,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家常,“晚上想吃什么?让厨房做。或者……你想试试我做的意面?虽然卖相可能一般,但味道应该还能入口。” 我惊讶地看着他。陆廷骁……要下厨? 他仿佛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补充道:“复健的一部分,锻炼手部精细动作。” 我看着他被纱巾遮住的眼睛,看着他即使坐着也依旧挺拔的身姿,看着他放在膝盖上、指节分明的手。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秘密和矛盾,危险又强大,冷漠之下,似乎又藏着极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知道,前路依然未知,他的世界依旧危机四伏。但此刻,坐在这片温暖的夕阳里,听着他这句近乎笨拙的邀请,我忽然觉得,这场阴差阳错的婚姻,这片看似冰冷的囚笼,或许……也并非全是绝境。 “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松,“那就尝尝你的手艺。” 窗外,晚霞漫天,倦鸟归巢。别墅里,一片难得的宁静。我们的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