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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6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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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个都市情感故事。为了让故事更完整,我会先梳理一下主要情节。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think> **故事名:预谋失忆后,前任总裁他疯了** **第一部分**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认识我吗?” 顾沉舟问出这句话时,正用领带缠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体检报告,上面“记忆清除手术”六个字被他指腹碾得发皱。 我赤脚踩在别墅冰凉的大理石上,仰头看他猩红的眼睛。 “顾总,预约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您以什么身份拦我?” 他喉结滚动,突然笑了。 “床伴?还是您养了五年,却连生日都不配有的金丝雀?”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林薇小姐:庆功宴已备好】。 那是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刚空降成为公司副总。 而我,沈知意,只是他今晚庆功宴上最不起眼的陪衬。 “顾总,林副总等您庆祝第三次并购成功。”我试图抽手,领带却越缠越紧。 他俯身,呼吸喷在我耳畔。 “吃醋了?当初是你自己说,不要名分,只要留在我身边。” 是啊,五年前我信誓旦旦,以为真心能换真心。 直到三天前,我替他挡下竞争对手的恶意报复,头部重击后醒来,听见他和林薇在病房外的对话。 “知意这次立功,该给些实质奖励了?”林薇声音带笑。 顾沉舟语气淡漠:“给她转账就行。床伴而已,别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林薇轻笑:“听说她为你学过品酒,喝到胃出血?真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四个字,像冰锥扎进我太阳穴。 原来我视若珍宝的五年,只是他眼里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 记忆清除手术,是我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告别痴心妄想,重活一次。 “顾总,再不去庆功宴,林副总会误会。”我抬脚轻蹭他裤腿,语气模仿他那些女伴的娇媚。 他瞳孔一缩,猛地松开领带。 “你以前从不这样说话。” 我揉着发红的手腕,微笑。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想通了。各取所需,我不该越界。” 捡起地上的体检报告,我转身走向玄关。 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他砸了那只我送他的水晶烟灰缸。 “沈知意,你确定要忘?” 我拉开门,夜风灌入。 “忘干净对大家都好。毕竟……” 我回头,看他站在满地晶亮碎片中,像头被困的兽。 “您教过我,利益最大化,不该浪费资源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脸色骤白。 那句话,是去年他拒绝公开关系时,给我的理由。 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他。 **** --- **第二部分** 庆功宴设在顶楼旋转餐厅。 我穿着过季礼服,坐在角落喝香槟。 顾沉舟被董事会成员围住,林薇挽着他手臂,笑容得体。 “知意,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林薇端着酒杯过来,裙摆摇曳生光,“听说你受伤后记忆受损?真可惜,本来还想听你分享挡刀的心得呢。” 我晃着酒杯。 “林副总想知道什么?比如怎么判断刀锋角度?还是怎么控制肌肉收缩减轻出血?” 她笑容僵住。 顾沉舟突然走过来,抓住我手腕。 “你跟我出来。” 露台风大,他把我抵在栏杆上。 “手术的事,我不同意。” 我歪头看他。 “顾总,您是不是忘了,上周是您亲口说,让我认清身份,别妨碍您和林副总的‘强强联合’?” 他呼吸一滞。 那是我受伤前夜,听见他打电话给林父承诺联姻。 当时我正端着夜宵,在书房外站成一座冰雕。 “那是……”他喉结滚动,“商业策略。” 我轻笑。 “所以我清除记忆,也是我的生存策略。” 【付费起点】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突然抬手想碰我脸颊。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顾总,公共场合,请自重。” 他手悬在半空,指节泛白。 “沈知意,你以前不会这样。” “以前我蠢,以为真心能换真心。” 我指向餐厅内和林薇谈笑的风投大佬。 “就像您教我的,没有筹码,别上赌桌。” 他猛地握紧栏杆,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我笑了。 “顾总,您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怔住。 眼神里的茫然,比夜风还冷。 “三年前今天,我第一个孩子死在这家医院。” 我点开手机,亮出流产手术记录。 “您当时说,床伴的孩子,不该存在。” 他脸色瞬间惨白,后退半步。 “你从来没说过……” “我说过。” 我收起手机,语气平静。 “那天您喝醉了,抱着我说林薇回国了,让我懂事点,别给您添乱。” 风卷起他额前碎发,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 “现在我懂事了,顾总。” 我转身走向餐厅。 “祝您和林副总,百年好合。” 香槟塔折射的光影中,我听见玻璃碎裂声。 还有林薇的惊呼。 “沉舟!你的手——” 第二天,我递交辞呈。 人事总监面露难色。 “沈秘书,顾总吩咐,您的离职需要他亲自审批。” 我直接闯进总裁办公室。 顾沉舟正在包扎手上的伤,看见我,示意秘书离开。 “辞职信我撕了。” 他扔给我一份文件。 “升职令,年薪翻倍,配股。以后你直接向我汇报。” 我看也没看,把辞呈拍在桌上。 “我不需要施舍。” 他起身绕过来,撑住桌沿把我困在中间。 “这不是施舍。沈知意,我们重新开始。” 我抬头看他。 “怎么开始?像过去五年那样,随时等您临幸?还是帮您应付林薇,当你们爱情的试金石?” 他眼底痛色闪过。 “我和林薇只是商业联姻。” “哦,那祝您生意兴隆。” 我推开他想走,却被他一把拽回。 “你到底要什么?名分?婚姻?我现在给不了,但……” “我要尊严。” 我打断他。 “顾沉舟,你教过我,东西脏了,就该扔。” 他手臂猛地收紧,勒得我肋骨生疼。 “你再说一遍?” “你,脏了。” 我一字一顿。 “从你选择用感情换利益那天起,就不配再说真心。” 他眼眶骤然通红,像被激怒的豹子。 “好,很好。” 他松开我,按下内线电话。 “保安,带沈秘书去新办公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公司半步。” 我难以置信地看他。 “你非法拘禁?” 他扯出个冰冷笑容。 “沈知意,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 --- **第三部分** 我被变相软禁了。 新办公室是间玻璃房,正对总裁室。 顾沉舟时刻监视我,连午餐都由秘书送进来。 同事们的目光充满怜悯,仿佛看我这场金丝雀的反抗终将失败。 林薇来得更勤,每次都会故意提高音量。 “沉舟,婚纱设计师到了,你说知意喜欢什么款式?毕竟跟了你五年,该送份厚礼。” 顾沉舟从不回应,只透过玻璃看我。 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 我不再看他,专心整理工作交接。 直到周五下班前,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想知道你父亲破产真相吗?今晚八点,地下车库见。别告诉顾沉舟。】 发信人,是林薇。 我指尖发凉。 五年前父亲公司突然破产,他跳楼自杀,母亲一病不起。 所有证据都指向经营不善。 可林薇这句话…… 我看了眼总裁室,顾沉舟正在签文件,侧脸冷硬。 鬼使神差地,我回复:【好。】 八点整,我避开监控下到车库。 林薇从阴影里走出来,举着手机。 “真来了?看来你也没那么信任沉舟嘛。” 我握紧背包带。 “你想说什么?” 她点开一段录音。 先是父亲焦急的声音:“顾贤侄,那批货是林氏做局!你不能见死不救!” 然后是顾沉舟冰冷的回应:“沈伯父,商界弱肉强食,您该认命。” 录音结束,林薇轻笑。 “听清了?当年是顾家联手林家吞并沈氏。你爸,是被你最爱的人逼死的。” 我浑身血液倒流,耳鸣阵阵。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因为沉舟心软了。” 她收起手机,眼神怨毒。 “他居然想取消婚约,跟你这种货色认真?可笑。” 她凑近我,香水味刺鼻。 “沈知意,你配吗?” 车库灯光突然大亮。 顾沉舟从立柱后走出来,脸色铁青。 “林薇,你越界了。” 林薇惊慌后退。 “沉舟?你怎么……” 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直视林薇。 “收购沈氏是我父亲主导,我知情但未参与。至于婚约……” 他摘下订婚戒指扔给她。 “到此为止。” 林薇尖叫着被保安带走。 车库重归寂静。 我挣脱顾沉舟的手,声音发抖。 “录音是真的?” 他闭了闭眼。 “是。但当时我无力反抗家族决定。” 我笑了,眼泪却往下掉。 “所以这五年,是愧疚?是补偿?” “一开始是。” 他抓住我肩膀,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浪潮。 “但后来不是。沈知意,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不敢承认。” 他声音沙哑。 “我用利益衡量一切,包括感情。直到你要彻底忘记我……” 他抬手,想擦我的眼泪。 我却后退一步。 “太迟了,顾沉舟。” 我指着自己心口。 “这里,已经被你教我的规则,冻硬了。” 他僵在原地,眼眶通红。 第二天,我收到记忆清除手术的预约确认函。 以及顾沉舟的短信。 【别做手术。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我回复:【机会早就给过了,在每一次我等你到天亮的夜里,在每一个你选择林薇的瞬间。】 点击发送后,我拉黑了他。 手术前夜,我整理公寓物品,准备彻底离开。 门铃响起,监控里是顾沉舟。 他醉醺醺地靠在门上,领带歪斜,手里攥着个丝绒盒子。 “知意……开门……” 我隔着门板开口。 “顾总,请回。” 他滑坐在地,声音哽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反复摩挲那个盒子。 “生日礼物……每年都准备了,不敢送……怕你想要更多……怕我给不起……” 我捂住嘴,眼泪无声滑落。 原来他知道,一直都知道我渴望什么。 “知意,别忘了我……求你……” 他醉倒在我门前,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最终没开门。 清晨,救护车声音由远及近——物业发现昏迷的他,送往医院。 我站在窗前,看他被抬上担架,手中还死死攥着那个盒子。 阳光刺眼,我拉上窗帘,拎起行李。 再见,顾沉舟。 再见,痴心妄想的五年。 三个月后,我在南方小城开了一家花店。 记忆清除手术很成功,我不再记得顾沉舟,只模糊知道曾在大城市工作过。 生活平静,每日插花、喝茶、陪母亲散步。 直到某个雨夜,花店门被推开。 风铃轻响,我抬头。 一个高大男人站在门口,浑身湿透,眼底布满红血丝。 他望着我,嘴唇颤抖,像有话要说。 我微笑。 “先生,买花吗?” 他怔住,眼底的光一点点碎裂。 最终,他沙哑开口。 “一束白菊。” 我包好花递给他。 他接过,指尖擦过我手背,冰凉彻骨。 “送逝者?”我随口问。 他看着我,眼泪突然滚落。 “送……死去的爱情。” 他推门离去,风铃剧烈摇晃。 我低头,发现柜台上有张黑卡。 背面写着:【自愿赠与。对不起,我爱你。】 字迹被雨水洇湿,模糊不清。 我摇摇头,把卡扔进抽屉。 真是个奇怪的客人。 窗外,雨更大了。 **全文完**好的,这是基于前文风格创作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沈小姐,请你理解,顾总他……他只是太在乎你了。” 顾沉舟的特助周铭站在花店门口,语气近乎恳求,与他身后那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格格不入。 我正修剪着一束向日葵的枝叶,头也没抬。 “周特助,如果你是来买花的,我欢迎。如果是来当说客,请回吧。” “顾总这一个月过得真的很不好,他……” “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放下剪刀,平静地看着他,“我这里的监控记录显示,最近半个月,至少有四拨不同的人‘偶然’路过我的花店,拍照,或者进来买些根本不需要的花。需要我报警处理吗?” 周铭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 “沈小姐,你别误会,顾总他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确保安全?”我笑了,指向街角一个明显在探头探脑的身影,“包括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这是保护,还是骚扰?” 周铭语塞,半晌才叹了口气:“顾总他只是……怕你再次消失。上次在车库,林薇说的那些话……” “够了。”我打断他,声音冷了下来,“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和顾沉舟已经两清了。请转告他,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不介意用法律手段维护我的清净。” 周铭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上车离开。 我看着他车子驶远,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两清?怎么可能真的两清。 林薇的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我心里。即便我无数次告诉自己,那可能是她离间的诡计,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滋生。 父亲绝望的脸,顾沉舟当年冷漠的回应……这些画面在夜深人静时,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 我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阴霾,专注于手中生机勃勃的向日葵。 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号码。 “喂,您好,是‘知意花坊’吗?”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 “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想订一束花,送给一位长辈过寿,不太清楚选什么好,可以麻烦你推荐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耐心地介绍了几种寓意吉祥的花材,对方很客气,很快敲定了花束款式和送货地址,是本地一家颇有名气的茶楼。 “好的,明天下午三点前,我会准时送到。” “谢谢,麻烦你了,沈老板。” 挂断电话,我有些意外对方知道我的姓氏,但转念一想,或许是看了店铺招牌或外卖平台上的信息,便没再多想。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将包好的花束送到那家茶楼。 服务生引我到一个雅致的包间门口,我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门而入,看到临窗的茶桌前坐着一位气质儒雅、年约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正娴熟地冲泡着功夫茶。 看到我,他微笑着站起身:“是沈小姐吧?辛苦你跑一趟,花束很漂亮。” “您太客气了,这是您订的花,请验收。”我将花束递过去。 他没有立刻接花,而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沈小姐,方便坐下聊几句吗?关于这束花,我还有些细节想请教。” 我犹豫了一下,但对方态度诚恳,又是顾客,便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 男人给我斟了一杯茶,茶香袅袅。“我叫秦远山。”他温和地开口,目光却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或许,你更熟悉我另一个身份——你父亲沈建明当年的合伙人。” 我端茶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烫红了手背,我却浑然不觉。 秦远山……这个名字,我听过!在父亲遗留的旧文件里,在那些支离破碎的对话中! “秦……秦叔叔?”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怀念,也有痛惜。“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知意。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您认识我母亲?” “见过几次。当年我和你父亲白手起家,公司虽然不大,但前景很好。”秦远山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起来,“直到……顾氏集团出现。”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付费起点】 “秦叔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父亲的公司,真的是被顾家……”我几乎不敢问下去。 秦远山沉默了片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夹,推到我面前。 “这是当年一部分被压下来的内部审计报告副本,还有几份关键的合同复印件。你看完,或许就明白了。” 我颤抖着翻开文件夹。 一页页冰冷的数字,一条条苛刻的条款,清晰地勾勒出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围猎。顾氏利用优势地位,通过不正当竞争、恶意压价、截断供应链等方式,一步步将父亲的公司逼入绝境。而最后那份所谓的“收购协议”,几乎是赤裸裸的掠夺。 文件里,甚至有一份内部备忘录的残页,上面有顾沉舟父亲顾宏业的签名批示:“速战速决,不必顾虑沈家。” 不必顾虑……原来我父亲的生死,在顾家眼里,轻飘飘四个字就可以概括。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我抬起头,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秦远山面露愧色:“当年顾家势大,我人微言轻,自身难保,被迫离开了公司。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但也知道扳倒顾家几乎不可能。直到最近,我偶然得知你和顾沉舟……”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听说你离开了顾沉舟,回到了这里。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真相…… 这两个字像巨石一样压在我心上。 所以,林薇说的,很大概率是真的。顾沉舟即便不是直接参与者,也是知情者,是那个庞大冰冷机器的一部分。他享受着顾家掠夺来的财富和地位,然后,用施舍般的“感情”圈养了仇人的女儿五年! 多么讽刺!多么残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才没有失态。 “谢谢您,秦叔叔。”我紧紧攥着那份文件夹,指节泛白,“这些资料,可以给我吗?” “当然,这本就是属于你父亲的东西。”秦远山看着我,眼神带着担忧,“知意,我知道你很愤怒,但顾家树大根深,你千万不要冲动。”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 离开茶楼时,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抱着那份沉重的文件夹,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街对面,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摇下了车窗。 顾沉舟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地看着我离开茶楼的背影,以及我怀里那个显眼的黄色文件夹。他刚才恰好路过附近,鬼使神差地想来看看,却看到了这一幕。 他认得那个和我会面的男人——秦远山,一个当年被他父亲轻易踢出局的小角色,这些年似乎一直在不安分地四处活动。 他和沈知意见面做什么?还给了她东西?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顾沉舟。他了解沈知意,她看似柔软,骨子里却极其倔强。车库事件后,她虽然表现得冷静,但那眼神深处的疏离和怀疑,让他心惊。 现在,秦远山的出现,无疑是在往那堆尚未熄灭的灰烬里,又添了一把干柴。 “周铭,”顾沉舟按下车内通话键,声音冷得像冰,“给我查清楚,秦远山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特别是……和沈知意说了什么。” “是,顾总。” 顾沉舟揉了揉眉心,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以为只要耐心等待,慢慢弥补,总能重新暖热沈知意的心。 但现在看来,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而沈知意……她拿到的东西,会不会彻底毁掉他们之间本就微乎其微的可能? 他不敢想下去。 一种失控的恐慌,让他几乎要立刻冲下车,抓住沈知意问个明白。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神复杂,混杂着爱意、愧疚、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狠厉。 “沈知意……”他低声自语,“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的,这是基于前文风格创作的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回到花店,我反锁了门。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将那些娇艳的花朵染上一层不真实的暖色。 我坐在柜台后,颤抖着再次翻开那个文件夹。 每一页纸都像烙铁,烫得我指尖生疼。 “不必顾虑沈家。” 顾宏业这六个字,成了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顾沉舟呢? 这五年里,他看着我为他奔波、受伤、甚至失去孩子…… 他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我这个“仇人之女”的痴心妄想? 是怜悯?是嘲讽?还是……一种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空洞和恨意。 过去一个月的平静,不过是自欺欺人。 有些伤口,从未愈合,只是在阴暗中化脓腐烂。 晚上,我接到母亲的电话。 “知意,最近怎么样?花店生意还好吗?”母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挺好的,妈,你别担心。”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那就好……对了,今天有个姓周的先生来家里坐了坐,说是你以前公司的同事,代表公司来看看我们……” 我心头猛地一紧:“周铭?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们的近况,留了些营养品,说是……顾总的心意。”母亲顿了顿,声音更低了,“知意,你跟那个顾总……是不是还有联系?妈不是要干涉你,只是……” “妈!”我打断她,语气有些急促,“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以后他们再来,你别开门,什么东西都别收!”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母亲叹了口气:“妈知道了。你自己在外面,好好的……” 挂了电话,我浑身发冷。 顾沉舟……他竟然把手伸到了我母亲那里! 是警告?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安抚”? 无论是什么,都让我感到窒息。 他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无论我逃到哪里,都无法挣脱。 几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林薇。 她不再是那个妆容精致、高高在上的副总模样,穿着简单的连衣裙,脸色憔悴,眼底带着血丝。 她走进花店,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看来你过得不错。” 我冷冷地看着她:“林副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她深吸一口气,“关于顾沉舟,也关于我父亲。” 我放下手中的花洒,示意她继续。 “顾家举报了我父亲的公司,税务、走私……很多问题,证据确凿。”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父亲可能……要在里面待很久。顾家彻底和我们切割了。” 我有些意外,但并不同情。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林家当初对沈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林薇急切地上前一步,“沈知意,你以为顾沉舟做这些是为了给你出气吗?不是!他是为了他自己!” “他早就想摆脱我们林家的掣肘了!你不过是他正好利用的一个借口!他现在对你百般纠缠,也不过是因为不甘心,因为失控!等他彻底掌控了顾氏,等他腻了,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我沉默着,心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林薇的话,未必全对,但却戳中了我内心最深的恐惧。 顾沉舟的感情,太复杂,掺杂了太多算计和占有欲,我看不透,也不敢信。 “说完了吗?”我语气平静,“说完请离开,我要做生意了。” 林薇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和怨毒。 “沈知意,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人!” 她踉跄着冲出了花店。 我站在原地,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林薇的出现,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可能的未来。 难道我真的要永远活在对顾沉舟的恐惧和仇恨里吗? 不。 我不能。 父亲的公司早已破产,法律上追诉的时效也近乎过期,想用商业手段扳倒顾家,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我至少,可以夺回我自己的人生。 一个决绝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 几天后,我联系了秦远山。 “秦叔叔,谢谢您告诉我真相。但我决定离开这里,彻底开始新的生活。” 电话那头,秦远山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也好……远离是非之地,平安就好。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 挂了电话,我开始秘密处理花店的事宜,联系中介,低价转让,联系房东,办理退租。 我做得悄无声息,甚至没有告诉母亲具体去向,只说要出去散散心。 我必须确保这一次,顾沉舟再也找不到我。 就在我即将办完所有手续的前一晚,花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风铃声响,我抬头,心跳骤停。 顾沉舟站在门口。 他瘦了很多,西装有些褶皱,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他手里没有文件,没有礼物,只有一部手机。 他一步步走近,目光死死锁住我,声音沙哑得厉害。 “为什么?”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平静地看着他:“顾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远山!林薇!还有你偷偷转让花店!”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肩膀,但在碰到我之前,又硬生生停住,拳头紧握,骨节泛白,“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不惜一切代价,再次从我眼前消失?” 看来,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我笑了,带着淡淡的嘲讽:“顾总,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做什么,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涌起巨大的痛苦和愤怒,“沈知意,你看着我!这五年,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那些是真的。”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但毁掉它们的,是你,和你的家族。” 他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 “我父亲做的事……我后来才知道……我试图弥补……” “弥补?”我打断他,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用你施舍的感情?用你监视的控制欲?还是用你逼死我父亲后,得来的财富和地位?”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捅向他。 他踉跄后退,撞翻了旁边一盆绿植,泥土散落一地。 “不是……不是那样的……”他摇着头,眼神混乱,“我对你是真的……知意,我爱你……” “爱?”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这个曾经让我仰望、如今却只觉得可悲的男人,“你的爱,太昂贵了,我承受不起。” 我拿起柜台上的背包,里面装着我的证件和最后的行李。 “顾沉舟,我们两清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再找我,否则,我不介意让更多人知道,顾氏集团是如何发家的。” 我绕过他,向门口走去。 就在我的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我下意识回头。 看到顾沉舟,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顾沉舟,竟然单膝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跪在那片狼藉的泥土和碎瓷片中。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从未有过的狼狈和卑微。 “知意……别走……” 他声音哽咽,带着绝望的乞求。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怎么做?我把顾氏还给你?我把命给你?只要你别走……别忘了我……”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但只是一下。 我看到了他扔在脚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某个定位追踪软件的界面。 怜悯瞬间被冰冷的现实取代。 “顾沉舟,”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永远学不会什么是真正的尊重和爱。” 我拉开门,夜风涌入。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我步出门外,没有再回头。 风铃在我身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一场漫长的噩梦,画上休止符。 几个月后,我在一个遥远的滨海小城安顿下来。 这里气候温暖,人们节奏缓慢。 我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 偶尔,我会想起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心里会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但很快便会平静。 恨太累,我不想再背负了。 某天,我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信息的挂号信。 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打印着一行字: 【自愿赠与。对不起,祝你真正自由。】 我看着那张卡,看了很久。 然后,我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字条和卡的一角。 火焰跳跃着,吞噬了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 灰烬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窗外,阳光正好,海浪声隐约可闻。 我深吸一口咸湿的空气,感觉胸腔里,第一次充满了属于自己的、自由的呼吸。 **全文完**